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求实 : 中国现代史读史札记
现代史研究一直是学术界的一个难点,一是离我们太近,没有距离感的历史研究总是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埋藏其中,很难做到客观。二是资料的匮乏,很多当时的文献都封在档案馆里,一般人无法发掘。三是太过于敏感,一不留神就会踩到地雷。
杨奎松教授则是一位能抛开历史是非、以材料说话,又能发掘到未解密档案,行走在雷区的学术人,在中国,能这样做,并且能够做到的,并不多。在本书“前言”中,他这样写道:“历史已经发生了,成败是非已成过去。即使牵扯到祖辈、文化,或是党派、国家、民族感情,弄清真相,实事求是,尊重已经发生的历史事实,理应是最重要和最基本的。如果戴着有色眼镜,无论看过去,还是看现在,其实都没有办法弄清历史事实。换言之,如果我们能够暂时抛开历史中的恩怨是非,我们要发现历史真实并非没有可能。”这或许也是他研究历史的原则。
本书不是一部“大书”,没有一大串的目录,只有一篇篇并...
现代史研究一直是学术界的一个难点,一是离我们太近,没有距离感的历史研究总是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埋藏其中,很难做到客观。二是资料的匮乏,很多当时的文献都封在档案馆里,一般人无法发掘。三是太过于敏感,一不留神就会踩到地雷。
杨奎松教授则是一位能抛开历史是非、以材料说话,又能发掘到未解密档案,行走在雷区的学术人,在中国,能这样做,并且能够做到的,并不多。在本书“前言”中,他这样写道:“历史已经发生了,成败是非已成过去。即使牵扯到祖辈、文化,或是党派、国家、民族感情,弄清真相,实事求是,尊重已经发生的历史事实,理应是最重要和最基本的。如果戴着有色眼镜,无论看过去,还是看现在,其实都没有办法弄清历史事实。换言之,如果我们能够暂时抛开历史中的恩怨是非,我们要发现历史真实并非没有可能。”这或许也是他研究历史的原则。
本书不是一部“大书”,没有一大串的目录,只有一篇篇并不算短的文章,文章所讨论的问题也没有连续性,皆不相同。如第一编“读史”中的《历史的湮没与改写》,讲的是关于1946年中共武装在安平镇袭击美国海军陆战队事件的始末,该事件在中国现代史或中共党史上很少提及;《政治独立的前提》则是有关共产国际对中共进行财政援助的历史考察;《苏联大规模援助中共红军的一次尝试》是揭秘长征之后的中共红军为“打通国际路线”、获取苏联援助而做的一次努力的经过。
不同的人对历史事实会有不同的解读,这些解读受到很多东西的影响,例如个人情感、所掌握的资料、解读材料的角度,等等。然而历史真相只有一个,这就需要不同的观点相互碰撞,不断商榷,最终“抛开历史中的恩怨是非”,发现历史真实。第二编“讨论”便是杨奎松教授在历史研究中不断与人碰撞、商榷的讨论性文章。如与邓野的关于中条山战役中共“出兵”之争的商榷——《中条山战役“出兵”之争》;与刘统的关于解放战争中东北野战军武器来源的探讨——《战后初期中共现代军事装备何处来》。
本书的第三编比较特别,所收录的三篇文章并非是针对历史事实而写,它们实际上是一篇篇书评,是对书籍作者的历史观和写作方式的评价和批评。正如所言,杨教授是一个行走在雷区、敢踩雷的学术人,对于历史和历史学,杨教授一向秉持着公允客观、求真见疑的态度,所以其才会在《民族革命史观的解读尝试》一文中,对金冲及先生作品《二十世纪中国史纲》中的一些“避重就轻”的写法和观点提出质疑,也才会对畅销一时、影响甚深的《苦难辉煌》一书做出正误之举并提出最尖锐的批评。
克罗齐曾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历史总是为现实需要而不断变幻着自己都模样。然而当现实以这种虚假的历史为镜子,借着它反映出来的经验和教训往前走的时候,也许前面就是悬崖深渊。
“每一个生活在今天的人都有资格来讨论什么是我们过去的经验和教训,但无论谁来讨论这样的话题,都应该实事求是地先把历史真实弄清楚。……舍此即无所谓总结历史经验或教训。”作者的这一段话,或是是对书名的最好注释。
杨奎松,1953年生于北京,籍贯重庆,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毕业,曾为中共中央党校《党史研究》编辑、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讲师、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现为北京大学教授和华东师范大学特聘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现代史,主攻中共党史、中国现代对外关系史、中苏关系史、国共关系史及中国社会主义思想史。
著名学者,现当代史研究专家,治学态度严谨。作品以视角独特、史料翔实、论证严密著称。迄今已在国内外发表了一百多篇学术论文和二十多部专著和译著等,均具有一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