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禅师住万善?语录-轻识

玄水禅师住万善?语录

侍者记录

顺治十六年四月十四日，??寿寺召师住万善?。端午，奉㫖上堂，拈香：此一瓣香，高而无上，尊而无极，?向□㭟为祝??上皇帝圣躬万歳，□歌有道之君，恩周□母。皇太后三息云：若论第一义，向圣驾未临之际，山僧未出方丈巳前荐取，方始相应。及乎到来，鸣钟击皷，唱赞白椎，谓之第一义，殊不知巳落第二头了也。众中若有言前荐取格外知?者，出来与杲上座拄杖子相见。?问：奉㫖深居万善堂，法门祖道倍增光。全提向上?不问，乞?一语祝吾皇。师云：万国来朝拜至尊。进云：恁么则一句指开千圣路，共蹋毘卢顶上行。师云：速礼三拜。问：如何是过去佛？师云：过去巳过去。进云：如何是未来佛？师云：未来尚未来。进云：如何是现在佛？师云：皇帝陛下。问：门贴灵符五月五，諠天锣皷龙舟舞。急急律令蒲剑挥，当阳?出无毛虎。如何是无毛虎？师云：皈依佛法僧，莫咬山?好。进云：个个见闻生浄土，家家飮酒醉菖蒲。师云：好个消息。僧礼拜，师打云：放过。?不可问：西来大意?不问，端阳節气事如何？师云：内?龙舟?竞渡。问：天子当阳，四??靖。菩萨应世，佛法兴隆。祝圣一句，请师速道。师云：天长地乆。进云：性?明明通觉路，到家一句请?扬。师云：近前来，向汝道。问：钟鸣皷响?不问，君臣礼义事如何？师云：三呼齐祝万年春。进云：如何是君？师云：皇上在这?，你不认得。进云：如何是臣？师云：现前谁不是？进云：如何是君視臣？师云：亲行天子令。进云：如何是臣向君？师云：钦此钦遵。进云：如何是君臣道合？师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进云：君臣五位，?师指示。师云：那?是指示你处？?喝，师打云：有甚交渉？问：大地山河?不问，八方?靖事如何？师云：一人有庆，兆民頼之。进云：恁么则大地山河全体现。师云：如何是全体？进云：学人礼拜。师云：未堪?棒在。乃云：豁开正?，祖印高提。觌面全机，不容拟议。况圣驾?临，明?证㩀，又岂敢囊藏被葢，露布葛蕂？只得依本就分，?指人人悟去。蓦拈拄杖?起云：大众还见么？卓一下云：还闻么？闻见分明，?是何物？向这?转得身，觑得透，便知艾虎桃符尽是真如境界，龙舟?舞无非般若真机。何故？不见道：处处真，处处真，尘尘尽是本来人。喝一喝云：若能于此知端的，体用何妨分不分？所以天以此而淸，地以此而?，圣人以此万国来賔，宰辅以此为政治民，百姓以此乐业修身。且道??以此又作么生？良乆云：全慿一句无私语，㳟祝吾皇万万春。?白椎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卓拄杖下座。上堂，问：如何是大?无鱼？师云：露。进云：如何是大地无草。师云：露。进云：如何是大冨无粮。师云：露。进云：如何是大悟无道。师云：露。且道这四个露字是同是别。进云：和尚且?着。师云：我便?着。进云：有意气时?意气。不风??也风?。师云：也须?着始得。问：尽大地是个万善法门。为甚么把手相牵不肯入。师云：那?知道你这様不喞?。问：?禅与持戒是同是别。师云：偷心不了。说甚么持戒?禅。进云：如何是?禅意㫖。师云：?粥?飯。进云：如何是持戒意㫖。师云：好生拿着钵盂匙。问：飮光为甚么见拈花?㣲?。师云：忍俊不禁。进云：丹霞烧木佛。院主为甚么须睂堕落。师云：偶?成文。问：君王重祖道。觌面为?扬。观世音菩萨将钱买胡饼。放下手?是馒头。意㫖如何。师云：钩头有饵。进云：美食不中饱人飡。师云：好个消息。问：乾坤之内宇宙之间。中有一寳秘在形山。未审此寳还有酧价处也无。师云：日月光天德。山河?帝居。问：世尊昔日降王宫。头舍金轮入鹫?。七七谈玄?不问。正法?藏请师通。师云：高着?觑。进云：恁么则意气不从天地得。英雄岂藉四时催。师云：你见甚么道理便恁么道。僧喝。师云：好喝。进云：祖师西来不立文字。?指单传传个甚么。师云：盲⿔跛鳖。进云：恁么则竹宻不妨?水过。山高岂碍白云飞。师云：你??记来的。问：昔日世尊祗园说法，?朝和尚万善升堂。且道是同是别？师云：你试分剖㸔。进云：一音普遍于沙界，大众无不尽皆闻。师云：如何是一音？僧拟议，师云：不喞?汉。乃云：圣恩?日命升堂，深愧愚蒙不敢当。意欲辞时辞未□，携笻?强坐当堂。大众，既坐当堂，且道说个甚么?得？若是文章四六，簇锦攒花，自有翰林学士。若论演唱三乗，谈玄说玅，又有教家座主。若依本分纲宗，全提向上，?得无开口处。何故？不见道：吾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虽然如是，亦不可便恁么放过，辜负圣恩。只得放开一线，为众应过时。節良乆云：㑹么？我见灯明佛，本灮瑞如此。上堂，问：行住坐卧，不离者个。如何是这个？师云：穿衣?飯。进云：文殊出不得女子定时如何？师云：昨夜狂风匝地起，吹折溪边?一枝。进云：罔明出得时如何？师云：错。问：万善堂中大开炉鞲，煆炼诸方衲子。忽有个无面目的汉出来，和尚作么生煆炼？师云：不是拳头，定是巴掌。进云：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师云：如何是主？进云：者叚风?亲荐得，万物咸新共一春。师打云：随语生觧作么？进云：棒头落处?且止，如何是毛吞巨?，芥纳须弥？师云：庭前古栢撑天地，沼内荷花扑?香。问：昔日同光帝谓兴化曰：寡人?得中原一寳，只是无人酧价。为?是共相证明，为?是别有机关？师云：欲明明德于天下。进云：?化曰：借陛下寳，㸔同光帝两手引幞头脚。兴化曰：君王之寳，谁敢酧价？他二人意㫖如何？师云：好将定国安邦手，拨转如来正法轮。进云：如是则惟有好风来席上，更无闲语落人间。师云：?忌迷头认影。问：千圣灵踪百草头，全?全放有来由。总教万古无人识，?煞沩山水牯牛。如何是水牯牛？师云：近前来，向汝道。进云：恁么则大火聚中难着手，淸波露地易安身。师云：那?是你安身处？?便喝。师云：乱喝。问：一雨普施，万物?生。未审庭前露柱还増长也无？师云：你还増长也无？进云：南山雨过松?翠，北?波増水更深。师便打。问：如何是超佛越祖之谭？师云：当?圣德过尧舜，不动干戈四??。进云：色身败壊，如何是坚固法身？师云：白汗淋淋。问：万国清?时如何？师云：道泰不传天子令，时淸休唱太平歌。进云：圣寿无疆时如何？师云：杲日丽中天，八方常镇静。进云：君圣臣忠时如何？师云：阿谁不愿？问：如何是实相？师云：一手不独拍，两手鸣掴掴。进云：一?不生全体现，六根?动被云遮。师云：如何是全体？僧喝云：礼拜去也。师云：未有?拄杖分在。问：时淸道泰，野老讴歌。歳稔年丰，渔?起舞。衲僧分上又作么生？师云：时携榔?当堂坐，?日寥寥乐太平。进云：恁么则咸承般若力，?祝万年春。师云：頼遇阇黎共证明。问：向上宗乗?不问，过去诸佛作么生？师云：过去的问他作么？进云：未来诸佛作么生？师云：待他来时向汝道。进云：现在诸佛作么生？师云：吾邦頼遇真天子，万国齐来祝圣明。问：乾逹婆王奏乐供养世尊，为甚么大地?音，迦叶起舞？师云：知他弄甚鬼?睛？进云：和尚?日高升猊座，大扣洪钟，莫有起舞者么？师云：一任?跳。乃云：?朝正是六月一，乍雨乍晴人莫测。圣驾亲临命上堂，??山?无法说。虽然问答甚分明，检㸃将来成甚么？少室单传?指禅，开口之时成两橛。吾宗过量丈夫兮，未升座前先委悉。若能如是彻根源，皇㤙佛㤙皆??。问：诸人彻不彻？若也彻，各请归堂自去歇。如不彻，放开一线从头说。沼内荷花阵阵香，庭前古栢森森立。幽禽?上语喃喃，般若真机俱漏泄。何故不见道，一?音声是佛声，一?众色是佛色？蓦拈拂子?起云：大众㸔㸔，这是万善的拂子，且道如何是佛色？击禅床云：这是相扑之声，且道如何是佛音？向这?辨别得出，便可披如来衣，入如来室，行如来行，坐如来座。众中莫有恁么入么？良久云：不知谁是我般人，独自出头天外㸔。?举僧问?子：如何是十身调御师？投子下禅床立。又僧问：凡圣相去多少？投子亦下禅床立。师云：?则公案。?布丛林以来，中间多少善知识出世，尽道投子言诠逈绝，觌面提撕。殊不知，只见锥头利，不见?头方。万善?不然。?日忽有人问：如何是十身？调御师但向他道：?手过?。更问：凡圣相去多少？向他道：两耳?肩。大众，且道万善的是，投子的是？若道万善的是，埋没投子；若道投子的是，错过万善；若道总是，瞒顸佛性；若道总不是，儱侗真如。?竟如何？天上有星皆拱北，人间无水不朝东。上堂：山僧连日与诸人和泥合水，不曾以本分接人，?得三昼夜坐卧不安。?日荷蒙御㫖，?命升座。众中若有作家禅客，莫问如何若何，便请出众相见。?问：浮云?日，细雨淋空，如何相见？师云：近前来与汝道。进云：恁么则㸔取棚头弄傀儡，抽牵原是?头人。师云：如何是?头人？僧喝，师云：大好一喝。问：松栢参差擎日月，殿阁辉煌耸汉霄。且道还是心生于境，境生于心？师云：?之古之。进云：一句截断千差路，格外惟慿作?知。师云：未必心头是口头。乃云：六月日头如火?，淋淋白汗通身出。思量我軰出家皃，打扇吃飯又言热。㸔他四野老农兮，辛?正在这时節。背皮焦晒?晴花，脚底酸疼腰欲折。十指爬泥最可怜，更苦一?穷仡?。终朝俯伏在田中，耘去耘来未常歇。如斯辛苦到秋间，收得十成方扯?。三分完粮四分租，三分剰来不得吃。私债般般逼上门，人丁草料要完纳。油蔴米豆尽量完，一日三飡不周给。若还浅种薄?兮，这般苦楚向谁说？私债连租催得?，官粮日日又来逼。若也过限不能完，拿到官司受苦屈。或枷或鎻或监牢，?得完时?放出。卖儿卖女卖田房，卖尽尚然完不讫。农家辛苦乃如斯，起运辛?苦更极。如斯粮米解来京，我等衲僧现成吃。虽然全仗国王恩，也要大家相委悉。若也委悉，各须着力。提起话头，绵绵宻宻。?䆒一畨，求个透彻。?国王恩，酧佛祖德。你若一向莾莾荡荡，恍恍惚惚，他日?光落地，四大分张，?罗老子打鬼骨时，莫道山僧不曾说。上堂。问：昔日武帝问逹磨：朕一生修寺建塔，印经造像，布施斋僧，有何功德？磨曰：实无功德。与?日皇上飯僧供道是同是别？师云：我皇仁政安天下，万国千邦贺太平。进云：福如东?水常?，寿似南山松不攺。福寿本然?，不问当?圣上功德。和尚作么生道？师云：瞻之仰之。问：终日走途程，不识自家珍。如何是家珍？师云：蛩鸣花砌下，蝉噪?稍头。问：衲?家上无片?，下无卓锥，将甚么?答祖宗？师云：十目所視，十手所指。进云：坐断古?凡圣路，蹋破威音那畔边。师云：如何是威音那畔事？?喝，师打云：有甚交渉？问：悬崖撒手，自肯承当。如何是撒手的句？师云：时値新秋七月一。进云：某甲不恁么道。师云：试杜撰㸔。进云：脚下无?。拂袖而去。师云：杜撰不少。乃云：上来问答巳周，诸仁者何不便请散去？更在这?等个甚么？若论禅道佛法，莫说山僧，总饶三世诸佛亦无提掇处。何故？不见道：开口成?橛，扬眉落二三。?竟如何?得？卓拄杖云：?须踏断千差路，好向毘卢顶上行。中元上堂，拈香云：此一瓣香，天上无?，人间难覔。?从我皇至仁至德至孝至明胸?中?出，?日命山僧于寳王座上、人天众前爇向炉中，供养释迦文佛、地藏?尊，㳟愿太祖太宗高超三界，?坐莲邦。白椎竟，师云：诸方四月十五结制，七月十五解制，万善?不然，四月十五日亦不结，七月十五日亦不解，既不解又不结，?竟九十日中如何行履？众中还有向这?道得转身句者，请出自恣㸔问答。?乃云：大道无名，触目而真。真性无形，体之则神。头头全玅，法法圆成。?下㑹得，不用??。如珠在握，歴歴分明。辉天鉴地，耀古腾?。在凡不减，在圣不增。所以道：天以此而淸，地以此而?，我皇以此天下归仁。整千古之纲，?立万世之规。䋲兹者，㳟逢中元之隹，節衲子自恣之良。?仍命山?升座，举：扬向上宗乗上荐，太祖太宗上皇。祖妣超凡入圣，?登上品。莲䑓转身就位，?坐弥勒内院。是则是矣，且道诸天仙眷??在什么处？良乆云：谩道法身藏北斗，须知正体露当阳。?举：洞山云：秋初夏末，众兄弟东去西去，须向万里无寸草处去。师云：洞山恁么说话，大似徐六担板。何故？只解放行，不解把住。万善?不然，秋初夏末，众兄弟常住乆住，须向万载无移处住。山僧恁么道，忽有个?不?的出来云：总饶和尚恁么道，也是徐六担板。何故？只解把住，不解放行。山僧呵呵大?云：好禅和，这?是什么所在？上堂，问：提起虚空粉碎，放下大地平沉。大地平沉则不问，汾阳四句请师分。师云：裂破问将来。进云：如何是接初机句？师云：夜来匝地金风起，败叶庭前缭乱飞。进云：如何是辨衲僧句？师云：横按七尺藤条。进云：如何是正令行句？师云：劈破汝头。进云：如何是定乾坤句？师震威便喝。进云：恁么则自从一箭?功后，万载千年乐太平。师云：你到记得亲?。僧礼拜云：只将一?穷相手，拨转如来正法轮。师云：如何是正法轮？僧喝一喝便行。师云：逃走有分。问：鿄武帝拜寳志公，意㫖如何？师云：雨过上林?瑞气，风来禁?觉花香。问：如何是万善境？师云：少年长老当堂坐，白髪头陀侍两?。进云：如何是万善人？师云：肩横榔?无余事，?日寥寥贺太平。乃云：我有一个秘宻玄机，三世诸佛说不到，歴代祖师提不起，天下老和尚举不出，未?轻易示人。?日荷?㫖，命我上堂，又兼慧善普应禅师囬朝证明，拈出供养大众。良乆，云：?交八月一徧，体觉淸凉。便下座。中䆋上堂：?朝正値中䆋節，分付禅?须委悉。砌下寒蛩声未?，天边鸿鴈音嘹呖。一轮皓月正孤圆，万象森罗俱?赫。?指人人旧面颜，山僧不用多饶舌。便下座。上堂，问：人人尽道?禅为第一义，为甚么又要受戒？师云：诸佛常仪。进云：如何是戒？师云：穿衣?飯。进云：如何是定？师云：坐卧经行。进云：如何是慧？师云：礼拜了去。进云：恁么则慧云普覆三千界，法雨周?万国中。师云：闲言语。乃云：我㸔汝等诸人，?待钟鸣皷響，僧众临筵，白椎唱讃，便谓之上堂。山???皷舌，说靑道黄，东扯西拽，谓之说法。将一条白棒横拈?用，左敲右打，乃谓之指示。殊不知二六时中，或行或住，或坐或卧，或嗔或喜，或慈或威，无不是与诸人举扬第一义谛，提持向上宗乗。诸人一一错过，反去鑚他故纸，记他言句，饶你记得一肚皮穿，?得口头滑利，自不知出?明?，人?汝在。何故？不见道：从门入者，不是家珍。胸襟?出，葢天葢地。山?虽则不管，闲非?日，放开一线，聊与诸人通个消息。震威一喝，云：㑹么？知音不在频频举，逹者须当暗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