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航
相关评价
陈晓航是一位值得关注的作家,他像一缕清新的风,给文坛带来一股清凉。陈晓航的小说以其独特的故事题材、意外的布局构造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他善于拉开读者和主人公的距离,创造一个“虚拟”的故事空间。运用特有的逻辑和超凡的想象建造一个个关于“理想”的故事。
小说观点
陈晓航的作品与科学及科学家有关。但陈晓航把这些科学及科学家的故事讲得趣味丛生。这是与他的小说观分不开的。这位学理科出身的、至今仍在从事与理科有关工作的业余作家。最反对把小说理性化和观念化,而强调要把小说的故事写得充满可读性。他的小说的确具备这样的特点,从他结构晓航——《旧梦如花》故事的机智中,可以看出他经过理科训练的思维长处。不过,晓航反对小说的理性化和观念化。并不意味着他对文学精神的放弃。文学的精神对于小说家而言更多的时候不是主动、自觉追求的结果。而是与小说家的文化素养、精神品质有关。晓航的小说虽然以故事取胜,但并没有沦为庸常的通俗小说,就在于作者在故事讲述中渗透了他对科学家精神境界的情感倾向。如《当鱼水落花已成往事》讲述的是物理学家打赌的故事,却让读者感到了科学家的可爱之处。晓航把他的人物安排在欲望化的时代。但这些用科学知识装备起来的人物,无论是吴文清、杜及峰,还是吴文清的学术接班人孔落,都在恪守着共同的精神承诺。这种精神承诺使他们能够最终抵制住物质的诱惑和挟裹,没有游离于真理的光辉照耀之外。他的其他几部作品也都涉及到这样的问题。晓航曾说过:“我一直以为文学是一个特别私人的爱好,虽然不至于像情人那样隐秘,但它至少不应该在世俗生活中常常被提起,。别说去获取什么可观的现实利益。我参与这种“私人”的“星际旅行”的一个主要愿望就是通过非凡的努力,到达那种神的光辉可以照耀我的地方。因为理想的存在,我越是在现实中沉浸,就越是反对那种庸俗的现实主义。它使鸡毛蒜皮无限扩大,并以微笑的面容扼杀了文学应有的想象力。在我的观念中,文学的任务应该是这样:它必须创造一个迥异于庸常经验的崭新世界,并努力探索形而上层面的解决之道。”①这可以说是晓航对于自己小说观的最好表达。“可读性”、“超功利得失”、“理想主义”、“想象”、“形而上”,这些是他小说观里的关键词。晓航运用自己独特的视角选择了一个崭新的文学方向,为了追求文学理想主义亦或是理想主义的文学做出了一次颇有意义的努力!而这种努力在不知不觉中也为晓航建构起了一个独特的、相对恒定的世界观和价值论。使他的作品呈现出独特的伦理价值。
理想主义
冯敏先生对陈晓航的作品曾做过一些专门的论述,他认为陈晓航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作家。他对自己、对文学、对宇宙间那些巨大的未解的谜团始终怀有探索的激情。他用心灵与宇宙对话,探索着人和宇宙的关系,在形而上的层面构建起自己的文学殿堂。晓航的作品中不仅流露出一种对人的本质的深刻理解和洞察;还有着对生命的坚定信仰;以及对人性善良的肯定和召唤。不管怎样运用想象来虚构故事,他总是让笔下的人物忠诚地捍卫着作为人的尊严和责任,坚守着一个人的基本立场。然而,晓航的这些思考被他一丝一缕、细密地隐藏在故事里。既不张扬也不喧哗,甚至于不到最后关头,你都不知道在你手里的竟然是一幅人间极品。比如《师兄的透镜》里,朴一凡的形象让平庸无聊的读者无地自容,晓航后来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移出了叙述现场。他的形象变得虚幻迷离,而正是这个虚幻迷离的影子引导着读者朝着“真理”,朝着一个美好的“目的”。朝着“空山雨后”的境界攀缘。读者会发现,真理也许就在通往目的地的途中。师兄的透镜放在了遥远的星系,也凝聚了读者散乱的思绪。《当鱼水落花已成往事》也在捍卫真理,这里的捍卫似乎更加艰难。面对物欲横流的世界。这些高智商的学者进行了新的人生选择,就连孔落这位最后的坚定分子,也一度痴迷于生活的误区。他们是矛盾的,因为他们仍然在心灵的角落里保留了一份信念,仍然能够看到真理的影子。但他们仍然要捍卫。虽然此时的捍卫已经失去了力量,他们只能捍卫最后的尊严,捍卫师生的情感。捍卫真理也就是维护理想,捍卫的努力也就是对理想的坚持,晓航在不知不觉中,在他人物身上泄露了自己的秘密。这些作品都表达了作者对理想的理解,也实践了作者理想主义的小说观。
虚实之间
晓航善于把他的理想和形而上的思考落实在一个个实在、平常的故事里。这本身就是一个“虚”与“实”的艰难嫁接。晓航的每一个故事读来都有点似曾相识又有点与众不同。让读者在一杯平常的茶中喝出“他味”。这种“他味”恐怕就是很多当下作品所缺少的吧。
伦理价值
“小说是一种伟大的精神现象,本质上是一种与道德完善、人性解放和精神拯救密切相关的伦理现象。在小说的伦理价值构成中具有核心意义的,还是作者的情感方式和道德态度,是作者对他人处境和命运的人道关怀。一个真正的小说家,必须以一种介入的姿态,即以一种体现着同情和爱意的伦理姿态展开叙事。只有这样他才能写出包含着丰富而伟大人类情感内容的作品。”?④用李建军这段话来评价晓航的小说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从对现实的关系说:小说伦理意味着对残缺和罪恶的清醒质疑和尖锐批判的勇气。意味着对市场的暧昧诱惑和体制的公开裹挟的拒绝。从人与物的关系来说:小说伦理意味着平等的对话,意味着对他者的同情、尊重和爱。公正而客观地观察、叙述每一个人物的内心生活和外部动作。从与读者的关系说:小说伦理意味着严肃的责任意识、巧妙的认知说服和温和的道德劝善。”晓航的小说有很高的伦理价值。他笔下的科学家虽然受到过生活的嘲弄和物欲的诱惑,但最终守住了科学家的责任;他笔下的罪犯虽然罪恶滔天,但良心未泯;他笔下的爱情总是冲破现实庸俗主义的围追堵截,闪烁着迷人的光辉;他笔下总有几个超凡脱俗又实际平和的人;他的作品中渗透着对每一个普通人的关怀……除了批判不够锋利外,无论从对现实的关系、从人与物的关系还是从与读者的关系,晓航的作品总是恰到好处地表达着他想要表达的东西。读者从他的作品中看到希望。感到温暖,收获喜悦。付出同情,悲悯人生……可能有人会认为,这样显豁地表达主流意识太过“肤浅”,但是恰恰是这种“肤浅”,带领读者远离了媚俗的欲望展览、粗鄙的暴力展示和无聊的无病呻吟。晓航的小说就像一棵生机勃勃的小树,在驻足观赏之余,让人神清气爽,回味无穷。
所创作品
《旧梦如花》
晓航
2008年3月份,青年作家晓航最新长篇小说《旧梦如花》,由重庆出版社出版。该书为“中国作家实力榜”系列作品之一,小说以作者曾经发表的三个中篇小说故事为蓝本,重新穿插结构而成。晓航作品
晓航时说,他进行这样的“串烧”有探索的意思在里面,让旧作在新的结构下形成聚合效应。
故事三部中篇串成长篇
《旧梦如花》这部小说晓航认为它不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长篇,“2006年踢球时,我把脚趾给弄骨折了,为了打发时间就决定把此前写的《当兄弟已成往事》,《当情人已成往事》,《当鱼水落花已成往事》的‘往事三部曲’串联起来,变成一个长篇。”晓航介绍,用来串《往事三部曲》的是一个叫《重返过去》的小说,“那是1996年发表在《十月》上面的一个中篇小说,是我在经贸大学时期写的。当时用到了一些物理学的概念,让主人公重返过去的岁月,追忆往事。串写时,我加了一些有关心理学的戏剧治疗手段,并以这位心理师对主人公的治疗为线索,将小说串联起来展开叙述。”
一直将写作当作业余爱好的晓航表示,进行文学创作以来,他一直坚持中短篇小说的写作,直到今天还没有写出一部长篇小说。“将三部中篇串成一个长篇,其实是晓航一直以来的一个想法,晓航始终觉得自己应该在30多岁以前给青春一个纪念,以铭记那段逝去的时光。”在晓航看来,他没想到2006年那个人生低谷,给他的未来带来如此丰富的意义,“想想,这些年不如意事常八九,这可能就是生活的磨砺。没有那些事情的侵扰与阻拦,就绝不会有时间写下这部小说。”
晓航认为进行这样的“串烧”有探索的意义,“按照我的创作计划,把这3部中篇小说重新组合排列到一块,它获得的效果将是1+1+1>3。对青春的祭奠与追忆一直是晓航心头的隐痛,将这三个小说叠加起来,充分构成了晓航想表达的情怀,即青春理想逝去后带来的严重精神后遗症。这同时也成为晓航写作这部小说的内在动机。”晓航说,《旧梦如花》是他对已逝青春的悼念,写完这部小说,他将停止对青春的书写,转而开辟其他题材。
《师兄的透镜》
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第四届鲁迅文学奖日前揭晓并颁奖,青年作家晓航以《师兄的透镜》斩获中篇小说奖。晓航认为获奖充分说明了评委会对他智性写作方式的肯定。对于当下一些坚持对现实进行无意义重复摹写的作家,晓航表示厌恶,他拒绝这种写作方式。
《师兄的透镜》,讲述了科学天才师兄朴一凡领导研究扑捉“宇宙的第一丝星光”的故事。由于自身被健忘症困扰,朴一凡巧妙地远走,指引师弟程宇遵循自己的思路,在经历重重错误后最终发现观察“宇宙的第一丝星光”的方法。对于这部小说,评委会的授奖辞是:小说借一个科学家携借来的名画潜逃的故事框架,凸现了一种天才的思维方式和思维途径,充盈着理性智慧的趣味。晓航称,《师兄的透镜》之所以能获奖,除了小说内容扎实外,评委会的包容是更重要的原因,“这部小说并不好读,其中包含了大量天文、绘画、光学等知识,融故事、推理演绎于一体,评委会看中的也许正是蕴涵其中的智性写作”。
《被声音打扰的时光》
长篇小说《被声音打扰的时光》包含了爱情与商战,大笑与泪水,科学与梦幻,同时又涉及了城市不同阶层的世俗生活与精神撞击,其中包罗万象,亦真 亦幻,令人感叹不已。书中呈现了一道道独特的城市风景:城市地标、股票、新型职业等元素展示着当下都市的流行趋势;人物的梦想和对抗现实处境的生活方式与 新奇的故事情节相得益彰;在城市生长的无限可能性中,展示着当代人的人生的无限可能性和现实处境的忧伤。小说在《人民文学》首次发表后,引起一定反响,作 家努力探究和发现这个时代城市最深层的秘密,用他的眼光和想象打捞这个时代城市最本质的事物,为当下城市小说创作提供了重要经验。
智性写作
所谓智性写作,是指作家在小说创作中总是试图将哲学、真理、科学转化为小说叙事的主要趣味,但是往往又被所描写的世俗力量所瓦解和复义化。从十余年前发表第一篇小说《有谁为我哭泣》起,晓航一直遵循这样的创作理念,《零落九天》,《努力忘记的落日时分》,《当情人已成为往事》,《师兄的透镜》等无不如此。在这些小说中,晓航巧借现实故事的外壳,将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情节、隐喻搭建在一起,最终建构起对科学、人生哲学的探索以及对生命的诡秘追问。 晓航生于上世纪60年代,毕业于理工类学院,从事过科研工作,做过电台主持人,目前从事商业贸易。仅从他的专业背景与所从事的职业来说,很难将他与文学联系起来。晓航认为,正是他的理工科背景使他拥有与一般作家不同的思维方式,也就是不同的世界观和看待事物的态度,从而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写作之路。晓航说,他喜欢具有“实在意义”的现实主义作品,反对对现实无意义的重复摹写,“即我自己命名的‘庸俗现实主义写作方式’。在晓航看来,一个真正的好的文学作品就是要重新组织事实,重新建构世界,或者说给世界一个新的解释”。晓航称,尽管他反对“庸俗的现实主义摹写”,但这并不是说他不关注现实,”我力图通过个人的现实世界与非现实世界的融合,来完成对现实的关照”。然而,晓航的这种智性写作不可避免地为读者阅读设置了障碍,“我偶尔也能感受到,但既然这已经是贴在我作品上的标签,那就随它去吧。创作就是要独具个性,我不可能照顾到所有读者的阅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