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隱五嶽禪師夕照語錄卷三-轻识

安隱五嶽禪師夕照語錄卷三

侍?德心實誠記錄

江南衆商民啓建設薦提督翀翁鿄大䕶法道塲，設齋，請上堂。師拈拄杖，云：會麽？道源不遠，性海非遙，但向巳求，莫從人覔。雖然如是，也須閒處作提防。是以，大權大士從自性三昧中開特逹之懐、啓利生之見，智悲廣大、願力洪深，發無緣慈、作不請友，爲邦爲國、居塵不?塵，乃忠乃貞、在世非干世，端憑內秘外現之?、實具經天緯地之心，益有多多、利非一一，故得勲冠蓋代、德樹南州，然後撒手無依、全身休致。大衆！且道??翀翁鿄大䕶法一靈何在？復卓拄杖，云：佛地天宫留未得，囘身□世作梯航。虞心影䕶法同還金善人胡元祿開留耕賑粥厰，設齋，請上堂。問答不錄，乃云：靈鑒不昧，辨撿紛紛紜紜；太虛有容，該羅歷歷落落。神機圓攝，時時而應千差；妙用獨彰，處處以憑一照。所以，或曲則全、枉則?，理事齊融；或和其光、同其塵，高低普驗。是矣，無一非而不是；非焉，無一是而不非。作既冺其心，爲豈炫其德？諸仁?！山僧恁般提持，是則棒打石人頭，嚗嚗論實事。且如尚義還金、償金全德，又云何舉揚？卓拄杖一下，云：千古與萬古，籌策眞殊勝，是解脫人脩、是解脫人證，雖各不相知，亦復不相?，時副碎啄機，世人咸欽敬。禮法華經慧印禪德設齊，請上堂。問：如何是吾道一以貫之？師指大衆，云：位列兩邊分。進云：曾子曰：唯與一喝。是同？是别？師云：同則總同，别則元别。進云：如何是瞻之在前？師云：瞻前豈易逢？進云：如何是忽焉在後？師云：忽後猶難搆。進云：叅禪若到無禪處。師云：莫道無禪便是禪。乃揮拂子云：釋迦如來爲一大事因緣故出現於世，說此法華經藏，雖是暢諸佛之本懐，實乃顯衆生之種性。故經云：若人散亂心，入於塔廟中，一稱南無佛，皆巳成佛道。致及治世語言、資生業等，皆順正理，不相違背，悉皆極則提持，切勿當面錯過。所以放光現瑞，彌勒騰疑；出定闡揚，文殊贊助。鑿井探水，顯示悟之多方；繫珠驗因，明理性之常在。審如斯，則無一纎芥處、無一刹那時不是當人覿體相應底時節，可憐彈指及舉手不逹目前。?正是，是則受持?、讀誦?、講說?、書寫?、禮拜?，盡?全分功能、多種智辨，應當信受，終非?言。雖然，正與麽時一句如何策？進復揮拂子云：法華三昧時中用，合掌低頭得自由。太禮令節，監院敬宗上座請上堂，揮拂子云：聖凡情盡號離鈎，撤轉機先運一籌，消長用中無限意，昭蘓萬彚不淹留。大衆會麽？人情依舊，物理囘新，?見標形，耳聞藉響。於斯會得，覿體承當；更或躊躇，分明指注。復揮拂子云：一陽纔動處，萬物復甦時。虞心二䕶法祝桂翁老䕶法誕辰設齋，請上堂，問：家嚴誕日，去年福善巳?法利，?當夕照又逢斯辰，如何是重新慶祝一句？師云：多多益善。進云：恁麽則家嚴福壽重增益，合室俱歸萬善中。師云：滿口道着。乃云：若論根本機緣、差别作用，悉從自受用三昧中流出，實乃父得之不能傳子、臣得之不能獻君、弟得之不能敬兄、夫得之不能授婦，所謂自作還自受，他能信他爲，彼此無干，自他何預？識不能測，智不能知。雖然如是，且道慶祝一句如何?揚？良乆，云：仁壽永徵終有驗，德星恒聚豈無因？太史徐徤菴䕶法薦亡男玉官設齋，請上堂，乃云：諸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巳，寂滅爲樂。現前仁?，且何?是生滅？有人、有我，有愛、有憎，有妄、有眞，有來、有去?是。何者是寂滅？無果、無因，無名、無相，無凡、無聖，無悟、無迷?是。到這裏，虛閑幽静，微妙純眞，譬彼太虛，澄淸歛氛之時不以爲喜，晦昧蒸鬱之際不以爲憂，是則名爲平等無礙法門。當人果知此，則人我、愛憎、果因、名相當甚麽閑事？拈拄杖卓一下，云：既知此巳，又何妨在老僧拄杖頭下㸃鐵爲金，轉凡成聖，逍遙任性，放曠循緣。雖然如是，且道薦亡一句作麽生道？良乆，云：蓮花香裏?馨現，垂手慈尊意自如。成道日，王?伯、虞心影二䕶法同留耕會衆䕶法設齋，請上堂，問：昔我佛覩星悟道，請問還是明星悟我佛乎？我佛悟明星乎？師云：一擊?垂。進云：?古同此明星，豈再無繼我佛而悟道?乎？師云：前箭輕，後箭重。進云：恁麽則明星原不二，覿面孰相當？師云：猶較些子。乃揮拂子，云：正覺山前一則公案，其間經歷無?乘願，法身大士次第出興，竟不曾平心一斷。兹?比丘某甲，一一爲渠微細披陳、分明剖析，令亘古?、蓋天地人知得有此大事因緣。諸仁會麽？瞿曇老子雖是澈底掀?、和盤托出，羅籠不住、呼喚不囘，怎奈捨短從長、抝曲作?，大驚小怪、引蔓牽枝，致使後代兒孫承虛接響，殃及不了。設據正?觀來，這樁緣起?是重若泰山、輕如毫末，?同火熖、冷似冰霜，團也不圓、劈也不破，捏也不匾、截也不方，光爍爍兮圓陀陀、浄裸裸兮赤洒洒，人人具足、個個圓成，說似一物?不中、汚?纎塵?不得。大衆！正當此際，且道覩星一句如何敷演？復揮拂子，云：中宵星現尋常事，誰得似渠覩一囘？監院敬宗上座同弟鄧應元薦先慈馮氏孺人，請對靈說法。拈拄杖，卓一下，云：妙性圓明，離諸名相，本來無有世界衆生，因妄有生、因生有滅，生滅名妄、滅妄名眞，眞不自眞、因妄而眞，妄不自妄、因眞而妄，滅不自滅、因生而滅，生不自生、因滅而生，到頭生滅原虛、妄眞本寂，正饒恁般地，未是宗門極則。不見道：纔與麽、不與麽，不與麽、却與麽，意能剷句、句能剷意，意句交馳，是謂可畏。然後方信生亦不可得、滅亦不可得，妄亦不可得、眞亦不可得，不可得中秪麽得，是謂虛元大道、無着眞宗，最妙、最伭，至靈、至驗。復卓拄杖，云：既然如此伭妙、如此靈驗，西方十萬八千程途如何到得？以拄杖指路頭，云：十萬里程纔運步，不勞彈指到西方。元旦日，虞桂齋、虞天玉、屠旋吉諸䕶法設齋，請上堂。問：東土春王人慶祝，西方甲子若爲通？師云：春王慶祝雖云語，誰肯機先副一機？進云：陳年法語盡行掃却，斬新一句請師?道。師云：天能蓋，地能載。進云：恁麽則大地山河皆夕照，普天匝地盡皈心。師云：應如是知，如是信。以拄杖打圓相，云：新年頭佛法，蓋天蓋地，通古通?，極貴極尊，至神至妙，五?莫覩，二聽絶聞，邪?㒺知，魔外難測，仰祝聖君壽筭無疆，端拱無爲，垂衣致治，天下太平，萬民樂業，夕照山野，如斯一口都盧道盡了也，?得三世諸佛、歷代祖師有口只堪掛壁，開闔無從，更有何儂而能敢有?說耶？拈拄杖，卓一下，云：舉眸天外看，誰是出頭人？元宵，示衆，云：踏歌聲調入雲中，火樹銀花逈不同，明月逐人?意氣，金吾不禁任西東。萬佛懴告圓。李國增、張敬?、靳朝臣、袁明如、范正巳、曹新和、崔子修、崔子從、周明仝衆居士設齋，請上堂。問：期中設禮，赫奕聲光，萬佛門頭阿誰薦取？師云：萬佛門頭阿誰不薦？進云：忽遇個出格漢，不恁麽時如何？師云：誰是出格漢子？進云：舉頭天外看，誰是我般人？師云：惟恐不是。僧顧左右，云：有麽？有麽？師云：無，無，要且不相識。舉：昔潙山上堂，垂語云：老僧向山前檀越家作一頭水牯牛，去脅下書五字潙山僧某甲，喚作潙山僧又是水牯牛，喚作水牯牛又是潙山僧，?竟喚作甚麽？乃云：潙山?具，大人作畧。所謂大人具大見，大智得大用，從緣不變，處境無虧，果號奇人，眞稱?手。雖然如是，夕照則不然，老僧向?浮提地上成一株大樹蔭去在，使伊南來?止息其中，北來?止息其中，東來?止息其中，西來?止息其中，致及上下與四維都盧止息於其中。正與麽時，喚作大樹蔭却是五老僧，喚作五老僧又是大樹蔭。諸仁且道：潙山道底是？夕照道底是？良乆，云：老僧自有個方便，雖則與伊同條生，終不與伊同條死，欲識其中大用機。以拂子打圓相，云：逹此目前，?正是諸大䕶法建脩大悲懺法。是日，令之卞大䕶法設齋請上堂，揮拂子，云：慈容開一十二面，面面莊嚴；智照應三十二身，身身解脫。或蛤肉上現相，神機運而?化無方；或鷹巢中受生，妙用彰而施爲有。則聞所聞?買，石得雲饒；覺所覺空移，花兼蝶至。所謂隨時合輙，?趣他方；在處通津，人間天上。故能上與十方諸佛同一慈力，爲無所爲；下與六道衆生同一悲仰，作無能作。雖然如是，且道：?化無方，施爲有則，云何宣舉？以拂子撃香几，云：出沒卷舒皆自在，縱橫與奪悉圓通。大悲期中，耿府諸䕶法曁衆?信?越設齋請上堂，揮拂子，云：道本平等，任東西南北，不離方寸。是則固是，透脫?少，錯過?多。現前仁?擬欲搆副麽？不見雲門道：見色明心，聞聲悟道，觀世音菩薩將錢買餬餅，放下手?是饅頭。老僧又且不然，見色明心，聞聲悟道，觀世音菩薩曾現正法，明如來身，東邊落節，西邊㧞本。爾諸仁?信得及麽？復揮拂子，云：信我疑我，我無辭焉。鄭拂子，下座。河南道研山施䕶法設齋，請上堂。寶幢天轂圓孫問：三千里外驀地相逢事若何？師云：兩?覻兩?。進云：拈?目前機，請和尚惱後道看。師云：我若道無，上座立地處。進云：可謂家?人說家?話。師云：若是家?人，禮拜有分。進云：師子窟中師子，??林內??。師云：猶較十萬程。乃云：隨機八字打開，展千手，舒千?，應用一身擔荷，啓大慈，運大悲，慮而解，思而知，果證於當處，虛而靈，空而妙，?迷於?時，妙妙圓通，心心格感，如谷受嚮，似空荅聲。正饒恁般地，猶未是大士極則提持。拈拄杖，卓一下，云：且作麽生是極則底咒意？復卓一下，云：梵音淸雅，令人樂聞。靳碩甫居士法名上珎，四十初度設齋，請上堂，乃云：桃紅李白，歷歷向上提持；水綠山靑，明明眞實受用。世與出世，諦當分明；情與無情，究竟具足。所以道：高低嶽瀆同轉根本法輪，鱗甲羽毛普現色身三昧。審如是，則福德智辯、壽量緣起悉從自巳性地中流出。大衆還會麽？設或不爾，分明說破。良久，云：南山松栢叅天植，枝葉靑靑不記年。越州朱道行居士設齋，請上堂，乃云：刹那間用得自然，靈靈不昧，了了常知，落落聲光，儼儼色相，不被□境事緣之所留礙，?塵境事緣是向上全提底?目。譬如摩醯首羅三?相似，一得一切得，一明一?明，一通一切通，一證一切證，喚作刹那際三昧，又喚作無間然三昧，隨時解脫，在處等平，但盡凡情，豈存聖見？老僧恁般說話，大似羅公照鏡，未免傍不甘?道：老凍儂猶有郷情在。拄杖㸃頭三下，云：是則是，是則未是。漕撫蔡太護法設齋，請上堂，問：陸亘大夫叅南泉，弟子家中有一片石，亦曾坐，亦曾臥，??鐫作佛，得麽？泉云：得。陸云：莫不得麽？泉云：不得。南泉是大?知誐，因甚却隨人脚跟轉？師云：往往隨人脚跟轉。進云：莫是高提祖印當時用？師云：須憑利物，應知語帶悲。問：如何是向上一句？師云：頂門上與汝一劄。進云：如何是向下一句？師云：脚跟下與汝一截。乃揮拂子，云：?承記囑，弘護功深；宻遵訓譽，廣培德厚。縱大用於一毫端上，浩浩無虧；闡羣機於千億劫中，昭昭不隱。心仝靈鑑，妍醜皆分；意若平衡，重輕悉辨。故能别賢愚，審虛實，定眞僞，愼始終，堅確多生廣大道念，不被塵緣情緖、?論外見之所撼惑，皆是自心之常分，非假於他術。雖則如此，又如一機契合，三載相期，又如何舉揚？復揮拂子，云：端憑弘護調羮手，撥轉如來正法輪。衆道人設齋，請上堂，乃云：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踪之意，水無留影之心。若能如是，方可向異?中行。尊宿一期提唱，十分光彩，猶欠一著在。老僧?不然，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踪之意，水無留影之心。若能如是，方可拈一放一，拿三道三。是則固是，未免傍人揀㸃。畢竟如何？良久，云：圓示普門機，應用多?巧。良哉觀世音，全身入?草。佛初生日，內閣索大護法設齋請上堂，揮拂子，云：?首無上大慈尊，示現受生不思議。爲依爲怙，爲拯諸有情出欲海。能以一身現多身，能以多意綂一意。四聖六凡法界中，一一變化恣遊戲。智與種智後得智，當時成辦悉無餘。昭著緣起時節彰，端憑過量人顯發。利益世間出世間，同趣菩提莊嚴路。我?說此妙伽陀，究竟圓成薩婆若。揮拂子，下座。大宗伯龔大護法設齋請上堂，乃云：入聖入凡，全彰不欺之力；處權處實，獨顯無作之能。達變化而無心，磊磊落落；通權宜而不惑，端端嚴嚴。前指後揮，神機非一一；左提右挈，妙用有多多。這便是普門老師尋常用處。且道：梵音師子吼，妙相鴿王蹄。又如何評論？靠拄杖，云：我常於此切。司業李護法設齋請上堂，乃云：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大陀羅尼，是諸佛之本源，是衆生之種性。順之則聖，背之則凡。迷之者惑起千差，悟之者宗歸一照。終日運用而不爲動，當時寂黙而不爲休。玲瓏八面玲瓏，峻峭十成峻峭。諸仁還會麽？良久，云：會得也獲一分功德，不會也獲一分功德。少司?姚大護法設齋，請上堂。揮拂子，云：嚴持法界用，徧示普門機。是處終能是，非時竟不非。慈心彰妙智，德相顯神威。刹刹孤標處，塵塵圓應時。融通一變化，差别廣施爲。手?千千億，聞名眞可師。揮拂子，下座。大司成立齋，徐護法設齋，請上堂。一句逗羣機，無機不契；一言該萬?，有?必彰。明明智願兼行，歷歷慈威並著。梯航三有，津濟四生。究竟承什麽力用，得與麽自在靈通？以拂子撃香几，云：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又撃一下，云：我亦從中證，非惟觀世音。總鎭張護法設齋，請上堂。拈拄杖，卓一下，云：看！看！觀世音大士來也。初於聞中入流㤀所，所入既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雖則恁般地，再須勘過始得。既是動靜二相了然不生，云何得成圓通本根？復卓一下，云：鵲噪鴉鳴無障礙，契證耳根眞三昧。不見一法悟圓通，方得名爲觀自在。育嬰道人、襄民柴老護法設齋，請上堂。乃云：因地中乘願力大士，不離自受用本際，住諸世間，常入慈心三眛，無一處不作梯航、無一處不爲津濟、無一處不作導引、無一處不爲提携，使顚蹶者得安、曲佞者得正、偏小者得大、假借?得眞，乃至提奬棄遺、掩埋暴露，凡有利益悉皆興崇，是爲他受用處。爾諸仁者還見麽？揮拂子，云：見之不取，思之千里。崑山徐太太設齋，請上堂。廼云：秋潭月影靜夜，隨扣撃以無虧，觸波瀾而不散。應如是信解、應如是見知、應如是融通、應如是了辦，自然與普門大士願力慈威、悲感智辨一一暗相契合、一一暗相照應，故普門作用?當人作用、普門施爲?當人施爲、當人操持?普門操持、當人果證?普門果證，不相叅襍、不相遠離。驀拈拄杖卓一下，云：普門大士來也，在拄杖頭上放光現瑞、說法度生。又卓一下，云：還見麽？還聞麽？復卓三下，下座。四明虞太太預祝遐齡設齋請上堂，拈拄杖卓一下，云：只者個壽仝太虛、福越滄海，不觸不背、離?離非，五?莫能窺、二聽安可聆？?變化化而不動、幽幽閑閑以無休，覿露機先、迥超象外，?饒手?通身、機權遍界底大悲老子至此也捫摸不着。畢竟如何？擲下拄杖，云：當陽抛出大家看。懴法告圓，謝期主申大護法上堂，乃云：若欲揚播大敎、流通正?，不但一一從自已胸中流出始能葢天葢地，抑亦煩他有力量人通身擔荷、兩手扶持，方得照耀古?、輝光前後，心心無間、念念不㤀，現隨用自然智，提持一向、引導多端。然雖如是，且道懴法周圓、佛事告竣，護初護末、成始成終一句如何通信？不見道：踞虎頭兮?虎尾，第一句下明宗㫖。黃德廣居士設齋請上堂，問：世尊拈花、迦葉微笑，是何意㫖？師豎拂子，云：方?正是時。乃云：大凡演唱宗乘，須一句中具三元門、一元門具三要路，有權有實、有照有用。汝等諸仁作麽生會？者是臨濟老子生平驗人底綱宗、千萬古傳佛心印，宗主出世勘辨底?目不出於此。爾諸仁者會麽？若也會得，不妨對衆舉揚，通箇消息，圓明已?；設未會得，老僧爲蛇?足去也。元元，?出威音那畔邊；要要，休戀長安來往道。臨濟只知建㫖立宗，不覺身入深村?草。示衆，乃云：智與理冥，境與神會，本分總持，家常三昧，無悟無迷，不觸不背，七縱八橫，千奇百恠，白雲盡處是靑山，行人更在靑山外。示衆，乃云：盡力道不得底句子，一時吐露得諦，當自然葢天葢地，不被佛祖機用欺謾。能以機用欺謾得佛祖，所謂大乘摩訶衍法，離四句，絕百非，八達七通，千?萬化，?見則盲，耳聽則聾，口說則啞，心思則?，恁麽也不得，不恁麽也不得，恁麽不恁麽總不得。然後?見如千日，萬?不能逃影質；耳聽若幽谷，大小音聲無不足；口說似懸河，傾㵼珍珠不較多；心思仝頂獨，浮沉幽暗皆輝燭。恁麽也得，不恁麽也得，恁麽不恁麽總得。汝等諸仁曾得似一回也無？若得似一回，敢保干木隨身，天下橫行；設不得似一回，他時異日不得辜負老僧。曇雲用長老仝主規無瑕上座曁徒如勝禪德南來省覲，設齋，請上堂，問：迦文世尊說法四十九年，慿無一字，因甚和尙南來北往，橫說豎說，徧布天下？師云：道聽途言，有甚慿據？進云：達磨西來，九年靣壁，?履西歸，阿誰知得？師云：宋雲蔥嶺見，至今絶消息。進云：又道聖諦第一義，還云不識和尚有許多露布？師云：昔年武帝曾遭惑。僧一喝，師亦喝。問：路渉三千，相逢一室，啐啄之機，請師便道。師云：渠也恁麽，我也恁麽。進云：若然，則展翅劈開雲路遠，睜睛囘顧月瓓珊。師云：龍生金鳳子，冲破碧琉璃。進云：猶喜昨宵秋信至，吹來滿院好風光。師云：好箇應時及節語。乃云：孤明歷歷，不移一歩而身徧十方；獨露堂堂，不起一?而心周三世。法無定相，於中明度金針；道不徒爲，其間暗穿玉線。故得泥牛吼處天關轉，通宗通塗；木馬嘶時地軸揺，挾帶挾路。所以道：當明中有暗，勿以暗相覩；當暗中有明，勿以明相遇。?然如是，且道：子來就父，因甚父全不顧？揮拂子，云：理合如斯親驗取，莫敎途次受風塵。荀居士仝李、富、錢衆道人設齋，請上堂，乃云：解粘去縛，玉連環和盤托出；拔楔抽釘，金絡索信手拈來。九十七相齊施，?下兒孫得力；一十九門共闢，從上異外還迷。如來禪、祖師禪，何處差别？潙山鏡、東平鏡，寂然誵訛。爾諸仁者果能從本分中拈出些些消息，自然坐斷天下人舌頭去在，敢保佛祖口掛壁上，其餘茄子、?子輩當甚麼閑？大司成徐護法薦嶽父湯老護法設齋，請上堂，乃云：不昧一靈全體現，無依無欲絕疎?。明明歷歷超伭路，寂寂惺惺據要津。木馬嘶時方得妙，泥牛吼處巳通神。蓮開身證無生忍，水鳥雲林轉法輪。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