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黄先生文集卷之八

唐黄先生文集卷之八

唐监察御史闽黄滔著

序

颕川陈先生集序

唐设进士科垂三百年，有司之取士也，喻之明镜，喻之平衡，未尝不以至公为之主。而得䘮之际，或失于明镜，或差于平衡，何哉？俾其负不覉之才，蕴出人之行，殁身名路，抱恨泉台者多矣。呜呼！岂天之竟否其至公也，抑人之自坎其命邪？颕川陈先生，实斯人之谓欤。先生讳黯，字希孺。父讳贽，通经及第。娶江夏黄夫人，贤而生先生，无昆仲姊妹。十岁能诗，十三袖诗一通，谒清源牧。其首篇咏河阳花时靣豆新愈。牧之曰：藻才而花貌，胡不咏歌。先生应声曰：玳?应难比，斑犀定不加。天嫌未端正，满靣与装花。繇是声名大振于州里。十七为词赋，作苏武谒汉武帝陵庙赋，便为作者推伏。二十为文，先生松姿柳态，山屹陂注，语黙有程，进退可法。早孤，事太夫人弥孝，熈熈愉愉，承颜侍膳，虽隆云路之望，终确彩衣之恋。既而及其子蔚冠，太夫人勉之曰：付蔚于潘岳之筵，俟尔于郄诜之桂。方起于鄕荐求试贡闱巳过不惑之年矣。乃㑹昌乙丑，逮咸通乙酉，其间以宁家，兼在疚之断绝，徃来吴楚之江山，辛勤秦雍之槐蝉，叹嗟知巳之许与与同郡王肱、萧枢，同邑林颢，漳浦赫连韬、福州陈蔇陈发詹雄同时而名价相上下。呜呼斯八贤皆以不覉之才。出人之行。恳恳乎进趋。恂恂乎鄕党。而无所成。岂天之竟否其至公耶。抑人之自坎其命耶。俾有司失其明镜。差其平衡之如是结?气于名路之中。衘永恨于泉台之下。岂不甚欤。先生之文词不尚竒。切理也。意不偶立。重师古也。其诗篇词赋牋檄。皆精而切。于官试尤工。滔即先生之内姪也。丱而趋隅。顷随注之岁。先生下世后二十五年而忝登甲第。东归之求遗藁。其季子蘧泣曰。兵火也。少得其文三十一首。赋若干首。他处得诗若干首，敬俟增而后述。天复元年，滔叨闽相之辟，旋使钱塘，与罗郎中隐遇。隐曰：咸通初，与先生定交于蒲津秋赋之场，赋则五老化为流星，诗则汉武横汾先生之作也。为试官严郎中都之吟讽，秋场五十人之降仰。今遗藁可丛，愿序之。既还，不及求増，谨以所得之文赋诗牋檄，分为五卷。抹涙搦管为之前序，将寓正郎为之后序。正郎负宇内之雄名，用释泉台之永恨。时天复工年秋七月也。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