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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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阁勋臣颂

我二后，受成命，抚兴运，转坤轴，撼乾枢，鼓元气而雷域中，腾百川而雨天下。雷收雨霁，如再开辟，荡焉与太极同功。贞观十七年，太宗以功成理定，秉为而不有之道，譲徳于祖考，推劳于群臣，念匡济于艰难，感风云于畴昔，思所以摅之无穷，乃诏有司，拟其形容，圗?于凌烟阁者二十有四人，盖?乎二十四气之佐天昭勲徳也。昔者舜以九官致理，周以十乱返正，髙皇以三杰作汉，光武以二十八将中兴。若夫错综勲贤，笼络今古，雄四代而髙视者，其唯圣唐乎！至若唐莒公、刘渝公之伦，探元符，建帝圗，首戴神尧，举晋阳而活天下，此则大禹之拯溺也。魏郑公以致君为巳任，諌若不及，謇謇左右，秉心宣猷，此则咎陶之飏言也。虞永兴紏合群儒，旁求百代，明备王礼，克谐帝乐，使我大国，焕乎其有文章，此则夷䕫之制作也。长孙赵公举大义，除二?，安宗庙，定社稷，以振我丕赫无疆之休，此则周公之匡救也。英、卫受天勇知，雄武佐圣，鼓行海内，麾定四方，此则太公之鹰扬也。房、杜玄机朗识，并运惟幄，神?响效，謩成天功，此则萧何之指踪，子房之决胜也。尉迟、秦程，刚毅木讷，气镇三军，力崩大敌，疋马孤劒，为王前驱，此则呉汉之朴忠，贾复之雄勇也。其余皆榱栋殊材，黼黻异制，俦诸古烈，罔有慙徳，皇王之际，于斯为盛。其始也，文为经，武为纬，智斯作，忠斯述。其末也，大不偪，小不遏，退者全，来者逹。控而纵之，使自用之；推而引之，使自尽之。不设笼槛以观辽廓之致，不烦缰鏁以极权竒之变。执一徳而众力展，悬大信而群情竭。高祖聚之以义，太宗用之以道，髙宗终之以仁，传圣万代，享其功利，此非盛欤？此非盛欤？昔陆机、?宏为晋人，而歌功于汉魏，作者犹或称之。况乎逰圣代，观国光，目睨凌烟，而颂声不作。某不揣贱劣，有亹然之志，輙尽所蓄，各为讃一章，上以见王业之艰难，中以明圣贤之相须，次以朗前哲之光韵，末以耸后人之诚节。侯君集：张亮负勲，䟦扈，自䧟大逆，敢没其名，用彰天刑，使伐劳懐贰者惧。春秋之义，异姓为后，故以河间元王为讃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