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如水

联合创作 · 2023-09-27 03:06

這是一個讓靈魂出血的禁忌故事。我的龐大繁重的地下愛情工程已經挖了兩百五十多米了,再有十幾米,到程天青家那半畝地的空閒後院下,我就該挖地下房屋了(真正的洞房喲),人身肉體急不可耐時,就可以和紅梅到那洞房夫妻了,可以放心大膽地在那雲山霧雨了,可以彼此赤裸裸,不帶一絲針線地在那洞房行著事兒說笑和商議革命和工作的事宜了……

作者序

一部書的命運與撞擊

沒有無命運的人,也沒有無命運的書,亦如一棵草和一粒沙,也有秋冬和風寒的生殺起伏樣。

在我的創作中,讀者有著記憶的,《日光流年》和《我與父輩》兩部書,是多被人們一致說些好話的。其餘者,書的命運大都不順、不安了。二○○一年前,《堅硬如水》是我小說創作中最為命運不好的,因為它在剛剛出版後,就忽然如了離家出走在山脈曠野的孩子般,帶著小說創作中令人不解的青澀和魯莽,勢必的要頂著烈日、酷寒與猛然而至的風和雨,還有雨加雪形成...

這是一個讓靈魂出血的禁忌故事。我的龐大繁重的地下愛情工程已經挖了兩百五十多米了,再有十幾米,到程天青家那半畝地的空閒後院下,我就該挖地下房屋了(真正的洞房喲),人身肉體急不可耐時,就可以和紅梅到那洞房夫妻了,可以放心大膽地在那雲山霧雨了,可以彼此赤裸裸,不帶一絲針線地在那洞房行著事兒說笑和商議革命和工作的事宜了……

作者序

一部書的命運與撞擊

沒有無命運的人,也沒有無命運的書,亦如一棵草和一粒沙,也有秋冬和風寒的生殺起伏樣。

在我的創作中,讀者有著記憶的,《日光流年》和《我與父輩》兩部書,是多被人們一致說些好話的。其餘者,書的命運大都不順、不安了。二○○一年前,《堅硬如水》是我小說創作中最為命運不好的,因為它在剛剛出版後,就忽然如了離家出走在山脈曠野的孩子般,帶著小說創作中令人不解的青澀和魯莽,勢必的要頂著烈日、酷寒與猛然而至的風和雨,還有雨加雪形成的雷電閃。這部書,它知道自己從哪兒來,但卻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更不知那時它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的幽黑和堂亮。感謝那時出版這部書的文藝社和責任人,他們從南到北一趟趟地跑,終於把一樁驚心的事情修整為一溪可以流淌的水,雖然還是有溪流的跳蕩和不息的論鳴聲,但卻終於是可以讓它跌跌宕宕朝向海的方向了。

到了後來的年月裡,我寫了《受活》、《為人民服務》、《丁莊夢》和《風雅頌》等,這些書的命運,都如草頭一露就遇了鋒利的鐮刀樣;或者說,風一吹,就被兩扇禁嚴的窗戶掐關在了某間屋子裡,其引發的查沒、論駁、爭鳴讓人以為那是作者活該的,因為你作者是個拿頭撞牆的人--甚至一些朋友和讀者,直到今天都還認為你是蓄意要一次次用頭撞牆去惹人注意的人。無意的拿頭撞牆也好,有意的用頭撞牆也罷,太多的事情到現在我都還不能為自己去辨清和說明。但是有一點,如果我果真如大家高抬、高看的樣,是個蓄意要用頭撞牆的人,那麼著,《堅硬如水》該是最早有意要用我的頭顱去朝高大堅實的牆壁猛烈撞擊的一次寫作了。是那種願意頭破血流、且生命不止,意志不息的寫作了。

可誠然,到了今天後,自己慢慢清理自己的寫作時,才明白《堅硬如水》在二○○一年前,是我寫作命運中最為不好的書,到了二○○一年後,它卻在相比之下其命運好到了半空或天穹。你別的書都還在風雨中搖擺和跌爬,可是它,卻是漸次的,隨了多年行走的時光,竟然是負聲漸漸小下去,正聲緩緩大起來,並終於從出家的孩子長成為可以堂堂正正走向大街的一個書人了。且人們看它時,也不太用異樣的目光去打量,而是用那種寬容而文學的目光去瞅、去讀、去品道--之所以有著這結果,我心裡最為清明和白亮,是因了那些批評家筆評的力量和一批特殊的讀者的偏愛所鼎力。

我從心裡感謝那些特殊的批評家和讀者們;感謝過去和現在,都盡力讓《堅硬如水》一路走好的出版社和出版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出版家。

為寫作、為文學,也為這部書。

二○○九年六月二十日 於北京

閻連科

1958年生,河南省嵩縣田湖鎮人。1978年入伍,1985年畢業於河南大學政教系,1991年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2004年10月,由解放軍二炮創作室調任為北京作家協會專業作家。

1978年開始寫作,作品有長篇小說《日光流年》、《堅硬如水》、《受活》、《為人民服務》、《丁莊夢》等,小說集《年月日》、《耙耬天歌》等十餘部,另有《閻連科文集》五卷。曾獲第一、二屆魯迅文學獎,以《受活》獲第三屆老舍文學獎,並先後獲其他全國、全軍性文學獎二十多項,其作品也曾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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