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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智元报道  

编辑：袁榭 好困

马院士头两天还在不准居家办公、催着员工返厂打卡上班，接着马上发公司邮件宣布特斯拉全球停止招聘、「过于冗余」的员工队伍裁员10%。

……这干的是人事吗？

特斯拉：头天叫人返厂，隔天裁人10%

美国时间2022年6月3日，路透社全球率先爆料，称看到了马斯克给特斯拉管理层发的几封公司内部电邮。

马院士在其中要求特斯拉「全球停止招人」，并称这是因为他「对经济有超级坏的预感」、而且「公司很多部门人头已经冗余」，所以要裁掉领薪员工中的10%。

有趣的是，马院士在同一封电邮里还表示「小时工人数会增加」，而「特斯拉生产线上实际制造汽车、电池包，安装太阳板的人不裁」。

有人开玩笑，说照此标准，第一个该裁的是天天在推特上跟人逗贫、工作量明显不饱和的某位特斯拉高管。

消息一出，当天特斯拉的股价就跌了9%，连累到纳斯达克指数都在那天掉了两个百分点。

然而，在每个大时代波动里，马斯克旗下的企业总有自己的特色。

比如这次裁员恐慌，其他大厂都是因为各种业绩不行的普遍大势，而特斯拉可能不止于此：它的拳头产品被曝光出了大问题。

马院士裁人电邮曝光之后过了几个小时，彭博社接着爆出新料：5月4日，美国「国家公路交通与安全管理局」 (NHTSA) 就给特斯拉发函，要求其在6月20日之前给大量特斯拉各型车辆的一个故障给出解释

NHTSA是2022年2月份开始调查关于特斯拉前视防撞系统的投诉，两周后另开了相关的「幽灵刹车」投诉调查，即特斯拉车主们普遍反映自家的车会在高速驾驶状态下突然自动刹车。

此调查覆盖了美国境内41.6万辆特斯拉Model 3 和 Model Y。

虽然现在还无因「幽灵刹车」有伤亡的报道，但在短短三个月的调查期间内，此项投诉的数目涨了一倍有余：从2月的354起，涨到5月的758起。

NHTSA相关官员称，这个速度实在令人惊心，每月几百起「幽灵刹车」投诉，意味着还有远远更多的事故发生后是没有向NHTSA投诉的。

在此消息公布后，特斯拉的股价又应声跌了6.2%。现在还未确定之后会否有大规模召回等举措。

当然，说马斯克一个月前就知道这事、然后就琢磨着裁人复工等狼性举措，似乎揣测意味太强了些。

不过马院士自己说是因为预感不好才要裁人，谁知道监管部门发函是不是预感诱因或组成的一部分呢？

大厂优化目录：连LeCun都被迫投身元宇宙

大时代背景是，科技大厂们天天喊停止招人、裁员，已经成了常态新闻了。

不说太远，就拿马院士这次作妖前后的时段来说吧。

5月17日，Netflix宣布，由于订阅用户的损失公司将裁员约150人。此外，自11月中旬以来，这家流媒体巨头的股价已经下跌了71%。

5月23日，Snap宣布推迟销售额与利润报告、并放缓雇人。

之后一日，Lyft宣布招聘额度裁减、并在考虑其他成本降低措施。

数日后，微软宣布几个关键部门的招聘暂停。

6月3日，Coinbase宣布因市场不景气，不仅在可预见将来停止招人、而且很多已被受聘者接受的offer也要撤回。

同样，Uber的Dara Khosrowshahi在给员工的备忘录中说，这家网约车巨头将「把招聘当作一种特权，对我们何时何地增加员工人数持谨慎态度」。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Uber员工表示，这种负面情绪对公司内部的士气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再回顾下其他巨无霸大厂们的近期动作：

Meta

Meta首席执行官扎克伯格在2月份表示，该公司正在优先考虑一些产品工作，如其TikTok的竞争对手Reels，以及元宇宙。

4月，小扎表示，公司将在2022年缩减30亿美元的开支。

与此同时，管理层正在放缓全公司许多中高级职位的招聘，并在4月份削减了对经验有限的工程师的招聘。

5月，关于Meta正在为一轮解雇做准备的猜测，在社交媒体上引发震荡，一个名为#metalayoff的标签在社交媒体上开始「疯狂」地流行。

对此，Meta的发言人表示，公司并没有裁员的计划。

不过，已经有不少公司开始借着#metalayoff挖人了。

最近一次的Meta部门精简动作，是AI研究部门FAIR被收缩编制、关停并转，成为元宇宙部门Reality Labs的下级机构。

负责AI的副总Jerome Pesenti离职走路。

收缩后的AI部门，各个相关团队划入各个对口的业务部门：APP的算法团队归产品部门、AI进AR的团队归XR硬件部门、AI伦理团队进「社会影响」这个公关部门。

Yann LeCun大神虽然被确认还管着FAIR，但职级显然是被降等一阶了。而且他自己也委婉地说了，以后得以元宇宙为重点来搞AI。

推特

5、6月间，推特的员工正在为潜在的裁员做准备，因为该公司正在等待新老板马斯克的到来，他对投资人的宣传包括削减成本。

首席执行官Parag Agrawal在5月初率先行动，向推特的7500多名员工发送了一份说明，解释了社交网络将从削减旅行、营销和活动成本开始，领导人被告知「严格按照预算管理，优先考虑最重要的事情」。

亚马逊

从上一次网络泡沫中活过来的翘楚亚马逊公司，在2020年增加了太多的工人和太多的仓储空间，以满足与新冠大流行有关的激增的送货需求。

现在经济大盘真的不好了，其业务就受到了快速上升的通货膨胀成本的伤害。

据一位熟悉情况的人士说，这家位于西雅图的公司宣布：它所拥有的地产超过了它的需求，这让其房地产部门的数百名员工感到惊恐。

以前负责多个建筑项目的员工突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他们的经理建议他们利用额外的时间专注于「学习和发展」，但这并没有让人放心。

硅谷「人人自危」？裁员八卦量一月内增加5倍

不景气的寒风吹拂全世界，寰球共此凉热。美国的大厂们现在也是裁员消息传到人心惶惶了。

从硅谷到西雅图再到奥斯丁，科技商业界开始面临新的黯淡而严峻的现实：长达十余年的销售额激增、工作机会无限增加、股价永远涨涨涨的炫目经历将要结束了。

纳斯达克综合指数自2021年11月19日创下历史新高以来，已经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市值。这甚至已经考虑到了该指数在过去两周的5.8%的反弹。

接替的现状，是经济大势走弱、裁员、雇佣放缓、增长预期剧降、扩张计划束之高阁的年代。

收缩的行业进取心，标志着一个行业的氛围转变。科技商业界这个行业过去似乎无懈可击，曾经为其中的雇员和投资人提供保护，使其免受更大的经济不稳定影响。

这一现实现在已经开始影响业内人士的士气，减弱科技商业界对人才的吸引力，而且对包括美国在内的全球经济增长与创新带来负面作用。

在有全球性冲击的欧陆地区性战争进入僵持阶段、世界性大瘟疫进入第三年、全球经济放缓、美国通胀率上升的时代大背景下，裁员的阴影已经开始困扰着硅谷人的心理。

在大厂匿名吐槽软件Blind上，从4月19日到5月19日，关于冻结招聘的讨论与一年前相比增加了13倍。

关于裁员的讨论增加了5倍，而关于经济衰退的谈论则增加了50倍。

根据Layoffs.fyi的数据，自这场疫情开始以来，超过12.6万名科技工作者失去了工作。

其实21世纪之交网络泡沫破灭时，经济大盘情况更糟。

这次不同的是，新冠大流行加强了许多科技产品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使它们对因疫情停产的起初经济破坏有了一些缓冲和获利。

不过就此判断硅谷要完、美国商业科技已死，就过于仓促了——加州地区的失业率仅为2%。

根据Joint Venture的数据，这是1999年以来的最低水平。

加州经济持续研究中心（Center for Continuing Study of the California Economy）的其他数据显示，过去一年湾区的就业增长为5.8%，比全美国和各州的平均水平更快。

很多专业经济学家都在说，不要因为一次商业周期的市场自我调节波动，就宣布经济的末日将到来。

研究硅谷及其经济的非营利组织Joint Venture Silicon Valley的首席执行官Russell Hancock称：现在发生的事情，属于正常的周期性波动，比较像是一次市场的自我修正与调节。

至于科技商业界会不会死，Russell Hancock表示大可不必担心：最终每个人都会发现，商业科技不仅是好的，而且是以后不可或缺的。

互联网裁员的背后

自2022年3月开始，对于互联网人来说，「裁员」这个词的出现，愈发地频繁了。

「猫之初性本熊」对2021年6月至2022年6月互联网大厂社保人数的变化数据进行了分析。

虽说向来都是一边招人一边裁员，但这一年里，仅头部互联网企业就净减少了约3.2万人，而教培头部的四家企业更是少了约11万人。

另外，知乎著名答主「霍华德」分析称：不是互联网到头了，是实体经济的危机来了。

以互联网的盈利模式，只要用户愿意点击广告并且达成交易，公司地营收和利润就能增长。

然而，实际的情况是，大多数互联网公司的广告收入一直都在下跌。

与此同时，在技术的不断迭代之下，广告的点击率是有明显提高的，但交易额却没有什么变化。

换句话说就是，用户的确是看了广告，但就是不愿意花钱买东西，任你技术再好也没用。

由此不难发现，互联网不过是建立在实体经济上的服务行业。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参考资料：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21856289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22-06-04/-no-longer-sure-bets-tech-giants-are-dropping-bad-news-daily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22-06-03/tesla-faces-big-increase-in-complaints-over-phantom-bra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