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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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7 17:04
李覯
字泰伯,建昌軍南城人。俊辯能文,舉茂才異等不中。親老,以敎授自資,學者常數十百人。皇祐初,范仲淹薦為試太學助教。上明堂定制圖序曰:考工記“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是言堂基修廣,非謂立室之數。“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是言堂上,非謂室中。東西之堂各深四筵半,南北之堂各深三筵半。“五室,凡室二筵”是言四堂中央有方十筵之地,自東至西可營五室,自南至北可營五室。十筵中央方二筵之地,旣為太室,連作餘室,則不能令十二位各直其辰,當於東南西北四面及四角缺處,各虛方二筵之地,周而通之,以為太廟。太室正居中。月令所謂“中央土”“居太廟太室”者,言此太廟之中有太室也。太廟之外,當子、午、卯、酉為青陽、明堂、總章、元堂四太廟,當寅、申、巳、亥、辰、戌、丑、未八位上各畫方二筵地,以為左个、右个也。大戴禮盛德記:“明堂凡九室,室四户八牖,共三十六戶七十二牖。”八个之室,并太室而九。室四面各有户,户旁夾两牖也。
白虎通:“明堂上圓下方,八窻四闥,九室十二坐。”四太廟前各為一門,出於堂上,門旁夾两窻也。左右之个其實皆室,但以分處左右,形如夾房,故有个名。太廟之内以及太室,其實祀文王配上帝之位,謂之廟者義當然矣。土者分王四時,於五行最尊,故天子當其時居太室,用祭天地之位以尊嚴之也。四仲之月,各得一時之中,與餘月有異,故復於子、午、卯、酉之方,取二筵地,假太廟之名以聴朔也。周禮言基而不及室,大戴言室而不及廟,稽之月令則備矣。然非白虎通亦無以知窗闥之制也。聶崇義所謂秦人明堂圖者,其制有十二階,古之遺法,當亦取之。禮記外傳曰“明堂四面各五門。”今按明堂位:四夷之國,四門之外。九采之國,應門之外。時天子負斧扆南嚮而立。南門之外者北面東上;應門之外者亦北面東上,是南門之外有應門也。旣有應門,則不得不有皋、庫、雉門。明堂者四時所居,四面如一。南面既有五門,則餘三面皆各有五門。鄭注明堂位則云“正門謂之應門”其意當謂變南門之文以為應門。又見王宫有路門,其次乃有應門。今明堂無路門之名,而但有應門,便謂更無重門,而南門即是應門。且路寢之前則名路門,其次有應門。明堂非路寢,乃變其内門之名為東門南門,而次有應門,何害於義?四夷之君,既在四門之外,而外無重門,則是列於郊野道路之間,豈朝會之儀乎?王宫常居,猶設五門以限中外。明堂者效天法地,尊祖配帝,而止一門以表之,豈為稱哉?若其建置之所,則淳于登云“在國之陽,三里之外,七里之内,丙巳之地。”玉藻“聽朔於南門之外。”康成之注亦與是合。夫稱明也,冝在國之陽;事天神也,冝在城門之外。今圖以九分當九尺之筵,東西之堂共九筵,南北之堂共七筵。中央之地自東至西凡五室,自南至北凡五室,每室二筵,取於考工記也。一太室、八左右个,共九室,室有四户八牖,共三十六户七十二牖,協於戴德記也。九室四廟共十三位,本於月令也。四廟之面,各為一門,門夾两窗,是為八窗四闥,稽於白虎通也。十二階,采於三禮圖也。四面各五門,酌於明堂位、禮記外傳也。嘉祐中,用國子監奏,召為海門主簿、太學說書而卒。覯嘗著周禮致太平論、平土書、禮論。門人鄧潤甫,熙寧中上其退居類稿、皇祐續稿并後集,請官其子參魯,詔以為郊社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