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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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5 05:58
郦范
,字世则,小名记祖,范阳涿鹿人。祖绍,慕容寳濮阳太守。太祖定中山,以郡迎降,授兖州监军。父嵩,天水太守。范,世祖时给事东宫。高宗践祚,追录先朝旧勲,赐爵永宁男,加宁远将军。以治礼郎奉迁世祖、恭宗神主于太庙,进爵为子。
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南征,范为左司马。师次无盐,刘彧戍主申纂凭城拒守。识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乆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去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此天亡之时也。今若外潜威形,内整戎旅,密厉将士,出其非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今若舒迟,民心固矣。司马之策是也。”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于是即夜部分,旦便腾城,崇朝而克。白曜将尽以其人为军实。范曰:“齐四履之地,世号‘东秦’,不远为经略,恐未可定也。今皇威始被,民未霑泽,连城有怀贰之将,北邑有拒守之夫。宜先信义,示之轨物,然后民心可怀,二州可定。”白曜曰:“此良策也。”乃免之。进次肥城,白曜将攻之。范曰:“肥城虽小,攻则淹日,得之无益军声,失之有损威势。且见无盐之卒,死者涂炭,成败之机,足为鉴矣。若飞书告喻,可不攻自伏;纵其不降,亦当逃散。”白曜乃以书晓之,肥城果溃。白曜目范于众曰:“此行也,得卿,三齐不足定矣。”
军逹升城,刘彧太原太守房崇吉弃母妻东走。彧,青州刺史沈文秀遣其宁朔将军张元孙奉牋归款,请军接援。白曜将遣偏师赴之。范曰:“桑梓之恋,有怀同德。文秀家在江南,青土无坟栢之累。拥众数万,劲甲坚城,彊则拒战,势屈则走。师未逼之,朝夕无患,竟何所畏,巳求援军?且观其使,词烦而颜愧,视下而志怯,币厚言甘,诱我也。若不远图,惧亏军势。既进无所取,退逼彊敌,羝羊触蕃,羸角之谓。未若先守历城,平盘阳,下梁邹,克乐陵,然后方轨连镳,扬旌直进,何患不壸浆路左以迎明公者哉!”白曜曰:“卿前后纳策,皆不失衷,今日之筭,吾所不取。何者?道固孤城,裁能自守;盘阳诸戍,势不野战;文秀必克殄,意在先诚。天与不取,后悔何及。”范曰:“短见犹谓不虚。历城足食足兵,非一朝可拔。文秀既据东阳为诸城根本,多遣军则历城之固不立,少遣众则无以惧敌心。脱文秀还叛,闭门拒守,偏师在前,为其所挫,梁邹诸城追击其后,文秀身率大军,必相乗迫。腹背受敌,进退无途,虽有韩白,恐无全理。愿更思审,勿入贼计中。”白曜乃止。遂表范为青州刺史以抚新民。后进爵为侯,加冠军将军,迁尚书右丞。
后除平东将军、青州刺史,假范阳公。范前解州还京也,夜梦隂毛拂踝。他日说之。时齐人有占梦者曰史武,进云:“豪盛于齐下矣。使君临抚东秦,道光海岱,必当重牧全齐,再禄营丘矣。”范笑而荅曰:“吾将为卿必验此梦。”果如其言。是时,镇将元伊利表范与外贼交通。高祖诏范曰:“卿身非功旧,位无重班,所以超迁显爵,任居方夏者,正以勤能致远。虽外无殊效,亦未有负时之愆。而镇将伊利妄生奸挠,表卿造舡市玉与外贼交通,规陷卿罪,窥觎州任。有司推验,虚实自显,有罪者今伏其辜矣。卿其明为筭略,勿复怀疑。待卿别犯,处刑及鞭,今恕刑罢鞭,止罚五十。卿宜克循,绥辑边服,称朕意也。”还朝,年六十二,卒于京师,谥曰穆。范五子,道元在酷吏传。
道元第四弟道愼,字善季。涉历史传,有干略。自奉朝请,迁尚书二千石郎中,加威远将军,为汉川行台,迎接降欵。以功除员外常侍,领郎中。转辅国将军、骁骑将军。出为正平太守,治有能名。迁长乐相。正光五年卒,年三十八。赠后将军、平州刺史。
子中,字伯伟。武定初,司徒刑狱参军。
道愼弟约,字善礼。起家奉朝请,再迁冠军将军、司徒咨议参军。朴质迟钝,颇爱琴书。性多造请,好以荣利干谒,乞丐不已,多为人所笑弄。坎?于世,不免饥寒。晚历东莱、鲁郡二郡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年六十三,武定七年卒。范弟神虎,尚书左民郎中。
神虎,弟夔。子恽,字㓜和,好学,有文才,尤长吏干。正光中,刺史裴延隽用为主簿,令其修起学校。又举秀才,射策高第,为奉朝请。后延隽为讨胡行台尚书,引为行台郎。以招抚有称,除尚书外兵郎,仍行台郎。及延隽解还,行台长孙雅又引为行台郎,加征虏将军。恽颇兼武用,常以功名自许,每进计于雅,多见纳用。以功赏魏昌县开国子,邑三百户。恽在军,启求减身官爵为父请赠,诏赠夔征虏将军、安州刺史。恽后与唐州刺史崔元珍固守平阳。武泰中,尒朱荣称兵赴洛,恽与元珍不从其命,为荣行台郎中樊子鹄所攻,城陷被害,时年三十六,世咸痛惜之。所作文章,颇行于世。撰慕容氏书,不成。
子怀则,武定末,司空长流参军。
夔弟神期,中书博士。
神期弟显度,司州秀才、尚书库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