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咖啡館
現今,東歐的革命建設已經完備:舊有秩序已為各式各樣的自由市場經濟與法律上的民主所取代。然而,根據史拉玟卡.德古麗琪的觀察:「取而代之的是,革命發生在日常的瑣碎事物上:例如聲音、外觀、象徵等。」在這本出色的政治報導作品裡,透過作者的親身經歷,我們看到歐洲依舊是一個分裂的大陸。倒塌的柏林圍牆當地,仍然有著一道東歐與西歐之間的缺口,這道缺口蘊含了兩地人民持續生活與理解世界的不同方式。西歐正一點一滴默默地向東拓展:販售Levi,s的精品商店與掛名「超市」的小型食品店,在各主要大道繁衍成長。儘管德古麗琪幾乎能在每座東歐城市找到一家提供維也納式咖啡與「西式」裝潢的「歐洲咖啡館」,然而,東歐國家在其他歐洲地區的可接受性,卻依舊教人難以捉摸。本書作者德古麗琪雖然成長於共產體制之下,然而也見證了東歐共產世界的所有變化。得益於經常旅行歐洲各地以及瑞典籍的丈夫,德古麗琪擁...
現今,東歐的革命建設已經完備:舊有秩序已為各式各樣的自由市場經濟與法律上的民主所取代。然而,根據史拉玟卡.德古麗琪的觀察:「取而代之的是,革命發生在日常的瑣碎事物上:例如聲音、外觀、象徵等。」在這本出色的政治報導作品裡,透過作者的親身經歷,我們看到歐洲依舊是一個分裂的大陸。倒塌的柏林圍牆當地,仍然有著一道東歐與西歐之間的缺口,這道缺口蘊含了兩地人民持續生活與理解世界的不同方式。西歐正一點一滴默默地向東拓展:販售Levi,s的精品商店與掛名「超市」的小型食品店,在各主要大道繁衍成長。儘管德古麗琪幾乎能在每座東歐城市找到一家提供維也納式咖啡與「西式」裝潢的「歐洲咖啡館」,然而,東歐國家在其他歐洲地區的可接受性,卻依舊教人難以捉摸。本書作者德古麗琪雖然成長於共產體制之下,然而也見證了東歐共產世界的所有變化。得益於經常旅行歐洲各地以及瑞典籍的丈夫,德古麗琪擁有廣闊而獨到的見解,使得輕薄短小的本書道盡東歐各國的文化底蘊,內容讓人大開眼界。然而,本書並非異國文化搜奇,而是以歷史和分析的角度探討深層的意義。作者經常從日常生活的小事著眼,譬如人們習於使用「我們」的語言,而缺乏「獨立自主」、「為自己的生活負責」的民主意識,甚至可以從一口爛牙、一間骯髒無比的廁所可見一斑。東歐人民也缺乏資本主義的適當價值觀,不僅官僚制度貪污腐敗,人民也對金錢和工作抱持著錯誤的態度,譬如不願對客戶微笑並提供適當的服務,不知以實際工作成果來要求應得的報酬,反而以為只要西歐來的人都是有錢人,從上到下都流行著詐騙與取巧,對未來沒有期望,以趁亂撈一票為生活理想。然而,東歐仍是急於成為歐洲一份子的,在共產主義的隔離打破之後,現今東歐各地可見西歐風味的歐洲咖啡館,可惜貌合神離,裡面所提供的食物卻與西歐的大相逕庭;當東歐人民越過邊界時,一方面要承受本國官僚的蠻橫,另一方面卻要忍耐西歐官僚的傲慢與歧視,加入歐洲社會宛如遙遙無期的夢想。而東歐內部也存在著新舊觀念的衝突,有些人因為面臨新時代的不安感,而開始懷念往日的共產集權時代,有些人期待國王般的父親來領導,有些人(掌權者)則想要清除舊時代的一切遺跡,有些人則因國家主義的長久迫害而拒斥單一的國家認同,以地區為身份認同的依歸;作者更從一件軍民糾紛事件,看出舊式國家權力與新興資本主義私有財產之間的衝突。現今,東西歐之間還繼續存在著差異與歧視,需要時間尋求改革與理解,而作者也提出許多東歐人民自己必須注意及解決的困難,見解不同一般經濟與政治分析,筆鋒在批判中常帶感情。
一九四九年出生於克羅埃西亞的里耶卡(Rijeka),後屬於社會主義南斯拉夫國民,從小生長於嚴格控制的共產主義政權下。1976年於札格瑞布(Zagreb)大學取得比較文學與社會學學位,之後是個自由新聞工作者,也是知名作家及時事評論家。1982-1992年期間,她成為札格瑞布 Start雙週報與Danas週報的記者,主要撰寫女性議題的文章。其非小說文類散文作品,包括《女性主義的死罪》(Deadly Sins of Feminism)《如何在共產主義中存活,甚至一笑置之》(How We Survived Communism and Even Laughed),以及《巴爾幹快報:戰爭另一邊的片段紀錄》(The Balkan Express: Fragments from the Other Side of War)。其小說創作亦有三部,包括南斯拉夫暢銷小說及...
一九四九年出生於克羅埃西亞的里耶卡(Rijeka),後屬於社會主義南斯拉夫國民,從小生長於嚴格控制的共產主義政權下。1976年於札格瑞布(Zagreb)大學取得比較文學與社會學學位,之後是個自由新聞工作者,也是知名作家及時事評論家。1982-1992年期間,她成為札格瑞布 Start雙週報與Danas週報的記者,主要撰寫女性議題的文章。其非小說文類散文作品,包括《女性主義的死罪》(Deadly Sins of Feminism)《如何在共產主義中存活,甚至一笑置之》(How We Survived Communism and Even Laughed),以及《巴爾幹快報:戰爭另一邊的片段紀錄》(The Balkan Express: Fragments from the Other Side of War)。其小說創作亦有三部,包括南斯拉夫暢銷小說及英國獨立報一度入圍最佳外國著作獎的《恐懼的全貌》(Holograms of Fear)、《大理石肌膚》(Marble Skin)與《男人的品味》(The Taste of a Man)。她也為許多種語言的大報撰寫文章,包括定期投稿《國家雜誌》(The Nation)、《新共和》(The New Republic)、義大利《新聞報》(La Stampa)、瑞典《每日新聞報》(Dagens Nyheter)、德國《法蘭克福論壇報》(Frankfurter Rundschau)、Frankfurter Allgemeine Zeitung、Politiken等及其他國際性報章雜誌。1990年代初,出於政治上的理由,她離開克羅埃西亞,移民外國。主要因為有數家重要且採強硬外交政策的大報抨擊她不夠愛國。1992年在Globus上出現一篇未署名的文章(後來一位知名社會學家Slaven Letica承認該文為其所著),抨擊德古麗琪在內的五位女性作家是「女巫」,而且「強姦」了克羅埃西亞。此文一出,德古麗琪開始接到恐嚇電話,私人財產也遭到破壞。由於昔日的朋友與同事冷眼旁觀,在得不到幫助的情況下,她決定離開克羅埃西亞。德古麗琪現與其瑞典籍夫婿居於斯德哥爾摩,偶爾回到克國家鄉探望。有人將她的散文與莒哈絲、貝克特與卡繆相提並論。她的作品曾於十三個國家出版,並譯成十二種語言。她最近的作品主要是有關南斯拉夫的戰事:As If I Am Not There有關波士尼亞戰爭中對婦女所犯下的罪,They Would Never Hurt a Fly是描寫她在海牙國際刑事法庭中對南斯拉夫戰犯的觀察,兩本書都涉及導致她在戰時離開克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