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

第三道

问：天驷先牧，列于祭经；圉人圉师，实有官局。然则国马之政，其来尚矣。皇朝累盛，函夏大同，华阳之归，偃息既乆；坰野之颂，孳生益蕃。而又河陇、朔方，?行互市，颇积縻于金帛，亦罕辨于良驽。诚由骑兵不可以阙供，夷落仰资于善价，寖为经制，著在有司。议者或云，承平日深，冗费冝革，思欲减边之条禁，遂氓庶之贸迁。傥缓急于戎容，可借资于民畜。恭惟圣治，务广蒭言，靡倦极谈，以光俊域。

对养马有夏庌之制，掌于周官；春秋纪日中之候，著于左传。逺郊任乎牧事，祭祖标于月令。作延廐，禁原蚕，著为国经，并载方策，则国马之政，其可废乎？国家接千?之大统，承五代之末流，画牡荆以指麾，包虎皮而载戢，闻有日矣，而犹弗敢忘战备于不虞。内有七校禁卫之屯，外有三边防秋之戍，而兵骑之众，畜牧且蕃。资河朔以仰足，用金帛而交易，为日滋乆，其费日深。然欲减边防之条禁，遂氓庶之贸迁，施之于今，未见其得。何则？探寳货以怀利者，此夷落之民?甚欲也。商功利以惜费，则主计之臣?徧明也。若乃捐有余之寳获，为兵之备，以其?有，易其?无，斯诚利害可明，而经乆弗变之制也。非互市不能以足用，归氓庶则惧乎起奸。颛蒙?见，故在于此。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