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鉴法林卷十三-轻识

宗鉴法林卷十三

集云堂编

大鉴下三世

越州大珠会海禅师。。僧问：如何是佛？师曰：淸谈对面，非佛而谁？法?云：是?没交涉。偃蹇苍髯十万本，参差翠玉数千竿。风?月戸三秋冷，雨打茅堂六月寒。。大珠曰：身口意淸净，是名佛出世；身口意不净，是名佛灭度。黄龙南云：也好个消息。古人一期方便，与你諸人讨个入路。既得个入路，又须得个出路。登山须到顶，入海须到底。不到顶，不知宇宙之寛广；不到底，不知沧海之浅㴱。既知寛广，又知浅㴱。乃颂：一踏踏?四大海，一掴掴倒须弥山。撒手到家人不识，鹊噪鸦鸣柏树间。大珠问：座主蕴何经论？曰：讲金刚经。师曰：若言如来有所说，则为谤佛；若言不是佛说，又是谤经。除此之外，试与老僧说看。法林音代云：和尙幸是大人。百非四句都拈了，敢问云何会此经？却是虚空能讲得，炽然常说有谁听？。洪州百丈惟政禅师。。一日，谓众曰：汝等与我开田了，我为汝说大义。僧开田了，请和尙说大义。师展两手示之。白云端云：百丈说大义，秪止于此。当时再叅马祖底，向甚处去也？若言更有在，未免与蛇画足。且道作么生见得百丈老人立地处？乃云：客来无茶㸃，蒿汤当礼仪。沩山喆云：百丈说大义，可谓今古罕闻，光前绝后。大沩?不然，但向道：开田劳力，请归堂歇。教他天下衲僧亡锋结舌。何故？鹤有九臯难翥翼，马无千里谩追风。天童华云：白云要见百丈再叅马祖底，?是好笑，笑须三十年。又道：作么生得知百丈立地处？也与笑三十年，客来无茶㸃蒿汤；当礼仪也与笑三十年，三笑而九十年。为复笑白云批判未？当为复别有道理？诸人检㸃得出，山僧拄杖两手分付；苟或未然，几度醉归明月夜，笙歌引出画堂前。展开两手当时说，大义流通满世间，莫谓入?田不拣，而今到处草漫漫。。大义开田创祖基，分明书契示传持，儿孙不肯遗先业，乞⾷年年役路岐。。普请开田力巳齐，纷纷带水又拖泥，展开两手人休问，昨夜三更月落西。。滞货多年要脱身，巧粧绮语诒诸人，及乎拈出当阳卖，索价辽天谁敢亲？。诛蓁破碛碎文章，戴笠披蓑古道塲，大义自来无葢覆，何劳展手更商量？。惟政因老㝛见日影透牕，乃问：牕就日？日就牕？师曰：长老房中有客归去好。牕就日兮日就牕，前尘不了费商量，房中有客还归去，归到无归始见常。。惟政问南泉：诸方善知识还有不说似人底法也无？泉曰：有。师曰：作么生是？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师曰：恁么?说似人了也。曰：某甲?与么，和尙作么生？师曰：我又不是善知识，怎知有说不说底法？曰：某甲不会，请和尙说。师曰：我太煞为汝说了也。沩山喆云：百丈秪知瞻前，不知顾后。当时待伊道：某甲不会。但云：老僧亦不会。百丈若下得此一语，非惟与南泉为宗匠，亦乃与天下人为宗匠。天奇瑞云：?两个汉拈头失尾，拈尾失头。既有不说底法，还许你賔主问答也无？饶你检㸃得出，进退无门，更?精细，转见不堪。諸人到此作么生？请归堂。珍重！湼槃老子顺风吹，啰哩哩啰争得知？隔岭几多人错听，一时唤作鹧鸪词。。不会谁不会？相逢且?茶。不?云水路，争得到僧家？倒腹倾肠说向君，不知何故尙沉吟？而今便好猛提取，付与世间无事人。。鸾胶续断弦，猊血化驴乳。从来不为人，今古叅佛祖。箭既离弦无返回，将欲夺之必固与。语时黙，黙时语，人从陈州来，却往许州去。。一个拽来还拽去，一人牵去又牵来。㴱山一叚无根树，?至如今锯不开。。京兆章敬怀恽禅师。。因百丈遣僧来，嘱曰：待伊升堂次，乃展坐具礼拜了，将伊一?鞋以袖拂却上尘，倒覆向下。其僧至，一如丈教。师乃曰：老僧罪过。黄龙新云：百丈逞尽神通，不消章敬道个老僧罪过。鼓山珪云：黄龙孟八郞，犹欠一着在。秪知百丈逞神通，殊不知百丈伎俩俱尽；秪知章敬道个老僧罪过，不知章敬一?便招。会么？蛇吞虾蟆犹自可，更有蜈蚣在后头。章敬因僧问：心法䨇忘，指归何所？师曰：郢人无汚，徒劳运斤。曰：请师不返之言。师曰：?无返句。洞山曰：道?甚易，罕遇作家。身在上林春正好。漫将红紫问东君。香风一阵生幽谷。惹得黄鹂啭夕曛。。洪州泐潭法会禅师。，问马祖：如何是祖师西来意？祖曰：低声近前来。师近前，祖打一掴曰：六耳不同谋，来日来。师至来日，复入法堂曰：请和尙道。祖曰：且去，待老僧上堂时出来与汝证盟。师乃悟曰：谢大众证明。绕法堂一匝便去。黄龙南云：在古人尙六耳不同谋，那堪今日三二百众??地商量。祸事！祸事！昭觉?云：南老不妨因风吹火，未免随语生解。若有问道林西来意，但云：水长船高，泥多佛大。鸡声茆店月华明。客梦沉迷尙未醒。?得?来天大晓。髼头垢面便奔程。。十八佳人嫁未酬。每凭媒妁善搜求。一从嫁却潘郞去。便解人前不识羞。。六月炎天雪满巓。那知身到淸凉山。文殊举手金刚窟。收取玻瓈盏子还。。筠州逍遥禅师。，因鹿西和尙曰：念念攀缘，心心求寂。师曰：昨日亦有人恁么道。西曰：道什么？师曰：不知。西曰：请和尙道。师以拂子蓦口打，西拂袖便出。师?众曰：大众?是顶门上着?，也鉴他不破。蒋山懃云：老僧虽顶门无?，也验得他⾻出。何以见得？古墓毒蛇头戴⾓，南山猛虎尾咤莎。抚州石巩慧藏禅师。，昔为猎人，因趁鹿遇马祖，乃问：见鹿过否？祖曰：汝是何人？曰：猎人。祖曰：汝解射么？曰：解射。祖曰：一箭射几个？曰：射一个。祖曰：汝不解射。曰：和尙解射否？祖曰：解射。曰：一箭射几个？祖曰：射一群。曰：彼此生命何得射他一群？祖曰：汝既知如是，何不自射？曰：若教某甲自射，?是无下手处。祖曰：者汉旷刦无明烦恼今日顿息。师遂掷下弓箭，投祖出家。淸凉钦云：且作么生是一箭射一群底道理？?是三千大千世界生命也不消一箭。雪窦显云：马师一箭一群，信彩射得有甚用处？不如石巩一箭一个却是好手。翠峰今日效古人之作，拟放一箭，高声喝云：看箭！又云：中也。翠岩芝云：马祖一箭一群犹未善在，山僧一箭射蠢动含灵无不中?。虽然如是，秪道得一半，更有一半畱与诸上座道。石巩因僧问：生死到来如何回避？师曰：?底无生死。圆悟?云：还识?底么？俊鹘冲霄去，?鸟泊篱头。铁机信云：大小石巩只顾贪程，不顾失脚。幽兰春谷袭人衣，香径离披樵客归，欲执斧柯重伐柯，年残枝叶逐云飞。石巩凡见僧，以弓架箭示之。一日，三平至，师曰：看箭！平乃拨开胸曰：此是杀人箭，活人箭又作么生？师乃扣弓弦三下，平乃作礼，师曰：三十年张弓架箭，秪射得半个圣人。遂抝折弓箭。平后举似大顚，顚曰：既是活人箭，为什么向弓弦上辨？平无对，顚曰：三十年后要举此话也难。云门问长庆：作么生免得他道半个圣人？长庆云：若不还价，怎辨真伪？门云：入水见长人。首山念云：人人尽道三平中的，莫屈他也无？良久，云：机?不是韩光作，莫把胸襟当等闲。雪窦显云：要先抝折不难，怎奈三平中的了？然则老㝛要活三平，且未免张弓架箭。支提爱云：射虎不真，徒劳没羽。高峰妙云：石巩张弓，旁若无人；三平承箭，弄巧成拙。然虽如是，半个圣人又作么生？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中峰本云：穿百步杨，透九重鼓。固是?亲手便，其如半个圣人有隐身之术，石巩之技穷矣。鼓山贤云：披胸当箭?，有大人之作。然秪认得杀人箭，再问活人箭，错过多少时也？巩为作死马医，虽然救得，也秪是半个了也。法林音云：又道一箭射一个。三十年来事一弓，一弓弓拟定寰中，?知半圣虽投?？纳璧牵羊信不通。。张弓架箭岂徒然？中的虽多命不全，半圣投机无别意，功高何必画凌烟？。张弓架箭三十年，射得三平半不全，争似万人齐指处？斜阳一鴈落秋天。。解擘当胸箭，因何秪半人？为从途路晓，所以不全身。认得斑斑急上弦？吼风一镞去惊天，近前仔细来观覻，谁把蓝田石射穿？。石巩问西堂藏：你还解捉虚空么？曰：捉得。师曰：作么生捉？堂以手撮虚空一下，师曰：你不解捉。堂却问：师兄！作么生捉？师把堂?孔拽，堂作忍痛声曰：大煞！拽人?孔，?欲脱去。师曰：?须恁么捉虚空始得。宝寿方云：我若作西堂，待道：还捉得虚空么？亦云：捉得。作么生捉？?把石巩一脚踏倒。白岩符云：旋乾转坤，不无石巩。当时被西堂近前劈面便掌，又作么生？?州中邑洪恩禅师。。毎见僧，拍手鼓唇曰：呜㖿！呜㖿！仰山至从东过西，从西过东，复向中心立。师曰：什么处得此三昧？山曰：于曹溪脱印子上学来。师曰：接什么人？曰：接一宿。觉乃问：和尙甚处得此三昧？曰：我于马大师处学来。瑯琊觉云：愁人莫向愁人说。法林音云：笑杀旁观。曹溪脱印传来错，章敬师承受处麤。将谓胡须天下赤，元来更有赤须胡。。仰山善问，中邑善应，覆去?来，拍拍是令。。中邑因仰山问：如何得见性去？师曰：譬如一室有六牕，内有一猕猴，外有一猕猴，从东边唤猩猩，猕猴?应，如是六牕俱唤俱应。山礼拜曰：适来?和尙譬喻，无不了知。更有一事，秪如内猕猴瞌睡，外猕猴欲相见时如何？师下禅床，捉山手作舞曰：猩猩！我与汝相见了也。信相显云：諸人要见二老么？我也与你说个譬喻。中邑大似个金师，仰山将块金来，使金师酬价，金师亦尽价相酬，临?交易，卖金底更与贴秤。金师虽然暗喜，心中未免偷?。何故？若非细作，定是贼赃。云居锡云：中邑当时若不得仰山?一句语，何处有中邑也？崇寿稠云：还有人定得此道理么？若定不得，秪是个弄精魂手脚，佛性义在什么处？?慈遂云：若不是仰山，怎得见中邑？且道什么处是仰山得见中邑处？东塔明云：大、小、中邑错下名言，又唤作佛性，又唤作猕猴。复鼓掌呵呵笑云：是何言欤？翠岩喆云：大、小、中邑被仰山一拶，未免手忙脚乱。翠岩则不然，如何得明见佛性？劈脊便棒。何故？免得猩猩贪瞌睡，劳他六戸唤频频。冻眠雪屋夜摧頺，?窕篱门夜不开。寒槁园林看?态，春风吹起律筒?。。人人有个老猕猴，暮四朝三卒未休。唤着便能知落处，八花砖上辊金毬。。一室虚涵对六窗，猕猴畱在更无䨇。忘怀绝虑猕猴?，一国安?六国降。。一室萧然，六窗廓尔。中邑仰山，自作自起。拈弄一个猢狲，作出千般举止。浣盆！浣盆！我识得你。皖山凝。洪州泐潭常兴禅师。。因南泉来，见师面壁而坐，泉抚师背，师曰：阿谁？曰：普愿。师曰：如何？曰：也?常。师曰：汝何多事？面壁堆危。引客过，问谁那？更问：如何道?常？巳?多事，检㸃侬家事更多。。汾州大达无业国师。。僧问：如何是佛？师曰：莫妄想。又僧问：如何是佛？师曰：?心是佛。雪窦显于莫妄想处云：塞却?孔。于?心是佛处云：拄却舌头。昭觉?云：正当恁么时，舌头又拄却，?孔又塞却，还有转身吐气处也无？便打。古南门云：一转语，无绳自缚；一转语，金鍮不辨；一转语，堆山积岳；更有一转语，三十年后王令威严谁敢拟？纎毫才动铁轮随。时人秪见锥头利，几人能见利头锥。。无业示众曰：若有一毫头圣凡情念未尽，未免入驴胎马腹里去。白云端云：?饶一毫头圣凡情念净尽，亦未免入驴胎马腹里去。磬山修云：未尽净尽，山僧今日齐拈却。诸人还见一毫头么？喝一喝，云：切忌钻龟打?。无业何太切，白云何太孤。胡须将谓赤，更有赤须胡。一道如弦?，心亲手更亲。箭穿红日影，方是射雕人。信州鵞湖大义禅师。。因?宪宗诏入内论义，师举：顺宗问尸利禅师曰：大地众生如何得见性?佛去？利曰：佛性如水中月，可见不可取。师曰：佛性非见不见，水中月如何攫取？帝乃问：何者是佛性？师曰：不离陛下所问。帝黙契之。?山訚云：若道不离陛下所问，?是佛性。鹅湖眉毛亦须倒竖，何故？秪晓?横，不知??。法林音云：奴见婢殷?，因地而倒因地起，离地求起无是理。不离所问语虽亲，认着依前还不是。。鹅湖因宪宗诏入麟德殿论义，法师问：如何是禅？师以手㸃空，法师无对。宗曰：法师讲无穷经论，秪?一㸃尙不奈何。说理谈真面紫宸，鹅湖大义枉劳神。由来佛性难名邈，争似君王黙契亲。。鹅湖又问诸硕德曰：行住坐卧?竟以何为道？有曰：知?是道。师曰：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识识，安得知?是乎？有曰：无分别是道。师曰：善能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安得无分别是乎？有曰：四禅八定是道。师曰：佛身无为，不堕诸数，安得四禅八定是乎？众皆杜口。径山杲云：相骂饶你接嘴，相唾饶你泼水。天??云：僧投寺里宿，贼打不防家。京兆草堂禅师。，曾叅海昌，昌问：什么处来？师曰：道塲来。昌曰：?里是什么所在？师曰：贼不打贫儿家。汾阳昭代和声便打。覔得桃源好避秦，桃源花笑最?情。自从托落乾坤外，那?消长风雨声。。潭州三角山总印禅师。，示众：若论此事，眨上眉毛早巳蹉过也。麻谷便问：眨上眉毛?不问，如何是此事？师曰：蹉过也。谷乃掀倒禅床，师便打。长庆棱代云：悄然。保福展云：三⾓贼过后张弓。翠峰显云：两个有头无尾汉，眉毛未曾眨上，说什么此事蹉过？?有僧问：眉毛为什么不眨上？显便打。昭觉?云：唤作此事，巳是好肉?疮了也，何况更云眨上眉毛早巳蹉过？麻谷、翠峰贼过后张弓则固是，更有一个蓦拈拄杖下座。天宝枢云：二大老恁么酬唱，不妨雷轰电卷、石裂岩崩；若是此事，白云万里。古南门云：三⾓眉毛若无，翠峰洎合打作两橛。?今有问：劈脊便打，讨甚眉毛？广教玉云：二大老大似饥鹰分肉、猛虎夺食，虽则竞价相酬，未免取笑旁观。山僧今日挝鼓升座，诸人簇簇上来，总不敢动着、不用干戈，?取风和雨沭、天下太平。其间一挨一拶，若言蹉过，欺诳平人；若言不蹉过，?竟唤什么作此事？喝一喝，下座。湘翁沄云：三角杀人不用剑，雪窦活人不用刀，麻谷劈海吞龙，?僧藏机䧟虎。泰春今日作个甚么？风头稍硬，各请照顾，眉毛放下便稳，四棱蹋地，?出当阳，人天不会。。正令威严断不容，星移斗转覔无踪，将军勒起当头马，杀气纷纷滚黑风。。龙蛇阵上走神騠，电卷星驰较莫齐，旗鼓一时俱夺了，美人犹在隔河西。。暖风斜日引孤笻，石径谁怜碧草封？覔得家园春巳去，云山极目翠重重。。三⾓曰：凡说法须用应时应節。有僧问：四黄四赤时如何？师曰：三月杖头挑。曰：为甚么满肚皮贮气？师曰：怎奈一条绳何？曰：如何得出气去？师曰：?待皮穿。平地安身未肯休，花阴桺径逐时流，放教满肚无闲气，始信渠侬得自由。。三⾓因僧问：如何是三宝？师曰：禾荳粟。曰：意㫖如何？师曰：大众欢喜受持。三⾓对酬禾荳粟，龙宫海藏难收录，云门曾问疎山僧，便道如今粥飯足。利山禅师。，因僧问：众色归空，空归何所？师曰：舌头不出口。曰：为什么不出口？师曰：内外一如故。大慧杲云：事存凾葢合，理应箭锋拄。须还利山始得。若是径山?不然，或问：众色归空，空归何所？芍药花开菩萨面，㯶榈叶散夜义头。为甚么如此？但办肯心，必不相赚。漏泽杲云：山僧则不然，或有人恁么问，但云：此去武塘不远。为甚如此？秪要你到家。会么？良久，云：莫怪坐来频劝酒，自从别后见君稀。禅?鉴云：大慧虽则顺朱，却有一种奇特。且道奇特在甚么处？听取一颂：铁额铜头老古锥，吹毛截铁烂如泥。乾坤一蹋通三际，?懂禅流几个知？池州鲁祖宝云禅师。，?常见僧来便面壁。南泉闻，曰：我?常向师僧道：向佛未出世时会取，尚不得一个半个。他恁么驴年去。保福问长庆云：秪如鲁祖節文在甚处，被南泉漝么道？庆云：退巳让人，万中无一。罗山闲云：陈老师当时若见，背上与五火扠。何故？为伊解放不解收。元沙?云：我当时若见，也与五火扠。元觉云：且道元沙五火扠，打伊着不着？云居锡云：罗山、元沙总与么道，为复一般别有道理？若择得出，许上座佛法有会处。翠岩芝云：何劳如此？若有僧来，见个什么？知时好。又云：我?不然，未具胞胎不得会，会得?打折你腰。径山杲云：鲁祖不得南泉，几乎覻破壁。笑岩宝云：当时若有个衲僧入来，便与掀倒，不惟打断诸老葛藤，亦免魔魅人家男女。云门信云：鲁祖面壁，若作佛法商量，入地狱如箭射。云中凤云：?饶不作佛法商量，亦入地狱如箭射。西遯超云：南泉大似入?檀林烧一炉香，见咸阳火投一束柴。虽然，若不遇知音，夜光投人鲜不按剑。东塔熹着语云：将谓无人证明。虎径龙泉遶竹岩，凤栖霜倚鹤和杉。谁人会得宗师意？扭转乾坤好不叅。。祖师面壁播諸方，无限禅人谩度量，无事晩来江上立，数株寒柏倚斜阳。。鲁祖山前古路通，熹微一迳没西东，杜鹃声里春光老，零落桃花藉地红。。叶落江头一?长，几茎乔木倚斜阳，曾经巴峡猿啼处，铁作心肝也断肠。。背后面前扬家丑，揭地洪音师子吼，分付仙陁知不知？法身午夜藏北斗。。家财?尽没?毫，秪个一身犹恨多，却向池阳最深处，杀人空手不持刀。。澹中有味妙超情，谓绵绵若存兮象先，兀兀如愚兮道贵，玉雕文以?淳，珠在渊而自媚，十分爽气兮淸磨暑秋，一片闲云兮远分天水。。不施红粉?梳粧，无限伤春在画堂，隔㟁黄鹂啼不住，同心结上绣?鸯。。叅得蚌蛤禅，自有人赏识，寒食是淸明，二五刚一十。池阳脑后三觔铁，王老眉峰一叚钢，铸就一枝无孔笛，闲吹月下引鸾凰。。数峰寒逼紫垣高，一?令人耸⾻毛，况是黄昏又微雨，长风拂拂虎声号。。王母乗鸾天地震，琵琶遮面丰神俊，无端不遇知音?，七窍徒劳?混沌。。鲁祖因僧问：如何是䨇林树？师曰：有相身中无相身。曰：如何是无相身？师曰：金香炉下铁昆仑。仰山钦云：山僧则不然，如何是䨇林树？秋来叶落，春到花开。如何是春到花开？那边一片云，今日定下雨。鲁祖因僧问：如何是不言言？师曰：汝口在什么处？曰：某甲无口。师曰：汝?常将什么?飯？僧无对。洞山价代云：他不饥，?什么飯？翠峰显云：好劈脊便棒。?般汉?了口合不得，合了口开不得。汾阳昭云：秪为不会。五祖戒云：和尙不妨具?。黄龙新云：翠峰秪知?僧开了口合不得，合了口开不得，不知鲁祖被?担板汉勘破。天童觉云：?僧秪解握死蛇，不能捋虎须。当时待他问：你口在什么处？猛与一喝，拂袖便行，?饶鲁祖全机，?取做手脚不及。南堂欲云：当时?僧若是个汉，待道：你口在什么处？便与掀倒禅床，非惟使鲁祖高竖降旗，且免雪窦马后落節。得因失有，是在非边，根源未断，枝派相连。不言言，口何在？转得身来难下载，一帆风过洞庭湖，对面须知巳违背。。鲁祖因洞山来叅，礼拜了，侍立少顷而出，却再入来，师曰：秪恁么，秪恁么，所以如此。洞曰：大有人不肯。师曰：作么取汝口辩？洞乃侍奉数月。千里特来呈旧面，一畨?磕转誵讹，?饶出没全机便，未免通身挂薜萝。。澧州苕溪道行禅师。。?曰：吾有大病，非世所医。曹山因僧问：吾有大病，非世所医，未审是什么病？山云：攒簇不得底病。云：一切众生还有此病也无？山云：人人尽有。云：和尙还有此病也无？山云：正覔起处不得。云：一切众生为什么不病？山云：若病?非众生。云：诸佛还有此病也无？山云：有。云：既有，为什么不病？山云：为伊惺惺。愚庵盂云：吾有大病，一物可医。且道是什么物？若拈得出，可与苕溪同叅。?州紫玉山道通禅师。。因于頔问：佛法至理。师曰：若问，须去情理。公曰：便请。师曰：问将来。公曰：如何是佛？师?：相公。公应诺。师曰：更莫别求。公后到药山，问：如何是佛？山?：相公。公应诺。山曰：是什么？公有省。长庆棱云：药山一等是道，甚是奇特。云：泥有隔罗。山云：不得草草。当时頼遇是于頔，可中草窠里拨著个焦尾大虫，何处有药山也？庆云：作么生？山云：还知于頔是煆了底金么？大沩智云：于頔当时若会见药山云：是什么？秪向道：赚我来。拂袖便去。不惟作个慷慨丈夫，亦乃不钝置紫玉。大沩泰云：摘骊龙颔下珠，取轮王髻中宝，如钟待扣，似谷传声，八面玲珑，更无囬互。诸人要见于頔悟处么？真金巳出鑛，煆炼转光辉。如何是佛？更莫别求，相随来也。四大部洲。更莫别求是什么？丈夫争肯堕巢窠？夜来云散家林晓，依旧庭松挂薜萝。。烟??又雨??，谷口溪桥过几重？?月春风犹未暖，隔墙先见一枝红。紫玉。因于頔问：如何是黑风吹其船舫，漂堕罗刹鬼国？师叱曰：客作汉！问恁么事作么？于失色。师曰：者便是黑风吹其船舫，漂堕罗刹鬼国。就身打刼壮吾曹，唤得贤侯智?高，忿色不知何处去，珠囬玉转透云袍。。

宗鉴法林卷十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