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汝楫传

谭汝楫传

予乆留亰师，窃观四方之士论述时人行事，未有若豫章王武?譔谭汝楫传使人读之而不厌者。岂武之文为可尚哉？亦汝楫之事有足称道，故武得以驰骋其笔力如此尔。昔欧阳子为桒怿传，谓司马迁?书皆伟烈竒节士。恠！今人如迁?书者少疑，迁特雄文善壮其说，古人未必然。及得怿事，乃知迁书不诬，今人固有而不尽知也。夫以汝楫前后捕执大盗百三十有五人，既已无愧扵怿矣。然怿惟以交趾獠叛，甞被命一徃杀之。而汝楫连引兵攻徭贼，手射杀其酋，又縦兵殱其众，而生?其酋六十一人，九洞悉平。其讨叛?也，与主帅分军鼎立以相掎角，而独系败贼数千人。又以偏师突贼围㧞其守将曁麾下十九人，而乘胜斩首四十一级。他竒谋俊功有未易遽数者，视怿为孰多乎。至其以寡敌众，往往挟数十骑出入。贼众三五万人，中子战殁而弗頋，人马俱中流矢，身被七十一创，而战益力。及救兵不至，溃围而出，犹反弓射杀数人。为事盖有甚难，而其?遇与怿甚不同也。然怿与汝楫﨑岖簿尉间，名位略䓁。怿以吏匿其阀，用例得兵马监押，而汝楫亦牵扵吏议功状，乆格不下，随牒调?邉郡录事判官。兹非有志之士，?为太息流涕者耶？嗟夫！使汝楫与欧阳子生同时，冝愈信迁书之不诬，而怿不得专羙矣。世无欧阳子，而使武得著录其事，汝楫倘藉是而有见扵，世复何憾？欤庸表而出之，以俟后之秉史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