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和爸爸】一块石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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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01 23:21
孩子的第一年，趣事囧事闹心事，
事事在心。
【产房里】
龙年秋天的一个下午，你准时来到我们身边。
爸爸放下正在设计的系统，抱起你。
一直哇哇大哭的你，安静了下来。
你睁开眼睛，笑了,
爸爸说：总算一块石头落地了!
从此，我们叫你石头。
医生告诉我们，石头的新生儿评分是满分。
爸爸得意又骄傲：我的任务完成了！
他哪里知道，
石头和爸爸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篮子里拎回家】
我们把你放在婴儿车座上，从医院一路开回家。
小脑袋搁不住，妈妈用毛巾卷了枕头护住。
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小宝贝还是哭了一路。
爸爸用篮子把你拎进家门，门口还有鹳鸟来迎接。
前院有两棵海棠，后院有一棵红枫，
这就是你的家了，小石头，
你会像小树苗一样长大长高。
【舅舅来了】
舅舅升级了，从大学赶来，抱起你：
啊，他真是个小石头，怎么这么小？
外婆笑起来：你们都是从这么丁点儿长大的。
（十几年后，石头成了家里最高峰。）
舅舅还带来鲜花和小诗：
I have wondered
what is sunshine,
what is triumph.
Now I know,
it is my dear little nephew
and my beloved sister…
【满月照】
石头满月了，没请满月酒。
给小婴儿拍照的摄影师，大雪天来到家门口，
灯光、背板、三脚架，样样备妥。
摇篮里抱出小石头，小娃还不能抬头，
爸爸小心翼翼去护着，妈妈在旁边记下：
这满月照温馨的一幕。
【瞄的真准】
新生儿头俩月，石头睡在摇篮里，
爸爸换尿布干脆，石头在摇篮里也利索。
只见爸爸退后一步一声叫：
“卧槽，这么准，幸亏你是我儿子！”
引得一屋子人大笑。
都知道出了什么“事故”。
石头的这个小摇篮有来历，
这个小“床”里，不知睡过多少小 baby。
方圆十几里，朋友互相借用，带着每家的好运。
【照书养】
小石头时不时出点儿状况，
爸爸妈妈没经验，第一个孩子只能照书养，
这两本书，是葵花宝典，一直摆在书架上。
以前是 What to expect when you are expecting
现在是 Harvard Medical School Family Health Guide
【举起小毛头】
每天下班回到家，爸爸首先把石头举上天，
小毛头被引得咯咯笑，妈妈看得心直跳。
【看编程】
紧接着就是开电脑，
真不知道枯燥的编程界面，
如何能吸引这个小娃，安安静静看着，
忘记了玩耍，忘记了去吸手指头。
【剪指甲】
小婴儿指甲长得快，常常把自己挠破，
给小手带上小手套，东扯西拽无影无踪。
睡着了，才随大人摆布。
【背篼去兜风】
天气暖和了，把石头背在背篼里，
去湖边看看船，兜兜风。
【沙发上】
上一分钟还在逗着玩，
下一分钟已经睡着在一起。
【第一次剪发】
石头能坐稳了，爸爸说，
我来推推石头的小毛头。
石头的第一次剪发,
全家出动：
爷爷摇铃铛，奶奶送吃的，妈妈拿相机。
那场面，
就像四川人揭泡菜坛的
分工合作。
【 爸爸的电脑 】
石头会爬了，
第一个目标是爸爸的电脑，
妈妈把家里尖锐的地方都包起来，
用的是做窗帘剩下的碎布头。
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石头还是磕了头，
留下一道不浅的伤疤，妈妈担心会破相，
爸爸说：男孩子，怕什么!
【妈妈的画】
石头会走路了，
楼梯口把妈妈的画轴拽下来，
用蜡笔在上面再创作。
外婆看见了，怕妈妈生气，赶紧收起来，
妈妈说：小孩子，没关系！
家是石头的自由天地，这样的捣乱还很多。
地毯弄脏了，爸爸说：没关系，等他长大了再换。
墙壁弄污了，妈妈说：没关系，等他长大了重刷。
冬去春来夏又至，不知不觉秋来到，
石头周岁了，长大又长高。
屋后的红枫长一截，还有鸟儿来筑巢。
【后记】
这一篇画在春节期间，完成于元宵之际。2020年，对所有人都是挑战，团圆的日子不团圆，那些团圆日子更可贵。新生儿的到来，是祝福，是时间冲淡不了的图文记忆。想要付诸纸上，我那不熟稔的手和笔，力不从心，但似乎又有股力量驱使我继续。如新生儿一样，这个孕育的过程，也许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我修行，或者如朋友所言，是“对存在的感知、表达、共鸣，某种程度上对流逝的挽留”。
【石头和爸爸】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