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義卷第二十三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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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3:29

春秋正義卷第二十三襄公

勑撰二十三年注五同盟。

正義曰:匄以七年即位,九年盟于戲,十一年于亳城北,十六年于溴梁,十九年于祝柯,二十年于澶淵,皆魯、?俱在,是五同盟 注卑我至故書。

正義曰:杜從賈說,以為庶其之黨,同有竊邑叛君之罪。劉炫規過云:杜此注云庶其之黨,庶其奔魯三年,若是其黨,邾人即應討之,何因至今始奔?庶其以邑奔魯,魯人還以賜之。卑我不淂彼邑,竊邑之狀,復何在焉?釋例又曰:小國之卿,或命而禮儀不備,或未加命数,故不書之。邾卑我之等,其奔亡亦多所書唯數人而已。知其合制者少也。如彼所說,又以卑我是卿,何為兩說自相矛楯乎?炫以為釋例是,集解非,今刪定。知不然者,原杜之意,以二十一年邾庶其竊邑來奔,去此旣近,邾更無事。今卑我來奔,必是庶其之黨同有竊邑叛君之罪。春秋之例,命卿有罪出奔皆書名。卑我書名,罪其與庶其同黨,非謂卑我非命卿與?釋例不違。劉不曉杜旨,妄為規過,非也。 注書名至義例。

正義曰:被殺書名,是罪之文,故以專國叛君為二慶罪狀。成十七年,

晋殺其大夫郤錡、郤犫、郤至,哀四年,蔡殺其大夫公孫姓、公孫霍,皆不言及。文九年晋殺其大夫士穀及箕鄭父,與此並言及。傳無其說,知是史異辭,無義例也。 注兵敗至言叛。

正義曰:案傳,欒盈潜入曲沃,乃率曲沃之甲以入晋都。及敗,又入于曲沃。潜入之時,晋人不覺,及敗後更入,晋人以其狀告,故先書復入于晋,後言入于曲沃,謂其敗而後入,故云兵敗奔曲沃也。不言叛者,叛謂以邑叛属他國。欒盈旣入曲沃,據曲沃之衆,與君戰爭,兵敗而死,終亦不附他國,故不言叛也。然敗昭二十一年宋華亥入于宋南里以叛,定十一年宋公之弟辰入于蕭,以叛,十三年

晋趙鞅入于晋陽以叛,荀寅入于朝歌以叛,皆非叛属他國,而並書叛者,彼皆與國相拒,不勝而即出奔,得㱕乃言復國,皆有叛属他國之意,故本國皆以叛告。此欒盈與君爭勝,不勝即死,未有叛属他國之意,故晋人不以叛告也。注兩事故言遂。

正義曰:遂者,因上事生下事之辭,是兩事,故曰遂。僖二十八年晋侯侵曹,晋侯伐衛,亦是一舉而為兩事,不言遂者,於彼注云再舉晋侯者,曹、衛兩来告。然則此言遂者,齊人来告,以齊告為文,故言遂也。 注書名至罪之。

正義曰:書名是罪之文。案傳,紇為孟氏所譛,其奔非紇之罪,故杜以阿順季氏,廢長立少為紇之罪狀也。 注輕行至有事。

正義曰:莊二十九年傳例曰:凡師有鐘鼓曰伐,無曰侵,輕曰襲。是輕者舎其輜重,倍道輕行,掩其不備曰襲。傳言齊侯還自晋,不入,遂襲莒。經不言遂者,間有他事故也。若然,僖六年夏,公會齊侯云云伐鄭,秋,椘人圍許,諸侯遂救許,二十八年公㑹晋侯云云于温,天王狩于河陽云云,諸侯遂圍許,彼亦間有他事,而言遂者,兩事言遂,取其省文。彼二者,公皆親在,事不待告,故逺承上事,揔言諸侯遂行。此書齊事,雖告稱遂行襲莒,亦不可書遂,為間有數事,與前文隔絶故也。傳注禮諸至責之。

正義曰:?孝公,晋平公之舅也。尊同則相為不降。平公於禮為舅,當服緦麻三月,但緦服旣輕,其恩不過鄰國,故傳言禮為鄰國?也。杜言諸侯絶期者,據禮之正法。言諸侯尊降其親,雖有本服期者,亦當為之闕,故以鄰國責之。禮,父在為母服期。䘮絶旁期,非母也。 君子至于常。

正義曰:杜言慶氏以陳叛,叛不書,不以告,則傳載君子之言,其意不為經也。君子自論慶氏之罪,所為不義,不可放肆,以為冝其誅滅,故引尚書康誥,言天命之不于常,有義則存,無義則亡。慶氏族有二卿,為不義之故而並䘮亡,故君子論其事,傷之也。服虔以為傳發此言,為不書慶氏以陳叛,為椘所圍,稱國以殺,不成?人肆其志也。服意見元年圍宋彭城,追書繫宋,不登叛人,謂此亦冝然,故為此解。然叛是大罪,若書為叛,其?益明,何當匿其罪名,謂之不可肆也?若慶氏不可放肆,故不書其叛,則林父、華亥、趙鞅、荀寅之徒,豈皆可使放肆而書其叛乎?且傳文不言書經之意,知其不為經也,故杜以為叛不告,故不書耳。 晋将至媵之。

正義曰:晋将嫁女為吴之夫人,齊以女為媵,使析㱕父送媵女於晋,令與適俱行也。禮,媵同姓,適異姓。今晋嫁女於同姓,齊以異姓為媵,皆非禮也。而不言非禮者,但傳本主說欒盈,不言事之可否。 注悼子至聽從。

正義曰:十三年傳云荀罃卒,十四年傳言盈生六年而武子卒,是其少也。知悼子,荀首之孫。中行呉,荀林父之曽。孫首是林父之弟,首為知氏,林父為中行氏,是同祖也。悼子是荀呉二從叔父,故相聽從。計悼子年十六,不得為十七,是故沈氏云。後人傳寫誤。劉炫以此而規杜氏,非也。程鄭嬖於公,

正義曰:鄭雖非卿,亦是彊族。言嬖於公,見其不助欒氏。 注七輿官名。

正義曰:僖十年傳言七輿大夫,杜云:侯伯七命,副車七乗,謂副車毎車有一大夫主之,則此七輿大夫,杜亦為主副車之官也。劉炫云:若是主公車,則當情親於公,不應曲附欒氏。服虔云:下軍輿帥七人。炫謂服言是。 且欒至民柄。

正義曰:欒氏多怨言,易克旣,有為利之權,又執民之八柄。 注賞罰為民柄。

正義曰:周禮大宰以八柄詔王馭羣臣:一曰爵,二曰禄,三曰予,四曰置,五曰生,六曰奪,七曰廢,八曰誅。此八者,爵、禄、予、置、生是賞也,奪、廢、誅是罰也。賞罰二爭,分為八名。此時臨與敵戰,唯賞罰而已,故以賞罰言之。鄭玄云:柄,所秉執以起事者也。然則柄以器物為喻,若用斧之執其柄也。 注夫人有?䘮。

正義曰:隱元年傳說葬之節云:士踰月外姻至,則姻是外親之揔名。?孝公卒,夫人有兄弟之服,是有?䘮也。傳言公有姻䘮,注言夫人有杞䘮者,下文樂王鮒使宣子墨縗冒經,詐為夫人故也。案經葬?孝公之下,始書欒盈復入干晋,則欒盈之入,在孝公葬後。杜解諸侯旣葬除服而夫人有服者,葬?孝公,書魯使去之日,欒盈入晋,當在葬?孝公之前,故夫人猶有服,故淂詐為之也。 墨縗冒絰。

正義曰:夫人為其兄弟當大㓛䘮,服大功布衰裳,牡麻絰。冒絰者,言以絰冒其首也。樂王鲋使宣子詐為夫人孝服也。 奉公以如固宫。

正義曰:晋語云:范宣子以公入于襄公之宫。蓋襄公有别官牢固,故謂之固宫。 注蓋犯至其罪。

正義曰:周禮司厲職云:其奴,男子入于罪?,女子入于春槀。鄭玄云:奴從坐而没入縣官者,男女同名。杜用鄭說,以無正文,故云。蓋以斐豹請焚丹書,知以丹書其籍。近卋魏律,縁坐配没為工樂雜户者,皆用赤紙為籍,其卷以鈆為軸,此亦古人丹書之遺法。 注魴,欒氏族。

正義曰:服虔云:魴,盈之子。俱無文也。計欒盈,宣子之外孫,胥午謂為孺子,未淂有子已堪戰十九年,欒魴已帥師伐齊,必非欒盈子,故杜以為欒氏族。卋族譜欒魴為欒氏族,以欒樂為雜人,不知杜意何故也。 申鮮虞之傳摯為右。

正義曰:俗本多云申鮮虞之子。今案注云傳摯,申鮮虞之子。若傳先有子字,無煩此注,故今定本皆無 注。左翼曰啓。

正義曰:左翼曰啓,右翼曰胠。賈逵以為此言或當有成文也。且此傳上下先驅,申驅是前軍也,大殿是後軍也,明啓、胠是在旁之軍。說文云:胠,掖下也。胠是在旁明矣。凡言左右,以左為先,知啓是左也。名之曰啓,或使之先行。詩云:以先啓行。服虔引司馬法謀帥篇曰:大前驅,啓乗車,大晨、倅車属焉。大晨,大殿也。音相似。如服言,古人有名軍為啓者。 注張武軍謂築壘壁。

正義曰:宣十二年傳稱椘旣戰勝,潘黨請築武軍。昭十三年傳:子于帥陳、蔡之師入椘,陳、蔡請為武軍。蔡公曰:?速,且役病矣,請藩而已。乃藩為軍。以此知武軍謂築壘壁也。張謂張設築作之具。服虔云:張設旗鼓也。  注趙勝至大夫。

正義曰:昭二十二年傳曰:荀吴略東陽,遂襲鼓,滅之。鼓在鉅鹿居山之東。山東曰朝陽,知東陽是寛大之語。揔謂晋之山東,故為魏郡廣平以北。二年,齊晏弱城東陽以偪莱。哀八年,吴伐魯,克東陽。而晋、齊、魯皆有東陽,名同而實異。服虔以東陽為魯邑,繆之甚矣。東陽之師,謂下文叔孫豹所帥者也。 注救盟主,故曰禮。

正義曰:公羊傳曰:曷為先言救而後言次?先通君命也。僖元年,

齊師、宋師、曹師次于聶北,救邢。公羊傳曰:曷為先言次而後言救?君也。其意言君則進止自由,故先次後救;臣則先通君,故先救後次。賈氏取以為說,謂此傳云禮者,言其先救後次為得禮也。釋例曰:所記或次在事前,次以成事也;或次在事後,事成而次也。皆隨事實,無義例也。叔孫豹次于雍榆,傳曰:禮者,善其宗助盟至非以次為禮也。齊桓次于聶北,救邢,亦存邢,具其器用,師人無私,見善不在次也。杜以此故言救盟主,故曰禮,所以明異舊說也。 注獻酬至為旅。

正義曰:案郷飲酒禮:主人席於阼階上,西面。賔席扵堂户西,南面;介席扵西階上,東面。衆賔席於上賔之西,南面。?賔、介及衆賔至,立於门外,東面。主人出迎于门外,西面。主人延賔入,及介、衆賔等立於西階下。主人揖賔升,主人酌酒於阼階上,拜獻賔。賔西階上拜受,飲,卒爵,酌酒以酢主人。主人阼階上飲卒爵,又酌酒,先自飲以酬賔。賔拜受酬酒,奠于薦東。賔降。主人又酌酒於西階上獻介。介於西階上受爵,飲卒爵,酌以酢主人。主人於西階上受爵,飲卒爵,介降。主人又酌酒於西階上獻衆賔,衆賔飲訖,降。引樂工入,歌詩。主人獻樂工,又引笙入,立於堂下。主人獻笙師訖,主人及賔、介、衆賔等皆升就席,乃立。相者為司正,使弟子一人举觶、扵、賔,賔酬主人,主人酬介,介酬衆賔,是為旅也。杜言獻酬禮畢者,謂獻酬賔、介及衆賔禮畢也。言通行為旅者,謂一人举觶、扵、賔,旅衆相酬,通至扵下。案郷飲酒禮,未旅以前,賔介皆立。此傳云大夫皆起,則季氏飲大夫酒,未必純如郷飲酒禮,則獻酬事訖,大夫皆坐。然則旣獻召悼子者,謂獻臧紇及大夫訖,而召悼子至,旅酬之時,而召公鉏, 若能至民可也。

正義曰:悼子旣為適,将承季氏之後,故謂悼子為季氏。下言為孟孫,其子意亦然。富倍季氏,言可過悼子也。姦回不軌,更獲罪戾,非徒貧賤而已,是為信下民,故杜云禍甚於貧賤也。 孟氏之御騶。

正義曰:成十八年傳曰:程鄭為乗馬,御六騶属焉,使訓羣騶知禮。注云:六騶,六閑之騶。則騶是掌馬之官。蓋兼掌御事,謂之御騶, 信有力扵臧氏矣。

正義曰:不應得而得之,則彼荷其恩,故功力多也。 立于户側。

正義曰:䘮大記云:大夫之䘮,主人坐于東方。此立于户側,則在室户之東,西面立也。禮記云坐,此云立者,以季孫来,故立耳。孟孫至石也。

正義曰:治病藥分用石,本草所云鐘乳、礬、磁石之?多矣。 夫石猶生我。

正義曰:服虔云:夫謂孟孫也。桓十三年傳:夫固謂君,夫豈不知。服虔云:夫謂鬭伯比也。二十六年傳:夫不?女乎?服、杜並云:夫謂大子也。其年又曰:夫獨無族姻手,杜云:夫謂晋也。三十一年傳夫亦愈知冶矣,杜云:夫謂尹何。皆謂所斥前人為夫,此言之?也。 注正夫遂

正。

正義曰:七年傳稱叔仲昭伯為隧正,謂南遺請城費,吾多與而役。是役是役夫,遂正所主,知此正夫是遂正也。遂正當属司徒,臧氏為司寇,而借之扵臧氏者,蓋當時臧氏兼主掌之。 注魯南城東门。

正義曰:蓋舊名猶在,相傳如此也。且邾在魯之東,南奔邾出此门為便。 注姪穆至毘弟。

正義曰:釋親云:妻之姊妺同出為姨。孫炎曰:同出,俱已嫁也。然則據父言之謂之姨,據子言之當謂之從母。但子效父語,亦呼為姨。姨子昆弟,即䘮服從母昆弟是也,故曰姨昆弟。 注大蔡大龜。

正義曰:漢書食貨志云:元亀為蔡。論語云:臧文仲居蔡。家語稱漆彫平對孔子云:臧氏有守亀,其名曰蔡。文仲三年而為一兆,武仲三年而為二兆,是大蔡為大亀,蔡是亀之名耳。鄭玄云:出蔡地,因以名焉。非也。 注言應有後。

正義曰:禮,天子封諸侯以國,諸侯賜大夫以族。天子不滅國,諸侯不滅族。有小罪則廢其身,擇立次䝨,使紹其先祀。論語云:興滅國,継絶卋。謂此也。必有大罪,乃淂滅之。周禮大司馬云外内乱,鳥獸行,則滅之是也。武仲自言罪輕,不及於不祀,言其應有後也。 注二勲,文仲、宣叔。

正義曰:哀二十四年傳曰:晋侯将伐齊,使來乞師,曰:昔臧文仲以楚師伐齊,取榖。臧宣叔以晋師伐齊,取没陽。寡君?徼福扵周公,願乞靈扵臧氏。是二勲謂文仲、宣叔也。 季孫召外史。

正義曰:周禮外史掌書外令,掌四方之志。今季孫召外史,蓋魯亦立此官也。 夜入且千之隧。

正義曰:旣入而又淂岀宿,知所入非城邑也,故杜以為狹道。檀弓說此事云:齊莊公襲莒于奪,?梁死焉。言于奪,則當為地名。鄭玄引此傳云:隧、奪聲相近,言其與此一事,則謂此亦為地名。若是地名,不得云且于之隧。即如記文,蓋當且于之旁别有奪地,非此且于之隧也。 注婦人至賤也。

正義曰:檀弓云:哀公使人弔蕢尚,遇諸道,辟扵路,畫宫而受弔焉。曽子曰:蕢尚不如?梁之妻之知禮也。  鄭玄云:行弔禮於野。非也。然則男子亦不淂受野弔,而言婦人無外事者,檀弓云:君遇柩於路,必使人弔之。鄭玄云:君於民臣有父母之恩。是男子從柩在野,則得野受弔。婦人無外事,雖從柩亦不得野受弔耳。若男子得受野弔,而曽子非蕢尚者,以蕢尚在朝?箸,故冝弔於其家。若君遇柩於路,使人弔之者,謂庶人及㣲小之臣也。檀弓因蕢尚而說此事,云?梁死,其妻迎其柩,扵路而哭之哀。則?梁之妻扵時從?梁,柩雖從柩,而辭不受弔,是由異扵男子故也。服虔以下從上讀,言敝廬在下,禮記無下,知下猶賤,謙言賤妾也。 不穴於寢廟。 正義曰:一解鼠不敢穿?廟墉以為穴者,即畏人故也。但寢則近人,廟則幽靜,䑕不穿廟,豈是畏人?故知寢廟間雅䑕不即以為穴,必須穿壁,始敢安處,止為畏人故也。計燕巢鼠穴,自是其常,假喻言之,不可執此為難也。 作不至怒也。

正義曰:服虔云:不順,謂阿季氏廢長立少也。不恕,謂?孟氏立庶也。然則作而不順,當如服言。傳無?孟氐之事,故不取。當謂知其不可而為之,是不恕也。二十四年秋,七至之旣,

正義曰:漢書律歴志載劉歆三統之術,以為五月二十三分月之二十乃為一交,以為交在望前,朔則日食,望則月食;交在望後,望則月食,後月朔則日食。交正在朔則日食,旣前後望不食;交正在望則月食,旣前後朔不食。而二十一年九月、十月,頻月日食,此年七月、八月,頻月日食。凡交前十五度,交後十五度,並是食竟。去交逺則日食漸少,去交近則日食漸多,正當交則日食。旣若前月在交?一度日食,則至後月之朔,日猶在交之末度未出食竟,月行天旣帀來及於日,或可更食。若前月日在交初二度以後,則後月復食,無理。今七月日食旣,而八月又食,於推歩之術,必無此理。蓋古書磨滅,致有錯誤。刘炫云:漢末以来,八百餘載,考其注記,莫不皆爾,都無頻月日食之事。計天道轉運,古今一也。後卋旣無其事,前卋理亦當然。而今有頻食,於術不得。有交之所在,日月必食。日食在朔,月食在望,日月共盡一體。日食少則月食多,日食多則月食少,日食盡則前後望月不食,月食盡則前後朔日不食,以其交道旣,不復相揜故也。此與二十一年頻月日食,理必不然,但其字則變古為篆,改篆為?。書則縑以代簡,紙以代縑,多歴卋代,年數遥,逺䘮乱,或轉寫誤,失其本真。先儒因循,莫敢改易,執文求義,理必不通。後之學者,冝知此意。 注陳鍼子,八卋孫。正義曰:卋,本文也。 傳注陶唐至以上。 正義曰:如杜此注,陶唐共為一名,即是晋陽縣也。釋例云:晋,大鹵、大原、大夏、參虚、晋陽六名。大原,晋陽縣也。唯載六名,而言不及唐。釋例又别記小國所都,唐,大原,晋陽縣也。亦云唐是晋陽,而言不及陶,則以陶與唐别,不是共為一名也。史記云:帝堯為國陶唐氏。韋昭云:陶、唐皆國名。猶湯稱殷商也。案經傳。契居商。故湯以商為國號。後盤庚遷殷。故殷商雙举。歴檢書傳。未聞帝堯居陶而以陶冠唐。蓋地以二字為名。所稱或單或複也。張晏云。堯為唐侯。國扵中山唐縣。然則唐是中山縣名。非晋陽也。堯自唐侯而升為天子。旣為天子,乃治扵晋陽。故杜扵晋陽六名言不及唐。記其諸國之都乃云唐是晋陽,言堯為天子,號曰陶唐,其治在晋陽耳。唐非晋陽縣内之地名也。舜受堯禪,封尭子丹朱為王者之後,猶稱為唐,其名不易。終虞之卋,以陶唐為號,故曰自虞以上也。 注謂劉至九年。

正義曰:昭二十九年傳曰:陶唐氏旣衰,其後有劉累,學擾龍于豢龍氏,以事孔甲。夏后嘉之,賜氏曰御龍。 注豕韋至韋城。

正義曰:鄭語云:祝融之後八姓,大彭、豕韋為商伯矣。又曰:彭姓,彭祖,豕韋則商滅之矣。賈逵云:大彭、豖韋為商伯,其後卋失道,殷德復興而滅之。然則商之初,豕韋國君為彭姓也。其後乃以劉累之後代之,亦不知殷之何王滅彭姓而封累後也。昭二十九年傳稱夏王孔甲嘉刘累,賜氏曰御龍,以更豕韋之後,則賜刘累身封豕韋。而比云在商為豖韋氏者,杜扵彼注云:刘累代彭姓之豕韋,累尋遷魯縣,豖韋復國,至商而滅。累之後卋復承其國為豕韋氏。是杜解刘累及其卋再封豕韋之事。 注唐杜至杜縣。

正義曰:以國語杜伯文不連唐,知唐、杜二國名,又以豕韋為一,嫌唐、杜亦一,故辨之也。昭元年傳稱堯遷實沈于大夏,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其季卋曰唐叔虞。及成王滅唐而封大叔。是言周成王滅唐也。周語曰:周之衰也,杜伯射宣王於鎬。是周有杜國,故杜以為成王滅唐,遷之扵、杜為杜伯也。晋語訾祏對范宣子云:昔隰叔子違周難,奔扵晋,生子輿,為司空。卋及武子佐文、襄為卿,以輔成、景。後之人可,則是以受隨、范。賈逵云:宣王殺杜伯,其子逃而奔晋。子輿,士蒍字。武子,士㑹也。會,士蒍之孫。是隰叔四卋及士會食邑扵范,為范氏也。刘炫云:案杜於昭元年注,人,唐人,若刘累之等。累遷魯縣,此在大夏,即如彼言,則居唐之人,非累之??此注何云豕韋國,扵,唐也?又據何文知初封於唐,後封於杜乎?今知刘說非者,彼注雖似有異,其義與此不殊。彼傳云唐人,是因杜以唐人非一人之稱,故云刘累之等,謂累之子孫,故云之等也。累遷魯縣,傳云唐人是因,因居大夏,則累之子孫遷居大夏也。杜知殷末封之於唐者,以周成王滅唐故也。知後封扵杜者,以宣王時有杜伯故也。是成王之時有唐無杜,宣王之時有杜無唐,故杜為此解。刘炫又規云:唐非豕韋之胤,杜亦未必是後,安知滅唐遷於杜也。賈逵注國語云,武王封堯後為唐杜二國,以為並時為國,非滅唐封杜。刘以為唐非刘累之後,又取賈逵注國語武王封尭後為唐杜二國,以為二國並封而規杜氏,非也。炫謂宣子歴言已之宗族,扵上卋有國有家,未必継體相承。炫扵處?為刘,謂非兵明之筆。豕、韋、唐、杜不信元愷之言,已之逺祖數自譏許,或聞此義,必将見嗤。但傳言扵人,懼誤後學,意之所見,不敢有隱,唯䝨者裁之。大上至立言。

正義曰:大上其次,以人之才知淺深為上次也。大上,謂人之最上者,上聖之人也。其次,次聖者,謂大䝨之人也。其次,又次大䝨者也。立德,謂創制垂法,博施濟衆,聖德立於上代,惠澤被於無窮,故服以伏羲、神農,杜以黄帝、堯、舜當之,言如此之?,乃是立德也。禮運稱禹、湯、文、武、成王、周公,後代人主之選,計成王非聖,但?言周公,不得不言成王耳。禹、湯、文、武、周公與孔子,皆可謂立德者也。立功,謂極厄除難,功濟於時,故服、杜皆以禹、稷當之,言如此之?,乃是立功也。?法云:聖王之制,?,祀也。法施於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禦大菑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法施於民,乃謂上聖,當是立德之人,其餘勤民㝎國,禦災捍患,皆是立功者也。立言,謂言得其要,理足可傳。記傳稱史逸有言,論語稱周任有言,及此,臧文仲旣没,其言存。立於卋,皆其身旣没,其言尚存。故服、杜皆以史佚、周任、臧文仲當之。言如此之?,乃是立言也。老、莊、荀、孟、管、晏、揚、墨、孫呉之徒,制作子書,屈原、宋玉、賈逵、揚雄、馬遷、班固以後,撰集史傳及制作文章,使後卋學習,皆是立言者也。此三者雖經卋代,常不朽腐,故穆子歴言之。 注祊,廟門。

正義曰:釋宮云:祊謂之门。李巡曰:祊,故廟门名也。孫炎曰:詩云祝祭於祊,謂廟门也。 詩云至名也夫。

正義曰:詩小雅南山有臺之篇。旨,羙也。言有樂羙之徳,君子以有樂羙之德,故為邦家之基本也。此詩所言,言此君子有令德也夫。又引詩大雅大明之篇,詩人謂武王云:上天之意,臨視女武王矣。言武王為天所臨,不敢懐貳於女之心。此詩所言,言武王有令名也。夫,樂羙君子者,言君子有可樂可羙之德也。刘炫云:詩人謂武王,云上天之意,臨視女武王,故在下臣民,無懷貳於女之心也。 母寜至生乎。

正義曰:無。寜,寧也。言人等作二事,為不取人財,寧使人謂子實能生飬我民也;為多取人財,使人言子不能自活,而須我民財以生活乎?此二者孰勝也? 注焚,斃也。

正義曰:焚是燒也,象不燒死,故訓為斃。服虔云:焚讀曰僨。僨,僵也。為生齒牙僵仆其身, 無有至一也。

正義曰:射大之意,言家與彼俱是大夫,無有國士大小、人民衆寡之異,其在我上,彼此一也。其意言我下鄭卿,亦下晋卿。彼若是卿,我當下之;彼是大夫,我不下之。 注部婁至大國。

正義曰:釋地云:大陸曰阜,大阜曰陵。李廵曰:大?謂土地髙大名曰阜。阜最大為?。則阜地之髙者,是丘?之?也。部婁,小阜,相傳為然。大山有松栢,小阜無松柏。小阜異於大山,喻小國異扵,大國不得與大國之人等也。服虔云:喻小國無䝨材知勇之人,而與大國等也。 注轉衣裝。

正義曰:踞謂坐其上也。戰車所有,可坐其上,明是衣囊耳,當是盛衣甲之囊也。下云取胄扵櫜,當别有小囊盛冑。㝎本作衣裝。曩者至怯也。

正義曰:曩猶向也。向者志入前敵而馳,馳入遇怯而出,非是,故不告也。 注郟王至城之。

正義曰:傳稱成王定鼎于郟鄏,周公就而營之,謂之洛邑,亦名王城。其地舊名為郟,故以郟為城名。周語云:靈王二十二年,榖、洛鬬,毁王宫。計靈王以二年即位,徃年為二十二年。徃年毀壞其城,故齊人今歳為王城之也。注問自降下之道。

正義曰:下注階猶道也。知問降階者,問自降下之道。程鄭旣得為卿,以卿是髙位,?降意下人,故問自降下之道。 其有至憂也。

正義曰:程鄭怱問䧏階,然明議其将死,故云此程鄭身有罪祸,懼奔亡之釁,而輙問降階也。若不然,則有迷惑之疾,将死而憂。手何休難此云善言者,君子所尚,有,小人道之,輙為死徴?是善言不可出口,此未得傳之意也。然明者鄭之知人,知程鄭以佞媚嬖幸得升卿位,非有謙退止足之心。今忽問降階,是改其常度。以其改常,知其将死,故疑其知将有亡釁,惑疾而憂,故能出此語耳。善言非其常,所以知其死,非謂口出善言即當死也。趙文子,䝨人也,将死,其語偷。程鄭,小人也,将死,其言善。俱是失常,無所怪惑也。 二十五年注子産至詳之。正義曰:釋例曰:陳、蔡,椘之與國。鄭?求親於晋,故伐而入之。晋士莊伯詰其侵小,問陳之罪。子産荅以東门之役,故免扵譏。及其侵蔡,旣無晋命,又無直辭,君死主少,興師以求媚於晋,義取乱略,不能以德懐親,又不能以直報怨,故二大夫異於子産也。陳之見伐,本以助晋,晋不逆勞,而以法詰之,得盟主逺理。故仲?曰:晋為伯,鄭入陳,非文辭,不為功。善之也。 注夷儀至經誤。

正義曰:僖五年,公及齊侯云云,會王卋子于首止。秋,八月,諸侯盟于首止。公羊傳曰:諸侯何以不序?一事而再見者,前目而後凡也。是言前序後揔,取省文之義。故此直言諸侯,猶是上夷儀之諸侯也。刘炫云:定四年,公會刘子云云于召?,五月,公及諸侯盟于皐鼬。杜云復稱公者,會盟異處,故此亦異䖏,而不言公者,炫謂史異辭,於彼有規。傳云七月,經言八月,杜以長歴校之,七月十二日有己巳,知是經誤也。注夷儀至之例。

正義曰:僖元年邢遷于夷儀,是夷儀本是邢地。僖二十五年,衛滅邢而有之,還名其地為夷儀,故為衛之邑也。釋例曰:春秋稱入,其例有二:施於師旅,則曰不地;在於㱕復,則曰國逆。國逆又以立為例,逆而不立,則皆非例所及。諸在例外稱入,直是自外入内,記事者常辭,義無所取。而賈氏雖夫人姜氏之入,皆以為例,如此甚多。是杜以先儒妄以入例,故顕言非國逆也。扵時剽為衞君,非國逆,又不得位而稱侯者,晋人稱為衞侯以告魯,故書侯也。桓十五年,鄭伯突入于櫟,與此同也。 呉子至巢卒。

正義曰:諸侯不生名,此呉子名在伐椘上者,為卒書名,上之以省文,猶鄭伯髠頑如會,丙戌,卒于鄵也。 傳注棠公至大夫。

正義曰:椘,僣號,稱王,故縣尹稱公。齊不僣號,亦邑長,稱公者,蓋其家臣僕呼之曰公。傳即因而言之,猶伯有之臣云吾公在壑谷也。 注丁公。

正義曰:謚法:逺義不克曰丁。 遇困之大過。

正義曰:坎下兊上為困。兊為澤,坎為水,水在澤下,則澤中無水也。易困象曰:澤無水,困。澤以鐘水潤生萬物,今澤無水,則萬物困病,故名其卦為困也。巽下兊上為大過。彖曰大過,大者過也。陽大隂小,二隂而夾四陽,大者過也。史皆曰吉。

正義曰:史者,筮人也。史有多人,皆言為吉,阿崔子之意也。服虔云:皆二卦,妄也。 注坎為至以動。

正義曰:坎彖云:習坎,重險也。說卦:坎為水,水之險者為石也。石不可動,徃而遇石,是徃不濟也。 注坎為至則傷。

正義曰:兊為澤,說卦文也。釋草云:茨,蒺藜。郭璞曰:布地蔓生,細葉,子有三角,刺人。蒺藜有刺,是草之險者,踐之則被刺,故恃之則傷也。 注易曰至所㱕。

正義曰:所引易曰,易下繫辭文也。孔子引此爻之辭,而以此言述之。非所困而困者,謂六三是坎,坎為水,水之險者為石,遇石當須辟之,非合所困而乃困之,故名必辱也。非所據而據,謂六三在坎之上,澤之下,於蒺藜之間,應當辟之,非合所據而乃據之,故身必危也。石未即害身之物,所以云名必辱。蒺藜害體之物,故云身必危。旣有困辱,且復傾危,此死時其将至矣,妻其可得見乎?孔子述此爻之義如是。今卜昬而遇此卦,是不吉之象也。六三以隂居陽位,是失位也。三應在上,下亦隂爻,是無應也。動而無應,是䘮失所㱕,故不見其妻也。刘炫云:困卦六三上承九四,四非三應,而三?附之,附之不入,自取其困。不應為此困而為之,名必辱也。六三失位,而下乗九二,以柔乗剛,非安身之道,不應據而據之,身必危也。 不為至冠乎?

正義曰:公意言冠易得,不足惜縦,使餘人不為崔子者,其可無冠乎?况崔子冨貴,其當自有冠也。刘炫云:冠是首服之大名。周禮司服,卿玄冕,此崔子之冠,蓋玄冕也。今知非者,以禮運云冕弁兵革,蔵扵私家,非禮也。崔子冕在公府,非助君祭,不得用之,将以賜人,人非是卿,何䖏施用?案傳云驟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賜人,當謂就崔子家,以崔子冠賜人,當是玄冠也。或冠模制作有異,故以賜人也。 注于掫至他命。

正義曰:昭二十年傳說齊公孫青聘衞之事,云:賔将掫,主人辭賔曰:若不獲扞外役,是不有寡君也。乃親執鐸,終夕與於燎。燎即是掫之事,扞外役即是干之義也。故先儒相傳,皆以干掫為行夜。說文云:掫,夜戒守有所擊。從手取者,夜,扞寇盗,手有所擊,故以干掫為行夜,官名也。服虔云:一曰于扞也。諏,謀也。言受崔子命,扞禦謀滛之人。有此謬說,故掫字或誤從言也。今定本作干掫受崔子之命,又受公命,是為二命,故云受崔子命討之,不知他命也。又射之,中股。

正義曰:上未有射公之文,而云又射之者,以公未踰牆,必已射公,但射公不中,傳文不載,以踰牆射之中股,故傳言其事而云又也。 注䘮車至六翣。

正義曰:周禮縫人掌衣翣桞之材。鄭玄云:必先纏衣其木,乃以張飾也。䘮大記云:飾棺,君黼翣二,黻翣二,畫翣二。鄭玄云:漢禮,翣以木為筐,廣三尺,髙二尺四寸,方兩角。髙衣以白布。畫者,畫雲氣,其餘各如其象,柄長五尺,車行使人持之而從。旣窆樹於壙中。檀弓曰周人牆置翣是也。是說翣之制也。方言云:自関而東,謂扇為翣。則翣是扇之?也。禮器云:天子八翣,諸侯六翣,大夫四翣。鄭玄云:八翣者,加龍翣二, 不蹕。

正義曰:禮,䘮車,乗人尃道而行,無貴賤一也。蹕者,止行人也。此不止行人,略賤之。 注下車至降損。

正義曰:服虔云:下車,遣車也。雜記云:遣車視牢具。鄭玄云:言車多少各如所包遣奠牲體之數也。然則遣車載所包遣奠而蔵之者與?遣奠,天子大牢,包九个;諸侯亦大牢,包七个;大夫亦大牢,包五个;士少牢,包三个。大夫以上乃有遣車。如鄭之所言,遣車者,乃是明器。塗車芻靈載所包遣奠,蔵之於壙中,下車。若是明器,則甲兵亦是明器,當云無甲兵,不得云不以甲兵也。杜言送葬之車,則謂此為貳車,非遣車也。言下車者,蓋謂麤?之車,非良車也。周禮大行人云:上公貳車九乗,侯伯貳車七乗,子男貳車五乗。則齊是侯爵,法當車七乗耳。今傳举七乗,言其不依舊法,知齊舊依上公之禮,貳車九乗,其送葬又有甲兵,今皆降損也。用甲兵者,葬是送終大禮,法當備列軍陳。若漢葬霍光,發材官輕車,比軍伍,校士軍 陳,至茂陵以送其葬,所以榮之也。 注以弑莊公說晋也。

正義曰:刘炫云:杜意晋謀代齊,齊人乃弒莊公以說晋也。炫謂莊公死後,晋始謀代齊,齊人以莊公伐晋,晋?報伐。莊公。旣以此說晋,言晋讎旣死,今新君服從晋也。 男女以班。

正義曰:刘炫云:哀元年蔡人男女以辨,與此同。杜意男女分别,将以賂晋也。炫謂男女分别,示晋以恐懼服罪,非以為賂也。 注五吏至属官。

正義曰:此齊以晋将来伐,就會賂之,則五吏、三十帥皆軍内之官也。三軍将佐有六,與六正數同,故以六正為六卿也。其五吏、三十帥皆是軍内之官,以三軍與六正數同,必是在軍之官,但軍官不復可知。下句言

三軍之大夫,百官之正長,則軍内群官是包之矣。於大夫之上言五吏、三十帥,此吏、帥未必貴扵大夫,當以有所掌,故先言之耳。以吏者,治也,故為文職。帥者,有所率領,故為武職。杜氏以意而解,不能審悉,故云皆軍卿之属官,略言之耳。旣以帥為武職,則帥是大帥,下句復云師旅,明當小於此帥,故杜以下師旅為小将帥。蕫遇云五吏,謂一正有五吏,為三十帥之長,亦以意言之耳。俗本三十帥為三十師,非也。 注皆以男女為賂。

正義曰:杜以上句男女以班與賂連文,故云皆以男女為賂。刘炫以為男女以班,示降服於晋。有賂者皆有貨財賂之,非以男女為賂,與杜異也。 注晋侯至冝退。

正義曰:案傳會于夷儀,伐齊,以報朝歌之役,齊人以莊公說。則晋?伐齊之日,未知莊公已死,齊人以說,方始知之。齊旣有䘮師,自須退,縦今受賂,未合致譏。故杜為此解,而刘以為齊弒君之後,晋始来伐,而規杜氏,非也。 崔子至五鹿。

正義曰:衛侯本以妻子奔齊,今衞侯将入夷儀,崔子止其帑於齊,所以止之,以求五鹿故也。衞侯若得衞國,望以五鹿與齊,故止其妻子以質之。以  注纍自至待命。

正義曰:宣十二年,椘子入鄭,鄭伯肉祖牽羊,所以不别以男女囚繫以待命者,此雖降服,猶望國存,故以囚繫男女擬為鄭之僕?。彼則恐其遂滅,請俘江南國巳亡滅,男女非巳之有,故與此不同。 注祓除至還也。

正義曰:周禮女巫掌歳時祓除釁浴。鄭玄云:歳時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類。釁浴,謂以香薫草藥沐浴。彼言祓除,知此祓社是祓除也。其祓除之事,當如鄭之言也。周禮有掌節之官,節為兵符,若今之銅虎符、竹使符也。陳國旣乱,致使官司廢闕,民人分㪚,符節失亡,故令陳之司徒招致民人,司馬集致符節,司空檢致土地,使各依其舊師乃廻還也。刘炫云:陳國旣乱,民節與地,非復陳有。子展、子産心不滅陳,各使巳之官属,各依其職事,致之扵陳,使民依職領受,具其衆官,備其所職,以安㝎之,乃還也。諸官皆鄭人,在軍有此官者,蓋權使摄為之,未必是正官。服虔以為祝與司徒等皆是陳人,各致其所主於子産。案傳陳侯擁社自抱以逆,又何須祝?祓之子?羙數俘獲尚不取,何當取其民地使陳致之?旣致乃還,則是滅矣,何以云入陳也?注伐齊至同盟。

正義曰:杜以經言同盟,傳言伐齊,直書諸侯同盟,齊人不序於列,故據同盟之言以明齊,示與盟。刘炫以為齊直遣慶封如師,齊侯不與盟。今知非者,以五月齊弑莊公之後,即立景公,及七月始盟,傳言齊成故也,明齊侯在會。莊十六年同盟于幽,傳云鄭成也。二十七年同盟于幽,傳云陳、鄭服也。並與此文同。又傳称重丘之盟,未可忘也,故知齊亦同盟。刘以為齊侯不與盟而規杜氏,非也。 注令尹屈建。

正義曰:趙文子?始為政,與令尹相知,望其在後兵息,知是新令尹也。下文始言屈建為令尹者,因伐舒鳴而追序之,其實蒍子馮卒在此盟前,故服、杜皆以令尹為屈建也。注墊隘慮水雨。

正義曰:成六年注云:墊隘,羸困也。方言云:墊,下也。吴地下溼,久駐於此,慮水雨大至,民将困病,故恐為人所禽制也。注獻入至其俘。

正義曰:上云數俘而出,不将以㱕,知其空獻功,不獻俘也。 注戒服至朝服。

正義曰:周禮司服云:凡兵事,韋弁服。鄭玄云:韋弁,以韎韋為弁,又以為衣裳也。諸侯之朝服,玄冠緇布衣,素積以為裳。是戎服異於朝服也。 注庸用至滿也。

正義曰:庸聲近用,故為用也。史記陳卋家云:陳胡公滿者,虞帝舜之後也。舜傳禹,而舜子商均為封國。夏后之時或失續。周武王克殷,求舜後,得媯滿,封之於陳,以奉帝舜祀,是為胡公。 注周得至三恪。

正義曰:樂記云:武王克殷,未及下車而封黄帝之後扵,蓟封帝堯之後扵,祝封帝舜之後扵,陳,下車而封。夏后氏之後扵?投,殷之後扵宋。郊特牲云:天子存二代之後,猶尊䝨也。尊䝨不過二代。鄭玄以此謂?宋為二王之後,薊、祝、陳為三恪。杜今以周封夏、殷之後為二王後,又封陳并二王後為三恪。杜意以此傳言以備三恪,則以陳備三恪而已。若逺取薊祝,則陳近矣,何以言備?以其稱備,知其通二代而備其數耳。二代之後,則各自行其正朔,用其禮樂,王者示尊之深也。舜在二代之前,其禮轉降。恪,敬也。封其後,示敬而已,故曰恪。雖通二代為三,其二代不假稱恪,唯陳為恪耳, 何故侵小?

正義曰:陳大於鄭,而謂之侵小者,言陳對晋為小,不言小於鄭也。子展代陳,此言侵,謂侵?之,非用兵之侵也。 列國一同。

正義曰:周法,大國五百里,此為一同者,引夏殷時國小,以譏晋國之寛大權以拒晋耳。 衰差降。

正義曰:中國七十,小國五十,是降差。注樞機至之主。

正義曰:易繫辭文也。鄭玄云:樞,户樞也。機,弩牙也。户樞之發,或明或闇;弩牙之發,或中或否。以譬言語之發,有榮有辱。傳言子産善為文辭,於鄭有榮也。 注庀,治。

正義曰:庀訓為具,而言治者,以下說治賦之事,治之使具,故以庀為治也。治鳩聚至之處。

正義曰:鳩,聚,釋詁文也。釋地有十藪。李廵曰:藪,澤之别名也。周禮澤虞有大澤大藪,小澤小藪。鄭玄云:澤,水所鐘也。水希曰藪。其職云:若大田獵,則萊澤野。是藪為田獵之處,或焚其草,則散失澤藪之用,故聚成使不得焚燎之也。 注辨别至之地。

正義曰:釋丘云:絶髙為之京,非人為之丘。李巡曰:丘,高大者為京也。孫炎曰:為之,人所作也。則京為丘?,人力所作也。釋地云:大陸曰阜,大阜曰?。李廵曰:大陸,謂土地高大,名曰阜,阜最大為?也。檀弓称趙文子與叔誉觀于九原,觀,晋諸大夫之墓也。僖三十二年傳云:殽有二?焉,

其南?夏后皐之墓也。故知别丘?以為葬墓之地。 注淳鹵至賦稅。

正義曰:賈逵云:淳,鹹也。說文云:鹵,西方鹹地也。從西省,象鹽形。安定有鹵縣,東方謂之斥,西方謂之鹵。吕氏春秋称:魏文侯時,呉起為鄴令,引漳水以灌田,民歌之曰:決漳水以灌鄴旁,終古斥鹵生稻梁。是鹹薄之地,名為斥鹵。禹貢云海濵廣斥是也。淳鹵地薄,収穫常少,故表之輕其賦稅。  注疆界至租入。

正義曰:賈逵以疆為彊㯺墝埆之地。鄭衆以為疆界内有水潦者。案周禮草人:凡糞種彊㯺用蕡。鄭玄云:彊㯺,強坚者。則彊地猶堪種植,非水潦之?。故從鄭衆之說,數其疆界有水潦者,計數減其稅租也。孫毓讀為疆潦,注云:砂礫之田也。 注偃豬至多少。

正義曰:禹貢徐州大野旣豬。孔安國云:水所停曰豬。檀弓云:有弑其父者,洿其宫而豬焉。是豬者,停水之名。偃豬謂偃水為豬,故為下溼之地。規度其地受水多少,得使田中之水注之。 注廣平至㖽町。

正義曰:廣平曰原,釋地文。李廵曰:謂土地寛博而平正,名曰原。釋丘云:墳,大防。孫炎曰:謂隄也。隄防之間,或有平地,不得平正,以為井田,取其可耕之處,别為小頃町也。說文云:町,田踐䖏曰町。史游急就篇云:頃町界?。是町亦頃?,故連言文也。謂廣平為原者,因爾雅之文,其實此原謂隄防之間也。刘炫云:廣平曰原,土地寛平,當與隰相配,非是不得為井田也。釋地於陸阜?阿之下云:可食者曰原。孫炎曰:可食,謂有井田也。?阿,山田可種榖者,亦曰原也。謂彼?阿之間可食之地,非廣平也。 注隰皐至之地。

正義曰:釋地云:下溼曰隰。李巡曰:下溼,謂土地窊下名為隰也。詩云:鶴鳴于九皐。毛、鄭皆以皐為澤之坎,是皐為水岸也。下隰與水岸不任耕作,故使牧牛馬於中,以為芻牧之地。 注衍沃至為井。

正義曰:周禮大司徒以土會之法,辨五地之物生,四曰墳衍,五曰原隰。衍,地髙於原也。傳称郇瑕氏之地沃饒,魯語云:沃土之民逸,則衍沃俱是平羙之地,衍是髙平而羙者,沃是下平而羙者,二者並是良田,故如周禮之法,制之以為井田。賈逵云:下平曰衍,有漑曰沃。所指雖異,俱謂良羙之田也。六尺為歩以下,皆司馬法之文。自度山林以下至此有九事,賈逵以為賦稅差品,其注云:山林之地,九天為度,九度而當一井也。藪澤之地,九夫為鳩,八鳩而當一井也。京?之地,九夫為辨,七辨而當一井也。淳鹵之地,九夫為表,六表而當一井也。疆潦之地,九夫為藪,五數而當一井也。偃豬之地,九夫為規,四規而當一井也。原防之地,九夫為町,三町而當一井也。隰臯之地,九夫為牧,二牧而當一井也。衍沃之地,?而為夫,九夫為井。周禮小司徒云:乃經土地而井牧其田野。鄭玄云:隰皐之地,九夫為牧,二牧而當一井。今造都鄙,授民田,有不易,有一易,有再易,通率二而當一,是之謂井牧。是鄭、賈同此說也。案周禮所授民田,不過再易,唯有三當一耳,不得有九當一也。山林、藪澤、京?、偃豬,本非可食之地,不在授民之限,雖九倍與之,何以充稅?而使之當一井也?且以度鳩之等,皆為九夫之名,經傳未有此目,故杜不用其說。 量入脩賦。

正義曰:量其九土所冝,觀其収入多少,乃準其所入,脩其賦税。其九土之内,偃豬、京?,無物可入,而言九土之所入者,揔言之。 賦車籍馬。

正義曰:賦與籍俱是稅也。稅民之財,使備車馬。因車馬之異,故别為其文。 賦車兵、徒兵。

正義曰:車兵者,甲士也。徒兵者,歩卒也。知非兵器者,上云数甲兵,下云甲楯之数,故知此兵謂人也。刘炫云:兵者,戰器。車上甲士與歩卒所執兵各異也。司兵掌五兵,鄭衆云:五兵者,戈、殳、㦸、酋矛、夷矛。又曰:軍事建車之五兵。鄭玄云:車之五兵,鄭司農所云者是也。歩卒之五兵,無夷矛而有弓矢,事或當然。我躬至我後。

正義曰:詩小雅小弁之篇。 書曰至不困。

正義曰:尚書蔡仲之命云:慎厥初,惟厥終,終以不困。此所引者,蓋是彼文,學者各傳所聞,而字有改易,或引其意而不全其文,故不同也。注弈圍棋。

正義曰:方言云:圍棋謂之弈。自関東齊魯之間皆謂之弈。蓋此戲名之曰弈。故說文弈從廾,言竦兩手而執之。孟子稱弈秋善弈,秋人自以善弈而著名也。棋者,所執之子,故云弈者,举棋不定,不勝其耦。謂举子下之不定,則不勝其耦,是棋為子也,以子圍而相殺,故謂之圍棋。沈氏云:圍棋稱弈者,取其落弈之義也。春秋正義卷第二十三,計一萬二千八百五十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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