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運行大論篇第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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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8:00
五運行大論篇第六十七
黄帝坐明堂,始正天綱,臨觀八極,考建五常,請天師而問之曰:論言天地之動靜,神明爲之紀;隂陽之升降,寒暑彰其兆。余聞五運之數於夫子,夫子之所言,正五氣之各主嵗爾,首甲定運,余因論之。鬼臾區曰:土主甲己,金主乙庚,水主丙辛,木主丁壬,火主戊癸。子午之上,少隂主之;丑未之上,太隂主之;寅申之上,少陽主之;卯酉之上,陽明主之;辰戌之上,太陽主之;己亥之上,厥隂主之。不合隂陽,其故何也。歧伯曰:是明道也,此天地之隂陽也,夫數之可數者,人中之隂陽也。然所合數之可得者也。夫隂陽者,數之可十,推之可百,數之可千,推之可萬。天地隂陽者,不以數推,以象之謂也。
帝曰:願聞其所始也。歧伯曰:昭乎哉問也。臣覽太始天元冊文,丹天之氣,經于牛女戊分。黅天之氣,經于心尾已分。蒼天之氣,經于危室柳鬼。素天之氣,經于亢氐昴畢。?天之氣,經于張翼婁胃。所謂戊巳分者,奎壁角軫,則天地之門户也。夫?之所始,道之所生,不可不通也。
帝曰:善。論言天地者萬物之上下,左右者隂陽之道路,未知其所謂也?歧伯曰:所謂上下者,嵗上下見隂陽之所在也。左右者,諸上,見厥隂,左少隂,右太陽;見少隂,左太隂,右厥隂;見太隂,左少陽,右少隂;見少陽,左陽明,右大隂;見陽明,左太陽,右少陽;見太陽,左厥隂,右陽明。所謂靣北而命其位,言其見也。帝曰:何謂下?歧伯曰:厥隂在上,則少陽在下,左陽明,右太隂;少隂在上,則陽明在下,左太陽,右少陽;太隂在上,則太陽在下,左厥隂,右陽明;少陽在上,則厥隂在下,左少隂,右太陽;陽明在上,則少隂在下,左太隂,右厥隂;太陽在上,則太隂在下,左少陽,右少隂。所謂靣南而命其位,言其見也。上下相遘,寒暑相臨,氣相得則和,不相得則病。帝曰:氣相得而病者何也。歧伯曰:以下臨上,不當位也。帝曰:動靜何如?歧伯曰:上者右行,下者左行,左右周天,餘而復㑹也。帝曰:余聞鬼臾區曰應地者靜,今夫子乃言下者左行,不知其所謂也。願聞何以生之乎?歧伯曰:天地動靜,五行遷復,雖鬼臾區其上?而已,猶不能徧明。夫變化之用,天垂象,地成形,七曜緯虚,五行麗地。地者,所以載生成之形類也;虚者,所以列應天之精氣也。形精之動,猶根本之與枝葉也。仰觀其象,雖逺可知也。
帝曰:地之爲下否乎?歧伯曰:地爲人之下,太虚之中者也。帝曰:馮乎?歧伯曰:大氣舉之也。燥以乾之,暑以蒸之,風以動之,濕以潤之,寒以堅之,火以温之。故風寒在下,燥熱在上,濕氣在中,火遊行其閒,寒暑六入,故令虚而生化也。故燥勝則地亁,暑勝則地熱,風勝則地動,濕勝則地泥,寒勝則地裂,火勝則地固矣。
帝曰:天地之氣,何以?之?歧伯曰:天地之氣,勝復之作,不形於診也。脉法曰:天地之變,無以脉診。此之謂也。帝曰:閒氣何如?歧伯曰:隨氣所在,期於左右。
帝曰:期之柰何?歧伯曰:從其氣則和,違其氣則病。不當其位者病,迭移其位者病,失守其位者危。尺寸反者死,隂陽交者死。先立其年,以知其氣。左右應見,然後乃可以言死生之逆順。
帝曰:寒暑燥濕風火,在人合之柰何?其於萬物何以生化?歧伯曰:東方生風,風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其在天爲?,在人爲道,在地爲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生神,化生氣。神在天爲風,在地爲木,在體爲筋,在氣爲柔,在藏爲肝。其性爲暄,其徳爲和,其用爲動,其色爲蒼,其化爲榮,其蟲毛,其政爲散,其令宣發,其變摧拉,其眚爲隕,其味爲酸,其志爲怒。怒傷肝,悲勝怒,風傷肝,燥勝風,酸傷筋,辛勝酸。
南方生熱,熱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其在天爲熱,在地爲火,在體爲脉,在氣爲息,在藏爲心。其性爲暑,其徳爲顯,其用爲躁,其色爲赤,其化爲茂,其蟲羽,其政爲明,其令鬱蒸,其變炎爍,其眚燔焫,其味爲苦,其志爲喜。喜傷心,恐勝喜,熱傷氣,寒勝熱,苦傷氣,鹹勝苦。
中央生濕,濕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其在天爲濕,在地爲土,在體爲肉,在氣爲充,在藏爲脾。其性靜兼,其徳爲濡,其用爲化,其色爲黄,其化爲盈,其蟲倮,其政爲謐,其令雲雨,其變動注,其眚淫潰,其味爲甘,其志爲思。思傷脾,怒勝思,濕傷肉,風勝濕,甘傷脾,酸勝甘。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腎。其在天爲燥,在地爲金,在體爲皮毛,在氣爲成,在藏爲肺。其性爲涼,其徳爲清,其用爲固,其色爲白,其化爲斂,其蟲介,其政爲勁,其令霧露,其變肅殺,其眚蒼落,其味爲辛,其志爲憂。憂傷肺,喜勝憂,熱傷皮毛,寒勝熱,辛傷皮毛,苦勝辛。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鹹,鹹生腎,腎生骨髓,髓生肝。其在天爲寒,在地爲水,在體爲骨,在氣爲堅,在藏爲腎。其性爲凛,其徳爲寒,其用爲,其色爲黒,其化爲肅,其蟲鱗,其政爲靜,其令,其變凝冽,其眚冰雹,其味爲鹹,其志爲恐。恐傷腎,思勝恐,寒傷血,燥勝寒,鹹傷血,甘勝鹹。
五氣更立,各有所先,非其位則邪,當其位則正。帝曰:病生之變何如?歧伯曰:氣相得則微,不相得則甚。帝曰:主歳何如?歧伯曰:氣有餘,則制已所勝,而侮所不勝。其不及,則已所不勝侮而乘之,已所勝輕而侮之,侮反受邪。侮而受邪,寡於畏也。帝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