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鉴下六世-轻识

大鉴下六世

洪州云居道膺禅师。，初叅洞山，山问：汝名甚么？师曰：道膺。曰：何不向上道？师曰：向上则不名道膺。天目礼云：二大老向寻常相见处一问一答，竭力要发明尊贵一路，殊不知秪好替他作通事人?得。若是向上事，此去京师犹隔半月程在。呆也。鸿云：妙转灵机，善通回互，还他洞山父子针芥相投。虽然，也秪发明得僚属边事，若要逈脱圣凡，更须知有尊贵底一人始得。云居因洞山问：甚处来？师曰：踏山来。曰：阿那个山可住？师曰：阿那个山不可住？曰：与么国内总被阇?占却也。师曰：不然。曰：子莫得个入路么？师曰：无路。曰：怎得与老僧相见？师曰：若有路，?与和尙隔生也。曰：此子已后千人万人把不住。磬山修云：作家相见，如珠走盘、盘走珠，纵横无碍，岂与?冰索火、缘木求鱼?可同日而语？今日有人踏山来，我且问你：有路来？无路来？谓有路来不合云居，谓无路来不合洞山，有路无路，磬山道个俱隔。且道作么生合得古人意去？握淸公手问淸公，无路何能到此中？想是三生缘未了，看花犹欠一春同。。探问春光花几重，烟云到处占諸峰。游人一自归来后，山馆寥寥夜半钟。。云居因僧在房内念经，师隔窗问：阇?念?是什么经？曰：维摩经。师曰：不问维摩经，念?是什么经？僧从此悟入。问经不问念维摩，念底分明见也么？欲入尘沙法门海，一言演出不须多。。顺风将欲到扬州，风转船头水逆流。把柁全凭三老力，瞥然到岸不须忧。须弥山高不见巓，大海水㴱不见底。簸土扬尘无处寻，回头撞著自家底。。云居因僧问：如何是諸佛师？师喝曰：?田库奴。僧礼拜，师曰：你作么生会？曰：?老和尙。师曰：元来不会。僧作舞出去，师曰：沿台槃乞儿。昭觉?云：识机宜，别休咎，有回互转关底?，千百人中难得一个半个，为什么却?沿台槃乞儿去？也是怜儿不觉丑。何山珣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主宾互换，当机作舞。堪笑沿台槃乞儿，也是面南看北斗。云居因僧问：截水停轮是如何？师曰：磨不转。截水停轮话巳圆，借婆衫子拜婆年。后人不见云居老，往往思量石二边。。云居上堂曰：如人将三贯钱买个猎狗，秪解寻得有踪迹底，忽逢?羊挂⾓，莫道踪迹，气息也无。有僧问：?羊挂⾓时如何？师曰：六六三十六。曰：挂⾓后如何？师曰：六六三十六。僧礼拜，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不见道无踪迹？僧举似赵州，州曰：云居师兄犹在。僧便问：?羊挂⾓时如何？州曰：九九八十一。曰：挂⾓后如何？州曰：九九八十一。曰：得恁么难会？州曰：有甚难会？曰：请师指示。州曰：新罗，新罗。又问长庆：?羊挂⾓时如何？长曰：草里汉。曰：挂后如何？长曰：乱呌唤。曰：?竟如何？师曰：驴事未去，马事到来。洞山莹举：赵州语?，云：一人高高山顶立，要下下不得；一人㴱㴱海底行，要出出不得。好！各与三十拄杖。何故？一对无孔銕锤。宇宙淸，日月明，万里风光绝四隣，靑鸟不传云外信，落花空忆梦中人。魔觑不入，佛智难寻，欲识从前消息尽，髑髅前验始知亲。。好酒不须㴱巷卖，风流岂在著衣多？年来潦倒疎慵甚，借得婆衫便拜婆。。云居问雪峰：门外雪销也未？曰：一片也无。销个甚么？师自曰：销也。保福展云：要且无雪上加霜。承天怡云：雪峰道一片也无，犹是白漫漫地；云居道销也，争奈孟春犹寒？若要和风徧界，花满园林，?须更进一歩。何彼秾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冰壶无影?，泻入碧琉璃，一片虚凝色，寒光上下飞。芦花两岸秋光老，一对鸳鸯贴水飞，日落天空何处去？烟消岳顶露崔嵬。。云居因新罗，僧问：是什么得与么难道？师曰：有甚么难？曰：请师道。师曰：新罗，新罗。新罗僧问答新罗，飞骑将军意气多。夺得鎗来杀贼马，不劳余刃罢干戈。。云居因僧问：山河大地从何而有？师曰：从?想有。曰：与某甲想出一锭金得么？师便休去。僧不肻，云门偃云：已是葛?，不能折合。待伊道：想出一锭金得么？以拄杖便打。笑岩宝云：云门虽能折合，犹未迳庭。待伊问：山河大地从何而有？劈口打云：?想作么？何故？虽善截其流而折其蔓，未若㧞乎本而塞乎源也。云居因僧问：六戸不明时如何？师曰：不涉缘。曰：向上事若何？师曰：愼?不䕶。春到石人視远山，莺啼花木碧波闲。须知云外岩松瑞，千古迎风任岁寒。。云居因僧问：僧家?竟如何？师曰：居山好。僧礼拜，师曰：你作么生会？曰：僧家?竟于善恶、生死、逆顺境界，其心如山不动。师乃打曰：孤负先圣，䘮我儿孙。又问旁僧：你作么生会？曰：僧家?竟?不观元黄之色，耳不听?竹之声。师曰：孤负先圣，䘮我皃孙。黄龙南云：作么生道得一句不孤负先圣，䘮我儿孙？若人道得，到处靑山无非道塲；若道不得，有寒?兮促君寿，有鬼神兮妬君福。突兀嵯峨万仞横，四边无路不通行。自古两轮光不到，夜㴱王老入西岑。。四顾巍峩锁碧阴，松风和雨響于琴。居山不用逃声色，百鸟归来何处寻？。云居因刘禹端公上山谢雨，问：雨从何来？师曰：从端公问处来。公遂礼三拜，欢喜而退。行数步，师唤端公，公回首，师曰：问从何来？公无语，归家三日而薨。老㝛代云：适来道甚么归？宗柔别云：谢和尙再三。径山杲云：端公无语，归家三日而死。正爬著弘觉痒处，秪是不知转身一路。当时待道问从何来，但依前礼三拜，欢喜而退，且教弘觉疑三十年。平阳忞云：云居问杀端公，眉毛落却大半。端公遭问，脱去说话，终不借人舌头。?今有问：雨从何来？但云：合取口。然则作么生得他雨下？但办肻心，必不相赚。云居因僧问：全无学处，如何立身？师曰：无立身处。曰：佛事何劳？师曰：不同。兴化。苔殿烟收紫气旋，拱班宸幄退尧年，凤楼不㝛桃源客，岂并金光瞩汉天？。寒峰花发巳㤀秋，兎径何能觅路游？挂⾓?羊沉碧海，不随烟柳当风流。。高高元著?天都，何止梯航四百州？空界团圞千古月，曾无一点混东流。。云居上堂：得?不轻微，明?不贱用，识?不咨嗟，解?不厌恶。从天降下则贫穷，从地涌出则富贵，门里出身易，身里出门难。动则埋身千尺，不动则当处生苖。门头戸底事千差，了尽由来未到家，明月堂前无影树，严凝雪夜正开花。。不萌枝上放灵葩，万紫千红鬭晩霞，醉蜨游蜂无处觅，那知春色徧天涯？。云居因?汭尙书问：如来有密语，迦叶不覆藏，此理如何？师?尙书，书应诺，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若不会，如来有密语；若会，迦叶不覆藏。淸凉钦云：且道唤底是密语？应底是密语？若也总唤总是，去?不密也。且作么生是密语？白岩符云：经未明，疏通之；疏未明，钞通之。弘觉老人疏亦疏矣，钞亦钞矣。且道尙书还会么？秪饶会得，也未是自巳家珍。迦叶不覆藏，横身独自当，语意分明在，今古露堂堂。世尊密语难覆藏，迦叶儿孙见如土，千古万古黑漫漫，焦尾大虫元是虎。云居令侍?送裤与一住庵道?，?曰：自有娘生裤不受。师令侍?去问：娘未生时著个甚么？道?无语。后迁化，烧得舍利，持似师，师曰：?饶烧得八斛四斗，不如当初下取一转语好。菩提密代云：谢和尙再三。慧云盛代云：谢和尙重惠。法林音代便掌，侍?云：回去分明举似。赤心片片为谁酬？剑峡徒劳放木舟，千古惟余遗恨在，冯?至老未封侯。。耻餐周氏粟，甘饿首阳春，剩得闲名在，苍生正苦辛。云居临化，问侍?曰：今日是几？曰：今日初三。师曰：三十年后但道秪?是，乃端然告寂。瞎汉临危不识羞，问人出气借咽喉，可怜便说初三日，活陷烂泥堆里头。。抚州曹山本寂耽章禅师。辞洞山，山曰：子向什么处去？师曰：不??处去。曰：不??处岂有去?？师曰：去亦不??。?恩伦云：还知不??处么？你拟心动念，早是??了也。秪如曹山道：去亦不??。又作么生？转尽无功伊堕位，孤标不与汝同盘。弘云：?片田地被曹山占却了也。虽然如是，劵书还在洞山手里。家家门掩蟾蜍月，处处莺啼杨柳风，若谓纵横无??，犹如掷剑拟挥空。。不住琼楼不下堦，年年御榻满?苔，庭前枯木司春令，任运梅花作冻开。。金针挑逗，玉线投机，纵横文彩也。斗转星移，看月排夜也。山拭云仪，含春古锦，天奇。月明帘外影千竿，镜照台前玉一团，若谓淸光无转就，何如北斗面南看？。曹山因僧淸锐问：淸锐孤贫，祈师拯济。师曰：锐阇?近前来。锐近前，师曰：泉州白家酒三盏，?了犹道未沾唇。元觉云：甚么处是与他酒?？满屋黄金不肻亲，吁嗟甘怨自孤贫，无端更飮三杯酒，醉后郞当笑杀人。。贩海波斯入大?，先将珍宝暗埋藏，却来伸手从人觅，争奈难瞒有当行？铜公塘銕奉化。得人憎，得人怕，不是明州人，定说苏州话。。曹山因镜淸问：淸虚之理?竟无身时如何？师曰：理?如是，事作么生？曰：如理如事。师曰：瞒曹山一人?得，争奈諸圣?何？曰：若无諸圣?，争鉴得个不恁么？师曰：官不容针，私通车马。大沩喆云：曹山虽然善能切磋琢磨，其奈镜淸玉本无瑕。要会么？不经?手，终?废器。东山复云：二尊㝛唱拍相随，拳踢相应。且道脚跟在什么处？山僧为你饶舌去也。曹山向煤墨里突出?睛，一时被镜淸拈虚空楔塞却。其奈曹山如佛图澄脇下有孔，远近森罗，人物骈阗，一一殊形，无不照见。栖霞?云：朕兆未分，理微莫覩。机轮才转，事相全彰。穷元于鸟道之先，辨的于羊肠之外。镜淸固巳卓然有识矣。官不容针，私通车马。曹山非等闲语。无身有事超岐路，无事无身落始终。不与么，太无端，曹山甘被镜淸瞒。如如理事谁相委？?竟无身。也大难，也大难，大家諸圣?前看。方庵显。鸿蒙未判绝疎亲，?竟难将事理分。夜半正明还不露，金刚脑后铁昆仑。。曹山因僧问：承教有言：大海不㝛死尸。如何是海？师曰：包含万有。曰：为甚不㝛死尸？师曰：绝气息?不著。曰：既是包含万有，为甚绝气息?不著？师曰：万有非其功，绝气息?有其德。曰：未审向上还有事也无？师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师曰：道有道无?得，争奈龙王按剑何？长空绝点净无涯，俊鹘凌霄趁晩霞。日落山寒林木静，千差坐断绝周遮。。白月来靑嶂，闲云涌碧潭。累他无事客，沽酒典春衫。浪子经营泛海过，白?烟水万重波，轻帆高挂追风急，剑峡徒劳放木鹅。。曹山因僧问：抱璞投师，请师雕琢。师曰：不雕琢。曰：为什么不雕琢？师曰：须知曹山好手。云居庄云：?僧会曹山语？不会曹山语？山僧道：?饶会得，也是无端。抱璞投师来意浓，一条狭路忽相逢，谁知妙手不雕琢？分破华山千万重。。敏矣良工善运斤，乘风泥尽?犹神，韶光沁入人间好，绣徧名园不犯春。。曹山因僧问：学人通身是病，请师医。师曰：不医。曰：为什么不医？师曰：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生死既不可求，根尘万病俱休，从此俱空独露，蟾轮一片淸秋。。曹山因纸衣道?来叅，师曰：莫是纸衣道?否？曰：不敢。师曰：如何是纸衣下事？曰：一衣才挂体，万事悉皆如。师曰：如何是纸衣下用？?近前应诺，便立脱，师抚其背曰：汝秪解恁么去，何不解恁么来？?忽开?问曰：一灵真性不假胞胎时如何？师曰：未是妙。曰：如何是妙？师曰：不借借。?珍重便化，师示颂曰：觉性圆明无相身，莫将知见?疎亲，念?便于元体昧，心差不与道为隣。情分万法沉前境，识鉴多端䘮本真，如是句中全晓会，了然无事昔时人。麻缠纸裹若婴孩，优钵罗华火里开，一点灵光千古在，月轮孤处借胞胎。。劳形枯⾻不知春，得意㤀言便出尘，不假胞胎不借借，金乌出海月离云。神蹄不踏凡间草，銕壁银山都撞倒，带雨乘风上九霄，怒雷相送云程杳。。大?展翅出九霄，六合云迸意气豪，千载誵讹俱坐断，春风送雨夹花飘。。曹山因镜淸问：心径苔生时如何？师曰：难得道?。曰：未审此人向什么处去？师曰：秪知心径苔生，不知向什么处去。心径苔生何处去？谢家人不在渔船，芦花万顷水天濶，白鸟㴱沉任转旋。。心径苔生去莫知，口如?孔?如眉，迢迢刦外封疆濶，明月芦花类不齐。。曹山因僧问：皓月当空时如何？师曰：犹是阶下汉。曰：请师接上阶。师曰：月落后来相见。天童悟。上堂，举?，云：且道既是月落后，又如何相见？时万峰藏出法堂，师便下座，归方丈。?月当空未入关，落花流水不相干，明明一句超凡圣，光境俱㤀谁解看？皓月光中立问端，上他阶级转颟顸，会须月落来相见，别有灵光照胆寒。。曹山因僧问：雪覆千山，为什么孤峰不白？师曰：须知有?中?。曰：如何是?中?？师曰：不堕众山色。雪覆千山没路岐，孤峰不白峭巍巍，五陵公子虽增气，野老相逢不展眉。。混不得，类不齐，六爻宛转见重离，夜㴱下視千山白，不是其中人不知。。言中彼此带幽元，尽向言中带正偏，孤负一条官驿路，??沉在月明前。。曹山问金峰志曰：作什么来？曰：葢屋来。师曰：了也未？曰：?边则了。师曰：那边事作么生？曰：候下工日白和尙。师曰：如是，如是。运斤?风，匠石之奇。乔松耸壑，梁栋之姿。宗中辨的，量外知机。?边那边兮著著无亏，走盘不定兮落落明珠。。曹山示众：諸方尽把格则，何不与他一转语，教他不疑去？云门便问：密密处为什么不知有？师曰：秪为密密，所以不知有。曰：此人如何亲近？师曰：莫向密密处亲近。曰：不向密密处亲近时如何？师曰：始解亲近。门应诺诺。径山杲云：浊油更点湿灯心。天?琦云：雪山南面三千里。曹山因僧问：端坐蒲团时如何？师曰：?不见身。曰：还假用也无？师曰：才说坐时，便是用也。不可移山塞海，说禅说道，方为用也。团圆莫谓淸虚理，若谓淸虚总䘮身。却是眉毛曾问?，乌睛那自见瞳人？。曹山因僧问：世间什么物最贵？师曰：死猫头最贵。曰：为什死猫头最贵？师曰：无人著价。天童觉云：曹山物货不入行市，仔细看来，一文不値。曹山遇贱则贵，我?里遇贵则贱。且道还有相违处么？?恩秀云：家无滞货不富。又云：世尊拈花，俱胝竖指。且道与死猫儿头是同是别？腥臊红烂不堪亲，触动轻轻血汚身。何事窅无人著价？为伊非是世间珍。。茆堂久失关风雨，雪烂云蒸不记年。滞货不堪时价値，街头摊出取人嫌。。人知锦上重铺锦，那识寒岩富事?？风飏石溜条条玉，雪缀梅梢树树花。。曹山因僧问：四山相逼时如何？山曰：曹山在里许。曰：还求出也无？山曰：在里许?求出。瀛山訚云：潦倒曹山，被?僧拶得立地尿出。白岩符云：与么答话，大似自语相违。我若作曹山，待道：还求出也无？不求出，他必问：为什么不求出？却向道：是他受用惯常。曹山闻钟声，乃曰：阿㖿！阿㖿！僧问：和尙作甚么？师曰：打著我心。僧无对。五祖戒代云：作贼人心虚。径山琇云：贼不打自招。宝寿方云：弄精䰟汉有什么限？好与贬向他方。淸化?云：没量大人却向声色里鼓弄人家男女。闻钟吿众打吾心，游子闲言醉更㴱，楞严会上圆通?，正法明王?世音。。曹山因僧问：如何是法身主？师曰：谓秦无人。曰：?个莫便是否？师曰：斩。百丈泐云：依门傍戸，觅主问奴。秪如曹山道个斩字，且道意在于何？喝一喝，云：将谓无人，莫言不道。曹山问僧：作什么？曰：扫地。师曰：佛前扫？佛后扫？曰：前后一时扫。师曰：与曹山过靸鞋来。五祖戒代云：和尙是何心行？器量方圆识得伊，问君扫地是?悲，前后一时俱扫却，也是拈他第二机。。曹山因僧问：灵衣不挂时如何？师曰：曹山孝满。曰：孝满后如何？师曰：曹山好顚酒。?恩秀云：曹山有时醉，醉里醒醒；有时醒，不分昼夜。葢为他黄梁梦断，闺阁情㤀。新丰所以谓触目?林，论年放旷也。然则孝满后?竟如何？四时春富贵，万物酒风流。淸白门庭四绝隣，长年关锁不容尘。光明转处倾残月，爻?分时却建寅。新孝满，便逢春，醉步狂歌任堕巾。散髪夷犹谁?你？太平无事酒顚人。。灵床出屋喜容多，西社东邨饶放歌。不识太平天子令，常将雪曲调岩阿。。解绶归来无一事，中山酒醉好逃秦。科头箕踞?潦倒，笑看儿童插柳新。闲倚杖，步淸津，落花风送水流春。。曹山因僧问：如何是狮子？师曰：众兽近不得。曰：如何是狮子儿？师曰：能吞父母?。曰：既是众兽近不得，为什么却被儿吞？师曰：岂不见道：子若哮㖃，祖父俱尽？曰：尽后如何？师曰：全身归父。曰：未审祖尽时父归何所？师曰：所亦尽。曰：前来为什么道全身归父？师曰：譬如王子能?一国之事。宝寿方云：要识全身归父底意旨么？大用齐彰㤀触避，临机杀活更由谁？寿昌存云：既是所亦尽，脚下儿孙拟从何处与祖父相见？曹山因僧问：国内按剑?是谁？师曰：曹山。曰：拟杀何人？师曰：一切总杀。曰：忽逢本生父母又作么生？师曰：拣甚么？曰：争奈自巳何？师曰：谁奈我何？曰：何不自杀？师曰：无下手处。嵯峨万仞是曹山，气岸雄雄坐祖关。横按镆鎁全正令，太平寰宇斩痴顽。。

宗鉴法林卷六十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