年度预测 | 数字货币(2021):数字金融与市场经济变革趋势分析

2019年6月，Facebook主导的加密货币Libra在在多国引起了一次关于“主权数字货币”的争论与布局，叠加新冠疫情、国际化浪潮与区块链等新兴技术的催化，2020年多国央行对于数字货币的研究、开发与落地应用明显提速。我国央行数字货币DCEP于2020年正式进入测试与场景应用阶段，随着测试场景的不断丰富，DCEP的全面化应用即将到来。

从传统的纸币到电子货币，再发展到如今的数字货币，基于货币层面的支付、运维、监管等效率稳步提升。就目前的数字货币来说，计算机、互联网、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等科技因素催生了数字货币的诞生，如果缺少这些网络、通信和信息技术，数字货币就无法在技术层面成为可能。

在此背景下，数字货币的产生才能满足数字经济和信息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并逐步找到发挥其作用的应用场景与机会。

传统支付结算体系与法定数字货币结算体系的区别示意图（来源于《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石建勋，刘宇所制）

相较于纸币或传统支付体系，基于区块链的数字货币安全网络下的数字货币流通体系能有效降低货币的发行和流通成本。据相关测算，日本目前每年花在现金流通和管理方面的成本约为8万亿日元（约合 5113 亿元人民币），使用数字货币可以大大提高社会运转效率。一方面，能减少纸币的印制、运输、管理成本，另一方面，数字货币基于区块链的共识机制，伪造的假币和双花问题不会得到网络其他节点的认可，可大幅降低防伪成本，从宏观角度上来看，数字货币还可以降低跨境交易的成本，增加资本流动速度，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进全球跨境贸易、数字金融的发展，以及市场的供需变革和消费升级（如上图）。

2020年以来全球央行明显加快了数字货币的研发。早在今年2月，美联储理事表示美联储正就电子支付和数字货币的技术展开实验，已开始研究数字货币的可行性。7月20日七国集团（G7，美、英、德、法、日、意、加）决定将就发行央行数字货币（CBDC）展开合作，日本央行成立数字货币组、韩国成立央行数字货币法律咨询小组，加快研究步伐。

如下图数据显示，从2013年到2022年中国第三方产业支付交易规模持续增长，到2022年可达177.2万亿规模，未来由数字货币应用而产生的市场机遇极大。日前，广东省深圳市向普通市民发放了5万个200元的数字人民币红包，这是目前中国国内最大规模的一次面向公众的测试。据了解，目前中国央行数字货币也在成都、苏州、雄安新区等地开展了相关试点工作。

2013-2022年中国第三方产业支付交易规模

（数据来源：艾瑞咨询，华西证券研究所）

与此同时，比特币也出现加速上涨，连续刷新2018年“闪崩”以来的价格新高。

随着数字货币的不断推进，数字货币作为支付手段数字化的工具和基础，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未来随着数字货币走向普及，将在支付体系运行效率、普惠服务、安全保障等方面产生积极影响。

2.1数字货币将引发金融变革

我们可以想象，在数字经济时代，那些面包店原料来源、烤制方案、雇员经验等等都可以被数字化，穿戴设备还将记录你每次吃面包带来多巴胺（脑内分泌物和人的感觉有关，它有传递兴奋及开心等作用）的反应。而对于商家，在保护隐私的前提下，也可以得到周围用户关于面包偏好信息。而数字货币可以认为是一种记账方式，记录了价值在人间流动。当国家的数字货币（DCEP）正式发行流通后，各类数字化的行为都可以记录，随着数字化行为的累计与分析，更利于促进形成新的信用评价和金融监管体系，为数字货币的安全、高效流通，以及分布式金融市场的良性发展奠定基础。

此外，我们知道金融市场基本功能包括支付清算、资源配置、风险管理和定价等，随着各类数字货币，尤其是资产属性更强的加密数字货币充分融入市场，将对金融市场的资产配置结构，及其各类功能都带来深刻的冲击和影响。

2.2数字货币将进一步保护金融消费者权益

数字货币是采用数字加密等技术手段，在防复制、防伪造方面优于纸币、硬币等传统货币形式。由于交易信息由发行方直接获取和存储，降低了商业银行等机构层面存储的数据遭受恶意攻击或被内部人员非法篡改的风险，提高了金融交易的安全性，使得金融消费者权益能够得到保护。

因此，金融消费者使用数字货币还能够实现可控匿名、安全稳定等效果，只要央行数字货币发行方的隐私保护技术达到确保用户数据安全的水平，即使交易通过银行账户进行，也不会出现隐私信息从商业银行等机构的系统泄露的问题。但同时，由央行集中掌握的交易信息，能够有效支持政府以追踪支付活动作为工具，提高查处和遏制洗钱等非法活动的能力和效率，为经济金融总体安全作出贡献，同时也能进一步保护消费者权益。

2.3数字货币将助推数字经济发展

我们认为，数字货币的出现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是科技进步和经济发展共同作用的结果，更是经济数字化发展的需要。从科技进步方面看，密码算法、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终端存储、人工智能等科技发展，为数字货币的出现奠定了技术基础。如今，全球数字货币已逐渐形成“三强格局”，即中国人民银行牵头的数字人民币、美国的数字美元计划与Facebook主导的Libra以及瑞典、新加坡等国央行推动的数字货币。

法定数字货币是基于密码学技术、大数据系统、分布式记账技术的金融基础设施。随着法定数字货币逐渐成为金融基础设施，基于底层智能处理技术，将直接影响我国金融市场的货币政策传导效率。数字货币也将进一步在提高交易效率、保护消费者权益、维护金融稳定、优化宏观调控、畅通经济金融运行、完善社会治理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从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推动数字中国建设。

2020年开启了以“数字化”为主的新金融时代的开端。央行数字货币（CBDC）正式进入国际金融大市场。随着中国央行数字货币试点启动、欧洲央行推出首份数字欧元报告、国际清算银行联合七国央行发布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报告，主要经济体之间央行数字货币的竞合态势日趋明显。

央行数字货币是由中央银行发行的数字货币，其功能属性与纸币相同，可以被视为纸币的数字化形态，但是其在数字化时代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无现金支付趋势加快，多国加速央行数字货币的研发和测试。未来，数字货币将会深刻改变金融基础设施和人们的日常生活。

3.1推行数字货币或将更规范市场行为

数字货币全面推行之后，市场会发生大幅变革。从消费者的角度来说，数字货币并没有多大的颠覆性可言。无非是继续用支付宝/微信，还是数字货币钱包。但是对于解决偷逃税、贪腐和洗钱这类社会治理问题，数字货币的改变是巨大的。

就税收而言，一般来讲，人类社会的税收无非有两种：一种是盈利性组织税收，主要是各类型的企业，比如营业税、增值税、企业所得税都是企业税。另一种是个人税，其是针对个人财产征收的税种。比如个人所得税、房产税、遗产税。

如果用数字货币取代纸币，并全面渗透于市场，保证了货币的实名制。每张货币来源可追踪，有唯一确定额所有人。每次所有权转移都会被记录，过程无法被篡改，所以市场中偷税漏税、非法集资等扰乱市场的行为会更少，能极大促进并规划金融市场、支付市场等。

3.2推行数字货币或将更利于市场调控

当数字货币全面实施后，更利于推动市场的精准调控。

一方面，数字货币为精准调控提供扎实基础数据。基于数字技术，央行可以快速追踪和监控所发行的所有数字货币，获取数字货币整个生命周期中的历史交易数据，有效测量货币流通和周转速度，统计货币总量和货币结构，结合大数据技术分析货币持有和消费习惯，广泛收集社会经济主体支付数据，分析私人部门的消费与投资行为，为货币政策的制定和经济调控提供更高质量的数据基础，推动实现科学决策。

另一方面，数字货币为智能调控提供了技术可能性。央行数字货币是一种智能货币，通过将区块链技术与智能合约技术相结合，实现可追溯、可编程，将使央行可以在投放货币过程中提前设置生效条件（如时间、数量、投向、利率、发放条件等），优化资源配置，加强政策预期管理，缩短政策时滞，使货币政策的实施更加精准有效。

3.3推行数字货币或将更利于市场监管

作为法定货币，央行数字货币以国家信用为支撑，与商业机构提供的移动支付手段相比更安全、稳定，可追溯的特点使其从发行到流通的每一个环节都有迹可循。有利于加强市场监管，打击逃税、洗钱、恐怖主义融资等非法活动，同时也有助于专款专用、精准扶贫等。

此外，在数字货币的数字化流通网络中，可以通过数字货币发行等精确测算货币量、货币流通区域、货币流动方向、货币流通速度等，为开展市场宏观监管提供更加详实准确的数据基础，从而有助于完善货币供应调控机制，完善市场监管。

数字货币和数字金融的发展总是相辅相成。日前，北京市政府副秘书长张劲松在2020北京国际金融安全论坛上表示，北京将持续推进建设法定数字货币实验区和数字金融体系。今年9月份，国务院印发《中国（北京）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下称《方案》）。其中在深化金融领域开放创新一项中明确，将促进金融科技创新，并提出“支持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设立金融科技中心，建设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和数字金融体系”。近期东亚自贸区《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已签署，本次协定覆盖22亿人口、15个国家，占全球经济总量的29.3%。RCEP涉及知识产权、数字贸易、数字金融、数字货币等新议题，成为未来最大风口红利。

我们认为，数字货币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数字货币革命，动摇了原有国际经济秩序的地基，成为当前全球数字经济时代的战略制高点。那么，数字货币的到来会解决哪些金融痛点，并对数字金融的发展又将有什么影响。

4.1数字货币的发展将维护数字金融的安全稳定

货币数字化是未来全球发展的大趋势。随着密码学、区块链等技术的发展与完善，能较大地满足人们对于货币的保值和匿名支付的需求。2019年8月，央行在深圳开展数字货币研究和移动支付试点，对中国而言，数字货币的发行和使用，可以使货币发展与数字经济发展更加匹配。数字货币不仅不会对现有金融机构与金融体系产生重大冲击，而且基于数字货币的安全、可溯源、可调配、易监管等特性，有利于维护货币金融体系的安全稳定。

4.2数字货币的发展将提升数字金融的供给效率

央行的货币支付功能等会因为人民币的数字化得到优化，人民币的货币地位和央行货币政策的有效性也将随着法定数字人民币的推出而得到提升。由于信用风险主体的变化，法定数字人民币的安全性与便携性可能使其成为一种满用户随时、随地、随需的消费工具和存储资产。

更重要的是，央行能够通过对法定数字人民币利率调整、投放区域、投放数量等的数据分析等，得出符合政策导向、供需协调等措施和方案，并间接影响金融市场供需，使其获得一种新的货币政策实施工具和渠道。

综合来说，通过法定数字人民币，央行能够更加便利地使用以供需为主的货币政策中介指标，进而对金融变量进行影响和控制，这对货币政策的传导渠道以及货币政策的有效性也会产生积极影响。

4.3数字货币的发展将重塑数字金融的生态体系

法定数字人民币的发行对金融体系将产生深远影响，以数字技术为载体而衍生的数字经济、数字资本和数字资产，促进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跨界融合，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动能、新引擎。数字经济的发展和升级，离不开数字货币。数字货币不仅能大大提高支付效率，丰富支付场景，完善支付网络，还能通过影响货币政策工具、渠道，提升货币政策的有效性、精准性，进而有力地促进数字金融的稳定发展和经济的高质量增长。

具体来说，一方面法定数字人民币将推动货币运行体系和运行机制的深刻变革。在法定数字人民币运行过程中，通过实时掌控所有数字人民币的收付情况以及数字人民币交易的具体分布情况，央行能够实现对法定数字人民币全方位、全流程的监控，能够改善数字金融生态。另一方面，相较于传统纸货币的发行，数字人民币不仅能够节约纸币发行过程中的印制、流通、防伪等环节的相关费用，有效增强货币收付过程中的监控力度，而且其具有的匿名性也能够保护用户现金交易的隐私需求。同时，法定数字人民币的广泛应用，将有助于反洗钱、反逃税、反诈骗和反恐怖融资等金融犯罪活动的开展，有效维护数字金融的安全稳定和数字货币在数字网络中有效运行。

总体来看，数字人民币对我国金融体系的影响将会是全方位的，在数字货币变革的驱动下，我国数字化金融体系发展将迎来全新时代。

数字货币、数字资产、数字金融、数字经济是推动当前经济创新增长和发展的一条主线。在信息化时代，数字技术、网络化融合发展缔造出一个数字化的虚拟空间。现实世界与网络社会逐渐深度融合，当前，各种各样的数字商品、数字服务以及数字资产层出不穷，数字货币的出现也就顺理成章了。

如今，数据总量飞速增长。研究显示，当前全球数据总量正在以“10年10倍”的速度增长，到2025年将达到约163ZB（1ZB约等于1万亿GB）。其中，中国的数据总量到2020年末预计将超过8ZB，全球占比18%左右，有可能首次超过美国跃居全球第一。2020年4月，《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明确提出发展数据要素市场，加快数据资产化进程。这意味着，数据资产的形成、流通、交易、开发等过程都会纳入规范化市场框架中。

数字网络行为催生数字资产，数字资产的最大化利用需要数字货币和数字金融体系支撑。在全球化经济发展格局下，数字货币在数字经济竞争中将居于核心地位。发展数字货币（尤其是数字人民币）将有利于增强区域化合作的金融粘性。数字人民币的便捷性和可靠性有利于我国与其他国家建立更为多样、灵活的金融合作。

此外，基于数字人民币既可以在本国进行支付或者跨境支付，有利于提高支付的效率，促进跨境交易和贸易，实现国内、国外资源的有效互通和供需的有效匹配，驱动国际国内经济双循环发展。但是对于国际货币体系和金融监管将造成冲击，对于发行数字货币的国家，数字货币国际化将构成对货币流动性控制的挑战。

目前，我国移动支付技术相对发达，移动支付习惯相对成熟，数字货币取代现金比较容易实现，对经济产生的直接效果却相当有限，所以将法定数字货币作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才是未来我国数字货币推进的主要工作目标。此外，法定数字货币是基于密码学技术、大数据系统、分布式记账技术的金融基础设施，这些数据智能处理技术发展的水平直接影响我国金融市场的货币政策传导效率。因此，央行要加大数据智能处理技术的研发力度，同时也可以鼓励金融机构、科研机构进行数据智能处理技术的研发，提高我国数据智能处理技术的水平。

根据姚前的研究结论，DCEP的可追踪性和可编程性将会使法定货币焕发出全新功能，可追踪性让央行可以追踪和监控数字货币投放后的流转信息，获取货币全息信息；可编程性则可通过“前瞻条件触发（Forward Contingent）”设计，让法定货币更好地解决传导机制不畅问题、最大化逆周期调控效率、避免货币“脱实向虚”。

 图 法定数字货币背景下的经济运行过程

（来源：《财贸经济》，谢 星等绘制）

上图包含了中央银行、商业银行、中间品厂商、家庭、政府、最终品厂商等之间关于数字货币运行的流程和流转过程，家庭部门、个人等若以法定数字货币而不以现金进行交易，则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减少交易摩擦。

在此基础上，我们认为，法定数字货币一旦推出，将至少通过两个重要途径影响宏观经济。

一是法定数字货币将大大提高资金交易的便捷程度，进而通过降低交易成本和交易摩擦来提升交易效率，扩充跨域交易范围;当法定数字货币体系作为金融基础设施时，经济发展也会更加现代化、透明化。二是法定数字货币采用的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等技术将大大降低信息不对称程度，降低信贷风险，并避免信贷资金流向政策限制或禁止的领域，引导资金流向更加符合实体经济需要或契合央行货币政策意图的领域，进而通过提高信贷效率去影响宏观经济各方面。  

由于数字货币的可追踪性及相关技术属性可让中央银行追踪和数字货币投放后的流转，获取货币全息信息，包括货币流转节点、流通线、周转速度等，有利于从微观把握宏观经济发展方向，提高货币调控的预见性、精准性和有效性，从而为“双支柱”、“双循环”等调控框架的完善创造有力的支撑。未来，随着法定数字货币融入经济社会中，其将为数字经济创造有利条件，让新时代的经济发展更加均衡、更加充分、更加共享、更加普惠。

近日，香港金管局正与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研究使用数字人民币进行跨境支付的技术测试，并作相应的技术准备。新加坡宣布对支付类数字货币供应免征消费税（GST），一方面，使用支付类数字代币购买货物或服务，该购买行为不属于应纳税“供应”，不需要计入GST纳税范围，另一方面，使用支付类数字货币去交换（交易）法币或其他类型的支付类数字货币（包括ICO），可豁免GST 。

央行数字货币运行体系示意图

央行数字货币（DC/EP）开发、研究，并采用双层运行体系稳步应用落地。在DC/EP的双层运营体系中，第一层是中央银行，第二层为商业银行、电信运营商和第三方支付网络平台公司等，第二层机构需要承担KYC、反洗钱以及用户数据隐私保护等一系列合规责任。目前来看，已经开始运行的工农中建四家银行以及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联通、蚂蚁、腾讯等都在第二层之列。

当前阶段，数字货币已先行在深圳、苏州、雄安、成都及未来的冬奥场景开展内部封闭试点测试，以便于不断优化和完善功能。央行数字货币发展已经步入了场景应用快车道，央行数字货币开始逐步走进人们的日常生活的背景下，央行数字货币对于消费的影响研究显得尤为迫切。

同时，央行数字货币发行仍由人民银行管理，实现对现金流通的监管，这也是央行发行数字货币的目标之一。利用央行数字货币记录现金交易的信息，可以防范和打击洗钱、地下钱庄等非法资金转移活动。由央行集中掌握的交易信息，能够有效支持政府以追踪支付活动作为工具，提高查处和遏制洗钱等非法活动的能力和效率，为经济消费总体安全作出贡献。

因此，数字货币支付还是应注重在零售系统中的应用，同时重点解决跨境旅游等高频场景的支付问题。

未来，随着央行数字货币正式落地，以及应用场景的逐渐增加，央行数字货币将逐渐替代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纸币和硬币。其应用不仅为人们生活提供更加方便、快捷的支付方式，也能进一步降低交易成本，提升大众消费的便捷性，并影响到人民的消费行为。

首先，基于央行的数字货币消费网络，央行数字货币则可通过密码算法进行编码，记录数字货币流通过程，实现对消费者消费过程中的信息记录，如消费者个人信息、消费商品、消费时间等重要交易信息。且由于央行数字货币应用使得资金流动变得更为透明，将其与其他金融信息相结合，最终可以构建一个更为完整的资金流动的大数据系统，其记录的交易信息，可以降低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让市场主体决策更为理性、科学，从而推动消费升级。

其次，基于这些消费行为和消费数据，政府可以运用相关信息实现消费监管与消费政策的制定，有效降低逃税、偷税消费行为，通过大数据分析，政府能制定出更精准的消费政策，引导消费者消费行为。

此外，金融机构可以更精准地评价贷款人的信用等级，有助于降低违约成本。在全面、完整的个人信用信息的基础上，利用大数据分析，不仅可以清晰地反映借款人当前的信用情况和偿还能力，还能对借贷人未来的偿还能力进行有效预测，对可能存在的违约风险进行预警，从而大大降低个人信贷违约风险。消费金融的精准性增强，信用体系的不断完善以及监管成本的降低，最终都会促进整体交易成本的降低，从而推动消费升级与繁荣。

随着央行数字货币的全面落地，将为市场提供更为完整、及时、准确的资金流通信息数据库。通过大数据分析，制定出更精准的消费政策，引导消费者培养绿色、理性的消费模式，促进消费升级。

近两个月以来，数字货币的全球动态精彩纷呈。10月9日，国际清算银行（BIS）与七家（美英加欧瑞日瑞）央行组成的央行数字货币（CBDC）小组发布联合报告《CBDC基础性原则和核心功能》（以下简称《CBDC》）。10月12日欧洲央行（ECB）发布第一篇《数字欧元》报告，称“最快将于2021年启动数字欧元项目”。10月13日七国集团（G7）财长和央行行长针对数字支付发表声明，“在通过适当设计和遵循可适用的标准以充分解决相关的法律和监管需求之前，任何全球稳定币项目都不应该被启动”。11月北京等地推动“两区”金融领域政策落地，拟建设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和数字金融体系。

随着数字货币在各国各界被广泛关注，我们更应考虑如何将其进行普惠化应用，但在数字货币的普惠化应用中还面临如下挑战。

7.1数字货币普惠化应用机制挑战

由于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国家经济需求的变化，建立并逐步完善央行数字货币的应用与监管机制，将成为未来发展所面临的挑战之一。与此同时，因央行数字货币和纸币一样都具有经济调控的效果，因此，如何设计出一个合理的利率传导机制，对于货币政策的传导有效性以及国家的经济发展具有重大的影响。

全球央行各自加速数字货币研发的同时，也暴露出了数字货币普适化发展趋势的大环境下，未来国际货币体系融合发展可能存在的问题。各国央行数字货币运行机制发展思路差异较大，各国央行对是否使用区块链技术、主要的应用场景、钱包使用规则、转账和存储的额度、记账模式的选择（基于账户还是基于通证记账）等，目前都处于各自探索的阶段。 

7.2数字货币普惠化应用技术挑战

而数字货币要想实现普惠化应用，还要考虑技术的稳定性、安全性。目前在技术层面，开发应用数字货币的技术多样、发展路径多变等特征都存在挑战。由于技术的路径错综复杂，随着数字货币的不断发展迭代，技术的路径会不断分出枝杈，技术的错综程度不断叠加，枝杈之间的从属关系越来越混乱，目前来看都没有统一的答案，技术的路径多变。因为在具体实践中，新技术如果在应用上遇到了瓶颈，则会转弯走向另一个方向。

7.3数字货币普惠化应用管理挑战

数字货币的普惠化应用管理是实现其在经济社会中稳定运行的基础。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监管，二是基础设施。当前关于数字货币风险的担忧集中在数据隐私、消费者保护，洗钱、非法融资，链上治理，支付体系安全、效率和完整，网络安全和操作弹性，以及市场完整性，税收，货币政策，金融稳定，国际货币体系，公平竞争等诸多方面。

对此，一方面众多经济体加强了对数字货币监管。另一方面，由于数字货币基础设施主要包括通信条件、数据基础、信用环境、法制环境。数字货币基础设施的完善需要推动上述诸多条件的完善与成熟。总体看来，我国对数字货币的管理还需继续加强，其在经济社会中的实际运行与管理目标之间仍有距离，需要搭建一个完整的管理体系，实现用户、监管方、管理方等之间的平衡。

其中，数字货币交易平台几乎把持着数字货币全产业的话语权，管理好交易平台能够有效地向数字货币市场参与者传递政策意图，应在具体的管理操作层面把握其对社会的影响和执行的难易。

未来已来，随着数字货币的在国家政策、市场机制、开发技术、应用管理等方面的逐渐完善，数字货币的普惠化应用将指日可待，数字货币也会很快融入我们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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