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艺术宗教与西域历史论稿
《中古艺术宗教与西域历史论稿》分为四编,第一“考古发现与中古佛教艺术”,主要是有关佛教造像等佛教艺术方面的论文;第二“汉传佛教的周边考察”,所收文章内容以高昌佛教为主,兼及吐谷浑和北凉的佛教;第三“西域胡人及其宗教”,文章特别讨论巴蜀地区的粟特、波斯人和祆教遗迹;第四“中古吐鲁番的历史与社会”,内容涉及高昌政治史、中外医药文化交流和唐代西州的地方教育。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序
姚崇新从广州寄来他的书稿,征序于我。这里面的文章,过去大多数都读过,这一阵重新翻阅,倍感亲切。全书分为四编,第一“考古发现与中古佛教艺术”,主要是有关佛教造像等佛教艺术方面的论文;第二“汉传佛教的周边考察”,所收文章内容以高昌佛教为主,兼及吐谷浑和北凉的佛教;第三“西域胡人及其宗教”,文章特别讨论巴蜀地区的粟特、波斯人和祆教遗迹;第四“中古吐鲁番的历史与社会”,内容涉及高昌政治史、中外医药文化交流和唐代西州的地方教育。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崇新是我的第一个硕士,从吐鲁番市博物馆考来北大,与北大许多天之娇子相比,学问的根底不是很好。但他肯下功夫读书,而且勤于思考,从吐鲁番文书出发,以中外关系史为大的背景,关注学术的许多方面,所以路子也越走越宽。他后来跟从马世长先生攻读佛教考古的博士,深入考察四川广元石窟寺,也曾参加云南剑川石窟的调查,在学期间得到宿...
序
姚崇新从广州寄来他的书稿,征序于我。这里面的文章,过去大多数都读过,这一阵重新翻阅,倍感亲切。全书分为四编,第一“考古发现与中古佛教艺术”,主要是有关佛教造像等佛教艺术方面的论文;第二“汉传佛教的周边考察”,所收文章内容以高昌佛教为主,兼及吐谷浑和北凉的佛教;第三“西域胡人及其宗教”,文章特别讨论巴蜀地区的粟特、波斯人和祆教遗迹;第四“中古吐鲁番的历史与社会”,内容涉及高昌政治史、中外医药文化交流和唐代西州的地方教育。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崇新是我的第一个硕士,从吐鲁番市博物馆考来北大,与北大许多天之娇子相比,学问的根底不是很好。但他肯下功夫读书,而且勤于思考,从吐鲁番文书出发,以中外关系史为大的背景,关注学术的许多方面,所以路子也越走越宽。他后来跟从马世长先生攻读佛教考古的博士,深入考察四川广元石窟寺,也曾参加云南剑川石窟的调查,在学期间得到宿白、杨泓、罗炤等先生的点拨指教。毕业后在岭南的中山大学人类学系工作,又有机会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长时间进修,与于君方教授探讨佛教义理与佛教艺术。他由历史到考古,由考古到艺术史,一步步地拓宽自己的学术领域。
吐鲁番是崇新步入学术的出发点,我选择高昌国的佛教和佛教教团的题目让他来做,他由此出发,持之以恒。大概约十年后,他又有机会参加我主持的“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整理小组”,对于高昌佛教有了新的认识。他近年来对于唐代西州的教育撰写了系列文章,也填补了吐鲁番学的一项空白。
从中外关系史的角度出发,又有了佛教考古学的知识背景,崇新从吐鲁番走出来,进入佛教艺术领域,对青州出土北齐造像、成都出土南朝造像等,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又从佛教进入祆教领域,对于巴蜀地区的胡人和火祆教遗迹做了系统的探讨。
学术是个巨大的网络,许多看似无关的学问,其实中间都有网线相连。一个人的学问也是从点做起,然后从一个点向其他点延伸,如果你的功力达到了另一个点,你就能把两个不同点的学问贯通。这样一个点、一条线地不断贯通,不断扩大,就逐渐地构建起一个人的学问网络。有的人会在一个网格中编织极其细密的子网络,有的人善于纵向地连接历史的脉络,有的人则更喜欢横向地架构东西文明间的链条,无论哪一种,都是从一个个体出发,去构建一个以他本人为中心的局域网,他对于这部分的学术贡献,也就被凝聚在整个的学术网络中了。崇新的这部专著,既是在构建自己的学术网络,也是对许多学术领域的贡献。
我平日和崇新联系较多,看着他天南地北,东西驰骋,渐渐从吐鲁番的故纸堆里走出来,由西北到西南,又由西南到东南,一路洒下汗水,凝聚成文章中的闪亮结晶,我看到他的成绩,感到无比欣悦。
学问之路也是人生之路,我知道这部书的背后是崇新付出的许多艰辛,但它的出版,必将为他开启更为广阔的人生道路。
崇新与我,年岁相差无几,谊在师友之间。以上碎语,聊以共勉,是为序。
荣新江
2010年1月26日于大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