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明正理門論

因明正理門論

大域龍樹菩薩造

?三藏法師玄奘譯

論曰：爲欲簡持能立、能破義中眞實，故造斯論。頌曰：

宗等多言說能立，是中唯隨自意樂；

爲所成立說名宗，非彼相違義能遣。

論曰：能立過義、印眞實義，此論?作。宗等多言說能立如是等，此言爲顯由緒、所詮、所爲。言由緒者，爲由利益諸有情等爲緣緒故。言所詮者，謂所詮義?宗等也。所爲事者，爲欲印定實義故也。若其爲顯由緒等果，於此論初置斯言者，由於餘處巳顯此義故，猶如現量，何謂餘顯？解論後時，由此於初，不應說故。若爾，非論分故，猶若餘言。由於餘處巳顯此義，此因不成。解論後時方曉義者，覺慧先聞於由緒等，若不了知初便不轉，由斯解故方契後時。非論分故，此亦不成。設如斯意，既非經故、?非其釋，必非支分，誰釋此經？誰經此釋？是故當知，如天授語非其支分，諸論由緒亦成分故，此因有故遠離非成。餘?難言：勿造斯論，無由緒等故，如狂人言。爲顯此因不成。答曰：所謂能立，能過義等。若言如是，勿造斯論，述巳顯義故，如第二理門。惡叉波柁巳說宗等相，此因彼言顯不成故。豈非能立等有印實義？然此論等不印實義，故不成過。上來巳辯論主標宗。自下本文隨次當釋。

“宗等多言說能立”者，由宗、因、喻多言辯說，他未了義，爲開示故，此之多言於論式等說名能立。又以一言說能立者，爲顯總成一能立性，由此應知隨有所闕名能立過。言“是中”者，起論端義，或簡持義，是宗等中，故名是中。所言“唯”者，是簡别義。“隨自意”顯不顧論宗，隨自意立。“樂”爲所立，謂不樂爲能成立性。若?此者說所成立，似因、似喻應亦名宗。爲顯離餘立宗過失，故言“非彼相違義遣”。若非違義言聲所遣，如立“一切言皆是妄”；或先所立宗義相違，如獯?子立“聲爲常”；又若於中由不共故，無有比量，爲極成言相違義遣，如說“懐兔，非月有故”；又於有法，?彼所立爲此極成現量、比量相違義遣，如有成立“聲非所聞”“瓶是常”等。諸有說言宗因相違名“宗違”者，此非宗過；以於此中立“聲爲常，一切皆是無常故”者，是喻方便要立?法，由合喻顯非一切故。此因非有，以聲攝在一切中故。或是所立一分義故，此義不成，名因過失。喻亦有過，由?法喻先顯宗無，後說因無。應如是言：“無常一切”是謂非“非一切故”義；然此倒說“一切無常”，是故此中喻亦有過。如是巳說宗及似宗。因與似因多是宗法，此差别相?當顯示。頌曰：

宗法於同品，謂有、非有、俱；

於?品各三，有、非及有二。

論曰：豈不總以樂所成立合說爲宗？云何此中乃言宗者唯取有法？此無有失。以其總聲於别亦轉，如言“燒衣”；或有宗聲唯詮於法。此中宗法，唯取立論及敵論者決定同許。於同品中，有、非有等亦?如是。何以故？?此唯依證了因故，但由智力了所說義，非如生因由能起用。若爾，既取智爲了因，是言便失能成立義。此亦不然，令彼憶?本極成故，是故此中唯取彼此俱定許義，?爲善說。由是若有彼此不同許，定非宗法，如有成立“聲是無常，?所見故”。又若敵論不同許者，如對顯論“所依性故”。又若猶豫，如依烟等起疑惑時，成立“大種和合火有，以現烟故”。或於是處有法不成，如成立“我其體周遍，於一切處生樂等故”。如是所說一切品?所有言詞，皆非能立。於其同品有、非有等，亦隨所應當如是說。於當所說因與相違及不定中，唯有共許決定言詞說名能立、或名能破。非互不成猶豫言詞，?待成故。夫立宗法，理應更以餘法爲因成立此法：若?成立有法爲有、或立爲無，如有成立“最勝爲有，現見别物有總?故”；或立爲“無，不可得故”。其義云何？此中但立“别物定有一因爲宗”，不立“最勝”，故無此失。若立爲“無”，亦假安立“不可得法”，是故亦無有有法過。若以有法立餘有法、或立其法，如以烟立火，或以火立觸，其義云何？?於此中非以成立“火”“觸”爲宗，但爲成立此相應物。若不爾者，依烟立火、依火立觸，應成宗義一分爲因。又於此中非欲成立火、觸有性，共知有故。又於此中觀所成故立法、有法，非德、有德，故無有過。重說頌言：

有法非成於有法、及法，此非成有法；

但由法故成其法，如是成立於有法。

論曰：若有成立“聲非是常，業等應常故、常應可得故”，如是云何名爲宗法？此說彼過，由因宗門以有所立，說“應”言故，以先立“常，無形礙故”，後但立宗，斥彼因過。若如是立“聲是無常，所作非常故、常非所作故”，此?云何？是喻方便。同法、?法如其次第宣說其因，宗定隨逐，及宗無處定無因故。以於此中由合顯示所作性因，如是此聲定是所作、非非所作，此所作性定是宗法。重說頌言：

說因，宗所隨；宗無，因不有。

依第五顯喻，由合故知因。

論曰：由此巳釋反破方便，以所作性於無常見故、於常不見故，如是成立“聲非是常，應非作故”。是故順成、反破方便，非别解因。如破?論，我巳廣辯，故應且止廣諍謗論。

如是宗法三種差别，謂：同品有、非有及俱。先除“及”字。此中若品與所立法鄰近均等，說名同品，以一切義皆名品故。若所立無，說立?品，非與同品相違或?。若相違者，應唯簡别；若别?者，應無有因。由此道理，“所作性故”能成“無常”及“無我”等，不相違故。若法能成相違所立，是相違過，?名似因。如無違法，相違亦?：所成法無，定無有故。非如瓶等，因成猶豫，於彼展轉無中有故。以所作性，現見離瓶於衣等有，非離無常於無我等此因有故。云何别法於别處轉？由彼相似，不說?爲，言?是此，故無有失。若不說?，云何此因說名宗法？此中但說定是宗法，不欲說言唯是宗法。若?，同品應亦名宗？不然，别處說所成故。因必無?，方成比量，故不相似。又此一一各有三種，謂於一切同品有中，於其?品，或有、非有及有非有。於其同品非有及俱、各有如是三種差别。若無常宗全無?品，對不立有虛空等論，云何得說彼處此無？若彼無有，於彼不轉，全無有疑，故無此過。如是合成九種宗法，隨其次第略辯其相，謂立“聲常，所量性故”；或立“無常，所作性故”；或立“??無間所發，無常性故”；或立爲“常，所作性故”；或立爲“常，所聞性故”；或立爲“常，??無間所發性故”；或“非??無間所發，無常性故”；或立“無常，??無間所發性故”；或立爲“常，無觸對故”。如是九種，二頌所攝：頌曰：

常、無常??，恒、位、堅牢性，

非?、遷、不?，由所量等九。

所量、作、無常，作性、間、?發，

無常、?、無觸，依常性等九。

論曰：如是分别說名爲因、相違、不定，故本頌言：

於同有及二，在?無是因，

翻此名相違，所餘皆不定。

此中唯有二種名因，謂於同品一切遍有，?品遍無；及於同品通有非有，?品遍無。於初、後三各取中一。?唯二種說名相違，能倒立故，謂於?品有及二種；於其同品一切遍無。第二三中取初、後二。所餘五種，因及相違皆不決定，是疑因義。又於一切因等相中，皆說所說一?同?，勿說二相更互相違共集一處猶爲因等，或於一相同作事故成不遍因。理應四種名不定因，二俱有故。“所聞”云何？由不共故。以若不共，所成立法所有差别，遍攝一切，皆是疑因。唯彼有性彼所攝故，一向離故。諸有皆共，無簡别因。此唯於彼俱不相違，是疑因性。若於其中俱分是有，亦是定因，簡别餘故，是名差别。若對許有聲性是常，此應成因。若於爾時無有顯示所作性等是無常因，容有此義；然俱可得一義相違，不容有故，是猶豫因。又於此中現、教力勝，故應依此思求決定。攝上頌言：

若法是不共、共、決定相違，

遍一切於彼，皆是疑因性。

取證法、有法，自性或差别，

此成相違因，若無所違害。

觀宗法審察，若所樂違害，

成躊躇顚倒，?此無似因。

論曰：如是巳辯因及似因。喻?當說。頌曰：

說因宗所隨；宗無，因不有。

此二名譬喻，餘皆此相似。

論曰：喻有二種：同法、?法。同法者，謂立“聲無常，??無間所發性故。以諸??無間所發皆見無常，猶如瓶等”。?法者，謂“諸有常住，見非??無間所發，如虛空等”。前是遮、詮，後唯止濫，由合及離比度義故。由是雖對不立實有太虛空等，而得顯示無有宗處無因義成。?以何緣第一說因宗所隨逐，第二說宗無因不有，不說因無宗不有耶？由如是說能顯示因同品定有、?品遍無，非顚倒說。又說頌言：

應以非作證其常，或以無常成所作；

若爾應成非所說，不遍、非樂等合、離。

論曰：如是巳說二法合離順反兩喻。餘此相似，是以喻義。何謂此餘？謂於是處所立、能立及不同品，雖有合離而顚倒說。或於是處不作合離，唯現所立、能立俱有，?品俱無。如是二法，或有隨一不成、不遣，或有二俱不成、不遣。如立“聲常，無觸對故”。同法喻言“諸無觸對見彼皆常，如業、如極微、如瓶”等。?法喻言，謂“諸無常見有觸對，如極微、如業、如虛空”等。由此巳說同法喻中有法不成，謂對不許常虛空等。爲要具二譬喻言詞方成能立？爲如其因但隨說一？若就正理，應具說二，由是具足顯示所立不離其因，以具顯示同品定有、?品遍無，能正對治相違、不定。若有於此一分巳成，隨說一分亦成能立。若如其聲，兩義同許，俱不須說。或由義唯，一能顯二。又比量中唯見此理：若所比處此相審定，於餘同??此定有，於彼無處?此遍無，是故由此生決定解。故本頌言：

如自決定巳，悕他決定生，

說宗法、相應、所立，餘遠離。

論曰：爲於所比顯宗法性，故說因言；爲顯於此不相離性，故說喻言；爲顯所比，故說宗言。於所比中，除此更無其餘支分，由是遮遣餘審察等及與合、結。若爾，喻言應非?分，顯因義故。事雖實爾，然此因言唯爲顯了是宗法性，非爲顯了同品、?品，有性、無性，故須别說同、?喻言。若唯因言所詮表意說名爲因，斯有何失？?有何得？别說喻分，是名爲得。應如世間所說方便，與其因義都不相應。若爾何失？此說但應?所立義無有功能、非能立義，由彼但說所作性故，所?同法；不說能立、所成立義。又因喻别，此有所立同法、?法，終不能顯因與所立不相離性，是故但有?所立義，然無功能。何故無能？以同喻中不必宗法、宗義相?；此?餘譬所成立故，應成無窮。又不必定有諸品?，非?品中不顯無性有所簡别能爲譬喻。故說頌言：

若因唯所立、或差别相?，

譬喻應無窮，及遮遣?品。

論曰：世間但顯宗、因?品同處有性爲?法喻，非宗無處因不有性故定無能。若唯宗法是因性者，其有不定應亦成因。云何具有所立、能立及?品法二種譬喻而有此失？若於爾時所立?品非一種?，便有此失，如初、後三各最後喻，故定三相唯爲顯因。由是道理，雖一切分皆能爲因顯了所立，然唯一分且說爲因。如是略說宗等及似，?此多言說名能立及似能立。隨其所應，爲開悟他說此能立及似能立。爲自開悟唯有現量及與比量，彼聲，喻等攝在此中，故唯二量。由此能了自、共相故，非離此二别有所量爲了知彼更立餘量。故本頌言：

現量除分别，餘所說因生。

論曰：此中“現量除分别”者，謂若有智於色等境遠離一切種?、名言、假立、無量、諸門、分别，由不共緣現見别轉，故名現量。故說頌言：

有法非一相，根非一切行，

唯內證離言，是色根境界。

論曰：意地亦有離諸分别，唯證行轉。又於貪等諸自證分、諸修定者離教分别，皆是現量。又於此中無别量果，以?此體似義生故、似有用故，假說爲量。若於貪等諸自證分亦是現量，何故此中除分别智？不遮此中自證現量，無分别故。但於此中了餘境分，不名現量。由此?說憶?、比度、悕求、疑智、惑亂智等，於麤愛等皆非現量，隨先所受分别轉故。如是一切世俗有中，瓶等、?等、舉等、有性、瓶性等智皆似現量，於實有中作餘行相，假合餘義分别轉故。

巳說現量，當說比量。“餘所說因生”者，謂智是前智，餘從如所說能立因生，是緣彼義。此有二種：謂於所比審觀察智，非現量生或比量生；及憶此因與所立宗不相離?，由是成前舉所說力，?因同品定有等故。是近及遠比度因故，俱名比量，此依作具、作者而說。如是應知，悟他比量亦不離此得成能立。故說頌言：

一事有多法，相非一切行；

唯由簡别餘，表定能隨逐。

如是能相者，亦有衆多法，

唯不越所相，能表示非餘。

論曰：何故此中與前現量别?建立？爲現二門，此處亦應於其比果說爲比量，彼處亦應於其現因說爲現量，俱不遮止。巳說能立及似能立，當說能破及似能破。頌曰：

能破闕等言，似破謂諸?。

論曰：此中“能破闕等言”者，謂前所說闕等言詞諸分過失。彼一一言皆名能破，由彼一一能顯前宗非善說故。所言“似破謂諸?”者，諸同法等相似過?名似能破，由彼多分於善比量爲迷惑他而施設故。不能顯示前宗不善，由彼非現而破斥故，及能破處而施設故。是彼?故，說名過?。若於非理立比量中如是施設，或不了知比量過失，或?爲顯彼過失門，不名過?。頌曰：

示現?品故：由同法?立，

同法相似；餘，由?法。分别、

差别名分别。應一成無?。

顯所立餘因，名可得相似。

難義别疑因，故說名猶豫。

說?品義故，非愛，名義准。

論曰：此中“示現?品故：由同法?立，同法相似”者，顚倒成立故名?立，此依作具、作者而說。同法?是相似，故名同法相似，一切攝立中相似過?故。言相似者，是不男聲，能破相應故、或隨結頌故。云何同法相似能破？於所作中說能作故、傳生起故，作如是說。後隨所應亦如是說。?於此中由同法喻顚倒成立，是故說名同法相似。如有成立“聲是無常，??無間所發性故”，此以虛空爲?法喻。有顯虛空爲同法喻，無質等故，立“聲爲常”。如是?此所說因中瓶應爲同法，而?品虛空說爲同法，由是說爲同法相似。“餘由?法”者，謂?法相似是前同法相似之餘。示現?品，由?法喻顚倒而立，一種喻中如前安立瓶爲?法，是故說爲?法相似。“分别差别名分别”者，前說示現等故，?說分别差别故，應知分别同法差别。謂如前說瓶爲同法，於彼同法有可燒等差别義故，是則瓶應無常；非聲，聲應是常。不可燒等有差别故，由此分别顚倒所立，是故說名分别相似。所言“應一成無?”者，示現同法前巳說故，由此與彼應成一故。彼者是誰？以更不聞?方便故、相鄰近故，應知是宗。“成無?”者，成無?過。?由此言義可知故，不說其名是誰與誰共成無?。不别說故，?此一切與彼一切。如有說言，若見瓶等有同法故，?合餘法亦無别?，一切瓶法聲應皆有，是則一切更互法同應成一性。此中抑成無别?過，亦爲顯示瓶聲差别，不甚?前分别相似，故應别說。若以“?勇無間所發”成立“無常”，欲顯俱是非?竟性，則成宗因無别?過。抑此令成無别?性，是故說名無?相似。有說此因如能成立所成立法，亦能成立此相違法。由無别?，是故說名無?相似。“顯所立餘因，名可得相似”者，謂若顯示所立宗法，餘因可得，是則說名可得相似。謂有說言：如前成立“聲是無常”，此非正因，於電、光等由現見等餘因可得無常成故。以若離此而得有彼，此非彼因。有餘於此别作方便，謂此非彼無常正因，由不遍故。如說“叢林皆有思慮，有睡眠故”。“難義别疑因，故說名猶豫”者，過?相應，故汝聲說。此中分别宗義别?，因成不定，是故說名猶豫相似；或?分别因義别?，故名猶豫相似過?。謂有說言：如前成立“聲是無常，??無間所發性故”。現見??無間所發，或顯、或生，故成猶豫：?所成立，爲顯、爲生？是故不應以如是因證無常義。“說?品義故非愛，名義准”者，謂有說言：若以?勇無間所發說無常者，義准則應若非??無間所發諸電、光等皆應是常。如是名爲義准相似。應知此中略去後句，是故但名猶豫、義准。?由何義此同法等相似過?，?因明師所說次第？似破同故。頌曰：

由此同法等，多疑故似破。

論曰：“多”言爲顯或有?難，及爲顯似不成因過。此中前四與我所說譬喻方便都不相應，且隨世間譬喻方便，雖不顯因是決定性，然攝其體，故作是說。由用不定同法等因成立自宗，方便說他亦有此法，由是便成似共不定，或?成似相違決定。若言唯爲成立自宗，云何不定得名能破？非?說此以爲能破，難不定言，說名不定。於能詮中說所詮故，無有此過。餘處亦應如是安立。若所立量有不定過，或?決定同法等因有所成立，?名能破。是等難故，若現見力，比量不能遮遣其性。如有成立“聲非所聞，猶如瓶等”，以現見聲是所聞故，不應以其是所聞性遮遣無常，非唯不見能遮遣故；若不爾者，亦應遣常。第二無?相似是似不成因過。彼以本無而生增益所立，爲作宗因成一過故。此以本無而生極成因法證滅後無。若?立彼，可成能破。第三無?相似成立違害所立，難故成似，由可燒等不決定故；若是決定，可成相違。可得相似所立不定，故成其似；若所立因於常亦有，可成能破。第二可得雖是不遍，餘?無故，似不成過；若所立無，可名能破，非於此中欲立一切皆是無常。猶豫相似，謂以??無間所發得成立滅壊，若以生起增益所立作不定過，此似不定；若於所立不起分别，但簡别因生起爲難，此似不成。由於此中不欲唯生成立滅壊，若生、若顯悉皆滅壊，非不定故。義准相似，謂以顚倒不定爲難，故似不定。若非??無間所發立常無常，或唯??無間所發無常非餘，可成能破。頌曰：

若因至不至、三時，非愛言，

至非至、無因，是名似因闕。

論曰：“若因至不至，三時非愛言，至非至、無因”者，於至不至作非愛言：若能立因至所立宗而成立者，無差别故，應非所立，如池海水相合無?。又若不成，應非相至；所立若成，此是誰因？者能立因不至所立，不至、非因無差别故，應不成因。是名爲至非至相似。又於三時作非愛言：若能立因在所立前，未有所立，此是誰因？若言在後，所立巳成，?何須因？若俱時者，因與有因皆不成就，如牛兩⾓。如是名爲無因相似。此中如前次第?者，由俱說名似因闕故。所以者何？非理誹撥一切因故。此中何理？唯不至同，故雖因相相應亦不名因。如是何理？唯在所立前不得因名故，?非能立。又於此中有自害過，遮遣同故。如是且於言因及慧所成立中有似因闕，於義因中有似不成，非理誹撥諸法因故。如前二因，於義所立俱非所作能作性故，不應正理；若以正理而誹撥時，可名能破。頌曰：

說前無因故，應無有所立，

名無說相似。生無生亦然。

所作?少分，顯所立不成。

名所作相似，多如似宗說。

論曰：“說前無因故，應無有所立，名無說相似”者，謂有說言：如前所立，若由此因證無常性，此未說前都無所有，因無有故，應非無常，如是名爲無說相似。“生無生亦然”者，生前無因，故無所立。亦?說名無生相似。言“亦然”者，?例聲前因無有故，應無所立。?於此中如無所立，應知亦有所立相違。謂有說言：如前所立，若如是聲未生巳前，無有??無間所發，應非無常；又非?勇無間所發，故應是常。如是名爲無生相似。“所作?少分，顯所立不成，名所作相似”者，謂所成立“所作性故，猶如瓶等，聲無常”者，若瓶有?所作性故，可是無常，何預聲事？如是名爲所作相似。“多如似宗說”者，如是無說相似等多分如似所立說，謂如不成因過。“多”言爲顯或如似餘。?於此中無說相似增益比量，謂於論者所說言詞立無常性，難未說前因無有故，此似不成；或似因闕，謂未說前益能立故。若於此中顯義無有，又立量時若無言說，可成能破。無生相似，聲未生前增益所，難因無故，?名似彼；若成立時顯此是無，可成能破。若未生前以“非?勇無間所發”難令是常，義准分故，亦似不定。所作相似乃有三種：若難瓶等所作性於聲上無，此似不?；若難聲所作性於瓶等無，此似相違；若難?此常上亦無，是不共故，便似不定。或似喻過，引同法故。何以故？唯取總法建立比量，不取别故。若取别義決定?故，比量應無。頌曰：

俱許而求因，名生過相似；

此於喻設難，名如似喻說。

論曰：“俱許而求因，名生過相似”者，謂有難言：如前所立“瓶等無常”，?何因證？“此於喻設難，名如似喻說”者，謂瓶等無常俱許?就，而言不成似喻難故，如似喻說。頌曰：

無常性恒隨，名常住相似，

此成常性故，名如宗過說。

論曰：謂有難言：如前所立“聲是無常”，此應常與無常性合，諸法自性恒不捨故，亦應是常。此?名爲常住相似。是似宗過，增益所立無常性故。以於此中都無有别實無常性依此常轉，?此自性本無?有、暫有還無，故名無常。?此分位，由自性緣名無常性，如果性等。如是過?，足自所說多分，說爲似能破性，最極成故。餘論所說亦應如是分别成立。?此過?，但由少分方便?故，建立無邊差别過?，是故不說。如?此中諸有所說增益、損減、有顯、無顯、生理、别喻、品?相似等，由此方隅皆應諦察及應遮遣。諸有不善比量方便作如是說，展轉流漫，此於餘論所說無窮，故不更說。又於負處，?因明師諸有所說，或有墮在能破中攝，或有極，麤或有非理如詭語?，故此不錄。餘師宗等所有句義，亦應如是分别建立。如是遍計所執分等皆不應理，違所說相，皆名無智，理極遠故。又?此?過失言詞，我自朋屬論式等中多巳制伏。又此方隅，我於破古因明論中巳具分别，故應且止。頌曰：

爲開智人慧毒藥，啓斯妙義正理門，

諸有外量所迷者，令越邪途契眞義。

因明正理門論

音釋

柁躊躇誹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