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五代史卷一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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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15:06

舊五代史卷一百四十二

宋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薛居正等撰

禮志上

案:禮志序,永樂大典原缺。志四

梁開平元年夏四月,太祖初受禪,乃立四廟于西京,從近古之制也。唐同光二年六月,在常禮院奏:國家興建之初,已于北都置廟。今克復天下,遷都洛陽,却復本朝宗廟。按禮無二廟之文,其北都宗廟請廢。乃下尚書省集議。禮部尚書王正言等奏議曰:伏以都邑之制,宗廟爲先。今卜洛居尊,開基御宇,事當師古,神必依人。北都先置宗廟不?宜並設。况每年朝享,禮有常規,時日旣同,神何所據?竊聞近例,亦有從權。如神主已修,迎之藏于夾室;若廟宇已崇,虚之以爲恆制。若齊桓公之廟二主,禮無明文,古者師行,亦無遷于廟主。昔天后之崇鞏、洛,禮謂非宜;漢皇之戀豐、滕,事無所法。况本朝故事,禮院具明,洛邑舊都,嵩丘正位,豈宜遠宫闕之居,建祖宗之廟。事非可久,理在從長。其北都宗廟,請准太常禮院申奏停廢。”從之。天成元年,中書舍人馬縞奏曰:“伏見漢、晉已來,諸侯王宗室承襲帝統,除七廟之外,皆别追尊親廟。漢光武皇帝立先四代于南陽,其後桓帝已下,亦皆上考前修,追崇先代。乞依兩漢故事,别立親廟。”詔下尚書省,集百官定議。禮部尚書蕭頃等議曰:“伏見方册所載,聖槩所存,將達蘋藻之誠,宜有楶梲之制。臣等集議,其追尊位號及建廟都邑,乞特降制命,依馬縞所議。”天成二年,中書門下又奏:“伏以兩漢以諸侯王入繼帝統,則必易名上諡,廣孝稱皇,載于諸王故事,孝德皇、孝仁皇、孝元皇是也。伏乞聖慈,俯從人願,許取皇而薦號,兼上諡以尊名,改置園陵,仍增兵衛。”遂詔太常禮院定其儀制焉。太常博士王丕等引漢桓帝入嗣,尊其祖河間孝王曰孝穆皇帝、蠡吾侯曰孝崇皇帝爲例,請付太常卿定謚。刑

部侍郎、權判太常卿馬縞復議曰:“伏准兩漢故事,以諸侯王宗室入承帝統,則必追尊父祖,修樹園陵。西漢宣帝、東漢光武,孝饗之道,故事具存。自安帝入嗣,遂有皇太后令,别崇諡法,追曰某皇,所謂孝德、孝穆之類是也。前代惟孫皓自烏程侯繼嗣,追封父和爲文皇帝,事出非常,不堪垂訓。今據禮院狀,漢安帝以下,若據本紀,又不見‘帝’字。伏以諡法‘德象天地曰帝。’伏緣禮院已曾奏聞,難將兩漢故事便述尊名,請詔百官集議。”時右僕射李琪等議曰:“伏覩歴代以來,宗廟成制,繼襲無異,沿革或殊。馬縞所奏,禮有按據,乞下制命,令馬縞䖍依典册,以述尊名。”

時明宗意欲兼加“帝”字,乃下詔曰:“朕聞開國承家,得以制禮作樂,故三皇不相襲,五帝不相沿,隨代創規,于禮無爽。矧或情關祖禰,事繫烝嘗,且追諡追尊,稱皇與帝,旣有減增之字,合陳褒貶之辭。大約二名俱爲尊稱,若三皇之代故不可加帝,五帝之代不可言皇。爰自秦朝,便兼二號。至若玄元皇帝,事隔千祀,宗追一源,猶顯册于鴻名,豈須遵于漢典。况朕居九五之位,爲億兆之尊,不可總二名于眇躬,惜一字于先代。苟隨執議,何表孝誠。可委宰臣與百官詳定,集兩班于中書,逐班各陳所見。”唯李琪等請于祖禰二室先加“帝”字。宰臣合衆議奏曰:“恭以朝廷之重,宗廟爲先,事繫承祧,義符致美。且聖朝追尊之日,卽引漢氏舊儀;在漢氏封崇之時,復依何代故事。理關凝滯,未叶聖謨,道合變通,方爲民則。且王者功成治定,制禮作樂,正朔服色,尚有改更,尊祖奉先,何妨沿革。若應州必立别廟,即地遠上都。今據開元中追尊臯陶爲德明皇帝,凉武昭王爲興聖皇帝,皆立廟于京都。臣等商量所議追尊四廟,望依御札並加皇帝之號,兼請于洛京立廟。”勅:“宜于應州舊宅立廟,餘依所奏。”其年八月,太常禮院

奏:“莊宗神主以此月十日祔廟,七室之内,合有祧遷。”中書門下奏議,請祧懿祖一室。後下百寮集議,禮部尚書蕭頃等奏:請從中書所奏。從之。應順元年正月,中書門下奏:“太常以大行山陵畢祔廟,今太廟見饗七室:高祖、太宗、懿宗、昭宗、獻祖、太祖、莊宗。大行升祔,禮合祧遷獻祖,請下尚書省集議。”太子少傅盧質等議曰:“臣等以親盡從祧,垂于舊典,疑事無質,素有明文。頃莊宗皇帝再造寰區,復隆宗廟,追三祖于先遠,復四室于本朝,式遇祧遷,旋成沿革。及莊宗升祔,以懿祖從祧,蓋非嗣立之君,所以先遷其室。光武滅新之後,始有追尊之儀。此祇在于南陽,元不歸于太廟,引事且疎于故實,此時須禀于所規。將來升祔先廟,次合祧遷獻祖,既協隨時之義,又符變禮之文。”從之。時議以懿祖賜姓于懿宗,以支庶繫大宗例,宜以懿祖爲始祖,次昭宗可也,不必祖神堯而宗太宗。若依漢光武,則宜于代州立獻祖而下親廟。其唐廟依舊禮行之可也。而議諡者忘咸通之懿宗,又稱懿祖,父子俱“懿”,于禮可乎?將朱耶三世與唐室四廟連敘昭穆,非禮之甚也。議祧者不知受氏于唐懿宗而祧之,今又及獻祖。以禮論之,始祧昭宗,次祧獻祖可也,而懿祖如唐景皇帝,豈可祧乎?晉天福二年正月,中書門下奏:“皇帝到京,未立宗廟,望令所司速具制度典禮以聞。”從之。二月,太常博士段顒議曰:夫宗廟之制,厯代爲難,須考禮經,以求故事。謹按尚書舜典曰:“正月上日,受終于文祖。”此是堯之廟也,猶未載其數。又按郊祀錄曰:夏立五廟,商立六廟,周立七廟。漢初立祖宗廟于郡國,共計一百六十七所。後漢光武中興後,别立六廟。魏明帝初立親廟四,後重議依周法立七廟。晉武帝受禪,初立六廟,後復立七廟。宋武帝初立六廟。齊朝亦立六廟。隋文帝受命,初立親廟四。至大業元年,煬帝欲遵周法,議立七廟。次屬傳禪于唐,武德元年六月四日,始立四廟于長安。至貞觀九年,命有司詳議廟制,遂立七廟。至開元十一年後,創立九廟。又按禮記喪服小記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而立四廟。”鄭玄注云:高祖以下至禰四世,卽親盡也。更立始祖爲不遷之廟,共五廟也。又按禮記祭法及王制、孔子家語、春秋穀梁傳並云: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士一廟。此是降殺以兩之義。又按尚書咸有一德曰:“七世之廟,可以觀德。”又按疑義云:天子立七廟,或四廟,蓋有其義也。如四廟者,從禰至高祖已上親盡,故有四廟之理。又立七廟者,緣自古聖王,祖有功,宗有德,更封立始祖,卽于四親廟之外,或祖功宗德,不拘定數,所以有五廟、六廟,或七廟、九廟,欲後代子孫觀其功德。故尚書云“七世之廟,可以觀德”矣。又按周捨論云:“自江左已來,晉、宋、齊、梁相承,多立七廟。”今臣等參詳,唯立七廟,卽並通其理。伏緣宗廟事大,不敢執以一理定之,故檢七廟、四廟二件之文,俱得其宜。他所論者,並皆不取。伏請下三省集百官詳議。勅旨宜依。左僕射劉昫等議曰:臣等今月八日伏奉勅命于尚書省集議太常博士段顒所議宗廟事。伏以將敷至化,以達萬方,克致平和,必先宗廟。故禮記王制云:“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疏云:“周制之七者,太祖廟及文王、武王之祧與親廟四。太祖,后稷也。商六廟,契及湯與二昭二穆。夏則五廟,無太祖,禹與二昭二穆而已。自夏及周,少不減五,多不過七。”又云:“天子七廟,皆據周也。有其人則七,無其人則五。若諸侯廟制,雖有其人,則不過五。此則天子、諸侯七、五之異明矣。”至于三代已後,魏、晉、宋、齊、隋及唐初,多立六廟或四廟,蓋于建國之始,不盈七廟之數也。今欲請立自高祖以下四親廟。其始祖一廟,未敢輕議,伏俟聖裁。御史中丞張昭遠奏議曰:

臣前月中預都省集議宗廟事,伏見議狀于親廟之外,請别立始祖一廟。近奉中書門下牒,再令百官于都省議定聞奏者。臣讀十四代史書,見二千年故事,觀諸家宗廟,都無始祖之稱,唯商、周二代,以稷、契爲太祖。禮記曰:“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鄭玄注:“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后稷及文王、武王與四親廟。”又曰:“商人六廟,契及成湯與二昭二穆也。夏后氏立五廟,不立太祖,唯禹與二昭、二穆而已。”據王制鄭玄所釋,卽商、周以稷、契爲太祖,夏后無太祖,亦無追諡之廟。自商、周以來,時更十代,皆于親廟之中,以有功者爲太祖,無追崇始祖之例。具引今古,卽恐詞繁,事要證明,須陳梗槩。漢以高祖父太上皇執嘉無社稷功,不立廟號,高帝自爲高祖。魏以曹公相漢垂三十年,始封于魏,故爲太祖。晉以宣王輔魏有功,立爲高祖,以景帝始封晉,故爲太祖。宋氏先世官閥卑微,雖追崇帝號,劉裕自爲高祖。南齊高帝之父,位至右將軍,生無封爵,不得爲太祖,高帝自爲太祖。梁武帝父順之,佐佑齊室,封侯,位至領軍、丹陽尹,雖不受封于梁,亦爲太祖。陳武帝父文讚,生無名位,以武帝功,梁室贈侍中,封義興公。及武帝卽位,亦追爲太祖。周閔帝以父泰相西魏,經營王業,始封于周,故爲太祖。隋文帝父忠,輔周室有大功,始封于隋,故爲太祖。唐高祖神堯祖父虎爲周八柱國,隋代追封唐公,故爲太祖。唐末梁室朱氏有帝位,亦立四廟,朱公先世無名位,雖追册四廟,不立太祖,朱公自爲太祖。此則前代追册太祖,不出親廟之成例也。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漢、魏之制,非有功德不得立爲祖宗。商、周受命,以稷、契有大功于唐、虞之際,故追尊爲太祖。自秦、漢之後,其禮不然,雖祖有功,仍須親廟。今亦粗言往例,以取證明。秦稱造父之後,不以造父爲始祖。漢稱唐堯、劉累之後,不以堯、累爲始祖;魏稱曹參之後,不以參爲始祖。晉稱趙將司馬卬之後,不以卬爲始祖。宋稱漢楚元王之後,不以元王爲始祖。齊、梁皆稱蕭何之後,不以蕭何爲始祖。陳稱太丘長陳寔之後,不以寔爲始祖。元魏稱李陵之後,不以陵爲始祖。後周稱神農之後,不以神農爲始祖。隋稱楊震之後,不以楊震爲始祖。唐稱臯陶、老子之後,不以臯陶、老子爲始祖。唯唐高宗則天武后臨朝,革唐稱周,又立七廟,仍追册周文王姬昌爲始祖。此蓋當時附麗之徒不諳故實,武立姬廟,乖越已甚,曲臺之人,到今嗤誚。臣遠觀秦、漢,下至周、隋,禮樂衣冠,聲明文物,未有如唐室之盛。武德議廟之初,英才間出,如温、魏、顔、虞通今古,封、蕭、薛、杜達禮儀,制度憲章,必有師法。夫追崇先王、先母之儀,起于周代。據史記及禮經云:“武王纘太王、王季、文王之緒,一戎衣而有天下,尊爲天子,宗廟饗之。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祀先公以天子之禮。”又曰:“郊祀后稷以配天。”據此言之,周武雖祀七世,追爲王號者,但四世而已。故自東漢以來,有國之初,多崇四廟,從周制也。况商因夏禮,漢習秦儀,無勞博訪之文,宜約已成之制。請依隋、唐有國之初,創立四廟,推四世之中名位高者爲太祖。謹議以聞。勅:宜令尚書省集百官,將前議狀與張昭遠所陳,速定奪聞奏。左僕射劉昫等再奏議曰:臣等今月十三日再于尚書省集百官詳議。夫王者祖武宗文,郊天祀地,故有追崇之典,以申配饗之儀。切詳太常禮院議狀,唯立七廟四廟,卽並通其理,其他所論,並皆勿取。七廟者,按禮記王制曰:“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鄭玄注云:“此周制也。”詳其禮經,卽是周家七廟之定數。四廟者,謂高、曾、祖、禰四世也。按周本紀及禮記大傳皆曰:“武王卽位,追王太王、王季、文王,以后稷爲堯稷官,故追尊爲太祖。此卽周武王初有天下追尊四廟之明文也。故自漢、魏已降,迄于周、隋,創業之君,追諡不過四世,約周制也。此禮行之已久,事在不疑。今參詳都省前議狀,請立四廟外,别引始祖,取裁未爲定議。續准勅據御史中丞張昭遠奏請創立四廟之外,無别封始祖之文。况國家禮樂刑名,皆依唐典,宗廟之制,須約舊章。請依唐朝追尊獻祖宣皇帝、懿祖光皇帝、太祖景皇帝、代祖元皇帝故事,追尊四廟爲定。從之。七年七月,太常禮院奏:“國朝見饗四廟,靖祖、肅祖、睿祖、憲祖。今大行皇帝將行升祔,按會要,唐武德元年,立四廟于長安。貞觀九年,高祖神堯皇帝崩,命有司詳議廟制,議以高祖神主并舊四室祔廟。今先帝神主,請同唐高祖升祔。”從之。漢天福十二年閏七月,時漢高祖已卽位,尙仍天福之號。太常博士段顒奏議曰:“伏以宗廟之制,歴代爲難,須按禮經,旁求故實。又緣禮貴隨時,損益不定。今參詳厯代故事,立高、曾、祖、禰四廟,更上追遠祖光武皇帝爲始祖百代不遷之廟,居東向之位,共爲五廟,庶符往例,又合禮經。”詔尚書省集百官議。吏部尚書竇貞固等議云:“按禮記王制云:‘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疏云:‘周制之七廟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與親廟四。太祖,后稷也。’又云:‘天子七廟,皆據周也。有其人則七,無其人則五。’至于光武中興及厯代多立六廟或四廟,蓋建國之始,未盈七廟之數。又按郊祀錄王肅云:‘德厚者流澤廣,天子可以事六代之義也。’今欲請立高祖已下四親廟。又自古聖王,祖有功,宗有德,卽于四親廟之外,祖功宗德,不拘定數。今除四親廟外,更請上追高皇帝、光武皇帝,更立六廟。”從之。周廣順元年正月,中書門下奏:“太常禮院議,合立太廟室數,若守文繼體,則魏、晉有七廟之文;若創業開基,則隋、唐有四廟之議。聖朝請依近禮,追諡四廟。伏恐所議未同,請下百官集議。”太子太傅和凝等議:“請據禮官議,立四親廟。”從之。其年四月,中書門下奏:“太常禮院申,七月一日,皇帝御崇元殿,命使奉册四廟。准舊儀,服衮冕即座,太尉引册案入,皇帝降座,引立于御座前南向。中書令奉册案進,皇帝搢珪捧授,册使跪受,轉授舁册官。其進寶授寶儀如册案。臣等參詳,至時請皇帝降階授册。”從之。三年九月,將有事于南郊,議于東京别建太廟。時太常禮院言:“准洛京廟室一十五間,分爲四室,東西有夾室,四神門,每方屋一間,各三門,戟二十四,别有齋宫神厨屋宇。准禮,左宗廟,右社稷,在國城内,請下所司修奉。”從之。其月,太常禮院奏:“迎太廟社稷神主到京,其日未審皇帝親出郊外迎奉否?檢討故事,元無禮例,伏請召三省官集議。”勅:“宜令尚書省四品已上、中書門下五品以上同參議。”司徒竇貞固、司空蘇禹珪等議:“按吳主孫休卽位,迎祖父神主于吳郡,入祔太廟。前一日出城野次,明日常服奉迎,此其例也。”遂署狀言車駕出城奉迎爲是,請下禮儀使草定儀注。至十月,禮儀使奏:“太祖神主將至,前一日儀仗出城掌次,于西御莊東北設神主行廟幄幕,面南。其日放朝,羣臣早出西門,皇帝常服出城詣行宫,羣臣起居畢,就次。神主將至,羣臣班定,皇帝立于班前。神主至,太常卿請皇帝再拜,羣臣俱拜。神主就行廟幄幕座,設常饌。羣臣班于神幄前,侍中就次,請皇帝謁神主。旣至,羣臣再拜。皇帝進酒畢再拜,羣臣俱拜。皇帝還幄,羣臣先赴太廟門外立班,俟皇帝至起居。俟神主至,羣臣班于廟門外,皇帝立于班前。太常卿請皇帝再拜,羣臣俱拜。皇帝還幄,羣臣就次。宫闈令安神主于本室訖,羣臣班于廟庭。太常卿請皇帝于四室奠饗,逐室皇帝再拜,羣臣俱拜。四室祔饗畢,皇帝還宫。前件儀注,望付中書門下宣下。”從之。顯德六年七月,詔以大行皇帝山陵有期,神主將祔太廟,其廟殿室宇合添修否?國子司業兼太常博士聶崇義奏議曰:“奉勅爲大行皇帝山陵有期,神主祔廟,恐殿室間數少,合重添修。今詣廟中相度,若是添修廟殿一間至兩間,並須移動諸神門及角樓宫墻仗舍,及堂殿正面檐栿階道,亦須東省牲立班位,直至齋宫,漸近廹窄。今重拆廟殿,續更添修,不唯重勞,兼恐未便。竊見廟殿見虚東西二夾室,况未有祧遷之主,欲請不拆廟殿,更添間數,卽便將夾室重安排六室位次。所有動移神主,若准舊禮,于殿庭權設行廟幕殿,卽恐雨水猶多,難于陳設。伏請權于太廟齋宫内奉安神主,至修奉畢日,庻爲宜稱。又按禮記云:廟成則于中屋刲羊以釁之,夾室則用雞。又大戴禮及通典亦有夾室。察文觀義,乃是備廟之制。况新主祔廟,諸經有遷易之文,考古沿今,庶合通禮。伏請遞遷諸室奉安大行皇帝神主,以符禮意。”勅依典禮。

舊五代史卷一百四十攷證

志四禮志上蠡吾侯蠡吾原本訛蠡愚今據後漢書周捨論周捨原本訛周拾今據新唐書禮志改正漢稱唐堯劉累之後劉累原本訛劉里今據漢書改懿祖光皇帝懿祖原本作義祖今從新唐書改正

舊五代史卷一百四十二攷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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