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寄虞山嚴武伯居士曁寳城居士書

?南寄虞山嚴武伯居士曁寳城居士書

蔭白軒别後，居士赴楚，山僧赴燕，此後蹤跡不可復問。昨冬道出鄂渚，聞居士已歸海虞，但不知寳城同歸否也？行抵昆明，忽覩懶齋續集一書，爲之終夕痛心，非爲先師痛，實爲祖道痛也。其發論謂靈巖近作年譜，陽詡其師，陰抑洞祖，因而懷讐起釁，肆口造端，鄙俚顚倒，?不擇音。考古南和尚寂於康熈辛亥，三峯年譜刻於壬子，則古南何由見年譜？?見，亦在晩年潦倒，自稱張相公之時。其說偈有云：

日用無别修行，一句阿彌陀佛。

此等著述，必非所喜。更有屏去侍?，引周太史登杜䳌樓，袖出是編，叮嚀付梓於回首十年之後，其支離假借，可以不問自明。至若集中所稱三峯之辯有七，天童之闢亦有七，因而伎倆盡，神氣索。夫七書現在，其初次、二次、兩書爲答五宗原，惟末後一書因劉墨仙而發，其三書：一復磬山和尚，一復頂目澈孫，一復劉墨仙居士諱道貞，?名七書。三峯葢未?出一言置辯，而乃稱闢有七，辯有七，則併不知七闢爲何書？書中所言何事？古南和尚習見習聞，焉肻無?妄誕？出門外漢之言，益足徵其僞造矣。?云：闢書出，漢公垂頭喪氣，見天童會裡人?匿跡避影，風聲鶴唳，疑皆?兵。嗟乎！其辱天童老人甚矣。天童、三峯互論綱宗，反覆詳盡，發古人所未發，從此教外别傳之㫖炳若日星，豈如世間?口⾓勝、號?遞揭之比？而以天童老人同於謝?孺子、會下諸賢同於荷戈徤兒，何自輕至此哉？又云：海虞士?惡而薄之，太史錢牧翁爲尤甚。因憶年譜初成，牧翁見之，?爲余言：人家貴得賢子弟，如漢公之有靈巖，可謂不亾矣。則年譜中有錢太史請住破山之語，牧翁未常謂其非實錄也。彼謂綱宗大小法皆揑造僞說，雜出無根，獨不聞洞師之見紫栢，可?以一句中具三?、一?中具三要爲問乎？古南力?天童，作活?泉偈，忽然觸發，必不肻出言，如此妄混，以貽天下後世作笑具也。據稱三峯先住中峯，乃嚴文靖公所創，其三峯原係洞師受趙文毅公請住，後乃轉授此山主，必能洞悉，惟在居士證明耳。若周太史之序文所稱靈巖繼起，乘天童順世之後，肆無忌憚，粧㸃事實，揑造語言，其說俚俗不堪，若與先師有不?載天之仇，尤爲可笑。此公久殁，必有後賢可問，是親筆？非親筆？居士桑梓之交，可一詢而得之。彼五論中，悖?甚多，姑舉?端，奉寄賢喬梓。法苑金湯，信道有年，必不?令賢哲?謗，自安於黙黙也。草札竟，客笑謂余曰：三峯法道，海內?仰，臨濟綱宗，振古相沿，並非劈空結?，眞悟道人透頂透底，不言而自喻，豈么麽邪說可以塗汙抹煞？彼之糞出口中，必招泥犂之報，正可膜外置之耳。其說更高，楮末附及密老人天童?說第五卷。有達澄名受昭?，與老人辯論物不遷之㫖，連篇累牘，老人委曲開諭，歷舉百丈再?公案，以明肇公謂物各性住於一世，爲物不遷，非座主所知馭，正淸凉空印之非。而達澄復書，猶云向?裡求索模様，有棒打伊，眞可憐愍?，翻前翻後，一任徒自迷惑。密老人住世時，尚爲人譏訕若此，則漢老人曁先師去世已久，續出僞書，恣謗麤淺鄙陋，正如蜉蝣撼柱，徒自顯其?拙耳。紙尾附錄，仰供一笑。