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遁
支遁(314~366):字道林,世称支公,亦曰林公,别号支硎。东晋高僧,陈留人,善草隶,好畜马。魏晋时代,玄学流行,名士清谈,蔚然成风,支遁精通老庄之说,佛学造诣也很深,他家世代崇信佛教,年曾着《圣不辩之论》,《道行旨归》,《学道戒》等论书,在《即色游玄论》中,他提出“即色本空”的思想,创立了般若学即色义,成为当时般若学“六家七宗”中即色宗的代表人物。
约晋愍帝建兴二年(314年),他出生在一个佛教徒的家庭里。幼年时期即流寓江南。在京城建康时,他同一些名士如王蒙、殷融等有来往,并备受赏识。在馀杭山隐居时,他研究《道行般若》等经典。二十五岁出家。其后他回到吴地建立了支山寺。
魏晋时代老庄的玄学极盛行,佛教僧侣有的也加入了清谈的行列,佛经也成了名士们的清谈之资,而支遁几乎是这种风气的代表人物。因而支遁一生交往的名士很多,名士也喜欢和他来往,并且非常推崇他。在以记载清谈家言行为主的《世说新语》中,关于支遁的记载就有四十多条。支遁是一位典型的具有清谈家条件杂揉老释的僧人,他对于清谈家最为宗奉的典籍《庄子》更有独到的见释。对于《庄子》的《逍遥游》篇尤能独抒己见,曾为当时名士王羲之等所欣赏。
后来他去剡地(今浙江省绍兴市嵊州市)经会稽郡时,与王羲之晤面,王请他住在灵嘉寺。以后移到石城山,立栖光寺。晋哀帝即位(362年)以后,曾屡次派人徵请。他于是又到建康,住在东安寺。在晋京停留将近三年,上书请求回山,哀帝应允并给了他很优厚的馈赠和照顾。太和元年(366年)去世,年五十三岁。
每年农历四月初四恭逢晋代支遁法师圆寂纪念日。
支遁幼年有神理,聪明秀彻。刚到京师时,太原王濛对他很敬重,说:“他在支遁曾在白马寺与刘系之等人谈论《庄子·逍遥篇》,刘系之说:“能够适性就是逍遥。”支遁说:“不对。夏桀这样的暴君和柳下跖这样的大盗以残害生灵为性。若说能适性就是逍遥,那么夏桀、柳下跖也是逍遥了?”于是,支遁回来后就着手注释《逍遥篇》,他在各家注释之外,另立新意,使许多名儒贤人都很叹服。
支遁又来到吴地,修建支山寺,后又打算到剡县去。谢安这时任吴兴太守,给支遁写信说:“我思念您已有很长时间了,天天计算着时间,希望能见到您。听说您要到剡县去,我感到很怅然。人生短暂,倾刻之间一切风流得意之事都将成为过去。我终日忧心仲仲,触事惆怅,唯恐您迟迟不来。我等待着我们的会面,等一天就象一千年那样漫长。这里多有山水,环境优雅,可供疗养,各方面都不比剡县差。望能前来,以解思念之苦。”
王羲之当时在会稽作内史,早就听说过支遁的名声,但他并不相信,认为这不过是人们的传言,不足为凭。后来支遁到剡县路经会稽,王羲之到支遁那儿去,想看看虚实。见面后,王羲之对支遁说:“你注释的《庄子·逍遥篇》可以看看吗?”支遁拿出他的注文,洋洋千言,才思文藻新奇,惊世骇俗。王羲之于是宽衣解带,依依留连,不能离去。并请支遁住到离他不远的灵嘉寺,以便随时往来。
随后,支遁又来到剡山,在沃洲小岭修立寺院,跟从问学的僧人有百余人之多。有时有些弟子在学习上有些懒随,支遁著《座右铭》来勉励他们。当时有人认为,以支遁的才能,完全能够经邦济世,治理国家,但他却超脱世俗,这就有违兼济天下之道,于是支遁又作一篇《释蒙论》,来反驳人们的议论。
晚些时候,支遁又移居石城山,修建栖光寺。闲居山寺,游心禅院丝林;食野果,饮溪水,浪志无生。在这期间,他注释了《安般经》、《四禅经》等经文,并著《即色游玄论》、《圣不辩知论》、《道行旨归》、《学道戒》等著作。支遁在佛学方面的功力,可与古印度佛教理论家、佛教诗人马鸣(公元一~二世纪在世)和古印度佛教哲学家龙树(公元二~三世纪在世)相媲美。
支遁又来到山阴,讲说《维摩经》。支遁作主讲的法师,许询作唱经的都讲。支遁每阐明一义理,四座无不心悦诚服,都认为许询再提不出驳难;许询每设一驳难,众人都以为支遁无法阐明。如此一来一往,二人难分上下。听讲的人只顾赞叹二人的连珠妙语,却顾不上辨别义理何在。
到晋哀帝即位时(公元362年),哀帝多次派使者,敦请支遁到京城。支遁到京师后住东安寺,宣讲《道行波若经》,朝野士庶、僧侣居士莫不悦服。王濛预先构思好一些精妙玄理,并设计了华丽的词藻,去找支遁交谈。王濛说了几百句话,自认为都是高明的玄理和不凡的言辞,一定能驳倒支遁。支遁缓缓地说:“我和先生一别多年,您的义理言谈一点儿也没有长进。”王濛满面羞惭而退,感叹道:“支遁是佛界王弼、何曼一流人物啊!”
郗超问谢安:“支遁在玄谈上与嵇康(竹林七贤七一)相比怎么样?”谢安回答说:“嵇康须不断努力,��能赶上支遁。”郗超又问:“殷浩与支遁相比又如何?”谢安回答说:“如果论娓娓而谈,恐怕殷浩要胜过支遁;若论卓然有识,支遁要超过殷浩。”郗超后来在给亲友的一封信中说:“支遁法师神理所通,玄拔独悟。数百年以来,绍明大乘佛法,令真理不绝,唯此一人而已。”
支遁在京师住了将近三年,又回到东山。临行前上书给皇上告辞。皇上即下诏准许,并赐给很多钱物,发遣支遁。当时的社会名流,都来到长江边上的征虏亭为他饯行。当时蔡子叔先来,坐在离支遁很近的地方,谢安后到,正值蔡子叔起身,谢安就坐在蔡子叔的座位上。过了一会儿,蔡子叔又回来了,见谢安坐在他的位置上,就连座位和谢安一起举起来掷到一边,谢安也不介意。支遁为当时的贤达之士所钦慕到如此地步。
随后支遁来到剡山,优游于林泽之间。别人送给支遁一匹骏马,支遁很喜欢,就把骏马养起来,有人却说:“出家人养马,很不得体。”支遁说:“我只是爱它的神气俊迈才养它的。”后来又有人送给支遁一只仙鹤,支遁对仙鹤说:“你是凌云冲天的飞禽,怎能作为人们的玩物欣赏?”于是他放飞了仙鹤。
支遁年轻的时候,曾与师父有过一次辩论,他说人们吃鸡蛋,并不是杀生。师父也不能说服他。师父去世后,又显形来见他,着一只鸡蛋掷在地上,蛋壳摔破,雏鸡跳出来,倾刻之间又什么都没有了。支遁由此而感悟,从此坚持素食终生。
支遁一次路过余姚坞,在坞中住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还在坞中,迟迟不肯离去,有人问他,他回答说:“过去谢安多次在此与我会面,现在,触景生情,怎能不想呢?”
后来支遁病重时,又回到坞中,在东晋废帝太和元年(公元366年)闰4月4日去世,终年五十三岁。死后安葬在坞中,他的墓冢现在还在。也有人说支遁卒于剡县,详细情况不清楚。
支遁去世后,都超为他作序传,袁宏作铭赞,周昙宝作诔文。
孙绰在《道贤论》中将支遁与“竹林七贤”之间一向秀相提并论,《道贤论》中说:“支遁、向秀二人都雅尚《老子》、《庄子》,二人虽不同时,但风雅玄谈却是相同的。”《喻道论》中说:“支道林识清体顺,而不对于物。玄妙之道与神情同任。这就是远流之所以归宗,悠悠者之所以未悟啊!”后来名士戴逵来到支遁的墓地前,感叹道:“大师的德音犹在耳旁,而墓地上合抱粗的树木已经长的很繁茂了,只希望您那精妙的玄谈长久地流传下去,不要同您的气数寿限一起终了啊!”
支遁有位同门名叫法度,精理入神,先支遁而亡,支遁叹道:“从前有位石匠因郢人去世而放弃运斧,俞伯牙因钟子期亡故而不再弹琴。由自己此时的感受而推及他人,的确不是虚言。默契的知音已经去世,谈话也没有人能欣赏,心中的郁闷难以排解,我不久也要死了!”于是著《切悟章》,临死前完稿,落笔而卒。
支遁生前的著述结集为十卷,至今盛行于世。当时东土还有位高僧竺法仰,以智慧和义解知名,被名士王坦之所推重。法仰去世后还显形来见王坦之,勉励他修持道业。
另:晋有高僧支遁,字道林,天竺人(支遁,公元314~366年陈留人‘今开封市’,字道林,世称支公,也称林公,别称支硎,本姓关。25岁出家,曾居支硎山,后于剡县‘今嵊县’沃洲小岭立寺行道,僧众百余。晋哀帝时应诏进京,居东安寺讲道,三年后回剡而卒。东晋佛学家、文学家。精通佛理,有诗文传世。有文献记载《神骏图》画是讲的支遁爱马的故事。著有《圣石辩之论》《道行旨归》《学道戒》《即色游玄论》等,提出了“即色本空”的思想,创立了般若学即色义,成为当时般若学“六家七宗”中即色宗的代表人物。善书法,南走与书法家王羲之晤面,王羲之请他住持灵嘉寺,后在石城山立栖光寺。每年农历四月初四是恭逢晋代支遁法师圆寂纪念日。)
支硎(xing)在千搜词霸中的释意:1.山名。在今江苏省苏州市西。又名报恩山﹑南峰山。硎,平整的石头。山有平石,故名。晋高僧支遁隐居于此,因以支硎为号,山亦因支遁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