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衆-轻识

示衆

示衆。問，如何是學人未生時本來面目？師曰，棗核兩頭尖。乃舉巖頭奯祖値沙汰時，隱於鄂州湖邊作渡子。兩岸各掛一板。有人過?打板一下，頭曰，阿誰？或曰，要過那邊去。頭乃舞棹迎之。一日，有一婆抱一孩兒來。婆曰，呈橈舞棹?不問，且道婆手中兒甚處得來？頭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個不遇知音。秖這一個也不消得。便抛向水中。師良久復顧左右曰，諸昆仲還會麼？若能於此會得，山僧在你耳裏。於此不會，山僧在??裏。?饒向山僧道，和尚秖這一個也不消得。山僧只得呵呵大笑，且道笑個甚麼？笑你老婆見解。示衆。大凡做工夫，必須要疑言句。古德曰，不疑言句，是爲大病。言句不明，事理不通。便喚作無孔鐵鎚，流俗阿師。他古人垂一言半句，與人解黏去縛，拔楔抽釘。如僧問雲門，如何是佛門？曰，乾矢橛。僧問趙州，如何是祖師西來意？州曰，庭前柏?子。只?兩轉語，便是金剛圈，栗?篷。吞不下，透不過，無處下手。學?往往做工夫到這裏，無下手處。不是落空，便是着有。所以古人道，若論此事，不可以有心求，不可以無心會。不可以寂黙通，不可以語言道。離四句，絶百非。心意不行，智識不到。若是伶俐漢，向這裏舉起話頭，猛着精彩。看是個甚麼道理？看來看去，如銀山鐵壁相似。工夫到恁麼地一刻，不可放過。驀然磕着撞着，向四句百非外，?下打破漆桶。自然銀山粉碎，絶後再甦。從?更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也。然雖如是，若到龍山門下，秖向他道未在。何故？不見道，粗飡易飽，細嚼難饑。珍重。示衆。問，洞上正偏?不問，汾陽十智請師宣。師曰，隨你顚倒。如何是一同一質？師曰，山裏石，溪中水。如何是二同大事？師曰，萬里一條鐵。如何是三總同叅？師曰，雪裏埋月光皎潔。如何是四同眞智？師曰，切忌?中重着楔。如何是五同徧普？師曰，冬寒夏?。如何是六同具足？師曰，賊不打貧兒家。如何是七同得失？師曰，明?人落井。如何是八同生殺？師曰，眉間掛劍。如何是九同音吼？師曰，鴉鳴鵲噪。如何是十同得入？師曰，桃花浪箭射靈雲。與甚麼人同得入？師曰，胡張三，黑李四。與阿誰同音吼？師曰，鐵鳯空裏鳴。作麼生同生殺？師曰，近日王令稍嚴。與甚麼物同得失？師曰，愛看靑山好，忘却來時道。阿那個同具足？師曰，六六三十六。是甚麼同徧普？師曰，甜?徹蒂甜，苦?連根苦。何人同眞智？師曰，切忌認奴作郞。孰能總同叅？師曰，開?見明，合?見暗。那個同大事？師曰，腦後見腮，莫與往來。何物同一質？師曰，?牛更覔牛。曰，聞道汾州柏鐵嘴，果然手叚?諸方。師曰，?持千里鈔，林下道人悲。乃曰，適來僧問十智同眞，山僧一一?荅。諸人還知其中一智是根源麼？復爲頌出曰，一智現在彌勒布袋，抛向街頭風吹日曬。下座。示衆。古人道，十八上解作活計。?日衆中還有解作活計底麼？不妨出來道看。僧問，某甲解作活計。師曰，如何是你底活計？曰，?底泥牛吞却月。師曰，昨日有僧恁麼道被山僧痛打一頓。僧擬議，師?打退。示衆。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隨顧左右喝一喝曰，住住洎合，錯下注脚。問，

倩女離魂，那個是眞？師曰，雞嘴尖，鴨嘴匾。曰，意㫖如何？師曰，蚌蛤?珠沒頭臉。久無人出，師復曰，雞嘴尖，鴨嘴匾。蚌蛤?珠沒頭臉。過河不濕褌，皆因是水淺。咦險。因事示衆。此生心不歇，窮刼遭磨滅。此生心不了，窮刼增煩惱。?下歇，當下了。日日東方日出卯，踏着上頭?，?見虚空小。元旦普茶示衆。大衆催花撃皷，石女巖前起舞。燈籠拊掌呵呵，露柱無端亂走。諸仁?還會麼？若能會得，不妨呵佛罵祖。設若不會，切忌揚塵簸土。?君知，莫莽鹵。甜?徹蒂甜，苦?連根苦。正恁麼時，且聞聲悟道，見色明心。一句又作麼生？喝一喝曰，萬物咸新。一夕落堂示衆。劉應明居士問曰，弟子見趙州洗鉢盂話，特煞現?。和尚何不舉似大衆，令教叅究。師曰，誰人知此意？令我憶趙州。士曰，和尚也不得壓良爲賤。師曰，其僧見個甚麼道理，便悟去。士曰，有道理可見，?不悟也。師曰，無道理時如何？士佇思，師曰，又作道理去也。士便喝，師曰，巳遲八刻。乃曰，劉居士請山僧舉洗鉢盂話，令諸人一個個悟去。秖如僧問，趙州某甲乍入叢林，乞師指示。州曰，?粥也未？僧曰，?粥了也。州曰，洗鉢盂去。僧大悟。師曰，趙州並未說竒言玅句，僧?領略。葢偷心易死之故也。諸人設使不能薦取，重爲下個注脚。碌磚空裏呌，蒲團水底走。大盡三十日，小盡二十九。士曰，弟子忍俊不禁，亦爲大衆、師說個偈子。大盡小盡，不離方寸。誰饑誰飽，誰倦誰困。海底紅輪，山頭浪滾。十字打開，要論便論。師歸方丈。士隨後，入呈。棒喝見解。師不肻。士深疑至三皷，上方丈叩門。師曰，誰？士曰，?老漢，幾被你瞒。師曰，你且下去士回至黎明復上方丈禮謝師曰淨面了也未？士曰，淨了。師曰，?滾水了也未？士曰，?了。師曰，依舊可憐生。和聲便打，士曰，和尚意作麼生？師便喝，士亦喝。師便打，士亦打。師曰，我也打，你也打。其中意作麼生？士又喝，師曰，適來打，而?喝，干他甚麼事？士禮拜，師笑曰，也不得亂做。示衆。一句合頭語，萬古繫驢橛。伶俐衲僧聞得便行。曰將謂普通，有多少竒特，原來只在這裏。且道這裏是甚麼所在？?饒?轉面皮。正好朝打三千，暮打八百。師一日見二鴉相打，示衆。古人道，聞聲悟道，見色明心。龍山?不然。聞聲失道，見色迷心。此語有兩負門。若能辨得，許伊開一??。若辨不得，?瞎却一??。若要全開全瞎，?須問取二老鴉。喝一喝。示衆。要叅了生，脫死底禪。第一不得收拾外邊事。何故從門入?，不是家珍，向外馳求亦非玅道。亦不得向心意邊作活計。不見古德道，損法財，滅功德。莫不由斯心意識。到這裏，?得外不放入，內不放出。不入不出，不定不亂。心等虚空，亦不得作虚空想。纔作空見，?不空也。又不得坐在空處。若坐在空處，便是落空亡底外道，魂不散底死人。正與麼時，如盲人上高山相似。上到萬仞崖前，忽然失脚，一撲到底。?得通身粉碎，欵欵地睜開兩?，始信永嘉曰，無明實性?佛性，幻化空身?法身。法身覺了無一物，本原自性天眞佛。非誑語也。示衆。叅學人必須心要應口，行要越志。近來學?口是心非，志?行短，二六時中少有不如意處。人我山摩天，是非心塞海。所以古人道，一?無明起，八萬障門開。將此大事因緣抛向大洋海裏，無明習氣掛在眉毛尖上。如此叅學，叅到彌勒下生，終不能得悟。若是眞實學道人，不得自欺自瞒。通身放下，一㸃氣息也無。從朝至暮，如木石相似。只知饑來?飯，倦來打眠。看一個無意味話頭，行住坐臥，不可放過。日久月深，忽然磕着撞着。噫。元來此事不從人得，方知吾不汝欺。示衆。叅禪一事原無竒特?玅。纔有?毫求竒索?之心，早巳墮坑落塹了也。須當內安其心，外安其身。萬緣放下，行住坐臥，平平常常。將個乾矢橛?在面前，忽然打破漆桶，識得自巳本命元辰。落着處不是差事。示衆。學道之人，外要身?，內要心靜。也不得太過也，不得不及。太過則精神不繼，不及則道業難?。但將太過與不及拈在一邊，然後咬定本叅。看他必定是個甚麼意㫖？驀地坐斷兩頭，中間不立，自有少分相應。示衆。龍山昨日心上靜悄悄地，如木人相似。休説雜?紛飛，要求一?起處也不可得。?朝心上閙??地，將塵刹以來事一時現前。更有思不來，想不去底雜?紛飛。無如奈何，山僧只得端身正坐，用力排遣。正排遣時，推又推不開，歇又歇不下。覔他起處又不可得。正恁麼時，忽聽堂中開靜，山僧不覺放倒身心，一覺睡到天明。開?看時，日巳三竿。諸昆仲且道昨日底是，?朝底是？若道昨日底是，昨日靜悄悄，是無心。古德曰，無心猶隔一重?。若道?朝底是，?朝閙浩?，是有心。古人曰，有心用處還?錯。若道是則總是，非則總非。便是儱侗眞如，顢頇佛性。正好弔向三門外，打三十苕帚。?竟如何？咄。若不同牀睡，焉知被底穿。示衆。乃拈拄杖畫一圓相曰，會麼？盡虚空是一仞禪堂，遍法界是一張禪牀。經行坐臥，?飯穿衣，屙屎送尿，全身在裏許。若道不在裏許也，是個開?尿牀鬼子。若道在裏許，莫道不疑好。所以古人道，大?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千疑萬疑秖是一疑。一疑若破，千疑萬疑一時破。若論?冬做工夫，在諸兄分上也算十分用心。在山僧分中看，諸兄要一個眞疑現前底也無。終日磨褌擦?，晝三夜三。秖在心意識上作活計，然此心意識正是學般若底障道魔軍。山僧大開方便，與你奪了心意識。及至心意識不行，諸兄又墮在無事甲裏。心上覺得受用，不知正是魂不散底死人，落空亡底外道。山僧又向你道，不得無心死坐，不得離話頭空坐。有不得，無不得，亦有亦無也不得，非有非無也不得。離四句，絶百非。到這裏正好向竹箆子，觸背不得。乾矢橛意㫖如何？發大勇猛叅將去，自然眞疑現前。不想諸兄到這裏無下手處，沒滋味處。反打轉來，復與昏沉散亂攪作一團。如此用心，莫說在龍山會裏，便是釋迦復出，達摩再來，也救你不得。嗚呼，近來人心不古，聖教衰微。?有一般長老，自巳道?不明，綂一羣瞎漢，撑一個門庭。見來幾個好學?，安下單來。不教下死心做工夫，?日出幾個問頭，?日出兩則公案。引得十個一羣，五個一隊。商量??，着?轉語，做?拈頌，呈上方丈。瞎秃奴也不管他有見地，無見地，?便圈圈㸃㸃送將出來。學人一見，圈了拈頌，㸃了轉語。通身慶快，便道和尚肻了我。終日向本子上去?機鋒，學公案，將古人言句盡作是非得失商量。若人問着，如打?病相似，胡說亂道。如不肻他，?肚無明。便道，某和尚肻過我底。裝模作様，輕慢聖賢。空腹高心，造地獄業。此正是打頭不遇作家，到老終?⾻董。所以叅?上士，先要具一副擇法?，親近一個明?長老。可以與你抽釘拔楔，解黏去縛。諸兄弟若要解黏去縛麼？將諸方學得底，心意識邊想得底，冊子上看得底，盡情放下。放到無可放處，死到無可死處。向這裏正好看一個公案，或是竹箆子，或是乾矢橛？如靠一座須彌山相似，向四威儀中，時刻不可放過。?待懸崖撒手，如夢醒，如蓮花?。噫！此回更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也。到恁麼地，正好向師承邊，十年二十年温研積稔。將五家剛宗，細大法門，古?言句，千七百則葛藤，一拍粉碎。方可向水邊林下，峭壁峰前，保養聖胎。諸昆仲??還有與麼人也無？設有，一任你橫擔拄杖，?峭草鞋。若無，不若按下雲頭，向龍山頂上種田博飯?。良久卓拄杖下座。示衆。昨日把定封疆，?朝放開一線。沸湯鍋裏氷凌，石火光中掣電。若能於此㑹得，許伊工夫?片。設若於此不會，未免墮坑落塹。墮坑落塹?且置，衆中還有工夫?片?麼？有則不妨出來，竹箆子與你相見。問，如何是句？師?起竹箆。曰，如何是意？師放下竹箆曰，如何是意句交馳？師和聲便打。僧無語，師曰，不得有語，不得無語。向這裏道一句看。曰，舌頭不出口。師曰，這是有語。僧佇思，師曰，這是無語。僧禮拜，師曰，又是躱根。問，乾矢橛意㫖如何？師曰，石羊吞石虎。舉僧問雲門，如何是佛門？曰，乾矢橛。若恁麼會，許伊開一??。如何是佛？乾矢橛。若恁麼會，未免瞎一??。若要??圓明，?待彌勒下生。且道彌勒幾時下生，待虚空落地時向伊道。示衆。一?迷處是衆生，一?覺時原是佛。?下迷覺兩俱空，佛與衆生是何物？縱然會得諦當，猶是高郵到邵伯。乃彈指一下曰，若恁麼會去，省却多少力。夢覺偈示衆。夢裏事事分明，覺後空空如也。一靈眞性非眞，四大假合非假。夢覺眞假?忘，步步頭頭脱灑。語黙動靜之中，一任呼驢喚馬。示衆。說宗說教，也是弄精魂。說禪說道，也是弄精魂。說心說性，也是弄精魂。說凡說聖，也是弄精魂。揚眉瞬目，也是弄精魂。入定凝神，也是弄精魂。朝叅暮請，也是弄精魂。擦?摩褌，也是弄精魂。精通三教，博盡古?，也是弄精魂。?饒你將三藏十二部一切修多羅，?在肚皮裏，如瓶瀉水，也是弄精魂。三世諸佛，歷代祖師，天下老和尚，拈椎?拂，接物利生，說?說玅，提古拈?，也是弄精魂。將一千七百陳葛藤，橫說?說，縱橫十字，說攪長河爲酥酪，?大地作黃金，也是弄精魂。於中若有旁不甘?出來道，龍山恁麼說話，莫不别有長處麼？山僧向他道，並無長處，只知饑要?飯，倦要睡覺，痛便呌，癢便笑。衆中若有人道，龍山恁麼說話，也是弄精魂。山僧只得呵呵大笑。且道笑個甚麼？?可與有智人相罵，不可與無智人說話。便歸方丈。記錄隨後入方丈，作禮。師曰，你見個甚麼道理，便來禮拜。曰，見和尚弄精魂。師曰，你因甚隨山僧脚跟轉？曰，理長則就。師笑曰，弄精魂漢。又一僧上方丈呈見解，師曰，?饒你千了百當，拈來便用，事事無碍，也是弄精魂。其僧罔措而退。示衆。龍山昔年曾向江南行脚，叅一則極現成底公案，懷藏至?，未?舉似與人。適因諸兄發向上心，結精進七。山僧?日不惜眉毛，得得舉似，敢保個個悟去。正欲說時，被諸兄一拜拜得我忘前失後。又被諸兄問甚蔴三觔，乾矢橛，竹箆子，父母未生前，問得我口啞無言，轉身吐氣不得。將此一則公案忘却了也。儘力思量，要覔一個元字脚也了不可得。驀?拄杖曰，拄杖子，你還記得麼？試代我道看。良久曰，拄杖黙而不答。兩個有頭無尾漢，好與一坑埋却。低頭歸方丈。示衆。人生中國易，要求出家難。捨俗出家易，叅禪學道難。叅禪學道易，親近知識難。親近知識易，?長久遠難。?長久遠易，捨巳從人難。捨巳從人易，通身放下難。通身放下易，千了百當難。千了百當易，事事仍舊難。饒你千了百當，事事仍舊。若論佛法大意，更向三條椽下，七尺單前，叅三十年，來?龍山拄杖。何謂如是？不見道，一?不透，如隔鐵圍。冬前示衆。明日交冬?九，凍得石女縮手。灌了?酒三杯，?得通身是口。崖前罵雨呼風，山頭倒?觔斗。過了一百單五，大地山河露?。諸昆仲還會麼？若不會，更聽龍山重說伽陀。千花萬花等春來，獨有寒?向雪開。此花何故能開早？披霜帶雪舞三台。新節示衆。昨日放開一線，一任說黃道黑。?朝把定封疆，?教水洩不通。若道放開一線的，是此人理上偏枯。若道把定封疆的，是此人事上偏枯。若道是則總是，非則總非。未免儱侗眞如，顢頇佛性。若向這裏道，得十成句子，任你東行西行。若道不得，且向長連牀上交脚坐。朔旦早課竟，示衆。乃顧左右，召大衆曰，好個西來大意，適被諸兄?口同音，花劈了也。一塲狼藉。且道是有是無？若道是有，有?不能見。若道是無，怎奈七花八裂，東撇西抛。諸兄弟若向這裏薦得，一任腰包散去，何必聚首作堆。若於此不會，?逢朔旦良辰，不得開?說夢。便歸方丈。示衆。龍山有時着珍御服，向諸人面前立地，諸人又不識好龍山。有時着敝垢衣，向諸人面前立地，諸人又不識歹龍山。有時赤條條，向諸人面前立地，諸人又不敢正?覷着。於中若有個衲僧出來道，目前無闍黎，此間無老僧。又作麼生？龍山只向他道，昨日西風起，?朝刮地霜。除夕普茶，示衆。諸兄還聞?竹聲麼？此聲是一顆如意寳珠。盡大地若有一人得?，敢保福足慧足，隨心應用無?。可以登寳華王座，應水月機。向一毛端現寳王刹，坐微塵裏轉大法輪。逢時應節，?盡春回，鷲嶺拈花。消息盡被萬?森羅，一時漏洩了也。諸兄設若不會，與你?蛇?足。喝一喝曰，大家?茶去。開新鐘板，示衆。乃拈椎曰，權衡佛祖，?聖轉凡，號令人天，?聲葢色。且聲不是聲，色不是色。現前諸兄切忌向那邊覔。不向那邊覔時如何？遂撃鐘板各一下曰，若將耳聽終難會，?處聞聲始得知。開大鐘，示衆。曰，鯨音一吼山河曉，驚醒夢中多少人。設有灰心聾兩耳，野老拈花萬國春。便撞一下。開新雲板，示衆。師拈椎曰，昔金牛和尚毎作飯熟時，自舁飯桶至⾷堂，撫掌呵呵大笑曰，菩薩子，?飯來。美則美矣，善則未善。不合引得無限人?磚打?，作佛法論量。可謂錯用其心。龍山?不然。若遇齋時，又作麼生？遂撃板三下曰，和尚子，過堂去。

卷之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