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Web 开发者问卷调查报告

前些日子在 GMTC 北京 2021 技术大会上分享的《字节跳动的现代 Web 开发实践》，介绍了「现代 Web 开发」这场「范式转移」，在字节跳动如何转化成具体的技术栈和研发体系，在内部广泛落地和从中获益。分享中也预告了开源项目 Modern.js、发布了「现代 Web 开发者问卷调查」。截止 8 月 20 日，已经收到了 「612」 份有效回复，在汇总和交叉对比之后，可以看到很多跟「现代 Web 开发」有关的结果：

编程语言

ES6+ 和 TypeScript 已经成为绝对的主流，分别有 88.4% 和 77.63% 的开发者勾选了这两项。

仍然有接近一半的开发者勾选了 ES5，由于问题设计的缺陷，从数据无法挖掘到很直观的原因，但能看到一些可能相关的数据：

1. 没勾选 ES5 的开发者，在「UI 技术」问题中勾选 Vue 的比例降低了（从 65.2% 降到 58.23%）
2. 没勾选 ES5 的开发者，在「UI 技术」问题中勾选 Vanilla JS 的比例降低了（从 11.11% 降到 7.62%）

在非 JS 语言中，Python、Go、Rust 的占比最高，分别为 12.75%、11.11%、7.35%。问题中没包含的 Java 在「其它语言」（6.54%）中出现的最多（50%）。选择 Ruby 的开发者很少，只有 1.31%。

勾选了这些非 JS 语言的开发者，在其他问题中勾选纯前端 CSS 技术（Less、PostCSS、styled-components）、React、SSR 的比例没有明显下降（分别是：从 82% 降到 76%，从 80% 降到 78%，从 50% 降到 49%），可见这次问卷调查的参与者多数都是前端开发者。

勾选了 Python、Go、Rust 的开发者，在「服务端技术」问题中勾选「其它语言」的比例，分别只有 16.67%、17.65%、6.67%，猜测开发者使用这些语言更多是用于机器学习、工具开发、WebAssembly 等场景。

选择 Dart 的开发者只有 5%，可见 Flutter 在前端开发场景中使用不多。

CSS 技术

需要先说明的是，由于最初的问卷不小心遗漏了「Utility Class / Atomic CSS」和 Tailwind CSS 这两项，直到7月才补上，所以这方面的结果没什么参考价值（有意思的是，在最初就有的「其它开源技术」选项里，基于 Tailwind CSS 的 WindiCSS 的出现比例排第二，达到了 22%）。

分别有 59.8% 和 55.72% 的开发者选择了 Less 和 Scss，在所有 CSS 技术中占比最高，可见这种技术在国内仍然很主流（虽然与全球社区不同，Less 在国内的使用是略超过 Scss 的）。

CSS Modules 的使用接近 Less 和 Scss，占比达到了 51.14%，体现了「CSS 模块化」的需求。

PostCSS 的占比仅次于上面三个传统主流技术，达到 38.24%，但在勾选了这项的开发者中，选 Scss 和 Less 的比例反而更高了（从 83.17% 提高到 88.46%），这种结果可能说明在国内用基于 PostCSS 的 CSS 开发完全取代 Scss 和 Less 还不普及，也可能体现了基于 Less 的 Ant Design 等开源项目在国内太流行。

接下来占比最高的是 styled-components，达到 34.31%，远远高于「其他 CSS In JS 技术」中的 styled-jsx、JSS 等（而这个选项里有 30% 填写的都是 Emotion，也算 styled-components 的一种）。

奇怪的是，勾选了 styled-components 的开发者，选 CSS Modules 的比例反而提高了（从 51.14% 提高到 64.76%），貌似没有体现出在「CSS 模块化」方面 styled-components 继承和取代 CSS Modules 的关系。反过来看，在勾选 CSS Modules 的开发者中，勾选 styled-components 的比例也从 34.31% 提高到 43.45%（在勾选 Less 的开发者中，就没有这种提高）。所以同时勾选这两项的，有可能是更充分认识到「CSS 模块化」需求的开发者，在旧项目中用 CSS Modules，现在逐步开始使用 styled-components。

选择 styled-components 的开发者中，选择 React 作为 UI 技术的占 89.52%，选择 Vue 作为 UI 技术的占 65.71%。

UI 技术

React 和 Vue 都非常主流，大幅超过其他方案，分别有 80.07% 和 65.2% 的开发者勾选了这两项。

需要注意的是，在「语言」问题里勾选了 TypeScript 的开发者，勾选 React 的比例提高到 87.63%，而选 Vue 的比例反而略下降（63.54%）。如果在「工程技术」问题里勾选了 Next.js / Umi / CRA，勾选 React 的比例更是提高到接近 100%（选 Vue 的比例是 60.91%），这一定程度上体现了 Dan Abramov 的访谈里说的「如果你不会编程，React 的学习曲线确实会比较陡峭」（比如不熟悉编译、缺乏框架支持等）。

选择 Preact 和 Svelte 的比例很小，分别只有 4.08% 和 5.07%。

在勾选了 ES5 的开发者中，选 Vanilla JS（相当于 jQuery 吧）的比例从 11.11% 提高到 15.14%（反过来，勾选了 Vanilla JS 的开发者，选 ES5 的比例同样从 46.41% 提高到 63.24%）。

在跨端技术里，Electron 的使用最多（17.48%）。

数据逻辑

Redux 仍然是主流方案，占比最高，达到 55.56%。

进一步分析，选择了 Redux 的开发者，几乎全部（96.76%）都勾选了 React，勾选 Vue 的有 61.18%。选择了 Mobx 的开发者，也几乎全部（93.89%）都勾选了 React，勾选了 Vue 的有 61.83%。

在勾选了 Vue 的开发者中，占比最高的解决方案变成了 Vuex，达到 77.69%， 选择 Mobx 的比例也从 21.41% 提高到 52.13%，而选择 Redux 的比例降到 20.3%。

同时选择 Mobx 和 Redux 的开发者很少，只有 14.38%。

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到一些「不可变数据」和「可变数据」方案的差别。

选择 Hooks + Context 的人仅次于 Redux 和 Vuex，达到 51.96%。需要注意的是，选择了 Redux 的开发者，59.41% 也同时选择 Hooks + Context，反之，选择 Hooks + Context 的开发者中，63.52% 也选择了 Redux。占比都略有提升，一定程度上体现 Redux 代表的「全局应用状态」方案和 Hooks + Context 代表的「局部状态」方案是互补、不矛盾的。

从数据可以看到，很多开发者不再直接使用 Redux 自身的「底层 API」，而是通过 RTK、Dva 这样的「上层 API」来间接使用，占比分别为 2.61% 和 20.75%，RTK 在国内还不普及。选择 Dva 的开发者，有 67.72% 也选择了 Umi。

Recoil 和 React Query 都能增加「局部状态」方案的适用范围。选择了 React Query 的开发者，选择 Redux 的比例下降到 48.65%，选择 Hooks + Context 的比例提高到 67.57%，而选择 Recoil 的开发者，选择 Redux 的比例没下降（63.64%），选择 Hooks + Context 的比例也提高到 78.79%。

选择 RxJS 的开发者仅次于 Dva，达到 13.73%。在选择 RxJS 的开发者中，同时选择 Dva 的比例从 20.75% 降低到 16.67%，同时选择 Redux 的比例提升到 65.48%。

选择 GraphQL 和 Apollo 的开发者加起来跟 RxJS 一样达到了 13.73%。

选择状态机方案（XState）的开发者只有 1.8%，还不普及。

其它开源方案和自研方案很少，只占 2.29% 和 0.65%。

服务端开发

从数据中可以看到，前端开发者的服务器端开发需求，是以 BFF 为主的，因为不属于 BFF 的 RPC 开发（微服务）占比只有 17.16%，而 BFF（REST、WS 或 GraphQL）的占比达到 73.53%。其中 REST API 最主流，达到 66.18%，WebSocket 也达到了 30.56%，GraphQL 还缺乏普及，只有 14.38%。

SSR 的比例超过了静态 HTML 和动态 HTML。在选择了静态 HTML 或动态 HTML 的开发者中，选择 SSR 的比例都一样提高到 59%。

在选择了 SSR 的开发者，选择 REST API 的下降到 61.69%（可能是因为很多原本要写 API 的需求可以直接在 app 里实现了），在「工程技术」问题中选择 SSR 框架（NextJS / NuxtJS、Umi）的比例从 34.8% 提高到 43.51%。反过来，选择了 SSR 框架的开发者，选择 SSR 的比例也从 50.33% 提高到了 62.91%。

在「服务器端技术」问题中选择了非 JS 语言的开发者，选择 SSR 的比例大幅下降到 25%。

在「服务器端技术」问题中，Koa 和 Express 最主流，分别占比 54.74% 和 49.51%。其中选择了 Koa 的开发者，有 36.42% 也选择了 EggJS。

选择云函数的开发者达到了 20.42%，超过其他开发语言、开源项目和自研方案。

工程技术

Webpack 仍然是绝对主流，占比高达 94.28%。需要注意的是，选择了 Rollup 的开发者几乎全部（99.56%）也都勾选了 Webpack。

Vite 和 ESBuild 得到了一定的应用，分别达到了 35.62% 和 22.71%。

Parcel 和其它开源构建工具、自研构建工具的占比都很小，分别只有 7.03%、1.63% 和 0.49%。

选择了 Umi 和 Next.js 的开发者分别有 25.33% 和 16.5%，CRA 则只有 10.62%。选择了这种框架级工程方案的开发者，在「服务器端开发需求」问题中选择 REST API 的比例从 66.18% 提高到 76.53%（对于 Next.js 开发者，进一步提高到 82.18%），选择 SSR 的比例从 50.33% 提高到 62.91%（对于 Next.js 开发者，进一步提高到 76.24%）。

微前端和 Monorepo 这种新的研发模式也都有一定的普及，分别达到 25.16% 和 19.93%。

研发环境

VSCode 是绝对主流，占比达到 91.67%，WebStorm 只有 21.9%。

在「语言」问题中没有选择 ES6+ 或 TypeScript 的开发者，选择 VSCode 的比例降低到 84% 左右。

Prettier 的接受程度很不错，占比达到 42.97%，甚至超过了 ESlint（39.71%），选择了两者之一的开发者，选择另一个的比例也会大幅提升（78%、84%）。

以上就是这次现代 Web 开发者问卷调查的报告，数据结果都很符合 Modern.js 项目的预期、设计和实践，期待即将发布的 Modern.js 项目，也能如预期般全面支持这次问卷中反映的技术需求、趋势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