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禅师语录卷第四-轻识

不会禅师语录卷第四

嗣法门人法衍法玉仝编

小叅

结制，小叅。问：云水济济，听说无生法，未审唤甚么作无生法？师云：天无时不风。进云：则庆幸于此日，流芳不记秋。师云：地无处不臭。乃云：树凋枝叶尽，霜凝不动尊，万籁俱藏定，衲子䕶灵根，唼碎栗棘蓬，独看火?冰。尽虚空是个毛孔，徧大地是?眼睛，果到与么时節，三世诸佛秪得口挂壁上，历代祖师尽力提不起。复喝云：意气不从天地得，英雄岂待毒钳锤？昔南泉示众云：文殊、普贤昨夜起佛见、法见，各与三十棒，贬向二铁围山。赵州出云：和尙棒教谁?？泉云：王老师有甚么过？州礼拜，泉归方丈。法上座看来，南泉把定当头，十方坐断；赵州塞断要津，分毫不让。家有是父，必有是子。淸果三门有个石土地，连连起佛见、法见，适才与他三十棒，秪教他莫著内外中间，动则䘮身失命。若有问：和尙棒教谁?？答云：切莫以已方人。复举：临济祖师示众云：有时夺人不夺境，有时夺境不夺人，有时人境两俱夺，有时人境俱不夺。师云：?是远祖蹋翻陜府铁牛⾻髓，揭开嘉州石?脑葢，荡尽旷刼家财，单?淸风一载。有时先照后用，有时先用后照，有时照用同时，有时照用不同时。?是远祖利劔上求人，电光中埀手，拟议觌面，千山不堪种艸，单以棒喝接人，是他生平买卖令人无地容身。他才有些庆快，雷轰电掣，电掣雷轰，去亦无路，住亦难容，?避不及，伎俩尽穷，逼得通身白汗，七花八裂，收拾不住。偈云：不是金毛不是狗，明明虾䖴不出斗，生平不爱巧梳粧，无裈无鞵赤脚走。小参，举：圆通秀禅师示众云：少室九年冷坐，刚被神光覰破，如今玉石难分，秪得麻纒?裹。?一个、那一个、更一个，若是明眼人，何须重说破？径山今日不?狗尾续貂，也有些子老胡九年话堕，可惜当时放过，致令黙照之徒鬼窟长年打坐。?一个、那一个、更一个，虽然苦口叮咛，却似树头风过。师云：特特来此起祸，个个肝肠搅破，抖擞虽无一些，须臾切莫放过。?一个、那一个、更一个，既堪忤逆儿孙，更向炉中添火。小参：做个胡种汉，切莫囘头看，杀人不眨眼，亦任血飞溅。有甚麻三觔？月净云消散；有甚乾屎橛？海咸河自淡。坐断死猫头，亦是胸中患，一事不干怀，本有充饥飯。小参，问：如何是佛？师云：百病从口入。进云：如何是法？师云：百祸从口出。进云：如何是僧？师云：莫?汚。乃云：明心见性，无病生病，竖拂拈拳，已落后天，说妙谈?，破散家园，口上生醭，已?一物，所以佛之一字吾不喜闻。世尊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歩，目顾四方，天上天下惟吾独尊。一大事已竟，人多不荐，所以说了许多不乾不净、涴浊巧语，涂汚人家男女不得快活，惹得云门恼怒，要一棒打杀餧狗子?，贵图天下太平。世尊大似为人难做做人难，一要?閙门庭，又怕宗风扫地。竖大悲阁，小参。楼阁重撑，林泉土地尽生光；长竿初放，四海金鳞翻浪腾。能壮古佛家风，揭开人天眼界，龙飞凤舞，齐遶画栋雕鿄，紫微高照峰峦聚，总是地秀人贤，看来犹属化门。何如不动斧?，家家楼阁自开；不设钳锤，个个撑天拄地？所以道：一茎艸上现玉殿琼楼。若识玉殿琼楼，不假修持，岂属?汚？与么说话，不是苦心人不知，秪在人人肩头脚底抬木运石、自识轻重处荐得，方知乾坤作殿不为高广，日月为灯光还有欠；其或未然，不免宾主交参，和泥合水。且道：如何是宾主交参？齐伸安邦手，扶起大栋鿄。复举：世尊因地布发掩泥，献花于然灯，然灯见布发处，遂约众退，乃指地曰：此一方地宜建梵刹。时有贤于长?持标于指处揷曰：建梵刹竟，山僧不曾指地，长?善识其时，今遇别寳番商，方知波斯?孔举目焕然聿新，切莫当面错过。偈曰：巧匠撑楼?接天，彩云?鎻白牛眠，大悲不比闲和尙，送子人间续后贤。六奇陈文学为父除禫，请小参。藏身处没踪迹，没踪迹处莫藏身，所谓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主，不逐四时凋。正恁么时，令先考亨?陈公不凋底在甚处安身立命？师震威一喝，竖拄杖，云：?今在山僧拄杖头上七纵八横、动转施为，因甚不会？原与天地同根、万物一体。若能会得，乃至佛与祖、僧与俗、男与女、老与少，生死关头任去来，物外逍遥真快活。真快活，万里天边飞一鹗。山僧不惜唇皮，重施一偈：古今節?合天缘，滴泪如冰未息?，纵过三周难舍服，悬知早已伴瑶仙。晩参。问：?沙不过岭，保寿不渡河，是何意旨？师云：不向他人行处行。进云：雪峰三上投子、九到洞山，是同？是别？师云：掀翻四海。进云：恁么春色无高下，花枝有短长。师云：尽思共度量，弗能测佛智。乃云：东西两序，正体堂堂，晴空月?，照我山房，㴱幽曲径，处处增光，?茶湿嘴，焚檀?香，更有一番亲切处，健则经行，倦有禅床，何须用摇唇鼓舌、摆货开张？是则是，切忌认奴作郞。为杨重之居士对灵，小参。佛祖妙道，阔同太虚，四生之类，无欠无余，秪因情生智隔，爱水滔滔，若得情忘，自然性天?耀，照破根尘，单单向喜怒哀乐处一覰，覰定返观动静忙闲，谁动？谁静？若识动静无二，自有活鱍路头，气聚气散，不离方寸，岂隔?毫？入胎出胎，尘自不?，任性逍遥，独无侣伴。所谓：处生死流，骊珠独耀于沧海；踞湼槃岸，桂轮孤?于碧天。黙竖拄杖，云：紫罗帐里翻身转，?地黄花扑?香。为在躬杨檀越对灵小参：年将五九寄娑婆，未审情关透也么？暗里抽身空了脱，莲开依旧不离波。以拂子打○相，云：生也不离此个，死也此个不离。若识此个不离，天堂地狱任意逍遥，佛国汚邦随处无碍。其或未然，当阳与汝道破：有物先天无背面，木人歩歩火中行。劫火坏时毫末尽，石笋抽条无旧新。云去云来天本净，沤生沤灭水常存。故释迦老子道：惟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正恁么时，且道：杨公在甚么处安身？?孔搭上唇，书声秋阁晓。小参：刚到五十四，说话无意义。一副铁心肝，尽脱烟霞气。别无巧妙施，指人脚㸃地。?毫弗顺情，佛祖难?避。蹋翻弥勒破布帒，喝转杨岐三脚驴。有时佛头上著粪，有时晴天轰霹雳。打碎陈年花甲，不落圣凡机位。一任鹿鹤成群，我只饥?饱?。对灵小参，师一喝：若向山僧?一喝荐得起落处，三世诸佛为侍从，犹未是本分极则。以杖击灵几，云：若向?里会得，便是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一花一佛国，处处现牟尼。本光破諸暗，谁言有悟迷？秪因一念妄动，迁流?面，故有入胎、出胎、转身、迻歩。?一喝向未有天地时荐取，是汝旷大劫来本自现成，风火未散，施设万般，变化无尽，一?真消息恍惚虚度，?今毫发不少。幸汝临行高超独歩，妻财子仆顿然撇脱。复示一偈：六九春光又値秋，无弦琴韵几经收，翻身??无踪迹，空使山河涙滳愁。小参。问：一句绝流情境外，入鄽真智利群机。师云：罕遇知音。进云：和尙眼花邪？师云：还识羞么？僧作女人拜，师云：漏逗不少。乃云：大道虚?无正偏，单单秪究未生前，痞块若存消不尽，徒劳接火去烧天。所谓仰之弥高，钻之弥坚，露柱撞灯笼，山门骑佛殿，微笑与拈蕐，吾道一以贯。拜扫宗祖庐墓小叅。大道渊源，天地同根，无边法界，?亲一体，吾寄此身，秪将此?。连喝云：翻身脑后看，凡圣一齐吞，头头彰寳所，一一露全真。大洋海底不见涓滴，须弥顶上了无寸土，木人火里嚼寒冰，石马嘶时天外走，不是家常茶飯，亦非格外提持。若向?里会得，历劫宗亲当下酬毕。所以道：父母非我亲，谁是最亲?？诸佛非我道，谁是最道?？复举：那咤太子析肉还母、析⾻还父，然后现本身，具大神通，为父母说法。是则是，那咤太子也是，一把桺?收不得，和烟搭在玉栏杆。法上座不向他人行处行，三十三天说法，龙宫殿上打鼓，百艸头边共和，无生之曲、石头?砾一齐起舞。正当此际，阿谁证盟？山花埜鸟俱?笑，明月淸风伴古今。小参。古人道：三朝一七讨个把?。?里三朝一七有甚巴?？时时好时，日日好日，缓则昏沉，急似强敌，不缓不急，如墙如壁，如火消冰，万缘自息。念念不停，有何利益？鬼神覰破，一文不値。小参。举：僧问赵州：学人乍入樷林，乞师指示。州云：你?粥了也未？僧云：?粥了。州云：洗?去。其僧有省。师云：诸方拈判?甚多，注脚?不少，未有一人分明说破。今日为諸人㸃破，既?了去，洗盂两手捧，莫那迻拨转走自家知。鸟能飞，兽能驰，赵州老，肝胆施。小参。举：汾阳有三诀，衲僧难辨别，拟议问如何，拄杖蓦头楔。淸果与诸人颂出：第一诀，说无歇，山河为口，风云为舌；第二诀，最亲切，木人花鸟有甚分别；第三诀，非迷彻，秋风扑面一腔心血。时有僧问：如何是第一诀？师云：不是乌⿔不是鼈。进云：如何是第二诀？师云：哑子做梦怎生说？进云：如何是第三诀？师云：烈?红炉一㸃雪。小参。一切具足是自昧，五欲三毒作群队，纵说机锋满口流，只与修罗添一臂。念念纷纷不暂停，不如长伸两脚?，?样初机学道流，口里谈禅心鼎沸。所以，太?虫处处能栖，难栖火?之上；众生心处处能缘，难缘般若之体。正如中庸不可能也。冬至，小参。问：如何是翻身句？师云：红粉易粧端正女，无钱难作好儿郞。进云：和尙得老人破沙盆，与古人是同是别？师云：天共白云晓，水和明月流。进云：石女持梅暗里香。师云：杓卜听虚声。乃云：冬至一阳，暗生谁识？午打三更，万?顿开。寒面穿透，凡圣顶门。冬行春令又如何道？师复嘘一声：官不容针，私通车马。小参，问：南泉斩猫是何意？师云：令不虚行。进云：赵州戴艸鞵作么？师云：此心能有几人知？举：张拙秀才问长沙：某甲曾看千佛名经，百千诸佛但见其名，未审居何国土？还来化物也无？长沙?秀才，才应诺，沙云：黄鹤楼诗崔灏题后，秀才还题否？才云：不曾题。沙云：得闲题取一篇好。师颂云：针去线来锥破封，当机那定有西东？欲知诸佛居何土？黄鹤楼前水不穷。佛诞日，小参。皇宫降生名悉达，指天指地分高下，从此干戈遍地生，云门恼怒要打杀。忤逆皃孙不恁么，看来俱是没傝?。一个向紫罗帐里撒珍珠，只知有己；一个具截铁斩钉手?，为人闲事长无明。大众且道：释迦老子过在甚么处？云门要打杀，试定当看。小参，问：迷悟两字犹未是学人本分事。师云：赤土涂牛奶。进云：和尙又作么生？师云：千圣共传无底?。乃云：射界舖前，朝朝人去人来，能有几个踏著？靑山秪解磨今古。洋淘江上，日日船聚船开，未见几人无垢？流水何曾洗是非？本师忌日，小参，举：僧问长沙和尙：南泉迁化向甚么处去？沙云：东家作驴，西家作马。僧云：未审意旨如何？沙云：要骑便骑，要下便下。师云：若有问破山和尙：迁化向甚处去？向他道：十方诸国土，无刹不现身。未审意旨如何？答云：既为法王，于法自在，生以不生生，死以不死死，恁么不恁么，泥牛入海底，无相身无迁，魔王空欢喜，殃及破沙盆，儿孙?债起，欲识吾师恩，闻香?孔里。小参。古人道：?一片田地分付来多时也，我立地待你搆去。法眼云：?一片田地分付来多时也，我坐待你搆去。师云：?一片田地不用分付。复以杖指云：四维上下无处不是。小参。僧问：金鼇峰顶?不问，登堂哮㖃事如何？师云：一句了然超百亿。进云：三心不可得又如何？师云：?子?牛奶。乃云：既作出家儿，莫逐情妄使，有甚麻三觔？有甚栢树子？胸中一物不须存，秪要猢狲捏得死，任他天左旋、地右转，善恶境缘俱莫取，单看空刦未生前，动静闲忙是谁使？更有一路与君通，最要?情时时起，?情?破方太平，千七葛藤无用矣。小参。学道先学心行好，莫噇人馊飯，莫随人起倒，莫弄口头滑，莫被鬼神晓，一片铁石心，自把方寸保，尽意决不休，莫外打之遶，莫念死话头，因甚我不了？秪将不了心，便是还源妙，更要彻底翻，一了一切了。小参。狂子爱弄影，世法里㴱?，贫儿喜数寳，佛法中滥醉，古今多少客，家亲自作祟，谁堪无事人，饥餐饱瞌睡？所以，破和尙提持初学做工夫。偈云：咬定牙关揑定拳，非思量处自萧然，諸人个里合如是，谁怕?罗筭飯钱？淸果也有一偈，虽不似古人，亦能遣昏除散，亦能不怕?罗。偈曰：覰破猢狲休弄拳，依稀一息枉徒然，大家?孔若同得，管教山河变作钱。诞日，小参。问：海屋添筹事若何？师云：满口道不尽。进云：与世尊初生是同？是别？师云：南斗六，北斗七。进云：恁么则虚空不可量。师云：重言不当?。师于座中左右观定，云：若以松栢比寿，松栢有时摧折；若以南山比寿，南山有时崩裂；若以江河比寿，江河有时涸竭；若以乾坤比寿，乾坤有时消灭。遂放下拄杖子，两手作擎空?。莫是?个么？休错认。坐中若有荐得，参学事毕；其或未然，三途一?五千劫，出得头来是几时？大抵参学人要明无生之理，始不被?君制缚。恁么告?，切不可堕在偏枯网里。此间若言无生，家家扶起破糟缾；若言无死，?子不在旧窝里；若言有生有死，大似开眼做梦。小参。正令全提，十方坐断，满怀杂毒，急须吐尽，带水拖泥，不堪种艸，玲珑八面，甚处启口？?饶一口吸乾四海，一脚蹋碎须弥，未是衲僧本分。故我远祖西来，建立?㨗，犹累儿孙，遂使山僧向人天众前无中说有，正如国家军?，不得巳而用之。小参。有善有恶，有恶有善，天堂地狱，权巧之言。无善无恶，无解无缚，无恶无善，罪福如幻。善恶倶忘，无处不现，切莫??，神目如电。小参。举：僧问赵州：如何是毘卢圆相？州云：自小出家，不曾眼花。看来赵州秪知有已，?若无人，或有问：如何是毘卢圆相？答云：谁家灶里火无烟？试捡㸃得出，光?大些。修造毕，小参。淸果门通长安路，水?有桥山有铺，两江碧浪足鱼龙，飞阁鈴鸣绝??，轩窻一一对天开，賔是賔兮主是主，来来去去弗知名，飯时?板一齐住，碗底筯头各自知，撞头磕额无?互，更有一事不顺情，问著?打三五度。所以，马祖示大梅?心?佛，梅?岩居穴处，日夜㴱究，祖知稳当。又示非心非佛，梅云：任他非心非佛，我秪?心?佛。今时人多求知解，是名运粪入。小参。举：长生问长庆：混沌未分时如何？庆云：露柱怀胎。生云：分后如何？庆云：片云㸃太淸。生云：只如太淸还受㸃也无？庆无对。生云：恁么则?生弗来也。庆亦不对。生云：?得纯淸绝㸃时如何？庆云：犹是真常流注。生云：如何是真常流注？庆云：如镜常明。生云：未审向上还有事也无？庆云：有。生云：如何是向上事？庆云：打破镜来相见。师云：一个偷天换日，掀开库藏，顚觔拨两；一个开张摆货，能放能收，或藏或露。正是唱拍相随，如水同流，如火同明，?边那边，无彼无此，生与未生，全身显露。且道打破镜来作么生相见？见不见，虚空忽尔轰雷电。佛诞日，小参。指天指地是今朝，末后重重多卖俏，难怪云门㴱恼怒，?今平地生起倒。山僧只得随顺世缘无老少，也将杓水蓦头浇。长沙道：三世諸佛共法界众生是摩诃般若光，光未发时尙无佛无众生消息，秪如光未发时，諸人向甚处委悉？师云：?饶悟去，未免平地?交。?今光巳发，释迦巳生，且道如何是巳生消息？万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捞摝始应知。重九，小参。今朝正?重阳節，惟见菊花成彩结，万木凋残叶乱飘，不随寒暑傲霜雪，更有一物不凋残，我若说时作两橛。不见道：三?三要事难分，得意忘言道易亲，一句明明该万?，重阳九日菊花新。山僧向古人注脚下添个注脚：三?三要事难分，用分作么？得意忘言道易亲，自不碜口；一句明明该万?，落眼成翳。重阳九日菊花新也不消得。小参。问：杨岐正令、临济三??不问，妙高峰顶事若何？师云：当面错过。进云：善财七日不逢且置，文殊为什么百刦摸索不著？师便打，乃云：今朝六月六，乍晴乍雨几催促，适才晴天轰霹雳，白雨又同红日出，寒?相蒸恼杀人，汗?布衫泥水黩。更听一偈：寒暑相侵有妙方，恰似巧云无肚肠，阴阳是我机关发，不属阴阳坐道塲。

不会禅师语录卷第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