攣生 : 孪生
紀和怔住。
這時,紀泰走近他,兩人站在穿衣鏡前,
「看,」紀泰說:「誰分得出這是兩個人。」...
此書目之摘要
紀和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年輕人。
他性格平和,相貌端正,讀書成績優異,中學與大學全靠獎學金,自校園出來在政府機關當文員,收入穩定,已經有要好女友。
他與寡母羅翠珠一起生活,自從找到工作,家庭收入寬裕,電器更新,地板與牆壁重新髹過,家居十分舒適,母親雙眉的那個結也漸漸打開。
紀和同自己說:否極泰來,以後有安寧日子過了。
像所有年輕人一般,工餘他與女友藝雯上山兜風,喝杯啤酒,看場電影,到東南亞旅行,其樂融融。
最近一次到京都,旅途愉快,紀母誤吃一種生魚,忽然全身發起風疹,藝雯小心呵護,到藥房打手勢買回鎮癢劑,可見將來婆媳關係必然和洽。
紀和生活平靜、愉快,泰半是因為知足常樂。
這樣到老,又有...
紀和怔住。
這時,紀泰走近他,兩人站在穿衣鏡前,
「看,」紀泰說:「誰分得出這是兩個人。」...
此書目之摘要
紀和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年輕人。
他性格平和,相貌端正,讀書成績優異,中學與大學全靠獎學金,自校園出來在政府機關當文員,收入穩定,已經有要好女友。
他與寡母羅翠珠一起生活,自從找到工作,家庭收入寬裕,電器更新,地板與牆壁重新髹過,家居十分舒適,母親雙眉的那個結也漸漸打開。
紀和同自己說:否極泰來,以後有安寧日子過了。
像所有年輕人一般,工餘他與女友藝雯上山兜風,喝杯啤酒,看場電影,到東南亞旅行,其樂融融。
最近一次到京都,旅途愉快,紀母誤吃一種生魚,忽然全身發起風疹,藝雯小心呵護,到藥房打手勢買回鎮癢劑,可見將來婆媳關係必然和洽。
紀和生活平靜、愉快,泰半是因為知足常樂。
這樣到老,又有什麼不好?
一日,他如常下班回到家裏,脫下西裝外套,小心掛好,鬆脫領帶,喝母親斟給他的菊花茶。
「小和,我有話同你說。」
紀和笑,「我最怕媽媽這句開場白,通常是責罵的前奏。」
羅女士也微笑,「今日工作好嗎?」
「天天都一樣,沒有驚喜,鄰桌老陳仍然唉聲歎氣,小劉倒處約人賭馬,李小姐下個月結婚。」
「藝雯會來吃飯嗎?」
「她得替弟弟補課,那小男孩不大用功,十字軍四次征東讀了半年還未搞清楚首尾。」
「小和,我有話說。」
「媽,你請講。」
紀和握#母親雙手。
「小和,倘若你有升學機會,你可願接受?」
紀和只覺奇怪,母親從來不管他的學業,這下怎麼忽然提起,況且,他已大學畢業,還升到什麼地方去?
他睜大雙眼。
「小和,有一個獎學金,可送你到美國讀法律,這樣好機會,你莫錯過。」
紀和不出聲,他聽出許多蹺蹊。
什麼獎學金,母親從何得知,是誰知道他有興趣讀法律?
他忽然衝口而出:「不!」
他到冰箱取出啤酒對#瓶口喝了幾口。
「我不去。」
他母親看#他,「你還未知詳情。」
「我不會離開你,我也不會同藝雯分手,我心已散,不再想辛勞應付各級考試。」
「沒出息。」
「況且,美國法律制度同本市完全不一樣,在彼邦畢業,永遠得留在彼處,那怎麼適應。」
「男兒志在四方。」
「我現在有什麼不好?」
「十年後至多升到高級文員,浪費人才。」
「媽媽,是誰提供的獎學金?」他忽不住問。
「你叔父。」
呵,他。
是有這樣一個叔父,是紀和亡父的堂兄弟,父親叫紀伯健,他叫紀伯欣。
可是,兩家並無來往。
過年過節,會差司機送餅食及水果來,一次母親要做手術,他又推介醫生,負責醫藥費用。
紀和上門道謝,他只讓紀和陪他下了一盤棋。
後來,紀和歸還債項。
如此而已。
成年之後,好久不見。
「那是極龐大一筆費用。」
「他願意負擔,他想你擁有較佳前途。」
「我樂意做一個小文員。」
他母親只是笑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他有一個兒子,與你差不多年紀,也在西岸列德大學,成績丙等,幾乎不能畢業,你得幫他補習。」
「食宿費用又如何?」
「住在他家,另外付你零用。」
「媽媽,無功不受祿。」
「也不算無緣無故,一家人,他是你叔父。」
「我不去,我走了誰照顧你。」
羅女士仰臉笑,「你未出生時又是誰照顧我?」
紀和握#母親的手,「現在不同,現在有我。」
「讀個專業資格,你子女也有前程。」
「媽想得太遠,兒孫自有兒孫福。」
「你考慮一下,如有決定,要即時告訴藝雯,莫擔誤人家青春。」
「她會等我。」
「千萬別叫人家等。」
「她會等我。」
羅女士重複:「不要叫任何人等,也不要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