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莉
采访介绍
宋庄媒体 2011年1月13日,《南方周末》采访介绍:“诗人们寄养在马莉的画中,得到了永生” 2013年10月,《中国文化报》采访介绍马莉的绘画创作 2014年3月,《心探索》电子杂志有声版采访介绍:《马莉:为诗歌僧侣造像》
创作计划
2009年至今,马莉一直埋头创作“新诗百年百位诗人”油画肖像系列,从民国时期提倡新诗改革的胡适、到当代大诗人艾青、到朦胧诗人北岛等,至今已完成百多幅中国诗人肖像油画。同时还实践抽象油画、抽象水墨画、水墨绘本、手绘黑白细密画等不同方向的艺术创作。
出版著作
2014年,《诗书画·马莉作品》(画册,新加坡出版传媒集团) 2013年,《时针偏离了午夜》(诗集,花城出版社) 2013年,《黑色不过滤光芒——中国当代诗歌画史》(散文集,九洲出版社) 2010年,《触?马莉中国当代诗人肖像》(画册,南方日报出版社) 2010年,《黑夜与呼吸》(散文集,鹭江出版社) 2007年,《金色十四行》(诗集,太白文艺出版社) 2006年,《词语的个人历史》(散文集,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4年,《马莉诗选》(诗集,南方日报出版社) 2001年,《夜间的事物》(散文集,湖南文艺出版社) 2000年,《温柔的坚守》(散文集,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2000年,《怀念的立场》(散文集,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9年,随笔集《爱是一件旧衣裳》(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5年,《杯子与手》(诗集,华龄出版社) 1986年,《白手帕》(诗集,文化艺术出版社)
收藏记录
油画 《孙中山先生像》日本东京孙中山基金会收藏 油画《蝴蝶船》,私人收藏 油画《自画像》,北京宋庄美术馆收藏 油画《从前有一只狗出现在小说的情节里》,国际上上美术馆收藏 油画《女性与神性》(组画)之一、之四、之五、之六、之七、之八,私人收藏 油画《像我的婴儿一样》,私人收藏 油画《《女性与神性》(组画)之二,私人收藏 油画《中国当代诗人肖像系列》艾青、牛汉、北岛、芒克等20幅,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 油画《也许白色比蓝色更蓝》,私人收藏 水墨《墨荷》两幅,私人收藏 水墨《坐于水上,让骨骼的气味更加坚硬》,私人收藏 油画《李明政先生肖像》,私人收藏 油画《钟文锋先生肖像》,私人收藏 油画《杨昌玉女士肖像》,私人收藏
参展记录
个展
2016年
11月,《瞧,这些诗人__马莉中国诗人百幅油画肖像展》,北大图书展馆,北京
2014年
10月,《蝴蝶船?马莉油画新作展》,宋庄栗树咖啡画廊,北京
2013年
11月,《思想的面孔?马莉思想者肖像展》,宋庄栗树咖啡画廊,北京
2011年
1月,《“触?马莉中国当代诗人肖像”画展》,今日美术馆,北京
1991年
2月,《诗人马莉画展》,广州艺术家画廊,广州
联展
2016年
3月,中国当代女子画会第二届全国邀请展,国际上上美术馆,北京
3月,春的盛宴.景春艺术展,景春画廊,北京
3月, 国际花神诗歌节女诗画家作品展,广州
2015年
11月,香港国际诗歌之夜?“诗的”绘画全国巡展
6月,《祼眼空间?女性艺术展》,宋庄圆领部落祼眼空间美术馆,北京
5月,《微艺术博览会》,宋庄玖层美术馆,北京
2013年
9月,《我们:1994-2013——中国宋庄艺术家集群二十周年特展》,宋庄美术馆,北京
2012年
9月,《受洗——灾难下的艺术》,草场地300号画廊,北京
11月,《诗画日》,宋庄艺术原创中心,北京
2011年
10月,《历史新宋庄》,国际上上美术馆,北京
2010年
10月,《小车模彩图设计赛展》优秀奖,世博主题王小慧“2010梦想计划”,上海
2007年
《首届中国现代诗画大展》,诗人魏克策划全国大城市巡展
艺术评论
中国著名艺术评论家论马莉的画(章节选断)马莉的画,其所显现和阐释的只有一种纯粹的态度:坚实、坚硬,以及所有和“坚”有关的词:坚强、坚守、坚持。在分析和解释马莉艺术的功效时,我只筛选一个最确切的词:坚硬!其实不是我选择“坚硬”,也不是艺术家本人,而是画面的“坚硬”立场和时代所需要的坚硬精神选择了我们,与其说真理选择阳光,不如说阳光的坚强立场只能选择真理。正如潘诺夫斯基[2]在描叙哥特式建筑里镀金的青铜浮雕的大门如是说:“这件高贵的作品极明亮,但它若是高贵的明亮,就应该照亮心头,使心灵能穿过真正的光,到达真实的光……”我所尊重的物质正是这样明亮的坚硬的青铜,而这样坚硬明亮的物质正好集结于于马莉的图像中,并驱使画面呈现一种强硬的对话和思考氛围。马莉坚硬的色彩关系是,各种不同色彩按照艺术家本人的喜好铺排在一起,而不注重色彩本身的规律性和协调性。黑、白、红、蓝、黄等充斥同一画面,没有冷暖色相的明显倾向性。色与色之间也很绝决,少有中和,多有各自的独立领域,基本互不侵犯,色彩之间就有了很多坚定的可能性。因为要共存于一个幅面,色彩的相互观望和相互疏离就显得尤为珍贵。所以我看到马莉的色彩美学:孤立存在、坚硬存在、和敌对依存。如同一个偌大的冷兵器时代的战场,敌对双方的遗体遗物互相交织在一起,而又清清楚楚地分离。这种色彩取向展示了或者说泄露了艺术家本人的生存价值观:调和的历史与中和的历史都是软弱的和模糊的,时代需要的是坚硬的独立思考之精神。这一点从马莉笔下的诗人肖像系列的造型上也有清楚的展示。眉毛、嘴、头发、衣服的描画都似乎是孤立的,没有阴影,也没有太多的过渡。就好像装饰画或者图案,每一部分都很明晰很干净,如同阳光照在镜面上,倍加明亮。这就是我所看到的马莉,是由坚硬的色彩和坚硬的造型所构成的马莉,是暧昧时代中的少有的觉醒者。里尔克在《论艺术》里说:历史是由一份先驱者的名单构成的。因为在芸芸众生中,总是不断有人觉醒..……于是,从马莉身上产生出一种力量,以及一种扫荡恐惧与敬畏如硬石般的意志。诗人的肖像系列所体现的就是这样一种力量和意志:一小批被筛选的艺术家,如马莉,对当下浮华的生活、堕落的道德、暧昧的关系、心灵粗暴毫无出路,作了硬石般的抵制和坚守。我极佩服一个柔弱的女性艺术家对“坚硬”一词的强大的执行力。看马莉所画的所有肖像的眼睛,好像是同一双眼睛,好像是同一种眼神,甚至可以说是同一种诉求,甚至于哪怕所有的肖像若是“盲目”的,也能清晰的看到马莉的画笔自然地代替了他们的观看和思考!因为具有深层忧患意识的马莉,是诗人的马莉,是文化的马莉,是承担的马莉,是不多余的马莉,是必不可少的马莉!在文化的意义上,能保持坚硬精神的,永远都是被暧昧时代筛选的少数、极少数、极其少数。所以,马莉是惟一的。——摘自艺术家潘漠子:《暧昧时代的坚硬精神——马莉肖像画作简论 》马莉诗画创作的难能可贵,主要表现在她为诗画合一的中国固有传统开创了一种充满人文精神和博爱情怀的现代意境:无论面对多么阴暗残酷、支离破碎的现实人生,她的内心始终持之以恒地固守着人类业已丧失了的高贵纯净的金色光芒。与许多同龄人一样,马莉的童年是在恐惧不安、紧张迷惘中度过的。“文革”开始,老师、校长、左邻右舍的叔叔伯伯们被剃头批斗。她的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军医父亲,也被红卫兵批判为“吃老本不立新功”的落伍者。父亲重病在身,母亲十分焦虑,“这些焦虑也传染给了我和妹妹”。马莉童年时代的苦难焦虑留给马莉的既有心理上的伤痕阴影,更有精神上的高贵升华。与马莉笔下的一系列诗人肖像画相比,我更喜欢的是被她称之为“内心风景”的40多幅抽象诗画。其中最为经典的一幅是《这些空荡荡的路过者》,诗情画意中既有冷色调的人生无常的残酷宿命,也有女性诗人金黄色暖色调的悲悯博爱、反抗绝望的人文阳光。马莉为此画配的诗句有:“朋友都在老去,也将一个个死去/最后一个会变得越来越孤独/我找到一只乌鸦就要唱歌给它听”,写尽了每位人生过客必然面对的宗教宿命般的无奈与勇往直前的执著。 ——摘自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史学者张耀杰:《马莉诗画的金色光芒》马莉女士自谦业余画家,拿画给我看,直说从未上过学院,只是瞎画。她恐怕不晓得“业余画家”这句话,是十分骄傲的:百年前,欧洲现代主义初起,毕卡比亚之流公然宣称自己是业余画家,画也果然画得半生不熟,毫无羁绊——他的腻友和同志,可都是达达团伙的悍将,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杜尚。当时这路人直觉欧洲绘画已趋烂熟,总要破它一破,这破法,固然好多种,其中,就是索性对绘画取一种业余的姿态,这才各种自由的状态出得来。杜尚做了那么多开路的大事,晚年人家问起,他轻描淡写,像是和艺术不相干。六七十年过去,后现代绘画起来了,尊毕卡比亚为先驱,以为比毕加索影响还要大。我就是在纽约看了那伙人的回顾展,这才晓得什么叫做“业余画家”。马莉女士不是毕卡比亚,但她确是业余画家:早年主攻现代诗,之后编南周文艺版,直到见了她大批的画,才知道她躲在家里已经给绘画弄得无以自拔。画画而无以自拔,可就不是画得好坏,而是进入情况了。弄艺术,顶要紧就是进入情况。什么情况呢?请看马莉同志的画。实话实说,这些年,我也成了不折不扣的业余画家,乐意和马莉站一边。但我和她的区别是晓得“业余画家”这句话多骄傲、多自负,所以不敢说。现在说出来,一面,是朝所谓专业画家斜着眼,一面,等于是对马莉诚心诚意的祝贺与夸奖。要说批评,也有一点点:请马老师哪天找来毕卡比亚的作品看一看,就知道和他比比,自己还是太专业:拼命讲究构图,热情涂抹色彩——真要像毕卡比亚之流那般自由,那么无所谓,您才能当个真正的业余画家。 ——摘自艺术评论家陈丹青:《写在马莉开展之际》马莉的画充满了诗般复杂的意象。她把自己的画分了三个系列。一个系列是诗人的肖像画,马莉不是美术学院出身,画肖像自然没有近代欧洲现实主义那套画法的约束,随手写来,画的是她心中诗人朋友的印象,所以大多特征突出,甚至有意突出了诗人某种形象上的特点,给人一种趣味盎然和忍俊不禁的感觉。据我认识的少量诗人看,如芒克的头发特征,由于马莉的夸张描绘,使那双往上翻看的朦胧醉眼和浓眉,更加传神,而且,整个画面大面积使用绿色,让芒克那股子青春气息洋溢画面。韩东的肖像,强调出一种清瘦和神情的冷峻,为此,马莉拔高了肖像脖子的长度,并让脖子硬挺挺的从坚实的衣领中伸出来,俗话也常用梗着脖子来形容人脾气犟的,看来犟与视觉上的硬有通感,所以,马莉连韩东的眉毛和眼镜都处理得很“硬边”。于坚的脑袋在马莉笔下,就像一个烈日直射下的鹅卵石,在轻柔白云和温暖阳光的对比下,仿佛有种既坚硬又烫手的感觉。……马莉另外两组画,“女性与神性作品”和“抽象作品”,除了内容的区别外,从语言的方式看,其实都有意象化和超现实主义的语言特征,这里所谓的“意象”,依然借用的是中国传统文论,即借物抒情、寓意或比喻某种难于言说的感觉这种方式,或者马莉把中国传统的方式,与西方超现实主义和抽象主义诸如马格利特、籍里柯、康定斯基的方式混合使用。两类作品的区别在于,“女性与神性”中的每幅作品,基本都是在一个场景中营造一种意象,而且这些意象富有戏剧性,像一个现代舞台剧,而戏剧的主角是马莉式的“女性心象”,其中多幅作品画面是天堂般的风景,纯净而梦幻,女神般的女性人体,高贵而美丽,让我们想起文艺复兴时期画中的女神形象。而有些画面中偷窥的黑色人形,也许象征着马莉创作自述中有关“误解女性的”男权观念。马莉的“女性与神性”的系列作品,也是一个系列戏剧,她就是这个系列戏剧的导演,马莉“抽象作品”的画面,除了有抽象的符号外,画面还有大量物象的形,穿插在这些抽象的色块中,由于意象的穿插,在抽象形和色彩情绪的直接宣泄中,意象仿佛一缕理性的思绪,在情绪中闪烁和纠缠,使画面复杂和多意了。马莉的色彩感觉很好,所有画的色彩都很纯净和明亮。相比较,“诗人肖像”强调的是她对诗人朋友的感觉和友情,色彩会随着不同的描绘对象,而采用不同的色调。“女性与神性”的色彩首先着眼于场景的抒情性,每幅画有情绪的主色调,但总体呈温馨和梦幻的抒情感觉。而“抽象作品”系列,色彩有种金属般的音乐感,情绪宣泄的直接性更明显,像钟、鼓配合着铜管和偶尔出现的一缕丝弦声:明亮,热烈,清脆。 ——摘自艺术评论家栗宪庭:《马莉的诗意绘画》在我们时代,诗人由于被市场社会放逐而成为一种国家污点。他们像吉普赛人一样,流浪于时代之荒野,独立于争先恐后要“先富起来”的人群。发展就是硬道理,这一时代真理被普遍接受,而诗歌继续古老的活计,坚持“无用”,为民族精神生活知白守黑。这一活计有五千年以上的历史,从易经、诗经的时代就开始了,赋比兴,它的方向与时代背道而驰,可谓穷途末路。这也形成负面的效应,时代的雪崩使安贫乐道者水落石出。诗人正像尼采所说的超人,在此时代,需要有多么强大的精神力量,一个写作者才可以继续无用的事业。安贫乐道者因此重新上升到神的地位。圣人孔子在中国圣经中赞美颜回:“在陋巷,不改其乐”。今天,汉语诗人担得起这一伟大的赞美。这是一个精神失明的时代。透过喧嚣,透过时代的插科打诨,透过诗歌叛徒、还俗者们对诗人形象的作践、糟蹋,透过文化体制对诗歌的歪曲漠视、透过群众对诗歌的功利主义猜疑。在时代的深处,诗人像五百罗汉那样安贫乐道,持着灯,继续亘古事业。这种形象感动着马莉,她独具慧眼,看到诗人在此时代中的真正面目,她像一位诗歌信徒那样发心许愿,要为汉语的五百罗汉造像。这是一个宗教行为。马莉把诗人画成圣徒,并非标新立异,其实她只是彰显了一个一直暗藏着的文化心愿。与西方不同,在那边,诗人主要是文字游戏者,因为精神领域有教堂负责。在中国,诗人就是圣徒。诗人必须是圣徒,如果诗人成为象牙塔内的文字游戏者,汉民族就要抛弃诗人。在二十世纪的最后十年,许多诗人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向着诗歌小型象牙塔的投奔,其后果我们已经见识。马莉把诗人塑造成圣徒。我注意到在她的画面中,诗人都被置于天空中,花叶内,犹如莲花所环绕,这也许并非马莉的故意,而是她下意识的表现。这个时代诗人必须有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强大的力量,他写作,他还要自己解释自己,就连诗人的形象,也得诗人自己塑造。马莉的画很好看,或者说很美。她有着卢梭式的朴素和非专业气质。马莉的画符合常识,符合普通人对绘画的那种基本感受。这种感受在当代中国时髦的画廊里寥若晨星。观念和功利主义已经摧毁了当代美术,野怪黑乱的漫画式作品已经成为时代主流,成为媚俗者的方向。今天环顾中国画廊,触目皆是为资本主义的大公司虚构的集权主义妖怪,一只独眼瞟着钞票。很难看到那种“好看的”“美的”、可以置于私人房间深处的永恒画面。突然间看到诗人马莉的绘画作品,像踩了一脚刹车,时代的大流突然停下来,安静了,我们看到一群僧侣,哦,那——摘自诗人于坚:《为诗歌僧侣造像——读马莉的画 》马莉笔下的诗人肖像画系列中,谈论其“内在精神”是否具有真实的意义?我认为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它们的确以一批个人肖像提出了中国当代生活的精神性问题,而且是与中国当下的精神现实有着真实的、充满紧张性的联系;它们毫无疑问是站在那些当红的讴歌专制、曲意向权力与资本献媚的流行艺文的对立面,对于现存的精神现象提出了真正有意义的诉求和挑战……马莉笔下的诗人肖像在我看来总有一种潜藏的异质性,它是什么——或它不是什么,都难以用意义的筛子固定下来。诺克林认为,“现实主义的社会关注并不必然牵涉对社会目标的公开陈述或对恶劣政治状况的公然抗议。但仅就当时的‘转译面貌、风俗’这项意图而言,就已经暗指出一种对当代社会状况的具体牵涉,甚且因此或许就能造成对现存价值及现存权力体系的一种威胁 —— 威力之强,甚至有如投下一枚炸弹”(琳达·诺克林《现代生活的英雄;论现实主义》,第55页,广西师大出版社,2005年)。是否可以启发我们这样思考:诗人肖像无需“必然牵涉对社会目标的公开陈述或对恶劣政治状况的公然抗议”,但是仅就对诗人的选择与表现而言,“就已经暗指出一种对当代社会状况的具体牵涉,甚且因此或许就能造成对现存价值及现存权力体系的一种威胁”?当然,如果我以肯定的语气对这批肖像画下断语的话,可能会被视为幼稚的贴政治标签,因此我只能说它们对我是具有这种政治隐喻,或者说我希望它们具有这种政治隐喻。不管如何,我认为无论是异质性的内在精神还是政治隐喻,它们在精神的幽暗隧道中缓缓地蒸发着,一定会有一个缓慢地积聚和缓慢地扩散的过程。—摘自文化评论家李公明:《诗人绘画的内在精神与政治隐喻——马莉油画作品观后》看马莉的诗人肖像,让我重回那个诗歌的年代。马莉画得很传神,是如漫画家的那种捕捉和提炼,三笔两笔并作一笔,就有特征了,就有神了。看这些画儿会不自觉地舒心或者伤感,因为画得过于亲切,过于关切,以至于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了。在我看来,这些画儿年代久远,远到跟时下美术界的创作毫无关系,它们属于现代主义的范畴,还有规有矩,注重形式感。体积和消灭体积,同时的多空间与消灭透视的平涂,对各种黄颜色的锲而不舍,更让我感觉是重回八十年代——八五新潮的八十年代和朦胧诗的八十年代,寻根和清理人文热情之前的八十年代。马莉的绘画依旧是文学性的,这与她的诗人身份相符,却与当下美术界去文学性的“客观”创作相去甚远。她的一撇一捺之下都很具象,明亮、明快而且明显的色块搭配组合,和期间穿插的细腻的现实物体,都反映出对现代主义色彩关系的理解,和对具象超现实主义梦境的追随。在经历了熙熙攘攘的后现代困扰之后,我非常喜欢马莉这批依然充满激情和想象力的作品,并希望她以后能将我入画。——摘自艺术评论家黄燎原:《诗人马莉,你让我重回那个诗歌的年代!》马莉画出了诗人的风貌,外表的神采与内在的气质,相当传神。诗人是一个高级语言动物,对语言有种嗜杀成性的疯狂,所以画他们,要画得准、画得狠,同时也要画得超尘拔俗,灵气横空。诗人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当不了诗人,只能当世人,或者当市人。虽然诗歌衰落了,但语言还坚强,那些把诗人称为湿人的世人,显得很无趣,他们的生活一定比较乏味。看过马莉用画布描绘的那些诗人的面孔,面孔中深藏着艺术的忧郁,市人那一朵浮云的小生命,跟他们比起来,彻底没戏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忧郁气质,出自诗人的作品,当然气质充足的并且玩艺术的一般都挂相。马莉凭借女人的敏感,找到了它们,找到了诗人挂在脸上的灵气和藏在心中的灵魂,并用严谨细致的笔触将诗人的概貌诉说停当。可以说,马莉的每一张诗人肖像,就是献给这个诗人的一首诗,来自一个体面女诗人对她所熟知的诗人的真髓的把握。不论是死去的海子、张枣,还是活跃的西川、翟永明,马莉的画笔都在透视他们的心灵,穿透肖像直达诗人的肺腑。还有比较耀眼的今天系列——北岛、食指、芒克、多多、杨炼、江河、顾城、舒婷,朦胧诗的“八大金刚”在彩笔的传颂中,活生生出生在你的眼前,那将是怎样一种不朽的情怀?诗人老去,语言犹在,诗歌的文本在一代一代传递,到你的手中时,那深沉的韵脚依然滚烫。诗歌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其实诗已经无需存在了,语言以不在而在,在就俗了,不在才是缺席的神秘。马莉不仅画出了诗人的形骸,也坐实了诗人的内在。于是你可以穿越,在马莉创作的诗人肖像中,你能拾起每一粒历史尘埃,那尘埃在手中依然鲜活,因为它拥有诗歌的温度和语言的清新。那些想抛弃历史的人,来不及抛弃历史就已被历史遗弃,所以你必须回溯,就是常说的蓦然回首那种调调,扭过头你才会发现,过去比现在优美多了。现在有点儿垃圾,对吗?马莉的诗人肖像把你勾回过去——那个诗歌强烈的年代!同样是诗人兼画家的亨利?米修曾在诗中吟唱——运载的海洋,你的盈满完整无损,有如一只象牙蛋。我为你,洁净了未来的面孔。女诗人马莉,用画笔在洁净诗歌的面孔。 —摘自诗人大仙:《 诗人挂在脸上的灵气和藏在心中的灵魂——读马莉的诗人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