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信陽州法幢山雙林禪寺語錄-轻识

住信陽州法幢山雙林禪寺語錄

康煕壬寅九月廿有三日入院，闔郡檀越、各刹耆㝛及請主淸之鄧公等，恭請本寺開堂拈疏。從上諸聖祕固㴱藏曾未輕洩，?以當筵蕐擘殆盡，還會麼？設或未會，再煩上首宣過。宣疏畢，法座以拄杖指云：高而無上，廣莫可量，人人有志上頭行，更不作禮須彌王。遂陞座拈香。祝聖畢，次懷中取香拈出云：此一瓣香，千聖莫測，魔外罔知，始從撥草瞻風，?至親?記莂，既爾穎露，弗敢被葢囊藏。?日事不獲已，對衆拈出，爇向爐中，供養本師現住湖廣衡州府岐山仁瑞堂上傳達磨正宗曹洞第三十世上嬾下放太老和尚，用酬法乳之恩。遂斂衣就座。維那白椎云：法筵龍?衆，當觀第一義。師隨聲便喝。復召衆云：大衆！第一義諦適纔被山僧一喝，百雜碎了也。倘有?不甘的，出衆相見。問荅畢，乃云：建立獅幢，故是時節有待；整理竿?，全憑手?精明。弘開正法?藏，揭示不二心宗，著著超?邁古，頭頭絕類離羣，恆沙妙義以敷揚，百千三昧而顯現，可謂如理如事、無作無爲，卷舒不落功勳，去來了無??。然雖如是，祝聖開堂一句又作麼生？昨向鬧巿頭邊過，到處文明賀聖朝。，復舉：投子大同禪師因僧問：如何是一大事因緣？子曰：尹司空請山僧開堂。師云：往往謂投子得樸實之道，殊不知海龍王宮裏無凡物，是故是雙林不恁麼。?日有問：如何是一大事因緣？祇向道：金輪不隱的，徧界絕紅塵。喝一喝，結椎曰：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下座。安兩序上堂，舉天童長翁淨禪師謝新舊兩序上堂：開無間地獄，現閻羅大王。聚夜叉一部，列牛頭兩行。與其進?，劒樹上猛火進用；與其退?，刀山裏寒冰退藏。且道理會甚事？尀耐飯飽弄箸，判斷屎㥯尿牀。其或未然，花柳春風入戲場。師云：具逸羣三昧，提向上宗風，天童不無以及。檢點將來，未免大驚小怪。不若雙林種田博飯，一味尋常法席。雖以初開，更無如是奇特。承諸禪德不辭聚首寒温，?展化儀，爲人天標幟，作將來龜鑒。法門之幸，豈小補哉？遂擊拂子云：韜畧兩全多意氣，安南塞北一齊收。下座。上堂：劫初的旨，未舉以前先露布。就中宏範，立鍼枯⾻作龍吟。歷歷宣揚而有據，明明揭示以無私。若也會得，不獨奉塵奉刹，指經天地，亦可與竺乾旦國分憂增色。雖然如是，卓拄杖云：數盡落霞對明月，撥開松影露靑天。上堂：?心?佛，釘椿搖艣。非心非佛，畵蛇添足。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喝一喝云：要識眞祥麟，祇有一隻?。參！上堂：法無定相，遇緣?宗。所以拄杖拈起也，豎窮三際，?裏十虚。放下也，萬機休罷，退藏於密。三世諸佛，歷代祖師，到這裏不敢正視。你輩黄瓜茄子，那裏得知？上堂，舉普化禪師居常入巿，振鐸曰：明頭來，明頭打；暗頭來，暗頭打；四方八面來，旋風打；虚空來，連架打。一日，臨濟令僧捉住，曰：總不恁麼來時如何？化拓開，曰：來日大悲院裏有齋。僧囘，舉似臨濟，濟曰：我從來疑著這漢。師云：普化三昧，臨濟不知；臨濟若知，不致暗箭相待。臨濟三昧，普化不知；普化若知，肯軃跟於大悲院裏。雙林恁麼批判，二老三昧要且不知；雙林若知，何處見有普化？臨濟又曰：普化箇漢，掣風掣顚，將謂有多少奇特，被人輕輕一拶，馬脚便恁露出。上堂，德山入門便棒，崖州萬里；臨濟入門便喝，萬里崖州。雙林總不恁麼，你等如何納款？良久，云：水中擇乳，須是鵞王。元旦，上堂，僧問：爆竹騰聲，震惺已萌春色；新桃布彩，豁開未朕幽?。漏洩眞機?不問，如何是新年頭佛法？師云：家家門前火把子。進云：鏡淸道有，意旨如何？師云：庭前石作舞。進云：明敎道無，又作麼生？師云：虚空笑點頭。進云：雙林??是有佛法耶？是無佛法耶？師云：你試卜度看。僧擬進語，師打，云：龍頭蛇尾漢。乃云：臘盡春囘，片片晴霞凝上界；懸桃爆竹，重重錦縫豁當陽。堤柳舒眸，窺破東王正令；巖梅發笑，漏洩劫外眞機。塵塵三昧以全彰，處處祥光而奪目。然雖如是，且正恁麼時，君臣道合、海晏河淸一句又作麼生？遂揮拂子，云：金輪盤轉山河固，寶印當空社稷?。上堂，舉：六僧參黄檗，五僧作禮，一僧提起坐具作一圓相，檗曰：吾聞有一獵犬甚惡。師云：用烏荳子換人?睛，黄檗手段有之。然這僧棒則喫，要且不甘。何謂是伊陣後興師？當斷不斷，雙林若在，待他擬開口時一喝便行，非但截斷黄檗舌頭，亦不致?時人向聲色邊逐塊。上堂，舉漸源仲興禪師因寶葢約姪來訪，源乃卷簾在方丈內坐，葢一見乃下却簾，便歸客位。源令侍?傳語曰：長老遠涉不易，猶隔津在。葢遂擒住侍?與一掌，?曰：有堂頭和尚在，莫打某甲。葢曰：爲有堂頭老漢，所以打你。?囘舉似源，源曰：猶隔津在。師云：一人慣展縱橫不犯之機，一人善行偏正囘互之理，主賓抑揚各得其宐，祇是不無檢點。何則？不見道：猶隔津在。上堂：若論此事，向未舉念以前會去，早已落二落三、揚睂瞬目處參詳，白雲萬里，那更堪磨脣捋觜、弄業識癡團？有甚屎臭氣？山僧一向把定繩頭，豈容走作？要且?日是箇解制之期，未免放開一線。現前大衆還有具超方?、撩起便行的麼？出來，拄杖子爲你證據。晩參，舉昭覺仲慶禪師上堂，良久曰：喫鹽添得㵣。便下座，僧便問：喫鹽添得㵣時如何？仲曰：吠影狗子無屎喫。師云：全提正令，?目人天。昭覺故善其機，祇不合鏤冰作玉、指鹿爲馬，致令這僧有吠影之惜。雖然，若是箇漢，待他道：喫鹽添得㵣。便乃掀倒禪牀，昭覺縱有八背三頭，管敎措手無及。晩參，舉天?壽禪師上堂：驢事未了，馬事到來，??大地，誰是放懷？呵呵呵，歸去來，無根樹子淸風起，不待春囘花自開。師云：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津津指頰，流芳千古。天?於斯可謂得之矣，祇是檢點不無所惜。何故？伯牙縱有高山調，不得知音也是閒。上堂：摩尼珠，人不識，如來藏裏親收得。乃拈拄杖顧衆云：這箇是雙林拄杖子，那箇是摩尼珠？復卓一下云：這箇是摩尼珠，那箇是雙林拄杖子？若向這裏檢點得出，北俱盧洲喫粥?飯；若檢點不出，長連牀上?粥喫飯。上堂，舉寶峰闡提惟照禪師上堂：太陽門下，妙唱彌高；明月堂前，知音葢寡。不免舟橫江渚，棹舉淸波，唱慶堯年，和淸平樂。如斯吿報，普請承當，擬議之間，白雲萬里。師云：琢烹金石，淘鑄聖凡，故是作家?目。若論宗乘，向上眞箇白雲萬里。何也？持籌畫策臣寮事，至化無爲貴轉功。下座。天中節上堂，僧問：法皷大震，四衆駢闐，天中佳節?不問，如何是轉功就位？師云：芳草渡頭尋不見，月蕐影裏見還明。進云：如何是轉位就功？師云：寶閣凌空金鐸響，怪松崎嶮鶴聲高。進云：如何是功位齊施？師云：鴛鴦繡出從君看，不把金鍼度與人。進云：如何是功位齊隱？師云：寶?無人空侍立，不種梧桐免鳳來。進云：恁麼則雙收雙放全生殺，爲雨爲霖徧大千。師云：知音不在頻頻舉，達?須知暗裏驚。僧禮拜，乃云：書符捻訣，廼太平之奸賊；採藥驅疫，實亂世之英雄。欲除赤口白舌，自有這道眞言。?藉老聃律令，況無閒神野鬼。祇可尋常粥飯，汾陽酒肉奚爲？以拂子劃一劃云：若向這裏摩挲兩?，洞豁幽微，許你天上天下，?礴古?。競龍舟於逆浪，奪錦標於機先。駕嶮衝波，任意瀟灑。遂顧左右云：莫有這般人麼？如或未然，各自歸堂試檢點看。上堂：人將語試，金將火試。驀拈拄杖云：且道這箇又將甚麼試？良久云：不是苦心人不知。示衆，舉龍牙居遁禪師一日在帳中坐，僧問：不是無人，不欲全露，請師全露。牙撥開帳曰：還見麼？曰：不見。牙曰：不將?來。師云：一等?㨗根源，就中龍牙猶較些子。雖然，還委伊道不將?來的意旨麼？髑髏無喜識，枯木有花開。上堂：更以?方便，助顯第一義。喝一喝云：釋迦老子面皮猶少黄黑在。何謂？近日王令森嚴，那許得錢私佃。上堂，舉雪峰一日普請，自負一束藤，路逢一僧，峰便抛下。僧擬取，峰便蹋倒。歸舉似長生曰：我?日蹋這僧快。生曰：和尚替這僧入涅槃堂始得。峰便休去。雪竇曰：長生大似東家人?，西家人助哀也。好與一蹋白雲白雪峰，外面贏得五百，家中失却一貫。師云：雪峰打草，意在驚蛇。長生雖見義?爲，未免一釣便上。雪竇檢點，故是分明吐舌，要且祇得一半。還知白雲端的處麼？靑山祇解磨?古，流水何曾洗是非。上堂：道遠乎哉？觸事而眞。聖遠乎哉？體之?神。乃豎拂子云：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懷州牛喫禾，益州馬腹脹。大盡三十日，小盡二十九。又作麼生？喝一喝，云：莫瞌睡好。結制，上堂。問：爐?弘開，烹凡育聖。設遇無面目漢，如何烹育？師云：立地敎?。進云：恁麼則龍袖拂開全體現，?王行處絕狐蹤。師云：切忌詐明頭。乃舉：法昌遇禪師上堂：法昌?日開爐，行脚僧無一箇。惟有十八高人，緘口圍爐打坐。不是規矩嚴難，免見諸人話墮。?饒口似秤鎚，未免燈籠勘破。不知道絕功勳，妄自脩因證果。喝曰：但能一念囘光，頓脫二乘羈鎖。師云：這老孟八得恁麼啀啀喍喍，你怕佛法爛却那？惜哉！惜哉！大衆，彼住世時，宗風彌布，祖燄熾然，尚乃狼藉若是，何況?時也？雙林衆雖不多，且喜悉皆樸實。堂規家法，定來有年。?値啓法之元，不惜脣吻，再爲道破。散香便行，靜香便坐。板鳴喫飯，梆響出坡。折旋俯仰，一任施爲。只是不許緘口圍爐，見神見鬼，妄爲蛇足。何故？山僧這裏祇貴要人參冷冰冰底禪。至節，上堂：羣陰剝盡，書雲篆生於魯國；一陽復生，?線紋添於漢宮。雖然節令無私，祇要時人薦取。所以洞山展辣手，掇果桌於此日，移花兼蝶至；石霜施婆心，揭?文於堂前，買石得雲饒。這一隊漢，雖則君臣道合，緯地經天。若是雙林，各與三十拄杖。何故？拈拄杖，云：雙林門下，令不虚行。上堂，舉：嶽麓海禪師因僧問：進前三步時如何？麓曰：撞頭磕額。曰：退後三步時如何？麓曰：墮阬落塹。曰：不進不退時如何？麓曰：立地?漢。師云：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理故然矣。祇是不合嚴冷，太殺。雙林?不然，進前三步時如何？混不得。退後三步時如何？類不齊。不進不退時如何？兒孫得力，室內不知。解制，上堂：十五日已前，水向石邊流出冷。十五日已後，風從花裏過來香。正當十五日，土曠人稀，相逢?少，箇事超越無量無邊香水海、不可思議境界。佛祖到這裏，也須目瞪口呿。然雖如是，豎拂子，云：石筍抽條枝葉茂，冰河發燄亙天紅。下座。上堂，舉：大愚守芝禪師問侍?曰：問訊了一邊立地，是甚麼道理？曰：不會。愚曰：過這邊立。侍便過。愚曰：無端，無端。師云：撥著便轉。侍?不妨伶俐檢點，大愚眞箇無端。何故？不合老老大大，敎壞人家男女。上堂：靑山疉疉，綠水潺潺。和風析不萌之枝，幽鳥獻無生之果。夜明簾外，帶雪烏雞堪報曉；古鑒光中，無毛鷂子已衝霄。當斯之時，言詮不到，意路難知，?饒現目連、鶖子之神通，祇得?然一?。然則檢點將來，我王庫裏無如是刀。晩參，舉：大慈寰中禪師上堂：山僧不解荅話，祇能識病。時有僧出，慈便歸方丈。師云：大?可謂識病，只是藥頭未驗，致令這僧一場業地。上堂：太陽溢目，萬里不挂片雲。從敎四序推遷，箇裏殊無盈晦。然雖如是，且古佛與露柱交參，新羅?占波鬭額又作麼生？乃喝一喝，云：切忌鑽龜打瓦。示衆：語是?，默是誑。語默向上有事在，不得動著，動著三十棒。晩參，舉：殃崛摩羅尊?持鉢至一長?家，其家婦人正値產難。師云：批判古?，不無囫圇，而?捷?罕，以及狗尾續貂，又何妨檢點？長?家?外揚，殃崛被人驅使，據令而行，各與三十拄杖。瞿曇乃三界至尊，不合隨人起倒，亦好與三十拄杖。幸喜婦人當下分㝃，救得一半。還會麼？花明閨閤知春秀，月落無勞報曉雞。上堂：若人識得心，大地無寸土，無門常湛然，卷舒日南午。不輥雪峰毬，不打禾山皷，相聚喫莖韲，唱箇下山虎。擲拄杖，云：黄閣簾垂功照忘，??鐵鋸三台舞。上堂：適纔潙山水牯惡發，觸殺臨濟瞎驢，驚起雲門扇子，?跳上兜率陀天，打破彌勒世尊寶蕐王座。汝等諸人還信得及麼？揮拂子，云：相逢欲說渾家事，又被風吹别調中。上堂，舉：寶峰示聰藏主法語五則，其第五曰：有情故情滲漏，有見故見滲漏，有語故語滲漏。設得見無情、無語、無拽住，便問他：你是何人？師云：善言言?，言所不能言其爲言也；善迹迹?，迹所不能迹其爲迹也。寶峰恁麼可謂言迹殆盡，要且不盡其爲言迹也，祇不合拽住已彰言迹，又烏得其爲不滲漏乎？上堂：大用現前，不存規則，指東作西，呼南爲北。洞山麻三斤，雲門乾屎橛，露柱與燈籠，驀地笑不徹。大衆且道：笑箇甚麼？遂拈拄杖，云：若是陶淵明，攢睂便歸去。上堂：佛爲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欲令一切衆生開示悟入佛之知見。大小世尊祇解瞻前，不解顧後。若論大事因緣，人人本有，豈獨佛乎？崑石禪德於壬寅秋敦請山僧於斯遯迹，豈非大事因緣？?復領此一方緇素入山飯僧，復迎山野陞於斯座，豈非大事因緣？衆禪德不遠千里來扣雙林，剋究精研於已躬下事，豈非大事因緣？乃至諸沙彌??登壇受具、入比丘數，豈非大事因緣？作麼生是開示悟入佛之知見？良久，豎拂子，云：還委悉麼？急須?生疾打徹，莫敎沉劫受?殃。上堂，舉：玉泉承皓禪師示衆：晷運推移，布裩赫赤。莫怪不洗，無來換替。薦福璨曰：薦福當時若見，?向道：少賣弄。師云：責人之心責己，恕已之心恕人，斯可不負其爲衲僧。薦福恁麼道，大似以已防人，謂不負可乎？雖然，賣弄玉泉故是檢點，怪伊不得。何也？未到赤⾻律，不免話貧窮。上堂：穆穆雍雍妙叶通，萬年松下撞金鐘。超然一色無遺隱，不坐同風落大功。然雖如是，且朕兆不立、心法雙忘一句又作麼生？良久，云：泥牛吼破澄潭月，木馬嘶乾四海雲。上堂：大道只在目前，要且目前難睹。欲識大道眞體，不離聲色言語。以拄杖擊香几，云：這豈不是聲？復呈起，云：這豈不是色？大衆，祇如聲色未立時，大道眞體落在甚麼處？若能見得徹處，便見松靑竹翠、鳥語鶯啼，歷歷分明，渾無間隔。其或未然，擲拂子，云：打皷普請看。晩參，舉：德山宣鑒禪師因臨濟侍立次，山曰：?日困。濟曰：這老漢寱語作麼？山便打，濟便掀倒禪牀，山休去。師云：二尊㝛抑揚，故是胷藏韜畧，氣吞佛祖。檢點將來，要且各失一隻?。立冬，上堂：朔風送韻，黑帝起舞。古榦悉昂頭，霜花開池浦。物物體全彰，誰識箇中主？卓拄杖，云：若是當年李將軍，定解藍田射石虎。晩參，舉：曹山慧霞禪師因僧侍立，山曰：道?可殺?。曰：是。山曰：祇如?向甚麼處?避？曰：向鑊湯爐炭裏?避。山曰：鑊湯爐炭裏作麼生?避？曰：衆苦不能到。師云：曹山擲釣，意在鯨鼇。這僧祇管貪餌，不顧身危。雖時候比各有方，柰?避之處未是。何故？那邊不住空王?，怎肯耘苗向日輪？上堂：佛法要妙，非智所測。祖道幽?，豈同情解？遂豎拂子，云：喚作拂子則觸，不喚作拂子則背。這裏薦得，一任南天台、北五臺，盞子撲落地，碟子成七塊。其或未然，有寒?兮促君壽，有鬼神兮妒君福。上堂：驅耕夫牛，奪饑人食，未爲作畧。踢翻大海，摑倒須彌，亦是小家。若到雙林門下，正好朝打三千，暮打八百。且道利害在甚麼處？遂卓拄杖，喝一喝，下座。上堂：少室單傳，衲僧巴?。漢語胡言，光風霽日。到雙林門下，猶未是?捷向上在。大衆，且作麼是?捷向上一句？良久，云：塡溝塞壑無人會，雨過夜塘秋水㴱。下座。上堂：舉一不得舉二，鐵壁銀山皆粉碎。放過一著，落在第二。赤手空拳祇這是，陜府鐵牛喫大棒，嘉州大?淚如雨。淚如雨，爲君舉，歷歷分明須薦取。喝一喝。復舉女子出定因緣，師云：本是一片皇風，無乃分疆列界，以致?日又怎得不爲剖析？文殊出不得，掬水月在手；棄諸出得，弄花香滿衣。女子，雲在嶺頭閒不徹；瞿曇，水流澗下忒?生。祇如雙林恁麼批判，還有互相證據?麼？遂擊拂子，云：打麪還他洲土麥，唱歌須是帝鄉人。上堂，舉：巖頭全奯禪師値沙汰，於鄂洲渚邊撐渡，兩岸各掛一板，有過渡?擊板一下，巖曰：阿誰？或曰：要過那邊去。巖乃舞棹迎之。一日，有婆抱兒，乃問：呈橈舞棹?不問，且道婆手中兒甚處得來？巖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箇不遇知音，只這一箇也不消得。便抛向水中。師云：大小巖頭被箇婆子輕輕摟捜一上。又云：古?尊㝛盡謂嚴頭只這箇也不消得處，何不更與一棒？是則是，祇不可循途守轍，豈巖頭弗具斯?？也須知別有箇道理在。若是雙林見他道只這箇也不消得，但呵呵大笑，婆子果有通方?目，必當別作箇解會，以及子母一如，管敎不恁狼藉。因事久未陞座，衆職事請小參：無端逼上蕐王座，敎我如何爲指南？不是雙林無法說，古風蕭索痛難言。大衆且道：因甚致得？遂擲拄杖，云：一任大家看。晩參，舉：世尊因耆婆善別音，響至一塜間，見五髑髏，乃?一髑髏，問：耆婆此生何處？曰：此生人道。又?一髑髏，問：此生何處？曰：此生天道。又別?一髑髏，問：此生何處？耆婆罔知生處，師云：世尊、耆婆一挨、一拶、一呼、一諾，可謂至善，何及末後一?而措無所知？大似邯鄲學唐步。雖然，到這裏莫道耆婆，?饒瞿曇也須退身三舍。且道：利害在甚麼處？以手加額，云：貓。上堂，舉：報恩行秀禪師示衆：去則留住，住則遣去，不住不去，渠無國土，何處逢渠在在處處？且道：是甚麼物得恁麼奇特？師舉畢，良久，乃云：夜來枕得桐蕐月，無限淸光只自怡。下座。晩參，天上無彌勒，地下無彌勒，上下既無，且道：彌勒在甚麼處？顧左右，擲拄杖，云：道得的，拏取去。上堂，不披毛，不戴?，?類囘途事若何？靑州恁麼抑揚，可謂頭?岌岌，蹤迹諸方久獲，只是未見囘途之妙。雙林不顧危亾，?日爲伊端的。遂起身，云：叱，叱。便下座。晩參，舉：欽山與道士論義，士立義，曰：粗言及細語，皆歸第一義。欽曰：道士是佛家奴。士曰：太粗生。欽曰：第一義何在？士無語。師云：欽山恁麼論，也則是亂世英雄；若約衲僧門下喫棒，亦未相許。何故？不見道：?可有智人前取首，不可無智人前得勝。受丹霞請，退院，上堂，舉：水菴禪師辭淨慈，曰：六年灑掃皇都寺，瓦礫翻?釋梵宮，?日功成歸去也，杖頭八面起淸風。師云：水菴和尚恁麼道，非但孤風凜然，亦且頭正尾正，誠爲千古龜鑒。雖然，雙林亦有一偈：不是攖鋒敵勝，爲要應箇時節。乃云：?佛場開已七春，匡衡曾未憚艱辛，雖?別把風帆掛，無媿蒼天無媿人。下座。

文穆念禪師語錄卷第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