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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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00:08

陳選

《宋楊龜山集》陳居士傳選。南劔州將樂人。世以豪貲爲郷閭大姓。其爲人忠信愿慤。不妄與人交。晨興正冠修容。坐堂下。夫婦相對如賔。非慶弔未嘗出門。雖連牆有經時不見其面者。間有所之。必筮而後徃。家人俟其歸。其跡可數也。平居恂恂。人莫見其喜怒。閨門之内雍如也。其遇人無長㓜。必盡誠敬。雖横逆有惡聲至如弗聞。視其容貌。泊然若無足芥蔕者。以故人亦信之。後雖有喜侵暴者。不敢犯也。卒年四十六。龜山楊某曰。予嘗讀沈公筆談。見其所載杜生事。沈公自謂時方有軍事。至夜半未卧。罷甚。僚屬有談杜生者。聞之不覺肅然志其勞。考公之所爲。於杜生幾可無悔矣。非其中有所養。詎能若是哉。惜公之仕。予尚㓜未能究知其所有。故不得而備論之也。當是時。陋邦小邑。無縉紳先生。明道徳之歸以覺斯人。又無髙世之士。含徳隱耀。相與薫陶浸灌。輔成其羙。此予所以深嗟而屢嘆之也。然觀其襟度夷曠。不可汙撓。盖有非學之所能至者。世之薄夫淺子。一有戾己。僅如毛髮。則悻悻然見於顔面。必反之而後已。其視公爲如何。故特為之論著。以示其子孫。使知先丗所以遺已者。在此不在彼也。公少時有故人將亡。子尚㓜。以白金數鎰委之者。比其子壯。公召與之。其人瞿然謝之。初弗知也。盖其信義足以託孤如此。然此在公爲不足書者。而邑人以是多公。故并述之附其末。 中立先生所撰陳居士傳。予兄孫漸得其本自餘杭来四明。出以示予。先生言行信于天下。所以深嗟而屢歎之者。雖晦于今。後當顯白。異時尚論之士。可不考歟。予與居士同郷。而以不得見之爲恨。為冩此傳以畀其子孫。使刻而藏之。以成先生論述之志。大觀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沙縣陳瓘書。 居士本不求知於人。人自知之。宗子愽士楊公中立。又爲之傳以行於丗。所以風勸來者。盖不但一郷而已也。大觀四年十一月二十日。晉陵鄒浩旣篆其前。已因書此以見意云。 昔楊子雲稱蜀人之賢。以李仲元爲畏人。想見其人。信順之氣。積於中而暢於外。盖黄叔度之流。惟以生於逺方。不聞於中原士大夫。獨因雄書而名載於後世。今陳居士含徳隱厚。沉冥於七閩之下。邑未有能知之者。吾友中立。爲發其藴。以詔其子孫。吾知其與仲元俱不朽矣。此於名教。豈小補哉。政和二年。孟夏中澣。建安游酢書。予嘗愛范曄作黄叔度傳。初無言行可見之迹。後之讀者。想望其人。如不可及。今觀中立先生傳陳居士。其文亦然。居士處於僻逺。雖無卓然顯白于世者。既得佳傳。又得鄒陳二公爲之書篆。且䟦其後以垂不朽。讀者想望其人。當與叔度齊驅而並駕云。宣和二年仲夏。梁谿李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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