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流动:互联网化背后的无奈

金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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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1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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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入秋,雾霾天及社交网络的分享,让大家忽略了这个三千多年六朝古都传承下来的秋悲寂寥。北京的天气如二进制码般分明:今天重度污染,明天就晴空万里。而TMT行业也是如此,成王败寇:一方面是热火朝天的互联网化的颠覆,另一方面很多企业都在纷纷裁员。让这个秋天注定成为行业时光柱上的重重一笔。

乱世出英雄,而一将功成万骨枯。也许真正构成历史的,并不是那些我们传颂的英雄,而是和我们一样的默默小人物。我们奋勇杀敌,大多数时候并不是因为荣耀和不朽,只希望能填饱肚子,能带着几两银子还乡,安稳享受自己的余生,子孙满堂,无疾而终。

互联网乱世,也是如此。我们仰视着英雄,追随之奋斗,模仿之创业。大多时候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更多的只是希望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生活。而我们却不知不觉的迷失了自己,忘记了初心,直到满地的尸体把我们唤醒。拔剑生死是一种赞歌,而背后的无奈和失败的苦痛却只能散尽在这萧瑟的秋风中,吹动着英雄的战袍。

今天,我们就来讲述几个真实小人物的故事,来洞察分析行业的变迁,和背后的无奈。

外企裁员潮与人才流动

北京,东三环,偌大的小区花园只有Tony一个人坐在休息椅上抽烟,对生活质量要求极苛刻的他却仿佛没有注意到雾霾。Tony今年37岁,清华本硕,毕业后就在全球著名的A记公司中国研发中心工作11年,做到资深架构师,图像渲染(非实时)方向,薪水一年80w左右。在房价疯涨之前已经在这个东三环挺有名的豪宅置业,老婆全职太太,两个孩子,父母健康。从各种方面看,Tony都是人生赢家。

但是Tony却提前遭遇了中年危机:2014年5月份,A记公司中国研发中心裁员,正如2014年这一波外企裁员一样,工作久,级别高的员工反而是裁员的重点对象,Tony拿了N+5走人,这个规格的解约金远超劳动法规定,也算是最后的福利。但Tony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快意,毕竟毕业就在A记,对外面的环境并没足够了解,虽然多年不断有猎头邀约,但离开这个已经构成自己人生的工作,还是非常忐忑。

Tony把自己的求职目标放到国内互联网公司。毕竟,正处在行业热点、能开高薪水、有着更好发展前景的国内互联网巨头,从纸面各个方面看都是机会所在。恰好,国内互联网巨头也对有着深厚技术经验、规范技术背景、清晰职业定位和有职业精神的外企高级技术人才有着浓厚的兴趣。没多久,Tony就以100w的身价,加入了著名的互联网巨头B厂。这岂不是人生赢家再创辉煌,怎么会遇到中年危机呢?而转折恰恰从此开始。

入职没多久Tony发现,从A记到B厂,并不仅仅是从国贸到西二旗这点地域变化那么简单,也并不是从步行上班到开车1个多小时这点辛苦就能表述,更不是公司平均年龄从35到26这样可以直接用数字量化。

Tony遇到了全方位的挑战:首先是工作内容,传统的IT企业由于是分发软件产品为主,产品迭代周期长,产品线短,用户群相对固定,这对于技术人员有比较高的质量要求,特别是对于Tony之前的架构师职位,主要是针对A记的图像处理软件其中一些算法进行效率优化。到了B厂后,Tony的工作开始专注在如何利用图像处理算法进行识别图片搜索,互联网讲究的是快速迭代,低成本,和更强的组件化通用性,对于算法效率、质量相关技术要求并没那么高,甚至不如展现层面重要,甚至直接从开源社区索取。

“总是有种《鹿鼎记》中澄观教韦小宝练武的感觉,澄观是少林武痴,告诉韦小宝少林派武功讲究循序渐进,入门后先学少林长拳,再学罗汉拳,然后是伏虎拳,内外功有相当根底,可以学韦陀掌,聪明勤力的,七八年也差不多了。接下来悟性高的可以学散花掌,接下来能否学波罗蜜手,要看性子近不近练武了。而韦小宝哪有耐心用这几十年学武呢,只想着快速的能拆几招去降服自己心仪的少女阿珂”Tony对我们TOMsInsight的一位调研员抱怨说“在A记,我可以用5年的时间去优化几个算法,可能有2-3年毫无进展。但是在B厂,恨不得每周都在去测试自己的算法能否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对KPI有没有影响,进行效果分析。”

如果仅仅是工作内容和工作方式的不同,Tony也能尽力去适应,不过另外还有更多的环境变化:

企业管理上: A记有着典型欧美企业比较成熟的平行管理,双重汇报及内部平衡机制;而B厂正如国内大多数互联网巨头,领袖有着无限大的权力,而中国人之间传统的信任关系远远比职业素质更重要,中层管理相对放大的职权,一线管理中更随意更人性化的制度,使局部的不公平有着加倍的放大。

企业文化上: A记经过30多年的发展,有着稳定的企业文化,国内传承总部,最多只是受到一些香港台湾新加坡的过渡性文化冲击;而B厂由于员工来自各种类型公司,员工背景也大相径庭,导致产生了比跨国企业更猛烈的多元化冲击。Tony发现在B厂大家很自觉的按照自己的背景分成圈子,而自己所在的“前外企”圈总是被排挤到主流之外。政治斗争激烈明显,主要是在“本土派”和“空降派”之间,甚至直接下属都对自己虎视眈眈。

人文环境上: Tony是典型的70后的价值观,并被欧美价值体系影响,对生活工作的平衡有着严格的要求控制、每年的两次出国度假、对生活品质上有着小资需求等。但是B厂同事整体年轻化,以互联网文化、80后文化,甚至90后文化成为主流。更讲究奋斗、而不是享受生活。大多回龙观租房、北七家买房,开着神车速腾、加班到深夜、聚会去“宇宙中心”五道口,度假刷朋友圈,同事大多谈论的是泡妞而不是子女的教育。

“我始终记得2002年的时候,互联网的第一次泡沫,当时我还读研究生。那时候各个企业纷纷开始建网站,建站工作室赢来第一波红利。那时候懂CGI或ASP,会做flash,再了解点JS,很轻松一个月兼职都能几万块。”Tony告诉我们的调研员他最介意的还是关于自己的发展。“但是到了06年,几乎完全没有价值了。所以我选择了这么多年的沉下心的学习钻研单一的图像渲染技术,是想投资我的技能发展,而不是投机。”

Tony辞职了。除了上述关键原因,他也很难接受身边环境气氛的“屌丝”、各种工作上的“浮躁”,以及管理制度上的“不专业”。虽然辞职后很难找到能相应的工作:不能很好的适应互联网公司,外企整体不景气招聘冻结,进入体制内早已过了年龄,创业没有机会和资源当然也没勇气。而维持家庭高品质生活还需要不小的开支。Tony在37岁这年,学会了抽烟,喝酒。仿佛人生的不顺利,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如果仅仅从Tony的例子,仿佛给了我们一个A记比B厂在国内发展的更好的错觉。

但是事实上,外资互联网公司进入中国,几乎没有成功的案例,甚至大多数都不能顺利经营下去。和国内的传统的IT行业环境不同,互联网行业几乎完全是中国创业者的天下。从2013年之后,互联网行业的强势发展开始逐步的改变一些消费习惯、消费行为,进一步改变了一些行业的生态环境,影响着传统行业,首先被波及的是传统的IT行业。

2014年开始,在华IT外企开始纷纷裁员。互联网企业在国内攻城拔寨,不断的赢取用户、客户、市场,但是却俘虏不了“敌人”的军队。我们从下图可看,2014年离职外企员工变化,很少有人流动到互联网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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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也许正如之前Tony的故事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但是我们深入一点考虑。传统的IT环境更像是在爬坡:需要一步步的往上爬,没有取巧没有捷径,技术上的优势很大程度上就是企业最核心的竞争力,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优化。而互联网化后的产业,更像冲浪:大家追随着市场上一波波的浪头,快速的洞察,对时机的把握,节奏的掌控,更能决定了最终的成败。但是对于从业人员来说,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运动,也需要截然不同的技能。很难同时成为两项运动的高手。

但是互联网行业的人才,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春风得意,我们接下来看下面的故事和分析。

互联网人才背后的无奈

阿珏在B厂工作,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北航硕士毕业后,校招顺利进入B厂,一路走过,从T3入行,到后来的T6(内部级别),再到项目经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升职速度客观的说已经能算上重点培养了。2012年开始拿到配股,薪水加上每年解冻的股权,也差不多50-60万了。

阿珏有时候很满足,这种满足总是在工作中才能体会。每当有新员工入职,阿珏都会兴奋的给“新同学”们讲述当年xx产品上线,影响了多少网民;xx产品上线,让B厂收入水平迈向了一个新的层次;xx产品上线,团队多少个夜晚通宵调试等。在“新同学”睁大的眼睛的敬仰目光中,阿珏也会偶尔心虚的讲述当年B厂与某某公司的PK;与某某公司的遭遇战等。心虚是因为这些事情阿珏也是听别的前辈说起,自己也没有亲身的经历。

阿珏去年结婚,老婆是B厂的产品妹子,是阿珏的师妹,贤惠大方,怀孕待产。每天中午两个人都一起在食堂吃饭,晚饭也是在公司食堂解决,一起回家。话题都是公司的人文趣事,老板同事的八卦,以及行业里面的趣闻,好玩的app,微博上的论战,朋友圈传疯了的文章。小日子过的很开心。想到这些,阿珏就更加的满足。

但是常常夜深人静的时候,阿珏却有觉得很空虚,担心,害怕。心底的恐惧慢慢升上来,让他睡不着觉,只能打开电脑,登陆公司内网。查看下自己的职位信息、级别、薪水情况,才能稍微安稳一点。虽然那种空虚害怕的感觉还是埋藏的内心的深处,无法消除。有时候阿珏自己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只能用拼命的工作来安慰自己。但是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每一次项目完成、被老板嘉奖,或者职级再次上升后,这种不安就会愈发严重。

有时候阿珏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小区抽烟,会感觉到无比的寂寞,但仿佛也没有原因。而渐渐的,阿珏仿佛明白了什么:“到了30而立的年龄,看上去薪水不错,生活不错。但是总是感觉只活在自己和身边的圈子所构成的一个小世界里面,总是在这个小世界中从能得到安慰,找到价值。而自己在B厂也几乎到了天花板,很难再上一个台阶,总觉得自己完全脱离了这个社会。”阿珏很平静的和TOMsInsight的调研员分享着自己的感觉。

“我们都没有北京户口,社保也还差几个月够5年,所以没法在京买房、没有资格摇号买车。只能租住在公司附近。老婆怀孕,医院艰难的建档成功几乎和中彩票般高兴,每次产检打仗似的一天。感觉自己游离在这个社会之外,办任何事情都特别难,好像没法与这个社会沟通似的,感觉什么都很难适应,慢慢的越来越愤青。也就每天上班的时候,和同事之间沟通觉得大家是一类人,或者上网,找到自己的世界,周末宁可在家宅着上网看片也不想出门,出门也只想看手机上网。”阿珏说这些话的时候,理智的好像在描述一个算法逻辑。“也就工作能给我成就感和价值感,但也不稳定,签的三年的合同,很多和我这样的老人都是到期不续的。“

不仅仅是阿珏,他的同事构成的小圈子貌似都在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大家通过QQ群、微信群来抱怨着这个社会的各种社会的不公平,就仿佛自己是社会的底层一般,但是他们都拿着几十万的高薪。他们喜欢一切都在网络上解决,必须在现实中解决的问题,总会遇到各种的问题。一般都出现在沟通上、信息对等程度上:“大家都太习惯于互联网化的信息的对等和实时的信息获取了。“

“目前的问题还好,只是不知道以后怎么办。”阿珏和他老婆也为未来的问题讨论过无数次,阿珏希望继续留北京,但是没有北京户口这个问题就如一个鸿沟般无法跨越。阿珏的老婆主张回老家或者移民:“公司和我差不多级别的同事,过了30岁都和我遇到一样的问题,主要就是三条路:回家、移民、创业。说实在的创业我没那个实力也没有魄力,同事创业的大多数都以失败告终;回家吧心有不甘,毕竟从18岁来北京上学,北京比家乡更熟悉;其实只剩下移民一条路了。“

阿珏最近认识了刚从A记空降到B厂的Tony,Tony的生活状态让阿珏向往和欣赏:更加融入社会,平稳的心态,平衡的工作和生活,和更多享受生活的精力。阿珏开始申请美企互联网公司的工作,计划先去美企互联网中国区工作,作为跳板然后走内部换岗,换到美国总部工作,再申请移民。这条道路看上去曲折而又有风险,但是貌似也是阿珏和老婆商量出来的唯一可努力方向了。


目前国内各大互联网公司的人才中间力量大多都是伴随着中国互联网的热潮成长起来的。互联网公司讲究的硅谷式环境或校园环境:同事之间喜欢称之为同学、简单文化、直接的沟通方式、一切用数据说话等等,都让刚走出校园的理工科人才无比的舒服。

这些都是互联网公司标榜的福利,但是我们辩证的看,这些福利也是陷阱或者是一种逃避。在国内,难道我们可以保持一辈子都在这样纯净的环境中么。在互联网公司工作,就好比继续上大学,还是总有一天需要走向社会的,只是这一天越晚,成本越大。

阿珏凭借着自己的技术实力,希望能借助外企的跳板移民,这一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我们看看下图互联网人才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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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们印象中不同,外企在互联网人才吸引上反而有净流入的趋势,当然这个统计仅仅是针对社会招聘,但是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有人说在互联网企业工作就好比演A片,看的人爽,但是演的人不一定爽。特别是在中国目前的大环境下,有时候,我们仿佛只是选择逃避了未来,而不是去创造未来。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选择自己去掌握自己的未来,选择激情澎湃的创业之路,接着我们继续看一个没有多少激情的激情创业故事。

创业者的浮躁与功利性

大鹏是一名职业创业者。他自己喜欢称之为自己是“连续创业者”。

大鹏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在公司正式上过上班了,从青岛一个二本学校本科毕业后,大鹏就来到北京讨生活。在一个互联网公司上班半年后,大鹏开始了自己的创业生涯。大鹏的创业并不是由于工作不下去或者盲目的热血,更不是由于自己的富二代,而是他在大学时期就开始尝试这条路子了:“03年那会,自己攒台电脑开始学习做网页,后来认识了几个高年级的师兄,跟着他们接活,就成立了一个工作室。那时候.com经济嘛,几乎所有的单位公司都从无到有的需要网站,就和现在需要有一个二维码或者微信公号一样的需要有个网站网址。”大鹏对TOMsInsight调研员回忆起当初那段历史的时候,嘴角还挂着微笑。“那是我第一次创业!“,大鹏非常坚定的伸出了自己的食指,盯着,仿佛在盯着一件战利品。

第一次创业的成功激励了大鹏,大学几年时间,几乎每个月都有几万块的入账,让大鹏内心膨胀了起来,但是最后也没有继续下去:“毕业后工作室也散伙了,其实最后生意也很不好做了,06年那会,做网站已经不赚钱了。当时觉得应该去大城市看看机会,于是就来到北京打工。开始加入了一个做网站的小公司,一个月给几千块,唉。我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都赚过几万啊!想去大公司开开眼界,但是自己的背景又太差了,大公司根本瞧不上啊!”

大鹏不满足打工的处境,开始出来创业:07年的时候,大鹏做wap小说站;08年的时候,做基于msn签名档的陌生人社交;09年的时候,做速配游戏类的婚恋网站;10年的时候,做垂直IT行业的sns招聘网站;11年的时候,做儿童教育类的app的海外市场;12年的时候,做微博的舆情监控工具;13年的时候,做民营医疗行业的用户评测app;14年,大鹏做什么自己还没想好 … … 7-8年间,大鹏的项目拿到过5次种子投资,3次天使投资,1次A轮投资。

但是大鹏好像却没有成功过:“我说我现在穷的连下个季度的房租都付不起你信么?”大鹏重重的吐出来一口烟圈。“你是内行,肯定知道,投资都有清算优先权。除非我最后上市了,或者被大公司收购了,或者本身我的项目就盈利了,不然我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就是最后一个下船的。我比较实在,也小胆,那些假账洗钱的套路,或者和投资经理一块骗投资机构的套路,一直没学会,也是不敢啊!”

每天快到中午,大鹏都准时出现在中关村附近的一家创业咖啡厅里面,在店里消费每天唯一的一杯咖啡,和熟悉的朋友交流交流行业内的动态,参加各种各样的技术、创意、商业、产品、概念等等各式各样的沙龙聚会。大鹏朋友很多,手机联系人里面有几千名单,微信上几乎上万朋友,上百个群,任何时间打开微信几乎都有几十上百条未读消息。大鹏几乎在维护圈子和了解信息上花的时间,比在自己的创业项目上都多,但是还是找不到能让自己靠谱赚钱的事情。

晚上,入夜。创业咖啡厅里面小伙伴还三五成群,大家熟悉半熟悉的吆喝一声,一起去附近的街边摊上吃点烧烤,吹几瓶啤酒。看着附近写字楼上各大互联网公司的标志,有时候他们会很不屑,也有时候会很羡慕“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创业是为了爱好兴趣,慢慢的是为了钱,现在只是为了钱!就是钱!!!”在谈到这个词的时候,大鹏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坚决。“其实吧,如果有互联网公司给我一个稳定的工作,一年给二三十万,我马上就去了。对,我也面试过,但是这么多年我没有工作经验,都是在创业,人家都不敢要啊,觉得不靠谱,不安稳。再说了,我也不懂深入的技术,只会弄弄网站,做些简单的app,什么都懂,什么都不精。”

大鹏今年30,没女友,租住中关村附近的老旧小的一居室。“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也完全断掉了和之前朋友小伙伴的联系。大家都知道我拿过N次投资,觉得我牛逼的不得了。”也许大鹏不想破坏那种虚幻,或者是不像面对那种现实。“未来?未来我不想考虑。希望下一个项目,做大!被哪个大公司买了吧!或者,我也不厚道一把,骗个傻逼风投算了!真年头,聪明人只会投互联网项目,屌丝和傻逼才创业!”大鹏越说越激动,酒也越喝越多。

也许喝大了之后,或者看着满地的空酒瓶,大鹏还能隐隐的记得,04年的时候,在青岛,自己每个月的收入,可以买5平方米的海景房!


几乎任何一个行业都在享用红利方面都遵循古老的二八法则,而高风险行业,会有双重效应即20%*20%=4%的部分在享用红利。国内互联网由于发展迅猛,而且再加上国情一系列现实的问题,另外还有风投在国内一些很特殊的投资条件,使得创业者更多的是浮躁的独孤一掷的对成功的渴望,而不是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去认真享受创新的过程。

也许,大鹏羡慕的,正是阿珏,还有Tony。我们随机在北京调查了100位创业者一个问题:“如果三大互联网巨头,给你多少薪水,你会放弃创业直接加入。”结果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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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自己的事业的估价就只是这样的情况,那么创业也就沦陷成一个无奈的不希望面对现实的浮躁功利性的,被投资人利用的投资游戏的玩物罢了。

给我们的启示

这三个故事仅仅是个例,不能代表这三种人群的普遍形态,但是当我们深入的去了解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很多从表面数字完全了解不到的故事。有时候,当我们沉浸在互联网行业如何发展,如何颠覆,如果改变世界的时候,不妨回过头来反向的看一下,互联网改变了多少我们自己,改变了多少我们自己的生活。

乱世出英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是英雄。当我们追随英雄脚步,快意江湖的时候。需要更多的扪心自省,想想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从内心深处认可自己做的事情,追随自己内心的声音,踏踏实实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学习、工作、进步。那么虽在乱世,但我们每个人能成就自我,从而成败随缘,心无增减。

英雄可以逐鹿中原,我们小人物也可以踏实的叹声:又是一年秋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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