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义卷第八荘公
共 19440字,需浏览 39分钟
·
2024-02-04 17:40
春秋正义卷第八荘公
勑撰
正义曰:鲁卋家云:荘公名同,桓公之子,文姜所生,即桓六年子同生者也,以荘王四年即位。谥法:胜敌克壮曰荘。是歳?在鹑火元年王正月。
正义曰:此月旡亊而空书月者,荘虽不即君位,而亦改元朝庙,与民更始。史书其事,见此月公冝即位,而父弑母岀,不忍即位,故空书其文。闵、僖亦然。 注夫人至而去。
正义曰:夫人孙意,传文不明,故云鲁人责之。盖责其诉公于斉侯,而使公见杀,故慙惧而岀奔也。公羊传曰:孙者何?孙犹孙也。为讳奔谓之孙。榖梁传曰:孙之为言犹孙也,讳奔也。杜用彼为说。昔帝尧孙位以让虞舜,故假彼羙事而为之名,犹孙让而去。釈例曰:使若不为臣子所逐,自孙位而去者。 注单伯至不敌。
正义曰:检经上下,公卿书爵,大夫书字,单伯书爵,故为卿也。单者,天子畿内地名,人君赐臣以邑,令采取赋税,谓之采地。礼运曰:诸侯有国,以処其子孙,大夫有采,以処其子孙,是谓食邑为采地。单氏卋仕王朝,此及文公之卋皆云单伯,成公以下常称单子,知伯、子皆爵也。时称伯,后降为子耳。又觧不称王使之意,王于时将遣鲁主昬,必先有命,岂淂未甞,命,鲁径送女来?故知王已命鲁为主,鲁已承受王命,单伯送女付鲁而已,不复重宣王命,故不称使也。十一年王姫不云王使送者,为送者㣲也。以姫系王,不称女字,以王为尊,故系之于王,且以别于内女。内女则以字配姓,谓之伯姫是也。公羊传曰:使我主之。曷为使我主之?天子嫁女乎诸侯,必使诸侯同姓者主之。诸侯嫁女于大夫,必使大夫同姓者主之。所以然者,昬之行礼,必賔主相敌。天子于诸侯,诸侯扵,大夫不亲昬者,尊卑不敌故也。二王之后,虽王所賔客,示崇先代而巳,不淂,即与王敌,嫁于二王之后,亦使诸侯主之。秦汉以来,使三公主之,呼为公主。 注公在至于外。
正义曰:榖梁传曰:筑之外,変之正也。仇雠之人,非所以接昬姻也。衰麻非所以接弁冕也。其意言公与斉为雠,又身有重服,不得与斉侯为礼,故筑于外也。左氏先儒亦用此为说。杜案传文称请以彭生除之,斉人虽为杀彭生,心实雠斉,但不敢逆王命,故以谅暗为辞,故筑馆于外。杜谓诸侯之䘮既,葬则衰麻除矣,不得以䘮服为言也。若雠不除,服未釈,则诸侯之国同姓多矣,天王不应强使鲁侯冒斩衰接父雠,与之行吉礼也。以此益明杜谅暗之言为得其实,徒以昬?吉礼,行亊在庙,公在谅暗之内,虑斉侯当来亲迎,不可使以全吉之礼接賔扵庙,又雠除服,釈不敢逆王命,辞主昬,故筑舎于外,使斉侯从外迎之。 注荣叔至之比。
正义曰:公羊传曰:锡者何?赐也。命者何?加我服也。又诗唐风旡衣之篇,晋人为其君请命于天子之使,以旡衣为辞,则王赐诸侯当有服也。传称王赐晋惠公命受玉惰,则王赐又有玉也。但赐诸侯以玉者,欲使执而朝觐,所以合瑞。今追命桓公,若追命卫襄之比,止应襃称其徳,赐之䇿书,或当有服以表尊卑,不复合瑞,未必有玉也。释例曰:天子锡命,其详未闻。诸侯或即位而见锡,或歴年乃加锡,或巳薨而追锡。鲁桓薨后见锡,则亦卫襄之比也。鲁文即位见锡,则亦晋惠之比也。鲁成八年斉,灵,二十三年乃见锡,随㤙所加,得失存乎其亊。言存乎其亊者,观其锡之早晚,知㤙之厚薄,观其人之善?,知事之得失,故传不复顕言其是非也。杜于追命卫襄之下注云:命如今之哀䇿。魏、晋以来,唯天子崩,乃有哀䇿,将葬,于是遣奠读之,陈大行功德,叙臣子哀情,非此?也。人臣之䘮,不作哀䇿。良臣既卒,或赠之以官,襃徳叙哀,载之于䇿,将葬,赐其家以告柩,如今哀䇿,盖此谓也。 注不书逆,公不与接。
正义曰:成九年伯姫帰于宋,杜云,宋不使卿逆,非礼。以逆者非卿,故不书。此云公不与接者,杜意以公不与接,虽卿亦不书也。所以知者,十一年斉侯来逆共姫,而经不书故也。又嫁伯姫于宋,鲁与宋旡,故此时有故,知不与接也。春秋之例,送女不书者,取受我而厚之。此单伯书者,为送至于鲁,不至于斉故也。 注斉?至訾城。
正义曰:斉人迁此三邑,非三邑之人自迁也,故知斉欲灭纪,故徙其三邑之民而取其地也。苏氏云:直取其地,不取其民,故云迁,不云取。不言所往之処者,志在去之而巳,非欲安存其人,故与宋人迁宿文同,其文异于邢迁也。釈例曰:邢迁于夷仪,则以自迁为文,宿人迁宿、斉人迁阳,则以宋斉为文。各从彼此所迁之实,记注之常辞,亦非例也。郱在东莞,言郡部,在朱虚,不言郡者,釈例土地名,朱虚亦属东莞,使之蒙上郡。 传注文姜至告庙。
正义曰:不称即位,为文姜出故也。则即位之日,文姜未还,故知荘公以父弑母岀,不忍行其即位之礼也。经书三月,夫人孙于斉,则是夫人来而复去,故知文姜于是感公意而还也。三月以来,经传皆旡夫人还事,故觧之还不书。不告庙。释例曰:文姜之身,终始七如斉,再如莒,皆以滛行。书行而不书反,则元年之还,亦不告庙,推此可知也。公羊传曰:夫人固在斉矣,其言孙于斉何?念母也。正月以存君,念母以首事。榖梁传曰:接练时,录母之変,始人之也。其意言文姜往年如斉,至此年三月犹尚不反,三月练祭,念及其母,乃书其岀奔,非三月始从鲁去也。左氏先儒皆用此说。杜不然者,史之所书,拠实而录,未有虚书其亊者也。夫人若遂不还,则孙巳久矣,何故至是三月始言孙于斉乎?公若念及于母,自可迎使来帰,何以反书其孙?岂荘公召命史官,使书其母孙乎?又礼,三年之䘮,期月而练。桓公以往年四月薨,至今年三月未得一期,何故已得为练,而云接练录変,存君念母也?若以经旡还文,即言留斉不反,则自是以后亦旡还。文二年夫人会斉侯于禚,岂复自斉会之哉?以此知三月始从鲁去也。 注姜氏至示义。
正义曰:文姜终始皆称姜氏,唯此一文独异,故传觧其意云:不称姜氏,绝不为亲。言于夫人之义,冝与斉绝,不复为亲也。姜氏者,斉之姓也。礼,妇人在家则天父,岀嫁则天夫,为夫斩衰三年,为兄大功九月。今兄杀已夫,于文姜之义,冝与斉绝。姜意不与斉绝,而复奔之,故于其奔也,特去姜氏。去姜氏者,若言夫人不是斉女,不姓姜氏,以示应绝之义。应绝不绝,所以刺文姜也。传言礼者,为夫绝兄礼之意也。公羊传曰:夫人何以不称姜氏?贬。曷为贬?与弑公也。其与弑公奈何?夫人讃公于斉侯,公曰:同非吾子,斉侯之子也。斉侯怒,使公子彭生搚干而杀之。榖梁传亦云:不言氏姓,贬之也。左氏先儒取二传为说,言传称绝不为亲,礼也。谓荘公绝母,不复以之为亲。为父绝母,得礼尊父之义,故曰礼也。杜不然者,釈例曰:文姜与公如斉,以滛见讁,惧而帰,诉于襄公,襄公杀公,而委罪于彭生。弑公之谋,姜所不与,疑惧而自留于斉。荘公感其不反,以阙即位之礼,故姜氏自斉而还鲁,鲁人探情以责之,故复出奔。夫子以为姜氏罪不与弑于荘公之义,当以母滛于斉,而绝其斉亲,内全母子之道,故经不称姜氏。传曰:绝不为亲,礼也,明绝之于斉也。文姜称夫人,明母义存也。哀姜外滛,故孙称姜氏,明义异也。观此觧之意,夫人冝与斉绝,释例之文言荘公冝与斉绝者,夫人犹尚冝绝,荘公固冝绝矣。先儒谓荘公冝与母绝,杜意庄公冝与斉绝,故偏拠荘公为文,所以排旧说耳。其实夫人及公俱当与斉绝也。 注斉彊至之変。
正义曰:传不直言礼,而云为外礼者,筑之是常,未足襃羙,正为筑之于外,是应変之礼,故觧其意。斉彊鲁弱,又委罪彭生,鲁既不能雠斉,虽内实深雠,外若旡怨,既不敢辞王命,又不欲见斉侯,因其䘮制未阕,故异其礼,为之于外,是其淂礼之変也。乐息为阕,则阕训为息也。未阕,言其未息也。王姫之馆,必筑之者,公羊传曰:主王姫者,必为之改筑。于路寝则不可,小寝则嫌,群公子之舎则以卑矣,其道必为之改筑者也。榖梁传曰:于庙则巳尊,于寝则巳卑,为之筑节矣。郑箴膏肓云:宫庙朝廷各有定処,旡所馆天子之女,故冝筑于宫外。是言须筑之意也。但杜意若其内不恨斉,非有䘮制,不须筑于城之外耳。此言外者,谓城之外,说公羊、榖梁者,亦以为城外,然王姫来嫁,必须筑馆,所以十一年王姫不筑馆者,或因其旧馆,或筑而不书也。 二年注于余至庻兄。
正义曰:公羊、榖梁皆以于余丘为邾之别邑。左氏旡传正以春秋上下未有伐人之邑而不系国者,此旡系,故知是国。釈例注阙,不知其処,盖近鲁小国也。荘公时年十五者,以桓六年生,至此二年为十五。荘二十七年公羊传曰:公子庆父、公子牙、公子友,皆荘公之母弟也。左氏先儒用此为说,杜以不然,故明之。釈例曰:经书公子庆父伐于余丘,而公羊以为荘公母弟,计其年歳,既未能统军,又无晋悼王孙满幼知之文,此盖公羊之妄,而先儒曾不覚悟,取以为左氏义。今推案传之上下,羽父之弑隐公,皆咨谋于桓公,则桓公巳成 人也。传曰生桓公而惠公薨,指明仲子唯有此男,非谓生在薨年也。桓以成人而弑隐,即位乃娶于斉,自应有长庻,故氏曰孟。此明证也。
公疾,问后扵叔牙,牙称庆父材,疑同母也。传称季友,文姜之爱子,与公同生,故以死奉般,情义相推,考之左氏,有若符契,是杜明其异母之意也。氏曰孟氏,传文实然,而经称仲孙,杜旡明釈。八年传称仲庆父,其举谥称之,则谓之共仲,盖庆父虽为庻长,而以仲为字,其后子孙以字为氏,是以经书仲孙。时人以其庻长称孟,故传称孟孙。其以谥配字而谓之共仲,犹臧僖伯、管敬仲之?也。刘炫云:盖庆父自称仲,欲同于正适,言已少次荘公为三家之长,故以荘公为伯而自称仲。春秋之例,皆传言实而经顺其意。经称当时之事,书其自称之辞,其人自称仲孙不淂不书为仲,传序巳适之事,举其时人之语,时人呼为孟氏。不淂不以孟录,论语云孟孙问孝于我,是时人呼云孟氏也。椘公子弃疾弑君取国,改名为居,经书椘子居卒,是从其自称也。 注鲁为至内女。
正义曰:化国夫人之卒,例皆不书,唯鲁女为诸侯之妻书其卒耳。王姫非是为女,亦书其卒,为比之内女故也。檀弓曰:斉告王姫之䘮,鲁荘公为之大功。或曰由鲁嫁,故为之服姊妹之服。是其比内女也。注再与桓同盟也。
正义曰:桓十一年盟于折,十二年于榖丘,是再也。三年注溺鲁至去氏。
正义曰:隐四年翚会
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传曰:羽父请以师会之,公弗许,固请而行,故书曰翚帅师,疾之也。彼不称公子,传言疾之。今溺亦不称公子,传亦言疾之,知其事与翚同,疾其专命而行,故去氏也。公子非氏,贬与氏同,故言氏也。注季纪至贵之。
正义曰:公羊传曰:纪季者何?纪侯之弟也。何以不名?䝨也。何䝨乎纪季?请后五庙以存姑姊妹。榖梁传曰:酅,纪之邑也。入于斉者,以酅事斉也。杜取彼为说,知季是纪侯之弟,以酅邑入斉,为附庸之君,附属斉国也。诸侯之卿,例当书名,善其能自存立,故书字,贵之也。釈例曰:斉侯、郑伯诈朝于纪,欲以袭之。纪人大惧,而谋难于鲁,请王命以求成于斉。公告不能,斉遂偪之,迁其三邑。国有旦夕之危,而不能自入为附庸,故分季以酅,使请亊于斉。大去之后,季为附庸,先祀不废,社稷有奉,季之力也。故书字不书名,书入不书叛也。判,分也。传曰始分,为纪侯大去张本也。刘、贾谓纪季以酅奔斉,不言叛,不能专酅也。传称
纪侯不能下斉以与纪季,季非叛也。纪七之后,叔姫帰于酅,明为附庸,犹得专酅,故可帰也。是杜具说,贵之意也。以叔姫帰酅,知酅为附庸。附庸之君虽旡爵命,而分地建国,南面之主得立宗庙,守祭祀。僖二十一年传曰:任、宿、须句、颛臾,皆风姓也,实司大皡与有済之祀。论语云: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须句、颛臾,皆附庸也,得祀所出之祖,主其竟内山川,明得祀先君。奉社稷。 注滑郑至虚次。
正义曰:此觧略而釈例详。釈例曰:凡师,一宿为舎,再宿为信,过信为次。此周公之典,以详录师出入行止迟速,因为之名也。兵事尚速,老师费财,不可以乆,故春秋告命,三日以上,必记其次,舎之与信不书者,轻碎不以告也。兵未有所加,所次则书之以示迟速,公次于滑,师次于郎是也。既书兵所加,则不书其所次,以事为冝,非虚次诸乆兵而不书次是也。既书兵所加,而又书次者,义有取于次。遂伐椘,次于陉,盟于牡丘,遂次于匡是也。所记或次在亊前,次以成事也。或次在事后,事成而次也,皆随事实旡义例也。杜言既书兵所加,则不书其次者,或伐或戦,旷日持乆,其间必有三日之次。既书戦伐,则不书次,虽次在亊前,次在亊后,皆不书也。既书兵所加,而又书次者,义有取于次。斉侯伐椘,椘强,斉欲绥之以德,故不速进而次于陉。盟于牡丘,本为救徐,各使大夫救徐,次匡以为之援,义取于 故书兵所加,而又书其次。次在亊前,谓伤元年
斉师、宋师、曹师次于聂北救邢也。次在亊后,谓襄二十三年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也。聂北之下,公羊传曰:曷为先?先言次而后言救,君也。雍榆之下,公羊传曰:曷为言救而后言次?先通君命也。左氏先儒取彼为说,言斉桓君也,进止自由,故先次后救。叔孙臣也。先通君命,故先救后次。杜以传旡此言,故改正其谬。言此二事,或次以成事,或事成而次,皆随事实先后而书之,旡义例也。先儒又言书次者,皆善之辞。釈例曰:叔孙救晋,次于雍榆。传曰:礼者,善其宗助盟主,非以次为礼也。斉桓次于聂北,救邢,亦以存邢,具其器用,师人旡私,见善不在次也。而贾氏皆即以为善次。次之与否,自是临时用兵之冝,非礼之所素制也。言非素制者,非礼家制此名以为善号也。沈氏云:将会郑伯,非军旅而书次者,古者君行师从,卿行旅从,故亦从师行之例也。 传注为经至君臣。
正义曰:舎者,军行一曰止而舎息也。信者,住经再宿,淂相信问也。榖梁传曰:次,止也。则次亦止舎之名。过信以上虽多曰亦为次,不复别立名也。通君臣者,公次于滑,君也。叔孙豹次于雍榆,臣也。但是师行皆从此例,君将不言帅师,故止云公次,亦师次也。非师之次,则不在此例。釈例讥,贾氏云若鲁公次乾侯之比,非为用师,不应在例,而复例之,亦为滥也。 四年注享食至鲁地。
正义曰:郑玄仪礼注云:飨谓亨大牢以饮賔。则享是饮酒大礼,与会小别,而以享为会者,言夫人与斉侯会而设享礼,故书享斉侯也。定十年夹谷之会,传称斉侯将享公,孔丘拒之,乃不果享。是享者,两君相见之礼。二年榖梁传曰:妇人不言会,言会非正也。飨甚矣。是享非夫人所当用也。礼不合用而夫人用之,故直书以见其失也。定本享会作享食。注隐二至敌体。
正义曰:榖梁传曰:外夫人不卒。此其言卒,同也。吾女也,适诸侯则尊同,以吾为之変。卒,之也。为之変者,为之服也。礼,诸侯绝期,尊同,则为之変服,服大功九月㤙成于敌体,故书其卒。适大夫则略之。释例曰:内女唯诸侯夫人卒。乃书㤙,成扵敌体,其非适诸侯则略之,以服制相凖也。生书其来,而死不录其卒,从外大夫之此也。注以国至之辞。
正义曰:传称
纪侯不能下斉以与纪季,是往年分酅与之,纪国犹在,今则全以纪国与之,故云以国与季。釈例曰:纪侯力弱虑穷,自以列国,不忍屈臣于斉,使季以酅求安,而脱身外寓。季果为附庸,社稷有奉,故不言灭。不见迫逐,故不言奔。大去者,不反之辞,盖时史即实而言,仲尼弗改,故传不言故书,书日也。是说大去之意也。灭人国者,皆毁其宗庙,迁其社稷,纪季虽降为附庸,得自立庙社,而其国不灭也。诸侯之奔,皆被逐而岀,此则不见迫逐,故不言奔。时史谓之大去,仲尼以为淂理,故因而用之。十二年,叔姫帰于酅,则纪季虽全淂纪国,亦不移就纪都。纪之宗庙社禝皆迁之于酅,承祀如本,故为不灭,虽云国祚不灭,其实为斉所吞。纪之器物财贿亦应为斉所淂。成二年传称纪甗玉磬,目之以纪,得非灭纪所得也。季既入臣于斉,纵使斉不自取,必应以之为赂。假令季以赂斉,亦是灭纪所淂也。 注纪季至葬之。
正义曰:纪侯由斉大去,则是斉为纪雠而葬其夫人,故觧其意云云。虽为斉侯所葬,亦由鲁往会之,故书釈例曰:纪侯大去其国,令弟纳邑附斉,斉侯嘉而愍之,㤙及伯姫。伯姫,鲁女,故以来告。大夫会葬,故书斉侯葬纪伯姫也。不书谥者,亡国之妇,夫妻皆降,莫与之谥,而贾、许方以诸侯礼说,又失之也。 传注尸陈至为陈。
正义曰:尸,陈也。釈,诂文。荆即椘之旧邑,故云荆亦椘也。椘本小国,地狭民少,虽时复出师,未自为法式。今始言荆尸,则武王?为此椘国陈兵之法,名曰荆尸,使后人用之。宣十二年传称荆尸而举,是遵行之也。杨雄以尔雅释古今之语,作书拟之,采异方之语,谓之方言。方言云:戟谓之孑。郭璞云:取名于钩孑也。戟是击刺之兵,有上刺之刄,又有下钩之刄,故以钩孑为名也。始云授师孑焉,是往前未以此器授师,故云然则椘始于此。参用戟为陈,言参用之者,参,杂用之,陈之所用专用㦸。 注樠木,木名。
正义曰:此字之音,或为曼,或为朗。若以㒼为声,当作曼;以雨为声,当作朗。字体难定,故两为之音。杜直云木名,不知何所。似榆者,俗呼为朗榆,盖为朗也。注时秘至行成。
正义曰:除道,谓除治新路,故知更开直道。梁溠为作梁于溠,故为桥也。释例曰:义阳厥县西有漈水,源出县北,从县西东南至随县入郧水。杜以漈、觧、溠盖声相近而字转耳。 且请至发䘮。正义曰:莫敖既与随侯盟,且又请随侯与椘为会,礼于汉水之汭,而我还椘也。随侯畏椘,遂从莫敖为会礼。会讫,随侯因済汉还国,而后发王䘮也。 五年,夫人至斉师。
正义曰:于时斉旡征伐之亊,不知师在何処。盖斉侯疆理纪地,有师在纪。杜云书奸,奸发夫人,当向纪地从之。不言会者,往其军内就斉侯耳,不行会礼。传注未受至邾子。
正义曰:郳者,附庸之国,犂来其君之名。传言未王命者,觧其称名之意,由未得爵命为诸侯,故称名也。经书其名,传言未王命,此传所发,即是附庸称名之例。例当称名,故仪父称字为贵之也。郳之上卋,出于邾国。卋本云邾颜居邾,肥徙郳,宋仲子注云:邾颜别封小子肥于郳,为小邾子。则颜是邾君,肥始封郳。谱云:小邾,邾侠之后也。夷父颜有功于周,其子友别封为附庸,居郳。鲁孙犂来,始见春秋,附从斉桓,以尊周室,命为小邾子。穆公之孙。惠公以下,春秋后六卋而椘灭之。卋本言肥,杜谱言友,当是一人。僖七年经书小邾子来朝,知斉桓请王命命之。 六年注王人至称字。
正义曰:昭十二年传称叔孙昭子三命逾父兄,则昭子之父叔孙豹再命也。再命而名见于经,知诸侯之卿再命、三命皆书名,一命乃称人,诸侯之臣既。然则王朝之臣亦然。周礼,王之上士三命,中士再命,下士一命。故杜以为刘夏、石尚称名氏者,上士、中士也;称王人者,下士也。僖八年公羊传曰:王人㣲者,知此王人亦㣲者,故云王人,王之㣲官也。春秋之丗二字而子在上者皆是字,故知子突是字。救卫必以师救,而文不称师,于例为将卑师少。以卑官而帅少师救卫,不能使卫侯不入,是旡功也。旡功而称字者,以朔既谗构取国,而又不能于民,王意即定黔牟,不欲使朔得入,故遣师救之。时史?诸侯逆王命,故尊王使,言子突虽则官卑,蒙王授以大亊,故称人而又称字,贵王人,所以责诸侯也。釈例曰:荘六年,五国诸侯犯逆王命,以纳卫朔,大其亊,故字王人,谓之子突。是讥进之意也。进之不称名而越称字者,王之上士下士,爵同而命异耳。进之同中士,未还以为荣,故超从大夫之例,称字以贵之也。文二年垂陇之会,晋士榖堪其亊,即书名氏,似若真为卿然,故不复称人。此贵子突,止为敦责诸侯,非是人实堪进,故称人,依其本班称字,见其别有所为耳。榖梁传曰:王人,卑者也。名,贵之也。善救卫也。救者善,则伐者不正矣。杜意取彼为说,唯以子突为字耳。范?注榖梁亦云:此名当为字误。尓 注朔为至八年。
正义曰:去年斉、宋、陈、蔡伐卫,传曰纳惠公也。此年卫侯淂入,则是诸侯纳之,当言帰,而经书入。成十五年,宋花元奔晋,宋人迎而反之,当言复归,而经书归。释例曰:朔惧有违众之犯,而以国逆告。花元实国逆,?挟晋以自助,故以外纳赴,春秋从而书之,示二子之情也。凡诸侯外纳有三:一者,以言语告请得入,蔡季归于蔡是也;二者,兴师送入其国,椘人囲陈,纳顿子于顿是也;三者,所纳之君别在他国,而诸侯师伐彼国,令其得入,今公及诸侯伐卫是也。注公羊至囚也。
正义曰:释例曰:斉人来归卫宝。公羊、榖梁经传及左氏传皆同,唯左氏经独言卫俘。考三家经、传有六,而其五皆言宝,此必左氏经之独误也。案说文保,从人 省声,古文?不省。然则古字通用。宝或作?,字与俘相似,故误作俘耳。杜既以为误,而又觧俘为囚,是其不敢正次,故且从之。 传君子至百卋。
正义曰:君子以二公子之立黔牟也,为不知揆度形㔟矣。夫立人为君,使能自坚固其位者,必当揆度于本末。度其本者,谓其人才徳䝨善,根本牢固,度末者,谓其人终能保有邦国,蕃育子孙。知其堪能自固,而后立其衷焉。衷谓节适,言使得节适时乃立之也。若不能知其本之可立与否,则不当谋之。如似树木,知其根本之弱,不能长枝叶,以喻所立之人材力劣弱,不能保有邦国,蕃育子孙,则不须自强立之。诗以树木本干喻适,枝乗喻庻。言文王子孙,本干枝叶,适子庻子,皆传国百卋,由文王之徳,堪使蕃滋故也。刘炫云:度其本,谓思所立之人有母氏之宠,有先君之爱,有强臣之援,为国人所信服也。度其末,谓思所立之人有度量,有知谋,有治术,为下民所爱乐也。 注祁谥至曰甥。
正义曰:谥法:经典不易曰祁。卫有石祁子,亦谥也。释亲云:谓我舅者,吾谓之甥。是姊妹之子曰甥。 人将不食吾余。
正义曰:食谓噉之为甥设享,而因享害之,所有余食更为人设之,将贱吾,不肯复食噉吾之余食也。膏肓以为椘邓彊弱相县,若从三甥之言,椘子虽死,邓灭曾不旋踵。若刳腹去疾,炊炭止沸,左氏为短。郑箴云,椘之强盛,从灭邓以后,于时椘未为强,何得云彊弱相县?苏氏云三甥既有此语,左氏因史记之文录其实事,非君子之论,何以非之? 注鲁荘公十六年。
正义曰:知非椘文王十六年者,以文王荘五年即位,至十九年卒,唯十五年耳。 七年注?常至昏设。
正义曰:?常,釈诂文。夜者,自昬至且之揔名。但此经下言夜中,则此言夜者,夜未至中,谓?昬之后耳,非竟夜不见星也。榖梁夜作昔。传曰:日入至于星出,谓之昔。不见者,可以见也。必如彼言,星出以前名之曰昔,则名昔之时,法当未有星矣,何以怪其不见而书为异也?明经所言夜者,夜昬之后,星应见之时而不见耳。公羊传曰:?星者何?列星也。言天官列宿常见之星也。于周之四月,则夏之仲春。月令仲春之月,日在奎昬弧中。郑玄云:弧在舆鬼南。则于时南方之星尽当列见。谓常见之星者,谓南方星也。杜以长歴校之,知辛卯是四月五日也。杜以五日月光尚㣲,不能奄星使不见,若有云蔽,当时复旡云,盖日光不以昬没,是故以为异也。 注如而至知之。 正义曰:羊说如两者,言其状似雨也。此传言星陨如雨,与雨偕也。偕训为俱,与雨俱下,不得为状似雨也,故转如为而,谓星落而且雨,其数多与雨雑,下所落非一星也。非常为异,害物为灾。此二事虽是天之変异,不见物被灾害,皆记异也。星陨非常,固可记异。雨乃常事,亦言之者,见星之陨,其势冝明,时乃隂雨,雨内见星,所以为异。主言星之异,不言雨之为异也。夜之早晓,以星为験,日光不匿,?星不见,而云夜中者,以水漏知之。漏者,昼夜百刻,于时春分之月,夜当五十刻,二十五刻而夜半也。 注今五至之苗。
正义曰:直言旡麦苗,似是麦之苗,而知麦、苗别者,公羊传曰:曷为先言旡麦而后言旡苗?待旡麦然后书旡苗,如佊传文,知麦、苗别也。且此秋今之五月,麦已熟矣,不得方云麦之旡苗,故知熟麦及五稼之苗皆为水漂杀也。种之日稼,敛之曰穑。月令五时食榖,黍、稷、麻、麦、豆。周礼谓之五榖,故云五稼之苗。何休云:禾?生曰苗,秀曰禾。 传注文姜至言之。正义曰:文姜数与斉侯会者,二年于禚,四年于祝丘,五年如斉师,此年于防、于榖是也。哀十五年传称斉致禚媚杏于卫,则禚是斉地。定五年传称季平子行东野,卒于房,则防是鲁地。传于斉地言书奸,于鲁地言斉志,故知至斉地则奸发夫人,至鲁地则斉侯之志也。二年会之始,此年会之末,故传略举二端以言之之,明其余意同也。杜于禚、于榖皆言斉地,于祝丘言鲁地,见其有二意。若其不然,桓五年经书城祝丘,祝丘,鲁地。不湏觧之釈,例曰:妇人旡外事,见兄弟不逾阈。故其他行,非礼所及,亦例所不存。而当其时实有岀入,或以事冝,或以滛纵,小君之行,不淂不书,故直书其行,而其善?各系于本。会于禚,传称书奸,夫人入斉地也。会于防,传称斉志斉侯入鲁地也。于经旡例,传以实言之。八年注期共至待之。
正义曰:唯言以俟陈、蔡,不知何故待之。下有师及斉师囲郕,或与陈、蔡同计,故云期共伐郕。陈、蔡不至,故待之。贾逵及说榖梁者皆云陈、蔡?伐鲁,故待之。陈、蔡于鲁竟绝路遥,春秋以来未甞构怨,何因輙伐鲁也?又俟者,相须同行之辞,非防宼拒敌之称。若是畏其来伐,当谓之御,不得称俟,故知期共伐郕耳。何休、服虔亦言欲共伐郕。 注治兵至囲郕。 正义曰:周礼,中春教振旅,中秋教治兵。榖梁传曰:出曰治兵,习战也。入曰振旅,习戦也。公羊传曰:岀曰祠兵,入曰振旅,其礼一也。皆习戦也。释天云:出为治兵,尚威武也。入为振旅,反尊卑也。孙炎云:出则幼贱在前,贵勇力也。入则尊老在前,复常法也。彼言治兵振旅,皆谓因田猎而选车徒,教战法,习号令,知此治兵亦是习号令也。此治兵于庙?,就尊严之処,使之畏威用命耳。但军旅之众,非庙内所容,止应告于宗庙,出在门巷习之。昭十八年传称郑人简兵大搜,将为搜除。杜云:治兵于庙,城内地迫,故除广之。是告于庙,习于巷也。下有囲郕,知治兵为囲郕也。沈云:周礼中秋治兵,月令孟春令云,是月也,不可以称兵,所以甲午治兵者,以为囲郕,故非时治兵,犹如备难 而城,虽非时不讥。沈又云:治兵之礼,必须告庙。告庙虽是内事,治兵乃是外事,故虽告庙,仍用甲午。且治兵则征伐之?,又为囲郕,虽在郊内,亦用刚曰甲午治兵。公羊以为祠兵,谓杀牲飨士卒。 师及至斉师。
正义曰:于例,将卑师众称师,此直言师,则公不自将。传称仲庆父请伐斉师,闻郕降,斉师在国请耳,非是军中请也。 注时史至师还。
正义曰:春秋之例,公行征伐,还则书至,命将出师,未有书师还者也。庆父请伐斉师,欲以自囲郕之师。廻伐斉师,若用其言,则方相战闘,师或䘮败,公乃自责旡徳,引罪帰己。时史善公克己复礼,全军而还,喜其得还,故特书师还也。传言君子是以善鲁荘公,君子,谓当时之史书此师还,以善鲁荘公也。仲尼以为得理,故因而用之。克己复礼,论语文也。克,胜也。巳虽恨斉胜情,而止责己而不责于人,合扵人,合扵礼意。僖三十年,秦晋囲郑,传称秦人窃与郑盟,子犯请击秦师,晋侯不许,与此事同。而彼旡善文者。鲁荘中平之主,能有善事,故为可嘉。晋文身为霸主,而私自恨郑,引秦共伐,而秦人背之,失其所与,则为不知。得免不知之讥,巳为幸矣。虽不从子犯,未足可尚。时史不善其事,故仲尼亦旡褒文。 传夏书至乃降。
正义曰:此虞书臯陶谟之文,以述禹事,故传谓之夏书。孔安囯以为迈,行。种,布。降,下也。言臯陶能行布其德,德乃下洽扵民,故民皈之。今引之断章取证。降义,当言辠陶能布行其徳,由其有德,乃为人降服也。杜不见古文,故以为?。书以迈为勉,言臯陶能勉力种树功德,不知德乃降,亦是书文,谓为庄公之语,故隔从下注,言能慕臯陶之种德,乃人自降服之,自恨不能如臯陶也。 九年注旡知至六年。
正义曰:旡知弑君自立,则是为齐君矣,而不言弑其君者,为未列于㑹,故不书爵。不书爵者,正谓不书弑其君也。释例曰:诸侯不受先君之命而篡立,得与诸侯㑹者,则以成君书之,齐商人、蔡侯般之属是也。若未得接扵诸侯,则不称爵。
椘公子弃疾杀公子比,蔡人杀陈佗,齐人杀旡知,卫人杀州吁、公子瑕之属是也。诸侫篡立,虽以㑹诸侯为正,此列囯之制也。至于囯内䇿名委质,即君臣之分巳定,故虽杀不成君,亦与成君同义也,是言杀而不称君之意也。曹伯负刍杀大子而自立,成十五年晋侯讨而执之,十六年曺人请于晋曰,若有罪,则君列诸会矣。是列会则成君,故指彼以为例。注斉乱至蔇亭。
正义曰:僖二十九年传曰:在礼,卿不会公侯,会伯、子、男可也。是大夫不淂敌公也。若敌公,则经没公不书,而贬卿称人,翟泉之盟是也。此不没公者,斉乱旡君,故大夫淂敌公。既淂敌公,当书名氏,而直言斉大夫者,来者非一人,故不称名也。文七年宋人杀其大夫,传曰:不称名,众也。是众则不淂书名。 公伐斉,纳子纠。
正义曰:公羊传曰:纠者何?公子紏也。何以不称公子?君前臣名也。何休云:嫌当为斉君在鲁君前,不为臣礼,故去公子,见臣扵鲁也。贾逵云:不言公子,次正也。公羊之说不可通。扵左氏次正,不称公子,其事又旡所出。案今定本经文紏之上且有子字,自外入内不称公子者多,唯有椘公子比称公子,盖告辞有详略,故为文不同。此有伐斉之文,故不须言于斉。纳捷菑于邾,为旡伐邾之文,故须言于邾。 注二公至旡位。
正义曰:传称鲍叔牙以小白奔莒,管夷吾、君忽奉子纠来奔,则二子在国,宠均势敌,故国内各有其党。今斉大夫来盟于蔇,直是子纠之党来迎子纠耳。小白之党犹自向莒迎小白也。若其举国同心,共推子纠来迎,即冝付之,不须以盟要之。今既与之盟,而兴师送纠,是二公子各自有党,须伐乃得入,故公伐斉也。昭十三年传称桓公有国、高以为内主,则国子、高子是小白之党也。彼迎小白既早,公送子纠又迟,公伐斉,纳子纠始行,即书,小白入斉,得告乃书,故至斉之时,出小白之后也。传例曰:凡去国,国逆而立之曰入。小白称入,从国逆之文,以其本旡位也。若本有位,则当云复归。贾、服以为斉大夫来迎子纠,公不亟遣而盟以要之,斉人归迎小白,谓迎小白者,还是盟蔇大夫,故杜言各自有党以排之。 注小白至乾时。 正义曰:公以夏伐斉,已出小白之后。斉人得葬襄公,便是国寜位定。公可退而不退,战而败绩,是公之罪。时史书䇿,不称公战公败,为公讳也。若言此战非公,是将卑师众,故直言师战师败耳。此战虽讳,犹书败,升陉之戦败亦不书者,彼为获公胃,耻讳之深,故不书败也。 取子纠杀之。 正义曰:此名纠耳,称子者,公羊传曰:其称子纠何?贵也。其贵奈何?冝为君者也。何休云:以君薨称子某言之者,著其冝为君,从未逾年君例。贾逵云:称子者,愍之。案定本上纳子纠巳称子,则此言子,非愍之也。沈云:斉人称子纠,故鲁史从其所称,而经书子纠,知者,传云子纠,亲也,请君讨之,岂复是愍之乎?刘与贾同。 注公子至言之。
正义曰:诸侯之臣 为卿,乃见经。公子为贼乱者,则书其名,不问位之贵贱。釈例曰:祸福不告则不书。然则国之大事见告,则皆承告而书,贵賎各以所告为文也。福莫大扵,享国有家;祸莫甚扵,骨 相残。故公子取国及为乱见杀者,亦皆书之,不必系于为卿,故子纠、意恢以公子见书扵经也。是说公子书经之意也。 注沬水至斉。备。
正义曰:釈例云:洙水出鲁国东北,西南入沇水,下合泗。公羊传曰:洙者何?水也。浚之者何?深之也。曷为深之?畏斉也。是畏斉,故深之为阻固也。 传鲍叔至可也。
正义曰:此传大略卋有管子书,或是后人所录,其言甚详。其小匡篇曰:桓公自莒反扵斉,使鲍叔牙为宰。鲍叔辞曰:君有加惠于臣,使臣不冻馁,则是君之赐也。若必治国家,则非臣之所能也。其唯管夷吾乎。臣之所不如夷吾者五:寛惠爱民,臣不如也。治国不失秉,臣不如也。忠信可结于诸侯,臣不如也;制礼义可法于四方,臣不如也。介胄执袍,立扵军门,使百姓皆加勇,臣不如也。夫管子,民之父母也。将?治其子,不可弃其父母。公曰:管夷吾亲射寡人,中钩,殆于死,今乃用之,可乎?鲍叔曰:彼为其君勤也。君若宥而反之,其为君犹是也。公曰:然则为之奈何?鲍叔曰:君使人请之鲁。公曰:夫施伯,鲁之谋臣也。彼知吾将用之,必不吾与。鲍叔曰:君诏使者曰:寡君有不令之臣在君之国,愿请之以戮扵群臣,鲁君必诺。且施伯之知夷吾之才,必将致鲁之政。夷吾受之,则鲁能弱斉矣。夷吾不受,彼知其将反斉,必杀之。君亟请之,不然,旡及。公。乃使鲍叔行成,曰:公子纠,亲也,请君讨之。鲁人为杀公子纠。又曰:管仲,雠也,请受而戮之。鲁君许诺。施伯谓鲁侯曰:勿与,非戮之也,将用其政也。管仲,天下之䝨人,今斉求而淂之,则必长为鲁国忧。君何不杀之而援其尸?鲁君曰:诺。将杀管仲。鲍叔进曰:杀之斉,是戮斉也;杀之鲁,是戮鲁也。寡君愿生得之,以徇扵国,为群臣戮。若不生得,是君与寡君之贼比也,非敝邑之所请也,使臣不敢受命。于是乎鲁君乃不杀,遂生束缚而以与斉。鲍叔受而哭之,三举。施伯从而?之,谓大夫曰:管仲必不死矣。鲍叔之不忍戮䝨人,其知知称䝨以自成也。至扵堂阜之上,鲍叔祓而浴之三。桓公亲近于郊,遂与归,礼之于庙,三酌而问为政焉。外传斉语与管子大同,管子当是本耳。管子旡治扵髙傒之言,鲍叔之羙管子,其言非一,说者各记所闻,故不同耳。 十年注斉人至鲁地。
正义曰:例称敌未陈曰败某师,皆陈曰战。此传称斉人成陈击鼓,不应称败斉师,故觧之。孙子兵书曰:誓稽之,使失其先后。谓稽留彼敌,不时与战,使先后失其次弟。鲁以曹、刿之语,设权谋谲诈以稽留之,列成而不得用,与未陈相似,故以未陈为文。释例曰:长勺之役,虽俱陈而鼓音不斉。檇李之役,越人患呉之整,以死士乱呉。虽皆巳陈,犹以独?为文,举其权诈。是也。此注稽或作掩,误耳。今定本作稽, 注不言至勺同。
正义曰:此春败斉师于长勺,传称斉师伐我,则今次于郎,亦是?来伐我,而经并不称侵伐。侵伐者,责罪之文也。桓十年斉侯、郑伯来战于郎,传曰:我有辞也。故不称侵伐。则知此与长勺不书侵伐,亦为我有辞也。我有辞者,斉来伐我,为公伐斉,纳子纠来报伐也。公之伐斉,大夫来盟于蔇,许以子纠为君,令鲁伐斉纳子纠。彼自背盟伐鲁,非责鲁也。鲁有此辞,故斉人不合伐也。杜言二公子各有党,则迎子纠者非小白之徒。而责斉背盟者,言彼蔇盟大夫背盟而从小白,误公使伐斉耳,不言桓公背盟也。杜以传扵长勺之役有伐我之语,故就传为觧而以此同之。 注荆楚至蔡地。
正义曰:荆楚一木二名,故以为国号,亦淂二名。终荘公之卋,经皆书荆。僖之元年乃书楚人伐郑,盖于尔时始改为楚,以后常称椘也。他国虽将有尊卑,师有多少,或称师,或将不淂,直书国名。史之书䇿,承彼告辞。此直称国,知其告命之辞,未合典礼,故不称将帅也。 以蔡侯献舞帰。
正义曰:榖梁传曰:以帰,犹愈乎执也。杜扵隐七年注云:但言以帰,非执也。则以归者,直将与共归,不被囚执,其耻䡖。扵,执也。释例得获例曰:敌国交兵,亦有兵器之获?,殊别君臣,故于君曰灭,于臣曰获。国君者,社稷之主,百姓之望,当与社稷宗庙共其存亡者也。而见获扵,敌国虽存若亡,死之与生,皆与灭同。至于偏军元帅,君之臣仆,出身致命,荣辱淂失,自其常事。故传曰:胡子髠、沈子逞灭,获陈夏啮,君臣之辞也。如杜此言,师败身虏,亦应称灭,此不言灭,而云以归者,釈例所云拠,宗庙社稷巳亡,而君见获于敌,君身虽在,与亡旡异,皆以灭为文,则定六年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是也。若社稷宗庙不亡,君身见获于敌,则云以归,此蔡侯献舞归是也。刘炫云:在陈死则称灭,以还者,则言以归,以规杜氏,非也。 注不言至所出。
正义曰:公羊传曰:何以不言出?国巳灭矣,旡所出也。 传注曹刿,鲁人。
正义曰:史记作曹沬,亦云鲁人。 注 食至与也。
正义曰:孟子论庻人云:五畒之宅,树之以桒。五十者可以衣帛。鸡豚狗彘之畜,旡失其时,七十者可以 食。是贱人不得食, 故云在位者也。襄二十八年传说子雅、子尾之食,云:膳日双鸡。昭四年传说颁冰之法,云:食之禄,冰皆与焉。
大夫命妇䘮浴用冰,盖位为大夫,乃得食 也。间谓间杂,言不应间其中而为之谋,故云问犹与也。 衣食所安。
正义曰:公意衣食二者,虽所以安身,然亦不敢专巳有之,必以之分人。 牺牲、玉帛。
正义曰:四者皆祭神之物。曲礼曰:天子以牺牛,诸侯以肥牛。郑玄云:牺,纯毛也。肥,养扵涤也。然则牲谓三牲,牛、羊、豕也。犠者,牲之纯色也。鲁自得用天子之礼,要牺牲相配之语,未必为淂用乃言之也。 注孚,大信也。
正义曰:孚亦信耳,以言小信未孚,故觧孚为大信以形之。 注上思利民,忠也。
正义曰:桓六年传文也。言以情审察,不用使之有枉,则是思欲利民,故为忠之属也。 登轼而望之。
正义曰:考工记云:兵车之广六尺有六寸,三分车广,去一以为隧。隧谓舆内前后深四尺四寸也。三分其隧,一在前,二在后。以揉其式,式在舆间,从前量之,深一尺四寸三分寸之二也。以其广之半为之式崇,崇三尺二寸也。谓当车舆之内,去前轸一尺四寸三分寸之二,下去车板三尺三寸,横施一木,名之曰轼,得使人立于其后,时依?之。曹刿登轼,得臣云君冯轼,皆谓此也。 注雩门至虎皮。
正义曰:雩门为鲁南城门,盖时人犹以名之,故知也。僖二十八年传称胥臣蒙马以虎皮,此云蒙皐,比而先犯之,亊与彼同,知皐比是虎皮也。以胥臣之事譬之,必知定是虎皮,其名曰皐比,则其义未闻。乐记云: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名之曰建櫜。郑玄以为兵甲之衣曰櫜。櫜,韬也。而其字或作建皐,故服虔引以觧此。 注妻之姊妹曰姨。
正义曰:釈亲云:妻之姊妹同出为姨。孙炎云:同出,俱已嫁也。 十一年,公败宋师于鄑。
正义曰:往年公败宋师于乗丘,今为乗丘之役侵我,则是报复前怨,鲁当旡辞。亦不称侵伐者,荘立以来,未甞犯宋,宋党斉伐我,故败于乗丘。今复重来,更是宋之可责,非鲁罪也。 传注通谓至为文。
正义曰:设权谲変诈以胜敌者,谓若长勺之役,待斉人三鼓气衰乃击之。定十四年檇李之役,越子患呉之整,使罪人属劔自刭,呉师属之自越子,因而伐之。此二者,敌虽已陈,设权胜之成列而不淂用也。此及昭元年晋荀吴败狄于大卤,传皆云未陈而传之,是其未成列也。彼我不淂成列,与成列而不淂用,皆以未陈独败为文,言彼不能拒,而此独克之也。昭五年叔弓败莒师于蚡泉,传曰莒未陈也。此巳发例,彼复发者,釈例曰:鲁败宋、莒,再发未陈之例者,嫌君臣有异也。 注坚而至者也。
正义曰:战者,共闘之辞,彼此成列,权旡所施,故为各得其所,成败决于志力者也。两国交战,必有胜负,或有未至成败各自收㪘,故有言战不言败者。桓十年,斉侯、郑伯来战于郎,十二年及郑师伐宋,丁未,战于宋。如此之?,交战而未至于败,故不书败也。或有彼实未陈,应从未陈之例,亦书战者,或有实败而不书败者,皆从告辞也。釈例曰:令狐之役,晋人潜师夜起,而书戦者,晋讳背其前意,而夜薄秦师,以战告也。河曲之战,?、晋交绥,长岸之战,吴、椘两败,交绥,并退,军士未慭,呉椘俱病,莫肯以告,故皆书战而不书败也。邲之戦,上军先陈,林父乃败,故书战又书败也。 注师徒至败绩。
正义曰:师徒挠败,成二年传文。榖梁传曰:高曰崩,厚曰崩。解其师非高厚而称崩意。沮训壊也。沮岸,谓河岸崩也。师旅大败,似岸崩山崩也。绩训为功,䘮其功绩,故曰败绩。唯成十六年言椘子郑师败绩者,釈例曰:鄢?之戦,椘师徒未大崩,椘子伤目而退,故指事而言也。言椘子身败,非师败也,故言椘子败绩。僖十五年,晋侯及秦伯战于韩,获晋侯。其君被获而不书败者,晋侯戎马还泞而止,为?所获,师不大崩,故不书败也。城濮之战,传称椘左右师溃,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败,是二军败,而经书败绩。鄢?之戦,传称子反曰,臣之卒实奔,是一军败,而杜云师未大崩。然则绩者是大崩之名,败多存少,乃称败绩,败少存多,则不称败绩也。 注谓若至之名。
正义曰:克训胜也。战胜其师,获淂其军内之雄俊者,故云淂俊曰克。春秋称克者,唯有叔叚一事而巳。既非敌国相伐,又非君之讨臣,而于战陈之例,别立此名,彼传复云如二君,故曰克,故具迹叔叚之事以充之。凡例乃是旧典,非独为叚发,故云叔叚之比。释例与此尽同。注覆谓至为文。
正义曰:取谓尽取旡遗漏之意也。哀九年宋皇瑗取郑师于雍丘,传称皇瑗囲郑师,每日迁舎墨,合郑师哭,是自知尽死,旡逃?之路也。又曰使有能者旡死,是其合军之内,死生在宋也。取状如此,而云覆而败之,知其如罗纲掩覆,一军皆见禽制,故以取为文。服虔云:覆,隐也。设伏而败之,谓攻其旡备,出其不意,敌人不知败之易,故曰取。即如服言,与未陈何异,而别以为例谓之取也。荀呉败狄于大原,于越败呉于檇李,并攻其旡,备岀其不意,而经不言取。郑二公子败燕师于北制,郑人大败戎师,是设伏败之,而传不言取。服谓此为取,何也?宋囲郑师,墨合而哭,自知必败,非敌人不知,而书取,何也? 注王者至淂校。
正义曰:此亦周公旧凡、杜觧旧凡之意。淂有王师败绩者,以周公制礼,理包盛衰,故周礼载大䘮及王师不功之事,故旧凡例有败绩之文。杜以尊卑逆顺言之,天王不应有战败之事,遂申说凡例,故云旡敌于天下,天下非所得与戦者。然春秋之卋,拠有其事。成元年,王师败绩于茅戎,是事列扵经,丘明不得不因申旧凡之义。苏氏之说义亦如此。沈氏不觧杜意,以京师败绩非周公旧凡,是孔子新意,丘明为传不淂,不因申孔子新意之义。刘炫亦不逹杜旨,谓杜与沈氏意同,非也。 禹、汤罪巳,桀纣罪人。
正义曰:汤诰云:其尓万方有罪,在予一人。是罪己也。秦誓数纣之罪云:焚灸忠良,刳剔孕妇,是罪人也。禹、桀之时,书多亡矣,固亦应有此事。沈引帝王卋纪云:禹见罪人,下车泣之,是罪巳也。桀杀関竜逢,是罪人也。 注列国至寡人。
正义曰:列国,谓大国也。曲礼曰:庻方小侯自称曰孤。诸侯与民言,自称曰寡人。其在凶服曰适子孤。郑玄云:与臣言,亦自谓寡人。是旡凶则常称寡人,有凶则称孤也。 既而至之心。
正义曰:谓御说明年为君之后,方始闻之,闻之时巳为君,故云是人冝其为君也。传以御说有礼,故以此言实之。 注金仆姑,矢名。
正义曰:用之射人,必知是矢,其名仆姑,其义未闻。 公右歂孙生。
正义曰:檀弓云:鲁荘公及宋人战于乗丘县,贲父御,卜国为右。车右与此不同者,礼记后人所录,闻于所闻之口,其事未必实也。案传云:公子偃先犯宋师,公从而大败之。则本非交战。礼记称马惊败绩,公队,佐车授绥,御与车右皆死之。必如记言,则是鲁师败绩,经安得称公败宋师于乗丘?传、记不同,固当记文妄耳。 注戏而至得还。
正义曰:服虔云:耻而?之曰靳。传称宋人请之,若是耻?其人,不应为之请鲁,故杜以为戏而相愧曰靳。郑玄注礼记儒行云:遭人名为儒,而以儒靳故相戏。俗有靳故之语,知是戏而相愧之名也。公羊传以为宋万与闵公博,妇人皆在侧,万曰:甚矣,鲁侯之淑,鲁侯之羙!闵公矜此妇人,妬其言曰:此虏也,鲁侯之羙。?乎至。何休云:?乎至,犹何所至。万怒搏闵公,绝其脰,是其靳之事也。十二年注纪侯至大归。
正义曰:公羊传曰:其言归于酅何?隐之也。何隐尓?其国亡矣,徒归于叔尓。榖梁传曰:其曰归何?吾女也。失国喜得其所,故言归焉。尓。杜略取彼意为说,釈例与此尽同,大意以其䝨愍其国亡,乃依附扵叔,故书之耳。 注㨗闵至可襃。
正义曰:隐十一年公羊传曰:君弑,臣不讨贼,非臣也;子不复雠,非子也。葬,生者之事也。春秋君弑,贼不讨,不书葬,以为不系乎臣子也。左氏旡此义,故杜明之。不书葬,为乱故也。凡葬,鲁不会,则不书。若使宋乱不葬,鲁本旡可会之理,兼见此义,故言乱也。万及仇牧并名见于经,智皆卿也。万不书氏者,释例曰:宋万,贾氏以为未赐族。案传称南宫长万,则为巳氏,南宫不淂为未赐族也。推寻经文,自庄公以上诸弑君者皆不书氏,闵公以下皆书氏,亦足明时史之异同,非仲尼所皆贬也。是杜意以为史有详略,旡义例也。文八年
宋人杀其大夫司马,传曰司马握节以死,故书以官。然则有善可襃,当変文以见义。此仇牧书名,不警而遇贼,旡善可襃,故不変其文,公羊善其不畏强御,故言此以异之。传注蒙泽至蒙县。
正义曰:昭十三年,椘公子比自晋皈于椘,弑其君虔于乾谿,书地。此弑闵公于蒙泽,不书地者,釈例曰:先儒旁采二传,横生异例。宋之蒙沢,椘之乾谿,俱在国内。関公之弑,则以不书蒙沢国内为义。椘弑灵王,复以地乾谿为失所,明仲尼本不以为义例,则丘明亦旡异文也。是亦言史自详略,旡义例也。 注子㳺,宋公子。
正义曰:卋,族谱,子㳺,雑人,不知何公之子。 注叔萧,大夫名。
正义曰:卿大夫采邑之长则谓之宰,公邑之长则曰大夫。此则是宋萧邑大夫也。以此年有功,宋人以萧邑别封其人为附庸。二十三年经书萧叔朝公。附庸例称名,故杜以叔为名。 于陈以赂, 正义曰:断以赂为句,言用赂请于陈也。请猛获于卫,不言以赂,盖扵卫旡赂。十三年传注宋有至霸业。
正义曰:桓二年会于稷,以成宋乱者,为会之意,?平除宋督弑君之贼。此云平宋乱者,宋万巳诛,宋新立君,其位未定,斉桓?修霸业为会以安㝎之,非欲平除新君,故宋人聴命,来列扵会也。 十四年注既伐至大夫。
正义曰:传称诸侯伐宋,斉请师于周,则伐事巳成,单伯始至,故云会伐宋,言来就宋地会之也。元年注云:单伯,天子卿也。此云周大夫者,大夫亦卿之㧾号,故两言之。 单伯至于鄄。
正义曰:春秋因鲁史之文,鲁史自书其事。会他国者,皆言巳往会之,不问君之与臣。会诸侯者,皆鲁人,在会字之上。若㣲人往会,则会上旡字直言其会,明鲁往会之,㣲人不合书名,书其所为之事而巳。十六年会斉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滑伯、滕子,同盟于幽是也。若鲁人不与而诸侯自会,则并序诸侯言会于某。十五年斉侯、
宋公、陈侯、卫侯、郑伯会于鄄是也。虽霸主召会诸侯,霸王之身列在诸侯之上耳。不言霸主会诸侯,以其俱是王臣,不得与诸侯为主故也。若霸主之国,遣大夫往会诸侯,虽政在霸国,大夫名列诸侯之下,由非诸侯之主,列位从其班爵。文十四年,公会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赵盾,同盟于新城是也。若王臣在会,不问尊卑,皆列诸侯之上。僖八年,
公会王人、斉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陈卋子?盟于洮,九年,公会宰周公、斉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是也。此会鲁人不与单伯冝列在诸侯之上,下言会于鄄耳。今会字乃在斉侯之上,是斉桓帰功天子,故赴以单伯会诸侯为文,所以尊天子,示名义也。此会鲁自不与,鲁所与者皆鲁人在上,史文以鲁为主耳。当会之时,以大小为序,鲁不在上也。釈例曰:鲁为春秋主,常列诸侯上,非其实次也。子帛,卿也,依鲁大夫之比,列于莒上,故传曰鲁故也。叔孙豹曰:宋、卫,吾匹也。又曰:诸侯之会,寡君未甞,后卫君。是鲁在卫上也。宋、既先代之后,又襄公一合诸侯,以绍斉桓之伯,或在斉上,则鲁次宋也。 传注斉欲至之辞。
正义曰:斉既以诸侯伐宋,而更请师于周者,斉桓始修霸业,方欲尊崇天子,故请师,假王命以示大顺耳,非虑伐不克而藉王威也。经书人而传言诸侯,先儒以为诸如此辈,皆是诸侯之身。釈例曰:传灭入例,卫侯毁灭邢,同姓,故名。又云:榖伯绥、邓侯吾离来朝,名賎之也。又云:不书蔡、许之君,乗楚此车也,谓之失位。此皆贬诸侯之例,例不称人也。诸侯在事,传有明文,而经称人者,凡十一条,丘明不示其义,而诸儒皆拠案生意,原旡所出,贬诸侯而去爵称人,是为君臣同文,非正等差之谓也。又澶渊大夫之会,传曰不书其人。案经皆去名称人,至诸侯亲城縁?,传亦曰不书其人,而经摠称诸侯。此大夫及诸侯经、传所以为别也。通校春秋,自宣公五年以下百数十年,诸侯之咎甚多,而皆旡贬称人者益明。此盖当时告命记注之异,非仲?所以为例故也。是言诸侯之贬,或书名,或没而不书,必不淂称人,故以此经书人。传言诸侯,为㧾众国之辞。僖元年、
斉师、宋师、曹师救邢,于例将卑师众称师,则三国皆大夫师也。传称诸侯救邢,亦是揔众国之辞,与此同也。 六年而厉公入。
服虔云:蛇,北方水物,水成数六,故六年而厉公入。 犹有至有妖。
正义曰:公闻厉公之入,问于申繻曰:犹有蛇妖而厉公淂入乎?古者由、犹二字,义淂通用。申繻对公曰:人之所忌,谓子仪畏惧厉公,心不坚正。其畏忌之气,??未盛,而进退之时,以取此妖来应人也。蛇闘之事,由人奂也。若使人旡衅?焉,则妖孽不能自作。人弃其常,则妖自兴,以此故有妖。弃常,谓
既不能强,又不能弱,失常度也。 注桓公至守臣。
正义曰:桓公?封西郑,盖是畿内之国。周礼,王子母弟有功者,淂立祖王之庙。故桓公始封为君,即命臣使典宗祏。宗祏者,虑有非常火灾,扵庙之北壁内为石室,以蔵木主,有事则出而祭之,既祭纳于石室。祏字从示,神之也。 注绳,誉也。
正义曰:字书绳作譝,字从言,训为誉。十五年注夫人至卿宁。
正义曰:文姜,僖公之女,故为桓公姊妹。诗羙后妃之徳云:归寕父母,是父母在则礼有帰宁。襄十二年传曰:秦嬴归于椘椘,司马子庚聘于秦,为夫人宁,礼也。是父母没则使卿宁兄弟不得自归也。伹不知今桓公有母以否,故杜不明言淂失。春秋正义卷第八,计一万六千一百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