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上的事往天上聊
从早年那个叫黄沙梁的村庄开始认识和体验世界,感受土地上的睡着和醒来,到如今在菜籽沟建了木垒书院,依旧把驴当知己,看光阴从晨到昏,在近三十年的写作生涯中,刘亮程一直致力于当个闲人,致力于创造一种和天地万物交流的语言体系。而他笔下那些如有翅膀的文字,负载着土地上的惊恐、苦难、悲欣、沉重,拖尘带土,朝天飞翔,也带领我们朝树叶和尘土之上仰望。在本书中,刘亮程回望了自己文学世界的精神源头,讲述了他对家乡和故土的情感,分享了他从日常闲事中悟出的智慧和对散文写作的理解与思考……这些细细密密的谈话聊天,如同一次次发生在民间墙根院落的喧荒,喧是地上的嘈杂之音,荒是荒天野地的荒。聊到酣畅时,语言开始脱离琐事,呈现朝上之势,好像能飞起来。喧至荒处,聊到天上,已然是语言尽头,却仿佛又是另一句话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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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亮程说】
刚过三十岁的...
从早年那个叫黄沙梁的村庄开始认识和体验世界,感受土地上的睡着和醒来,到如今在菜籽沟建了木垒书院,依旧把驴当知己,看光阴从晨到昏,在近三十年的写作生涯中,刘亮程一直致力于当个闲人,致力于创造一种和天地万物交流的语言体系。而他笔下那些如有翅膀的文字,负载着土地上的惊恐、苦难、悲欣、沉重,拖尘带土,朝天飞翔,也带领我们朝树叶和尘土之上仰望。在本书中,刘亮程回望了自己文学世界的精神源头,讲述了他对家乡和故土的情感,分享了他从日常闲事中悟出的智慧和对散文写作的理解与思考……这些细细密密的谈话聊天,如同一次次发生在民间墙根院落的喧荒,喧是地上的嘈杂之音,荒是荒天野地的荒。聊到酣畅时,语言开始脱离琐事,呈现朝上之势,好像能飞起来。喧至荒处,聊到天上,已然是语言尽头,却仿佛又是另一句话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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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亮程说】
刚过三十岁的我,孤身一人在城市打工。在某个黄昏,当我突然回头,看见了落向我家乡的夕阳。我的家乡沙湾县在乌鲁木齐正西边,每当太阳落下去的时候,我都知道它正落在我的家乡。或许就是在这样的回望中,那个被我遗忘多年,让我度过童年、少年和青年时光的小村庄,被我想起来了。那一瞬间, 我似乎觉醒了,开始写那个村庄。
我盯住一个村庄寻找了很多年,我相信在这里我能够感知生命和世界的全部意义。
——聊《一个人的村庄》创作经历
何谓聊天?就是把地上的事往天上聊。这是我们中国人的说话方式,万事天做主,什么事都先跟天说,人顺便听到就行了,这就是聊天。
我喜欢像聊天一样飞起来的语言,从琐碎平常的生活中入笔,三言两语,语言便抬起头来。那是把地上的事往天上说的架势,也是仪式。把地上的事往天上聊,这不仅仅是散文,也是所有文学艺术所追求的最高表达。
——聊本书书名
知道生命终有一个走不出去的寒冬,知道人世间所有的温暖都抵不过那场最后的寒冷,所以坦然地去走,走过所有开花的春天和落叶的秋天。坦然,是我们在世间获得的最为珍贵的温暖。
——聊《寒风吹彻》
新疆让你走近了依然觉得远,或者越走近越感到遥远。远是新疆最诱人的魅力。她的远是万古山河精神之造化,亦是千年历史文化所修来。她是我现实的生存之地,和文学的如梦世界。我文字中的遥远气息,都是她给我的。
——聊新疆
每个人的家乡都是个人的厚土。假如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的话,家乡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已经全部地给了我。而我,则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把自己还给家乡。
——聊家乡
散文无论从哪写起,写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写作者心中得有那个天和荒。心中有天和荒,才能写出地老天荒的文章。
——聊散文写作
刘亮程,中国作家,居新疆。著有诗集《晒晒黄沙梁的太阳》,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在新疆》,长篇小说《捎话》《虚土》《凿空》等,有多篇文章收入全国中学、大学语文课本。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2013年入住新疆木垒,创建菜籽沟艺术家村落及木垒书院,任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