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論張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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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7 09:00
蕭瑀論張唐英
蕭瑀請出家爲僧,此可罪也。然盡忠於隋,及歸國,亦多有功績,頗見委任,歴僕射御史大夫,參與朝政。每有議論,房杜不能抗之。房等雖心知其是,而不用其言,瑀彌怏怏,自是罷爲太子少傅。此是杭閣瑀而使優閑爾。且房杜可謂賢相也,經綸草昧以啓天下之業,竭忠悉慮以成天下之務,不以求備而責人,不以已長而格物,正觀太平之功,誠有力焉。然於瑀尚亦有所抑遏,豈亦圭之玷而珠之翳乎?古人謂事雖淺,當深謀之,言雖輕,當重思之。收不知言以致知言,而房、杜二人於用人亦至矣,而尚失於瑀,豈瑀之性褊躁,忽於議論之際,務以直氣自豪,而不能從容委曲,詳悉評議,俱求辨博,而取勝於諸公?故房、杜自以持天下之政,權柄在已,恥其不能卑論,忽有不容其説。然以二公才過於人,雖不從一蕭瑀之言,無害爲賢相。後之執政者,必欲迹房、杜之業,成就太平之功,則不可使順旨者榮華,逆意者枯槁。心知其是,而不用其言,庶乎國家之政,無有蔽而不通。故曰:天下無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者,蓋取於衆。苟不取於衆,是哥奴輩昔嘗拑天下之口而自任耳。
皇朝文鑑卷第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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