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指南序

下学指南序

今之言学者，必求诸语录。语录之书始于二程，前此未有也。今之语录，几于?栋矣，而滛于禅学者寔多，然其说葢出于程门，故取慈谿黄氏日钞所摘谢氏、张氏、陆氏之言，以别其源流，而衷诸朱子之说。夫学程子而渉于禅者，上蔡也。横浦则以禅而入于儒，?山则自立一说，以排千五百年之学者，而其所谓收拾精神，扫去阶级，亦无非禅之宗㫖矣。后之说者递相演述，大抵不出乎此，而其术愈深，其言愈巧，无复象山崖异之迹，而示人以易信。苟读此编，则知其说固源于宋之三家也。呜呼！在宋之时，一阴之姤也；其在于今，五阴之剥也。有能繇朱子之言以逹夫圣人下学之㫖，则此一编者，其硕果之犹存也。孟子曰：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得不有望于后之人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