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的兴衰

联合创作 · 2023-10-09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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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蕾切尔·卡森的《寂静的春天》引发了一场抵制有毒农药的全国性运动,而丹•伊根的《大湖的兴衰:北美五大湖生态简史》可以帮助拯救世界上的淡水资源。

2.本书将五大湖史诗般的故事与它们所面临的生态危机及解决之道融为一体,对于任何关心自然世界未来的人来说,这本书都是必读之书。

内容简介

北美五大湖拥有世界地表淡水资源的20%,具有无比重要的经济、文化和生态价值。然而,五大湖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所诱发的问题正在整个美洲大陆蔓延。本书用生动的笔触,记录了这场发生在我们眼前的生态灾难:入侵物种七鳃鳗、斑马贻贝、斑驴贻贝如何进入湖泊、摧毁原生物种并打破古老的生态系统;化肥的过度施用所引发的有毒藻类暴发又是如何造成威胁淡水供应的生物“死亡区”;人类活动引发的气候变化和过度疏浚航道给湖泊带来怎样的影响;诸如此类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本书将五大湖史诗般的故...

编辑推荐

1.蕾切尔·卡森的《寂静的春天》引发了一场抵制有毒农药的全国性运动,而丹•伊根的《大湖的兴衰:北美五大湖生态简史》可以帮助拯救世界上的淡水资源。

2.本书将五大湖史诗般的故事与它们所面临的生态危机及解决之道融为一体,对于任何关心自然世界未来的人来说,这本书都是必读之书。

内容简介

北美五大湖拥有世界地表淡水资源的20%,具有无比重要的经济、文化和生态价值。然而,五大湖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所诱发的问题正在整个美洲大陆蔓延。本书用生动的笔触,记录了这场发生在我们眼前的生态灾难:入侵物种七鳃鳗、斑马贻贝、斑驴贻贝如何进入湖泊、摧毁原生物种并打破古老的生态系统;化肥的过度施用所引发的有毒藻类暴发又是如何造成威胁淡水供应的生物“死亡区”;人类活动引发的气候变化和过度疏浚航道给湖泊带来怎样的影响;诸如此类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本书将五大湖史诗般的故事与它们所面临的生态危机及解决之道融为一体,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生态启蒙之作。

前  言

毫无疑问,当飞机飞过五大湖时,你会不自觉地被她的壮观景象所吸引。从高空俯瞰,横跨美国和加拿大边界的五大湖呈现出让人难以置信的蓝,像加勒比海一样迷人。站在湖边,凝望着海天一线般的天际线,你会觉得,就某种意义而言,五大湖比七大洋更易触动你的心灵。五大湖如此有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面积广阔,更因为她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淡水资源的主要分布地。

自17世纪初,当第一批欧洲探险家到达这个所谓的“淡水海”海边时,他们便相信,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希望这个遥远的水域能承载着无穷的财富,自此,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淡水生态系统便俘获了公众的想象。1634年,当航海家琼·尼科莱(Jean Nicolet)划着他的桦木皮划艇横跨休伦湖(Lake Huron),穿过麦基诺海峡(Straits of Mackinac)驶向西边的密歇根湖(Lake Michigan)时,这个地方显然还没有白人涉足。[1]尼科莱到达了遥远的密歇根湖的岸边小湾,穿上绣着各种鲜花和鸟类的灵动的长袍,[2]尽量让自己看着像当地人。虽然他也曾想象过自己也许会像一个半世纪以前的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但事实上他到达的仅是密歇根湖一个分湖的最南端—格林湾(Green Bay)。如今,有一座尼科莱穿着长袍的雕像矗立在著名的登陆点附近,它在朗博·菲尔德(Lambeau Field,美国著名运动员)雕像以北20分钟路程远的地方,距离中国上海大概7 000英里(1英里=1 609.344米)。

如果说尼科莱相信他的旅程已经将他带到了亚洲,你也不能说他错了。因为他所航行的这个湖泊的规模和他曾经接触过的湖泊太不一样。毕竟,法国最大的湖泊也只有11英里长、2英里宽;[3]而五大湖的最西端是位于明尼苏达州的德卢斯(Duluth),其与五大湖最东端的位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金斯顿(Kingston)的距离就超过了1 100英里。庞大的五大湖远超出我们对湖泊的理解。很难想象通过水道相互连接的休伦湖、安大略湖(Lake Ontario)、密歇根湖、伊利湖(Lake Erie)和苏必利尔湖(Lake Superior)的总面积达到94 000平方英里却只被称为湖泊。这就好像说一个在伦敦游玩的游客可能想象自己被困在一个岛上了,而这个岛却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面积正好达到94 000平方英里。

一般湖边的波浪也就只有一两英尺(1英尺=0.304 8米)高,而五大湖的波浪却如海啸般高达25英尺。一般的湖泊最多也就能弄翻一条小船,而五大湖却能够吞没3个足球场般大小的货轮。有统计表明,它的湖底零零散散地分布着约6 000艘船只的残骸,其中有一些从未被发现。这些事都是不可能发生在一般的湖泊上的,而五大湖实在太神秘,发生在五大湖上的神秘事件与海洋上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1950年,一架从纽约飞往西雅图西北航空公司的2501号航班遭遇夏季风暴后竟神秘失联了,[4]这是当时经济损失最大的空难。美国海岸警卫队和海军曾派遣5艘救援船去搜索飞机残骸,他们向湖中投放声呐设备,派遣潜水员,并用拖网来打捞这个载有58个亡魂的近100英尺长的飞机残骸。

然而,飞机残骸并没有被找到。

这里有一个不同的方法来了解五大湖的规模。全球大约有97%的水体是咸水,[5]剩下3%左右是淡水。其中,绝大多数淡水储存在冰川和不易获取的地下,剩下的极少淡水资源才是可供人类使用的,而其中的20%都集中在五大湖。这使得一旦75亿人口无法正常获得安全饮用水,便会形势危急。

1995年,世界银行副总裁伊斯梅尔·萨拉杰丁(Ismail Serageldin)作出了一个具有警醒意味的判断:“当前世界的战争是由石油引起的,[6]而21世纪战争的导火索就是水。”或许吧!但是当前五大湖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并不是那些想要牟取暴利的人企图抽走湖水,使遥远的沙漠开花,而是来自我们自己的无知。

从尼科莱第一次将自己的独木舟驶向密歇根湖到今天的500年间,我们仍然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这些湖泊,将它们视作通往无法想象的财富的“液态高速公路”。尼科莱或许犯了一个无心之过,但我们却不应犯同样的错误,因为如果继续以这样的方式开发世界上最大的淡水资源,将会带来越来越严重的后果,甚至是灾难性的。

你也许认为自己对五大湖的现代史很熟悉

这是一片被20世纪中期大规模的工业污染的水域,当时成千上万英里的开放水域因一时间处于无氧的状态而被宣告“死亡”,大量易燃的化学品和油类积聚在河道使其“窒息”。接着便是五大湖重生的故事,所有的工业掠夺和肆意污染最终促使1972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清洁水法案》(Clean Water Act)获得通过。

这个法律使得排入水体中的污染物数量迅速减少,而湖泊的恢复速度也是惊人的。这就是为什么从多伦多(Toronto)到密尔沃基(Milwaukee)的湖滨地带集聚了如此多的豪华公寓和玻璃写字楼,以及为什么这块土地是中西部最昂贵的房地产之一。这就是为什么曾经以冶炼闻名的克利夫兰(Cleveland)的凯霍加河(Cuyahoga River)出现了垂钓景观。这也是为什么当你在夏日的午后沿着芝加哥湖岸行驶,会看到成百上千的人躺在沙滩上,或者在密歇根湖里冲浪,而这些景象都笼罩在约翰·汉考克中心(John Hancock Center)及其附近的摩天大厦的阴影下。这一切给人的感觉是,人类终于学会了如何与湖泊相处,然而,这也不过是假象而已。

本书介绍五大湖光鲜亮丽背后的传奇故事,揭示北美最宝贵的自然资源正在进行的史无前例的生态变化,讲述五大湖在经历了一个世纪的工业“狂轰滥炸”以及一系列令人烦恼的环境灾害后复苏的故事。

可悲的是,对于五大湖而言,《清洁水法案》让大多数公众相信对湖泊的破坏已经达到它的极限,并且湖泊在整个20世纪70、80和90年代期间都在复苏中。但是事实上,法律(或者更具体地说是负责执行的机构)对湖泊造成了难以估量的破坏。因为联邦环境监管机构决定豁免一个行业的“生活污染”形式,即从货轮排出的生物污染水。这项豁免包括所有航行在人工圣劳伦斯航道(St. Lawrence Seaway)上的船只。而这个航道连接五大湖、大西洋和世界各地的港口。

1959年,伴随着登月计划的大肆宣传,这条航道正式开通,然而它却没有引起大家的兴奋。由于湖面冰封,航道在每年冬天关闭。如今,在剩下9个月的通航时间里,平均每天约有两艘来自国外的货轮前往五大湖。进入湖泊的远洋船舶并不是运载像索尼和丰田这样高价值货物的超大型集装箱船。狭窄的航运通道只能容纳20世纪30年代建造的货船,这些船舶通常会引进外国的钢铁,并输送出美国和加拿大的粮食。此外,海上运输船也携带了一些没有报关的货物—来自世界各地的有害物种,这些外来物种无情地打破了当地一万多年来形成的微妙的生态平衡。

美国环境保护署(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显然没有收到国会的法定授权,可以为来往美国水域的航道船只和其他货船提供这种豁免。[7]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该机构决定在《清洁水法案》通过后的一年内悄悄调整法规,这可能是为了让航运业免费倾倒那些使他们的船舶稳定的压舱水,以此来省去一些麻烦和费用。而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压载舱并没有装类似于油或酸类的有害物质,里面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可笑的是这些压舱水不仅仅是水而已,里面还包含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丰富的DNA。

很难设计出比五大湖海外货轮更好的“入侵物种系统”。船舶在外国港口取得压舱水,以平衡货物装载量。当船只抵达五大湖时,船上的货物被带上甲板,而每艘船排放的压舱水体积可达10个奥林匹克游泳池,潜伏在其中的生物被释放到湖中。这正如一位愤怒的五大湖生物学家曾经说的那样:“这些船就像注射器。”[8]

五大湖现在有186种非本地物种。没有什么比斑马贻贝和斑驴贻贝更具破坏性,但是这两种亲缘关系很近的软体动物却原产于黑海(Black Sea)和里海(Caspian Sea)。20世纪80年代末,一位大学生在一次野外考察中第一次在五大湖发现了这两种贝类。然而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贻贝就从新发现物种变为湖泊优势种。假如将密歇根湖排干,就可以在威斯康星州和密歇根州之间几乎整整100英里的湖岸边看到万亿只贻贝。

在北美,没有任何天敌的贻贝将这些湖泊变成了地球上最清澈的淡水。但这不是一个健康的湖泊本该有的迹象,这是湖泊中的生命即将消失的标志。

美国环境保护署长期执行的压舱水豁免政策①造成的累计损失远比在污染河流上燃烧化学污染物要严重得多。五大湖里的本地鱼类数量已经减少,使鸟类致命的肉毒杆菌蔓延到湖岸,能够中断公共供水的有毒藻类也已成为常见的夏季隐患。此外,还发现一种能造成几十种鱼类致命性出血的病毒,科学家称其为“鱼类埃博拉病毒”,在湖中已成为流行病的诱因,并可能会蔓延到整个北美大陆。

标志性的灾难历来促使政府采取行动在1969年凯霍加河火灾发生3年之后,美国国会通过了《清洁水法案》。20年后,当看到“埃克森·瓦尔德斯”号(Exxon Valdez)搁浅并将1 080万加仑(1加仑=3.79升)的原油倾倒入阿拉斯加的威廉王子湾(Prince William Sound),而清洁人员使用纸巾擦拭被原油污染的鸟类的画面时,国会做了多年前就应该做的事情—强制要求油轮必须制造成双壳的。

但今天,在五大湖发生的这场灾难并没有像当初一条被污染的河流,或是从破裂的船体中喷发出来的石油一样引起公众的注意。迄今为止,这场缓慢进行着的灾难并没有出现引起公众注意的事件。关于这场灾难,我的脑海中经常浮现好几个画面,其中之一就是一艘海外船只正在缓缓进入圣劳伦斯河航道上的第一个航行船闸,即五大湖“前门”,掀起新一轮生物污染浪潮;另一个则是一张卫星照片显示的画面,像是绿色油漆般的有毒藻类铺满了2000平方英里的伊利湖。

还有一个则是亚洲鲤鱼,当初在20世纪60年代引进亚洲鲤鱼到美国是为了用于政府实验—用亚洲鲤鱼来吞噬阿肯色州污水湖泊里的排泄物。这种鱼可以长到70磅(1磅=0.45千克),每天能吃掉重达自身体重20%的浮游生物。然而在几十年前,亚洲鲤鱼逃到了密西西比河流域,从那以后一直向北迁移。现在,它们聚集在五大湖的“后门”,即芝加哥运河系统(芝加哥环境卫生和航行运河),这项人造工程是用来连接原先孤立的五大湖和约占美国大陆面积40%的密西西比河流域。唯一能够阻碍鱼类通过芝加哥市运河游入密歇根湖的是运河里的一道电子屏障,它曾有过意外关闭的历史。

芝加哥运河也把五大湖的压舱水问题变成了全国性的问题,因为有几十种入侵物种准备逃出五大湖,进入整个大陆中心的河流和水体,例如带刺的水蚤、三角河鲀、红虾和鱼钩水蚤等物种。当然,你也许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生物。

毕竟,从来没有人听说过西方的贻贝,直到它们抵达芝加哥运河,并蔓延到密西西比河流域,最终进入干旱的西部时才被人发现。这可能是在落基山脉(Rocky Mountains)附近航行的游船为它们提供了便利。贻贝从此开始对水电大坝造成破坏,例如犹他州、内华达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水系统和灌溉网络。据联邦政府估计,如果贻贝进入西北的哥伦比亚河(Columbia River)水电站的水坝系统,它们每年可能会造成5亿美元的损失。

西部的工程师、水资源管理人员和生物学家都将五大湖视为生物入侵的滩头阵地,这些入侵生物会在全国范围内不可避免地蔓延开来,他们对这种不顾一切地将这扇通往整个大陆的大门敞开的行为表示担忧。但是一旦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以及小型工业造成的诸多问题,绝大多数民众也会如此认为。

如果我们能够关闭这些未来生物入侵的大门,我们也许可以有时间让五大湖和其他湖泊里的本地物种和入侵物种之间达到一个新的平衡。在湖泊的某些地区已经有迹象表明,本地鱼类正在适应以斑马贻贝和斑驴贻贝作为食物来源。如果我们能够防止未来生物的入侵,那么我们就可以聚焦那些依然困扰着五大湖的主要问题,其中包括农用肥料的过量使用所引发的有毒藻类大暴发、全球变暖对湖水造成日益不稳定的水位,以及保护湖水免受外来者为谋求自身利益而排空湖水等。

像过去的几代人一样,我们知道正在对湖泊造成破坏,我们也知道如何停止破坏;然而与过去的几代人不同的是,我们并没有停止破坏。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19世纪末大平原屠杀期间,那些殖民者站在堆积如山的野牛头骨边的黑白照片。这些野牛头骨在当时被认为是垃圾,有些被压碎,用作廉价的铺路石。而到了20世纪初,在野牛头骨变得非常稀少之前,他们每个人已经从收藏家那里拿到了400美元,因为收藏家们试图保存这些被浪费掉的野牛头骨碎片。

每次看到那样的照片,我都会有两个念头:这些殖民者当时在想什么?[9]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今天对五大湖所做的一切会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有同样的困惑吗?

[美] 丹•伊根(Dan Egan)《密尔沃基哨兵报》(Milwaukee Journal Sentinel)记者,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和密歇根大学。曾两次入围普利策奖(Pulitzer Prize),还曾获得美国科学促进会卡夫利科学新闻奖(AAAS Kavli Science Journalism A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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