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
生平
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Heinrich von Kleist,1777年10月18日奥得河畔法兰克福—1811年11月21日万塞),德国诗人、戏剧家、小说家。克莱斯特的家族是普鲁士传统的军事世家,出现了许多高级将领。父亲约阿希姆·弗里德利希·冯·克莱斯特曾参加七年战争,官至少校,于1788年去世。年幼时的克莱斯特即显示出文学才华。但遵循家族传统,1792年,加入波茨坦的近卫军团成为军官。翌年母亲去世,即请假料理丧事。过后参加了普鲁士、奥地利联军干涉法国革命的战争。因不喜欢军队刻板的生活,1799年退役。当年,克莱斯特进入奥得河畔法兰克福大学学习法律及自然科学,并与一将军的女儿订婚。1800年,在柏林的普鲁士税务工商部谋得差事。由于厌恶官僚主义作风,一年后放弃公职。去职后的克莱斯特沉浸在康德的哲学中,打算去巴黎推广康德思想,并提高自身法语水平。1801年4月,与姐姐乌尔里克前往巴黎。首先在德累斯顿欣赏艺术品。7月抵达巴黎。在巴黎他观察法国的社会生活,积累了日后写作的素材。之后他又在瑞士等地游历。1803年初来到魏玛,在作家维兰德家中做客。之后又去了莱比锡、伯尔尼、米兰、日内瓦等地,最后二进巴黎。在巴黎,普鲁士特使敦促他回国。他回到美因茨,修养五个月。过后几年,他不断出现在巴黎,甚至还在科布伦茨做木匠过活。这时期他一边工作一边写作,剧作不断。1807年他从柯尼斯堡到柏林,被法国人当作间谍拘捕,送往法国关押。7月获释。他去了德累斯顿生活两年。打算开书店,但并未实现。1808年1月,与友人亚当·米勒创办艺术杂志“菲布斯”,连载他的剧本《彭忒西利亚》和小说《O侯爵夫人》。一年后杂志停刊。他的代表作《破瓮记》在魏玛上演,惨遭失败。1808年,他的剧本《赫尔曼战役》完成,为反拿破仑的起义者所赏识。1809年5 月奥地利卡尔大公指挥军队在阿斯佩恩-艾斯林战役战胜拿破仑。1810年,他创办《柏林晚报》,抨击普鲁士的亲拿破仑政策,反对拿破仑的侵略。这份报纸为德国晚报的先驱。但此时的克莱斯特仍然生活无着,靠堂姐为他申请的年金过活,为普鲁士上层社会所歧视。生活的不顺、事业的失败使他喘不过气。1811年11月21日,1811年11月21日于柏林万湖先杀死身患癌症的女病友,后自杀。生前痛苦的克莱斯特,终于在19世纪末得到肯定。
作品
克莱斯特的创作正当德国文学的浪漫主义时期,作品带有浪漫派的特点:神秘主义和强调德意志民族优越的德意志国粹主义。他的《海尔布隆的小凯蒂或考验》是一出典型的浪漫主义骑士剧,不少文学史家因此把他归入浪漫派作家之列;但他的创作大多取材于古希腊、罗马和古日耳曼的历史,着重人物心理刻画,因而又有一些文学史家称他为“介于古典和浪漫派之间”的作家;而克莱斯特有几部作品的现实主义因素却又非常突出。喜剧《破瓮记》(1808)是他的现实主义代表作,它抨击殖民战争和官厅欺压人民,暴露普鲁士司法制度的腐败,它和戈特霍尔德·埃夫莱姆·莱辛的《明娜·封·巴尔赫姆》、格哈德·豪普特曼的《獭皮》并称为德国文学中的三大喜剧。他的另一部现实主义代表作中篇小说《米夏埃尔·科尔哈斯》(1810),描写16世纪德国农民战争时期一个贩马者被逼为匪,声势大盛,官府无可柰何;最后他听信马丁·路德的“调解”,放下武器,结果被捕而遭杀害。这部作品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的残暴无耻,颂扬了人民反抗压迫的英勇斗争。《智利地震》(1807)是著名的短篇小说,以智利的一次大地震为背景,描写一对纯洁的青年情侣悲惨的遭遇,揭露了教会的罪行,歌颂了作者理想中的人性美德。克莱斯特的创作主要是戏剧,除喜剧《破瓮记》外,较重要的还有《赫尔曼战役》(1808)和《洪堡王子弗里德里希》。前者取材于日耳曼英雄海尔曼(罗马称之为阿尔米尼乌斯)在条顿森林之战歼灭三个罗马军团的史实,以激励人民反对拿破仑的占领。后者取材于普鲁士勃兰登堡历史,描写洪堡王子因不愿坐失战机,擅自出击敌人,取胜后却因违反军纪被判死刑,最后得到赦免。作者含蓄地批评当时普鲁士王对拿破仑入侵无所作为的态度,而通过对王子的赦免,又反映了他希望普王抗法的爱国热情。这部剧本于1810年完成,未能上演,也未出版。他的剧本还有《施罗芬施泰因一家》(1803),《罗贝尔特·居伊斯卡》(片断,1808),悲喜剧《安菲特律翁》(1807),悲剧《彭忒西勒亚》(1808)和浪漫主义骑士剧《海尔布隆的小凯蒂或考验》(1810)。克莱斯特著名的短篇小说还有《O地的候爵夫人》(1808)、《圣多明各的婚约》(1811)等。他还写了许多简短的轶事,著名的有《近期普鲁士战争的“轶事”》、《困惑的市参议会》、《酗酒者和柏林钟》等。他写有文学论著《论木偶戏》(1810),说明艺术的优美出自艺术家在创造时不受拘束的心灵状态。《论在讲话过程中思想的逐步形成》(1806)谈到语言与思想不可分割的联系。他还写了《一个画家给他儿子的信》、《一位青年诗人给一位青年画家的信》、《一位诗人给另一位诗人的信》等申述他对写作方法、学习遗产、内容与形式等问题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