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魔牌 1:月夜寶石
本書是張小嫻最新魔幻系列的首部作品。故事講述一副神秘的紙牌,每一張上面都有一顆寶石,月圓之夜,這張牌可以使人願望成真。然而,萬一抽到的是一張黑色的冰寒水晶,下場可能是地獄。
七位活在死蔭幽谷中的主角,冒著下地獄之險,一個接著一個被這副紙牌改變了命運;有些從失意中重新抬起頭來,有些重新了解愛是甚麼一回事,有些繼續在名利場中打滾,有些明白情感的真相……無論在情節的安排、人物心理的刻劃、以及文字的掌握,小說都洋溢著一股細緻婉約之美。
本小說的另一特點,是故事節奏的掌握恰到好處,兼具引人入勝之妙。我們盡可以在主角裡找到自己的影子、聽到個人的心聲,以及欲望對我們無窮無盡的呼喚,而只有懂得放下、釋懷,我們才能輕嘆,原來,生存的目的,就是愛。
此書目之摘要
晚春的夜霧籠罩著這個城市。她踱步經過市郊的公園時,看得見的只有前面幾英呎的路。她穿著黑色...
本書是張小嫻最新魔幻系列的首部作品。故事講述一副神秘的紙牌,每一張上面都有一顆寶石,月圓之夜,這張牌可以使人願望成真。然而,萬一抽到的是一張黑色的冰寒水晶,下場可能是地獄。
七位活在死蔭幽谷中的主角,冒著下地獄之險,一個接著一個被這副紙牌改變了命運;有些從失意中重新抬起頭來,有些重新了解愛是甚麼一回事,有些繼續在名利場中打滾,有些明白情感的真相……無論在情節的安排、人物心理的刻劃、以及文字的掌握,小說都洋溢著一股細緻婉約之美。
本小說的另一特點,是故事節奏的掌握恰到好處,兼具引人入勝之妙。我們盡可以在主角裡找到自己的影子、聽到個人的心聲,以及欲望對我們無窮無盡的呼喚,而只有懂得放下、釋懷,我們才能輕嘆,原來,生存的目的,就是愛。
此書目之摘要
晚春的夜霧籠罩著這個城市。她踱步經過市郊的公園時,看得見的只有前面幾英呎的路。她穿著黑色束腰的大衣,雙手深深地插在口袋裡,頭髮隨便用一條爬滿動物圖案的黃絲巾裹起來。
儘管是夜晚,她臉上依然習慣架著一副墨鏡。她走路有一種優雅的節奏,即使沒精打采,拖拉著腳步,還是顯出一種明星氣派。然而,這種氣派也在逐漸消逝,就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折損了一雙翅膀。
許多年前,這個公園的心形湖上養著兩隻美麗的白天鵝。那時她還小,跟外公外婆住在附近的公寓。她常來這裡玩,旁若無人地對著湖上的天鵝盡情高歌,每個聽到她歌聲的人都稱讚她有一把天賦的甜美嗓子,將來會是個紅透半邊天的歌星。她曾在這個公園裡嚐過幸福的滋味。而今,附近的公寓全都拆卸了。自從最後一隻天鵝老死之後,湖上已經不再養天鵝,湖水慢慢乾涸,雪花石膏的湖底長出了青苔。這個荒蕪的公園很快便會移為平地,連鳥兒都把它忘記。
她失神地走著,發現遠處有一個提燈晃動造成的幻影。她往前走,來到心形湖旁邊,白霧倏地消散,那個幻影原來是個老女人。老女人佝僂著身體,穿著黑色臃腫的長袍,頭上包著一條猩紅色有珠片和流蘇的頭巾,僅僅露出一雙像深洞似的大眼睛,右手拄著一根木手杖,手杖的頂端嵌著一顆圓形的月光石,石上雕了一張詭異的大眼孩子臉,面前擺著一個紅色羽毛襯墊的小貨攤,旁邊擱著一盞泛著光暈的小油燈。
「原來是個小販。」她心裡說。
她沒理會女人賣的是甚麼,繼續往前走,這時,後面忽然響起一把乾枯老邁的女聲。
「小玫瑰。」
她猛然止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玫瑰。」那把聲音又喚了一遍。
她驀地回頭,那個裹著猩紅色頭巾的女人投給她神秘的一瞥,好像等她回去。
她不由自主地退回到紅頭巾女人的羽毛攤子前面。
「你認得我?」她沙啞的聲音不帶驚喜地問。
「很多人都認識你。」女人回答說,一雙烏黑深邃的大眼睛周圍布滿皺紋。
「認識我又有甚麼稀奇?」小玫瑰冷冷地說。
「我是你的歌迷。」女人說。
「歌迷?」良久,小玫瑰惶顫笑出聲。
原來還有人認得她。她沒唱歌已經十七個月了,她以為所有人都已經把她忘了。
「謝謝你。」她微微抬起下巴,朝女人拋出一個微笑,就像她從前習慣向她的歌迷拋出微笑,然後,她踏出腳步想要離開。
「真可惜,你沒法再唱歌。」紅頭巾女人說。
「你是誰?」她止步,回頭看那女人,衡量她。
「我是你的歌迷。」紅頭巾女人再一次回答說。
她咬著唇,恨恨地想著在舞台上失去嗓子的那個晚上,一切都離她而去了。十九歲那年,她發第一張唱片,三個禮拜便賣光,不斷再發還是不斷給搶購一空。她成了歌壇上一顆亮晶晶的明星,人們沉醉在她的歌聲裡,讚歎她的歌聲能夠撫慰每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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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間,她從一個平凡的女孩搖身一變成為最紅的歌星,人們都喜歡她、羨慕她。有一次,在演唱會的記者招待會上,甚至有一位記者問她:
「小玫瑰,你有沒有想過為自己的歌聲買保險?」
她在台上燦然微笑,像一位深受寵愛的皇后,那是她一生中最光輝的日子。然而,五年的日子未免太短暫了。即使買下一份貴重的保險,賠償的也不過是金錢,而不是她曾經擁有的風光。
十七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演唱會的舞台上,她在歌迷的掌聲中盪著纏滿紅玫瑰的鞦韆從天而降。燈漸漸亮了,樂隊奏起第一首歌的音樂,她的聲音突然哽在喉嚨裡唱不出來。她又慌又急,像掉了魂似的僵坐在鞦韆上。舞台上的燈倉皇熄滅,鞦韆載著茫然的她徐徐降下,幾個工作人員衝上來把她抬走。他們在後台餵她溫水,又為她按摩脖子。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