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郁素修序

赠郁素修序

内美未?而外扬，或者誉之，居之不疑。彼何人哉？世出世学术之大患也。惟其欲速外扬，学不至，术不精。叩其所得，曰：如是而巳矣。察其所安，则货利也。特借途于学术，故学术恶彼而去之。古之人不然，志于学，不耻恶衣食，或誉之，将不自安。曰：此誉奚宜至哉？其意非恶乎誉也，自知学未至也。?使学至，其志愈?不自满，其骨愈强不自息可也。彼见学术之量，犹?渤无涯。进乎寸，有尺在前；过乎尺，有?在前；尽乎今，有古在前。尺寸有尽，瀛渤之量莫尽；?之尺寸可竆，古之尺寸难竆。名何为哉？惟其不根于名而名随之，不苟于誉而誉亲之，斯又天地间与仁恶佞自然之理也。慨?末世，古人难得，乃于素修郁君见之。其力学篆文云：在童子时至于?，岁月深矣，其篆?矣，其誉来矣。为人真朴简?，不落荡游之?，绝迂?之语，其学可行矣。卒未肯足迹四方，求知于人。客山房中，日与石友，自朝至夕，手摩神运，心无他营，但求其术之至而巳矣。一篆惬意，则喜见眉?，津津然不自觉。葢其生平，一石当前，虽天地万物、阴阳寒暑，罗列交现，乃不知为何物，况身世竆达、声色货利云乎？其用意如此。余见，顾谓诸弟子曰：学道如郁君，其庻几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