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卷第八十三

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卷第八十三

乌台笔?序

至元改元之五年秋七月，宪台笔建，于以用昭太微执法之象。诏前平章政事塔察公为御史大夫，曰中丞，曰殿中侍御史，以帖赤木八刺拨灰贰焉。曰侍御史，曰治书，曰监察御史，纯用汉人。一切事冝，率循旧典。其里行十有二人，令各举所知，以充贠数。侍御史太原髙公，乃以相人梁贞、前翰林修譔、左司都事恽，俾膺遴选。方朝廷向治，思有以重之。其监察到台，特诏庭见以肃其气，优禄稍以厉其严。朱衣哀板，虽以七品就列，秩望清峻，天下事无非所当言者。其出使四方，佩金符，分属掾，驰驲传，中外具瞻，凛然耸绣衣直指之望，至有恨其崇资不得与之同事者。内则号下台通论驳。设六察画坊厢纵游?小大事月限以数。于是腾章抗状。纷畨迭作。霜逐简花。风声动台阁矣。仆偎厕里行。颇收薄用。比受更凢三十有二月。尸素既乆。具藁纷然。并以外台所言一二。凡得台纲书记事状时务等篇，揔一百五十余章，?为五卷，题之曰乌台笔?。客有覧而诮予者曰：昔人諌草徃徃，削而去之。子今是举，不几于自用。昭晣以章时事之非乎？子曰：客何见之晚也。里行，言责也。人与言虽卑而微，其见于此者，皆本台巳行底至而不遗者也。故书之䇿正欲表夫朝廷寛忌讳。重台諌。顾惟荛言曽不少弃。见乎微其至可知已。至于政贵有恒，辞尚体要，予虽不敏，中或有一得焉。是又不可因巳陈而废之也。客唯而退，于是乎书以为序。乌台笔补

监察御史王恽今呈。谨集录到御史台典故条例，上自秦汉迄于宋金凢七十三事，逐一开列于左，有可行于今者，伏乞钓覧采择湏至呈者。一，古今名号更易：御史大夫、大司空、大司宪、御史府、宪台、兰台、

左右肃政台、左右御史台一贠数品从唐制，大夫正三品，中丞二贠，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正六，录事二贠，从九。金制大夫一贠从二，　　　　中丞一贠从三，侍御史二贠从五，　　　治书侍御史、

殿中侍御史二贠正七　监察御史、

典事二贠从七，　　　　检法四贠从八。一三院人数唐制，台院令史七十八人，　　书令史二十五人，亭长六人，　　　　掌固十二人；殿院

令史八人，　　　　书令史十八人；察院

计史三十四人，　　令史十人，掌固十二人。金制

狱丞一贠，　　　　架阁库管勾一贠。

令史一十人，分掌名头。

上台机宻房，掌察到应干公事。

下台机宻房，掌同上台，谓监察紏到公事申台。

吏、户、礼、兵、刑、工房，斟酌繁简。一、三院例：

一曰台院，其僚曰侍御史，呼端公知杂事，谓之杂端，非知杂者号散端。

二曰殿院，其僚曰殿中侍御史，呼侍御新入者，知右巡，以次左巡，号两巡使。

三曰察院、其僚曰监察御史、亦呼侍御。毎公堂㑹食、杂端在南榻、主簿在北榻、皆绝?言。一台门例。

旧日御史台在宫阙西南、其门北开、取隂杀之义。一置狱例。

旧台中无狱、有湏留问、寄禁大理、若寻常之狱、推讫断于大理。唐李乾祐为大夫、请于台置狱，虽按问为便，而増鞠狱之弊。至开元间，御史大夫崔隠甫奏罢之。湏留问者，寄禁大理。一、班簿例。

治平元年闰五月，诏御史台、阁门十日一具细书班簿以进，自今大书为册，月上之。一、两台发使例。

旧例，两台?发使八人，春曰风俗，秋曰廉察，以四十八条察州县。一、受事例：

旧例，?日台院受事，?日殿院受事。一、职官如置

御史大夫，秦官，位上卿，银印青绶，掌副贰丞相，其监察御史掌监郡。一、弹奏进止例：

旧例，弹奏，皇帝视事日，御史奏之。景龙后皆先进状，听进止，许则奏之，不许则止。一、同诘?狱例，

凢为三司，同诘三司为御史大夫、中书门下省，大事奏裁，小事专达。一、衣冠例：

秦御史冠柱后惠文，盖用铁为柱，取其审固不挠。唐大夫中丞遇大事押奏，冠法冠，衣朱衣纁裳，白纱中单以弹之，小事常服而已。一、大礼例：

国有大礼，则乗赂车为之前导。一、审覆例。

若有制使覆案囚徒，则刑部参择之。一、三司理事例，

则与给事中、中书舎人更直于朝堂受表。

一、中丞与皇太子三公相遇例。元魏朝故事，中丞出，与皇太子分路，三公皆遥驻车去，顿轭于地，以待其过。其或迟违，则前驱以赤棒棒之。一六职例：

一曰奏弹，　　二曰三司，　　三曰西推，四曰东推，五曰?赎，　　六曰理匦。一侍御史五曹例：

汉皆用公府掾属髙第者为之。

一曰令曹，掌律令；　二曰印曹，掌刻印；

三曰供曹，掌斋祠之事；

四曰尉曹，掌厩马之事；

五曰乗曹，掌护驾之事。一、新除有罚例，

旧例新除者未晓制度，有罚至罚有逾万钱者，若议罚，则询于杂端。一、侍御等里行例：

唐龙朔元年，置侍御里行、殿中里行、监察里行。武后文明后，颛以里行名官。长安二年，复置内供奉官。一、供奉例。

旧例掌殿庭供奉之仪式，毎朝与侍御史随仗入，位在中丞下、给事中、中书舎人后。一持书。故事，

持书侍御史者，本汉宣帝元鳯中，因路温舒上书冝尚缓刑，帝深采覧之。季秋清谳时，帝幸宣室斋居而决事，令侍御史二人持书，故曰持书侍御史。

一四。推莅太仓左藏出纳例。

旧例，以殿中侍御史第一人同知东推，莅太仓出纳，第二人同知西推，莅左藏出纳，号四推御史。一、大朝㑹例、

凢冬至、元正大朝㑹，则具服升殿。若皇帝郊祀廵省，则服从旌门徃来检察，视其文物之有亏阙则紏之。一，衔署例凢弹劾之事，御史言于大夫，若遇大事，则方幅奏弹，小事则署名而巳。

一、监察不得供奉例。

旧例，监察正门无籍，非因奏事，不得入至殿庭。开元间勑并令随仗而入，不得一监察例。

凢冬至祀圎丘、夏至祀方丘、孟春祈糓、季夏祀明堂、季冬祀神州。五郊迎气及享太庙，则二人共监之。朝日，夕月及?社稷，孔宣父、齐太公蜡百神，则一人率其官属，阅其牲牢，省其噐服，辨其轻重，有不修不敬，则劾之。一，㑹议例。

尚书省监司七品巳上官㑹议，先牒报台，亦一人徃监。若据状有违及不委议意而署名者，紏弹。凢有勑令。一、御史徃监，即监察受命而行，亦监其过谬。一、监斋例，

凢京都忌斋日，则与殿中侍御史分察寺观，七品已上清官皆顾行香，不到，则牒送法司。一、监决囚徒例，

凢决囚徒，则与中书舎人金吾将监之。一、在京监察例，分知左右廵，各察其所廵之内有不法之事，谓左降流移，停匿不去，及妖讹宿宵，蒲愽盗切，狱讼?滥，诸州纲典，贸易隠盗赋歛不如法式，诸此之?，咸举按而奏之。若不能紏察，及故纵蔽匿者，则量其轻重而坐所由。御史。一、监察御史杂例

分察百僚，廵按郡县，紏视刑狱，肃政朝仪。朝廷有不肃钦者，御史则紏而劾之，每二人五日分知东西朝堂。一、边功例

凢将帅战伐大克杀获，数其俘馘，审其功赏，辨其真伪。一、门直例

凢自监察御史已上，毎日一人于本司当门直，以检察台中出入及令史领词讼过大夫之事。若縁词讼事须推勘者，大夫便委门直御史以推之。一、风闻例。

旧日御史台不受诉讼，有通词状者，即于台门候御史，御史径徃门外収采，知可弹者，畧其姓名，皆云风闻访知。一、相遇例，

凢御史以下遇长官于路，去戴下马，长官歛辔止之。一、监围例。

旧例，搜狩则监围察㫁绝失禽者。一、监选例。

旧例吏部将除定贠数及拟到州县付之监察，于吏部别置监察一幕，御史阅数临视而已。若中间或有资歴先后、品从髙下及不应等事，许授除官陈告，御史即推䆒根因，与之改正。一、进帖例。

监察，旧例，所进帖子，止是今呈子様，但内为腰封，其囊上用黄?作帖，黄上书奏帖二字，下书臣某谨封。一、照刷例。

旧例，照刷所司先具事目到台，其文卷后粘连刷尾，具公事本末，赴台照刷。监察御史于正位坐，阅朱销簿，台令史一人在傍，亦坐执掌，具到事目。其当该人贠引卷通读。若系筭数文卷、更设帐科司吏一名、与台令史一同刷磨。其中但有违错稽迟、监察将文卷収讫申台、量情治罪。余无违错者、即令大程官于刷尾骑缝近下、先用刷讫铜墨印、然后盖以监察御史朱印、及于朱销簿上结尾，后亦用刷讫铜墨印。一督军御史。

晋职官志：光武建武?，征伐四方，始权置督军御史，事竟罢。东晋孝武太元六年复置。隋炀帝时监军御史。一符莭御史。

前汉百官表：其治书符玺者，印绶比二百石以上，皆铜印黄绶。汉官仪：尚玺四人，掾史赵尧为符玺御史，尚玺者也。晋职官志：符节御史，秦符玺令之职也。汉囙之位次御史中丞，掌绶节，铜虎符，竹使符。及泰始中，武帝省并兰台，置符莭御史掌其事焉。一防禁御史，

晋职官志：按魏晋官品令又有防禁御史，第七品，兰台之职也。一汉六条，

汉官仪云，部刺史周行郡国，省察治状，黜陟能否，断治?狱，以六条问事，非条所问即不省。其一条曰，

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陵弱，以众暴寡。其二条曰，

二千石不奉诏书，遵承典制，背公向?，旁诏中利，侵渔百姓，聚歛为奸。其三条曰，

二千石不䘏疑狱，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滛赏，烦摇刻暴，刺截?元，为百姓所病，山崩石裂，訞详讹言。其四条曰：

二千石选署不平，苟阿所爱，蔽贤宠顽。其五条曰：

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势，请托所监。其六条曰：

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损政令。

一，廵案官选判官支使例。

旧例，十道廵案，则选判官二人为之佐，如本道务繁，得量差官人歴清干者，号为支使。一、廵案出入例。

汉监者每三歳一更，常十一月奏事，三月还监焉。唐廵案使率三月巳后出都，十一月终入奏事，宰相李峤请率州置御史一人，以周年为限。一、廵案州县例，

诸监司每歳分上下半年廵案，州县具平反?讼案访利害及荐举循吏案劾奸?以闻。一、案察所部有犯

诸案察官知所部官有犯，若事理重者，躬亲廉察，余事听先委不干碍清强官，体䆒有

无实迹，结罪保明，申所委官司，于案章内明坐所差官体䆒到事因，并不得出榜召人首告。即犯??罪，虽巳离任被告论，或因事彰露者，听案治。一，具发摘过?吏例。

诸案察官，毎歳终具发摘过?吏姓名，置籍申尚书省。

一、廵案许见宾客例，

诸监司巡案许接见宾客，惟不亲谒。一、直指使，

汉直指使持斧，衣绣衣。

一、知班受百官及命妇入宫帖子例。

旧例，百官入朝，知班一人于宫门受百官及命妇入宫帖子，其止书某官某职某爵，上用职印，令执事人授知班，盖使知其百官是日有疾病有故者，其所告状为之曹状。一、知班紏弹例，

殿中侍御史下设知班十人，如百官朝㑹知班四人于四方临视，如有失仪堕简者，知班向其人前问何姓氏，然后具状紏弹。一、主簿例，

隋大业三年始置。隋二贠，唐省一贠，掌印授事，发辰勾检稽失，及管辖台中杂务，公廨厨库，检督令史奴婢，配勲散官职事，毎食则执黄卷，书其谴罚。右呈至元三年十一月　　日。一五使例，

谓廊下使、入合监食使、监香使，掌国忌行香，一使临时?，通谓之五使。三京留司御史台，

元和十三年后，但以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共主留务，三院御史亦不常备焉。宋朝西京于分司官内差一贠权，阙即差官权掌，南京止令留守、通判权掌。后北京置台，专差官。天禧四年，以翰林学士承㫖、兵部侍郎、知制诰晁逈为工部尚书、集贤院学士、判西京留　司御史台，他官止云权而逈云判者，以三品故也。理检使，

宋朝淳化三年置，院在宣德门外西北廊皷院之西。令登闻皷司进状，人有称?滥沉屈者，即引送理检院审问。登闻皷院，

宋朝皷在宣德门南街之西廊，院在外门西之北廊，旧曰皷司，景德四年五月改今名。凢文武臣僚，合门无例通进文字者，诸色人进状，并先经登闻皷院，除告军机宻事及论诉在京臣僚，即依例实封。如进入后，审状有异同虚妄及夹带他事，并科违制之罪。所论事理，重依格勑施行。仍令进状人别冩劄子节畧要切事件，连粘于所进。其余所进文字，并先拆开，㸔详定夺。或有元本文字照证，速牒合属司分取索。若事合施行，及所进利济有可观采，便通进。若?有违碍，不可施行，即当日内告示本人知委。不识文字者，许陈白，帋据所论事件，判院官当面抄劄诣实口词，仍当日据収接到所进文状都数，逐件开坐行与不行因依，具单状闻奏。若进状并遇白帋人称皷院看详不尽情理，即许经登闻检院进状披诉。仰检院详酌事理，若皷院所定不行为当，即据不行为当縁由判押审状，与进状人収执。如皷院所定不当，即具不当事件并元进状缴连进呈。其収接所进文状，亦于当日内具都数，开坐行与不行因依单状闻奏。其披诉人即时判审状给付，即许于御史台陈诉。其登闻皷院、检院委实行遣不当者，方得接驾，及缴所判审状披诉，当付所司勘鞠。如披诉得实，判皷、检院官必行朝典。如是虚妄，本人科上书诈不实之罪。未经皷院进状，检院不得収接，未经检院不得接驾进状，违者依法料罪。判院官二人，旧以内臣勾当，至道三年改用朝臣。登闻检院，

唐置匦，宋朝太平兴国九年改匦为捡，东延恩白崇仁，南招諌曰思諌，西申?曰申明，北通玄曰招贤。改匦院为登闻院，院在宣德门东廊之北。景德四年五月改为登闻检院。是月勑如急速文字画时进入。常程文字一例毎五日一次于检院内通进。天圣七年，上因读唐史，见匦凾逹下民?枉之事，乃谓左右曰：天下九州之大，岂无?枉之人，若至京师检院、皷院理雪者，必是州县官吏、提㸃刑狱、转运使不能理雪，又若不为申理，则赤子无告矣。乃置匦凾，仍专命御史中丞为理检使。应诸色人除竒巧法术邪、妄干正道事不得上言，及常程公事，自依乆来体式，令逐处官司并皷院収接外，如有指陈军国大事、朝政得失，大改?枉，累经诉理，未获辨明，或事干机宻，并许诣匦凾投进内。委是急速文字，画时进入。其余并每五日于检内进纳。如无，亦具单状闻奏。如检院进状人称?滥沉屈者，画时引送理检使审问。判院官一人，旧止舎人兼掌，淳化二年，始命他官判之。都护府都护一人，副都护二人，长史、司马各一人。射声校尉

汉掌待诏。射声士工射者，冥冥中闻声，射则中之，因以名也。湏待所命而射，故曰待诏射声。戊已校尉，

汉元帝?元元年置。甲乙丙丁庚辛壬癸，皆有正位，唯戊巳寄治耳。此所置校尉，亦无常居，故取戊巳为名。一说戊巳居中，镇覆四方。汉所置校尉，亦处城之中，抚诸国也。散骑常侍，

骑马并乘与车骑而散从，无职事也。旧日监察所行，

一差监察例，本台且以三人为率，本台备具本官脚色，伴奏自进呈御笔㸃差。假如首先一人，是台家法意者，御笔或㸃却次者，第三者

一，无故入御史台，杖六十挝。皷者先杖八十。一。台諌捡院、皷院，台既立，余皆合行。皷院在掖门东，检院在掖门之西。

一，旧来监察照刷，止是彻卷看读，但有稽迟，即有杖罪。如违错等事，更不消说。监系取招讫，送法断定，然后决罚。据勾当限次，如疮未愈，勾当疮巳愈不出，又是罪及照阅朱销簿。

一，金国省、院、台为三省。一，旧有六台、六院。

一、上下台，大夫、中丞为上台，侍御史以下为下台。一、治书侍御史乃是台奏事官，为制。一，台一报，午时省即起，然后台起，六部视台起，然后部起。

一、按察兼运使，其意已为按察，中间一切欺隠不公事，则不敢犯。早辰先与书史判按察司事，次乃与同知副使判运司事。

一、旧日监察如某吏行止不修及?滥者，监察于本人门或帖子或粉壁书云，某人行止如此，身事便索废却。

一、台有三台：上台、下台、外台。

一、旧日监察出使，带牌起驿马。

一、监察有急事，至撒合门纳帖子，无问早晚，自宫中传入，奉御传于门娘，门娘转于承御，承御闻奏，上如熟寝。承御直夜者不敢声言，击所悬之玉，为之袭声，既寤进读某人奏到帖子。如此等事，若上即裁决，令承御批送省部，台上用小方玉印印之。所司得旨，登时勾当，趂明日朝奏对。

一、旧日监察外路有体䆒公事，差部官一贠，并部令史事得其实，官台吏人杖一百巳下，皆决之。若有大改公事，台司覆察得实，関所该部分，差部官与监察一同致勘。如所察不实，监察所得罪，止是罚俸赎铜。

一、旧日三品巳上官有罪，监察体䆒得，申台呈省闻奏。若宣勘本官，不问虚实，即便承伏。如中间实有?枉，令家属告登闻检院不理，然后挝皷以闻。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卷第八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