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義卷第十八成公

轻识古籍-繁体

共 16696字,需浏览 34分钟

 ·

2023-12-06 03:29

春秋正義卷第十八成公

勑撰

正義曰:魯丗家云:成公名黒肱,宣公之子,穆姜?生,以定王十七年即位。謚法:安民立政曰成。釈例曰:計公衡之年,成公又非穆姜所生,不知其母何氏也。案宣元年,夫人婦姜至自斉,即穆姜也,至此始十八年耳。二年傳称公衡為質,扵楚。公衡,成公子也。旣堪为質,則其年已長。成公若是穆姜之子,未得有成長之男。 元年注周二至冬温。

正義曰:襄二十八年春,旡冰,彼春旡月,則是竟春旡冰,此亦應竟春旡冰,而書在二月下者,以盛寒之月書之也。榖梁傳曰:終時無冰。則志。此未終時而言旡氷,何也?終旡冰矣,加之寒之辞也。其意言此月寒㝡甚,此月旡冰,則終旡冰矣。杜言今之十二月者,見此意也。冬而旡冰,是時之失,故書之,記冬温也。 注周礼至故書。

正義曰:周礼,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小司徒職文也。司馬法:六尺为歩,歩百为畒,畒百为夫,夫三为屋,屋三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有戎馬一匹,牛三頭,是曰匹馬丘牛。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出長轂一乗馬四匹,牛十二頭,甲士三人,歩卒七十二人,戈楯具,謂之乗馬。然則杜之此注多是司馬法文,而独以周礼冠之者,以司馬法祖述周礼,其?陳者即是周法,言此是周之礼法耳,不言周礼有此文也。郑注論語云:司馬法,成方十里,出革車一乗。与此不同者,郑注小司徒云:方十里为成,縁边一里,治溝洫,實出稅者,方八里六十四井。案郑注小司徒又引司馬法云:成出革車一乗,甲士十人,徒二十人。十成为終。千井,革車千乗,甲士百人,徒二百人。十終为同。万井革車百乗,甲士千人,徒二千人,与此車一乗甲士三人,歩卒七十二人不同者,小司徒辨畿内都鄙之地域,郑?引士十人,徒二十人者,謂公卿大夫畿内采地之制。此之?謂諸侯邦国出軍之法,故不同也。古者用兵,天子先用六郷,六鄉不足,取六遂,六遂不足,取公卿采邑及諸侯邦国。若諸侯出兵,先尽三郷,三遂,郷遂不足,然後揔徵竟内之兵。案此一車,甲士,歩卒揔七十五人。周礼大司馬,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師,五師为軍。大数不同者,大司馬?云:謂郷遂出軍及臨時對敵布陳用兵之法。此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謂徵,謂邦國出兵之時,所徵之兵,旣至臨陳还,同郷遂之法。必知臨敵用郷遂法者,以桓五年戦于繻葛,先偏後伍,又宣十二年廣有一卒偏之两,及尚書牧誓云千夫長,百夫長,是臨時對敵皆用卒两,師旅也。長轂、馬牛、甲兵、戈楯,皆一甸之民同共此物。若郷遂所用車馬甲兵之属,皆国家所共知者,以一郷出一軍,則是家出一人,其物不可私備故也。此言四丘为甸,並拠上地言之,若以上中下地相通,則二甸共出長轂一乗耳。甸即乗也,六十四井出車一乗,是故以甸为名。此一乗甲兵,甸之所賦,今魯使丘出甸,賦乃四倍,扵常譏其重斂,故書之也。榖梁傳曰:作,为也,丘为甲也。丘甲,国之事也。丘作甲,非正也。古者立国家,百官具,農工皆有職以事上。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農民,有工民。丘作甲,非正也。其意以为四邑为丘,使一丘農民皆作甲,以農为工,失其本業,故譏之。今左氏經、傳並言作丘甲耳。重斂之事,傳旡明文,而知必異。糓梁以为丘作甸甲者,以傳云为齊難故作丘甲,以慮有斉難而多作甲兵,知使丘为甸甲而倍作之也。士卒牛馬悉倍扵常,而独言甲者,甲是新作之物,其餘㪘充之耳,非作之也。譏其新作,故举甲言之。?稅畒言?,此不言?者,此備斉難,暫为之耳,非是終用,故不言?。然則築城備難,非時不譏,此亦備難而譏之者,魯是大国,甲兵先多。僖公之丗,頌云公車千乗,昭公之蒐,傳称革車千乗,此時亦應然也。其甲足以拒敵,而又加之重斂,故譏之。 傳注康公至旡備。

正義曰:宣十年經書王季子来聘,傳言刘康公,知即王季子也。傳言平戎于王,戎必遣使詣周受平。但康公要戎者,非要戎平还之使單使来平,不足伐也,?伐其国耳。以未平之日,設備禦周。今旣平矣,戎必旡備,要其旡備,将遂往伐之,故下云遂伐茅戎,起兵伐其国也。 敗績于徐吾氏。

正義曰:敗于徐吾之地也。茅戎已是戎内之别,徐吾又是茅戎之内聚落之名,王師与茅戎戦之処二年注魯乞至斉地。

正義曰:此云盟主之令,故不從与謀。釈例云:乞師,不得從与謀?,以不同者,以事淂两通,故互言之。魯扵聘与盟㑹,虽二卿並行,止書一使,至扵行师用兵,則並書諸将。此書四卿,昭、定之丗,或書三卿,或書二卿,皆謂重兵,故書之。其他国唯書元帥,詳内略外也。書曹公子首者,釈例曰:公、侯、伯、子、男及卿、大夫、士命数,周官具有等差,當春秋時漸以变改,是故仲尼、丘明拠時之冝從而然之,不復与周官同也。命者,其君正爵命之扵朝,其宫室、車旗、衣服、礼儀,各如其命数,皆以卿礼書。扵經衛之扵,晋不淂,比次国,則邾、莒、杞、鄫之属,固以㣲矣。此等諸国,當時附随大国,不淂列、扵、㑹者甚衆。及其淂列,上不能通扵天子,下旡暇扵備礼成制,故与扵盟。㑹戰伐甚多,唯曹公子首淂見經,其餘或命而礼儀不備,或未加命数,故皆不書之。是言首成為卿,故書。 注榖梁至十里。

正義曰:斉之四竟,不應過遥,且鞌已是斉地,未必竟上之邑,豈得去斉有五百里乎?榖梁又云臺戦緜地五百里,則是甚言之耳。釈例土地名,鞌与?娄並闕,不知其処逺近旡以驗之。 注晋使至言皈。

正義曰:晋使斉还魯,魯不用力,故直書取哀八年斉人皈讙及闡,此不言斉人皈者,不以好淂,非斉皈我,故不言皈。 注子重不書,不親伐。

正義曰:僖二十五年楚人囲陳,注云:子玉称人,從告。此云子重不書,不親伐者,彼以路遠,或當不以實告。此傳言侵衛,遂侵我,道路旣近,告當以實。經傳皆言楚師,例是捋卑師衆,故以为子。重不親伐,所以弘通其義也。 注公与至君故。

正義曰:傳称在礼,卿不會公侯,㑹公侯則貶之而称人,翟泉之盟是也。此嬰齊會公,計亦應貶而不貶者,为其㑹有蔡、許之君,蔡侯、許男与公相敵,嬰斉不与公敵,故不貶也。傳称孟孫賂椘椘人、許平,即云十一月,公及楚公子嬰斉、蔡侯、許男、秦右大夫說、宋花元、陳公孫寧、衛孫良夫、郑公子去疾及斉国之大夫盟于蜀。凡㑹且盟者,必先㑹而後盟,盟時蔡、許在列,㑹時必亦在焉。以二君乗椘車,謂之失位,經虽抑而不書,㑹時其身实在,且二君与楚同行,旡容不列扵㑹?故知二君在㑹,嬰斉不敵公也。或以为扵時兵将,嬰斉为主,蔡、許为王左右隷属,嬰斉則二君卑扵,嬰斉付由淂与公敵,斯不然矣。征伐以主兵为先,盟㑹以尊卑为序,春秋之常也。僖二十七年,楚人、陳侯、蔡侯、郑伯、許男囲宋。楚旣称人,必非貴者,为其主兵,猶序扵。上文七年,公㑹諸侯、晋大夫盟于扈,傳曰斉侯、宋公、衛侯、陳侯、郑伯、許男、曹伯㑹晋趙盾盟于扈。扵時晋为盟主,召諸侯使集㑹,而趙盾猶序扵。下文不先諸侯,則知此時行兵,楚为其主,㑹則蔡、許在先,故二君自敵公,明嬰斉不敵公也。襄二十六年

公㑹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淵,傳曰:公㑹晋趙武、宋向戌、郑良霄、曹人于澶淵。趙武不書,尊公也。扵是衛侯㑹之。然則時有衛侯猶貶趙武者,於時衛侯虽往,晋将執之,不淂与㑹,而趙武敵公,故貶之也。彼傳又曰:

晋人執?喜、北宫遺使女斉以先皈。衛侯如晋,晋人執之。扵㑹已執其卿,衛侯如晋,晋即執之,明其不淂与㑹。公、旡?敵,故趙武敵公,与此異也。 注斉在至?也。

正義曰:諸㑹盟同地而間無他事者,例不重序其人。此㑹盟别序者,前㑹之時,唯公㑹楚耳,蔡、許從楚而行,唯應蔡、許在列,秦、宋以下諸国未至㑹盟,人别,故别序也。諸征伐㑹盟,实卿而貶称人者,傳皆言其名氏。實是大夫而本合称人者,則傳皆言大夫。此傳郑公子去疾以上,言其名氏,則皆是卿也。斉国之大夫,則实是大夫,故斉在郑下,为非卿故也。傳曰卿不書,匱盟也,謂匱盟之故,并貶楚卿。楚卿扵是盟上,始与中国相凖。釈例曰:楚之君臣最多混錯,旧說亦隨文強生,善?之狀,混瀆旡已,其不能得辞,則皆言?,蛮夷得志,然當斉、桓之盛,而經以屈完敵之差,必有襃貶,非抑楚也。此乃楚之?興,未閑周之典礼,告命之書,自生同異,猶秦之辟?,不与中国凖,故春秋亦未以存例也。椘之熊繹,始封扵楚,辟在荆山,蓽路藍缕,以処草莽。及武王熊建,始居江漢之間,然未能自同扵列国,故經称荆敗蔡師,荊人来聘,從其?居之称,而揔其君臣。至扵魯僖,始称楚人,而班次在扵、蔡下。僖二十一年,當楚成王之丗,能遂其業,内列扵公侯㑹于盂。楚之君爵始与中国列,然其臣名氏猶多參錯。至魯成二年,楚公子嬰斉,始乃具列。傳曰卿不書,匱盟也。兼为楚臣示例也。自此以上,春秋未以入例,自此以下,襃貶之義。可得而論之也。杜言兼为楚臣示例者,觧傳言匱盟之意。傳言卿不書者,非独言諸侯之卿不書,兼言楚卿亦不書,是兼为楚卿示例。 傳注膊,磔也。

正義曰:周礼掌戮掌斬殺賊諜而搏之。郑玄云:搏當为膊,諸城上之膊,字之誤也。膊謂去衣磔之。方言云:膊,曝也。 注取竜至未聞。

正義曰:外取内邑,非魯之罪,旡?可諱,而此独不書,故杜云其義未聞。賈逵云:殺盧蒲就魁,不与斉盟,以亡其邑,故諱不書耳。案椘子滅蕭,嬰斉入莒,皆殺椘人,而經不変文以加罪,此何當改文以諱?也?哀八年斉人取讙及闡,以滛女見取,猶尚書之,此殺敵見取,何以當諱?知諱義不通,故不從也。 皆不對。

正義曰:子者,指斥孫子,其言並告諸将。言皆不對者,孫子与?相向禽,皆不對。又曰子,国卿也,乃專与孫子言耳。 注于奚,守新築大夫。

正義曰:大夫守邑,以邑冠之,呼为某人。孔子父,鄒邑大夫,傳称鄒人紇,論語謂孔子为鄒人之子,即此?也。 注軒縣至南方。

正義曰:周礼小胥正樂縣之位,王宫縣,諸侯軒縣,卿大夫判縣,士特縣。郑衆云:宫縣,四面縣。軒縣去其一面,判縣,又去一面,特縣又去一靣。四面象宫室,四面有牆,故謂之宫縣。軒縣,三面,其形曲,故春秋傳曰:請曲縣,繁纓以朝,諸侯之礼也。郑玄云:樂縣,謂鐘磬之属。縣扵,筍虡者。軒縣,去南面,辟王也。判縣,左右之合,又空北面。特縣,縣扵東方,或扵階間而已。是先儒皆以闕南方,故曲也。家語說此事云:請曲縣之樂,繁纓以朝。王肅云:軒縣闕一面,故謂之曲縣。 注繁纓至之服。

正義曰:周礼巾車掌王之五路:玉路樊纓十有再就,以祀;金路,樊纓九就,同姓以封;象路樊纓七就,異姓以封。革路,絛纓五就,以封四衛。木路,前樊鵠纓,以封蕃国。郑玄云:樊讀如鞶帶之鞶,謂今馬大?也。纓,今馬鞅也。玉路、金路、象路,其樊及纓皆以五彩罽飾之。就,成也。玉路十二成,金路九成,象路七成。革路,樊纓以絛絲飾之而五成。木路以淺黒飾韋为樊,鵠色,飾韋为纓,亦五成。是言天子諸侯樊纓之飾。繁即鞶也,字之異耳。巾車又云:孤乗夏篆,卿乗夏縵,大夫乗墨車,士乗棧車,其飾皆旡樊纓。是繁纓为馬之飾,皆諸侯之服也。案儀礼:旣夕,士薦馬纓三就。又諸侯之卿有受革輅、木輅之賜,皆有繁纓,而云諸侯之服者,以与曲縣相對,又于奚所請,故云諸侯之服。且諸侯之卿特賜,乃有大輅、士䘮,礼为送葬設盛服耳,皆非正法。?,有也。 仲尼至止也已。

正義曰:仲尼在後聞之,曰:此曲縣繁纓可惜也,不如多与之邑,唯車服之器与爵号之名,不可以借人也。此名号車服,是君之?主也。名位不愆,則为下民所信,此名所以出信也。動不失信,然後車服可保,此信所以守車服之器也。礼明尊卑之别,車服以表尊卑。車服之器,其中所以蔵礼,言礼蔵扵車服之中也。義者,冝也,尊卑各有其礼,上下乃得其冝,此礼?以行其物冝也。物皆得冝然,則是利生焉。此義所以生利益也。利益所以成民,此乃政教之大節也。若以名器借人,則是与人政也。政教旣亡,則国家從之而亡,不復可救止也已。言利以平民者,平,成也,每事有利,所以成就下民,使国益民,皆是利也。此以曲縣繁纓与人,假人噐耳。名器俱是可重,故并言名。注范文子代荀庚。

正義曰:宣十二年邲之戦,傳称荀林父将中軍,先縠佐之。士㑹将上軍,郤克佐之;趙朔将下軍,栾書佐之。十三年,晋殺先縠,當是士㑹佐中軍,郤克将上軍,不知誰代郤克佐上軍,疑是荀首為之。十六年士㑹将中軍,則林父卒矣,當是郤克佐中軍,疑是荀首将上軍,荀庚佐之。十七年士㑹請老,郤克将中軍,當是荀首佐中軍,荀庚将上軍。所以知者,此年傳称椘屈巫對荘王云:知罃之父,中行伯之季弟也。新佐中軍,則荀首扵荘王之丗,己佐中軍,明士㑹老後郤克迁而荀首代也。首扵邲戦尚为大夫,不應宣之末年得佐中軍,故疑先縠死後代郤克佐上軍也。明年荀庚來聘,傳称中行伯之扵晋也,其位在三,則此時荀庚将上軍矣。林父卒来已乆,不應始用荀庚,故疑林父卒後,荀庚即佐上軍。士㑹老後,荀庚轉将上軍,故杜以為士夑代荀庚也。邲戦以来,趙朔旡代,今欒書将下軍,則趙朔卒矣,故知栾書代趙朔,不知此時誰代欒書佐下軍也。 注中軍至不息。

正義曰:以郤克为中軍之将,言己之傷而未絶鼓音,明是法當自執旗鼓也。周礼大僕:軍旅田役,賛王鼓。郑玄云:王通鼓,佐擊其餘面。上云斉侯親鼓,則天子諸侯自将兵者,亦親執旗鼓以令衆, 若之至事也。

正義曰:郤克云余病矣,言已不堪擊鼓,?有退軍之意,故責之云:如之何其以身病之故,?䘮敗君之大事也。 援枹而鼓。

正義曰:說文云:援,引也。枹,撃鼓杖也。援枹而鼓,謂引杖以擊之。 注居中至在左。

正義曰:韓厥为司馬,亦是軍之諸将也。以夢之故,乃居中為御,明其本不當中,先非御者。若御不在中,又不須云代御。以此知自非元帥,其餘軍之諸将,皆御者在中,将在左。 注斉侯不知戎礼。

正義曰:僖二十二年傳曰:虽及胡耉,獲則取之。明恥教戰,求殺敵也。宣二年傳曰:戎昭果毅以?之之。謂礼,殺敵为果,致果为毅。是戎事以殺敵為礼。斉侯謂射君子為非礼者,乃是斉侯不知戎礼也。 皆肘之。

正義曰:說文云:肘,臂節也。謂左右为凶処。故以肘排退之。 韓厥俛定其右。

正義曰:言此者,为下丑父与公易位。由厥之俯,故不覚其易。纂母張蓋,?厥定右。故並不見之。注轏士車。

正義曰:周礼巾車,士乗棧車。郑玄云:棧車,不革鞔而?之。考工記輿人云:棧車?弇。郑玄云:为其旡革鞔不坚易 壞。然則弇者,謂上狹下闊也。轏与棧字異,音義同耳。韓厥至以進。

正義曰:襄二十五年,郑公孫舎之帥师入陳。傳曰:陳侯免擁社,子展執縶而見,再拜稽首,承飲而進献。事与此同,唯旡璧耳。蓋古者有此礼,彼虽敗績,猶是国君,故戦勝之,将示之以臣礼事之,不忍即加屈辱,?以申貴賤之義。晋語云:靡笄之役,郤献子伐斉,斉侯来献之。淂,殞命之礼也。服虔引司馬法,其有殞命以行礼,如㑹所用儀也。若殞命,則左結旗,司馬授飲,右持苞壷,左承飲以進。杜不引之者,蓋彼此不甚相當故也。  注重其至求之。

正義曰:刘炫以斉侯三入斉軍,又三出斉軍以求丑父。每出之時,斉之将師敗而怖懼,以師而退,不待斉侯,致使斉侯入于狄卒。今知不然者,以傳文三入在前,三出在後。若用此說,斉侯先在晋軍,今入斉軍,得以三入在前。今斉侯旣先在斉軍,欲出求丑父,應先出後入,不應先入後出。且?時二出,客有二入在後之出,遂入狄卒,有出旡入,何得云三入?又以傳文師帅兩字分明,故杜以为斉侯每出,斉师以帥厉退者,每出之文别自為義,不計上之三出。刘君不逹此旨,妄規杜失,非也。 注媚人至所得。 正義曰:經書斉侯使国佐如師,故知賔媚人即国佐也。杜譜云国佐,賔媚人。武子。三事互見扵經、傳,不知賔、媚人是何等名号也。郑衆注考工記云:甗,旡底甑。方言云:甑,自関而東謂之甗。知甗是甑也。下云子得其国宝,知甗亦以玉为之。傳文玉在甗磬之間,明二者皆是玉也。莊四年,紀侯大去其国,不言斉滅,而云滅紀?得者,紀侯被偪而去,後斉侯收其民人,又取其珍宝,此則与滅旡異,故为此觧 蕭同至?也乎。

正義曰:蕭同叔子,非他人,是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敵言之,則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扵諸侯,而曰必質其諸侯之母以为信,其若王命何?先王之命諸侯也,使之孝扵,母親其類,今輕慢其母,不受同類,即是違王命也,奈此王命何乎?今輕斉侯之母,亦是輕晋侯之母。自輕其母,即是不孝。且告語諸侯云以母为質,是此者以不孝之事令諸侯也。詩之意,言孝子?以行孝,不为匱乏之道,故以孝道長。賜女之族?諸侯,皆晋侯之?。晋侯皆以孝德賜同?。若以不孝之事号令諸侯,其旡乃非是以孝德賜同類乎?責其違孝道也。所引詩者,大雅旣醉之篇。 詩曰至其畒。

正義曰:此詩小雅信南山之篇。四王之欲,

正義曰:禹、湯、文武四王之王天下也,立徳扵民而成其同欲,民有所?,上即同之。東畒南畒,皆順民意。五伯之霸諸侯也,唯勤労其功而抚順之,以奉事王命而已,不改王之制度也。吾子求合諸侯,以快其旡疆畔之?,止求自快已欲,不与民同,是違王覇之政也。 注夏伯至晋文。

正義曰:郑語云:祝融能昭顕天地之光明,其後八姓,昆吾为夏伯矣,大彭、豕韋为商伯。論語云:管仲相桓公,霸諸侯。昭九年傳曰:文之伯也,豈能改物。是三代有五伯矣。伯者,長也,言为諸侯之長也。郑玄云:天子衰,諸侯㒷,故曰霸。覇,把也。言把持王者之政教,故其字或作伯,或作覇也。 詩曰至害焉。

正義曰:詩啇頌言成湯布政優優然而寛,故百種福禄扵是聚皈之子实不能優寛,而自棄福禄,扵諸侯何害?言不能为諸侯害也。所引詩者,啇頌長發之篇。 注戦而曰犒,为孫辞。

正義曰:士卒之労扵外師衆枯槁,以酒食労之,謂之犒師。此以師拒戦,非犒労之義,而亦称犒者,言以此師衆徃當待之,如以酒食犒之然,为孫順之辞耳。 注言完至從命。

正義曰:言扵先完全福幸之時,尚不違晋,故言亦云從也。是指其实事。刘炫以为斉人請戦,言敝邑脫或有幸,戦勝亦云從也。虚称未然之事,乖違文勢,上下苟異。杜氏而規其過,非也。 注藉薦復白也。正義曰:礼承玉之物名为繅藉。藉是承薦之言,故为薦也。復者,報命扵君,故为白也。言旡物則空口以为報,少有所得,則与口为藉,故曰藉口。服虔云:今河南俗語,治生求利,少有?得,皆言可用藉手矣。 注上鄍至史闕。

正義曰:定八年經書公會晋师于瓦,此独不書,故云史闕。謂旧史先闕,故仲尼修經無之。 賜三至之服。

正義曰:周礼典命:公之孤四命,其卿三命,其大夫再命,其士一命。侯伯之卿大夫、士亦如之。此三帥皆卿也。本国三命,故魯賜以三命之服。

司馬、司空、輿帥、?正、亞旅皆大夫,本国一命,故皆受一命之服。扵卿言賜,扵大夫言受,互相足也。周礼大夫再命,此司馬、司空等皆一命者,春秋之時,其事已異,扵周礼,故大夫一命。 注三帅至之物。

正義曰:三卿各統一軍,故揔称三帅。魯君之賜晋臣,正可知。其法所得服,改新以与之耳,不得特命他臣發?,賜以此物。且彼若先無此物,則無由敢受魯賜。故杜以为此三帅已甞受王先路之賜,今改而易新,并此車所建之旌旗、?著之衣服皆賜之也。案釈例,先路者,革路若木路。或云先,或云次,蓋以就数为差。其受之扵王則称大。杜言革路若木路者,或用革,或用木也。知受之扵王称大者,郑子蟜、叔孫穆子受之扵王皆称大是也。革木是卿大夫車之尊者,故云大路。金路是諸侯車之尊者,亦称大,則定四年大路、大旂是也。玉路,天子車之尊者,亦称大,故顧命云大路在賔階面是也。言所建所服之物者,周礼巾車:革路建大白以即戎。司服云:凡兵事,韋弁服。巾車又云:木路建大麾以田。司服又云:凡田,冠弁服。然則此車所建,或是大白、大麾所服,或是韋弁冠弁。刘炫以为旣言先路,則是晋君之賜。杜云受王先路之賜,非其義也。今知不然者,杜以穆叔子蟜甞受王路,故杜拠而言之。釈例應云受王大路之賜,言先路者,順傳先路之文故也。刘以为甞受晋君賜而規杜氏,非也。 注晋司至侯賜。

正義曰:司馬、司空本是卿官之名,但晋之諸卿皆以三軍将佐为号,其司馬、司空皆为大夫之官,仍有为卿之嫌,故云晋司馬、司空皆大夫也。明他国以为卿,晋以为大夫也。輿帅至扵亞旅,本是大夫官名,故又云亦大夫也。軍行有此大夫從者,司馬主甲兵,司空主営壘,輿帅主兵車,候正主斥候,亞旅次扵卿,是衆大夫也,無專職掌,散共軍事,故後言之。直受服,嫌非魯賜,故云皆魯侯賜。 注燒蛤至從葬。

正義曰:晋語云:雀入于海为蛤,雉入于淮为蜃。月令孟冬,雉入大水为蜃。郑玄云:大水,謂淮也。大蛤曰蜃。則蜃者,蛤之?也。周礼掌蜃,掌斂互物蜃物,以共闉壙之蜃。郑玄云:互物,蚌蛤之属。闉猶塞也。将井椁,先塞下,以蜃禦湿也。是用蜃以瘞壙也。礼檀弓記曰:塗車芻灵,自古有之。郑玄云:芻灵,束茅为人馬。謂之灵者,神之?也,不解塗車當是用泥为車也。傳言益車馬者,謂用此塗車茅馬,益多扵常,故云多埋車馬也。郑玄云:殺人以衛死者曰殉。言殉,还其左右也。言始用殉,則自此以後,宋君葬常用殉,故謂此为始也。刘炫以为用蜃炭者者,用蜃復用炭。知不然者,杜以傳用蜃炭共文,故知燒蛤为炭。又且炭之?,虽灰亦得称炭。刘君以为用蜃復用炭,而規杜氏,非也。 注重猶多也。

正義曰:重謂重疊,故猶多,多为盟器也。言器備者,士䘮礼下篇陳明器云:用器,弓矢、耒耜、敦杅、槃匜。役器,甲胄、干笮。燕器,杖、笠翣。其器有共用之器,有備禦之器,故言器備。 注四阿至王礼。

正義曰:周礼匠人云:殷人四阿重屋。郑玄云:阿,棟也。角設棟也。是为四注椁也。士䘮礼下篇陳明器云:抗木横三縮二。謂扵椁之上設此木,從二横三以負土,則士之椁上平也。今此椁上四注而下,則其上方而尖也。礼,天子椁題湊,諸侯不題湊,不題湊則無四阿。釈詁云:楨,翰榦也。舎人曰:楨,正也,築牆所立两木也。翰,所以當牆两边障土者也。翰在牆之旁,則知此翰亦在旁也。詩云:會弁如星。郑玄云:會謂弁之縫中,言其際會之処也。會在弁之上,知此檜亦在上。棺有此物,明是其飾,故以为旁飾、上飾也。言椁有、棺有,則是本不當有。言其厚葬,譏其奢僣。宋公所僣,必僣天子,明此四阿、翰、檜皆是王之礼也。蜃炭言用,亦本不當用,其蜃炭蓋亦王之礼也。車馬器備,法得有之,言益言重,但譏其多耳。殉則本不得然,非譏其僣。 注若言何用为臣。

正義曰:言何用为臣,是不成臣也。言虽有若無,刘君还以为不成臣,与杜義無别,而規杜氏,非也。 哭扵至以葬。

正義曰:哭扵大门之外,謂大门外之西,東面。衛人逆之,謂大门外之東,西面。各從賔主之位。婦人哭扵门内,謂门内之西,東面,以堂上在西,東面故也。至扵,三子之去,衛人送之,其位如之。自此有隣国弔者,常行此礼,以至扵葬。沈氏云:雑記,弔者即位于门西,東面。主孤西面,相者受命曰:孤某使某請事。客曰:寡君使某,如何不淑。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須矣。弔者入,主人升堂,西面。弔者升自西階,東面致命。此臣奉君命行弔之礼。今三子师行,經衛竟,不敢成礼,故扵大门之外。注䘮位,婦人哭扵堂。

正義曰:䘮大記云:君之䘮夫人坐于西方,内命婦姑姊妹子姓立于西方,外命婦率外宗哭于堂上,北面。又曰:婦人迎客送客不下堂。是䘮位,婦人哭扵堂。 周書至謂也。

正義曰:周書康誥之篇,周公述文王之事,以告康叔云:惟乃丕顕考文王,克明德慎罰。巫臣旣引其言,乃申其意。言文王能为此行,故所以造周国也。務崇之,謂務欲崇益道德。務去之,謂務欲去其刑罰。夭子蛮,殺御叔。

正義曰:子蛮、御叔自以短命死耳,似天鍾羙扵,是致使物無两大,故亦以二事为夏姫之罪。 皈吾聘女。

正義曰:礼記内則云:聘則为妻,奔則为妾。道之云:女皈郑国,吾依礼聘女以为妻也。 注至,郤克族子。

正義曰:丗本郤豹生兾芮,芮生缺,缺生克。又云:豹生義,義生歩揚,揚生蒲城鵲居,居生至。如世本,克是豹之曾孫,至是豹之玄孫,扵克为二從兄弟子。 注禁錮勿令仕。

正義曰:說文云:錮,鋳塞也。䥫器穿穴者,鋳䥫以塞之,使不漏,禁人使不得仕官者,其事亦似之,故謂之禁錮。今世猶然。注王卒至之位。

正義曰:諸言御戎,皆御君之戎車。此云彭名御戎,知王戎車亦行也。若君親在軍,則君當車中,御者在左,勇力之士在右,故御戎右常連言之。此王車虽行,王身不在,故不立戎右,使御者在中,令蔡、許二君居王車上,當左右之位,若夾衛王然。下注云乗椘王車为左右,是二君皆在車之上也。 注斉大至卿也。

正義曰:諸大夫盟會,經貶之称人,或揔言大夫。若實是國卿,本合書名者,傳即顕其名氏。若本是大夫,不合書名者,傳直言其大夫,見其貶与不貶,俱當称人,故不復言其名氏。此專言斉国之大夫,傳不顕其名,为非卿故也。襄十六年溴梁之會,經書戊寅大夫盟,傳云

扵是叔孫豹、晋荀、宋向戌、衛?殖、郑公孫虿、小邾之大夫盟,扵時會上郑之下,有曹、莒、邾、薛、杞,而小邾之大夫最処其下,举小邾而上包之。此盟郑人之下有斉、曹、邾、薛、鄫,俱是大夫,斉最在上,举斉而下揔之,止为斉。若是卿,則合言名氏。此會非卿,故举斉也。 注匱,乏也。

正義曰:私竊为盟,盟終不固,此盟是匱乏之道也。傳旣言匱盟以觧,經又自觧名曰匱盟之意,扵是乎畏晋而竊与椘盟,故曰此是匱乏之盟也。諸侯之卿竊与椘盟,而仲尼貶之,言其不應背晋,故責之也。責諸侯之背晋,是成晋为盟主也。哀十二年,

公會呉于槖,皐呉子請盟,公不?,使子貢辞之,而私与衛侯、宋皇瑗盟。彼畏吴而竊相与盟。不貶者,不与吴为盟主,言其私盟可許。但魯自畏呉,不書其盟,其情無可責也。釈例曰:諸侯畏晋而竊与楚盟,書盟而貶其卿,此所以成晋为盟主也。吴之彊大,始扵會鄫,終扵黄池,凡三會、三伐、三盟,唯書會伐而不書盟者,吴以盟主自居,而行其夷礼,礼儀不典,則盟神不蠲,非所以結信義、昭明德,故不録其盟,不与其成为盟主也。旣不与呉之为盟主,則宋、魯、衛三国私盟可許,故無貶文是也。若然,僖二十一年公會諸侯盟于薄,二十七年公會諸侯盟于宋,彼二者皆顕与椘盟,並無貶責。此竊与椘盟而貶之者,當僖公之時,斉桓旣卒,晋文未興,中国無伯,唯強是与,虽逺共椘盟,無所可責。此時晋为盟主,堪率諸侯,私竊为盟,心實畏晋,故貶之耳。然諸侯之卿畏晋,容可貶之。椘之強盛,?与晋敵,非是畏晋,卿亦貶者,椘旣强盛,應顕然作盟。今??受盟,不敢宣露,亦是畏晋之義。且成晋为伯,事須貶椘。 注乗椘至之别。

正義曰:小国之從大国,其正伐也,皆自乗其車,自率其軍,至戰陳之時,与同出力耳。此二君棄己之車,乗椘之乗,乃为椘王左右,則是失位,旣失其位,非復国君,故侵与盟會,並皆不序。經書椘师、郑师侵衛扵時蔡、許在矣。公會椘公子嬰斉于蜀,蔡、許亦在也。及盟,又蔡、許之君在焉。侵也,會也,盟也,三事並失其位,經悉不書,故傳扵盟下釈之,明上侵衞、會蜀皆失位也。旧說諸侯之貶,亦書为人,杜意謂諸侯之貶,不至扵人,故因此而又明之。卿不書則称人,諸侯不書則全不見經。此是君臣之别,明敗諸侯無称人之法也。 詩曰至攸墍。

正義曰:此大雅假樂之篇。大誓至衆也。

正義曰:泰誓云:受有億兆夷人,离心离德。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此言大誓所謂者,引其意,非本文也。 注三吏,三公也。

正義曰:曲礼云:五官之長曰伯,其擯扵天子也。天子之吏。郑玄:公謂三公也。是三公称吏,故知三吏,三公也。 礼之至一等。

正義曰:如侯伯克敵,使大夫告慶之礼,則不得依献捷之礼。其献捷之礼,王待之必重扵告慶之礼,鞏朔,晋之上軍大夫也,縦使得如献捷之礼,亦當降卿礼一等。傳言降扵卿礼一等,以見王待鞏朔不失常也。 三年注宋衛至礼也。

正義曰:僖九年傳曰:宋桓公卒,未葬,而襄公會諸侯,故曰子。凡在䘮公侯曰子。傳因未葬而發在䘮之例,是先君未葬,嗣君不得称爵以會諸侯也。知非踰年得成君者,文八年八月,天王崩,九年春,毛伯来求金,傳曰不書王命,未葬也。彼王旣踰年矣,猶不得称王命臣,知諸侯虽則踰年,但是未葬,不得称爵以接隣国,正以王不命臣,明知其非礼也。 注三年至哭之。

正義曰:公羊傳曰:新宫者何?宣公之宫也。宣宫則曷为謂之新宫?不忍言也。其言三日哭何?廟災三日哭,礼也。榖梁傳曰:新宫者,禰宫也。三日哭,哀也。其哀,礼也。廹近不敢称謚,恭也。二傳皆以新宫为宣宫,三日哭为得礼,故杜依用之。宣公以其十八年冬十月薨,至二年十月而大祥,祥而禘?,神主新始入廟,故謂之新宫。礼檀弓記曰:有焚其先人之室,則三日哭。故曰新宫火,亦三日哭。郑玄云:謂人燒其宗廟。新宫火,人火也。記称新宫火者,指此新宫災耳。傳例曰:天火曰災,人火曰火。三家經、傳有五字,皆为災。郑玄以为人火,虽非其義,要天火、人火,其哭皆當三日,是其善得礼也。哀三年,桓宫、僖宫災,不言哭,而此言三日哭者,釈例曰:新宫者,宣公之廟,父廟也。諒闇始闋,而遇天災,故感而哭之,以致哀異。扵,餘廟也。及荀庚盟。

正義曰:隐元年及宋人盟于宿,魯之㣲者及之也。此言及荀庚盟,及孫良夫盟,十一年及郤犫盟,皆是公自及之,非臣及之也。知者,僖二十八年傳晋栾枝入盟郑伯,襄十一年傳晋趙武入盟郑伯,郑子展出盟晋侯,臣對君者,皆君自与盟,知此使来,亦公自与盟也。上言来聘,盟又不地,盟扵国都,公親可知,故不言公。 注不書至辞略。

正義曰:直举国名,傳無其說,知是告辞略,故史異文耳。賈逵云:郑小国与大国争諸侯,仍伐許,不称将师,夷狄之刺無知也。此年夏,

郑公子去疾帥师伐許,明年冬,郑伯伐許,先後並無貶責,何独此伐偏刺之? 傳注以血至釁鼓。

正義曰:說文:釁,血祭也。礼雜記釁廟之礼云: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靣,刲羊,血流于前,乃降釁廟,以血塗廟。知釁鼓,以血塗鼓也。 然則德我乎?

正義曰:德加扵彼,彼荷其恩,故謂荷恩为德。論語以德報德,傳称王德狄人,皆是也。 死且不朽。

正義曰:懷荷君㤙,身虽死而朽腐,此㤙不朽腐也。死尚不朽,以示其至死不忘也。 注宣十至計之。

正義曰:謂赤狄餘民散入咎如之内,今伐咎如者,来就咎如之内,計彼赤狄餘黨。然廧咎如容赤狄餘民,則咎如亦赤狄矣。刘炫以为廧咎如之国,即是赤狄之餘。今知不然者,以赤狄之国種?極多,潞氏、甲氏、鐸辰、皐落氏等皆是其?,並为建国。假令潞氏、甲氏、鐸辰、皐落虽滅,自外猶存,則是不滅者多,止應言討赤狄之?,不得称餘。且伐者,聲其鐘鼓,討者,責其罪狀。以廧咎如容受赤狄餘黨,故伐而討責。若以廧咎如即是赤狄之餘,應取土地,興兵絶滅,何當唯伐討而已?刘以廧咎如即是赤狄之餘而規杜,非也。 注此傳至四字。

正義曰:傳言上失民也,釈,經潰文。若經旡潰文,則傳無?觧,故疑經闕此四字。釈例曰:傳云

廧咎如潰,上失民也。今經但言伐廧咎如,旡廧咎如潰之文。若經本旡此文,則丘明为横益經文,而加失民之傳也。是言知經闕之意也。文三年潰逃已有例矣,?發傳者,嫌夷狄異扵中国,故重發也,  其位在三。

正義曰:扵時郤克将中軍,荀首佐之,荀庚将上軍,是其位在三也。注云下卿者,傳称小国之上卿,當大国之下卿,又言衛在晋,不得为次国,則以衛为小国。荀庚若是中卿,自然當先晋矣,乃云

晋为盟主,其将先之,直以盟主先晋,明是二人位等,以此知荀庚是下卿也。晋立三軍,将佐有六,第三猶为下卿,則其餘皆下卿也。蓋以諸侯之礼,唯合三卿,三是其正,故定以三人为上、中、下,餘皆從下卿也。卿有上下,徃年賜晋三帥皆以三命之服者,侯伯之卿,礼皆三命,上卿、下卿,命不異也。 注春秋至小国。

正義曰:古制,公为大国,侯伯为次国,子男为小国,以土地之大小命数为等差也。春秋之丗強?弱,大吞小,爵虽不能自改,地則以力升降。諸侯聚會,強者为雄。史書時事,大小为序,此事不可改易,仲尼即而用之。宋公在斉侯之下,許男在曹伯之上,不?計爵之尊卑,故衛虽侯爵,猶为小国,以地狹小故也。襄二十五年傳,子産論晋曰:今大国多数圻矣,圻方千里。是晋有方千里者三四也。昭五年、十三年傳皆言晋有革車四千乗,計衛比扵晋,不過當五六分之一耳,故不得为次国。其为次国者,當斉秦乎? 注韓厥至六軍。

正義曰:杜知韓厥为新中軍及上下新軍将佐者,以下六年傳云韓厥将新中軍,且为僕大夫。時晋更增置新中、上下三軍,韓厥将新中軍,名居其首,故杜依名配其将佐。 将,授玉,

正義曰:玉謂所執之圭也。凡諸侯相朝,升堂授玉扵两楹之間扵。此時郤克趨進,故記之也。史記斉丗家曰:頃公十一年,晋?置六軍。頃公朝晋?,尊王晋景公,景公不敢當。晋丗家云:景公十二年,斉頃公如晋,欲上尊景公为王,景公讓不敢。然此時天子虽㣲,諸侯並盛,晋文不敢請隧,椘荘不敢問鼎,又斉弱扵晋,所較不多,豈为一戦而勝,便即以王相許?凖時度勢,理必不然。竊原馬迁之意,所以有此說者,當讀此傳将授玉以为将授王,遂飾成为此謬辞耳。 注戎朝異服。

正義曰:周礼司服:凡兵事,韋弁服。礼玉藻記云:諸侯皮弁以聴朔,朝服以日視朝。聘礼賔皮弁,聘公皮弁迎賔。迎聘客尚以皮弁,迎朝賔必皮弁矣。在朝君臣同服,公當皮弁,則韓厥扵時亦皮弁也。郑玄云:韋弁,以韎韋为弁,又以为衣裳。春秋傳曰:晋郤至衣韎韋之跗注是也。皮弁之服,十五升白衣素積以为裳,是戎朝異服也。 四年冬,城鄆。

正義曰:釈例,土地名:魯有二鄆。文十二年城諸及鄆。杜云:此东鄆、莒,魯所争者,城陽姑幕縣南有貟亭。或曰鄆即貟也。成十六年傳:晋人執季文子,公待于鄆。杜云:此西鄆,昭公所出居者,東郡廪丘縣東有鄆城。然則此为公欲叛晋,故城鄆以为備,當西鄆也。 傳通嗣君也。

正義曰:文元年,

公孫敖如斉,傳曰:始聘焉,礼也。凡君即位,卿出並聘,

踐脩旧好,要結外援,好事隣国,以衛社稷,忠信卑讓之道也。其事与此一也,謂君?即位,聘隣国耳。在魯而出,謂之始聘,自外而来,謂之通嗣君。言彼君嗣位以来,未与魯通,扵此始通之也。 注氾祭至氾水。

正義曰:杜注熒陽中牟縣有東汜,襄城縣有南汜。知此氾祭非彼二汜,而以成皐縣東有汜水者,以傳为晋伐郑取氾祭,旣为晋人所取,當是郑之西北界,即今之汜水也。字書水旁巳为汜,水旁已为氾,字相乱也。漢書音義亦为汜,今汜水上源謂汜谷。五年,杞叔姫来皈,

正義曰:?,旣出之,猶称杞者,雑記曰:諸侯出夫人,夫人比至于其国,以夫人之礼行。至以夫人入。郑玄云:行道以夫人之礼者,棄妻致命其家,乃義絶不用此为始。 注記異也。

正義曰:公羊傳曰:梁山崩,何以書?記異也。公羊以为非常为異,害物为災。此山崩無?害,故为異也。 傳注自告貞伯從人。

正義曰:嫌告趙嬰使人,故云自告貞伯從人也。若吉趙嬰使人,不得云神福仁而禍滛。 注野饋至大国。

正義曰:釈詁云:饁,饋也。孫炎曰:饁,野之饋也。彼言野饋,饋田農在野之人。此言野饋,饋在野行路之人。俱是在野,皆以野言之。謂之餫者,言其運糧饋之。彼自逆女而往饋之者,敬大国也。 注捷邪出。

正義曰:捷亦速也。方行則遟,邪出則速。椘辞謂邪行小道为捷徑,是捷为邪出。 注車旡文。

正義曰:周礼巾車掌王之五路,皆不言車有文飾。其下服車五乗,孤乗夏篆,卿乗夏縵,大夫乗墨車。郑玄云:夏篆,五采畫轂約也。夏縵亦五采畫,無瑑耳。墨車,不畫也。孤之車尚有瑑約,明諸侯之車必有瑑約,詩所謂約軧錯衡,是其事也。乗縵車,旡文,蓋乗大夫墨車也。覲礼:侯氏乗墨車乃朝。郑玄云:墨車,大夫制也。乗之者,入天子之国,車服不可尽同也。彼为適王,尚乗墨車,明此山崩降服,亦乗墨車也。 注舎扵郊。

正義曰:僖三十三年傳,秦伯以師敗于殽,素服郊次。此言出次降服,明亦次扵郊也。文四年傳

椘人滅江,秦伯为之降服出次。注云:辟正寢。与此文互相見也。 注經在至衍文。

正義曰:傳不虚举經文,此旡所明,又上下倒錯。諸家之傳又悉旡此言,必是衍文。此杜以疑事母質,不敢輙去之耳。六年注魯人至後丗。

正義曰:杜以傳称季文子以鞌之?立武宫,鞌在二年,今始立武宫,故云魯人自鞌之?至今。旡患追思鞌戰以为己功,故築武軍,又作先君武公之廟,以告戦勝之事,欲以章示後丗,明已之功也。其意言築为武軍,入作武公之廟。公羊傳曰:武宫者何?武公之宫也。是立宫为武公廟也。武公是成公九世之祖,其廟毀已乆矣,今復立之,以为不毀之廟。礼明堂位曰:魯公之廟,文丗室也。武公之廟,武丗室也。卋室,言其世世不毀。刘炫以为直立武公之宫,不築武軍。今知不然者,以下傳云:

?扵人以救其難,不可以立武。立武由己,非由人也。是丘明譏魯立武以章武功,明非徒築宫而已。又宣十二年,潘黨請築武軍,椘子云:武有七德,我旡一焉,武非吾功。遂不敢築武軍,以明武功。此則丘明譏魯章武功,明亦築武軍也。若其唯築武宫,傳應云不可以立武宫,不得単称武也。刘以为唯築武公之宫而規杜,非也。 傳注礼授至东過。

正義曰:聘礼云:公受玉于中堂与東楹之間。郑玄云:中堂,南北之中也。入堂之深,尊賔事也。东楹之間,亦以君行一,臣行二也。聘礼,大夫奉命来聘,君臣不敵,故授玉于東楹之間。国君来朝,尊卑礼敵,且傳言東楹之東,以譏郑伯行速,明礼當授玉于两楹之間。 注宣十至譏之。

正義曰:服虔云:鞌之戦,禱武公以求勝,故立其宫鞌。定元年傳,

昭公出,故季平子祷于煬公,立煬宫。此若为祷而立,何以不言祷也?旡験之說,故不可從。 沃饒至夫也。

正義曰:土田良沃,五榖饒多,民豐則国利,財多則君樂,其処不可失也。 注盬至池是。

正義曰:說文云:盬,河東鹽池,袤五十一里,廣七里,周㧾百一十六里。字從鹽省,古聲。然則盬是鹽之名。盬虽是鹽,唯此池之鹽独名为盬,餘鹽不名盬也。 注路寢之庭。

正義曰:礼玉藻云:君日出而視朝,退適路寢?政。知寢庭是路寢之庭也。沈氏云:大僕職云:王視燕朝,則正位,掌擯相。郑注云:燕朝,朝扵路?之庭。韓献子旣为僕大夫,故知寢庭,路寢之庭也。其路门之外朝,則司士掌焉,故司士掌治朝之儀。治朝,則路门之外每日治朝事之朝也。其庫门之外朝,則朝士掌焉,故朝士云掌外朝之法。此是詢衆庻、問罪人之処也。凡人君,内朝二,外朝一。内朝二者,路门内外之朝也。外朝一者,庫门外之朝也。若諸侯三门:皐、應、路,外朝則在應门外。魯之三門,庫、雉、路,則外朝在雉门外。 注?,疾?。覯,成也。

正義曰:下云土厚水深,居之不疾,此云土薄水淺,必居之多疾,以此知?是疾?也。尔雅訓覯为見,杜以?为疾?。疾?非難見之物,唯苦其病成耳,故訓覯为成。言其病易成,由水土?故也。 易覯至墊隘。

正義曰:疾?易成,則下民愁苦。民旣愁苦,則必羸困。羸困而謂之墊隘者,方言云:墊,下也。地之下湿狹隘,猶人之羸痩困苦,故杜以墊隘为羸困也。 旦民至利也。

正義曰:民有災患則不暇從,上無災患則從教化。十者,数之小成,故云十丗之利也。 注財易至驕侈。

正義曰:鲁語敬姜云:昔者聖王之処民也,択瘠土而居之,労其民而用之,故長王天下。夫民勞則思,思則善心生。?則滛,滛則忘善,忘善則?心生。沃土之民不材,?也。瘠土之民莫不向義,労也。敬姜此語,自是激發之辞,未必聖王尽然,要亦有此理也。大史公書称武王克殷,患殷民冨侈。大史公曰,奢昬厚葬以破其産,为其冨而驕佚,故設法以貧之也。管子曰:倉廪實而知礼節,衣食足而知栄辱,讓生扵有餘,争生扵不足。論語称孔子適衛,欲先冨後教,为其貧而旡恥,欲営生以冨之也。此皆觀民設教,故其理不同。若迁都近盬,則民皆啇販,則富者弥富,驕侈而難治,貧者益貧,飢寒而犯法,且貧者資冨而致貧,冨者削貧而为冨。?民之冨,乃是愍民之貧?,使貧冨均而労?等也。 注近宝則民不務本。

正義曰:農業,人之本也;商販,事之末也。若民居近宝,則棄本逐末,廢農为商,則貧冨兼并。若貧冨兼并,則貧多富少。貧者旡財以共官,冨者不可以侈税,賦税少則公室貧也。 子之佐十一人。

正義曰:服虔六:是時栾書将中軍,荀首佐之;荀庚将上軍,士燮佐之;郤錡将下軍,趙同佐之;韓厥将新中軍,趙括佐之;鞏朔将新上軍,韓穿佐之;荀騅将下軍,趙旃佐之。注商書洪範。

正義曰:武王克殷,始作洪笵,今見在周書傳。謂之商書者,以箕子商人所陳故也。 七年,鼷鼠至免牛。

正義曰:釈獸云鼷鼠。李廵曰:鼱,鼩䑕,一名鼷鼠。孫炎曰:有螫毒者,蓋如今䑕狼。改卜牛下重言鼷䑕又食其角,不重言牛者,何休云:言角牛,可知。後食牛者未必故䑕,故重言鼠,改卜被食角者,言乃免牛,則前食角者亦免之矣。從下免省文也。 注称牛至礼也。

正義曰:僖三十一年傳曰:牛卜日,日牲。今称牛,是未卜日也。免,放也。放不殺,遂不郊也。 傳詩曰至有定。

正義曰:此詩小雅節南山之篇。 曹宣公来朝。

正義曰:此文及八年傳召桓公來賜公命,並旡所解釈而虚載經文者。釈例曰:其經、傳事同而文異者,或告命之辞有差異,或氏族名号當須互見。此蓋須互見名号,故举之也。以两至一焉。

正義曰:以兩之一,謂将二十五人也。又言卒,謂更將百人也。言之者,婉句耳,凡将一百二十五人適呉也。舎偏,謂舎一偏之車九乗也。兩之一焉,又舎二十五人也。凡舎九乗車二十五人与呉矣。發首言兩之一者,为舎此兩之一,故先言之。又言卒者,見巫臣所将非唯有一兩也。司馬法,車九乗为小,偏,十五乗为大偏,言偏不言大,當是留九乗車矣。唯言當一偏,不見元将車数,不知去時幾乗車去也。丘明为傳,辞皆易解,此独蹇澁,或誤本文。蘇氏云舎九乗車,以六乗車还,則以去時十五乗車。傳不言者,以舎旣称偏,明去時有車可知,從省文也。沈氏云:聘使未有将兵車者,今此特将兵車,为方欲教吴戦陳,故与常不同。 注戚林至属晋。

正義曰:傳言晋反戚焉,則戚已属晋。襄二十六年衛孫林父入于戚以叛,此不言叛,故解之。戚是孫氏丗所食邑,林父出奔之後,戚自從隨而属晋,非林父入而将去,故不言叛也。 八年注昬聘至之父。

正義曰:傳扵華元来聘之下云聘共姫也,則華元

浏览 1
点赞
评论
收藏
分享

手机扫一扫分享

举报
评论
图片
表情
推荐
点赞
评论
收藏
分享

手机扫一扫分享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