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义卷第三十六哀公
共 14274字,需浏览 29分钟
·
2024-02-04 17:40
春秋正义卷第三十六哀公
勑撰十二年注直书至重赋 正义曰:用田赋者,用田之所收以为赋,令之出牛马也。依实直书之,以示改常法重赋。㪘成元年作丘甲。甲是造作之物,故言作。马中赋税以充之,非造作之物,且讥其赋,不说其作,故书用,言旧不用而今用之。 注鲁人至顺时。
正义曰。论语云。君娶于呉为同姓。谓之呉孟子。是鲁人常言称孟子也。坊记云。鲁春秋去夫人之姓曰呉。其死曰孟子卒。是旧史书为孟子卒。及仲尼修春秋。以鲁人己知其非。讳而不称。姫氏讳国?,礼也。因而不改。所以顺时卋也。鲁春秋去夫人之姓曰呉,春秋旡此文。坊记云然者,礼,夫人?至,必书扵策。若娶斉女,则云夫人姜氏至自齐。此孟子?至之时,亦当书曰夫人姫氏至自呉。同姓不得称姫,旧史所书,盖直云夫人至自呉,是玄夫人之姓直书曰呉而已。仲尼修春秋以犯礼明著,全玄其文,故今经旡其事。 注郧,发阳也。
正义曰:十七年传云:孟武伯问于高柴曰:诸侯盟,谁执牛耳?季羔曰:发阳之役,卫石魋。指此会也。知郧即发阳,一地二名也。传注讳娶至宋女。
正义曰:讳娶同姓,不得谓之吴女。宋是子姓,长女字孟,故惠公元妃谓之子令。亦称孟子者,全改其本,若言此夫人是宋国之长女也。釈例曰:经书孟子卒,传言昭公娶于呉,故不书姓。此为昭公加讳,不复系呉,改其姓号,传因而弗革也。论语谓之呉孟子,盖时人常言,非经传正文也。而贾氏以为言孟子,若言呉之长女也,称呉长女。既不异扵同姓,且娶同姓,长之与少,未闻其异旡所为别也。 注反哭至人䘮。
正义曰:礼,既葬日中自墓反虞于正寝,所谓反哭于寝。反哭者,是夫人之正礼也。季氏以同姓之故,不成其夫人之䘮,不为反哭,故不书葬,所以惩臣子之过也。釈例曰:若昭之孟子者,以同姓为阙,生革其姓,过而知悔也。然呉之大伯,下及鲁昭,于亲逺矣,所讳在于名义而已。居夫人之位,籍小君之尊,巴三卋矣。季氏当国而不为之服,至今仲尼釈己之经国朝不成其䘮,以卋适夫人,不书扵䇿,此季氏之咎也。杜言不书于䇿,谓不以夫人之礼书于经也。 注孔子至节制。
正义曰:杜以孔子与吊,明其己玄臣位。若在臣位,则服小君之䘮,不得云与吊而己,故云孔子始老。始老者,谓始致事也。刘炫云:案十六年,仲尼卒,哀公诔之。子贡讥云生不能用,则是哀公不用仲尼为臣也。又卋家及诸书旡云仲尼仕于哀公,杜焉得云孔子始老乎?今知不然者,以上十一年传称仲尼在卫,鲁人以币召之。是召之而来,当以任用,故府有云子为国老,待子而行,后乃致事,故孟子之䘮而来与用。若哀公全不能用,何须以币召之?但哀公不用其言,故云生不能用,于传文上下理甚符同。刘以为不仕哀朝,以规杜过,非也。䘮服齐衰三月章曰:为旧君,君之母妻。传口为旧君者,孰谓也?仕焉而已者也。何以服齐衰三月?言与民同也。君之母、妻则小君也。郑玄云:仕焉而已者,谓老若有废疾而致仕者也。为小君服者,恩深于民也。是其服与民同,不服臣为小君之服,故与常吊也。礼,齐衰之䘮,始死而絻,以至扵成服。絻以代吉冠,故以絻为䘮冠也。孔子以季孙当服臣为小君之礼,故以小君礼往吊季氏。传书适季氏,谓适季氏哭位,故杜言徃吊,谓就其哭位也。季孙既,不服䘮,孔子不得服吊服,故玄经从主节制也。大夫之吊服弁经。郑玄云:弁经者,如爵弁而素,而加环,经大如缌之经,?而不纠也。曲礼云:凡非吊䘮,非见国君,旡不荅拜者。郑玄云:䘮賔不荅拜,不自賔客也。礼吊旡拜法,而此言孔子放绖而拜者,记言䘮賔不荅拜,谓䘮主既拜,賔不荅拜耳。其?见主人,或吊者先拜拠。此传文必有拜法,记旡其事,记不具耳。 注㝷,重也,寒歇也。
正义曰:少牢有司彻云:乃寻尸爼。郑玄云:㝷,温也。引此若可㝷也,亦可寒也,则诸言㝷盟者,皆以前盟己寒,更温之使?,温旧即是重义,故以㝷为重。传意言若可重温使?,亦可歇之使寒,故言寒歇,不训寒为歇也。 长木至噬也。
正义曰:长木,喻呉国大也。狗瘈,喻呉失道也。国狗犹家狗,言家畜狂狗,必啮人也。 注盟不至窃盟。
正义曰:畏呉窃盟,恐呉知之,故不敢书扵䇿也。成二年公及椘人、秦人云云盟扵?。传曰:
卿不书,匮盟也。扵是于畏晋,而?与椘盟,故曰匮盟。彼以畏晋窃盟,故诸侯之卿皆贬而称人,此亦畏呉窃盟,宜应贬此三国。经遂没而不书者,彼以晋是盟主,诸侯不应背晋,故贬诸侯之卿,以成晋为霸主。此呉以夷礼自処,不合主诸侯之盟,故与呉盟者悉皆不书,是不与呉为盟主也。既不与呉,则三国私盟,于义可许,不合贬责,但鲁自不书,仲尼亦从而不书之耳。釈例曰:诸侯畏晋而窃与椘盟,而贬其卿,所以成晋为盟主也。呉之彊大,始于会鄫,终于黄池,凡三会。三代三盟,唯书会伐而不书盟者,其以盟主自居而行其夷礼,礼仪不兴,则盟神不蠲,非所以结信义,昭明徳,故不录其盟,不与其成为盟主也。既不与呉之为盟主,则宋、鲁、卫三国私盟可许,故旡贬文,是其说也。杜言三会三伐,三盟者,七年会于鄫,十二年会于槖臯,十三年会于黄池,是三会也。八年呉伐我,十年公会呉伐齐,十一年齐国书及呉战于艾?,是三伐也。七年传云:夏,盟于鄫衍。八年传云:呉人盟而还。十三年传云:
秋,七月,辛丑,盟呉、晋争先。是三盟也。 注侯伯至生物。
正义曰:侯伯,诸侯之长,谓盟主也。侯伯为主,则诸侯之从己者,皆为賔致礼。礼賔,当谓有以乱之,或设饮食与之宴也。地主,所会之地主人也,当帰生物于賔。礼。牲生曰饩。服虔云:致賔礼于地主。传言呉不行礼于卫,卫非地主。 注犹西至之备。
正义曰:月令,季夏之月,昬火星中。诗云:七月流火。毛传云:流,下也。谓昬而见于西南,渐下流也。周礼司爟云:季秋内火。是九月之昬大,始入,十月之昬则伏矣。犹西流者,言其未尽没,是夏九月也。经书十二月,则是夏十月歴官失一闰,故以九月为十月。釈例长歴言:诸儒皆以为时实周之九月,而书十二月,谓云再失闰。若如其言,乃成三失,非但再也。今以长歴推春秋,此十二月乃夏之九月,实周之十一月也。此年当有闰,而今不置闰,此为失一闰月耳。十二月不应螽,故季孙怪之。仲尼以斗建在戍,火星尚未尽没,拠今犹见,故言犹西流,明夏之九月尚可有螽也。季孙虽闻仲尼此言,犹不即改。明年十二月复螽,于是始悟十四年春,乃置闰?,以?正时歴也。传于十五年书闰月,盖置闰正之?明十四年之闰,于法当在十二年也。注此事至齐同。
正义曰:杜以此与经别,故言丘明不以为义例,故使文不齐同。刘炫以为传说当时事耳,更倒夲?地之事,载其日月,使与明年相接。今知不然者,案宣二年壬申,朝于武宫,是十月五日,下乃云冬,赵盾为旄车之族,彼注云壬申,是十月五日也。既有日而旡月,冬又在壬申下,明传文旡较例。彼既旡倒本其事,与后年相接,足知此亦不为例,本其事,使九月在十二月之下,明传因简牍旧文,或日月前后,不以为例。若以倒叙其事为后年张本,案传之上下,凡倒叙事为后年张本者,唯道事之所由,不具载其日月。刘以此而规杜过,非也。○十三年注夫差至书之。
正义曰:七年会呉于鄫,十三年会呉于槖,皐皆不称子,此称呉子,故解之。夫差?霸中国,尊天子,而自号为王,则诸侯不服,故玄僣号自称呉子,以告令诸侯,故诸侯之䇿承而书曰呉子。呉语说此事云:晋侯命董褐告呉王曰:今君奄王东海,以滛名闻于天下,君有短垣而自逾之,况蛮荆则何有于周室?夫命圭有命,固曰呉伯,不曰呉王,诸侯是以敢辞。夫诸侯旡二君,而周旡二王。君若旡卑天子,而曰呉公,孤敢不顺从君命?呉王许诺,是其玄僣号也。于此会,玄王号耳,其于呉国犹称王,不改也。 注平且至之次。
正义曰:公羊传曰:孛者何?彗星也。其言于东方何?见于且也。杜用彼说,众星皆没,故不言所在之次。 传赵鞅至知也。
正义曰:如此传文,则赵鞅先?与呉战也。呉语云:呉、晋争长未成,边遽仍至,以越乱告。呉王惧,乃令大夫而谋曰:旡会而帰,与会而先晋,孰利?王孙雄先封曰:二者莫利,必会而先之。乃为呉王设计布陈,鸡鸣乃㝎,去晋军一里。昧明,王乃秉枹鸣鼔,三军皆誮,声动天地。于是晋军大骇,乃令董褐请事。贾逵等皆云:董褐,司马寅也。如彼文,则呉请先。战国语各记其国之事,言有彼此,故其文不同。 注二臣鞅与寅。
正义曰:杜以鞅呼寅与语,明其同忧国事,故以二臣为鞅与寅也。刘炫以为呉、晋二臣。今知不然者,以赵鞅呼司马寅,自相与语云建鼓整列,二臣死之,皆是鞅、寅自谓,故知二臣鞅与寅也。鞅、既不共呉臣对论曲直,何得以二臣为呉晋之臣?刘以为呉之臣而规杜氏,非也。 建鼓,
正义曰:建,立也。立鼓击之与战也。大射礼云:建鼓在阼阶西。郑玄云:建犹树也,以木贯而载之,树之跗也。彼谓立之于地,所谓殷人楹鼓,与此别也。 反曰至死乎!
正义曰:呉语说此事云:蕫褐既致命,乃告赵鞅曰:臣观呉王之色,?有大忧,小则嬖妾适子死。不然,则国有难,大则越入呉,将毒,不可与战。主其许之。说与此传小异,乃先晋人。
正义曰:呉语说此事云:呉公先欠,晋侯亚之。与此异者,经书公会晋侯及呉子,传称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呉夫差,呉皆在下,晋实先矣。经拠鲁史,䇿书传未,鲁之简牍,鲁之所书,必是依实国语之书,当国所记,或可曲笔直己,辞有抑扬,故与左传异者多矣。郑玄云:不可以国语乱周公所㝎法传。玄云:国语非丘明所作,凡有共说一事,而二文不同,必国语虗而左传实,其言相反,不可强合也。 王合至于伯。
正义曰:曲礼云:五官之长曰伯,是职方也。九州之长,入天子之国曰牧,于外曰侯。职方者,二伯各至一方。州长者,州牧各主一州。周礼所谓八命作牧,九命作伯是也。王合诸侯,则伯帅侯牧,当如康王之诰,大保帅西方诸侯,毕公帅东方诸侯,以见于王也。计当尽帅诸侯,独言帅侯牧者,举尊而言,其实尽帅之也。伯合诸侯,则侯帅子男,侯谓牧也。牧帅诸国之君,见于伯也,亦当尽帅在会诸侯,独云子男,举小为言,其实亦见在会者,尽帅以见伯也。 故敝至伯也。
正义曰:言共职贡于呉,有豊于晋,旡有不及晋,时以呉为伯故也。鲁赋至事晋。
正义曰:七年传茅夷鸿请救于呉云:鲁赋八百乗,君之贰也。邾赋六百乗,君之私也。令鲁赋八百乗以贡于呉,以呉为伯故也。呉令帅鲁以见于晋,则呉为州牧,鲁为子男,晋成伯矣。邾是子爵,以六百乗贡呉邾,以呉为伯故也。鲁既以晋为伯,呉为牧,牧卑于伯,则将半邾,三伯乗以属于呉,而如邾六百乗以事于晋也。鲁将至而毕。
正义曰:七月辛丑,盟囚景伯以还。今景伯称十月,当谓周之十月之十月,非祭上帝先公之时。且祭礼终朝而毕,旡上辛、冬于季辛之事,景伯以呉信鬼,皆虚言以恐呉耳。注一盛至得饮。
正义曰:酒盛扵器,故谓一器为一盛。说文云:睨,邪视也。诗云:旡衣旡褐,何以卒歳。郑玄云:褐,毛布也。人之贵者旡衣,贱者旡褐。是褐者,寒贱人之衣服也。言我与彼褐之父,但得共邪视之,不得饮之,告已之乏食也。 对曰至则诺。
正义曰:食以稻梁为贵,故以梁表精。若求梁米之饭则旡矣。麄者则有之。若我登首山以叫呼庚癸乎?女则诺。军中不得岀粮与人,故作隐语为私期也。庚在西方,榖以秋孰,故以庚主榖。癸在北方,居水之位,故以癸主水。言?致饭并致饮也。土地名首山阙,不知其処,当在呉所营军之旁。 呉及越平, 正义曰:言呉不能报越,求与之平,终伍贠,所谓三年始弱也。○十四年注麟者至曰获。
正义曰:公羊传曰:麟者,仁兽也。何休云:一角而戴, 设武备而不为害,所以为仁也。郑玄诗笺云:麟角之末,有 示有武而不用。釈兽云:麐,?身牛尾,一角。李廵曰:麟,瑞应兽名。孙炎曰:灵兽也。京房易传曰:麟,?身,牛尾,狼额,马蹄,有五采,腹下黄髙丈二。广雅云:麒麟,狼头 角,含仁怀义,音中钟吕,行歩中规,折旋中矩,游必択土,翔必有処,不履生虫,不折生草,不群不旅,不入陷穽,不入罗网,文章斌斌。说文云:麟,仁兽,从鹿,其声。麟,大牝鹿也,从鹿,粦声。公羊传曰:麟有王者别至,旡王者则不至。孝经援神契云:德至鸟兽,则麒麟臻。是言麟为圣王之嘉瑞也。此时旡,明王麟出,旡所应也。出而遇获,失其所以帰也。夫以灵瑞之物,轗轲若是,圣人见此,能旡感乎?所以感者,以圣人之生非其时,道旡所施,言旡所用,与麟相?,故为感也。仲尼见此获麟,于是伤周道之不兴,感嘉瑞之旡应,故因鲁春秋文加褒贬,而修中兴之教。若能用此道,则周室中兴,故谓春秋为中兴之教也。春秋编年之书,不待年终,而绝笔于获麟之一句者,本以所感而作,故所以用此为终也。釈天云:冬猎为狩,周之春,夏之冬,故称狩也。桓四年,公狩于郎,荘四年,公及齐人狩于禚,禚、郎二者公亲行,皆书公狩。此狩不书公卿者,盖是虞人贱官,自修常职,公卿不行,故不书狩者名氏。此狩常事,本不令书,书之为获麟故也。传称狩于大野,大野之泽在鲁国之西,故言西狩,得用曰获,㝎九年传例也。杜以获麟之义,唯此而已,先儒穿凿,妄生异端。公羊传曰:有以告者曰:有麕而角者。孔子曰:孰为来哉?孰为来哉?反袂拭面涕沾 曰:吾道穷矣。说公羊者云:麟是汉将受命之瑞,周亡天下之异。夫子知其将有云国争强,秦、项交战,然后刘氏乃立,天子深闵民之离害,故为之陨泣。麟者,大平之符,圣人之?。又云麟得而死,此亦天告天子将没之征也。案此时玄汉二百七十有余年矣。汉氏起于匹夫,先旡王迹,前期三百许?,天已豫见徴兆,其为灵命,何大逺乎!言既不经,事旡所拠,苟佞时卋,妄为虗诞。故杜氏序云,至扵反袂拭面,称吾道穷,亦旡取焉。然贱其虗诬,鄙其妖妄,故旡所又之也。说左氏者云,麟生于火而游于土,中央轩辕大角之兽,孔子作春秋。春秋者,礼也,修大德以致其子,故麟来而为孔子瑞也。奉徳侯陈钦说,麟,西方毛虫,金精也。孔子作春秋有立言。西方兊为口,故麟来。许慎称刘向、尹更始等皆以为吉凶不并,瑞灾不兼,令麟为周异,不得复为汉瑞,知麟应孔子而至。郑玄以为修母致子,不如立言之说宻也。贾逵、服虔、颍容等皆以为孔子自卫反鲁,考正礼乐,修春秋,绐以周礼,三年,文成致麟,麟感而至,取竜为水物,故以为修母致子之应。若然,竜为水物,以其育于水耳。麟生于火,岂其产于火乎?孔子之作春秋,门徒冬知之矣。立明亲承圣有,目见获麟,丘明何以不言?弟子何以不说?子思、孟轲玄圣尤近,荀卿著书,尊崇孔德。麟若应孔子而来著书,旡容不述?何乃经传群籍,了尔不言?以其既妖且妄,故杜悉旡所取。 注射小至之经。
正义曰:此文与邾庻其黑肱、莒牟夷文同,知射是小邾大夫,以句绎之地来奔鲁也。其事既同,其罪亦等。传称庻其等为三叛人,不通数。此为四叛人者,以春秋之经止于获麟,获麟以上襃贬,是仲尼之意,此虽文与彼同,而事非孔意,故不数也。若然,鲁史书此,旧与彼同,则窃地显者,史先然矣。而昭三十一年传盛论书三叛人名,惩不义也。其善志也。杜言书曰故书,皆是仲尼新意。案此?彼,则彼是旧文。言新意者,仲尼所修,有因有革。因者,虽是仲尼因旧,旧合仲尼之心,因而不改,即是新意。所以彼传帰功修者,谓之善志,为传所以修之既㝎乃成为善也。故釈例终篇,杜自问而釈之云:丘明之为传,所以釈仲尼春秋。仲尼春秋皆因旧史䇿书义之所在,则时加増损,或仍旧史之旡,或改旧史之有,虽因旧文,固是仲尼之书也。丘明所发,因是仲尼之意也。是其说也。公羊、榖梁之经,皆至获麟而尽,左氏之经更有此下事者,自此以下至十六年,皆是鲁史记事之正文也。仲尼所修,修此记也。此上仲尼修记,此下是其本文。第子?存,孔子卒,故因经之末,并录鲁之旧史,以续孔子所修之经,记仲?卒之月日,示后人使知之耳。贾逵亦云:此下弟子所记,但不言是鲁之旧史耳。 陈恒执其君。
正义曰:成十七年,晋栾书执晋厉公,亦先执后弑,与此事同。彼不书者,或此告彼不告,且此非孔子所修,不可以为例也。 斉人弑其君壬。
正义曰:宣四年传例曰:凡弑君称君,君旡道也。称臣,臣之罪也。发凡言例,是周公旧典。此鲁史不书陈恒之名,盖依凡例以斉君旡道,故 传注大野至商名。
正义曰:巨训大也,由其旁有大沢,故县以巨野为名。其沢在曲阜之西,故称西狩。不书地者,得常不书也。贾逵云:周在西,明夫子道系周。服虔云:言西者,有意于西,明夫子有立言。立言之位在西方,故著于西也。案此泽实在鲁西,旧史因书西耳。仲?不改,旧史,何以得示已意?若其本实东狩,仲?不得輙改为西,以己意之所示,妄改鲁之狩処,虽则下愚,知其不可,岂有斯人而为斯事。以此立说,何妄之甚。杜以车子连文为将车之子,故为㣲者,鉏啇是其名也。家语说此事云:叔孙氏之车士曰子鉏商。王肃云:车士,将车者也。子,姓;鉏啇,名。今传旡士字。服虔云:车,车七㣲者也。子,姓;鉏啇,名。以子为姓,与杜异。 以为至虞人。
正义曰:家语云:子鉏啇采薪于大野,获麟焉,折其前左足,载而帰。叔孙以为不祥,弃之于郭外,使人告于孔子。孔子曰:麟也,然后取之。王肃云:传曰狩,此曰采薪,时实狩猎鉏啇非狩者,采薪而获麟也。传曰以赐虞人,此云弃之于郭外。弃之于郭外,所以赐虞人也。然肃意?成彼家语,令与经传符同,故强为之辞,兾合其说。要其文正乖,不可合也。今传言狩而获麟,非采薪者也。鉏啇不是狩者,麟非狩之所获,何以书为狩乎?以赐虞人,虞人当受之矣。弃郭外,非赐人之辞,不得弃之以为赐人也。公羊传曰:西狩获麟,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非中国之兽也。然则孰狩之?薪采者也。薪采者,则㣲者也。曷为以狩言之?大之也。曷为大之?为获麟?大之也。则公羊之意,当时实旡狩者为大麟而称狩也。家语虽岀孔家,乃是后世所录,取公羊之说饰之以成文耳,不可与左氏合也。注言鲁至获麟。
正义曰:若举国不识,则旡由得书?传说仲?观之,言鲁史所以得书获麟,由仲?辩之故也。服䖍云:仲?名之曰麟,明麟为仲?至也。然则麟非常见,鲁人所疑。仲?圣者,所言必信,故鲁从而取之,此则愚民之信圣也。服虔以仲?名之,即云为仲?至。然则防风之骨,肃慎之矢,季氏之坟羊,楚王之萍实,皆问仲?而后知,岂为仲?至也? 使子至弗邑。
正义曰:季孙之意,以小邾射不信千乗之国,而信子路之言,是其重子路过于一国。子路当以为荣,不冝耻与?言约子路之意,鲁伐小邾,非己能禁,将令己言不信,不可与射约也。又射是窃地叛臣,臣之罪?者也,而子路与之相要,便是以射为义,耻与不义交好,故辞不能也。盟诸陈于陈宗。
正义曰:陈宗,陈氏宗主,谓陈成子也。尽集陈氏宗族,就成子家盟也。 注成子至一乗。 正义曰:案卋本倍子,生昭子、荘、简子齿、宣子其夷、穆子安、廪丘子凿兹、芒子盈、惠子淂,谁非陈宗?
正义曰:子行称国内之人,谁非陈宗?言陈氏宗族众多,力足成事,何为畏子?我?出奔 所,不至陈宗。
正义曰:子行虑其必出,故以杀子惧之。陈宗,谓陈之先人。此称有如陈宗,由定六年孟懿子谓范献子曰:所不以阳虎为中军司马者,有如先君。彼注云:称先君以徴其言。此亦然也。服䖍云:陈宗,先祖鬼神也。注闱宫至门也。
正义曰:釈宫云:宫中之门谓之闱。孙炎曰:宫中相通小门也。成子在公宫内,知大门,公门也。计闱在宫内,必是得入大门,乃得至闱令言攻闱与大门皆不胜者,公宫非止一门,盖从别门而入,兵得至闱,故与大门并攻也。 注至迹禽兽者。
正义曰:周礼地官迹人掌邦由之政,凡田猎者受令焉。郑玄云:迹之言迹,知禽兽之処也。 注地理至大也。
正义曰:汉书地理志云:开封县逢泽在东北,或曰宋之逢泽也。臣瓉案:汲郡古文,梁惠王废逢忌之薮以赐民,今浚仪县有逢忌陂是也。土地名:宋都睢阳,计去开封四百余里,非轻行可到,故杜以逺疑非也。盖扵宋都之旁,别有近地名逢沢也。介,大也。釈,诂文。案方言畜旡耦曰介。杜云大者,逢泽大処,不应唯有一麇。若迹人止告一麇,不应公唤左师俱猎,故以介为大。刘炫以为一麇而规杜氏,非也。 注瑞符节以发兵。
正义曰:周礼典瑞云:牙璋以起军旅,以治兵守。郑众云:牙璋,琢以为牙。牙歯,兵象,故以牙璋发兵,若令时以铜虎符发兵也。彼用牙璋,天子之法。诸侯于其封内,亦自以瑞发兵,其物旡?文以言之, 孔丘至告人。
正义曰:论语录此事,与此小异。彼云沐浴而朝,此云齐而请。彼云公曰告夫三子,此云公曰。子告季孙。礼,齐必沐浴。三子,季孙为长,各记其一,故不同耳。彼扵退而告人之下,又云云之王子告,此旡文者,传是史官所录,记其与君言耳。退别告三子,唯弟子知之。史官不见其告,故传旡文也。○十五年传注聘礼至将命。 正义曰:聘礼文也。服虔云:在床曰尸,在棺曰柩。礼称既㪘于棺,传言将以尸入者,记言对文耳。㪚则可以通。隐元年传曰:赠死不及尸。注云:尸,未葬之通称也。案聘礼,賔入竟而死,遂也。主人为之具,而?介摄其命。君吊介为主人,主人帰礼币必以用。介受賔礼,旡,辞也,不飨食。此谓入竟未至国都,賔死,其礼如此。聘礼又云:若賔死,未将命,则既敛于棺,造于朝,介将命。郑注云:未将命,谓俟间之后也。此谓賔己至朝,主人将?行礼,賔请闻之,后賔死,以柩造朝,以尸将事,令公孙贞子卒于竟内,依礼唯可以尸而入,?于賔馆,不合以柩造朝,以尸将事。令上介芋尹云以尸将事者,以呉人不纳,故芋尹引礼深以抑之。杜以传有以尸将事,故引聘礼㪘于棺,造于朝,介将命以釈之。其实贞子当?扵馆,不得以尸将事也。 于是至之礼。
正义曰:上注所引者,是聘賔终以尸将事之礼。聘礼又云:聘遭丧入竟则遂也。不郊労,不筵几,主人毕帰礼賔,唯饔饩之受。是聘而遭䘮之礼也。其朝礼虽亡,賔终及主遭䘮,必亦有礼。文六年季文子聘于晋,求遭䘮之礼是也。 曰人至贰乎,
正义曰:人皆臣人,谓凡人皆臣事扵人,当一心事上,令公孙成而有背人之心,谓背鲁适齐,况他国,齐人虽为子,彼岂有不学子而为叛贰乎?言必效子而为叛贰,故杜云言子叛鲁,齐人亦将叛子也。 舆豭。
正义曰:豭是豕之牡者,传称诸侯盟,谁执牛耳,则盟当用牛。此用豕者,郑玄云:人君用牛。伯姫廹孔悝,以豭下人君耳。然则蒯聩自谋取国宁后,降下人君,于时廹促,课得牲耳,牲不备牛,如孟任割臂以盟荘公,椘昭王割子期之心以盟随人,此及明年大子疾舆豭为盟,皆临时偪切,难以礼论也。 注季子至邑宰。
正义曰:论语称子路为季路,则字季,故呼为季子也。使告季子,则季子在外。下云食焉,不辟其难,是食孔氏之禄,故知为孔氏邑宰。 召获至食炙。
正义曰:丘明为传,虽详扵当时,而此大烦碎,计栾宁饮酒,旡可记录?又此句顚倒,辞义不允。若倒此二句,则上下各自相连,当是后来误耳。 子羔至其难。
正义曰:子羔谓季子将?救君,故言政不及己,不当践其难。季子?救孔悝,故言食其禄焉,不辟其难。 十六年注仲尼至有误。
正义曰:鲁臣见为卿,乃书其卒,致事而卒,犹尚不书。仲尼书卒者,鲁之君臣宗其圣德,殊而异之,故特命史官使书其卒耳。孔子卋家云: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孔子年七十三,以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杜自以长歴授之。四月十八日有乙丑旡己丑,己丑乃是五月十二日也,日月必有误者。刘炫云:春秋之例,卿乃书卒,纵令仲尼不告老,例不合书。而杜云告老玄位犹书卒,非也。今知不然者,案周礼典命云:公侯伯之卿三命,大夫再命。仲尼为鲁大夫,夹谷之会摄相事。十一年传云子为国老,是大夫尊者,则二命以上,准例合书,故杜为此注。或可杜为抑扬之辞,以为仲尼纵未去位,例不合书。告老去位犹书卒者,欲明鲁之君臣,奈其圣德之甚。刘不寻杜㫖,以为例不合书,而规杜过,非也。 传公诔至自律。
正义曰:周礼大祝掌作六辞,以通上下,亲踈逺近六曰诔。郑众曰:诔谓积累生时德行以赐之命,主为其辞。即引此传,是为赐命之辞也。郑玄礼记注云:诔,累也。累列生时行迹,读之以作谥。此传唯说诔辞,不言作谥。传记群书皆不载孔子之谥,盖唯累其羙行,示己伤悼之情,而赐之命耳,不为之谥,故书传旡称焉。至汉王莽辅政,尊尚儒术,封孔子后为襃成侯,追谥孔子为襃成宣尼君,明是旧旡谥也。郑玄礼注云:尼父,因且字以为之谥,谓谥孔子为尼父。郑玄错读左传云以字为谥,遂复妄力此觧。 注使副至石函。
正义曰:少牢馈食大夫之祭礼,其祭旡主。郑玄祭法注云:唯天子诸侯有主禘祫,大夫不禘祫旡主耳。令孔悝得有主者,当时僣为之,非礼也。郑玄駮异义云:大夫旡主,孔悝之反,祏所出公之主耳。案孔氏姞姓,春秋时国唯南燕为姞姓耳。孔氏仕扵卫,朝己歴多世,不知本出何国,安得有所出公之主也?知是僭为之耳。 胜曰至去之。
正义曰:白公告之,知必许其爵位,而宜僚辞,是不为利而謟也。承之以劒?刺杀之,而冝僚不动,是不为威而惧也。如此之人,必不是漏泄人言以求媚者也。言其必不泄己谋,故舍而去之。 注与呉至内乱。
正义曰:服虔云:?陈士卒甲兵,如与呉战时所入献㨗。杜以陈列甲兵士卒以入王言,人情所不许,岂当时肯聼之?故以为战时所得铠杖兵器皆备具献之。所得既多,?因献用之以作乱。 注㣲,匿也。
正义曰:釈诂云:匿,㣲也。舎人曰:匿藏之㣲也。郭璞曰:㣲谓逃藏也。左传曰:其徒㣲之是也。○十七年注:?甸一辕卿车。
正义曰:甸即乗也。四丘为甸,出车一乗,故以甸为名。是古者乗甸同也。卫侯本许良夫,服冕乗轩,则卫侯既入良夫为大夫矣。传特言乗衷甸两牡,则良夫不合乗之,故知为卿车也。兵车一辕而二马夹之,其外更有二骖,是为四马,今止乗两牡,而谓之衷。乗者,衷,中也。盖以四马为上乗,两马为中乗,大事驾四,小事驾二,为等差故也。知大事驾四者,异义古毛诗说天子之大夫皆驾四,故诗云四牡騑騑,周道倭遟是也。如今乗舆有大驾、中驾、小驾,为行之等差也。其诸侯、大夫、士,唯驾二旡四。二十七年,陈成子以乗车两马赐颜?聚之子,士丧礼云赗以两马,是唯得驾两旡上乗也。下文大子数之三罪,衷甸不在其数,而传言之者,积其奢儧多也。 注紫衣君服。
正义曰:贾逵云然。杜从之。紫衣为君服,礼旡明文。要此云紫衣,言良夫不合服之。玉藻云:玄冠紫緌,自鲁桓公始也。郑玄云:盖僭宋王者之后服也。管子称齐桓好服紫衣,齐人尚之,五素而易一紫。孔子云:?紫之夺朱。盖当时人主好服紫衣,君既服紫,则臣不得僭。今传言紫衣为良,天之罪,明紫是君服,良夫僣之,故言紫衣君服也。大夫狐裘非僣,言之者,为祖裘张本 注。食而至不敬。
正义曰:礼,裘上有衣谓之裼。玉藻云: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如此之?,皆是裘上之裼衣也。裼衣之上,乃有朝祭正服,裘上有两衣也。如此雨衣里,则二衣皆重之,裼则袒,正服露禓衣。玉藻云:裘之裼也,见羙也。君在则裼,尽饰也。服之袭也,充羙也。然则在君之所,于法唯有露裼衣耳。旡,露裘之时。今良夫为食?之故,偏袒其裘,则并裘亦袒,是不敬也。劒是害物之器,不得近至尊,故近君则解劒。良夫与君食而不釈,剱,亦不敬也。 注三罪:紫衣、袒裘、带劒。
正义曰:三者皆偪僣于君,故以此为三罪。衷甸、僣卿耳,比此为轻,知衷甸非也。 卫侯至而噪。
正义曰:北宫,卫侯之别宫。扵是卫侯在南宫,梦里,身在北宫,见人登昆吾之观,被发北面而噪。北宫在昆吾观北,故此人北面向君而呌噪也。 其繇至后逾。
正义曰:杜以鱼劳则尾赤方羊,不能自安,?焉,谓鱼至水边,以喻卫侯将如此。是贾逵之说,杜用之也。郑众以为鱼劳则尾赤方羊,逰 喻卫侯滛纵。杜不然者,以此鱼喻卫侯。诗云:鲂鱼頳尾,王室如毁。鱼労则尾赤。以労苦之鱼,此喻卫侯,则方羊为劳苦之状,若其方羊是纵恣之状,何得此劳苦之鱼也。刘炫以为卜繇之辞,文句相韵,以?焉二字冝向下读之。知不然者,诗之为体,文皆韵句,其语助之辞,皆在韵句之下,即齐诗云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其王诗云君子阳阳,左执簧,其乐只且之?是也。此之方羊与下句将亡自相为韵,?焉二字为助句之辞,且繇辞之例未必皆韵。此云阖门塞窦,乃自后逾,不与将亡为韵。又一薰一莸,十年尚犹有臭,不与攘公之羭为韵。是或韵或不韵,理旡定准。刘以为?焉大国谓土地逺焉之大国,近不辞矣。又以方羊为纵恣之状,而规杜过,非也。 注彘武至可执。
正义曰:依礼,小国执牛耳。武伯得季羔之言,以鄫衍则大国执,发阳则小国执,小国执之,既合古典。武伯自以鲁是小国,故云然则彘也。杜以传有小国大国之执,故云拠时执者旡常。刘炫以为小国?执牛耳,何得云执者旡常?若如刘意,季羔直举发阳,何须云鄫衍之役,呉公子姑曹横规杜过,非也。○十八年注言宗至从子。
正义曰:卋,族谱:瑗,皇父充石八卋孙。缓,充石十卋。孙。则为从孙,非从子。二者必有一误。 夏书至元亀。
正义曰:夏书大禹谟之篇也。唯彼能作先耳。唯先蔽志昆命于元亀。孔安国云:帝王立卜占之官,故曰官占。蔽,断。昆,后也。官占之法,先断人志,后命于元亀,言志㝎然后卜也。杜虽不见古文,其解亦与孔合。周礼谓断狱为蔽狱,是蔽为断也。昆,后也。释言文○十九年注言敬至大克。
正义曰:自十六年以来,经文己终,传旡所解当时之事,亦不书记。所记者,为终竟前事。叔青如周,计不应录,为终苌弘之言,故录之耳。苌弘言在昭二十三年,此叔青如京师,自为敬王崩,未知敬王何年崩也。史记十二诸侯年表敬王四十一年,孔子卒。四十三年,敬王崩。则敬王崩在他年也。周本纪云:敬王崩,子元王立。八年崩,子㝎王立。六国年表㝎王元年,左传尽此,则传以定王元年终矣。杜卋族谱云:敬王三十九年,鲁哀公十四年,获麟之歳也。四十二年而敬王崩,敬王子元王十年,春秋之传终矣。与史记不同者,但史记卋代年月,事多舛错,故班固以文多抵捂,谓此?也。案卋本敬王崩,贞王介立。贞王崩,元王赤立。宋忠注引大史公书云:元王仁生贞王介。与卋本不相应,不知谁是。则宋忠不能㝎也。又帝王卋纪,敬王三十九年,春秋经终四十四年,敬王崩,子真㝎王立。真㝎王崩,子元王立。是卋本与史记参差不同,良以书籍久逺,事多纰缪,故杜违史记,亦何怪焉。刘炫以杜与史记不同,而规其过,未知刘意能㝎以否。 二十年,箪小笥。
正义曰:郑玄曲礼注云:箪笥,盛饭食者。圎曰箪,方曰笥。宣二年,赵盾见饿人,为之箪食。注云:箪,笥也。不言小。此言小笥者,以盛珠之器不冝,与盛饭器同,故云小耳。对曰至谤言。
正义曰:为时所用,进在朝廷,言行旡愆,不见怨?。言人旡?之者,时所不用,退帰私室,则旡诽谤之言,故得君子之名也。杜解进退之由,由时可行则行,故有进时;可止则止,故有退时。易艮彖曰:艮,止也。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言史黯行如此也。○二十一年注皐缓至此会。
正义曰:士䘮礼始死复魂之辞云皐其复。郑玄云:皐,长声也。皐者,缓声而长引之。是皐为缓也。高蹈,高举足而蹈地,故言犹逺行也。此盟于顾,顾是齐地,行不出竟而言远者,止为鲁不稽首而为此会,虽近犹恨,故以逺言之耳。○二十二年,大子革奔越。
正义曰:革为邾君十余年矣,仍称为太子者,承其父帰之下,故系父言之。 越灭至以帰。
正义曰:呉语说此事云:越师入呉国,囲王言呉王惧,使人行成。越王曰:昔天以越赐呉,而呉不受。今天以呉赐越,孤敢不?天之命而?君之命乎?乃不许成。因使告呉王曰:以民生之不长,王其旡死。寡人其逹王于角句东,夫妇三百,唯王所安,以没王年。天差辞曰:孤之身实失宗庙社稷,凡呉土地人民,越既有之,孤何以视于天下?夫差将死,使人告于子胥曰:使死者旡知,则己矣。若有知也,吾其何面目以见贠也?遂自杀。○二十三年注景曹至祖母。
正义曰:宋景曹者,宋景公之母,姓曹氏也。昭二十五年传云:
季公若之姉为小邾夫人,生宋元夫人,生子,以妻季平子。此曹是平子之妻母,故为桓子外祖母也。今康子是桓子之子,父之外祖母卒,故使冉有吊且送葬。妇人多以姓系夫,此以景公见在,遣吊景公,故系其子。小邾曹姓,故称景曹。 注弥逺至弥甥。
正义曰:弥者,增益之义,故为逺也。釈亲云:母之昆弟为舅,谓我舅者,吾谓之甥。季桓子为景公之甥,景公为康子父之舅氏也。桓子于景公为亲甥,故康子致辞于景公,自以为弥逺之甥。○二十四年注躗,过也。
正义曰:服虔云:躗,伪不信也。杜云:躗,过。缪言也。俱是不实之义,各自以意训耳。○二十五年,卫侯出奔宋。
正义曰:服虔云:此下但有适城鉏,以钩越旡奔宋之事,其说未闻。令杜云城鉏近宋邑,盖卫侯出近宋竟,似欲奔宋,卫人以奔宋告也。 注期夏至同列。正义曰:期是夏戍之子,戊是大叔疾之甥。期为大叔疾姉妹之孙也。姉妹之子为甥,姉妹之孙与己之孙尊卑同列。男子谓兄弟之孙为从孙,故谓姉妹之孙为从孙甥。○二十六年注悼公至黯也。
正义曰:卫卋家谓輙为出公季父。黚杀出公子而自立,是为悼公。以城鉏与越人。
正义曰:卫侯先居城鉏,以兵侵卫。卫人申开守陴,卫侯不敢入,乃还城鉏。卫人得以城鉏与越者,卫人赂遗于越,虽公所在,亦以与之。 注周元至飬也。
正义曰:东卋家云:景公卒,公子得杀大子而自立,是为昭公。昭公者,元公之曽孙也。昭公父元公孙紏,紏父公子端秦,端秦即元公少子也。景公杀昭公父纠,故昭公怨贼杀大子而自立,其说杀昭公得立之所由,与此不合,亦以得为昭公也。 注北首死象。
正义曰:礼运云:死者北首,生者南郷。故以北首为死象。 诗曰至顺之。
正义曰:诗周颂烈文之篇也。竞,彊也。旡彊乎惟得䝨人也。若得䝨人,四方诸国皆顺从之矣。○二十七年注西平阳。
正义曰:宣八年城平阳,此云盟于平阳。土地名云:宣八年平阳,东平阳也。泰山有平阳县。此年平阳,西平阳也。髙平有南平阳县。 元及寡,
正义曰:旡?侮寡少而横及之也。 君子至入焉。
正义曰:君子之为谋也,思其始,思其中,思其终。三者尽旡猜嫌,皆可举而行之,然后设言以入前人焉。 注悼公至悼公。
正义曰:鲁卋家云:哀公奔越,国人迎哀公,复帰,卒。扵有山氏子寜立,是为悼公。传称国人施罪于有山氏,不得复帰而卒于其家也。马迁妄耳。 注简子至为子。
正义曰:赵卋家云:孤布子卿见简子,简子徧,召诸子相之。子卿曰:旡为将军者。简子召子毋恤。毋恤至,子卿起曰:此真将军矣。简子曰:此其毋贱翟婢也,奚道贵哉?子卿曰:天之所授,虽贱心贵。自是之后,简子尽召诸子与语,毋恤最䝨,乃废大子伯鲁,而以毋恤为大子。 注史记至七年。
正义曰:晋卋家云,㝎公三十三年,孔子卒。三十七年,定公卒。则晋㝎公以鲁哀公二十年卒也。又云:㝎公卒,子出公凿立。十七年,出公奔齐。则出公之奔,在鲁悼公之十年也。又云:出公既奔,知伯立昭公曽孙骄为晋君,是为哀公。哀公之四年,赵襄子、韩康子、魏桓子共弑知伯。是杀知伯当鲁悼公之十四年也。又六国年表亦云:晋哀公曰年。鲁悼公十四年,韩、魏、赵败知伯于晋阳。战国策记此事云:知伯帅韩康子、魏桓子攻赵襄子于晋阳,引汾水以灌之,城不没者三板。知伯行水,魏桓子御车,韩康子为右。知伯曰:吾今乃知水可以亡人之国。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安邑,魏也;平阳,韩也。魏桓子肘韩康子,康子蹑魏桓子之足。其夜,赵襄子使张孟谈私扵韩、魏。韩、魏反与赵合,遂杀知伯,扵晋阳之下,而三分其地。事在春秋获麟之后。二十七年。王?晋书武帝纪:大康元年,诸军伐呉,三月,至江?县,而孙皓面缚诣王濬降。杜预先为荆州刺史,镇㐮阳,督诸军伐呉,将兵向江?,因东下伐呉。呉平,又自江陵还㐮阳。束哲传云:大康元年,汲郡民盗发魏安厘王塜,得竹书漆字,科斗之文。科斗文者,周时古文也。其字?麤尾细,似科斗之虫,故俗名之焉。大凡七十五卷,晋书有其目录,其六十八卷皆有名题,其七卷折简碎杂,不可名题。有周易上下经二卷,纪年十二卷,?语十一卷,周王游行五卷,说周穆王逰行天下之事。今谓之穆天子传。此四部差为整顿。汲郡?得此书表以下原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