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顿·汉森 Keaton Henson
居住于伦敦西南部Richmond的公寓内,24岁的音乐人Keaton Henson害羞,蓄胡,身穿晦涩花呢脚蹬靴子,显得有型有款。 2012年发行首张专辑Deer,忧伤清瘦的歌谣,他的声线和他公寓墙上展示的猴子头颅一样,看上去纤弱易碎。给人寄贺卡会写“圣诞不愉快。——你真诚的,Keaton.” “我家人曾管我叫末日之子。”他说,在散满烟头窗台旁的沙发上安坐,沙发上方的架子上有只白鼬填充玩具。白鼬直立着,拳着爪子,摆着看到猎食者马上要逃走的姿势。Henson本人瘦长驼背,警觉易惊的样子似乎像是随时都会抛下的采访,不打招呼就沿着Kew路一溜了之。“你或许猜得到,我在学校里时并不是那种受欢迎玩橄榄球的家伙。”他略带抱歉地说。 他的父亲是个演员,母亲曾是芭蕾舞者,但他并未遗传到多少表演者的天赋。音乐并不在Henson的计划之内(他本想当一名平面艺术家)因为他坚信自己无法在观众面前演奏。以及,他不曾写过歌;如果不算他儿时往录音机里颤声唱怪兽歌的话。 初恋女友改变了一切。18岁时他坠入爱河,是那种严肃,不稳定,突然分手的恋爱。“我回家便写了第一首真正的歌。”接下来的几个月内他写了100多首,大多是三到四分钟的曲子,在床上或在窗边抱着吉他虚度。他把写歌比作雕蜡。材料一接触空气就会定型:所以,得趁热打铁,之后再小幅修改。 他的首张专辑(起初是自己发行,接着去年三月由Oak Ten 唱片公司正式发行)有10首曲子,都是源于那段绝望苦楚的创作期。“大部分歌都是关于某一天的。”他说,某一天指的是恋爱告吹的那天。发生什么了?Henson猛地打开窗户,点火。“有其他人介入。就是这么回事。理由很简单。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抽起烟。“我觉得许多艺术就是为了让某人爱上你而作。为某个特别的人小小起舞。但现在已经不止于此了。” 接下来至少有好几年Henson并未给其他人演奏过自己的音乐。曲子都积攒在电脑文件夹里但“就像大部分艺术家一样,我百分之百确信那些作品很糟糕。我曾想过或许等我死了人们才会听到它们。”最终他让一个朋友听,并受鼓励将这些曲子放上网。2011年Zane Lowe迷上了Henson的一首歌You Don’t Know How Lucky You Are, 并在BBC广播一台上弹唱。破碎而恳切的歌词听上去是对抢了Henson女友的情敌而作,而听者则为之倾倒。他突然有了大量的粉丝,而不只是那些碰巧听到他网上作品的人。 于是一场演出定了下来。Henson如今以“事故”来指代。“焦虑完全控制了我。我让人们失望了。这不是怯场,恐惧,或者忘词……而是鱼龙混杂的各种焦虑。我去了又撤离了。” 他再次撤回到公寓内,写的曲子将会组成第二张专辑,Birthdays. “我把自己看做是一名作者,也有合适的工具。但成为一名表演者则完全不是一回事。面对一屋子人演奏……我甚至和一人好好对话都有困难。”他指出近年来他也失去过朋友和女友,因为吐露感受太过直率,有时是通过歌来进行。“在歌里唱你正交往的对象,”他做了个鬼脸。“这可是个陷阱。” 第二张专辑即将出炉,Henson被说服成功再次进行现场演出。十月在伦敦南部电影博物馆的两晚演出相当顺利(尽管他依稀回忆出,自己在演出半途中对观众说他宁愿待在家里)。最近他在格拉斯哥和曼彻斯特演出。“我尽量变得务实点。我能有机会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写歌——还是份职业。我会去做交待我做的事的。” 引自观察家报 2013年2月17日 Tom Lamont absentalice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