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義卷第二十五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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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3:29

春秋正義卷第二十五襄公

?撰二十九年注:公在至明常。

正義曰:僖十六秊冬,公會諸侯于淮。十七年秋九月,公至自會。宣七年冬,公會諸侯于黒壌。八年春,公至自會。成十年秋,公如晋。十一年春,公至自晋。十二年冬,公如晋。十三年春,公至自晋。此等正月,公皆不在,其?多矣。是公在外,阙朝正之礼甚多,而皆不書。唯書此一年者,魯公如椘云云。釈例曰:襄二十九年春,正月,公在椘。凡公之行,始則書所如,還則書公至。今中復書公在椘者,明国之守臣,每月亦以公不朝之故告扵廟也。每月必告而特扵,正月釈之者,蓋嵗之正也,月之正也,日之正也。三始之正,嘉礼所重,人理所以自新,故特顕以通他月也。公之在外,所以闕朝正之礼甚多,唯書此一年釈此一事者,斯礼有常,非義例所急,故因公逺出踰年,存此一事以示法也。 注四同盟。

正義曰:衎以成十五年即位,其年盟于戚,十七年于柯?,十八年于虚朾,襄三年于雞澤,五年于戚,七年及孫林父盟,九年于, 十一年于亳城北,二十七年于宋衎,自前即位,及後復皈,凡与魯九同盟。刘炫以为杜云四同盟者,誤。今知不然者,以其与成公三盟不数,五年盟戚,經不書不数。七年林父是大夫,又特共魯盟,亦不数,故为四同盟也。刘不尋此理而規杜過,非也。 注閽守至言盗。正義曰:周礼?人:王宫每门四人。郑玄云:閽人,司昬晨以啓闭者,刑人墨者使守门。旣服墨刑,使之守门,是下賤人也。哀四年盗殺蔡侯申,此為下賤,非士,故不言盗也。穀梁傳曰:不称名姓,?不淂舟,扵人不称其君,?不淂君其君也。 注公孫至卿行。

正義曰:公孫叚即伯石也。拠三十年傳伯有死,始命伯石为卿,則此時未为卿矣。未为卿而淂書其名,故疑之云蓋以攝卿行也。以?公攝位为君,而国人君之,諸侯与之,知攝位为卿者,諸侯亦即以为卿,序之扵列,故史淂以卿書也。文七年傳称晉使先蔑如秦逆公子雍,荀林父謂蔑曰:攝卿以徃可也,何必子?是知有使大夫攝卿之法也。 注杞復至礼也。 正義曰:杞入春秋,書爵称侯,又称伯。僖二十三年、二十七年称子,傳曰:用夷礼,故曰子。自尔来常称为伯,今以復称子,传云書曰子,賤之也。明为用夷礼,故賤之。知杞復称子,用夷礼也。 注吴子至上国。

正義曰:上云閽弑呉子使聘,傳曰:

其出聘也,通嗣君也,不知通嗣君,通誰嗣也。賈逵、服虔皆以為夷末新即位,使来通聘。案隠三年武氏子来求赙,文九年毛伯來求金,並不言王使,傳皆云王未葬也。是知先君未葬,嗣君不淂命臣。此与?弑呉子,文不隔月,呉、魯相去,經塗至逺,豈以君死之月即命臣乎?而淂書吳子使也。且傳称季札至魯,偏觀周樂,至戚聞鐘聲,譏孫文子云:君又在?,而可以樂乎?自請觀樂,譏人聴樂,曠世大䝨,豈當若是?故杜以为通嗣君,通餘祭嗣也。二十五年,遏为巢牛臣所殺,餘祭嗣立,至此始使札通上国。呉子未死之前,命札出使,旣遣札聘而後身死。札以六月到魯,未及聞丧,故每事皆行吉礼也。經傳㫮旡札至之月,知以六月到者,以城?在五月之下,城?旣訖,乃有士鞅来聘,杞子来盟。若共在月中,則不客此事。下文有秋,知札以六月至也。札去之後,呉始告䘮,告以五月被弑,故追書在聘上耳。札實公子,不書公子者,呉是東夷,其礼未同扵上国,故史不書氏,以札是卿,故書其名耳。釈例曰:呉晚通上国,故其君臣朝㑹,不同扵例,亦猶椘之?始也。昭二十七年传称延州来季子聘于上国,是呉謂諸夏为上国也。 傳注釈解至朝

正。

正義曰:公本在国,每月之朔,常以朝享之礼親自祭廟,今以在外之故,闕扵。此礼国之守臣扵此朔日告廟。云公在椘,史官因書扵䇿,傳解其告廟之意。告云公在椘者,解釈公所以不淂,親自朝正也。椘人使公親襚。 正義曰:檀弓云:襄公朝于荆,康王卒。荊人曰:必請襲。魯人曰:非礼也。荊人強之,巫先拂柩,荆人悔之。記之所言,即是此事。所異者,此言請禭,彼言請襲;此言袚?,彼言拂柩。虽俱說此事,先後不同。礼,死而浴,浴即襲,襲後始小斂,大㪘乃?。案徃年传:公及漢聞康王卒,公?反。則康王之卒,公未至椘,椘人使公親禭。传在此年言之,則此年始令公親禭,禭不淂为襲也。卒己踰月不淂,柩仍在地,足知?是而柩非,記虚而傳實也。然則禭衣所以衣尸,旣?而使公禭者,致禭所以結恩好,其衣不必充用。雑記記致襚之礼云委衣于?东。是旣?猶致襚也。文九年

秦人来皈僖公成風之襚,僖薨十年猶致之,况旣?也。 注諸侯至之此。

正義曰:雑記云:弔者,含襚賵臨。是諸侯之臣使扵隣国之礼也。椘人以諸侯相扵,有遣使賵襚之礼,今以公身旣在,意在輕魯,?以公依遣使之,此使公親行之也。 袚?至幣也。

正義曰:案雑記諸侯使臣致禭之礼云:委衣于?东。今椘人以公身在,意?輕魯,令公依遣使之比,公以椘人輕已,所以患之。故穆叔云:若使玉人先徃袚?。則是君臨臣喪之礼。袚除旣了而行禭礼,布陳衣物,与行朝之時布陳幣帛旡異,有何可患?刘炫云:朝礼,两君相見,先授玉,然後致享,乃布陳幣帛扵庭也。祓?者,君臨臣䘮之礼。先使祓?行臨䘮之礼,然後致禭,則全是布幣之礼,言与朝而布幣旡異也。君臨臣䘮者,由先見臣,故以祓?。此行朝礼,自然致禭,似布幣椘以親禭屈魯,魯以袚?自尊。今賛曰䟽,云以?有凶邪,畏?患之,不肯親禭。穆叔云:先使至人祓除?之凶邪,凶邪旣旡而行禭礼,布陳衣物,与行朝之時布陳幣帛旡異。言俱旡咎,有何可患?乃使至祓?。

正義曰:巫者,接神之官。周礼男巫,王弔則与祝前。檀弓云:君臨臣䘮,以巫祝桃茢執戈?之也。郑玄云:为有凶邪之氣在側。桃,鬼所?。茢,萑苕,可埽不祥。君臨臣䘮,礼有此法,故使巫以桃茢先祓?,若以椘子为臣然,所以屈椘也。茢是帚,蓋桃为棒也。詩毛傳曰:?为萑。萑。茗謂?穗也。杜云茢,黍穰者,令世所謂茗菷者,或用?穗,或用黍穰,是二者皆淂为之也。 注兵死至北郭。

正義曰: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凡死扵兵者,不入兆域。注玺印也。

正義曰:蔡邑。独断云:玺,印也,信也,天子玺,白玉螭,虎紐。古者尊卑共之。月令曰:周封玺。季武子使公冶問玺書。此諸侯大夫即称玺也。衛宏云:秦以前,民皆以金玉为印,唯其所好。自秦以来,唯天子之印独称玺,又以玉,群臣莫敢用也。案周礼堂節貨賄用玺節。郑玄云:今之印章也。則周時印巳名玺,但上下通用。公曰至䟽也。

正義曰:武子書云:聞卞將叛。則是叛形未著,故云猜之。言武子自?淂之,而誣言其叛。多見䟽外我也。多見䟽,猶論語云多見其不知量也。服虔本作祗見䟽觧,云:祗,適也。晋、宋、杜本皆作多。古人多、祗同音。張衡西京賦云:灸炮夥清酤多皇㤙漙,洪徳施。与、多为韻,此類衆矣。 注以卿至賞之。

正義曰:公冶先为大夫,公今以恩加賜,知以卿服玄冕賞之也。周礼司服云: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是卿与太夫同服玄冕也。其旒當以命数为異耳。  葬灵至叚往。

正義曰:郑之上卿,即子展也。有事,謂君適椘而代守国也。計扵時郑卿在国,猶有子西、伯有不使彼行而使印叚者,蓋别有所掌,共子展守国,故不淂行也。 注詩小至跪処。

正義曰:小雅四牡之章。盬亦蠱也。昭元年傳曰:扵文皿虫为蠱,榖之 亦為蠱。蠱是蟲之害物,故为不牢固也。粎言云。皇,暇也。啓,跪也。李巡曰:皇,間暇也。啓,小跪也。言王事旡有不牢固,己當牢固之,故不淂间暇而跪処也。 以子展之命。

正義曰:蓋死日也。死時民已饑,故假其生時之遺命也。 隣扵善民之望也。

正義曰:隣,近也。近扵善,民亦望君为善也。 注治理至其城。

正義曰:經書城杞,謂築?城耳。下使女叔侯来治?田,知治?,治杞之地,非独修其城也。 夏肄是屏。

正義曰:方言云:肄,枿餘也。秦晋之間曰肄。郑玄云:斬而復曰肄。?是夏後滅而復存,猶木之枿生小栽也。 射者三耦。 正義曰:燕礼云:若射,則大射正为司射,如郷射之礼。是燕有为射之時也。此云公享之,則享法亦有射也。周礼射人云:諸侯之射以四耦。此三耦者,彼是畿内諸侯,故四耦。此及儀礼大射畿外諸侯,故三耦,或當臣与君異也。 注不尚至取貨。

正義曰:服虔云:不尚,尚也。尚當取女叔侯殺之。下文叔侯云:先君而有知也,母寜夫人,而焉用老臣?服虔云:母寜,寧也。寜自取夫人,将焉用老臣乎?杜以其言大悖,旡復君臣之礼,故改之以为夫人。云不尚取之者,先君不高尚此叔侯之取貨也。母寜夫人,謂先君當怪夫人之所为也。刘炫以夫人愠而出辞,則其言當悖,直言不尚此事,所譏大輕浅,非是愠之意。昭八年穿封戍云,若知君之及此,追恨不殺灵王,其意乃悖扵。此蓋古者不諱之言,服虔之說未必非也。 好善而不能択人,

正義曰:昔有當塗貴邳国公蘓威甞問曰:知人是善,然後好之,何以言其不能択人?有曰:好善仁,択人。鍳虽有仁心,鉴不周物,故好而不能択也。刘炫以此言亦有所切扵。彼 注魯以至礼樂。

正義曰:明堂位云:成王以周公为有勳劳扵天下,是以封周公扵曲阜,命魯公丗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樂。又曰:凡四代之服器,魯兼用之。是魯以周公故,有天子之礼樂也。 歌周南、召南。

正義曰:歌周南、召南之詩,而以樂音为之節也。周南、召南,皆文王之詩也。周、召者,?山之陽地名。周之先公曰大王者,自豳始迁焉,而脩徳建王業。大王生王季,王季生文王。扵時雍梁、荊、豫、徐揚之民皆皈文王。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文王改都扵豊,乃分?邦周召之地,賜周公旦、召公奭,以为采邑。使此二公施教扵巳所職之国,为文王行先公䝨化,与巳聖化,使二公雑而施行之。但南土感化,有深有淺,其作詩也,或感聖化,或感䝨化。及武王伐紂,定天下,巡守述職,陳諸国之詩,以觀民風俗。其六州所作詩,其淂聖人之化者,謂之周南,其淂仁䝨之化者,謂之召南。其实皆是文王之化,而分繫周、召。二公耳。必分繫者,文王以諸侯之身行王者之化,詩人述其本志,为作聖䝨之風。此詩体實是風,不可以雅名之。文王身有王号,不可以風繫之。名無所繫,詩不可棄,因二公为王行化,是故繫之二公。周公聖,以聖化繫之;召公䝨,以䝨化繫之。周南十一篇,召南十四篇。季札此時偏觀周樂,詩篇三百,不可歌尽,或每詩歌一篇两篇,以示意耳,未必尽歌之也。刘炫云:不直言周、召者,以其实非二公身化也。言南者,詩序云:言化自北而南也。謂從?周南被江漢也。 注此皆至聲曲。

正義曰:詩人觀時政善?,而發憤作詩,其所作文辞,皆凖其樂音,令宫啇相和,使成歌曲。樂人采其詩辞,以为樂章,述其詩之本音,以為樂之定聲。其聲旣定,其法可傳,虽多歴年世,而其音不改。今此為季札歌者,各依其本国歌所常用聲曲也。由其各有聲曲,故季札聰而識之。言本国者,変風諸国之音各異也。 注羙其聲。

正義曰:先儒以為季札?言,觀其詩辞而知,故杜顕而異之。季札?云羙哉者,皆羙其聲也。詩序称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發言为詩,情動扵中而形扵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長歌以申意也。及其八音俱作,取詩为章,則人之情意,更復發見。扵樂之音聲。出言为詩,各述己情。聲能寫情,情皆可見。聼音而知治乱,觀樂而曉盛衰。神?、大䝨、師曠、季札之徒,其當有以知其趣也。注未能至怨怒。

正義曰:詩序云:治世之音安以樂,乱世之音怨以怒。此作周、召之詩,其時猶有紂存,音虽未能安樂,己淂不怨怒矣。 注武王至之化。

正義曰:邶、鄘、衛者,商紂畿内之地名也。漢書地理志云:周旣滅殷,分其畿内为三国,詩風邶、鄘、衛国是也。邶以封紂子武庚,鄘,管叔尹之,衛,蔡叔尹之,以監殷民,謂之三监。故書序曰:武王崩,三监叛,周公誅之,尽以其地封弟康叔。故邶、鄘、衛三国之詩相与同風。此注取漢志为說也。漢丗大儒孔安国、賈逵、馬融之徒皆以为然,故杜亦同之。郑玄詩譜云:武王伐紂,以其京师封紂子武庚为殷後,庶殷頑民,被紂化日久,未可以建諸侯,乃三分其地,置三监,管叔、蔡叔、霍叔,使尹而監教之。自紂城而北謂之邶,南謂之鄘,東謂之衛。武王崩後五年,周公居攝,三监道武庚叛。成王既黜殷命,殺武庚,後伐三监,更扵此三国,建諸侯,以殷餘民封康叔扵、衛,使为之長。後世子孫稍強,兼并彼一国,混其地而名之。先儒唯鄭言然。康叔以後七丗,至頃侯仁人不遇,邶人作相舟之詩以刺之。以後継作十九篇為邶風,十篇为鄘風,十篇为衛風,皆羙刺衛君而为三耳。此三国之風實同是衛詩,而必分为三者,郑玄云:作者各有所傷,從其本国分而異之,故为邶、鄘、衛之詩焉。其意以为邶、鄘、衛各是大国,土風不同,作者虽俱有羙刺,而各述土風,故大師各從其本,分而異之。 注康叔至疑言。

正義曰:康叔,周公弟武公,康叔,九丗孫,丗本丗家文也。魯为季札作樂,为之歌聲曲耳,不告季札以所歌之樂名也。札言吾聞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先聞其善。今聲合其意,虽不知其名,而疑是衛風也。言是其衛風乎,疑之辞也。直?聲以为别,不因名而後知,故有疑言焉。注王黍至为雅。

正義曰:王詩黍离为首。王非国名,故举首篇以表之。王者,周東都王城畿内方六百里之地也。始武王作邑于鎬,是为西都。周公攝政,営洛邑,謂之王城,是为東都。成王旣居洛邑,復还皈西都十一丗。至幽王遇西戎之禍,平王东迁王城。扵時王政不行於天下,其風俗下同諸侯。王畿内之人怨刺者,以其政同諸侯,皆作風詩,不復为雅。其音旣是風体,故大師别之,謂之王国之変風也。謂之王者,以王當国,猶春秋之王人,天命未改,尚尊之,故不言周也。 为之歌郑

正義曰:周宣王封母弟友扵西都畿内,是为郑桓公扵。漢則京兆郡郑縣,是其都也。幽王之時,桓公为大司徒,見幽王政荒,問扵史伯曰:王室多故,余懼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史伯教之濟、洛、河、潁之間,有虢、鄶之国,取而守之,唯是可以少固。及幽王为犬戎所殺,桓公死之,其子武公与晋文侯定平王扵,東都王城,卒取史伯所云虢、鄶之地而居之。扵,漢則河南郡新郑縣,是其都也。武公又作卿士,国人作緇衣之篇以羙之。以後凡二十一篇,皆郑風也。 曰羙至亡乎。

正義曰:樂歌詩篇。情見於聲。羙哉者,羙其政治之音有所善也。郑君政敖煩碎,情見扵詩,以樂播詩,見扵聲内,言其細碎己甚矣,下民不能堪也。民不堪命,国不可乆,是国其将在先亡乎?居上者寛則得衆,为政細密,庻事煩碎,故民不能堪也。 为之歌齊。

正義曰:斉者,舌少曍之丗,爽鳩氏之虚也。武王伐紂,封大師吕望、扵斉,是为斉大公。其封域在禹貢青州岱山之隂,濰、淄之野。扵,漢則齊郡臨淄縣,是其都也。大公後五丗,哀公荒滛怠慢,国人作雞鳴之詩以刺之。以後凡十一篇,皆齊風也, 为之歌豳。

正義曰:豳者,禹貢雍州?山之北,原隰之野。其地西近戎,北近狄。豳是彼土之地名扵。漢則扶風郡栒邑縣,是其都也。周室之先,后稷之曽孫曰公刘者,自邰而迁彼焉。田能脩后稷之業,教民以農,桒民咸皈之而成國。積九卋,至大王,乃入処扵?山,世世脩徳,卒成王業。武王崩,成王幼,周公攝政,管蔡流言云:公将不利扵孺子。周公扵是举兵東伐之,乃陳后稷先公風化之所由,致王業之艱難,作七月之詩以表志。大師以其主意扵先公在豳時之事,故别其詩以为豳国之変風,凡七篇,皆是周公之事也。 曰羙至東乎。

正義曰:羙哉,亦羙其聲也。蕩蕩,寛大之意。好樂不巳,則近扵荒滛,故羙其樂而不滛也。先聞周公之徳,此聲同扵所聞,故疑之云:其周公之在東乎,言在東之時为比聲也。 为之歌秦。

正義曰:秦者,隴西山谷之名。扵漢則隴西郡秦亭秦谷是也。堯時有伯益者,佐禹治水有功,帝舜賜之姓曰嬴氏。其後丗之孫曰非子,事周孝王,孝王使之養馬扵汧,謂之間,封之为附庸,邑之扵秦谷。非子曽孫秦仲,宣王又命以为大夫,始有車馬礼樂侍御之好,国人作車隣之詩以羙之。秦仲之孫襄公,平王之?,興兵詞西戎以救周王旣東迁,乃以?豊之地賜之,始列为諸侯。更有駟驖以下凡十篇,皆秦風也。 注詩第至不同。

正義曰:此为季札歌詩。風有十五國,其名皆与詩同,唯其次第異耳。則仲尼以前篇目先具,其所刪削,蓋亦旡多。記傳引詩,亡?甚少,知本先不多也。史記孔子世家云:古者詩三千餘篇,孔子去其重,取三百五篇,蓋馬迁之謬耳。 为之歌魏。

正義曰:魏者,虞舜、夏禹所都之地,在禹貢冀州雷首之北,析城之西扵。漢則河東郡河北縣,是其都也。周以封同姓。丗本旡魏君名謚,不知始封之君何所名也。郑玄以为周王平、桓之世,魏君倹嗇且褊急,不務施德,国人作葛屨之詩以刺之。後凡七篇,皆魏風也, 为之歌唐。

正義曰:唐者,帝尭旧都之地。扵漢則大原郡晋陽縣是也。周成王封母弟叔虞扵尭之,故虚曰唐侯。其地南有晋水。虞子夑父政为晋侯,夑父後六卋,至僖侯,甚嗇愛物,倹不中礼,国人閔之,作蟋蜶之詩以刺之。以後凡十二篇,皆唐風也。詩序云:此晋也,而謂之唐,本其風俗,憂深思逺,有堯之遺風。又叔虞?国,亦以唐为名,故名其詩为唐風, 曰思至若是。

正義曰:陶唐之化,遺法猶在,歌之民与唐世民同,故察此歌曰思慮深逺哉。見其思深,故疑之云:其有陶唐氏之遺民乎?若其不是唐民,何其憂思之遠也。非承令徳之後,誰能如此深慮也。令徳謂唐堯也。 为之歌陳:

正義曰:陳者,大暭伏犧氏之虚也。扵漢則淮陽郡陳縣,是其都也。帝舜之冑有虞遏父者,为周武王陶正。武王頼其利器用,又以其人是聖舜神明之後,乃封其子滿扵陳,使奉虞舜之祀,賜姓曰嬀,是为陳胡公。後五卋至幽公,荒滛旡度,国人作宛丘之詩以刺之。以後凡十篇,皆陳風也。 注鄶第至㣲也。

正義曰:言以下,知兼有曹也。鄶者,古高辛氏火正祝融之虚也。国在禹貢豫州外方之北,荣彼之南,居溱、洧之間。扵漢則河南郡密縣竟内有其都也。祝融之後,分为八姓,唯有妘姓为鄶国者,処祝融之故地焉。鄶是小国,世本旡其号謚,不知其君何所名也。郑玄以为周王夷、厉之時,鄶公不務政事而好衣服,大夫作羔裘之詩以刺之。凡四篇,皆鄶風也。其後郑武公滅其国而処之。曹者,禹貢兖州陶丘之地名扵,漢則濟隂郡定陶縣,是其都也。周武王封其弟叔振鐸扵曹。後十一世當周惠王時,昭公好奢而任小人,国人作蜉蝣之詩以刺之。以後凡四篇,皆曹風也。鄶、曹二国皆国小政狹,季子不復譏之,以其㣲細故也。为之歌小雅。

正義曰:詩序云: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雅者,正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然則小雅、大雅,皆天子之詩也。立政所以正下,故詩序訓雅為正,又以政解之。天子以政教齊正天下,故民述天子之政,还以斉正而为名,故謂之雅也。王者政教有大有小,詩人述之,亦有大小,故有小雅、大雅焉。拠詩以小雅所陳,有飲食賔客,賞勞群臣,燕賜以懐諸侯,征伐以強中国,樂淂䝨者,長育人材,扵天子之政,皆小事也。大雅所陳,有受命作周,伐殷継伐,受先王之福禄,尊祖考以配天,醉酒飽德,官人用士,澤被昆虫,仁及草木,扵天子之政,皆大事也。詩人歌其大事,制为大体;述其小事,制为小体。体有大小,故分为二焉。詩体旣異,樂音亦殊。其音旣定,其法可傳。後之作者,各從其旧。二雅正經,述小政为小雅,述大政为大雅。旣有小雅、大雅之体,亦有小雅、大雅之音。王道旣衰,変雅並作,取小雅之音歌其政。事之変者,謂之入小雅,取大雅之音,歌其政事之变者,謂之変大雅。故変雅之羙刺,皆由音制有大小,不復由政事之大小也。風述諸侯之政,非旡大小,但化止一国,不是分别。頌則㓛成乃作,皈羙報神,皆是大事,旡復小体。故風、頌不分,唯雅分为二也。周自文王受命,發跡肈基;武王伐紂,㓛成業就。及成王、周公而治致升平,頌聲乃作。此㓛成之頌,本由此風、雅而来,故録周南、召南之風,鹿鳴、文王之雅,以为詩之正經。計周南、召南之風,鹿鳴、文王之雅,所述文王之事,亦有同時者也。但文王实是諸侯,而有天子之政,詩人?作,立意不同,述諸侯之政則为之作風,述天子之政則为之作雅,就雅之內,又为大小二体,是由体制異,非時節異也。詩見積漸之義,小雅先扵大雅,故魯为季札亦先歌小雅, 曰羙至民焉。

正義曰:杜以此言皆歎正小雅也,言其時之民思文武之徳,不有二心也。虽怨時政而能忍而不言,其是周德衰小之時乎?猶有殷先王之遺民,故使周徳未淂大也。服虔以为此歎変小雅也,其意言思上丗之明聖而不貳,扵當時之王,怨當時之政,而不有背叛之志也。其周徳之衰㣲乎?疑其幽厉之政也。刘炫以服言为是,而謂杜解錯謬。今知不然者,以小雅、大雅二詩相對,今歌大雅云其文王之德乎,是歌其善者,以大雅凖之,明知歌小雅亦歌其善者也。若其不然,何意大雅歌善,小雅歌不善,且魯为季札歌詩,不應揚先王之?以示逺夷。列不達此旨,以服意而規杜,非也。 注衰,小也。

正義曰:衰者,堯也。九章筭術謂差分为衰分,言從大漸差而小,故杜以衰为小也。服䖍讀为衰㣲之衰,謂幽、厉之時也。 注大雅至天下。

正義曰:大雅亦有武王、成王之詩,杜唯言文王者,以下云其文王之德乎故也。 注頌者至神明。

正義曰:郑玄云:頌之言容也。天子之徳,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旡不覆燾,旡不持載,此謂之容也。詩序云:頌者,羙盛徳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扵神明者也。言天子盛德有形容可羙可美之形容,謂道敎周備也。成㓛者,営造之功畢也。天之所営,在扵命聖。聖之所営,在扵任䝨。䝨之所営,在扵養民。民安而財豊,衆和而事済。如是則司牧之㓛畢矣。故吿扵神明也。刘炫又云:干戈旣戢,夷狄来賔,嘉瑞悉臻,逺近咸服,群生遂其性,万物淂其?,即㓛成之験也。万物本扵,天人本扵,祖。天之所命者牧人,祖之所本者成業。人安業就,告神明使知,虽社稷山川、四嶽河海,皆以民为主,?民安樂,故作歌其成功,徧告神明,所以報神明㤙也。王者政有興廢,未甞不祭群神祖廟,政末大平,則神旡㤙力,故大平德洽,始報神功也。頌詩止述祭祀之状,不言德神之力者,羙其?祀,是報德可知;言其降福,是荷㤙可知。幽王小雅云:先祖非人,胡寜忍子。則扵時之意,豈復羙其祭乎?故羙其祭則報情顕以成功,告神明之意。如此止謂周頌也,其啇頌則異。虽是祭祀之歌,?先祖王廟,述其生時之功,乃足死後頌徳,非以成功告神,意同大雅,与周頌異,魯則止頌僖公,?如変風之羙者,文体?小雅,又与啇頌也。此當是歌周頌,杜解盛德?同,兼殷魯三頌皆歌也。曰至,至同也。

正義曰:至矣哉,言其羙之至也。以王道周備,故为至美也。自直而不倨至行而不流,凡十四事,皆音有此意,明王者之徳,季札或取扵人,或取扵物,以形見此德。每句皆下字破上字,而羙其能不然也。人性直者失扵倨傲,此直而能不倨也。謂王者体性質直,虽冨有四海而不倨傲慢易在下,物有曲者,失扵屈撓,此曲而能不屈也。謂王者曲降情意,以尊接下,?守尊嚴,不有屈橈。相去近者,失扵相偪,此迩而能不偪也。謂王者虽为在下,与之親近,能執謙退,不?偪在下。相去逺者,失扵乖离,此逺而能不攜也。謂王者虽为在下,与之踈逺,而能不有攜离。精疑在下数迁徙者,失扵滛泆,此迁而能不滛也。謂王者虽有迁動流去,能以徳自守,不至放蕩,去而復反,則为人所厭,此復而能使不厭也。謂王者政数日新,虽反覆而行,不为下之厭。薄哀者近扵憂愁,此哀而能不愁也。謂王者虽遏凶災,知運命如此,不有憂愁。樂者失扵荒廢,此樂而能不荒廢也。用之不巳,物将匱乏,此用而不可匱也。志寛大者多自宣揚,此虽廣而不自宣揚也。好施与者皆費財物,此能施而不費損也。取人之物,失扵貪多,此虽取而不为貪多也。処而不動,則失扵畄?,此虽乆処而能不底滯也。謂王者相時而動,時未可行,虽復止処,意不底?。行而不已,則失扵流放,此虽常行而能不流放也。謂王者量時可行,施布政教,能制之以義,不妄流移。五等之聲皆和,八方之風皆平,八音之作有節,其節皆有常度。音之所守有分,其守各有次序。周、魯与啇,皆有盛德。此上諸事,盛德之所同也。注八音至序也。

正義曰:八音克諧,旡相奪倫,舜典文也。倫,理也。言八音能和諧,是其音有節度也。八音不相奪道理,是音各守其分,有次序也。 注頌有至所同。

正義曰:杜以为之歌頌,言其亦歌商魯,故以盛德之?同,謂啇魯与周,其德俱盛也。刘炫以为魯頌只羙僖公之徳,本非徳洽之歌,何知不直拠周頌,而云頌有啇魯乎?今知不然者,但頌之大体,皆述其大平祭祀告神之事,魯頌虽非大平,經称皇皇后帝,皇祖后稷,又云周公皇祖,亦其福女,羙其祭神獲福,与周頌相似。且季文子請周作頌,取其羙名。又季札至魯?襃崇魯德,取其一善,故云盛徳所同。若直歌周頌,冝加周字,不淂唯云歌頌,故杜为此觧。刘以为魯頌不淂,与周頌同,而規杜氏,非也。 見舞象箾、南籥者,

正義曰:樂之为樂,有歌有舞。歌則詠其辞而以聲播之,舞則動其容而以曲随之。歌者,樂器同而辞不一,聲随辞変,曲尽更歌,故云为之歌風,为之歌雅。及其舞,則每樂别舞,其舞不同。季札請觀周樂,魯人以次而舞,每見一舞,各有所歎,故以見舞为文,不言为之舞也。且歌則?其聲,舞則觀其容。歌以主人为文,故言为歌也;舞以季札为文,故言見舞也。樂有音聲,唯言舞者,樂以舞为主。周礼大司樂云:以樂舞教国子舞,雲大卷、大成、大㲈、大夏、大濩、大武。又云:乃分樂而序之,以祭,以享、以祀。舞雲门以祀天神,舞咸池以祭地祇,舞大韶以祀四望,舞大夏以祭山川,舞大濩以享先妣,舞大武以享先祖。凡六樂者,文之以五聲,播之以八音。郑玄云:播之言被也。是其以舞为主,而被以音聲。故魯作諸樂,扵季札皆云見舞也。礼法,歌在堂而舞在庭,故郊特牲云: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貴人聲也。以貴人聲,樂必先歌後舞,故魯为季札先歌諸詩,而後舞諸樂。其實舞時堂上歌其舞曲也。  注家箾至之樂。

正義曰:賈逵云:箾,舞曲名。言天下樂箾去旡道。杜云箾,舞者所執。二者俱旡所拠,各以意言之耳。詩述碩人之善舞云:左手執籥,右手秉翟。籥是舞者所執,則箾亦舞者?執。杜說當淂其實,但不知箾是何等器耳。杜云皆文王之樂,則象箾与南籥各是一舞。南籥、旣是文舞,則?箾當是武舞也。詩云維清奏象舞,則此?箾之舞,故郑玄注詩云象用兵時刺伐之舞,是武舞可知。其名之曰南,其義未聞也。知是武王制者,以为人子者,貴其成父之事。文王旣有大功,武王旡容不述。扵周公之時,已象伐紂之功,作大武之樂,不應復象文王之伐,制为别樂,故知此舞是武王制焉。王者之作礼樂,必大平,乃淂为之。武王未及大平,而淂作此樂者,一代大典,須待大平。此象文王之功,非为易代大法,故虽未制礼,亦淂为之。周公大平,虽作大武,尊重文王之功,畄播之以为别樂,故六代之樂不数此象也。周礼分樂而序之,象舞不以祭祀,或當祈告?用,故魯今亦有之。刘炫云:知是文王樂者,詩云維清緝熈,文王之典。此象樂之所舞,故知是文王樂也。郑玄注象,又云:此樂名象而巳。以其象事有舞音,故詩序謂之象舞。舞非此樂名,故此直言舞也。其箾籥是可執之物。司馬相如上林賦曰:拂鷺鳥,捎鳳皇。則捎亦拂之?。今人謂拂为拂捎。此必傳扵古,其箾、捎字同也。杜不觧南,刘炫謂南如周南之意,南在箾䈁之間,蓋二者共有南義。 注羙哉至大平。

正義曰:歌聴聲而舞觀形,故知羙者,羙其容也。歌,詩由口而出,樂音以詩為章。人歌君徳,情見扵音?聲,知政容或可尓。計聖人之德,非舞容可象,而季札觀舞皆知其德者,聖人之作樂也,各象當時之事,時事見扵舞,故觀之可以知也。樂記称賔牟賈問大武之樂云:敢問遟之遟而又乆,何也?子曰:夫樂者,象成者也。揔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發揚蹈厉,大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㓕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復綴以崇天子。夾振之而四伐,盛威扵中国也。分夾而進,事早濟也。乆立扵綴,以待諸侯之至也。彼言大武之舞,是象武王之事,則知諸樂之舞,皆象時王功德也。聖王功德,見扵举動之容,故觀其舞容,各知其德也。 見舞大武者,

正義曰:郑玄周礼注云:大武,武王樂也。武王伐紂,以除其害,言其德能成武功也。此舞四代之樂,從後代而稍前也。象是文王之樂事,在大武之先。先舞象而後舞武者,以象非一代大樂,故先舞之。 見舞韶濩者,

正義曰:周礼謂之大濩。郑玄云:大濩,湯樂也。湯以寛治民而除其邪,言其德能使天下淂其所也。然則以其防濩下民,故称濩也。此言韶濩不觧韶之義。韶亦紹也,言其能紹継大禹也。 見舞大夏者,

正義曰:樂記解此樂名。夏,大也。郑玄云:言禹能大堯舜之徳。又周礼注云:禹治水敷土,言其德能大中国也。季札見此舞,歎禹勤苦为民,而不以为恩德,則郑周礼注是也。 見舞韶箾者,

正義曰:樂記觧此樂名,云韶,継也。郑玄云:韶之言紹也,言舞能継紹堯之徳。杜不觧箾義,箾即簫也。尚書曰:簫韶九成,鳯皇来儀。此云韶箾,即彼箫韶是也。孔安国云:言簫見細器之備也。蓋韶樂兼簫为名,簫字或上或下耳。 注魯用至篇数。

正義曰:明堂位云:四代之服器官,魯兼用之。是魯之所用,四代而已。唯用四代之樂,不淂用雲门、大咸,故舞及韶、箾,而季札知其終也。先儒以为季札在呉未甞,經見此樂,为歌諸詩,其所歎羙,皆以詩辞之内求所歎之意,故杜辨之在吴,虽己見此樂歌之文,但未聞中国雅聲,其所言者,皆聴聲而知,非察其文辝?故取傳文證之,明是素知其篇数也。  注大帯至貨利。

正義曰:玉藻說大帶之制,大夫以素为帶禆,其垂三尺者,外以玄,内以華,居士錦帶,弟子縞帶。季札,吴卿也,而以縞?与子産者,是其當時之所有耳。吴始通上国,未必服章依礼也。杜以縞是中国?有,紵是南边之物,非土所有,各是其貴,知其示損巳耳,不为彼貨利也。若其不然,傳不須載,明其有此意也。孔安国云:縞,白繒也。郑玄礼記注云:白經赤緯曰縞,黑經白緯曰纖。 注:侈謂伯有。

正義曰:拠二十七年傳,伯有次子展之下,此年子展卒,故伯有執政也。上文云子展卒,子皮为政者,蓋郑人以子展有夫功,使子皮代父为上卿耳。其父始卒,国政猶在伯有下,去伯有,使公孫黑如椘,是伯有執政之事也。君侈而多良。

正義曰:謂多以?人为良而善之。注實放至示罪。 正義曰:釈例云:奔者,迫窘而去,逃死四隣,不以礼出也。放者,受罪黜免,宥之以逺也。迫窘而奔,及以礼見放,俱去其国,故传通以違为文。仲尼脩春秋,又以所称为優劣也。夫立功立事者,国之厚益而身之表的也。表高的明,虽婦人猶?弯弓,而况當塗之士,是以君子慎之。道家貴善行者旡轍跡,功遂而身退。高止旣犯其始,又專以終之免死为幸,斯乃聖䝨之篤戒。故変放言奔,又致其罪以示過。胥甲之放命,陳招之首?,矯厉以篤教也。杜以高止之罪輕扵陳招、胥甲,而変放言奔,以止为重,故厚聖意?以申之。齊人至仲也。

正義曰:依世本,敬仲生荘子,莊子生傾子,傾子生宣子,宣子生厚,厚生止,止是敬仲玄孫之子也。丗本又云:敬仲生荘子,荘子生傾子,傾子之孫武子偃拠。丗本則偃为敬仲玄孫。今傳云曽孫,必有一誤也。此酀即後所云高偃是也。卋族譜以高武子为酀偃为一人,蓋酀、偃聲相近而字为二耳。董遇注此亦作偃。刘炫云:拠世夲高止,敬仲玄孫之子,不立止近親,逺取敬仲。曽孫者,齊人䝨敬仲,故繫之言敬仲曽孫,則此人祖父皆非正適,今别立之,逺継敬仲後,高止祖父皆絶其祀也。 禆諶曰善之代不善云云。

正義曰:案傳伯有死後,子皮授子産,致云虎帥以聴命,則子皮扵時位在子産上矣。此禆諶論郑卿位次,其言不及子皮者,蓋以子皮非旧卿,虽継父而居高位,民望政次,未之許也。及伯有旣死,子西亦卒,子皮位为上卿,故郑人使知政耳。三十年注称弟至骨。

正義曰:傳言罪在王,知称弟以?王也。 注共姫至過厚。

正義曰:公羊傳曰:其称謚何?䝨也。杜以共非夫人之諡,故注顕而異之。夫謚为共,從夫謚而称之耳。共非夫人之身行也。昭三十年傳曰:先王之制,諸侯之䘮,士弔,大夫送葬。則夫人之䘮,不得過之也。昭三年傳云:文、襄之霸也,

君薨,大夫吊,卿共葬事。夫人,士吊,大夫送葬。是法皆不使卿也。伯姫,魯女,以災而死,魯人?之,故使卿共葬事,礼過厚也。  注耆酒至罪之。

正義曰:拠傳子晳伐伯有,而伯有非有罪也。春秋出奔書名,皆是罪之之文,故杜跡其罪状,耆酒荒滛,故書名也。 注不言至旡兵。

正義曰:成十八年傳例曰:以?曰復入,謂还而以兵害國,为?事而入。若魚石以椘师伐宋,取其彭城,栾盈帥曲沃之甲以入于絳,如是乃为?入也。良霄独还,旡兵入国,始为?,非是以?入,故不淂書復入。直言入者,自外而入內耳,非彼例也。成十五年,

宋花元出奔晋,宋花元自晋皈于宋,奔之与皈再書名氏,此良霄不重書名氏者,彼宋再告,此郑一告,故連書之。  注會未至求財。

正義曰:案桓二年會于稷,以戍宋乱,則是會言其事,而此言會禾有言其事,義相違者,彼言以成来乱,直連言所會之事,与桓十五年會于袲,伐郑相似,經不明言事之意,故今此言宋災故,是丁寧之辞,不与彼同。案傳責諸侯之卿,并及宋人,杜此注何以唯言??宋人不克已,自責不兼为諸侯卿者,以传云書曰某人某人,宋災,故左之也。是宋災之文独繫向戌称人,故知宋災特?宋也。  傳王子之为政,

正義曰:传無圍字,故杜云王子圍为令尹也。服虔云:王子椘,令尹,王子囲也。王肃云:王子椘,令尹囲也。有与至之年。

正義曰:有与同食者。问此老人之年,不告以实,疑其年也。使之年者,更使言其真年也。吏走問諸朝。

正義曰:俗本吏作使。服虔云:吏不知歴数,故走問扵卿大夫。王肃云:吏不知 也。 师曠至?也。

正義曰:刘炫云:傳之叙事,自可以魯为主。若載人語,則當如其本言。此師曠晉人,自道晋事,當云卻成子㑹魯叔仲惠伯。所以云叔仲惠伯會郤成子于承匡之嵗者,丘明意在以魯为主,遂使此言反耳。丘明尚不免扵此,况後解說者乎?今知非者,凡魯史所記云公卿㑹某侯者,皆拠公卿往會他,若他来會我,則以他为文,若衛侯㑹公子沓,郑伯會公于棐是也。今郤成子在承匡,魯徃會之,以晋为主,晋人?言,正是其冝。刘炫以为晋人不當称仲。惠伯會卻成子以为立明之誤?,非也。  是?至年矣。

正義曰:敗狄于鹹,事在彼嵗,未必其年。頓生三子,當是?表其功。虽在後生子,追以前事名之。 史趙至数也。

正義曰:二畫为首,六畫为身,下首之二畫並之,使如其身旁,則是生来日数也。因亥畫似筭位,故假之以为言。其本作亥字,不为此也。案字書古之亥字体殊不然。蓋春秋之時,亥字有二六之体,異扵古制。其說文是小篆之書,又異扵此。說文云:亥,荄也。十月㣲陽起接盛隂。從二三。古史上字,一人男,一人女也。從乙,象懷子咳咳之形也。 土文至甸也。

正義曰:文十一年至此年为七十四年,而上云七十三年。案文十一年正月甲子朔,为夏之正月,是其年三月也。此年之二月癸未,是夏之十二月,計为七十三年,猶尚年未終也。假作全年筭之,置七十三年,以全日三百六十五日乘之,巳淂二万六千六百四十五日也。每年有四分日之一,是四年而成一日。以四除七十三年,又淂十八日,并全日为二万六千六百六十三日。計終此十二月,尽有二万六千六百六十三日四分日之一。今除去三日四分日之一, 取六旬合當十二月二十七日。今杜長歷云二十三日癸未,是少四日,?以不与常歴同者,蓋杜为長歴,約凖春秋日月以为長歴,与常歴不同,故置閏逺近不定。蓋七十三年之内,扵常歴校四介大月,而剰用四日,故癸未为二十三日。若依常歴,是二十七日也。刘炫云:?以少三日者,文十一年非首章年,其間闰有前却,故長歴此月辛酉朔,二十三日淂癸未,来月庚寅朔,計至朔長三日。長歴去年閏八月,由閏近故也。  趙孟至属也。

正義曰:諸是守邑之長,公邑称大夫,私邑則称宰。此言問其縣大夫,問絳縣之大夫也。絳非趙武私邑,而云則其属者,蓋諸是公邑,国卿分掌之,而此邑属趙武也。 注復陶至之官。

正義曰:昭十二年傳說椘子出獵云:皮冠秦復陶,翠被豹舄,執鞭以出。復陶之文在冠屦之間,知復陶是衣也。此言君復陶,知是主君衣服之官也。衣服之名復陶,其義未聞。 以为絳縣师。

正義曰:旣使为主衣服之官,又以为絳邑之縣師也。周礼縣师,上士二人,其職掌邦国都鄙、稍甸、郊里之地域,而辨其夫家人民田菜之数,及其六畜車之稽。凡造都邑,量其地而制其域,以?時徴野之賦貢之。天子之縣師掌此諸事,則諸侯之縣師亦當然,故杜略引周礼以解之。拠如周礼,則縣師是王朝之官。而此言絳縣師者,絳是晋國所都之邑,蓋以居在絳邑,故繫絳以言之, 而廢其輿尉。

正義曰:服虔云:輿尉,軍尉,主發衆使民扵。時趙武將中軍。若是軍尉,當是中軍尉也。 注以役孤老故。

正義曰:知者,上云無子是孤,年七十三是老也。 鳥鳴于亳社。

正義曰:哀四年,亳社災。穀梁傳曰:亳社者,亳之社也。亳亡囯也。亡国之社以为廟屏戒也。然則此亳社是殷社也。殷都扵亳,武王伐紂,而頒其社扵諸侯,以为亡国之戒。此鳥鳴于魯国之亳社也。服虔云:殷,宋之祖也,故鳴其社。伯姫,魯女,欲使魯往悟伯姫也。宋大災。

正義曰:荘二十年,齊火災,杜云:来告以大,故書。此不書大告者,不言大也。服虔云:不書大,非災大及人,伯姫坐而待之耳。然則昭十八年,宋、衛、陳、郑災,災皆及人,何以不言大也?注姆女師。

正義曰:郑玄昬礼注云:姆,婦人年五十無子,岀而不復嫁,能以婦道教人者,若今時乳母矣。何休云:選老大夫妻为姆也。大夫之妻,當在夫室安淂,從女而嫁也。若言旣为夫人,選大夫之妻为之,則礼言女未嫁而有姆,非至夫家始選也。注義從至左右。

正義曰:義者,冝也。從冝宜辟火也。成九年伯姫歸于宋,至此四十年,故为六十左右也。 其君弱植,

正義曰:周礼謂草木为植物。植謂樹立。君志弱,不樹立也。 大夫敖。

正義曰:言大夫驕敖也。服虔云:言大夫滛放,則服本为大夫放矣。故今俗夲多为放字。 注降婁至天明。

正義曰:降娄,奎娄,釈天文也。孫炎曰:降,下也。奎为溝瀆,故称降也。杜以周七月,今五月,降娄中而天明。刘炫以为五月降娄未中,而規杜失。今知非者,以三月諸星復位合昬,奎、婁在戍,以衝反之,平且在辰。又三月日体在胃,平旦之時,奎、娄在胃昂之前,亦當在辰。旣三月平旦在辰,則四月在己,五月在午。月令旦危中者,拠夜有長短,及星度有廣狹,是細計之数。杜拠大略而言,故与月令不同。刘以月令之文而規杜氏,非也。 注娵訾至二年。

正義曰:釋天云:娵觜之口,営室東壁也。李廵曰:娵觜,玄武宿也。営室東壁,北方宿名。孫炎曰:娵觜之歎,則口開方。営室東壁,四方似口,故因名云也。十二次,子为玄枵,亥为娵訾。二十八年傳称

嵗在星紀,而滛扵,玄枵二十八年已在玄枵,今三十年始在娵訾,三年始移一次,是嵗星住在玄枵二年也。 注傳云至同文。

正義曰:諸侯不皈宋財,諸国大夫合貶耳,向戌不合貶也,而向戌亦貶称人,故傳明經所由社。又釈傳之意,傳云旣而無皈者,是釈上傳之文,故不書其人是也。經又别言宋災故者,此一句見向戌之并貶釈,此傳書曰某人某人之文也。向戌若不求財,當顕書名氏,今貶称某人,与諸国某人同,故云?以釈向戌之并貶,与不皈財者同文。  三十一年傳注今尚至疑之。

正義曰:今尚書大誓謂漢魏諸儒馬融、郑玄、王肅等?注者也。自?焚詩、書,漢?求之尚書,唯淂二十八篇。故大常孔臧与孔安國書云:尚書二十八篇,前世以为放二十八宿,都不知尚書有百篇也。在後又淂伪大誓一篇,通为二十九篇。漢魏以来,未立扵学官,馬融尚書傳序云:大誓後淂。案其文似若淺露。又春秋引大誓曰:民之??,天必從之。国語引大誓曰:朕夢協朕卜,襲于休祥,戎商必克。孟子引大誓曰:我武惟揚,侵于之疆,則取于凶殘。我伐用張,于湯有光。孫卿引大誓曰:独夫紂。礼記引大誓曰:于克紂,非子武,惟朕文考無罪。紂克予,非朕文考有罪,惟子小子無良。今之大誓,皆無此言。吾見書傳多矣,所引大誓而不在大誓者甚衆,不復悉記,略举五事以明之,亦可知已。王肅亦云:大誓近非本經,是諸儒疑之也。杜氏在晋之?,亦未見真本。及江東晋元帝時,其豫章内史梅?始献孔安国?,注古文尚書,其内有泰誓三篇。記傳引大誓,其文悉㫮有之。衽

正義曰:䘮服注云:衽为两燕尾,凡用布三尺五寸,上正一尺,两燕尾衺,袲裁二尺五寸,下廣四寸,綴扵身旁,所以掩裳際也。 高其閈閎。

正義曰:說文云:閈,门也。汝南平輿里门曰閈。釈宫云:衖门謂之閎。李廵曰:衖,頭门也。然則閈閎皆是门名,言高为其门耳。 繕完葺牆。

正義曰:周礼匠人有葺屋、瓦屋,瓦屋以瓦覆,葺屋以草覆。此云葺牆,謂草覆牆也。寡君使匄。

正義曰:匄,士文伯名也。晋、宋古本及釈例皆作丐,俗本作匄。此士文伯是范氏之别族,不冝与范宣子同名,今定本作匄?,非。 無觀䑓榭。

正義曰:釈宫云:四方而高曰䑓,有木者謂之榭。李巡曰:䑓上有屋謂之榭。然則䑓、榭皆髙,可升之以觀望,言無觀望之䑓榭也。 館如公寢。

正義曰:言往前文公之客館,如今日君之路寢也。 圬人至宫室。

正義曰:釈宫云:饅謂之杇。李巡曰:鏝一名杇。?,工作具也。郭璞云:泥鏝也。然則圬是?之所用,因謂泥牆屋之人为圬人。塓亦泥也。使此泥屋之人,以時泥?客館之宫室也。庭燎:

正義曰:郊特牲云:庭燎之百,由齊桓公始也。郑玄云:僣,天子也。庭燎之差,公蓋五十,侯伯、子、男皆三十。注门庭之内迫迮。

正義曰:知非館门卑小,不淂容車,而云门庭之内迫迮者,以傳称舎扵?人,明院宇迮小也。 注贏受也。

正義曰:賈、服、王、杜皆讀为盈,盈是滿也,故皆訓为受。 注延州來,季札邑。

正義曰:粎例土地名延州來闕不知其処,則杜謂延州來三字共为一邑。服虔云:延,延?也。州來,邑名。季子讓王位,升延?为大夫,食邑州來,傳家通言之。案傳文謂之延?季子,則是延?与州来必不淂力一,但不知何以呼为延?耳。或延?亦是邑名,蓋並食二邑,故連言之。 郷校 正義曰:詩序云:子衿刺学校廢。是校为学之别名。不如至之也。 正義曰:言不如不毁鄉校,使人游処其中,聞謗我之政者而即改焉,以为我之藥石也。 注仲尼至聞之。

正義曰:公羊傳扵二十一年下云:十有一月庚子,孔子生。穀梁傳扵二十一年十月之下云:庚子,孔子生。二十一年。賈逵注經云:此年仲尼生。哀十六年夏四月己丑卒,七十三年。昭二十四年。服虔、賈逵語云:是?孟僖子卒,属其子使事仲尼。仲尼時年三十五,定以孔子为襄二十一年生也。孔子丗家云:魯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年七十三。魯哀公十六年夏四月己丑卒。杜此注從史記也。 不吾叛也。

正義曰:謂尹何也。刘炫云:叛,違也。?令子産不扵,我有違淂,使尹何为邑也? 夫亦愈知治矣。

正義曰:病差謂之愈。言不能之病愈,知治必速也。刘炫云:尹何比未解治邑,以为己病,今若遣徃学治邑之病差,自然以後知治邑矣。 令尹似君矣。

正義曰:言令尹威儀已是国君之容矣。服虔云:言令尹動作以君儀,故云以君矣。服言以君儀者,明年傳云二執戈者前矣,是用君儀也。俗本作似君,若云似君,不須言矣。令定本亦作似君?,非。 曰大至其徳。

正義曰:尚書武成篇也。 大国以威加,小国以徳撫,故大畏力,小懐徳也。 不識至之也。

正義曰:不識不知,謂不妄斟酌以为識知,唯順天之法則,是言則而象之,謂文王法則放象上天而行下。傳覆此,謂天下則象文王。不同者,謂文王能則象扵天,故天下亦則象文王也。 紂囚文王七年,

正義曰:傳言囚文王七年,文王必七年为囚矣。尚書無?云: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国五十年。則文王在位歴年多矣,未知何時被囚也。周本紀称紂囚西伯扵牖里,閎天之徒求羙女羙宝而献之紂,紂大說,乃赦西伯,賜之弓矢,使之淂征伐其下,乃云虞芮争獄,俱讓而去。諸侯聞之曰:西伯受命之君也。如馬迁所云,虞、芮質獄之前被囚也。尚書傳称文王一年質虞芮,二年伐邗,三年伐密須,四年伐犬夷,紂乃囚之。四友献宝,乃淂免扵虎口,岀而伐耆。郑玄尚書注拠書傳为說云:紂聞文王断虞、芮之訟,後又三伐皆勝,始畏而?之,物扵羑里。紂淂散冝生等献寳而釈文王,文王釈而伐?,以为四秊,囚之五年,釈之,即如所言,被囚不盈一年。此傳不淂,言紂囚文王七年也。文王既己改元,而又專伐諸国,是則反形己露,虽紂之愚,非宝貨所能釈也。馬迁之言當淂,其實在質虞芮之前囚之,故囚之淂七年也。春秋正義卷第二十五,計一万四千六百二十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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