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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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24 11:39

遗址简介

三星堆遗址区保护规划图
三星堆遗址,位于中国西北的南岸,南距四川省省会成都40公里,东距广汉市区7公里,是一座由众多古文化遗存分布点所组成的一个庞大的遗址群,1988年1月被公布为。考古学家将该遗址群的文化遗存分为四期,其中一期为早期堆积,属于时代晚期文化,二至四期则属于。遗址群年代上起晚期,下至商末周初,上下延续近2000年,三星堆文明开始形成的年代在公元前1600—前1500年之间,结束的年代在公元前1050年前后,前后经历了大约500年时间。三星堆文明的存在时间大致在商王朝时期。
三星堆遗址群规模巨大,范围广阔,古文化遗存大多分布在鸭子河南岸的马牧河南北两岸的高台地上,遗址群平面呈南宽北窄的不规则梯形,沿河一带东西长5~6千米,南北宽2~3千米,总面积约1200公顷,是四川古代最大最重要的一处古文化遗存。已确定的古文化遗存分布点达30多个,其中以南部的“三星堆”,中部的“月亮湾”、“真武宫”,北部的“西泉坎”,东部的“狮子堰”,西部的“横梁子”,以及向西延续的“仁胜村”、“大堰村”等遗址最为重要。三星堆遗址群的年代范围前后延续2000年,所出土的大量陶器、石器、玉器、铜器、金器,具有鲜明的地方文化特征,自成一个文化体系,已被中国者命名为“”。三星堆作为与商朝晚期殷墟同期的遗址,青铜技术来自商王朝,水平略低。晚商时期,中国青铜时代进入鼎盛期。无论中央王朝的殷墟,还是周边地区,都沉迷于铸造铜器。远在成都平原蛮荒之地的三星堆聚落,都要将如此多的资源投入其中。以至于有学者推测,或许正是在青铜器制造上的过度消耗,导致三星堆聚落最终不堪重负而崩溃。
三星堆遗址是公元前16世纪至公元前14世纪世界青铜文明的重要代表,对研究早期国家的进程及宗教意识的发展有重要价值,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它是中国西南地区一处具有区域中心地位的最大的都城遗址。它的发现,为已消逝的提供了独特的物证,把四川地区的文明史向前推进了2000多年。

发掘历程

偶然发现

三星堆遗址的发现,始于当地农民燕道诚于1929年淘沟时偶然发现的一坑玉石器。1931年春,在传教的英国传教士董笃宜听到这个消息后,找到当地驻军帮忙宣传保护和调查,还将收集到的玉石器交美国人开办的华西大学博物馆保管。根据董笃宜提供的线索,华西大学博物馆馆长葛维汉和助理林名钧于1934年春天组成考古队,由广汉县县长罗雨仓主持,在燕氏发现玉石器的附近进行了为期十天的发掘。发掘收获丰富,根据这些材料,葛维汉整理出《汉州发掘简报》。遗憾的是,三星堆遗址自1934年首次发掘以后,发掘就长期停滞。
百科x混知:图解三星堆

深入发掘

20世纪50年代开始,考古工作者又恢复了在三星堆的考古工作。当时还没有认识到三星堆遗址的巨大规模,所以将三星堆遗址北部的月亮湾地点和南部的三星堆地点各自当作一个遗址,分别命名为“横梁子遗址”和“三星堆遗址”。1963年,由领队,历史系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再次发掘了三星堆遗址的月亮湾等地点,展现了三星堆遗址和文化的基本面貌。当时,冯汉骥教授曾认识到,三星堆“一带遗址如此密集,很可能就是古代蜀国的一个中心都邑”。
发掘三星堆遗址
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后,三星堆遗址迎来了大规模连续发掘时期,前后长达20年。1980~1981年的发掘,清理出成片的的房址遗迹,出土标本上万件,还发现了具有分期意义的地层迭压关系。这次发掘的发掘报告《广汉三星堆遗址》中指出,三星堆是“一种在四川地区分布较广的、具有鲜明特征的,有别于其它任何考古学文化的一种古文化” ,已经具备了提出的命名考古学文化的三个条件,建议命名为“三星堆文化”。1982年和1984年,考古工作者分别在三星堆地点西南和西泉坎地点进行了两次发掘,发现三星堆遗址最晚期的遗存。1986年出土了大量遗物和复杂的地层迭压关系,根据这年的发掘材料,一些考古研究者开始了三星堆遗址分期的尝试。也正是在1986年,两处埋藏有丰富宝藏的长方形器物坑被意外揭露出来,其包含的大量金属器的出土,引起了海内外学术界对位于中国西南的古蜀文明的重视。在三星堆遗址大规模发掘的同时,1985~1987年对成都市区的进行了发掘,该遗址最下层的文化面貌与三星堆遗址最晚期遗存相同,为三星堆文化的去向等问题提供了重要材料。
1990年开始,对三星堆文化和文明的探索从成都平原延伸到了渝东地区和陕南地区。由于早于三星堆文化的四川盆地新石器时代文化面貌的初步揭示,并且有多处龙山时代的古城遗址和若干处具有新石器时代文化向三星堆文化过渡阶段遗存的发现,为三星堆文明研究的深入进行提供了更广阔的前景。
2022年2月,记者从获悉,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发掘是国家文物局“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川渝地区文明进程研究》的实施内容之一。从2020年3月启动发掘至今,已经初步摸清祭祀区的分布范围和内部格局,并新发现6个“祭祀坑”,K3、K4、K5、K6已经结束野外发掘工作,K7、K8发掘工作也已过半。6座新发现“祭祀坑”已经出土编号文物11000余件,而近完整器超过2400件,其中铜器870余件、金器510件、玉器450余件、石器120余件、陶器13件,另提取完整象牙400余根。
2022年6月,主持的“考古中国·川渝地区巴蜀文明进程研究”重点子项目之一——江津梧桐土遗址考古发掘取得重要阶段性收获:大量具有地方文化特征的商周时期陶器、石器出土,丰富了重庆地区三星堆文化的考古学内涵,也为深入研究三星堆文化在川渝地区的传播以及重庆地区的三星堆文化向十二桥文化的转变过渡问题提供了重要考古实证。
2022年06月12日报道,经过近半年的发掘,考古专家初步确认,除了这新发现的6个祭祀坑之外,紧邻考古大棚还存在一处面积超过80平方米的建筑遗迹。早在2020年夏季,这处建筑遗迹就已初露端倪,直到2021年10月,考古队才正式对它展开发掘。截至2022年6月,考古专家已经基本摸清这座建筑的形制,并把它简称为F1。随着考古工作的推进,这座房屋周围又接连发现了中分发型的石跪坐人像、石虎、象牙、等礼仪性器物,专家判断,这一片可能还存在小型祭祀坑。
2022年6月13日,从在四川广汉召开的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阶段性成果新闻通气会获悉,三星堆遗址新发现6座祭祀坑的考古发掘工作已进入收尾阶段,6座坑共计出土编号文物近13000件,其中相对完整的文物3155件。除5号坑和6号坑年代稍晚之外,3号、4号、7号、8号祭祀坑的埋藏年代一致,为商代晚期。考古人员还在祭祀区新发现了小型祭祀坑群和建筑基址。
2022年6月14日,三星堆祭祀区7、8号坑考古发掘持续进行。早在12日,8号坑青铜神坛成功提取。神坛台基之上第一层平台的正中央,一尊微缩版跪于隆起的台基之上。教授介绍,这个小人能够身处神坛最中央,当是人以物贵。
2022年6月14日下午,三星堆遗址祭祀区7号坑中的“镇坑之宝”龟背形网格器已提取完毕。
2022年6月16日,考古工作者将准备提取位于八号坑的,它金光闪闪的样子十分夺人眼球。它的珍贵之处在于上面的黄金面罩,仍非常完美地贴合在青铜头像之上。这也是三星堆新一轮考古发掘中唯一一件仍附着在青铜头像上的黄金面罩。
2022年6月16日,三星堆5号坑中发现的,最宽大概有4.6公分,长度超10公分,厚度至少3毫米以上,几乎是在三星堆看到的最厚金器。
2022年6月16日,三星堆8号坑发现的顶尊蛇身人像与30多年前2号坑出土的鸟脚人像成功拼接。
截至2022年9月,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6座“祭祀坑”共出土编号文物15109件,近完整器4060件。

时光轴

1929年,三星堆遗址的发现,始于当地农民燕道诚当年淘沟时偶然发现的一坑玉石器。
1980年至1981年,清理出成片的新石器时代的房址遗迹,出土标本上万件,“三星堆文化”由此得名。
1982年和1984年,考古工作者分别在三星堆地点西南和西泉坎进行了两次发掘,发现三星堆遗址最晚期的遗存。
1986年7月,三星堆两大祭祀坑相继出土,大量器形独特精美的文物,引起了海内外学术界对中国西南古蜀文明的重视。
1988年,单独就三星堆遗址组织评审,当年公布为
1989年至1995年,三星堆工作站先后6次对三星堆外“土埂”进行试掘,弄清其为人工修筑的城墙性质,划定了面积达3.6平方公里的三星堆古城范围。
1992年,三星堆博物馆奠基。
1993年5月,三星堆文物在瑞士洛桑奥林匹克博物馆展出。虽然只有一件,但在瑞士和欧洲引起了很大反响。之后,欧洲各国频频邀请三星堆珍宝赴欧洲展出。
1997年,三星堆博物馆建成开放,其基本陈列当年就获得全国博物馆十大精品展。
2002年,三星堆出土文物青铜神树和纳入国家文物局印发的《》。
2012年至2015年,三星堆考古发现青关山大型房屋基址以及多段城墙重要文化遗存,三星堆古城城墙合围。
2019年4月,四川印发《关于加强文物保护利用改革的实施意见》,三星堆与联合申遗成为亮点。
2021年3月20日,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中新发现的6个“祭祀坑”已出土了500多件重要文物,其中3个坑中发现有象牙。3月21日,三星堆考古“上新”继续进行中,4号坑一根重达100多斤的象牙被完整提取;4月12日,三星堆遗址3号坑一件完整的圆口方尊被成功提取,这也是经科学考古发掘出土的完整首件
2021年5月25日,三星堆遗址考古多学科综合研究集中签约仪式在四川广汉举行,22家重要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同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签订科研合作协议。
2021年9月6日消息,近期,三星堆3号坑再次出土一件青铜神树。
2021年9月8日,三星堆遗址新发现6个祭祀坑的考古发掘进程过半,已出土文物近万件。在8号祭祀坑边角处已有大型青铜器露头,或将是国宝级新发现。7号坑和8号坑已经进入了器物的埋藏层,大量象牙已暴露出来。面积最大的8号坑可见大量象牙铺满坑内。
2022年1月31日,从国家文物局获悉,已知三星堆遗址出土的体量最大、保存状况完好的大型青铜面具除夕夜亮相总台2022年春晚舞台。
2022年3月4日,广汉三星堆遗址祭祀区5号坑完成整体切割,成功提取出坑。未来,考古、文保队员将在三星堆文物修复中心对其进行实验室考古工作。
2022年3月19日,召开三星堆文化与青铜文明研究中心成立大会。
2022年5月18日,三星堆3号坑出土的青铜神兽将首次公开展出。
2022年6月,考古人员在三星堆遗址祭祀区8号坑提取出一座青铜神坛,残高近1米,上部的神兽与下部镂空纹饰的台基处于分离状态。本轮考古发掘三星堆新出土编号文物已超12000件,接近完整的器物近2400件
2022年6月13日,在三星堆博物馆召开新闻发布会,对“考古中国”重大项目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进行阶段性成果发布,基本确认遗址祭祀区 祭祀区内分布的商代遗存均与祭祀活动有关 面积将近13000平方米,6座坑共计出土编号文物近13000件 其中相对完整的文物3155件。
2022年6月15日,三星堆8号坑的“大力士”、三星堆第二高的青铜立人成功提取。它在去年底就已经露头,经过半年多的时间,这件向下趴在坑里的铜立人成功从坑底吊升出坑。 
2022年8月,考古人员在8号坑清理一件铜尊器盖时,在器盖顶部又发现一个“四翼小神兽”,这也是三星堆发现的第一件带翅膀的神兽。
2022年8月,三星堆新发现6座坑中,3号到6号坑已经清坑,7号和8号坑也已进入发掘尾声。
2022年8月23日,三星堆8号坑成功提取出青铜鸟等一批文物。三星堆遗址此轮田野考古发掘工作将于9月中下旬收官。
2022年8月24日,三星堆8号坑内成功提取1米多长青铜神兽,重达近300斤,为目前之最。
2022年10月29日,中华文化天府论坛——三星堆文化与青铜文明学术研讨会在德阳广汉市举行。截至9月,三星堆6座新发现祭祀坑已出土编号文物15109件,近完整器4060件。在2023年底开放的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大部分新出土文物将与公众见面。
2023年1月消息,三星堆遗址3号祭祀坑出土的顶尊跪坐人像与8号祭祀坑出土的青铜神兽的三维模型拼接成功。
2023年11月16日,由四川省文物局主办,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研究院、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承办的“三星堆遗址考古多学科综合研究成果研讨会”在四川广汉举行。共有来自全国20个科研机构、大学院校的代表分享了关于考古发掘、文物保护、多学科研究、科技手段运用、设施设备创新等领域的最新成果。
三星堆8号坑青铜神兽

出土文物时间历程

1986年7月至9月发掘的两座大型商代祭祀坑,出土了金、铜、玉、石、陶、贝、骨等珍贵文物近千件。在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上千件青铜器、金器、玉石器中,最具特色的首推三四百件青铜器。
其中,一号坑出土青铜器的种类有、人面像、人面具、跪坐人像、龙形饰、龙柱形器、虎形器、戈、环、戚形方孔璧、龙虎尊、羊尊、瓿、器盖、盘等。二号坑出土的青铜器有大型青铜立人像、跪坐人像、人头像、人面具、、兽面、神坛、神树、太阳形器、眼形器、眼泡、铜铃、铜挂饰、铜戈、铜戚形方孔璧、鸟、蛇、鸡、怪兽、水牛头、鹿、鲶鱼等。
戴金面具辫发青铜人头像
其中出自一号祭器坑的金杖,它全长1.42米,直径为2.3厘米,用捶打好的金箔,包卷在一根木杆上,净重约500克。二号祭祀坑出土的铜大立人像,人像高180、通高260.8厘米。它是世界上出土年代最早、体型最大的一件青铜器。青铜神树高350厘米,树上挂有许多飞禽走兽、铃和各种果实,是古代巫师们专用的神器。另外还出土有青铜头像40余种,面具10余件。三星堆这批前所未有的珍贵文物的发现把古蜀国的文明史向前推进了1500年,因此在世界考古学界引起了轰动。
三星堆遗址出土陶器以、小平底罐、鸟头形把勺为基本组合定式,其中还有瓶形杯,它是三星堆出土的很有地方特色的器物,它被做成喇叭口、细颈项,圆平底,很像我国北方地区用来烫酒的陶瓷酒瓶,与日本人喝清酒用的酒瓶极为相似。陶在遗址也有较多发现,颇具特色,一般高三四十厘米,下部为三只袋状足,中间是空的,可加大容量,一般认为它是用来温酒器物,其玉石器则以祭天礼日的璧、璋为多,尤其是号称“边璋之王”的玉边璋,其残长达159厘米,厚1.8厘米,宽22厘米,其加工精美,棱角分明,其器身上刻有纹饰,这么大件精美玉器,在中国内现有的考古发现中仅发现这一件。
在三星堆的两个祭祀坑发掘中,还出土了共计80多枚象牙,它的来源和作用在学术界有多种观点,有的认为是通过贸易而来,有的认为在远古川内的生态环境适合大象的生存,其证物主要是在当地发现大量的半化石状乌木,单体巨大。但无论其来源怎样,都可以认为它是财富的象征。
三星堆出土的,有造型各异青铜人头像,出土时面部均有彩绘,而且在耳垂上穿孔,用以挂戴耳环耳饰,看来我们的先人很爱美。除了这些青铜造像外,还有许多用于祭祀的尊等,有形态各异的各种动植物造型,其中有被誉为写实主义杰作的青铜鸡、有在中国范围内首次出土的青铜太阳形器等一大批精品文物。它们皆与中原文化有显著区别,这表明三星堆文化不仅是古蜀文化的典型代表,亦是长江上游的一个古代文明中心,从而再次雄辩地证明了中华文明的起源是多元一体的。
三星堆文物还填补了中国考古学、美学,历史学等诸领域的重要空白。使得世界对中国古代文明需重新评价,三星堆文物中,高达3.95米、集“扶桑”“建木”“若木”等多种神树功能于一身的青铜神树,其共分三层,有九枝,每个枝头上立有一鸟,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鸟,而是一种代表太阳的神鸟。被誉为铜像之王的、有面具之王美誉、作为“纵目”的蜀人先祖偶像的青铜纵目面具,长达1.42米、作为权杖法杖的金杖,其器身上刻有精美和神秘的纹饰,两只相向的鸟,两背相对的鱼,并在鱼的头部和鸟的颈部压一只箭状物,同时有充满神秘笑容的人头像。器身满饰图案的玉边璋以及数十件与真人头部大小相似的青铜人头像,俱是前所未见的。
三星堆遗址最新考古成果
2021年5月28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公布,三星堆新发现6个“祭祀坑”发掘收获颇丰,三星堆新发现6个“祭祀坑”已出土丝绸、规整精致的象牙微雕、涂有朱砂的神秘木匣等重要文物一千余件。
2021年9月9日,三星堆遗址祭祀区三号坑、四号坑再发现等阶段性重大考古成果。
神树纹玉琮
3号坑发现的,整件器物由整块灰白色玉料加工而成,对应的两侧线刻神树纹样,刻痕甚浅。带有神树纹的玉琮前所未见,为今人研究古蜀社会中神树的意义、象征等问题提供了重要依据。
8号坑发现的青铜神坛
8号坑新发现的这件青铜神坛体积庞大、造型奇特,可见分为台基、人像、和神兽三部分。台基分为三层,逐渐缩小,第一层台基为素面,第二层台基表面有浅浮雕纹饰,第三层台基为镂空装饰。台基之上为一个平台,铸造有三组人像。此次发现的青铜神坛上,多个人不同的形象似乎描述了当时祭祀活动中不同人员的角色和行为,再现了当时祭祀的场景,对于研究祭祀活动如何进行,三星堆祭祀坑如何形成,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考古专家还在7号坑内发现了青铜神树的残件。考古人员在发掘7号坑南部边缘时,逐渐清理出一段小型神树残件,花朵、果实清晰可见,还有一只凤鸟端立在树枝上。专家介绍,1986年出土的3号小神树,其树枝的形态、花朵的大小均与7号坑新发现的神树残件有着极高的相似性。而3号小神树由于部件残缺,修复工作一度陷于停顿。

出土文物简介

虎头龙身青铜像

三星堆8号“祭祀坑”新发现的虎头龙身青铜像
2022年1月31日消息,农历虎年来临之际,三星堆有新发现,8号“祭祀坑”发现一只虎头虎脑的青铜龙虎“神兽”,头上有双角、金底虎斑纹兽身、半龙半虎、造型诡异。明明是一条龙,但看上去却“虎头虎脑”,乍一瞧活灵活现,十分可爱。负责8号“祭祀坑”发掘的是副教授,他介绍说,新发现的这个器物,暂时命名为“
三星堆遗址共发掘出6棵青铜神树,其中最完整的是1986年在二号祭祀坑出土的“”。它高3.96米,是中国现存最大的单件青铜文物。它刚出土时残破不堪,共计2479块碎片。

2022年6月

2022年6月18日消息,近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公布三星堆遗址最新考古成果。从“裹裙坎肩大背头”的立人像,到青铜和玉材质的“月光宝盒”。似曾相识却又迥然不同,充满中国古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开放包容的实证。
2022年6月,三星堆遗址最新考古成果

猪鼻龙头柱状器

2022年8月4日,三星堆遗址祭祀区8号坑内的被提取出坑。这件猪鼻龙形器长1.2米,高38厘米,头宽(双眼之间)20厘米,身宽12厘米,整体是四分范对称的形式,头部、身部都各有范缝。整件器物呈长柱状,龙头上有一个宽宽的鼻子、一只长耳朵,正中一只独角,身部均匀分布着鳞片纹样及一连串羽毛状的图案。

羽翼镂空的青铜鸟

三星堆考古现场发现一件带翅膀的“四翼小神兽”,这是三星堆发现的第一件带翅膀的神兽。同在8号坑还露出一只羽翼镂空青铜鸟,也是三星堆迄今发现的唯一一件羽翼镂空的青铜鸟。
考古人员在三星堆8号坑清理一件青铜“镂空立兽器盖”时,发现它的细节非常有趣,一个巴掌大的小铜人,紧贴镂空花纹,双手奋力支撑在器盖边缘,小腿、脚趾、臂膀肌肉饱满,镂空花纹上托举一方平台,台上昂首挺立着一尊小神兽,与此前三星堆出土的四脚神兽有显著差异。

重要遗迹

西城墙

西城墙位于三星堆遗址西北部鸭子河与马牧河之间的高台地上,呈东北—西南走向,地面现存部分总长约600米,顶宽约 10~30米,底宽约35~50米,高约3~6米。在城墙的中部和北部各有一宽约20余米的缺口,将西城墙分为北、中、南3段,其中中段南端在缺口处向东拐折延伸约40米,与中段北段略成垂直相接。根据局部试掘情况结合从北端鸭子河和南端马牧河冲刷暴露出的城墙剖面及夯土内包含物分析,西城墙的结构、体量、夯筑方法和年代与南城墙及东城墙相近。

月亮湾城墙

月亮湾城墙位于三星堆遗址中北部的月亮湾台地东缘,按走向可分南北两段,北段为东北—西南走向,南段略向东折,基本上呈正南北走向,整条城墙与西城墙北段基本平行。城墙地面现存部分总长约650米,顶宽约20米左右,高2.4~5米。北端底宽约30~45米,中段有拐折,夹角为148度,北端为32度,南端成正南北走向。城墙南段较高,被农耕平整较甚,宽度达80米。城墙东(外)侧有壕沟,壕沟宽度40~55米。在发掘的断面处,壕沟距地表深3.5米,壕沟沟口距沟底深2.95米。

祭祀坑

著名的一、二号祭祀坑位于三星堆城墙东南50余米,两坑相距25米,是三星堆遗址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一。两坑坑室走向一致,均为东北——西南走向,坑口呈长方形,口大底小,坑壁整齐,填土经夯打。
一号坑坑口长4.5~4.64米,宽3.3~3.48米,深 1.46~1.64米,坑口三面各有一条宽约1米,长0.34(残)~3.85米的坑道,呈对称布局向外延伸。二号坑不带坑道,坑口长5.3米,宽 2.2~2.3米,深1.4~1.68米。坑室内器物均分层放置,埋藏现象前所未见,大多数器物埋藏时或埋葬前明显经过有意的焚烧和破坏,或烧焦、发黑、崩裂、变形、发泡甚至熔化,或残损、断裂甚至碎成数块(段)而散落在坑中不同位置,部分青铜器、头像及面具有的口部涂朱、眼部描黑现象。一号坑共出土各类器物567件,其中青铜制品178件,黄金制品4件,玉器129件,石器70件,象牙13根,海贝124件,骨器10件(雕云雷纹),完整陶器39件以及约3立方米左右的烧骨碎渣。
二号坑共出土各类遗物6095件(合残片和残件可识别出的个体),其中青铜制品736件,黄金制品61件(片),玉器 486件,石器15件,绿松石3件,象牙67件,象牙珠120件,象牙器4件,虎牙3件,海贝4600枚。
两坑出土器物的种类,除部分中原地区夏商时期常见的青铜容器、玉石器和巴蜀文化遗址常见的陶器外,大多是过去从未发现过的新器物,如青铜群像、青铜神树群、青铜太阳形器、青铜眼形器、金杖、金面罩等。两坑出土器物不仅数量巨大,种类丰富,文化面貌复杂、新颖、神秘,而且造型奇特,规格极高,制作精美绝伦,充分反映了商代蜀国高度发达的青铜铸造技术、黄金冶炼加工技术、玉石器加工技术以及独特的审美意识和宗教信仰。一、二号祭祀坑既是整个三星堆遗址的精华所在,同时又代表了古蜀文明之最高成就。它们的发现,对研究中国巴蜀地区青铜时代的历史提供了罕见的实物资料,填补了中国青铜艺术和文化史上的一些重要空白,极大地改变了人们对于商代四川盆地社会发展水平的传统认识,必将引起人们对中国古代文明起源和早期发展历程的重新审视,在中国考古学研究课题上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截至2022年9月,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6座“祭祀坑”共出土编号文物15109件,近完整器4060件。

三星堆城墙

三星堆城墙
根据城墙基础可知,三星堆城墙长度为260米,基础宽度为42米。城墙南侧有壕沟,宽度30~35米,壕沟距地表深2.84米,壕沟深2.4米。城墙上开有两个缺口,形成“三堆”,缺口的年代不会早于明代。因此,三星堆是一条内城墙。一些学者将三星堆说成是祭坛,或直接将三星堆说成土坛,应予纠正。
城墙位于三星堆遗址南部,呈西北—东南走向,西北端地面现存部分长约40米,东南端临马牧河岸缘仅存少许夯土边缘,原城墙分布情况基本依稀可见。根据解剖及调查资料,三星堆城墙残存部分高约6米,顶宽5~7米,底宽40~45米。结构、筑法、体量及城墙内的包含物与东、西、南城墙基本一致,唯顶部宽度不及其它城墙。

仁胜村墓地

仁胜村墓地
仁胜村墓地位于三星堆遗址西北部(西城墙外)的仁胜村,系首次在三星堆遗址发现成片分布的公共墓地,也是首次在古城以外发现重要文化遗迹。仅在约900平方米的范围内就发掘29座小型长方形竖穴土坑和狭长形竖穴土坑墓葬。墓葬分布密集、排列有序,墓向基本一致,墓室加工较为考究,绝大多数墓葬有一具人骨架,葬式均为仰身直肢葬。共有17座墓葬出土有玉器、石器、陶器、象牙等几类随葬品,其中玉石器大多是三星堆遗址首次发现的新器形,如玉锥形器、玉牙璧形器、玉泡形器、黑曜石珠等,其中玉牙璧形器极为罕见,玉锥形器则明显地具有长江下游良渚文化的风格,引人瞩目。另有1件玉牙璧形器表面钻有9个圆孔,可能与古代占卜术有关。学者认为这29座墓葬的下葬年代基本一致,约相当于中原的夏王朝时期。仁胜村墓地的发现,对于进一步摸清三星堆古城的布局,了解三星堆文化的丧葬习俗及占卜礼仪,以及与其它地区考古学文化的联系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青关山遗址

青关山遗址位于鸭子河南岸的台地上。经考古发掘,发现大型红烧土房屋基址一座。从现场揭露部分推测其平面呈长方形,西北—东南走向,现能观察到的面积约为100平方米。
青关山遗址
西北—东南列残长50米,宽14米。房基宽0.35~1.5米,均系红烧土夯筑,夹杂大量卵石。基槽宽3~4.5米。推测其修筑方法为先挖基槽,然后夯筑房基。在房基内外两侧(距离房基边缘0.5~1米),均发现成排的檐柱遗迹——红烧土块。红烧土块一般为长方形,长为0.45~0.6米不等,宽0.25~0.35米。两排檐柱之间可能为廊道。
由于发掘面积有限且未对其进行解剖,该房屋基址的实际面积、修筑方法、残存高度、进深开间眼下尚不清晰,有待进一步考古发掘。但如此规模的房屋基址在三星堆遗址中是从未遇到的,其功能已远远超过一般居室的需要。推测其极有可能是宫殿性质的建筑,年代为商代。

考古成果

2023年11月6日,由四川省文物局主办,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研究院、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承办的“三星堆遗址考古多学科综合研究成果研讨会”在四川广汉举行。共有来自全国20个科研机构、大学院校的代表分享了关于考古发掘、文物保护、多学科研究、科技手段运用、设施设备创新等领域的最新成果。
年代!确认了
三星堆遗址祭祀区尤其是祭祀坑的年代一直没有明确的结论,北京大学加速器质谱碳十四年代研究团队在此次三星堆遗址祭祀坑发掘过程中从六个坑中共采集了200多个可供测年的样品,进行了全面研究。根据目前考古发掘研究结果和碳十四测年所能达到的精度,初步可以判断三星堆所发现的几个祭祀坑形成年代处于商代晚期,并且形成时间大致相当。
三号坑埋藏行为所发生的时间:落在公元前1117年—公元前1012年之间的概率是95.4%,落在公元前1109年到公元前1016年之间的概率是68.3%;
四号坑埋藏行为所发生的时间:落在公元前1126年—公元前1016年之间的概率是94.1%,落在公元前1115年—公元前1054年之间的概率是68.3%;
六号坑埋藏行为所发生的时间:落在公元前1201年—公元前1019年之间的概率是95.4%,落在公元前1125年—公元前1054年之间的概率是68.3%;
八号坑埋藏行为所发生的时间:落在公元前1117年—公元前1015年之间的概率是95.4%,落在公元前1111年—公元前1020年之间的概率是68.3%。
三星堆三号坑坑藏分布图
青铜器科技分析 三星堆拥有独特制泥芯技术
北京科技大学冶金考古团队对三星堆一、二号坑出土青铜器残留泥芯进行岩相观察、化学成分分析。结果显示三星堆青铜器面具/人像、神树、其他非容器等本地风格特征器物泥芯与容器类器物泥芯在化学成分及显微结构上均存在较大差异,推测与产地不同相关,本地风格器物与容器类器物铸造地不同。
三星堆铜器泥芯岩相特征
参考链接
2023年12月9日,国家文物局向媒体通报了中华文明探源工程最新考古成果,其中包括三星堆遗址等考古项目取得了重大考古发现。

历史价值

因为三星堆遗址的发现,与长期以来历史学界对巴蜀文化的认识大相径庭,有些地方甚至完全不同。历史学界一向认为,与中原地区相比,古代地区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与中原文明没有关联或很少有交往。而三星堆遗址证明,它应是中国夏商时期前后,甚至更早的一个重要的文化中心,并与中原文化有着一定的联系。验证了古代文献中对古蜀国记载的真实性。
以前历史学界认为,的发祥地是黄河流域,然后渐渐地传播到全中国。而三星堆的发现将古蜀国的历史推前到5000年前,证明了一样同是的发祥地,证明了长江流域地区存在过不亚于黄河流域地区的古文明。
三星堆遗址博物馆
两个祭祀坑坑出土的青铜器,除青铜容器具有中原殷商文化和长江中游地区的青铜文化风格外,其余的器物种类和造型都具有极为强烈的本地特征,它们的出土,首次向世人展示商代中晚期青铜文明的高度发达和独具一格的面貌。在青铜器冶铸方面,和分铸法的使用,以铅锡铜为主的的冶炼,表明在时期,三星堆古蜀国即已有高度发达的青铜文明,有力地驳斥了传统史学关于中原周边文化滞后的谬误。三星堆文物是具有世界影响的文物,属世界文化遗产范畴。
三星堆遗址依托鸭子河,横跨马牧河,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优越,形成了经东、西、南三面城墙及北侧鸭子河为防御体系的古城。古城由一道外郭城(大城)和若干个内城(小城)组成,古城内外可分作祭祀区、居住区、作坊区、墓葬区,并有三星堆、月亮湾等重要夯土建筑遗迹,体现出高度繁荣,布局严整的古代王国的都城气象,是不同于中原夏、商都城的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古城。
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制品、玉石制品以及黄金制品,造型奇特、制作精美,表现出浓厚而神秘的宗教文化色彩,独具民族特色和地域特征,是极为罕见的人类上古史奇珍,在世界上享有极高的声誉。三星堆遗址所见古蜀国的手工业甚为发达,门类齐全、技术先进。三星堆遗址丰富的文化遗存填补了中华文明演进序列重要文物的缺环,是长江上游的古代文明中心,中国文明重要的起源地之一,有助于探索人类早期政治组织及社会形态演化的进程。
截至2009年,三星堆创造和打破了许多的世界纪录、中国纪录,其中多项纪录入选中国世界纪录协会世界之最、中国之最。
世界上最早、树株最高的青铜神树。高384厘米,三簇树枝,每簇三枝、共九枝,上有27果九鸟,树侧有一龙缘树逶迤而下。具推断可能为古神话传说中扶桑树。
世界上最早的金杖。长142厘米,直径2.3厘米,重700多克,上有刻划的人头、鱼鸟纹饰。
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青铜大立人像。通高262厘米,重逾180千克,被称为铜像之王。
世界上最大的青铜纵目人像。高64.5厘米,两耳间相距138.5厘米。
世界上一次性出土最多的青铜人头像,面具。达50多件。

申遗工作

2017年5月,成都市文广新局报请审定《关于进一步加强文物工作的实施意见(送审稿)》透露,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如若金沙遗址和三星堆联袂申报成功,这将是四川考古遗产类世界文化遗产的第一份。
对于申遗工作,三星堆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当中,已经进入国家文物局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预备名录中。“申遗”工作有一个较长的过程,金沙和三星堆本来就是世界级的文化遗产,申遗成功将得到业界的认可和尊重,也可以更好地对中华文明尤其是古蜀文明进行传承和保护。

联合申遗合作

2021年12月18日,三星堆遗址管理委员会与金沙遗址博物馆签署联合申遗合作协议,双方将就遗产申报与研究、陈列展览、宣传推广等方面全面展开合作,共同推进古蜀文明遗产的保护与传承。在会上签署了《三星堆遗址与金沙遗址联合申遗合作协议》,双方将就遗产申报与研究、陈列展览、宣传推广等方面全面展开合作。

保护措施

2021年10月12日,被国家文物局列入“十四五”时期大遗址。
2021年12月18日,在四川广汉举行的三星堆文物保护与修复馆开馆仪式现场,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发布了《近期三星堆祭祀坑新出土文物保护修复计划》。
2020年10月以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陆续启动了三星堆遗址祭祀区3至8号坑考古发掘,已经出土大量青铜器、金器、玉器、石器、陶器、象牙。根据国家文物局关于《三星堆遗址出土文物保护修复方案》《三星堆遗址出土文物预防性保护方案》的批复意见,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将在国家文物局和省文物局的领导、支持下,陆续开展三星堆遗址出土文物修复与研究工作。
2023年11月16日,三星堆遗址考古多学科综合研究成果研讨会上,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院长陈家昌介绍,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与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共同开展的针对出土饱水糟朽象牙保护的科研攻关,目前已处理不同糟朽状态的象牙标本6根,实现了考古出土饱水糟朽象牙整根完整保护“零的突破”。

文化制品

为了让公众更进一步了解3号坑考古发掘成果,以3号坑文物为主要内容的一本文物画册在2022年出版。近200张精美照片艺术化地呈现了文物从刚露出泥土到提取成功的不同状态。
2022年6月,三星堆8K超高清纪录片《》对外推出。
2022年,《不止考古·我与三星堆》播出

所获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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