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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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06:25
水利
江西水之上源,其大者為章水。漢志曰豫章水。山海經
水経曰:贑水出南安聶都東山沙谿洞,方石
五色,水如滴漏,至洸心橋始大。東?経大庾縣,合巘山、
和溥水、雲山、宻水、了山、灵巗水、大里水、黄公坑峒山水、
傀儡山、天明水、大庾嶺嶠水北?入之,廣東仁化?出
之。平政水合凉热水東北?入之,経南康縣
西南為南埜口,合蓮塘、蕉溪諸水及布尾之封候水、鑊山、西符水、禽山、禽水、過山 水,東?為芙蓉江,澄緑泓
深,東山有港有橋,皆以芙蓉名也。西北崇義縣有樟山之潜水,湖南益漿之麟漳水、牛皮尨水,玉泉山之義安水,大嶂山之帶圍水,即経上猶縣界。上猶江源出湖廣郴州桂陽縣,?経琴江口,营前彭山水入之, 大猶嶂合稍水、料水、造水、聞水、石門水、
未洲水,皆從東南?入章水,至南康沙口,又東經
贑州城西,環城而北,与貢水会。貢水,漢志曰湖漢水。貢水?源福建汀州新楽山,西?瑞金縣陳石山,綿江水?至
五十里入之,又合烏村智水、銅鉢山、㶚水、羅田浮图水,
経?㑹昌湘水上源為羊角水,北? 龍石、綿湘二水,
始合為湘。洪水淵深,多怪石,蛟龍居之。盤古山、墨斗湾諸水,皆会而入貢水。安遠濓江水南?入之,經雩都南
為雩水,合金溪水、化龍水出羅芽汊水,其
東北石城之琴水,出鷹子岡,合壩水。寕都之梅水,出梅嶺,合白沙江,曰鹿江。横溪、又合東江之鰲溪、小溪,西江之龍弯溪、桃溪、㑹村吴口渡,西南?入雩水,遶城而西,出雩都峡。其北興國之?江,源出桐林坂及蜈蚣山,合?水、黄田水、龍下川、長信、衣錦二尨,西南?入雩水。
其南則定南員魚溪出南坑 龍,南枕水出東桃山,合
筯竹、葛溪諸山水為二江口,經信豊為桃江,源出龍南桃嶺,合黄田江、方溪水、北江水、大楽口水、安楽郷三江水、
巫水、禾溪口水、綿水、安息江水,東北?至双溪口,
又北為溩?,又北㑹于雩水,故雩都為衆水之滙也。貢水又西經贛州城東,環城而北,與章水、㑹二水合而為
贛。此齊都官尚書劉澄之説,相沿已乆。雖 道元譏其
以字説水,亦未遠失水寔。若謂縣治居二水之間,因以
名縣,則説尤允矣。城中凰皇、嘶馬、金鯽三池,福壽二溝
之水通之。長歩水出黄家山東?入之,龍溪水出黄竹嶺北?入之,梁水出龍頭嶺西?入之,皂水出東?皂中入之。凡北?三百里,歴十八滩,経萬安龍溪水西?
入之。綿津溪水出双坑及長仙合?入之。宻溪水出鵞公嶂西?入之。水甘洌,可㵸茗。十八滩中,惶?滩最險,
上有神潭,潭傍種茶甚羙,故諺云:宻溪水,神潭茶。贑江
折而東,?蘇溪水由九石坡入之,雲岡水出朝天橋入
之。韶江水合黄鵠水東?入之。武翔溪受風、雨、雲、雷四
潭之水,西?入之。其西龍泉、遂江水源出左右二溪,至
李?渡合為一,東北?入之,経泰和江?澄澈,故曰澄江。永新㧞鐡山出之。牛吼水合龍泉之射洲江,東?入之。麻斜溪水合李陂溪水,出西江口入之。贑江又北經
永豊西。報㤙江發源寕都西北界,古名瀕水,以漢孝子
歐寶庐墓救虎,虎衘白鹿以報,故更名。西?合葛溪、黄竹溪、白水、麻江、龍門江諸水,?遶邑城下,?爲英潭。其
南沙溪、簘瀧,?源興國界,西北?合孤江、儲溪,出庐陵
張家渡,入贑江。江水又北経吉安城東,白鷺洲在焉。宋
江文忠萬里始建書院,合習溪水、螺湖水及横石江水、安福之盧水,?源盧瀟山,西受
永新之禾水、勝業水及溶江,合毛停水、闊水、郭水、同水、赤谷水、智溪、荷溪,東?與王江㑹,源出陳㑹山之舟湖水,合修水
于髙江,下逹于王江,又東?合泰和之禾水,一名早禾江,経庐?神岡山下,同入于贑。其自冨田合明徳水而
入者,為庐?之王江。廬水下?與清溪水相合者,為庐?之庐水。贑口又北経吉水,南為文江,永豊英潭之交
㑹也。江中有青湖洲,二水繞之,状若吉字,故滩曰吉陽,
縣曰吉水。又云兩水交合如文,故名之。亦曰字水。合義昌水、陽豊、永豊、幽溪、沙口諸水入之。南溪水
出中鵠郷,東?出柘口入之。経缺江東?折北,旧為王峡,鎮江水于中而不淂溢,合停頭水、暮瞻水自古山漕溪逆南?入者為仁和水,自漕溪北入者
為蓮花潭水,經新淦西,湄湘水?源髙嶺合秀溪水西
?入之。藍陂溪?源百丈?,合金滩水東?入之。贛江
又經臨江郡城南,為清江水。盖袁江、贛江二水㑹于萬碩洲南,繞城而北,故名臨江。明成化末,贑水暴衝蛇溪水為銅锣江,没田?以干計,直北?三十里,與?江會,
於是臨江城臨袁,不臨贑也。袁江者,發源萍鄉羅霄山
下,為羅霄水,東?至宜春西為稠江,折而北,澄清深碧,
名為秀江。合麟橋江、仰山水、九曲水、鵉谿水,経分宜南為清源渡,合赤江、楊江、野江、介溪、竹橋諸水,東?經新喻南,為渝川縣。夲以渝水名,唐後訛而為
喻。西合嚴塘江、阪陂江、盡江,東合距江、灼江、頴江、
長宣江諸水,几九十九湾,八十
八滩,紫洲、東瀛洲聨亘以障之,下清江而合于贛々 江。
又北?至清江鎮,淦水?源離嶺,会沉香溪水,一名閤山水,出羊湖西注之。䔥水亦名小陽水,出古清泉里,二
源滙于畨甲,由䔥洲橋歴萧滩鎮東注之。經豊城西為
劍江。繞而北歴苦竹楊林金灘諸洲。豐水出称山。東北
?。由三溪㑹羅山之富水。東?而受百斤湖
株湖銅湖赤湖平港湖諸水。又㑹猴?之槎溪水。合?岀小港口入
贑江。々水北?雩韶水。出抚州横 河。合隐溪水西?
入之,過龍霧洲,即金鍾口是也。杭溪水出介山,滙為薬湖,合瑞州水東?入之。瑞州水自萬載西南八叠山有
金鐘湖,東?為龍江,歴魚鱗滩,合康楽水,東?経上髙
南為凌江。新昌之東溪来自奉新,西溪来自寕州,皆南
?入之,合塩溪、清溪、秀溪、白竹港諸水,又合滕江水,受小水、易楽水、斜口水、六口水、石洪港水,東?賁高安城南為
錦江,一名筠河。漢志曰:蜀水分一支亘南城為市河,東㑹于象牙潭,受鍾口、龍口、華陽喻、龍陂、
梅口諸水,東?抵新建界,黄源、洞源、
芭蕉源諸水入之,北?経南昌府城西為章江。麦源水出西山上風両池,注梅嶺下為吴源水,合白石源水入之。寕州修水出黄龍山々,與湖廣通城縣逺連界,水
行修逺,故曰修江。郭璞䜟云:有水名修,有魚名儵,天下
大乱,此地無憂。受杏苑水、百萬水、武寕郷水、東津水、洪水、
滩水、鹿源水、腰帯水。東州城東受安平水、鶴源水及泰安郷、歛口、梁漢諸水,東北?經武寕縣南,合義溪水、官塘源港、
魯溪水,南受清江、長田、楊浦、石鑊、鳯口,北受茶培,東北受陂田、箬溪,東
受績溪諸港水,東北?靖安城西。双溪水出毛竹山,一支歴南源諸都,東北?,達于追里,一支歷中下燥坑達于桐城,合?,受桃源水、石掌滩水,東
南?抵奉新,與馮水合。尨溪水、華林水萦紆西来入之,而皆㑹于修水。安義之尨江水、兆州水、東陽新涇水合于邑東,為三合水,并蛟源、白武、
斛源諸水,東?合于修水。又東北?経建昌縣南,合檀陂水、雲居山之楓林、西江、白沙、雲門諸水,東
?入之。又合珠溪水,一名清?湾溪,元和間出明月珠,
大如鳮子,即此。連于章江,㑹于彭蠡、星子,六溪十八湖
之水入之。徳安博陽川東南?入之。又北為女?港,徳化水入之。港口白沙水磧,?日照之,燦然金色,曰金沙洲。明師殱陳友諒之卒于洲上,是為西鄱陽湖。南昌城
中之水曰三湖、九津。三湖者,蘓國迤北曰北湖,由廣濟橋至港㤙桥曰東湖。同仁坊二小桥至两斈宫抵水関閘,曰西湖。縂名曰東湖。古称十里,後僅廣五里。?額魚
課一百二十金。明萬厯中,郡邑捐納,禁不復漁。九津者,義取洪範九疇?,以洩三湖水。廣潤門二津,惠民、進賢、
順化、永和、徳勝五門各一津,章江門二津々各引水㱕
濠。水関橋置内外閘,湖水盈則放水西逹章江,江湖俱
溢,則閉外閘,使江水不淂浸入,乃開内閘,引湖達濠,繞
廣潤、章江、徳勝、永和四門而東注㱕蜆子、艾溪二湖,出
牛尾閘,趋楊家滩入于湖。旴水?源血木嶺 厓山北
?為巴溪,又北為小勳溪、 白水鎮,經廣昌縣南,為平西大河,合南村石壁、青銅諸港水,北?経南豊,西會滄浪水、軍港、蔓翠湖諸水,北?経建昌郡城東
州門為旴江。説文:日始出曰旴,清明之意也。一名旴姥江。旴村有老母生三子,服三銖衣,喜食魚,日于黎沮澤
中取二鯉乆之,能変化,遂仙去也。合東江石頭港
水,一名梅溪、新城飛鳶水,亦名悲猿港,合省溪西?入之。東北?経金溪,西合齊岡、清江、石門、塗嶺、后車溪、東漕港請水,経撫州東為汝江。上?為金谿水,
出上幕嶺,水色如金,與苦竹赤橋亦二水合。?由夢港環
城而北,江廣?緩,渟瀦如湖,名曰瑶湖。宜黄章水?源
箬源嶺北?與軍?冝水合,又北?與黄土嶺黄水合,
二水合而名縣也。崇仁巴水出临川山,為臨水之源出。東
北?至嚴陀大盤山,宝唐水㑹之。芙蓉山之書堂十洞,二水分?㑹于李河埠而與之合。東?㑹華盖之西,寕水曲折数百里合青水。東?道黄州,有長橋束之,水灌
則湧激如奔馬。 左港合羅山水,東?合孤嶺水,北?
合天浮山水、高?山水、石牛源水経白鷺渡為臨川,至
西津合汝水。其北連礬水,?源長江出黄塘桥東?入
之。水比他水独重,昔人取以充漏刻。無差莭諸水相合,
由金玉䑓出烏鵲石,折而北,过虎頭洲,至金雞城,東郡
三港水合金桥延桥々水西?入之,東北?合西落水
入武陽水。進賢通済港水出香炉山,?為九曲,至减溪湾合獬山之院澤水,優㳺源北?入洪源湖,一名日月湖,湖有小山,東為日,西為月,涸則二,漲則一。中有石滩,
䜟云日月湖明良将出,石人滩合状元生。東厯回龍洲,
連軍山湖,湖延袤五十餘里。北為白沙湖,与南昌大沙、
小沙三湖接。邑西羅溪嶺水?為清溪,合南陽水為青嵐湖,与洞陽、武陽合為三陽水,至南昌東北入湖。玉溪
出懐玉山,西?合沙溪水、平溪水。又永豊溪源出福建
建寕盤亭西?入之。 廣信城南為上饒江,西?合儲溪宋溪葛溪諸水。為弋陽江。信義港自福建
邵武分?入之。西?合明溪水、 桃花滩,経貴溪南薌溪水,合箬溪湖。?戴星諸溪水、 白范洲洲上昔産欎金香革,故名貴溪也。経安仁南為安仁江,一名錦江,亦
名雲錦溪水,雲蕩?如錦也。白塔河合王石、烏石、鵞湖、
河陂諸澗之水与之㑹、藍溪水三源合?入之。建昌之
盧溪水,?百三十里亦入之。西北?経餘干桐口滩分
二?。西北?者,由布村趨尨窟河,受潤陂水、
様林雲霧洲至瑞洪鎮入于湖。東
北?者,由八字嘴又分二支,一受古埠水,
趋馮田 黄坊,合沙港水。一由破穴入市河。中
有越水波紋,或圓如鏡,或長如練,味甘且重。陸羽取烹
茗,謂味似鏡湖水,故名越也。出西津,俱會珠湖,趋饒河口。故老云:餘干水國,塞破穴則尨窟為大阿,塞布村則
沙口西津為大河也。鄱水?源江南,祁門環中,合大共山之霍溪、禾戍嶺之栢溪,及榔水嶺、武?嶺、盧溪山諸
水,西?出,経浮梁東之梅村,始容舟三十五里。㑹天寶水,十数里,㑹横槎港水,至减家湾合江家山水,南合歴降水、鯉魚橋水、黄坛水、桞家湾水,西合大演水、洗馬橋水,盡鳩溪水,?為昌江 景徳鎮,経饒州鄱陽南為鄱江樂平、洎川、?源徳㒷洎山下洎滩里西?與大溪會,
溪出江南婺源,合浙江開化寅港水,至湖口與長楽水。
㑹水出天茅山,合桐川横溪、瑞港諸水,至桐山港口,合建莭水,々出弋陽霧山下,俱西?㱕大溪入楽安江。々水源出徽州芙蓉嶺,内河、吴溪諸水,皆西?入之。
萬年之?河,滙竹屯河、文溪、南溪諸水,文書源出之。九足水注之,而入鄱江々受北珠、南珠、楓木、角尾、大雷、白水水諸湖之水,環饒州城西折而北,至双港口,分為二,一
支西経棠隂鎮,出饒河口,㑹餘干水入于湖。一支西經
尭山港,由老鸛港滙為烏坽湖,出虬門入于湖,是為東鄱陽湖々濶四十里,袤三百里,南跨南昌,西接南康,東
抵饒州,尽為諸江之水。古稱彭蠡,一名宫亭,一名楊瀾。
近都昌者為左蠡湖,近湖口者為土目湖,北為皂湖、白洋湖,又北為西倉湖、劳渡湖為白虎塘,皆在鞋山
山上下,由湖口出大江,此豫章水殊源同㱕之大概也。
瑞昌芦泉、魚泉、石房、大塅、梅溪、白尨諸泉,瀦為赤湖,?
為瀼溪,東?九江城西入龍開河,東通湓浦港、白楽天
大聼啇婦琵琶處,南通濓溪港,宋時周元公?寓也,東
?入潯陽江。湖口沙頭港?源黄土嶺,接沙頭河入大江。沙頭一名麒麟河,係明萬厯中增設湖口関税啇舟
徃来?泊。易以嘉名。如楊港曰武曲港,黄牛洑曰文昌洑,老鴉磯曰鳯皇磯之?是也。彭澤青山、大洎諸湖。瀼子臙脂、筲箕、橫山諸港。皆滨大江。此雖水之别入于江。而在漢志豫章郡境内,亦當随地以附見者。䆒心水利
者盍詳考焉。
九江府志
設関用鈔法料船丈尺?之自宣徳四年始九江関與臨清淮安、金沙並設户部主事分司監之。?週而代,自景泰元年始。至者自李蕃始。?以部題領精微批行事,其奉 勅書并給関防,自?慶三年始。関時罷時復之。時分司時易以府佐。其遣分司不復易,自正徳五年始。?慶三年,命九江、楊杭近府三関商税,行各府掌印官收觧。其河西務、臨清、淮安、滸墅,委亷幹佐貳,五日一送貯府州庫。府州正驗觧,移文主事稽查,各具数報部。萬曆二年,以九江関去府城二里許,大江洪波激舟,維䌫無䖏所,乞照河西務等例。詔許之。今每季開府佐名,謂之恊関,然亦未嘗與関事 勅書,仍令主事填单,?九江府掌印官騐收觧如前例矣。船料不下五尺,大不溢三丈六尺五尺,鈔二十貫五百五十有五,錢四十三文,竒十之一。大則漸差,上之?本色既折,色既兼本,折以為常。諸関空而不課。九江課空,課脚船、凢船、塩船、大苗船、速苗船,上水輸下水,下水逹行免。船九尺以下者月二行,一丈以上者月一行,餘行不免。木簰無漲船不料,漲船料如常船、划船、逹行。舊課?一萬有竒、累增二萬五千両。天啓元年、軍興、用不足、加增課之半。
嘉靖四十二年、給事中張鳴瑞建言、請移関湖口。下撫按議、未便添設湖口厰筭安慶入鄱陽湖徃來舟船、府佐董之、以其料附関。?慶元年、御史張啓元言、湖口両山夾峙、岸石巉阻,無迂江水,激勵厲商。遂罷湖口厰。萬曆戊戍春,九江奸民馮萬善、先以領觧麂皮胖襖入京,耗蠧盡,計無所岀。與其黨朱國泰、熊文耀、楊華春誘中人以礦税之利進湖関圗。 上俞之,為遣奉御李道萬善等號為本頭翼。以都下無頼。秋九月至湖口。始立厰?料船。中分江関額抄。既見貨税可居。奏請征商。遂有督理湖口蘄黄安慶之號。括行旅。䑛膚入髓。稽盤泊乆。暴雨疾風。漂?相継。風激濤奔。舟維縶不及施。有䦨上下者。輙張弓火射之。痛哭之聲不絶。開黄牛洑為文昌洑,楊港為武曲港。攔佗鵞洲八里江,名為蟻舟,實令近岸得洞,悉貨物之底?,而錙銖筭之廵攔。劉世臣追粮舟入湖,不及,駕言南康,縱之。奏入,有 㫖逮南康守吴寳秀,星子令吳一元、廵司某。逮之日,寳秀夫人投繯?。壬子,武林葛寅亮兵備江州,絶道使,不受餽,遺檄守備江西同知湖口縣為約束,時緝其横魁,斃之獄,次者椎楚 三木市中。先是稅厰獨本監功令,見者咋舌。葛下車?禁緝告令数十楮重掲之厰壁,商民始知有憲䑓紀綱矣。乆之撫按交章奏請撤監税。最後道亦自辭。 詔暫令南九有司領其事,以其金錢附省監。潘相泰昌 登極,盡罷之。事宜志 事以時起,以時救,不可預。然而歷觀前畫,以迄於今,舉所舉,杜所杜,無以異也。敏者以有餘,玩者以不足。
民耕而穫即樂,?不贍也。益之以楚乃贍。官無囷倉,家無盖蔵,負米而入市,擕量而出糴,一有緩急,不五日城中食盡矣。宜官為常平以儲之。户宿?粮,社榖?於公則耗,?於民而官稽之則困。主者莫如官為之。所以儲之,而主者在民,籍其数而勿稽也。
徴粮投櫃,户胥算之,管庫者守其藏以為岀納。邑所同也,差書所獨也。兼筭掌岀納,而邑無藏矣。非惟無藏也,并無数;非惟無数也,并無錢榖。然固結而不可觧者,何也?差書之始進,有豪焉捐金以為之費,費於官曰公堂,自官以下役於官者,無不賄也。約五百金,而官之不肖者餌其半,然後公帑惟豪所為矣。比始痛革勒在丹書城旦其胥而甚昵者罷其令。然猶得無有耽耽者乎。南康有差書。九江有差書,九為甚。九江之差書瑞為甚。民無逋粮易徴也,而漏巵于透支。其弊始于胥史而成于官。透者多役人之?食與各兵之餉透一?則尅什之二。二?三?則尅其半。尅其半者,此其不肖,不獨在胥史也。均一?而與奪異,均一役而遲速異,或預食数年之餉,或經数?枵腹,則賄之至不至,與夫胥史之為也。是在令透支而錢榖耗,兑支而錢榖淆。胥史盡?徴之有以飽乾沒,而岀空由以抵之,令無賄者,自相兑。又或乗急而質其由。或乗縣令之瞶而冐両由。質由與執由者雜。冐由與本由雜。而錢榖如亂絲矣。杜透不杜兑。害未已也。衞屯兑支。其亂尤甚。?額子粒二萬三千四十石有竒。除軍舎月口粮坐抵一萬四千九百九十四石有竒外。實徴八千四十六石。又除運軍粮票兑銷外,實徴見米三千一百八石有竒,聴給官軍俸粮。其荳麥折銀,亦除坐抵兑銷外,每年實該折銀七百両有竒。徳給各官鈔鋃。囷有餘粟,帑有餘金,而今官軍有枵数年之腹者,又兑支亂之也。今總覈而岀納之外有軍三,有分数具,親為比徴而貯之郡庫,以時給
國。??争之餘,民多死徙田蕪穢,?衞士耕而戍之。其後?徙之歸者畬所棄。若髙衍腴沃,皆衞屯也。乆而衞官併吞其業,貧軍鬻其業,奸軍展轉其業,今惟供士民之詭蠧而已。葛屺瞻始清其受屯之人及餘丁而籍之,余再籍之,然不足以塞竇十之一。夫屯既不必耕,而卒既不必屯矣,一卒之田,?受授者為緡,二十以上、三十以下以平值筭之。有三於此者,若官為鬻之,而取其?粒以餉卒,々之復更飽,而國且得金錢十萬,又得擇趫卒而食之矣。即不然。著屯者保任既明。人圗其貌。令無得朝甲而暮乙。其尢愈於籍乎。即籍也。五年必更覈之。塩額?二萬二千引。今不能什之一。廵緝之役。逼徴其?而罷。民士驛騷其業。奸牙空其貲。無頼伺其來為羅囤户擅其不來為利。商俱告改他販。而額猶在。則濳于柄鹺者懸為縣官。考成即督檄如雨。終不至潯塩終?湧貴。或船餘小販。水經陸負。時小泊。而廵役暨無頼子籍鹺禁禦而奪之。不察者或以為法應爾。夫法豈肥奸而淡民也哉。故潯塩之壅不在商。而潯法之行不在?。徳化馬價三十有二,益以関差十金,糈無厚焉者,而馬愈困牧人愈逃匿。何也。黠者飬馬而利于僉家,温者以為?,更無?不僉,無僉不索貨,貨飽則仍代為任之。以一馬而代二馬之任,而馬乏不能貨,則必貧者也。則令任之而馬逃。盖自胥史里甲至於馬户,無不利僉報者也。徳安民乃願以馬歸里。余張檄衆訪之,咸曰便,乃著為令,通行他邑,領價于官,而雇民于市,官不得僉報,市不得索貨矣。関金四百有竒,舊為郡?,呉守養源捐以濟馬,馬不僉報矣。而引馬折馬,䘏馬不除,猶困也。馬户吐剛而茹柔,勢不及則玩不應以困行者,勢及則為行者所困,役夫亦如之。上官之承舎,逹官之奴?,異省之郵符,皆害馬與役夫者也,郡邑不能抗,無如驗號于道而嚴覈之。驗號于道而吐剛,猶無益也。
曹翰克江州,墮城七尺,今城或非疇昔,然睥睨不計焉,丈而已。其因山累之者,跛牂牧之,江沂艨艟可以及陴,此法所忌也。張直指議崇四尺,度税羡四千有竒,張去左藩,貸以餉宗,遂不果。誠欲鞏之,终不果已乎。黄梅徳化錯壌而殊,省盗與民俱不可問,此其小者也。浸假江上有事,其能指臂使而壎箎應乎,一瑕則俱瑕矣。吴守秀議以黄梅歸九江郡,遇有盗起,南北夾攻之,議雖不行,不可易也。
訟之無情,無如盗與七殺。訟殺者,必令其負屍而驗之,市人及邑門,郊人及郭門,驗弗踰,日平委佐驗傷與陳牒合則理之,虗而不合,則存其詞而籍之,以證再訟,令之職也。本竊而詞以刼者,未竊而詞以刼者,舍盗而指其讐者,與盗通而誣人以貨者,捕之與盗市者,捕之,噬人者煆,煉人者,告盗而與盗觧而自息者,公舉盗而以為?者,公保任盗而以為?者,明者難,聵者易,悍者不再計此可以觀政矣。
江防之役,遏其下河則無擾。守備之獲盗者,令必無刑焉,而送道面讞之則無朦。
陳氏之餘,聚族而居洪,上下者阻而逋,盗悍而犯禁,輕而易動。雖然,猶喜其朴也,信之易孚,惠之易懐。信惠既行,威之易威也。瑞昌據其口,緝捕館䖏其腹,安得良吏而與之?
瑞興鄉立,而瑞人跳而為興,而粮不可催;肇陳口緝捕館立,而奸不可問。夫肇陳係銜于楚而兼轄于江,其役與糈二省共供之,其賢者不至,不肖者與衙胥交手而肆其虐。既援江以虐江,復依楚以抗江,是官為衙胥役,而轄是官者為官役也。起柯陳之衅者。必自此矣。
両省交轄,其勢固然。莫若罷緝捕館,移瑞昌縣治于肇陳,或属之江,或属之楚皆可。異日必有思余言者。
衞軍分直信地,向無一人戍者。官司經臨,則或先以少錢覔?人。應湏臾防館江廵。則其胥先告衞軍隨以徃。若無失伍然幸其不常戍。誠常戍。是即不靖于江者也。余盡撤其軍千二百人歸營。圑之有三益。夫訓士則無如躬矣。馭輕則無如重矣。弭盗則多一竇無如杜一竇矣。
煙墩 正徳間、江上多游寇、兵備副使馮?十里設墩,效邉陲之制。濵江十餘所,白石磯一,囬風磯一,柘磯一,茭石磯,香爐墩時家路口一,官湖一,鳯凰山髙廟一,赤湖港一。江南地形蛇曲,林木宻蔽,水氣昏暖,不便偵瞭。㓂之來也,以舟乗風之便,待舉?火緩不能先,墩無所用之,今廢。廬江四辨, 盧藩之言辨矣。然亦東漢地理志、水經註、潯陽記、周景式廬山記有以啓之。嘗即其説求之,所可疑者六焉。其一,山海經言三天子都在閩西,註云:在歙東,浙江岀焉。水經言浙水出三天子都,註云,在黝縣,乃今徽州之境,秦鄣郡,漢丹陽郡,故鄣縣地。廬山相去数百里,而謂之天子都。然則廬山在歙東耶?亦有所謂浙江者耶?其二,山海經言:廬江岀三天子都,入江彭澤西。水經言:廬江出三天子都北,過彭澤縣西北入江。漢書地理志:宛陵縣彭澤聚在西南。又豫章郡有彭澤縣,禹貢:彭蠡澤在西。是彭澤聚與彭澤縣為二地,要之遠於柴桑,廬山安得以為名耶?其三,西漢郡國志註云,廬江岀陵陽東南,北入江。又漢廬江郡即令廬州安慶地,皆不在彭蠡西。盧藩曰,廬江在彭蠡西涯,何耶?其四,秦無廬江郡,漢?亦無廬江郡,郡立於漢武帝時。周景式廬山記潯陽記曰:廬山,秦属廬江郡,何耶?其五,潯陽本以蘄之潯水得名,在江北。漢書郡國志註云:禹貢九江在南,地與樅陽接。廬江可以有潯陽,潯陽安得有廬山耶?其六,漢時廬山南北皆豫章郡柴桑縣地,属呉國,不属淮南。三國志:周瑜治兵柴桑,不言潯陽,以江南惟柴桑也。是時柴桑有湓口関。其後晋惠帝元康元年,始以豫章等十郡置江州,無潯陽。其後永興元年,始以廬江之潯陽、武昌之柴桑,置潯陽郡,治江州。其後安帝義熈八年,省潯陽入柴桑縣。其後唐又改柴桑為潯陽縣。然則江南有潯陽,盖晋永興後事。方潯陽?廬江時,不在江南,及移江南時,不屬廬江。盧藩曰:廬江有潯陽,潯陽有廬山,又何也?或曰:以廬山之為南鄣也,後遂傳會為天子鄣,以合於山海經,不識然否。蓉塘紀聞。王莾以豫章郡為九江,柴桑縣為九江亭,則九江之名訛也乆矣。上饒知縣李鴻封禁考畧
要害, 信古荒服,所謂吴頭楚尾是也。秦尚為不墾之?。漢武帝征閩越,由分水関入,而道路始通,不及貢賦。東呉始建郡治,析為二縣。歷晋至唐,徙廢不常。乾元?信州始有畫壌云。宋平江南,分為江東路,于鉛山分水関置驛,由崇安入閩,又于永豐柘陽関亦置驛,由浦城入閩。是為二大関,相去数百里,而其間空棄数百里,在分水、崇安之東,柘陽、浦城之西者,則所謂封禁山是也。在昔㓂亂,大抵由此醸釁,是以傳禁不通人烟。入 我明而始益嚴,扄鑰因以得名。其?建寕者,姑未暇述。其在廣信者,實名銅塘,俗傳産銅,殊未可深曉。今江西通志及郡志皆云此山在府南百里,險絶陡峻,稱為一郡要害。山有九井,幽路偪側,湏偹歷險阻始逹,餘則不可復入矣。人跡既逺,平陂逺近,皆不可得而知也。峭㠋䝉茸,攀援藤蘿,僅得至半。卑者則滙為水澤,臨為絶壑,毒龍猛獸之所居也。 前世傳此山週圍数百里,實廣長各三四百里。北東西三面則屬廣信屬邑之上饒、永豐、玉山,南東西三靣則屬福建々寕之浦城、崇安,雖綰帶三省,而去浙尢為宻邇。永豐小路,一通衢之江常,一通䖏之龍景,皆僅数十里,是謂三省之交。其在分水、柘陽二関,别有小徑可通徃來者徃。時大盗葉宗留、鄧茂七、陶得二等,令其黨隂通間諜,人不復知,載在鴻猷錄可考。又自鉛山接弋陽貴溪、别通邵武、延平建寕三郡、皆在萬山間。逺者相去数百里。近者百餘里。嘉靖四十年、卲延山㓂突至貴溪江窰山所經、弋陽亦被焚掠、皆由此道。頼都御史譚綸、緫兵戚継光撃却之。即其地也。水脉数十條、總為三支。一支合上饒永豐、經貴溪卞?入湖而合於江。一支合崇安浦城、由福州。一支自永豐至江山、㑹台衢、經錢塘、皆入於海。此其壤境相通之大㮣也。 封禁一山、有内外新舊二䖏。其界則始前代永樂宣徳間、鑛徒入山、乆之鑛乏。山崩?死者甚衆。今名?坑。俗名?人坑,此為封禁内山之門户也。自此而外,如葉坊舒里已坑與永鉛二縣所屬各隘諸?名不可勝記。則自正統討平宗留之後,槩為設禁,今己盡成宿莾矣。内山深邃,奸宄易于託跡,非設外禁以固護之,則㓂盗冐險,一入即可列栅自守。因以其間時出剽掠。為害滋蔓矣。 前白此山徑路稍通之後。即為亡命淵薮。其始托名採木。實則利于銅鐡。或妄意其間有銀鑛也。考之徃牒、大抵盗首以此誘聚?民。?民不知。從而蝇集。始則各挾所有。以銅鐡貿易。徃徃相矜以利。又割取自長之菽粟。或撃鮮烹肥。恣意無禁。?不憂其乏己。而積乆食盡。于是刼之為盗。自相部署。岀?無常。實計岀于無?耳。 凢盗入據。舊巢見在。不煩再闢。且山居饒材。易為营剏。游手好閑者。所在而有。利之?在。人必争趨。旬月之間。数萬之衆可立聚也。山故多銅鐡,可成矛㦸,藤竹之屬,可爲弓矢?盾,以?以守,?然一巨敵也,仰攻深入,豈易爲力哉?歷代法令, 唐郡治?開,爲亂者衆。史載唐季群盗依以爲巢。宋范汝爲内訌,閩邵、延間有賊黨據此造噐械,以?爲。自范㓂平後,始立諸寨。閩志備存。後之增設諸隘自此始。元時尤爲盗薮,法令最嚴,常慮宋室遺㣧有潜入以圗興復者,是以累加防守。逋民迯匿,輙加重刑,或合山焚之。 國朝 上遣大元帥胡大海經理東南, 詔以上鉛、永属廣信,福建以浦、崇属建寕,浙江以江、常属衢州,龍、景属䖏州,禁互相侵越。以此山獨當三省之中、非荒度所及、苐令封守如故而已。最後草竊時、?乃因有司所請、以上饒四十九都、五十二三四等都、永豐十五十九等都、鉛山十三等都、毎都各置十堡。?設里老、畫地盤詰、不許䦨入。犯者䖏以極刑、家属?放。永樂十年、 詔三省㑹議銅塘果否荒僻、不湛建治、據實以聞。時各省會勘如前、惟令各縣分别所?、驅逐逋匿。毎?本府行上永鉛三縣、㑹同福建浦崇二縣官、查考一次、詳報各該上司、即有踈虞。 奏聞。 宣徳七年、浙江豪民頃三等、聚衆潜入銅塘、又于四十二等都地名包公尖、五十都地名横山頭、五十三都地名洪水坑等䖏、起立罏塲一十三座、聚衆萬餘。因而?刼。撫按三司臨勘具 奏、㝷 勅福建行都司、合兵擒獲、檻送伏誅。 正統七年、浙江䖏州賊王能、鄭祥四蒼大頭葉宗留等、聚衆千餘、入山盗礦。十年掠永豐。調南昌前衞廣鉛二所官軍、及六縣民壯、與王能等?官軍被殺者甚衆。永豐知縣鄧顒、同老人余斌、入山招撫賊首王能等三十五人。徳命給與剳付。将永豐二十四都瘠荒田地、給與耕種、以充快手。恊同六縣民壯、于永豐之横山頭設教塲,以時操閲。復令以計誘鄭祥、四蒼大頭等三百餘人,悉斬于永豐之十五都,獨宗留等與其部下遁去。十三年二月,宗留聚衆盗掘䖏州少陽坑,九月,歷雲和,至政和之少亭,皆無所得,謂其徒曰:與其取于山勞而無功,孰若取于民?衆從之。時餘黨尚数百人,勢遂復振。攻掠政和縣,還慶元。遣人招龍泉良葛山人葉七為教師,由浦城?刼建陽,所過焚掠,分衆扼守鉛之車盤嶺,行旅断絶。閩賊鄧茂七亦起于邵武,東南大震。 上命都御史張楷偕都督劉得新、陳榮帥兵徃討閩。㓂至廣信,宗留率其黨時岀抄掠,楷、留不敢進,閩中日益告急。浙江藩臬請楷便宜移兵先撃宗留,可無後顧。江西按臣亦言:葉㓂近咫尺,危在旦夕;大臣為國家排難,專之可也。楷不知所從,有指揮戴禮?身,願徃勦之。楷乃命率兵五百以徃。十三年十一月,賊至黄栢舖,戴禮兵撃之,死傷相半。宗留衣緋率衆前,中?矢死,官兵不知為宗留也。賊退奔入山,復擁葉希八為渠帥,刼車盤嶺,率衆駐十三都,欲由銅塘囬浦城。都督陳榮謂楷曰:受命討賊,今延平事急,而鉛道不通,大軍宻邇,二賊並熾。今遣部将徃朝,?謂我軰逗留,将若之何?楷不得已,乃命榮率兵二千與戴禮合。至鉛之祝公橋,軍無紀律,猝遇賊,突前邀?,官兵大敗,榮、禮皆死。楷懼,聞劉得新己率江西兵趍建寕,遂取道徑徃閩中,行委浦城縣丞何率軍快数千,永豐縣令鄧顒亦率本府六縣民快以應。十一月十五日、與希八合?横山、敗績。顒被執不屈、罵賊死。鎮守侍即楊寕、時在㑹城、乃與三司議調南昌前衞及廣鉛二所官軍、并集六縣民壯、㑹于横山。相持数月、僅無亡失而已。 朝?聞敗、遣尚書金濓、寕陽侯陳?、保定侯梁瑶、平江伯陳豫等率京營及南直、江浙等兵討之。以中官曹吉祥、王瑾為監軍,兼制三省。吉祥等素作威福,濓等以計留之于浙,而與?及郎中陸移兵駐廣信,分道入福建。未至,希八乃使人從鉛弋間道厚自結于茂七,互為聲援,此入彼岀,官兵首尾不能相應。楷至建,寕屡?,時有小勝,輙以捷聞。㑹賊黨適有内却,楷、隂以計招下其黨張由孫、羅汝先等,許以擒賊立功。由孫等誘鄧茂七出?,敗死,并擒其侄伯孫與家屬,悉俘獻 京師,閩㓂悉平。希八以失援,勢稍弱,然猶據銅塘,且耕且守。已而復由浦城、政和與陶得二、楊希、陶秉倫等合掠䖏州及金、衢等䖏。 詔令張楷移師討䖏。㓂、楷至,有千户沈俊者,自言其部下皆麗水人,親属多?賊中遣所親信以徃宜可得要領,楷從之,乃令入山曉諭,至以老母百口為誓。得二岀見,楷優加賞賚,令招餘黨。希八、㝷亦出降,始知宗留已死。濓等時在廣信,得報,亦以銅塘㓂平聞,遂罷兵。因與守臣會議善後事宜,乃奏以附近民山凢去銅塘数十里内者,悉加封禁,如上饒五十二都、三堡至八堡民田粮七十八石,及五十三、四等都,東至永豐十五等都,西至鉛山十三等都,山塘地皆不得耕種。録居民通賊者盡行誅戮,家産入官。被㓂者量行給復,徙之他所。浦城、崇安視此例。凢諸洞向通徃來之路,悉甃石為障,餘當溪水之衝,不可施以人力者,仍如宋、元故事,于上饒設髙洲、楓林、張湾,永豐設谹山、軍潭、港、頭、凢六隘,擇素有恒業居民充為老人?,設快手,月給口粮,令各分守信地,統以寨官,隨軍操演,禁不許停挿異郡商民,及於隘内徃來,以月之朔望申報,違者籍?戍邉。自是禁防愈宻,而地方始得寕息矣。正徳十年、奸民某者、始在外山盗木、漸入内地採鐡聚衆、應鉛山民周呉李為亂。廵撫都御史韓雍督兵征勦、盡獲亂民。因即舊界立石示禁。毎隘各立寨官、復益兵快劄諸里老恊同管守。 嘉靖三十四年、南昌人某同方士陶仲文奏請重建,許旌陽鐡柱宫。因言工費動以萬計,今帑藏空虗,實不能給。請以廣禁外山所蓄樹木採取庀工。不足。則以平洋坑所産礦銀?之。得請。仲文又以籙法得幸,持之甚急。該部覆行撫按勘報、三司㑹議,皆言平洋坑封禁山。皆從仙霞嶺?脉南幹,自草萍直走 留都,載在天下輿圗及朱子大全可考也。開鑿貽害,請為萬世培固 陵寢、為地方拯活生霛。亟賜停止。奏上, 肅皇帝未之許也。會閣臣掲言:鼎建真君宫宇,凢以祝 皇上無彊之福也。人臣仰荷 國㤙,即竭帑藏、捐?財?之,固所不恤,况乃取于山林之産乎!顧以傷動龍脈,上関 陵寢,非臣等所敢任也。不如令江西布政司?庫金数千建之便。 上從之,言者亦不之罪。 四十一年,龍游人祝十八聚礦徒数百,從江山經玉山、程村徃浦城,欲邀衆分刼平洋、銅塘,為官兵所拒,不得進。退至常山,復振集四百餘人,殺傷縣兵,突前至草萍,過玉山,屯呉村,令其黨余狗為覘,為柘陽廵簡司所執。事聞,廵撫江西副都御史胡柗奏曰:今廣信、上永二縣所轄銅塘、平洋地方,綰帶衢、建,實當閩、浙之交,有岩峒谿壑之阻,擅鉛鑛材木之饒,為方可数百里。正統間,閩賊鄧茂七等盖嘗盗冶其中,知縣鄧顒追捕被害。該前守臣請兵勦㓕,遂将前山封禁。内有官民米七十餘石,議令該都十里均賠。其後輸納不前,復奏令均派,㮣縣有籍可覈。自正徳以及嘉靖之?,閩浙諸㓂徃徃竊㩀,地方居民被其蹂躪,至于累年而後定。即今?棍乗江閩用兵多事之時,紏黨操戈,託名盗採,意實伺便刼掠。臣㑹同廵按江西監察御史陳志查得銅塘山塲之與平洋坑,均為盗所?涎,而平洋坑地尢浦城、江山二縣之界,重山複嶺,叠嶂層巖,一轉折十数歩之外,即主客爾我不相睹接,凢茲醜徒,潜伏草莾,儔侣後先,則為道路之行人,俄而暗號一呼,挺戈齊奮,則数百千人可立而聚。徃江、常浦三縣,各相視為秦越,且地方姦惡亦多觀望成敗,幸其得開,則可隨行分竊,以自為利,是以甘心為之耳目,居停接濟者亦復不少。㑒謂必湏比照汀州、武平之属嶺北、潮州、程鄉之属漳南故事,而以福建浦城、浙江之常山、江山所属之盆亭、溪源、髙泉、仙霞、小竿諸廵簡司,悉聴江西分守湖東道管轄提調,責令盤詰探報,可以先期為傋、如遇各賊屯聚、一體召集鄉兵、首尾應援、阻截遮撃、勢盛則移文建寕兵道、嚴金衢温䖏守廵各道、速?援兵、恊力驅逐、違期者、聴江西撫按叅論、仍乞 勅下兵部查議、果于事體可行、請賜不坐名勅書一道、專令分守湖東道叅議駐劄廣永豐縣治,訓練營鄉等兵控扼禁緝,逆折潜消。幸今永豐繕造有城,落成伊邇,可以屏維藩翰。其于閩、浙三省撫按司道止于文移徃來,一切叅謁儀文,截然無與。庻乎于事可豫、于官可常、于職不曠,産賊之源稍清,而受賊之委可䟽而塞矣。䟽上 勅下兵部如議。 萬曆二十八年、江西礦稅窑木騰驤左衞百户趙應璧奏、臣同?民俞文、劉安、袁仁呉華等、親詣本省徳興玉山等縣地方、勘得雲霧山塲毘連開化等縣、山勢陡峻、内有魯塢源、小葫蘆、大葫蘆、東坑、雷塢、大滿、野豬塘等䖏、穿心四五十○里。週圍百十餘里。遍産大木森肥。礦沙湧盛。官不徴粮。民不佃種。向䝉總督浙直江西都御史劉畿、於本山分水四至之外。地名荒田塢倉壇西源黄岡嶺界。立牌封禁。蓄飬此木数百餘年。若有以待 皇上今日營建大工之用。伏乞 天㤙加勅、潘相督集杭蕪木厰商牙、将本山官木大者觧爲 三殿之材、小者著商變價、又可増課数萬両等因。奉 聖㫖這奏内江西山塲地方岀産大木、或可三殿有用、不必差官以滋騒擾。就着本省欽差督理礦税,開採木窰事内官潘相㑹同撫按等官查勘明實具奏觧部應用。其浙江官山等䖏出産?囬青便着該省欽差開礦内官劉忠㑹同彼處撫按等官查照開採,觧進應用,立限與他。該部院知道。廣信如府陳九韶議,以是山自葉宗留窟穴盗礦以來,雖乆已封禁安輯,而不軌生心,利孔者窺伺而動。今若開山通路,木植漸空,砍伐之塲,便為礦塲,勢必弃採木而争言礦利矣。山勢頗闊,隨其指向礦脉,何䖏不可開挖。始猶報監開礦為名,乆之奸徒聚結,累月連年,官未必收其什一之利,而搆争擾攘之亂,皆由此始。于是撫按㑹議于廣信府所属七縣,包納山價銀三千両,續議加增土産折價銀一千両,一併觧進?工。其?産折價,?以為常,事竟?。吉安志:徭役 舊于十甲之内,十年輪當一差,雖曰一勞九?,顧其應直之年,数繁役重,力且不勝,况以民事官入役之?,常例費已不貲,而責辦於上,需求於下,有編銀一両而費至十倍、百倍、数百倍、数百倍者,苦樂不均。於是豪民巧為規避,户之低昂,吏得?易之,而低者反昂,昂者反低,民之窮困,十户而九。?慶間始易為條編,分均徭里甲、民兵、驛傳,名曰四差。計四差之銀,通融各為一,則攤分十年輸納,斗庫諸役,岀自官募。夫一分為十,則役輕,徴價於官則民便。輕重通融,苦樂適均,則差平,而吏不得持低昂之柄,是宜乎萬口稱便矣。然議者或謂旦旦而號之農商,無终?之樂;户户而比之縣官,有敲朴之煩,則不若徴其價而仍復輪差為便。斯盖長吏自為計之説也。夫十而一之,孰與夫一而十之矧?齊民朝不謀夕,誰乃?積其一以待十年之輸也?今?輸十之一,役輕易辦,一輸之外,民可閉户而卧,孰謂其無終?之樂耶?其視輪差之?,苦於弊多費重,以致鬻児破産者萬々相懸矣。大都兹法之行,利於下不利於上,利於編氓不利於士夫,利於閭閻不利於市胥,必欲維之而使不變,其説有二。夫議法者始乎寛,則其将畢也不?,盖始事亦嘗從寛議矣,後乃一二沽名者减其数以悅上々之人從而悅之,於是数覈而用不舒。夫千金之子尚交而市義,猶且見大而捐其細?,况乃主一郡一邑,顧使之秤薪而数粒束縳之若濕薪然,豈可乆之計哉。又茲法之行,本以恤民,而所官募之人若庫役斗級禁子扛夫之?,此豈獨非民也。不損其直而使之微有利焉,斯皆所以永條編之法者,是在乎良有司加之意耳。郡民誠䝉條編之利,願百世守之弗易,惟就中少救其偏敝可也。倘舎此而復輪差,則何異奪祍席而?炭之,仁民者其必不忍於斯矣。贛州府志。 成化十九年,以閩廣交界盗賊生?,于會昌、龍南、石城設守偹行司,安逺、瑞金設隄備行所,又于會昌設長沙營,設羊角水隄備所,龍南又設隄備行所。成化二十三年,?賊攻破信豐縣城,江西廵撫李都御史昂 請罷原設會昌守備,改設?将綂,領汀州及武平、上杭各衞所官軍、并贑雩興寕民兵、共七千員名、駐劄會昌防禦。弘治四年、以地方寕息、議裁?将、照舊設守備官。嘉靖十五年、南贑督撫王都御史浚䟽請設坐營官于鎮城、專司圑練。嘉靖三十六年、范都御史欽 請復叅将。嘉靖四十年、陸都御史?因廣賊張璉稱亂、兵權無綂、會題改南贑?将為伸威營副總兵。原綂部下南贑雄韶、惠、潮、汀、漳、郴、桂、撫吉各府衞州縣軍兵三干、駐劄平逺縣、以便調度。其南贑?将、改設守備、長沙營、羊角水各?、設把總一員、嘉靖四十一年、江西紀功叚御史顧言題改副總兵為鎮守總兵,重其事權,仍駐平逺。後兩廣軍門急在防倭,移總兵于潮州。嘉靖四十三年,吳都御史百朋議得:潮州相距南、韶諸郡,道里甚逺,如使水陸二㓂俱?,總兵何能兼制?倅應南贑内地,應照先年復設?将統攝,贑營汀、漳南韶郴桂長沙營、羊角水堡等䖏守備、坐營把總等官、專一防禦山㓂、仍?總兵節制。其南贑守備、應行裁革。隆慶五年、改建叅将衙門于鎮城。萬曆四年、江都御史一麟、剿平黄鄉賊巢、奏設長寕縣。議将長沙營把總、調守長寕
屯田。 論曰、贑衞所屯粮?、計二萬有竒、将以充軍實。禆國計也。廼今?額不充、一軍以上。率仰給于有司、軍未贍而民已告病。此其故何也。 謂屯官之倒持其柄也。書識之竊弄其權也。豪強之并兼其利也。豈不誠然乎哉。年來出内属之有司矣。而敲朴未省。逋負猶多。又何也。得無以積?相沿。乆則難變耶。夫屯田一人止許一分、一户止許二分。此成法也。占種屯田、典賣屯田、與人至五十畆以上、軍發邉衞、民發口外、此明例也。法例昭掲如日星。而軍若民。公然弁髦之豪強之有所馮者。占田二三分。甚至五六分,積?應納之粮,分毫不輸,無敢詰問。其他城社之姦,敢于包侵,巧于影射,晏然坐食,而公家之賦若罔聞焉。所苦者直一二貧軍耳。債家既奪其田,復重其息,粮則令之代比,差則令之白當,追呼逼迫,即廬舎妻孥不能保,安問田之有無,加以駕運之賠累、雜役之奔馳,奈之何其不逃且竄也。 髙皇帝度諸道膏腴田土,分予衛士,使各屯種以自食其力,載之魚鱗圗册,纎悉具備。寕料其法敝壞至此極乎。兹欲窮源及委,查照魚鱗老册,根㝷原屯坐落一々踏勘丈量。係原業者仍歸本主。係典佃者、即令退還。其?絶荒田、另召餘丁承種。屯額既清、屯政自舉。一切奸?、将無所容矣。然此一大更革、非饒有才力不能任。非假以事權不可行。非遲以?月不克就。談何容易。無已、則以一?官軍俸粮、盡数扣兊。逓年衞官造册送府查覈,扣兊屯粮既盡,然後取?于有司,是或一便也。不則令屯軍當秋收時,俱納本色上倉,即充每年積榖之数,扣銀在庫給軍。盖屯軍上納子粒,此 令甲也,亦一便也。若曰扣兊有磨筭之難,責之能者,数目不患其不清;納榖有守?之難,監之有司,入倉不患其不速。是在䖏置得宜耳。雖然,立法易,行法難。行法于一時易,行法于乆遠難。何也?以行法者不皆立法其人也。即如萬曆間郡丞祁公汝東,目撃運軍之苦,建議以田定運,田分上中下三等,上田連運三年,中田二年,下田納徭。法?行時,簡易直截,上下稱善。公去而法稍變矣,欲變法而先去其籍矣,籍去而田則貿亂,互相推展矣。以肥爲磽,以成熟爲荒廢。每至臨運,猾者巧脱,貧者泣隅,驅之上運,如赴湯火。卒之運事敗而官與俱敗,是豈法之咎哉?嗟乎!有治人,無治法,盖自古記之矣。
塩税 國朝天順五年、户部陳郎中俊葉都御史盛題稱江西南安贑州二府、相去兩淮窵逺、溪灘險峻、塩商少到。軍民食塩、全仰給于廣東商人。有願南贑二府發賣者、于南雄府毎引納米二斗、折銀二錢充餉、而後岀境。成化間、本府僉立塩行、每年徴銀四十両、謂之水面。弘治九年、金都御史澤駐節于䖍、有兵事、加水靣至百二十両。正徳六年、兵備王副使秩議得廣塩先䝉兩廣總督衙門、詐行南贑二府發賣。南雄照引追米納價。?觧梧州軍門充餉。今議許下?臨吉三府發賣、由南雄曽經折梅亭納鋃、止在贑?賣者免税。下?臨吉者、每十引抽一引。閩塩自汀州過㑹昌羊角水、廣塩自黄田江九渡水來者、未經折梅亭納米、在贑?賣、每十引抽一引。裝至?臨吉者、每十引又抽一引、以?南贛軍門軍餉。正徳九年、題奉 欽依、廣塩止于南贑、?臨吉仍行淮塩。正徳十二年、都御史王公守仁䟽請通塩法、暫行袁臨吉三府、事寕停止。嘉靖五年、都御史潘公希曽復題廣塩行袁臨吉地方、經南雄太平橋税過者、毎十引抽一引半。未税者、每十引抽二引、毎引折銀八錢、貯府庫、以備軍餉、及南贑衞所官軍月粮。各隄備官軍口粮之用。嘉靖十三年、廵塩御史執奏覆議仍舊。嘉靖十五年、都御史王公浚奏除袁臨二府、仍行淮塩。南贑吉三府、行廣塩、抽税如前。以十分為率、量存其二、以備軍餉支用。八分觧部濟邉、萬曆十三年、廵塩御史力請改吉入淮䖍䑓䟽争之、户部從中持不决、下兩藩議、廣東屯塩僉事陳公性學議得廣之塩引、每?一十二萬有竒、其行于江西五府者強半。自?臨之路不通、塩多壅?。民困漸滋。衆商方紛紛求復?臨舊額、乃今忽有改吉入淮之議。不益商民之困乎。夫江廣地方。控帶群蠻。襟㑹百粤。桴鼔之警?。常有之兵饋。多取給於商税。以南贑吉三府之民?。且消塩二十餘萬。計税餉之所入。大約吉安十之八。南贑十之二。若以吉安復食淮塩。是十去其八矣。餉将焉頼哉。况保昌縣虗粮数多、先經両院具奏、以塩稅抵?五千五百餘石、数十年來、民獲蘇息。此行塩之利也。又南雄原有黄田、江南大坊等䖏撫民強者驢載、弱者肩挑、咸藉通塩以資衣食。東海之良民新民、撑駕艚船、以供日用。若改吉入淮之議成。閉塞西関。貨積而税减。不惟兩省兵需無岀。保昌浮粮何以抵?。新撫負販之徒。何以?頼。二十七塲之竈丁家口。必束手坐困。而百萬船夫。生理無依。奈之何不窮且盗也。夫塩法之行。固以利國。亦以便民。南雄地方、界連南贑二府。而南贑又接壌于?臨吉安。其塩順?而下。計日可至。勢易而費省。故其價也賤。若淮塩数千里。逆水而上。江湖浩蕩。灘石峻險。舟行累月不能至。而又有覆溺之患。勢難而費倍。故其價也貴。以民情度之。未有不苦貴且難而樂賤且易者。禁其所樂而投之以所苦。其誰與之。今天下一家。或淮或廣。孰非王民矧廣塩乆行。何必過為更張。瘠廣而益淮哉。吉安之人聞此議。而淮商又簧鼓其間。以故賈販不敢承買廣塩。而廣塩集於南雄境者日壅。商人不告引者数月矣。此非時兩廣之憂。亦南贑諸郡之憂也。倘軫念兵餉重務、會同江西撫按酌覆、将廣塩照舊行南贑吉三府、庻國計民生、兩得之矣。于是户部復以吉還廣、先是司?之官、每季委属府佐貳官管理、季終更代、萬曆十年、南贑張都御史煥奏改本府捕盗通判、專理?務、捕事改属清軍同知。專官自此始。萬曆二十七年、税監潘相到贑、将創立衙門、坐收両関之課頼李督府堅持不阿、止以觧部八分額数割以與之。即各邉每? 二萬之餉、而兩関則免重税之苦矣。雜稅 正徳六年、王副使秩既酌議抽塩之法,又将廣閩各項貨物、逐一估定䂓則。立厰盤掣。抽分?餉
觧額。 両橋税銀、毎?大約三萬有竒。在税監未到之前、以十分爲率。塩税八分、觧部二分留餉。襍税五分、觧部五分留餉。觧部總以二萬。留餉總以萬餘計。此其常也。舊例五年一觧。如部有急咨取。或三四年一觧。其觧五六七八萬不等、總視每年收数爲盈縮。自謝都御史立月比之法、?漏漸少。故觧部與餉用外、尚有餘積、可備地方緩急。萬曆二十七年、税監至増收上水貨税、約近五千両。又於下水原税内、加增近一萬両。毎?共約新舊稅銀、近五萬両、以三萬八千五百両觧税監轉觧、餘則存留備餉。每年定夏冬二觧数儘、監額軍餉、自是不継。動及舊存。以致庫藏無二年之積、殊可寒心。萬曆四十二年六月、奉 㫖减免新増税七千両、而起觧猶三萬有竒。今幸税監盡撤,上下水加,增税悉蠲,商賈通行,公?庻有濟乎?嘉靖二十一年秋,安逺黄鄉保新民葉?春恃衆生變,人情恟恟,兵備副使薜公甲計擒之,并其二子伏法,衆遂定。黄鄉離安逺縣治三百餘里,與廣東平逺、和平、龍川等䖏接。壌中有大㡌山,綿亘数百餘里,人跡罕到,大盗窟穴其間。最後有葉芳者,自程鄉入,併諸賊,有衆七千,分為七哨,自號滿總。先任廵撫,周公南招撫之。王公守仁嘗用以平桶岡浰頭及宸濠,然驕横不受約束。芳死,其兄?春代領其衆,肆暴尤甚,至逼旁近居民竄徙者百七十人。乗新舊督撫交代之際,将為亂,幸薜公先計擒之,選葉金為千長,撫定其衆。新督府虞公守愚至,議於地名田背築城堡?設廵簡司,併移安逺隄備之兵駐劄其地,與弓兵相兼防守。又議㑹昌長沙營增築墻垣,盖造營房,分原守千人為三班,一班防守、二班留衞、以省行粮。又遷羊角水堡、築城三百餘丈。中建公館營房、以便官軍居民護守。議上、悉從之。 嘉靖三十年冬、和平岑岡賊李文彪稱亂。都御史張公烜督兵討之。髙砂千長陳貴爵與賊通、漏師。賊襲執指揮金爵為質、挾招不許。大兵既集,賊出?貴爵為外應,我兵北,賊遂圍擁漳州府通判謝承志、南安府推官冼沂、賛畫邵應魁入營求招。乃遣指揮謝勅徃諭賊黨李子文,謀以貌似文彪者殺之,凾其首,并還被擄官,詣軍門請降。遂撤兵。後偵知其偽,再遣勅入巢,切責賊衆,将子文械送轅門伏誅,併殺陳貴爵,而文彪竟得逃?。 三十六年三月,龍南賊頼清䂓㩀下歷保以叛,近保被脅者皆從之。清䂓本平民,素有機知,嘗從征三浰有功,後充本縣老人,善為人觧紛息闘,縣官常委用之。偶以族人獄事千連,法應配,時一郡倅署縣事,墨甚,聞清䂓家頗饒,索賄,賄入,不厭其意,再四逼迫之,無奈逃匿。而倅踪跡之益急,因而聚衆拒捕,遂反。龍南之横江、信豐之員魚逕、安逺之大小石、伯洪,俱為所脇。合岑岡賊李文彪、髙砂賊謝?樟,號三巢,而清䂓為雄。嘯聚十年,殺人以千萬計。 四十年,饒平賊張璉故為斗庫,侵欺挂法,遂以失計。良家子稱亂,閩、廣諸巢賊附之。夏五月,?入興國,自龍砂岀梁口、萬安及泰和,殺汪副使一中,執王?議應。時勢益猖獗,還過衣錦鄉長信里温陂等䖏,焚刼一空。新督撫陸公?遣安逺令石廪領黄鄉葉槐等兵禦之,擒斬数十人,賊敗走出境。 四十一年,奉 詔㑹師二十萬,分為七哨,大剿張璉。兩廣兵駐潮州、福建兵駐漳州、江西兵駐建昌、贑兵駐汀州。監軍御史叚公顧言駐節贑城,紀驗功級。時督撫陸公?總江、浙勁兵六萬,属俞?将大猷将之。璉出攻漳州,諸帥乗虗擣其巢,璉亟囬自保。於是大猷計誘賊黨郭玉鏡等,賣璉以獻兩廣,以饒固其地,不肯予䖍,哨奪璉去。璉既擒,諸巢賊俱無固志,或撫或勦,悉就平定,乃班師。 四十五年,都御史吳公百朋親督?将蔡汝蘭等官兵進勦下歷、搗其巢、賊首頼清䂓伏誅。先是吳公䟽請討賊、奉 詔尅期進兵、而郡守王公扆力主招撫、則請单騎入下歷、呉公佯許之。清䂓急欲緩兵、聞府主來撫、率衆頓顙待命、且開道䕶送出境。呉公乗賊懈,亟移鎮信豊、檄兵備?政李公佑、督諸路兵四萬三千有竒、于六月?二日分哨進攻。?三日、長沙營把總暴以平、首破楊梅牌、断賊右臂、兵逼大巢、賊出?皆失利、我兵遂奪神仙嶺險隘、賊懼、退保鐡爐坑、同知李多祚督黄鄉兵衝撃、俘斬甚多。賊猶㩀寨頂固守、縱火四面焚之。賊犇樟木嶺,各路兵?力夾攻,賊度不能支,復犇入羊石、鐃鈸二寨。清䂓率親信五、六百人踞銅鼓嶂,嶂為龍川地,昔儂智髙所㩀為窟穴者。汝蘭選勁卒六千人從間道圍寨,而自以大兵殿後,又架天車為仰攻計。坐營王如澄冐矢石先登,七月?四日,破鐃鈸寨。?六日,破銅鼓嶂。清䂓計窮,謀夜走葫蘆峝,為隘兵所阨,反走囬苦竹嶂,匿茂林中。副總孔宗周偵知之,領兵搜獲,清䂓自殺,戮其屍,髪長七尺,下歷平髙砂。謝允樟悔罪,自縛詣軍門,獻地乞招,願為編户,乃即其地建定南縣。是役也,督府吳公主之兵,使李公佐之,而奪險摧堅,决䇿制勝,則蔡?将汝蘭之功為最云。 萬曆三年,都御史江公一麟、知府葉公夢熊計殱黄鄉保賊首葉楷等,蕩其巢穴。黄鄉㓂盤據有年,?毒地方。葉公故惠州人,稔知其害,意欲圗之,而未有間。三年四月内,會其保民劉載永、嚴順民等請增設縣治,公與江公謀曰:是其衆可携也,宜先招集其各保子弟來郡城就塾師讀書習禮。已而果有四五十人來,即楷亦遣其子六人至,然心實恚忿。載永軰所為讐視之,七保人從此亦與之搆怨。稍稍瓦觧。葉公乃宻致載永順民及尹明遂温時選等数人于郡齋與同?食。盖伐謀伐交日夕計畫甚秘。又遣梁正環陳俊頼琪等隂執招降旗数十。免死票三千。又懸賞格令之伺便行事散其黨與。布署既定已偵得其内潰状。九月,乃?兵。二十日分道入正環等?立降旗,分散免死票,衆各星散,無與官兵敵者。楷勢孤,走匿頼舎,廟兵圍之,火其廟,楷遂焚?。事平,奏立長寕縣論曰:余次營建志,盖深有感於今昔之故云。 祖宗時,自城垣廨署下及舟梁噐具,一切繕治,咸極堅緻精良。乆而母壞,其後,所費浮舊額,乃磽捔媮窳,曾不能當其十一。報竣未㡬,旋即圯敗??,耗費官帑無已時,豈工拙之相懸哉?非然也。 祖宗時,法令肅毖,上下無敢隕越,有所興作,董視唯謹,財力相覆,不使夤縁奸利得滑其間。非堅緻精良,曷以逭責乎。近世士大夫務為宏度。逺心厭薄。米塩?碎。興作不甚訾省。委之從史冗員。受成而已。物料工作。百不如前。而旁侵?割。沿為故常。即有覺察。又虞重拂人情。小々?葺調停。以幸無過。誰為執其咎者。有虗費而無實用。軄此故也。徃見留都?舉城工,糜縣官錢若尾閭。萬曆戊戍,温陵李相國為南少宰,攝工曹,議修外羅城一百三十里,則併力而先事一隅,湏表裏堅厚,乃漸及四隅。今罷役且二十年,無再築者,?々省水?萬餘金,公?頼之。然則弼亮之業,盖自克勤小物始也。夫張弼均利記曰:梅嶺道路,乃南雄、南安両府共給其役,共享其利者。故騾驢䭾載,少壮擔負,皆於中途愽換。盖因民情?俗,以為定例,自前代已然。而洪武初亦因之而設小嶺中站,逓送官物,公?皆習而安之,無所争也。自景泰初,因軍餉而以南贑皆為廣東行塩地方、則南雄之貨過嶺者益多、䭾擔可得厚利。南雄之民、始創南貨過北者、直至南安城下、北貨過南者直至南雄城下之議。其議似公、未悉委曲。故官無確断。民起?争、殺傷狼藉。文移旁午。商旅不通。両府交病。凡二十年間、屡断屡争、卒無寕?。盖由未盡委曲。不知中途愽換之故。断不可易也。其故何哉。盖北貨過南者。悉皆金帛輕細之物。南貨過北者。悉皆塩鐡麄重之?。過南者月無百䭾。過南者曰有数千。過北之貨偏多。則南雄獨擅其利矣。南雄擅其利,而應夫役之常固宜。南安既失其利,而夫役之常則不可辭,無利有害,将何以湛。此民之所以必争,雖嚴刑重罰而不能禁也。自古中途愽換而不可暫易者,其中委曲乃如此,不明乎此,所以乆而未定。弼自成化戊戍之夏到任,軍民男婦哭訴者日数百,徐閲成案,既争而断,既断復争,由當時文移鮮得其肯綮,致是紛々也。遂據父老之辭,明利害之要者,逹諸江西、廣東藩臬與廵歷鎮守諸處,檄弼至中站,會南雄知府貴溪江公璞合両府軍民父老訪議,定中途愽換法,分争始息。處置柯陳議、 郭造卿、
湖廣武昌之興國、與咸寕及江西九江瑞昌寕州武寕為隣、而飛龍山最險、惟有一路可入。柯氏丗㩀其巔、本偽漢酋長之裔也。柯凡三族、共?千人、而陳氏亦巨族、助虐聚黨、為逋逃主、分其羣于長江洞庭鄱陽間、行刼名掛案牘。二藩如山、有司莫之誰何,因循互閣,恐激之而叛,第色荒以延?目耳。故武昌捕之,則以瑞昌為窟;九江捕之,則以興國為薮。當承夲之世,名藩之界,而乃容此恣㫿以為大盗首乎?然其酋不能擒者四五十餘年,職宻畫設間而致柯彩鳯栖鳯于獄,因遷官去。其餘黨尚多未捕,胥謂苟安,姑且置之。職嘗守汀,聞正統間寕化縣陳正景者,武㫁其郷,江西建昌鄧茂七依之,初為防甲長,後坑田主翁,因拒捕稱亂,而沙尤之寇蠭起,至陷名城,殺大将及方靣。有司勞 朝,遣?伯領京軍征之,乃弭,由于撲之不早也。今柯黨瑞昌之徒,置田産于興國,而不敢取其賦税,有司雖為曲處,名其田為瑞昌里,而令其輸納,乃彼恣睢自如而不悛職??閩藩聞弘治間,?藩蔡潮因省城南門外有車家如柯者入 賀,宻奏而滅之,?其産,墟其地,著其木臬,題曰車家絶地,以示戒。後之囚犯斬省,以此為藁衝,閩人頌之,為其遏乱萌而保善?。潮子孫雲:程軰貴盛,皆其除?安善之报也。今奏必覆勘,則洩而迯,或聚而叛,此固不可宻除者。若必如潮之滅其党,或非脅從罔治之義,但聼其恣睢,安知其不為正景茂七者乎?今冝誅其獄酋而論餘党,母恃負固,令輸賦税,㦯割其数里一歸之瑞昌。尃責其守令,勿使兩藩互避,或将瑞昌、武寕、興國咸寕,而割為一縣,即縣不可立于其 中。或設撫民舘,或設守備司,或尃屬九江道,或尃屬武昌道,而尃管撫捕事,寕依舊分轄,則二藩大蠧以除,可無他日憂。笑虔䑓續志序 談愷: 古者列國皆有史官記時事,今府縣有志寔倣之。贛州府,古䖍州也,有府志矣,復志虔䑓,何也?御史大夫涖治之所曰䑓色在贛,而所轄之屬則在於江、湖、閩、廣之交,為府八、為州一,為縣六十四,為衞七,為所二十八,非贛志之所能該也,故别為志云。䑓之建自弘治乙卯,迄于嘉靖甲寅,已六十年。凢 鍚命之?征討之績,撫綏輯寕之畧,開諭訓廸之詞,前志或有所遺,近事多未之載,此續志之所以不能已也。爰命教諭陳燦、訓導汪大倫等徴諸文獻,稽諸故牘,輯而續之,而立例而脩詞,予固不能辭也。
贑州府 贑縣之東,路通雩都,有文灘一隘,西通南康,有黄?嶺一隘,南通信豐,北通萬安,有婆々一隘。 寕都縣之東,路通石城,有東龍、田埠二隘,西通興國,有青塘一隘,南通?都,瑞金。有排雲白鹿長勝下河四隘。北通廣昌。有秀嶺一隘。 二利頭?賊、於正德五年、臨縣刼掠二次。又本縣東山埧老賊李延等、潜伏鐡馬寨等䖏。立號分夥。刼掠窩逃。嘉靖三十一年、知縣潘翊、典史梁富春捕獲。觧送 軍門。擬斬待决。 興國縣之東,路通寕都,有瓦子、礶寨、上南村洞、劉坑、梅筶、衣錦寨、油洞、花橋八隘。西通萬安,有槎園、温坡、埠頭、企嶺三隘。南通贑縣,有龍沙、廟前、荷樹陂墟下垓頭坪、龍子四隘。北通廬陵,有廽龍、濠頭、方石嶺、梅逕四隘。 㑹昌縣之東,路通武平,有分水、羊石、湖界三隘、西通信豐、有劵山一隘、南通信豐。安遠縣有清溪、羊角水二隘、北通?都、寕都 一本縣羊角水隄備所及長沙營守備府,各於嘉靖二十二等年奏築城垣各一座,戍兵防守。 一本縣中坑峒,舊為盗賊出入要衝,正徳辛未及嘉靖甲辰、乙巳、賊首鍾仕髙、李得?、何積玉、蔡子?、鍾?荘等各來攻刼,知縣汪頴、涂麟先後綂兵殺退。 瑞金縣之東,路通長汀,有古城一隘;西通寕都,有平地棟一隘;南通長沙、武平,有桃陽棟、新逕二隘;北通石城,有鵞公棟一隘。 二、本縣弘治十八年,?賊入城刼庫,知縣萬琛?退被殺。嘉靖十八年,?賊侵境,知縣王釴統兵捕獲賊首劉柗一等。十九年,王釴奉委統兵,又勦圑蹊山,獲賊劉操等,各觧送 軍門,斬首梟示。 石城縣之東,路通寕化,有站嶺一隘;西通寕都,有鐵樹一隘;南通瑞金,有藍田、秋溪二隘。北通廣昌,有聳岡、埧口、南嶺三隘。 二本縣站嶺界連寕化,前後二十里許,並無人煙,客商徃來,多被殘害。嘉靖二十八年,奉 軍門起造營房,分兵把守。 信豐縣之東,路通會昌、安逺,有石口、鴉鵲二隘。西通大庾、保昌,有九里、竹篙二隘。南通龍南,有陂頭、平岡、楊梅三隘,北通贑縣、南康一本縣石背,地險山固,舊為盗賊丘永全等巢穴,今已聴撫。安靖 安遠縣之東,路通會昌,有黄竹湖、藤嶺、鴈洋坪、十二排四隘,西通龍南,有長布、上保二隘,南通興寕、和平、程鄉,有老虎、劉輋、都司三隘,北通會昌,有黎坑磜一隘。 一本縣隄備所、在黄鄉田背城堡,官軍分屯把守。 一本縣大㡌山、去治所二百餘里許,界連閩廣邉徼,舊為賊首張番壇等據住。正徳辛未年、番壇紏集巖前、懸䋲峰、掛坑障、黄沙、大劉畬賊黨謝得珠等。大峰障、甕瀆、五子石、十二歪、香爐嶂、鸕鷀角軍山、肇圓子巖賊黨黄鏞等,丹竹楼、淡地䨇橋、黄竹湖、頂山、寒地甑背賊黨何積欽等,?刼各府縣地方。都御史周公請官軍搗其巢穴,追捕前賊。時葉芳等自愿投招安挿石溪等地居住當差。 龍南縣之東路通安遠、和平,有油潭水、楊陂二隘。西通信豐,有樟木、黄藤逕二隘。南通和平、翁源,有横岡、南逕口二隘。 一本縣髙砂上䝉新興、下歷太平等保,舊為盗賊徐?富王受、黄秀璣、譚宗尚、徐?沐頼、振禄等巢穴。正徳年,都御史 奏請討平向化。 ?都縣之東,路通瑞金,有龍潭、葛垇二隘;西通贑縣,有牛嶺、峽口二隘;南通信豐,有豐田、馬嶺二隘;北通興國,有磜下、左坑、佛嶺三隘。 鄉兵信豐、石背、 㑹昌、長河、 龍南、髙砂、 南浦、 汶龍、 安遠、黄鄉、 䨇橋。
南安府 大庾縣之東,路通南康、信豐,有赤岡、䨇坑、划船三隘;西通桂陽,有吉村、右源、沙村、浮江、内良五隘。南通保昌、仁化,有梅嶺、遊仙二隘。北通龍泉、崇義、上猶,有牛尾、佛子、雲山、龍華、宰屋、樟兠六隘。又峯山里民築城堡一座, 一輋賊謝志山等,正徳十四年盤據本縣南源山作亂,都御史王公奉請勦平。其左溪等巢,今割入崇義縣。 一輋賊李文彪等、嘉靖三十一年?遁本縣浮江等䖏刼掠,都御史張公委本縣主簿閻安同官軍殺退。 南康縣之東,路通萬安。贑州有潭口隘堡,西通大庾。崇義有甘竹、西堡、麻斜、蓮塘四堡,南通信豐。贑縣有龍囬牛 二堡,北通龍泉。上猶,有塘江、城埠、崇文、擔柴、沙溪、湖頭、油槽、河田、石塘、李姑十堡。 一輋賊謝志山等,正徳十三年?住本縣鷄湖,結黨作亂,都御史王公奏請討平,其鷄湖等巢,今割入崇義縣。 上猶縣之東,路通崇義,有淡竹、南北村二隘,西通崇義,有頼塘、三門、蔴陽三隘,南通信豐,有石龍一隘,北通龍泉,桂東有峒口、疋袍、平富盧王、大雷五隘。 一輋賊謝志山等,正徳十二年,本縣横水、茶寮、桶岡、長?坑合黨為盗,刧殺民財,都御史王公奏請討平。其横水等巢,今割入崇義縣。 一岑賊李文彪,嘉靖三十一年?劄本縣義安鉛厰等䖏,刼殺人財,都御史張 委本縣主簿林桂同官軍拒?,得捷,遂退。 崇義縣舊為横水、桶岡之地,都御史王公平定後立縣,東通上猶,西通桂陽,有長?、?決、古亭、聶都、関田五隘,南通大庾,有蛇頭、小坑二隘,北通龍泉。桂東有上保、嚴湖、石玉三隘。 一、本縣関田、聶都等䖏被李文彪等?刼住劄,知縣王?輝、典史廖佑統兵殺退,招撫囬巢。
南雄府 保昌縣之東,路通信豐,有平田㘭、不勞、石南畆三隘,西通始興,有百順側一隘,南通龍南,有冬?一隘,北通大庾,有紅梅、百歩、羊頭三隘。 一本縣中站被李文彪等越來屯劄,申奉軍門守廵衙門會議,建立城池,撥官軍於營房把守。 始興縣之東,路通信豐,有沙田、花腰、石桂、丫山、猪子峽、凉口五隘;西通曲江,有楊子坑一隘;南通翁源,有河溪廟一隘;北通保昌,有上䑓、黄塘二隘。一本縣鐡寨被李文彪等?刦占住,同知包燿殺退。
韶州府 曲江縣之東,路通始興,有古羊、總舖、木坪、小坑四隘,西通乳源,有林橋、白茫、黄公嶺三隘,南通翁源,有白沙一隘,北通仁化,有上道一隘。 一本縣幽溪、烈溪、葵溪、㟵背等䖏,界連樂昌,舊猺賊巢穴,申奉上司征勦平靖。 一、本縣河西被大小羅山猺賊由黄公嶺越林橋突入住劄刦殺,官軍追捕奔遁。英徳縣之東,路通翁源,有沙口、三板灘二營。西通陽山清遠,有?寨、黄峝二營。南通清遠,有蚊䖝石、大廟二營;北通曲江乳源,有麻歩、大塘、燕石、虎尾、金皁、魚梁、丹竹逕七營。 一、本縣?背、黄村、蠟坑、将軍陂、黄竹坑、竒塘、觀音、大坪等䖏,界連清遠、陽山,多係猺獞巢穴,不下百数。今以知縣諶?詔招安寕靖 仁化縣之東,路通保昌,有風門凹一隘,西通樂昌,有七里、赤石逕二隘,南通曲江,北通桂陽,有城口一隘。 乳源縣之東,路通曲江,西通陽山,有黄金峒一隘。南通英徳,有月坪髙車嶺、沙嶺脚三隘。北通宜章、樂昌,有破篾㘭、大布、黄公嶺、平隘頭四隘。 一本縣小水山、被輋人袁周、胡園等,透引賊首鄧仲王等,於正徳年間刦擄郴桂地方,申奉撫按衙門、遣通判王政督率官軍討平 翁源縣之東,路通河源,有甲子磜、冬?嶺葸、茅坪三隘。西通英徳,有江鎮一隘;南通英徳,有佛子凹一隘;北通龍南始興,有桂山丫、大平逕、南北嶺、東桃嶺、銀塲五隘。 一本縣黄峒,舊為賊首劉楊保等巢穴,申奏撫按衙門,調兵討平。 樂昌縣之東,路通仁化,有銅鑼坪一隘。西通乳源,有塘口村一隘。南通乳源,北通宜章,有象牙山一隘。 一本縣象牙山、老虎峒山、采岐?狸坪、平石峒、凉口峒等䖏,舊為賊首髙快馬、龔福全、李斌、雷伯全等巢穴。正徳十二年,王兵備奏請調取各省官兵剿平。
潮州府 海陽縣之東,路通饒平,西南通掲陽,北通大埔、楓羊。 潮陽縣之東,路通大海,西通靖海、掲陽,南通惠來,北通府城。 揭陽縣之東路通海陽,西通長樂,南通潮陽,北通海洋。 一、蓬州守禦所在鮀江,有石硿、飛泉、七成、徑際内官碩等䖏関隘。 程鄉縣之東,路通大埔,西南通興寕,北通武平。 饒平縣之東,路通詔安,西通府城,南通海岸,北通和平。 惠來縣之東,路通潮陽,有箭竹凹一隘,西通海豐,有大麻一隘。南通大海,有天門嶺一隘,北通掲陽,有虎頭沙一隘。 大埔縣之東,路通永定,西通府城,南通饒平,北通程鄉。 一本縣原係饒平、湾州、清遠二都地方,内有小靖㸔、牛坪 坑等䖏,界連上杭,舊為盗賊謝相傳大滿巢穴討平,都御史聶 奏請立大埔縣。 一㸔牛坪新民劉金等結夥阮公仁為盗,?刼龍巖連城地方。嘉靖三十二年、軍門遣官領兵擒賊阮公仁等斬首、劉金、劉全投招。 一嘉靖三十三年、倭㓂撑駕大彎尾等船、乗風從漳州外洋突來潮州䄷林等䖏地方、打刼指揮黒盂陽進兵禦?、擒斬徐碧溪、方四溪首從若干人。
惠州府 歸善縣之東路通海豐,西通東莞,南通大海,北通愽羅 一本縣南去大海,界烏洲及記心洋二䖏,舊為海㓂巢穴,今皆安靖。 海豐縣之東路通惠來,西通歸善,南通大海,北通長樂。 愽羅縣之東路通歸善,西通東莞,南通歸善,北通增城。 河源縣之東,路通龍川,西通龍門,南通愽羅,北通龍一。本縣岑岡去治所三十里許,北通龍南上下歷及安遠黄鄉保等䖏,舊為招撫賊首李鑑巢穴。嘉靖三十一年,賊子李文彪作亂,?刼各府縣地方。都御史張公遣官軍搗其巢穴,分兵追捕,至崇義稳下,令指揮謝勅招囬、見今安靖興寕縣之東、路通程鄉,有逕心一隘;西通長樂,有筠竹嶺一隘;南通長樂,有水口一隘;北通安遠,有龍歸羅岡二隘。 一歸善海豐、長樂、河源、龍川界上磜頭大山等䖏、積年賊首楊立等聚衆作寨、四出刼掠。嘉靖三十三年、嶺東僉事尤瑛擒獲首從若千人、申呈軍門、 奏請定罪。
汀州府 長汀縣之東、路通寕化、有桃陽洞一隘。西通瑞金,有古城、鷄籠山、黄峰嶺、九磜四隘。南通上杭、武平、連城、有佛子、長橋、分水凹三隘。北通石城、有鎮平寨一隘。 一本縣鷄籠山、黄峰嶺、長橋等䖏,界連上杭、武平、瑞金諸邑,其間崇岡紏結,舊為盗賊巢穴,今已蕩平。 上杭縣之東,路通龍巖,有虎岡、蘆豐、上南坪三隘。西通武平,有葫蘆岡、興太岡、荷樹岡、頼溪口四隘;南通大埔,有軍營前、新長嶺、郭公棟、銀子㘭、鮮水塘、水溪口、寒陂七隘。北通長汀,有羊蹄嶺、挑排、彩眉、板寮、檀嶺五隘。 一本縣上南坪,界連龍巖軍營前界屬境内,舊為㓂盗巢穴,今已征討。而葛用賢之後葛用貴盗心復萌,聚衆刼掠。嘉靖三十二年,都御史談公嚴令防截,隨有巢内劉鳯爵将用貴生擒來降,斬首梟示。鳯爵等撫安 寕化縣之東,路通清?,有金錢隔一隘,西通石城,南通長汀、連城有木馬、竹篙嶺二隘,北通建寕,有石溪、紫雲、嚴塘、車橋四隘。 一本縣塹頭,界連石城,前後二十里許,並無人煙,徃來客商,多遭殘害。嘉靖二十七年,同知勞樟經過其地,申奉都御史議建營房十間,令寕化、石城分兵把守。後寕化裁免,至今地方安靖。 開化縣之東,路通将樂及沙縣,有下坊、沙溪二隘。西通清?,有三溪寨、水口、五通㘭三隘;南通永安,北通寕化,有巖前、胡坊、鐡嶺三隘。 連城縣之東,路通永安,有秋家、嵐、横山二隘。西通長汀,有新泉一隘。南通上杭、龍巖,有白嶺、朗村、豐頭、廖天山四隘。北通長汀,有石固城、烏石二隘。 清?縣之東,路通歸化,有鐡石、虎山二隘。西通寕化,南通長汀、連城、永安,北通寕化,有金錢隔一隘。 永定縣之東,路通南靖、龍巖,有西坪、水槽、撫溪、湖雷、吳坑五隘。西通上杭,有摺灘、鼔楼岡、錦豐窑、黄師凹、黄沙港五隘。南通大埔、南靖,有箭竹凹、新村、瓦子坪、月?、岐嶺、苦竹六隘。北通上杭,有虎岡、黄沙潭、長?、險石四隘。 武平縣之東,路通上杭,有金鷄嶺、檀嶺二隘。西通安遠,有鄭家坪、蟠龍岡二隘。南通程鄉,有䖏名、鉢盂、水口三隘。北通長汀,有湖界、牛軛嶺、硿頭三隘。 一本縣境内巖前、象洞、鄭家坪、蟠龍岡、鉢盂水口,與大㡌山、掛坑障、懸䋲峰諸賊巢俱相隣近。先是張番檀、李四仔、何積玉、謝得珠等聚衆作亂,正徳辛未年,都御史周公討平。
漳州府 龍溪縣之東,路通同安,有栁營江龍嶺二隘,西通南靖、漳平,有大深一隘;南通漳浦,有福河一隘;北通長泰,有華封、大寨、?口、苦竹、汰口、良村六隘。一本縣八九都月港,本名月泉,距漳城四十里,逼近海滄,俗習曠悍,喜好争闘。後設安邉舘于兹,諸島夷舟舶所輳泊䖏也。 長泰縣之東,路通同安,有白桐一隘;西通龍溪,有鸕鷀一隘;南通龍溪,北通安溪,有磨鎗、上寕、林口三隘。一本縣朝天嶺,髙山險阻,去治城三十里,鸕鷀、林口等䖏,舊為盗賊巢穴,今皆討平。 漳平縣之東,路通安溪,有石碓、石門、華口、南坑、村卓、安頭五隘;西通龍巖,有三?、朝天嶺二隘;南通南靖,有雲洞、香樹嶺、下馬坑三隘;北通大田,有禾頭、白泉、長塔三隘。 龍巖縣之東,路通漳平,有倒嶺一隘,西通上杭、永定,有水槽、東坑、蕭坑、黄坑四隘;南通永定,有縁嶺一隘;北通大田,有寨門山嶺、狗骨嶺二隘。 一本縣深山巨壑,去䖏㮣係,徭苗雜居,時或乗?嘯聚刼掠。惟縁嶺隘界連永定,舊為盗賊出没要路。嘉靖三十二年,?賊突來烏泥隔等䖏作亂,知縣湯相綂兵殺退。 南靖縣之東路通龍溪,有寳漳逕一隘。西通永定,南通漳浦,有深竇、三角、楓林逕三隘;北通漳平,有深渡、凉路員沙河溪、猫子峰、蒼嶺、寒婆関七隘。 一本縣窠嶺,界連龍巖,舊為盗賊出?要路。嘉靖 年,申奉都御史 守廵衙門會議、行縣,将窠嶺設立隘所,防禦。 平和縣之東路通南靖,有盧溪、東團二隘。西通饒平大埔,有象湖山、朱公畬二隘;南通漳浦南靖,有半地、三角逕二隘;北通永定,有赤棟髙、磜硿二隘。 一本縣盧溪、象湖等䖏,舊為南靖縣地,界連汀潮,邉徼盗賊詹師富、李子欽等據以弄兵。正徳丁丑年,都御史王公討平,請立縣治 漳浦。縣之東路通大海,西通詔安,南通大海,北通龍溪。 一本縣二十三都,洪武年間立鎮海衞,東北為浯嶼水寨,西南至詔安及廣東大城所界,枕山面海,雄峙一方,外布玄鍾、銅山、陸鰲三所安集,及陸鰲、峯山、陳平、古楼山、泊浦、洪坵、大澳、燈火山、東山、洋林、塩倉、黄崎、漸山、垾東澚、洪淡、南山十七煙墩,哨船二十?,官軍分守。 詔安縣之東,路通漳浦,有深田一隘,西通饒平,有紅花一隘;南通大海,北通平和,有九上落一隘 一、本縣二、三、四、五都,舊為漳浦縣地,當閩、廣之交,山海之㑹,盗賊岀?不時。嘉靖九年,都御史周公請割南詔等里,立名詔安縣。
郴州。 郴州之東,路通興寕,有西塘洞一隘。西通桂陽州,有長塘舖一隘。南通宜章,有摺嶺一隘。北通永興,有白芒一隘。 宜章縣之東,路通桂陽、樂昌、乳源、連州,有里田、柗華、新車、黄竹塘四營。西通臨武,有黄沙一堡。南通乳源,有笆籬、粟源、鳯頭、大糍、々 山門、髙山、逕口、南源九營。北通郴州,有樟橋一營。一,本縣莾山峒,舊為徭賊王福安、李稿等巢穴,正徳十三年,招撫向化 桂陽縣之東,路通龍泉上猶,有益将一隘,西通宜章,有蟠龍溪一隘,南通仁化,有山口一隘,北通桂東興寕,有何家山一隘。一本縣?水及簑衣嶺、老虎大人、延壽城溪峒、東坑嶺、癩痢寨等䖏,舊為賊首黄錦蘭、劉伏興等巢穴。正徳十三年,招撫向化 興寕縣之東路通龍泉,有新坑一堡,西通永興、南通桂陽、北通郴州。桂東縣之東路通上猶、有寒口一堡、西通興寕、南通挂陽、北通崇義。有煙竹一堡。 永興縣之東路通酃縣、西南北俱通郴州。嘉靖二年、罷?税。折梅亭有税、始於南安知府張弼奏設。一?該縣夫馬之費、一為督府軍餉之需。後因南贛用兵,議移折梅之税於龜角尾,南北貨物一併抽税。正徳十六年,奉 㫖停革,而折梅亭照舊抽分。然每年稅入止有二百餘両,?公不多,優民實甚。乃奏請停革。 六年三浰。新民曽惟徳王尚?等紏集龍南縣民譚崇尚、李正璉反於龍南太平保等䖏。督撫右副都御史潘希曽命贛州府通判董鳴鳯、指揮劉鏜由龍南進,惠州府推官李喬木、指揮周楫由和平進,南雄府推官趙珩領始興等縣官兵䇿應以討之。二月壬戍,江西兵與賊?於太平保,失利,復命同知伍佐、指揮姚璽統贛兵継之,又檄都指揮呉山督江西兵、陳鑒督廣東兵,恊力進剿。三月士辰,?於龍南太平保,擒斬賊首曽惟徳等。甲申,?於中浰,擒斬賊首鬼吹角等。丙戍,廣東兵追賊至九連山前,奪囬被虜官員董鳴鳯共擒斬賊首從八百六十八名。顆。奏㨗奉 勅褒賞。 十五年,督撫右副都御史王浚陳時政四事:其一,控制要害,以固地方。竊見大産一方,下接福建和平,上通汀南貴竹寨,又與海陽之豐政、程鄉之萬安都去大埔有二日之程,實隘口要害之䖏,盗賊出沒之區。請於此?設一廵簡司,以控禦盗賊。再照三河廵簡司,近大埔三丫河口,不過盤詰奸細而已。切見東去地名烏槎,而大産村又有分水一河,由梅子潭岀至烏槎,盗賊出没,必由此過渡,商船多被刼掠。合将三河弓兵原額五十名,加?三十名,一以盤詰三河,一以防守烏槎。如此則大産控其喉、烏槎扼其尾、而盗賊自不敢犯。 又議南贛袁臨吉五府、得行廣塩、乃両廣南贛二督府前後奏請以濟軍餉也。正徳十四年、常議罷矣、而都御史潘希曽奏請復之。数年以來、積税二十六萬觧、送户部、大工木料之用、今若一切議罷,則府庫虗竭,倘有警急,何以取用?合将袁、臨二府復行淮鹽,南贑、吉三府許行廣鹽。其抽税以十分為率,如遇地方無事,量留二分,以預備不虞。八分起觧,以為各邉軍儲之用。 十七年,立大産廵簡司。 十八年,?賊入寇瑞金,知縣王釴率兵擒之。 十九年、?賊入寕都、瑞金知縣王釴撃獲之。 二十年、程鄉賊首王五、蔡子?等、聚衆刼掠鄉保。安逺縣告急。乃命贛州衞指揮斯邦爵、主簿蔡思賢等、領民兵撃捕。與賊遇於白?。賊伏兵四出、殊死岀禦。官兵敗績。斯邦爵、蔡思賢等遂死之。 二十一年,葉?春者,滿總葉芳之兄也。芳死,?春代領其衆,刼掠鄉保,逼竄居民。縣官懼其爲變,副使薛甲委官授䇿,擒斬渠魁并其子葉桂、葉材殺之。乃授葉金爲千長,俾統其衆。 白?之敗,官兵被殺,都御史李?以聞, 欽命守廵官以下俱戴罪擒賊。雖殱渠魁蔡子?、黄濟孫等、而其餘黨潜竄出沒、未能盡掃。二十一年、督撫左僉都御史虞守愚設計懸賞格、獲賊蔡子昌、王汝鑾、鄭昌友等三十九名。殘㓂悉平。二十二年、大埔?賊謝相等㓂永定典史莫住?死。夏四月、大埔典史鄧世貴剿平之。 捕上杭盗王五等,㑹昌盗葉珊、龍南盗陳英、蕭拱等,各擁衆数百,先後並發,出没刼掠,居民被某殺害者無慮数十家。府縣以警急報,旬無虗日,乃嚴督各道,責率所司,多才緝捕。由是永定縣民兵千長温玉勝等拒要邀擊,獲首從賊三、五等四十餘名,而上杭之盗平。?都縣官兵捕獲葉珊、廖涯等土十餘名,而㑹昌之盗平。龍南縣官兵獲陳英等,悉平之。 城羊角水䟽畧云。謹按:羊角水者,接壌廣東之惠、潮,福建之汀、漳諸寨峒,賊欲過江西,必從此入。從此而西,則經長沙營、以犯南贛、從此而北、則經會昌以犯吉撫諸郡縣。譬諸户限徃來所必由也。先年置堡瞭望、屬之會昌千户所、亦尃為江西而設。縁置堡之?、主於瞭遠、未暇慮及民居。其地有居民千家、悉置堡外、堡中通無居民、止有孱軍五十人、毎賊一至、僅足閉門自守。居民咸逃避山谷。賊肆行刼掠、飽其欲而後犯諸郡縣。今據堡旁居民周?試等赴臣泣訴、自成化年間至今、被賊焚刼七十二次、舊民存者、今止三分之一。目今遺黎願出為 朝?、更築堡城、以就民居。庻幾室家、有託有事、願為盡力保守。且思惟古之作事者,因民則為成,有備則無患。今利害如此,而民又樂為之,事無便於此者。况民居依堡,則顧家之念重,因而用之,皆勝兵也。卒有小儆,自可捕獲。萬一有大㓂数千屯駐其中,上之可以相度機宜,擣其巢穴;下之可以聯絡聲勢,遏其奔衝。賊欲入則狼顧恐吾之議。其後欲掠,又無以資上兵伐謀,其此之謂乎! 詔可。遂城之。 城黄鄉,設廵簡司䟽畧云。臣所管轄地方俱係江湖閩廣邉界。去䖏髙山大谷,接嶺連峯,昔人號為盗區。然其最劇莫如黄鄉新民。其地屬贛之安遠。名雖一鄉,實比大縣。中間大㡌一山,環遶三百餘里。正徳年間已前,大盜如李四子、張時旺、張仕錦、何積玉、朱貴、强風等,恃險慿髙,巢窟其中,因而摽掠居民,攻?城邑,害及四省。最後有葉芳者,自廣東程鄉入,并諸賊而有之,有衆七千,分為七哨,自號滿總。言滿有其衆也。先任廵撫都御史周南度未易破、因而招撫。至於都御史王守仁、用以平桶崗、平浰頭、平宸濠之變。雖多頼其功、然驕横頗甚、不受約束。其後両廣提督都御史姚鏌、奉 命征岑猛、調至中途、一嘯而散。葉芳故後、其兄葉?春代領其衆。比年以來,肆暴尢甚。臣未至前三月,旁近居民被其逼竄縣城者百七十餘人。縣官惶々,朝夕防其為變。幸該道官委官授䇿,擒斬渠魁,并其子葉桂、葉材,及捕獲黨與,呈觧軍門,正諸典刑。選葉金為千長,撫定其衆。臣至之日,又選其子入學、以安其心。各民始知向背。去年賊首曽守華、擁衆三百餘人、岀而搶掠、與葉金争為千長、各民因而誅之。頭目人等并葉芳子葉柗、捕諸黨與、併首級齎觧到。臣々面諭以 朝?徳威、各民且喜且懼、咸願修築城堡、?設官員、以統攝地方、為之保障。臣度事理可行,因訪諸知事者,咸云築堡有三利:隄備有軍兵,則昔年強梗之徒,有所嚴憚而不敢為惡,一利也。留此一種人以為江西門户,則惠潮諸盗不敢深入,二利也。各賊所最憚者,黄鄉土兵,在外有官兵䕶其妻子,既無内顧之憂,且不敢生事,三利也。又云:易失者時,難乗者機。往年諸賊迭相盤據,而官軍不能制者,機未至也。今日不煩一卒,而各賊以次授首,各民自願更化者,機已至也。失今不為永圖,卒有奸人復踵故習,并葉金之衆而有之。雖動興大衆,綿歷?時,未易圗也。况各新民已有業産妻子、不比徃年、?刼無定。如遂為之設廵簡司、築墻堡、添隄傋、以弭其變、而又立小學以化其俗、誠圗大於細計之得者也。臣又再訪地方人等、所言亦各相同、當委瑞金縣知縣趙勲、贛州䘙千户楊忠、督帥各民前去相度地名、田背者為各賊出入咽喉之地。先與築砌墻圍、畫基盖屋、即欲遷葉金入居其中。地方己定。人心已安。如䝉 皇上俯從臣言、乞 勅下該部、?設廵簡一員、鑄印選官、仍容臣移安遠隄備之兵駐劄其地、與弓兵相兼防守。并 賜與司名堡額。以為永圗。則彈壓有要。而贛州以南。可得精兵数千。萬一有事。因而用之。草破竹之勢也。䟽入 明㫖?下遂城之、 營長沙、遷廵簡司居之䟽畧云、臣謹按贛之長沙營、設於成化十九年、先因會昌賊朱紹綱反叛、 朝?命總兵官率兵討平之、始即其地立營,?設守備官一員,統兵千人駐劄其地。每?奏報,率以為常。其地介安遠、會昌二縣之間,宻邇贛之黄鄉、閩廣之象洞、背寨、溪南等諸寨洞。賊欲犯南贛,必從此入。當時奏建未為無意,秪縁未曽築有城堡,守備官陞遷不常,兼之已後賊勢猖獗,孤軍無所慿籍。守備官寄居會昌城中、各軍散寄民居、遂致頽圯不修。至今空有隄備之名、而無防禦之實。臣到任之日、訪知其故、即行該道轉行守備指揮金恩、㑹昌千户所千户石璧、相度地宜、修復故壘。仍?砌墻垣一百五十餘丈、盖營房、設衙門、遷守備官入居其中。目今軍有慿籍、可永守矣。臣又思兹地頗險、旁有山亘長数十里、一人守之、可使千人。不過目前仰頼 皇上徳威、地方頗為無事。以兹險地少置兵、亦足備禦。今屯兵千人、?費行粮五千四百石、似為太冗。但係 制額。兼恐萬一地方有事。未敢輕减。臣量為䖏置、将千人分為三班?輪一班防守。二班留衛所差操。有事則三班齊?。庻幾舊額不失。?可省粮三千六百石。以十年計之。可省三萬六千石。儲積以待。亦足以備不測之患。再照營之東、有河口廵司一所。設於營未立之前。衙門乆廢廵簡。僦民屋以居。止有弓兵三十人。不足為地方之輕重。臣欲遷入堡中。與軍兵相兼防守。則官有歸着。氣勢亦增。似為両便。臣前具題乞隨宜遷改衙門。即此意也。如䝉 勑下該部詳議施行。則粮餉不廢。而軍兵亦足、地方之保障益固矣。䟽入。 詔㫖悉從其議、遂營之。 二十三年、義民頼榮祖擒賊首朱猴子及斬其弟榮昌、榮徳、 大埔賊首葛痩頭、上杭溪南賊首葛得旺等、連結寇掠、義民頼榮祖撃獲之。 ?賊入歸化、知縣陳彷率兵與?擒之。 二十四年、溪南盗張文政伏誅。其黨劉全殺其衆,以䧏 立八面山營寨。 二十五年,漳賊曹宗權等為亂,知府顧四科督兵剿平之。 二十六年,覆?山盗起。先是蒋璇、雷士賢、雷是貴、湯信四、李四一等俱係?民,占畬大坂地方,各負武勇,因天旱乏食,聚徒百餘,奔入覆?山中,假稱都總将軍名號,刼掠鄉堡。事聞,督撫右副都御史朱紈命都指揮僉事俞大猷領漳州之兵、指揮陶以居領泉州之兵,兩路夾攻。七月十七日、直抵安溪、龍溪二縣合界覆?山下立營。各賊驚潰,将賊巢盡燒。隨擒得首從賊湯信四等二十九名,平之。 懸䋲峰盗㓂武平、千長鍾仁鳯撃獲之。 二十七年、督撫右副都御史龔輝遣兵勦白葉洞賊陳榮玉、劉文飬等、平之。 勦永定縣苦竹大山賊蕭鐡古等、平之。䟽地方三事、一設堡鎮以㩀險要。臣聞禦賊之計、防守為先。防守之設、得地為要。盖白葉坂之地。後有覆?大珍小珍。前有露林白巖。右有荒田大坂尢龍。左有佛耳諸山。俱各群峰挿天。深林蔽日。其為盗賊之所蟠據者。勢使之然也。其盗賊入㓂之路。西則由新坑口雲嶺而犯宜招龍㳙里及龍溪縣諸䖏。東則由白葉坂經佛耳山麓、而犯多卿舊寨、下湖感徳諸里、及安溪縣諸䖏、蓋白葉坂為賊之腹心、而雲嶺則其咽喉也。為今之計、合無於白葉坂雲嶺地方、各築保鎮一座、周圍太約闊一百二十丈、髙二丈五尺、於中建置官舎、四圍列以營房、以為官軍住劄之所、其防守之兵、合無比照汀州府盤龍隘事體。白葉坂堡於泉州衞撥軍二百名、雲嶺堡於漳州䘙撥軍二百名、各差素有勇畧千百户一員、綂領前去該堡防守。以上官軍、俱一年更替。毎軍一名、月給行粮四斗、宮給俸米一石。仍許帶軍伴二名、亦照軍士支粮。以上俸粮、行漳泉二府支給。輪替之時、各衞所掌印官、預先挑選、發彼交替如期、不許遲誤。龍溪安逺二縣廵捕官、毎月一廵。漳泉二府廵捕官、每季一廵。兵備道、半年一廵、交相查㸃督責。如賊犯西路、則雲嶺堡當先、而白葉坂堡出兵應之。賊犯東路。則白葉坂當先。而雲嶺堡岀兵應之。呼吸相通。聲勢聮絡。庻東西有備。而賊無可乗之?矣。一給山田以便耕守、臣查得覆?山白葉坂之麓、俱有山田。詢諸土人。半係賊人之所開墾。半係窩主陳弼等物業。係賊人者。賊人頼以養贍;係陳弼等者,因道路遼遠,不能自耕,徃々招募外郡?移之人耕種。夫?移者,平素習非之人也,業主利其耕田,而不問其來歷;?移者,樂有所托,而因肆其狂圗:是前田盗之招也。及成之後,所積之榖難以搬運,又無外人販糴,不過賣?賊人之糗,是前田又盗之資也。今陳弼等已經擒獲,若不及時區䖏,則桀㸃之徒冐認為業,其招募?移之人佃耕如故也。既有招募,則賊徒之所以乗機而?入者如故也。賊徒既入,而群呼?聚,其所以蟠據為害者又復如故矣。合無行漳、泉二府,督令龍溪、安溪二縣掌印官、拘集各該里長、親詣覆?山新村坑口白葉坂地方履畆嚴查為田若干、畆載黄册。米若干、新墾未升科若干、係某人管業、或某賊占耕。一々開報。責令俱籍入官。其在新村坑口者、與雲嶺堡軍耕種。其在白葉坂者、與堡軍及弓兵耕種。每年收其三分之一,付本堡綂兵官掌之,以為納税修城之用。分廵道明立簿籍,稽查出入。其二分與耕者,以為衣食之資。?造册年分,即以二堡立户,載其産税永乆,不許?自典賣。如是則且耕且守,不惟官兵有所頼籍,而風聲感召,民必翕然趨之。大約不過十年,深山窮谷,當無不墾之田;而屹然二鎮,當不殊於都邑矣。 移大産廵簡司於小靖, 遣兵討武平、懸绳峰、掛坑障,反招賊劉海等㓕之。 議䖏地方事宜,䟽畧云:議照白葉洞、苦竹、大山、懸绳峯三䖏為閩之邉鄙,江、廣界衝,極其險要之地。盗憑出?,肆毒地方,己非一日,雖嘗節行擒捕,未獲底平。頃者仰仗 聖威,廟筭渠魁黨與,擒剿始盡,巢穴一空,地方稱慶。及今殄㓕之餘,當為善後之計。乞将南詔所官軍每年撥軍一百名,委千百户一員綂領,於白葉洞住劄防守,及将武平縣象洞寨廵簡司官兵、移置懸绳峯。仍編弓兵三十名、以恊防守。其各營堡公廨、即建於各賊巢穴去䖏。其永定苦竹山通賊要路、如坪水澚、望天坵洋竹山、并南靖龍巖二縣下蕪山、巢嶺縁嶺等䖏、俱行各立隘所。即擇本地功多力衆、人所推服者、給以冠帶、帖為捕盗義民、及立千百長名目、責其率兵防守。其餘分班廵邏、入山伐木、與勘田召佃、收税入官、以?弓兵工食、官軍行粮。餘銀抵納浮粮、及建立營堡公廨隘所、動支銀両。一應事宜、悉聽所議。仍行該道、逐一委官、悉心料理,務臻成效,以絶盗源。 二十八年,移象洞廵簡司於懸䋲峯,并立関隘,籍賊田以資兵餉。 二十九年,龍南民激變,遣㑹昌知縣涂麟撫平之。 三十年,?賊入保昌,官兵討平之。 和平岑岡新民李鑑,舊為池大?賊黨,脱罪招撫,所部猶存。先年越過龍南縣髙沙保,殺死謝碧家属三百餘口,因此負罪驚疑,日?旗整兵,大肆猖獗。督撫右副都御史張烜集兵討之,以十二月十二日攻外巢。賊見四圍兵集,俱併入岑岡大巢。有髙砂千長陳貴爵,濳與賊通我軍號色,并誘執千户宋㤙、哨官唐孟冕等、以緩我師。至十五日、我師方得齊會各哨進兵。黄鄉千長葉金兵衆?勇、先舉衝鋒破巢。各哨鼔噪而入、俘獲頗多。奪囬被虜千户宋㤙等三員。賊悉衆以遁。留伏兵二十餘、披帯我軍號色、混入我軍。遂殺千長葉金、百長葉寳等七人。我兵少。?遂潰圍而出。十七日,我兵追賊,敗之於陳坑。二十日夜,賊使張仕成等刼營,我軍擒之。二十二日,敗之於青草洲。二十三日,敗之於梅子山。二十四日,追賊於五花嶂,互有殺傷。二十七日,賊遁翁源據險,我軍追之,與之相持。二十九日,與賊交鋒,連日,多有擒斬,賊始謀遁。我兵敗之於沙水、於鉛厰、於関田、於寒洞、於峽逕,賊勢少衰。又被陳貴爵透露號色,賊溷我軍殺傷及死者四十餘人。 三十一年正月,知縣施?羙、經歷呉保等乃召老人劉湘、千長謝?樟及其弟陳貴康,諭以 朝?正法,示以㓕宗赤族之禍。貴康乃宻請以大義㓕親,遂斬貴爵及其子四人,并從逆余仁珠首級六顆,亟送軍門。乃下令釋其餘黨,令再整義兵從征。烜遂移鎮南康。賊退據沙溪,我軍敗之。?四日,賊襲我軍於穏下,虜指揮金爵為質,使賊黨楊月亮乞招,乃遣南安府推官冼沂如賊巢、按其真偽、謝承志、邵應魁以兵継之。賊見冼沂至且喜、既而望見官兵旗幟、疑為襲已也、遂殊死出?。我兵遇險、未及成列、遽與交鋒、遂敗。通判謝承志、推官冼沂、賛畫邵應魁、俱被圍、擁入營。四月、復遣指揮謝勅如賊巢,諭以殱滅首惡,開釋脅從之令。賊黨李子文乃隂謀於各酋,以其状似文彪者押至謝勅前斬之,凾其首,并釋被虜官四員,同詣軍門乞䧏,遂撤兵招撫。後察李文彪亡命未死,前級係偽,仍遣謝勅入巢,切責招總張仕誠等。李子文乃隂令文彪出?,以掩欺誑。張仕誠痛恨子文,始為偽級紿招。今又主令文彪出逃,共将子文械送軍門,考問得實,遂死於獄。 大埔賊首温師榮、蘇玉等哨聚李子寨為巢,刼掠鄉村,平和知縣趙進督鄉兵平之。 委潮州衛官兵戍大埔縣烏槎堡 城中站。 三十二年、大山羅山諸賊來?、刼英徳、乳源二縣、虜千户白璋。 盗刼南雄上朔地方、知府髙冕督兵?却之。 官兵討永定大埔諸賊、其黨擒酋首葛用貴、陳秀奇、阮公仁以䧏。 三十三年、倭犯潮州柘林、官兵撃敗之。 廣之惠州有磜頭大山與禽鳥嶂、天字嶂、清溪嶂、白雲嶂、洋鳥潭、龍潭、園墩、黄沙、藍溪、金魚、丫髻等山,盤據歸善、海豐、惠來、龍川四縣,聯絡險阻。上杭縣盗楊立、楊二紏合関亞、蘇江、小李、黄目等巢穴其中,推陳宗祐為首,刼掠四方。嘉靖二十九年,凑聚鍾逺通、陳耐等五百餘人,號為大總、天徳、滿總、禽總書總等名目。山内劄立營寨、開張五色旗號、殺人?旗、分宗出刼。余大老牯等、傍巢結屋、為之緝探接濟。節年打刼歸善、掲陽、惠來、海豐等縣。上年緝知陳宗祐、潜在潮州府城、擒獲之。而四出刼掠不絶。嶺東道僉事尢瑛、調兵征勦,平之。 楊立餘黨温象自稱飛天大王,刼掠掲陽等縣,虜千户王日秋等,據丹竹楼陽峒,知縣吴卜相計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