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众-轻识

喆枕禅师语录卷五。

门人等编录

示众

挂钟板。示众。佛祖号令，人天耳目。击一下，云：法殿上僧仪济济，云堂前鴈序如如。?击一下，云：顿教遐迩悟圆通，魔外潜消神鬼伏。示众。先圣道：江月照，松风吹，永夜清宵何所为？佛性戒珠心地印，雾露云霞体上衣。寳峰道：江月照，松风吹，永夜清宵何所为？牧童岭上一声笛，惊起群鸦遶树飞。先圣后圣，其揆一也。若是上泉?不然，江月照，松风吹，永夜清宵何所为？白雪阳春诚寡和，高山流水知音稀。示众。汝等见闻觉知之性，与太虚同寿，不生不灭，一一境界本自空寂，无一法可得。迷?不了，?为境惑。知么？若不知?，当于禅床上端然静虑，收心摄?，?恶諸缘一时放?，自有分?。示众。举：江州刺史李渤问归宗禅师：教中所言须弥纳芥子，渤?不?；芥子纳须弥，莫是妄谈否？宗曰：人传使君读万卷书籍，还是否？李曰：然。宗曰：摩顶至踵如椰子大，万卷书向何处着？李俛首而巳。还知李渤?孔?被归宗㸃破么？谁云世上无仙客？须信壶中别有天。示众。凡所见色便见心，心不自心，因色故有。色?是心，心?是色；色本非色，心?无心。无心而心，全心?佛；非色而色，全色?心。所以马祖与百丈行次，见野鸭子飞过去，问丈云：是什么？丈云：野鸭子。祖云：在什么处？丈云：飞过去也。马祖将百丈?头一搊，百丈忍痛作声，祖云：又道飞过去也。丈有醒，师?拂子云：大众！还见野鸭子么？放下拂子云：在什么处？若向这里?下见得清白，便知马祖与百丈落处，亦知自巳落处。有么？掷下拂子云：各请归堂。杨凤宇居士请示众：若论本分，一着穿衣?飯、待客迎宾，元自现成，无处不是汝能承。当得去，千足万足，三世諸佛从本分处放大光明，历代祖师从本分处扭转?孔，天下知识从本分处兴慈运悲，山僧从本分处和泥合水，你现前宰官居士从本分处发起道心，㸔破世情，自是富贵功名牢笼他不得，田园庐舍赚惑他不得，恩爱妻孥覊縻他不得，是非烦恼扰乱他不得。到这一切不得处，任运腾腾，不费纎毫气力，不假半㸃意思，自性天真，浑然一个本来面目。遂召居士，士应诺，师云：会么？士欣然礼拜，师云：把手牵人行不得，惟人自肯乃方亲。普茶示众：期终夏满，无可为茶，幸有实真居士买得观世音菩萨胡饼，托出优钵离尊?香浆，一任饥?渴飮，各自取足，且道那一人还受也无？咄！中秋示众：此夜一轮满，清光自皎洁，正好修行人，拂袖?亲切，急须着?㸔，莫待迷云遮。尔諸人！瞥不瞥？好风吹下天香来，一一为君俱漏泄。除夕示众，举：中峰本禅师云：四时与八節，循环十二月，?夜尽破除，諸禅流瞥不瞥？若瞥，则陈年历日不用捡?；不瞥，则明日新条也须甄别。古人恁么道，可谓婆心切切，醍醐滴滳。你诸人果是皮下有血的，才闻一举着，心空便及第，归家只稳坐，更无余事逼。若是忉忉怛怛，姑姑息息，来年更有新条在，恼乱春风卒未休。结夏示众：坐卧与经行，于中休错过，光阴?似箭，日月急如梭。刚过三春，又临九夏，何不乘色身强徤时，将生死路头拨教明白？且道生死路头作么生拨？空手把锄头，歩行?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若也不㑹，与你下个注脚，居一切时不起妄?，于諸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辩真实。若然?，妙用纵横无纎虑，相邀来?赵州茶。示众：若论此事，?知识家权?在手，照用全施，譬如帝王临御大国，威德广被，名震天下，凡諸怨敌靡不归顺，发号施令悉依正法，执持一葢溥荫万方，周行率土所向无碍，于法自在，见?咸伏。你諸人抬眸展?，须知落处，拟议思量，白云万里。示众，举僧问大隋：刦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这个坏不坏？隋云：坏。僧云：恁么则随他去也。隋云：随他去。僧又问龙济：刦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这个坏不坏？济云：不坏。僧云：因甚不坏？济云：为同大千。师云：一个顺水推船，一个逆风把舵，莫道分门别戸，其实?口同音。还知坏不坏的道理么？径开叶落秋常满，山静云深水自流。示众：汝等学道，于十二时中遇物应缘处，不得令恶?相续。或照顾不着，起一恶?，当急着精彩，拽转头来；若一向随他去，相续不断，非独障碍道业，亦谓之无智慧人。昔沩山问?安禅师：汝十二时当何所务？安曰：牧牛。山曰：作么生牧？安曰：一囘入草去，蓦?拽将来。山曰：汝真牧牛也。学道人制恶?，当如?安禅师之牧牛，则久久自纯矣。示众：昔日道林禅师居秦?山长松之上，时人谓之鸟窠和尙。白居易侍郎镇钱塘，特入山中谒之，乃问：禅师坐处甚危险？林曰：老僧有甚危险？侍郎险尤甚。曰：弟子位镇山河，何险之有？林曰：薪火相交，识性不停，得非险乎？又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林曰：諸恶莫作，众?奉行。曰：三岁孩儿也解恁么道。林曰：三岁孩儿虽道得，八十老人行不得。白遂礼拜而去。师云：諸人既在此间学道，莫?他三岁孩儿道得道不得，八十老人行得行不得，但諸恶莫作便了。罗汉寺挂钟板，示众：马祖禅堂、百?清规，悬起也有?皆见，撀着也有耳皆闻。任是铜头鐡额的至此，也须再煆再炼；龙骧虎骤的到来，不妨依教奉行。只如?日斩新条令一句作么生？击钟板一下，云：?闻闻自性，妙契无为宗。示众：本来慧性自能照见虚幻之身，身既属幻，身外之物更无一不幻，有何些子可留恋处？其不随幻起，不随幻灭?，乃天地未立，日月未生，空刦以前之物也。尔諸人猛力囘头证得此物，举身心世界、名利爱欲、聪明学问一切销殒无余，惟有本清净、本具足、本不生灭之广大性体，如杲日现前也。示众：舍身受身，流浪生?海中，幻成三世，皆由妄起，而妄因迷生。本性一迷，遂认虚假之四大为身，对境之尘缘为心，既以前世之妄想妄业感?生之妄身妄世，又以现在之妄想妄业成来世之妄身妄世，一迷不破，则諸妄不断，諸妄不断，则三世有何了期？必至心信乐从上佛祖单传?指一刀斩断㨗径法门，?向父母未生前㸔取如何是自巳本来面目，见得本来面目，便见得自性本自不生不灭，亦不不生不灭，正金刚所云：求过去心不可得，求现在心不可得，求未来心不可得，又何有过去、现在、未来之三世也？三世因果既断，但乗愿轮往来，一切身世、生死、有无总无遮碍，岂不一了、百了、千了、万了？珍重！出七示众：若论这一着子，历历分明，头头显露，出禅入禅，不离当处常湛然，巳悟未悟，从来不隔?毫忽，只贵?下承当，勿以难易而为拘。所以龎公云：难！难！难！十担油蔴树上摊。龎婆云：易！易！易！百草头边祖师意。灵昭云：也不难，也不易，饥来?飯困来睡。你㸔?古德说话，果是龙生龙子，凤生凤雏。卓杖云：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除夕示众：百尺竿头进一歩，方知格外无别路；万仭崖头露一机，须信壶中别有天。所以僧问古德：年穷岁尽时如何？德云：东村王老夜烧钱。又僧问古德：年穷岁尽时如何？德云：张公?酒李公醉。二尊宿，一个高高峰顶立不露顶，一个深深海底行不湿脚。若问罗汉：年穷岁尽时如何？向道：生涯随分无多事，且喜平安又一年。普茶示众：个里机?元不二，赵州相见唤?茶，淡中滋味亲?得，不落时流第二家。既不落第二，且如何是第一句？命众下语。严如西堂云：大众！师谢茶。师举盏便?。普茶示众，举古德云：一日钵盂两度洗，半肩云纳十分闲，万缘坐断忘功业，天际白云任往还。古人恁么说话，还有知音?么？一堂风冷淡，千古意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