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儒学中的“身体”与“诠释”之维
本书从“身体”与“诠释”两个维度展开论述,通过对特定概念的解剖、具体辩难的分析,揭示了儒学研究的现代意义以及儒学思想的演进机制。
★内容简介:
《宋明理学中的“身体”与“诠释”之维》由“身体”与“诠释”上下两编构成。“身体编”集中讨论当代思想之中的身体转向对儒学研究的意义、理学身体存在论的建构(身体之“窍”与“身不自身”的观念)、镜子隐喻在理学心性论之中的作用以及疼痛镜像神经元发现与儒家恻隐之心论的关系等议题;“诠释编”则旨在通过对朱子读书法、王阳明四句教的三次辩难、《大学》文本之怀疑与否定、“亲民”“新民”之辩的个案考察,揭示理学诠释传统之中的“尊道”(“天道”)“尊心”(“本心”)“尊经”(“圣经”)与“尊古”(“圣人”)之间的种种张力以及儒学通过诠释而创新的思想演进机制。
★摘录试读
近年来,儒家身体观方兴未艾,可以说与当代西方学术中的身体转向...
本书从“身体”与“诠释”两个维度展开论述,通过对特定概念的解剖、具体辩难的分析,揭示了儒学研究的现代意义以及儒学思想的演进机制。
★内容简介:
《宋明理学中的“身体”与“诠释”之维》由“身体”与“诠释”上下两编构成。“身体编”集中讨论当代思想之中的身体转向对儒学研究的意义、理学身体存在论的建构(身体之“窍”与“身不自身”的观念)、镜子隐喻在理学心性论之中的作用以及疼痛镜像神经元发现与儒家恻隐之心论的关系等议题;“诠释编”则旨在通过对朱子读书法、王阳明四句教的三次辩难、《大学》文本之怀疑与否定、“亲民”“新民”之辩的个案考察,揭示理学诠释传统之中的“尊道”(“天道”)“尊心”(“本心”)“尊经”(“圣经”)与“尊古”(“圣人”)之间的种种张力以及儒学通过诠释而创新的思想演进机制。
★摘录试读
近年来,儒家身体观方兴未艾,可以说与当代西方学术中的身体转向是密不可分的。这样说并不意味着儒家身体观的研究只是另外一种后现代哲学宰制下的“反射的东方主义”,在更多的论者那里,西方学术的身体转向只是一种“助缘”,因此助缘而起一自觉意识,即重新反思“中国哲学史”这一学科建构过程之中一度被忽视的身体向度,重新发现被现代性长期笼罩、遮蔽的“自家无尽藏”。
儒家身体观的研究大致而言,三个论域卓然已具规模。一是儒家“体知”观念之提出;一是儒家身体类型学之梳理,尤其儒家践形观之阐发;一是儒家身体政治论与社会论之厘定。
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杜维明先生就提出“体知”观念。他认为从比较宗教学的立场看,身体在儒家思想里面,一直拥有一“崇高的地位”,“身体”在儒家传统中是一“极丰富而庄严的符号”,儒学所倡导的不忍之情、忠恕之道,在本质上是“体之于身的一种自然涌现的感情”,“身体是伦理─宗教价值在其中创生、保持以及体现的实存领域”,儒家所推崇的修身,亦不是离开身体向度的单纯的灵性修炼,礼乐、射御、书数均与身体锻炼密不可分,“修身” 、“践形”根本上是指“对身体加以齐整、培养和修炼”,而非建立在身心二元论基础上的近乎自虐式的“禁欲”与“苦行”。因此,身体远不只是一个“自然观念”,而更是一个“成就观念”。而儒家之智慧、德性之知在根本上是具身之知,即通过身体来进行认知,此为“中国哲学思维的特色”。杜维明先生分别从感性、理性、智性、神性四个面向展示“体知”之义蕴,并认定“即了解即转化的行为”(knowing as a transformative act)乃体知之根本特征。
儒家身体类型学的研究则展开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台湾清华大学杨儒宾先生所著《儒家身体观》是这方面研究的最重要的成果。该书详细梳理了先秦儒家身体观的源流,认为儒家身体观的原始模式在先秦时期已经创立,其后开展的身体观内涵均是为此模型作注脚。而先秦儒家的身体观原型系由三种类型的身体观构成:一是礼仪化的身体观,一是心气化的身体观(杨儒宾随后又称为践形观),一是自然气化的身体观。以后儒家对身体的看法不外乎此三种身体观之“错综结合”。而此三种类型的身体观实有两个源头,是为杨儒宾所称的“二源”,即以周礼为中心的威仪身体观与以医学为中心的血气身体观。杨儒宾认为“ 意识─形气─气化一体呈现的身体” 乃儒家的身体观的特色所在,它统摄了意识、形气、自然与文化四个向度,这四体互摄互入,形成一“身体主体”的完整内涵。
陈立胜,山东莱阳人,哲学博士,现任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山大学人文社科学术委员会委员。著有:《自我与世界:以问题为中心的现象学运动研究》(广州:1999;北京:2017),《王阳明万物一体论:从身——体的立场看》(台北:2005;上海:2008;北京:2018),《身体与诠释:宋明理学论集》(台北:2011, 2012)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