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说二首王祎

杂说二首王祎

蜈蚣与鸡不相?也，而其讐最甚。鸡见蜈蚣，必殄而噬之。人被蜈蚣螫者，涂以鸡涎，痛随瘉然。鸡死，蜈蚣輙入其腹，啮之不置。蚊与鼈不同群也，而其怨尤深。鼈被蚊嘬无不毙，而人欲辟蚊者，粉鼈甲骨?之。蚊闻其臭，率皆避去。即不避，无能生存者。夫蠢蠢之物，有知而无识者也。蜈蚣见殄于鸡，鸡虽死矣，必复其讐于既死鼈见毙于蚊。蛟固生也。犹报其怨使不能生。物性之烈有如此。呜呼。人有识矣。操害人之心而不頋人之讐怨于巳。亦何其不善自恕也哉。猬之为物。毛善刺人。能跳入虎耳。虎或噬之。猬皮顽不能死。则穴虎腹以出。而其性恶鹊。见鹊便自仰腹受啄。乌贼之为物。无有皮介。毎暴于氷上。状若巳死。人取之易甚。而其性好乌。乌有下啄则卷而食之。呜呼。猬与乌贼其形相万也。其好恶不相侔也。猬狞然而可畏。乌贼块然而可狎。狞然可畏者。宜能害鹊。而反受害于鹊。块然可狎者。宜不可害乌，而卒?害于乌。此其理诚有不可解者。然则人固有狞然而恶人者，其可畏；块然而好人者，其可狎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